他一见那位黑衣老人目眶深凹,悄悄的摸摸自己的眼珠,暗诧道:“哇操!他的眼睛好像是被抓掉的哩!”
那黑友老人不但身材魁梧,而且方头大耳,红光满面,陈皮打量一阵子之后,立即联想
到供奉在大庙内的“关公”。
突听一阵低沉的声音道:“你是谁?”
那声音突然爆出,不由令陈皮吓了一大跳!
他急忙应道:“小龙!”
“胡说!”
陈皮明明没有看见他张口,却听见那句胡说,吓得他急忙朝身后及四周寻找是不是另外有人在说话。
“嘿嘿,小鬼,别找了,是老夫在问你!”
陈皮整个吓怔了!
“嘿嘿,小鬼,你装得顶逼真的,可惜,你在假山后面来回走了一步,就证明你是第一次进入秘道。
“嘿嘿,以往那个小畜牲进来以后,立即盘坐在软垫上,那似你将双足搁在软垫上到处
张望,嘿嘿!”
陈皮闻言,急忙将双腿缩到软垫上。
可是,他从来没有盘过腿,根本不知如何侍奉那两条腿,不由急得气喘呼呼,满头大汗
。
黑衣老人好似见到他的窘迫情景,立即阴笑道:“嘿嘿!小鬼,别再装了,老实告诉老
夫是谁叫你来的?”
陈皮一见他一直没有开过口,却娓娓道来,暗呼一声“见了鬼啦!”立即爬起身子,打算夺门而逃。
那知,他刚跑出一步,立觉背后一紧,一道强大的吸力,立即将他拉回软垫上,令他摔了一个大元宝。
“嘿嘿,小鬼,你跑得了吗?”
他连跑三次,皆连摔三跤。
“哇操!跑不成,用爬的!”
那知,他刚爬出一步,臀部一紧,立即又被拉回去。
他回头一瞧,只见那名老人右掌一抬,往后一招,他立即被吸回去,吓得他慌忙跪伏在地,嗑头道:
“瞎子神仙,小的名叫陈皮,是我们少爷想溜出去玩,叫我替他来此的,我不是故意的呀!饶命呀!”
说完,咚………的叩着头。
“嘿嘿,陈皮,你没说假话?”
“瞎子神仙,小的那敢骗你呢?”
“嘿嘿,你过来!”
“我……我………瞎子神仙,我下回不敢啦!你饶了我吧!”
说完,反而向后退着。
黑衣老人阴阴一笑,右掌一招!
“咻!”一声,陈皮被吸得飞向他的怀中。
陈皮叫声:“救命呀!”立即晕了过去。
黑衣老人阴阴一笑,将陈皮放在腿上,喃喃自语道:“倪玉仙,你休想用这一套来骗老
夫,哼!老夫不会中计了!”
那知,当他的右掌触到陈皮的后脑之际,轻咦一声,立即双掌连移,仔细的摸遍陈皮的
骨骼及筋脉。
昏迷中的陈皮经过他这一阵摸扣,早已醒了过来,他虽觉忽痒,忽麻,忽酸,可是却不
敢吭声。
因为,黑衫老人的气势太恐怖了!
好半晌,他突见黑衫老人嘴巴一咧,脱口道:“六阳绝脉,好旺!”
陈皮却暗忖道:“哇操!六羊皆买,好旺,这是那一种赌法,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看样子他挺高兴的哩!”
“小鬼,你名叫陈皮?中药里头的陈皮?”
陈皮见他突然向自己发问,慌忙答道:“是的!”
黑衣老人沉声道:“你回去坐好!”
陈皮巴不得他早一点下达这个命令,闻言之后,立即跑回软垫下,不三不四的将右脚搁
在左腿上坐了下来。
“陈皮,你说是那小畜牲叫你替他来此的,真的吗?”
“真的啦!他现在一定正在斗得很爽哩!”讲到此,想起自己却在此担惊受怕,不由暗骂简浩龙坑人不已!
“斗得很爽?斗什么?”
“斗蟋蟀啦!我昨晚替他抓了一只大将军,他一定乐歪了!”
“原来如此,陈皮,你为何会来此地?”
“哇操!此事说来话长,我本来是淮阴陈家村之人,听说在我出生的那时,有一个火球自天上掉进我们家中。
“那一夜,整条街被烧个精光,只有我们家没事,所以有人说我是火怪来转世,便取名为皮,以便包住火!”
“那知,在我五岁那一年,全村传染瘟疫,不但鸡犬不留,全村之人死得只剩下我及庙中一名老和尚。
“那老和尚把我带回庙中,叫我跪在身边听了念了老半天的经以后,就教我往这个方向
走来。”
“哇操!我沿途乞讨,走了半个多月,方被丁大叔在街上遇见,入堡至今,已经过了三
年啦!”
说至此,默默的瞧着黑衣老人。
黑衣老人想了半响之后,道:“时候差不多了,你先回去,别把今日之事告诉那小畜牲
,明午你再来此地!”
“哇操!他如果不让我来呢?”
“那你就在明天晚上来此!”
“哇操!我………”
“哼!你不想来此吗?”
这句话说中陈皮的心底,可是,他怎么敢照实说呢?他脑瓜子一转,立即答道:“哇操!不是啦!我是怕被人发现啦!那会死翘翘的哩!”
“嘿嘿,少狡辩,白天能来此,夜晚为何不能呢?哼!”
陈皮脸色一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嘿嘿,小鬼,老夫今年已近八十高龄,岂会被你蒙过。”
说完,右掌五指一曲,弹出五楼指风。
陈皮只觉胸腹之间被那五缕指风击中五处,一阵针刺般疼痛之后,立即又恢复常状,他不由大骇!
“嘿嘿,小鬼,当你觉得不对劲之时,别忘了来找老夫,你走吧!”
陈皮闻言,反而不敢走了,只见他跪伏在地叩头求道:“瞎子神仙,你就饶了我吧,我明天一定会来的。”
“嘿嘿,很好,老夫恭候大驽。”
说完,右掌朝陈皮一挥。
陈皮只觉身子一轻,竟朝那道门飞去,吓得他呼声“救命呀!”慌忙以手护住头部,闭上准备一撞。
那知“呀!”一声,房门自动打开,他却轻飘飘的落在门外走道上,吓得他慌忙爬起身,朝前奔去。
“轧!”一声,假山后之秘门自动打开了!
他钻出秘道之后,立即又是“轧”一声,那秘门又自动关上了,艳阳仍是高挂在天空,他却怔了好半会。
“哇操!我刚才是不是见了鬼啦?”
他仔细一看院中并无他人,立即一溜烟的跑回房中。
一见简浩龙尚未回来,他立即脱下那套锦服,匆匆的换上了自己的布衫及布靴。
他喝了一口茶,将衣靴放在桌上,默默的想着方才的情景,神色充满了惊骇以及不信了
。
哇操!那有人一张嘴就能说话的?
睦操!那有人瞎了限,却能知道别人的行动的?
哇操!那有人随便一挥手,就可以把人吸来推去?
太多的奇怪事情令陈皮的小脑袋想不透,令他几乎把脑瓜子想炸了,他不由猛抓头发苦思着。
突听一声:“喂!陈皮,你在想什么?”
陈皮吓了一跳,一见是简浩龙眉开眼笑的走了进来,他立即笑道:“哇操!少爷,你回来啦!赢了吧!”
“嘻嘻!陈皮,你那只大将军实在厉害,一开战不久,就把阿忠那只黑帅咬得到处逃跑哩!实在过瘾。”
“哇操!少爷,你是福帅,大将军当然也是嗄嗄叫啦,它呢?”
简浩龙闻言,脸一红,道:“在阿忠认输以后,它又把阿良那只番王咬伤,最后却被珠珠的香帅咬死了。”
有连拼三关的,就是铁 金刚也会垮掉呀!”
“是呀!珠珠也是这么说的,没关系,你晚上再去找一只吧!”
“哇操!少爷,你明天还要斗呀?”
“当然啦!明天我要把珠珠的那只香帅斗垮!”
“哇操!这……这很不容易哩!”
“为什么呢?”
“哇操!那只香帅一直没有败过哩!”
“嘻嘻,那样更好,赢起来更风光!”
说到此,他已经换妥衣靴,迳自离去。
陈皮将衣靴放好,坐在椅上暗骂道:“哇操!少爷,你可真爽,随便交代一声,我就要
跑断腿去找大将军了,干!”
突听一声轻嘘,接着钻进了那位清丽女童珠珠。
“喂!陈皮,少爷今天怎么跑去和我们玩呢?”
陈皮愁眉苦脸的道:“哇操!我怎么知道,他中午跑到我这儿,叫我跟他对换衣靴,拿着火柴盒就走啦!”
珠珠自怀中掏出一块桃酥递给陈皮,道:“吃吧!这是少爷送给大家的,又香又酥的,
挺好吃的。”
“我也吃过了,哇操!吃人的嘴软,他有吩咐你们别胡说吧?”
说完,把它推还珠珠。
珠珠却仍把它递给陈皮,点头道:“是呀!大家都吃得好高兴喔!少爷说明天还要请大家吃哩!”
“唉!你们吃得很高兴,我却差点吓死哩!”
“为什么?”
“这……珠珠,你的香帅是不是把少爷的大将军咬死了?”
“是呀!是少爷一直催我跟他斗的呀!”
“唉!他叫我再去找一只大将军,明天还要跟香帅拚哩,你想一想,我除了再去墓仔埔一趟以外,那能再找到能赢香帅的大将军呢?”
“怪不得你会吓死,这………怎么办呢?”
“哇操!没办法,我只好再去找了,还好这一两天的月色还不错,比较好找一点!”
“陈皮,我听爹说这一两天在墓仔埔那边常有人走来走去,不知在找什么东西,你还是
不要去那儿吧?”
“哇操!那我怎能对少爷交代呢?”
“这…明天我就先不要给香帅“出操”,它可能比较不会那么凶,你就在这附近找一只大将军吧!”
“哇操!珠珠,你真好,谢谢你!”
“陈皮,我是刚才没有看见你,以为你出了事啦!你即然没事,我要回去了,待会儿别
忘了来吃饭!”
“珠珠,谢谢你的关心·”
亥初时分,明月高悬,凉风徐徐,夜虫齐奏“大地曲”。
突见一道瘦小的身影在四处张望凝听,只见他一个虎扑,“砰”一声,身子伏卧在地,
双掌朝地上一覆。
“哇操!又被跑掉了,干!”
“吱!吱!”声音倏从他的右前方尺余远处响了两下,接着一道细小的黑影自草丛中蹦
了出来,朝前射去。
“哇操!你这畜牲可真能跑,我今天非抓到你不可,干!”
一人一虫立即在院中追逐着。
在远处院中巡视之大汉见状,摇头道:“陈皮这小子又在发神经啦!”身子一转,立即
又朝他处行去。
明月在空中逐渐移动着,时间悄悄的消逝着。
突听一阵急骤的“吱……”低鸣,陈皮欣喜万分的将一只大蟋蟀塞入火柴盒中,自盒隙偷偷的瞧着它。
只听他喃喃自语道:“哇操!怪不得这么难抓,原来长得这么壮,看样子跟香帅有得拚
哩!”
他刚将火柴盒揣入怀中,准备离开之际,突听一阵野兽般的低沉吼声音,不由令他吓了
一大跳。
循声一看,那声音好似发自假山后面,他不由一怔:“哇操!瞎子神仙?是他在叫?还是别人被他整得在叫?”
他好奇的贴耳一听:“哇操!是瞎子神仙的声音哩!怎么回事?”他想了一下,悄悄的
在小石虎头部一按。
“轧”一声,那道秘门悄悄的打开了。
陈皮一咬牙,走了进去。
连走三十步之后,朝右侧石门一推,房门一开,立见那位黑衣老人满地乱滚,口中低吼
着,似乎十分的痛苦。
他吓得心儿猛跳,一时怔住了!
只见黑衣老人双掌紧紧的按住胸口,满地乱滚,两条灰色的细绳在他的腰际抖动着,使
他无法滚离坐垫太远。
下身两截白秃的骨头,使陈皮发现他居然没有双腿,他不由吓得尖叫出声,一个身子立
即颤抖不已。
他只觉全身无力,便缓缓的坐了下来。
好半晌,黑衣老者不再惨叫及翻滚,他无力的侧躺在地剧喘着。
冷汗湿透了他的全身。
陈皮瞧得一阵不忍,立即爬起身,走近他的身边,脱下上衣轻轻的拭去黑衣老人头上及
颈间的冷汗。
好半响,只见黑衣老人右掌朝地面一按,立即又端坐在垫上,只听他哑声道:“小鬼,
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瞎子神仙,我在院中抓大将军,听到你的声音才进来的。”
“嗯!你回去休息吧!明午再说吧!”
“是!瞎子神仙,你好好的休息吧!”
这一夜,陈皮在榻上翻来覆去了老半天,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午后未初时分,陈皮一身锦服的来到了黑衣老人的面前,他恭敬的行过礼之后,道:“
瞎子神仙,这是少爷要我交给你的东西。”
说完,捧着一个小瓶递了过去。
黑友老人好似见到宝贝一般,打开小瓶,倒出一粒黑色米粒大小的药丸,立即塞入口中
,半晌不见动静。
陈皮趁机瞄了那两条细长的灰绳一眼,只见它们一端绑在黑衣老人的腰间,另一端则穿
过后面的墙壁,不知通往何处?
陈皮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突听黑衣老人吐了一口气,恨恨的道:“倪玉仙,你好大的胆
子,竟敢故意少给老夫一粒解药。
“哼?老夫岂会不知你想逼出老夫的绝活,嘿嘿,倪玉仙,老夫会令你“满意”的!是你先不仁,别怪老夫不义。”
说完,阴阴笑个不已。
那声音充满愤怒,令陈皮吓得乖乖坐回到软垫上。
好半晌,黑衣老人沉声道:“小鬼,你想不想练武?”
“哇操!练舞?练什么舞?”
“嘿嘿,既可以杀人又可以保护自己的武功。”
“哇操!太恐怖了,我不练。”
黑衣老人闻言,不由一怔。
他姓倪,单名豪,乃是倪玉仙之伯父,四十年前凭着一双铁掌在武林大会之上连挫四十余黑白两道高手,闯出了“撼天神”之名号。
若非最后以久战身疲受挫於少林掌门“灵元大师”之“无相神功”,他早巳跃登“武林盟主”之宝位了。
他在含恨负伤而退,正在客栈中疗伤之际,却被其弟倪杰制住穴道,同时服下了“子午
断魂散”剧毒。
在十年前,他被逼将“撼天掌法”传授给入赘於倪家的简坤江,可是倪杰并没有依约还
他自由。
他心知倪杰必有异图,立即打算冲出困地。
那知,他刚运功,立即全身剧疼,正在大骇之际,丑若无盐的倪玉仙已飘然现身,一口
气削下他的双腿。
同时以万年蛟龙之筋揉以金猱异兽之毛做成之“捆仙索”穿过他的腰侧限制了他的行动
。
倪豪由昨夜毒发的痛苦情形,立即知道那倪玉仙必定要逼迫自己替简浩龙扎下武功根基
了。
此时,他一见到陈皮立即打算将一身的武功及功力传授给他,以便日后能够有人替他复
仇。
那知这个小鬼竟然不领情,怪不得他会怔住了。
陈皮却忐忑不安的瞧着他,心中暗忖道:“哇操!瞧他的那付苦瓜睑,会不会在火大之
下,揍我一顿呢?”
倪豪思忖半晌,突然有了主意,只听他沉声问道:“小鬼,你很喜欢斗蟋蟀吧?你想不
想轻易的抓到大蟋蟀?”
陈皮怔了一下,双目一亮,点头道:“哇操!当然想啦!”
倪豪的右掌微招,立即将陈皮的身子吸了起来。
陈皮刚吓得叫了一声,倪豪的右掌倏震,他立即又坐回软垫上,吓得神色惨变,剧喘不
已!
“嘿嘿,小鬼,你如果学会这招,不是很方便抓蟋瘁吗?”
“哇操!有理呀!可是我怎么练呀!”
“嘿嘿,从明晚起,你每晚子时到我这儿来,你走吧!”
陈皮回到房内,换妥衣鞋,躺在床上,满脑子所想的皆是自己已经学会了那招挥之即来
的怪招在到处抓着蟋蟀。
想着,想着,他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梦中,他依然梦见自己依然挥掌在抓着蟋瘁哩。
他正抓得欣喜万分,右掌狂挥,哈哈大笑之际,突觉肩膀被人一阵子摇幌,耳边也听到
:“陈皮,你醒醒!”
睁目一瞧是简浩龙,他慌忙跃下榻,道:“少爷,你回来啦?”
“嗯!陈皮,那只香帅是你送给珠珠的吧?”
“是呀!”
“你今晚去找一只比香帅还要厉害的。”
说完,迅即离房而去。
陈皮一见他那张臭脸,立即知道他必吃了败仗,立即暗骂道:“哇操!从没见过这么不
讲理的人,干!”
“哇操!看样子我今晚必须去走一趟墓仔埔啦!阿弥陀佛,希望能够顺利的找到一只大
将军!”
说完,自榻下拿起那盒点心,坐在桌旁津津有味的吃着。
他刚吃完一块千层糕,突见珠珠溜了进来,立即朝她一招手,低声道:“哇操!珠珠,
你来得正好,吃块千层糕吧!”
珠珠拿起一块小饼乾,吃了一口,道:“陈皮,真失礼,香帅把你的大将军咬死了,他
没有骂你吧!”
“哇操!没有,不过,倒是请我吃了一块“澎饼(坏脸色)”!”
“嘻嘻,其实,少爷是太急了,那只大将军挺神勇的,如果好好的训练几天,一定和香帅有得拚的。”
“哇操!没关系,我晚上再去墓仔埔一趟,再抓一只大将军回来就没事了,咦?珠珠,你的手怎么有点儿肿肿的?”
“这………”
她朝四周看了一下,又跑到门外瞧了一瞧,才低声道:“陈皮,我是跟爹练武,不小心摔伤的,你可别告诉别人喔!”
陈皮点点头,低声道:“我知道,不过,你为什么要练武呢?听说练了武会杀人哩,好恐怖喔!”
“嘻嘻!陈皮,你别听人乱说。练武可以强身,又可以保护自己,救好人,杀不杀人,完全看你自己啦!”
“哇操!我听不大懂!”
“嘻嘻!起初,我也不敢学,不过,娘对我说一个人练了武,就好像有了一把刀,可以切东西呀,杀不杀人可以由你自己决定。”
“哇操!我懂了,有了一把刀实在卡方便,可以吓唬坏人,不必杀死他们,嗯!有理!有机会的话,我也要练武。”
“对!改天,我跟爹提一提。”
“哇操!多谢!”
“陈皮,这件事可不能乱说呀!”
突听远处传来一声:“珠珠,什么事不能乱说呀?”
陈皮闻声,一怔:“哇操!少爷又来干嘛!”
他立即思忖答词。
果然不错,半晌之后!简浩龙已经走入房内。
陈皮两人朝他见过礼之后,陈皮立即含笑说道:“哇操!少爷,珠珠刚才把训练香帅的方法告诉了我!”
“晤!我懂了,你是不愿让肥龙他们知道这个方法?”
陈皮简直乐歪了,他欣喜的道:“哇操!少爷,你好聪明喔!”
简浩龙得意的道:“本少爷一向是举一反三的!”
珠珠脆声道:“少爷,你好橡是未卜先知哩!”
简浩龙乐得嘻嘻笑个不停。
陈皮暗笑道:“哇操!鸟个举一反三哩,少吹啦!”
珠珠脆声道:“少爷,我先告退了!”
“嗯!明天下午看我的大将军斗垮你的香帅。”
“嘻嘻,希望如此!”
说完,含笑离去。
简浩龙等珠珠离去之后,立即低声道:“陈皮,你刚才有没有看到那个老瞎子的气色较差,譬如很累的样子。”
陈皮立即暗忖道:“哇操!难道他也知道瞎子神仙昨夜痛苦之事?不对!不可能的,我不能被他唬去了。”
他立即插头道:“哇操!我没有发现哩,他还是一直坐着不动哩!”
“喔!那我就去向娘报告了!”
说完,迅速的离去。
明月高悬,鬼火磷磷,虽然稍为冲淡森森的鬼气,但是了望那高山,荒坟及鬼火,仍今人暗凛不已。
陈皮却睁大双目,偏耳倾听四处传来的“吱!吱!”蟋蟀鸣声,他要由声音中,凭着经验,挑出一只最勇猛的。
他缓缓的移动着身子。
他全心一意的寻找着。
时间迅速的过了一个多时辰,转眼已是亥中时分,突听一声震耳的“吱……”声自远处传来,他不由精神一振。
他蹑手蹑脚的寻声行去。
“刷!”一声,一道黑影自一座坟后跃出,陈皮的双目一亮,暗道:“哇操!跳得好高喔!一定是蟋蟀王!”
他立即追了过去。
一虫一人在荒坟之中追逐着。
陈皮越追越心动:“哇操!头好亮喔!一定是蟋蟀王,干!今天就是追到骨头堆,也要把你抓到。”
一虫一人不知不觉之中追逐了半个时辰多。
陈皮虽然身手矫健,那只蟋蟀也动作敏捷,往往领先他半步,气得他暗骂不已,捉它之心更加殷切。
突见那只蟋蟀跃入一座大坟前面那尊约有尺三高笑口大开,手拄拐杖的土地公泥像的口中。
陈皮暗笑道:“哇操!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闯,蟋蟀王呀!蟋蟀王,我看你这下子再往那儿逃?”
说完,伸出右手食中二指,朝口中插入。
那知,有抓没有到,那只蟋蟀不知躲到那儿去了!
情急之下,他的双指在土地公的口中一阵乱挖乱扣!
突听:“轧!”的一声,接着是“碰!”的一声,大坟前面的那面青石墓碑,竟然自动向前倒下。
陈皮以为见了鬼,立即怔了一下!
攸听“咻………”连响,自墓内两侧交叉射出一堆的短矢,所幸陈皮个子瘦小,又迅速的趴下,才安然避过。
“哇操!我的妈呀!还好我躲得快,不然非“嗝屁”不可!”
就在此时,突听墓内传出“吱!”的一声,陈皮身子一震,暗道:“哇操!你这畜牲原来是躲到里面去了,干!”
他立即起身欲扑。
可是,一想起那些暗矢,他立即又停住了!
墓内又传出“吱!吱!吱!”三声,好似那只蟋蟀在催他“进来呀!”陈皮一咬牙,四肢着地,朝墓碑爬去。
原来,他已打算若再有暗箭射出,他就要立即“卧倒!”
他爬过墓碑之俊,一见竟有石阶,立即一阶阶的爬了下去,心中暗暗祈祷道:“哇操!蚵面豆腐,拜托别再有暗箭了!”
墓中不时的传出“吱!吱!吱!”的虫鸣,那只蟋蟀,似乎很高兴。
陈皮爬了六级石阶之后,只听“砰!”的一声,回头一看,墓中一片黝暗,原来那个墓碑又自动关闭了!
他抬目向四周一看,一片乌七八黑的,只有远处一小团白白的东西,他立即又想起了鬼
,不由又一阵哆嗉。
突然又听见:“吱!吱!吱!”三声,那团白影之处,似有黑影一闪,陈皮的双目不由
一亮!
他小心翼翼的又爬了六个石阶之后,继续朝白影之处爬去。
就在此时,他突闻一阵清香的味道。
随着他的爬行,清香味道越来越浓。
那只蟋蟀的声音也越来越响了。
五尺,四尺,三尺,二尺,一尺!
陈皮右掌一抬,朝那只蟋蟀捂去。
“叭!”一声,立闻一阵低沉的“吱”鸣!
陈皮哈哈一笑,道:“哇操!总算给我逮到了吧,哎唷!”他突觉掌心一酸,竟然被那
只蟋蟀咬了一口。
他疼得将手一缩!
“砰!”一声,白影一闪,地下立即出现十余片小白影,墓中立即散发一股浓冽的清香
味道。
陈皮顾不得闻香,慌忙伸出左掌要掐那只蟋蟀,因为他一直咬着陈皮的掌心不放,简直
疼死他了。
好不容易将那只蟋蟀装入火柴盒,陈皮喃喃自语道:“哇操!那有这么凶的畜牲,差点
把我的掌心咬破了!”
清香越来越浓了。
陈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哇操!好香喔!是什么东西这么香?”
此时,他已逐渐习惯了黑暗,略一寻找,立即发现那只蟋蟀方才停身之处,突然冒出一
个枣子大小的东西。
他凑近一闻,道:“哇操!这是什么东西,好香喔!”
“咕!”一声他不由吞了一下口水。
他好奇的把它摘了下来,伸舌朝蒂端一舔:“哇操!好甜喔!”口一张,立即将它吞入
口中。
那粒水果入口即化,迅即流入他的腹中。
他正在暗赞:“哇操!通心凉,有够赞!”之际,突觉腹内一阵火热,接着是一阵子剧
烈的狡疼!
“哎唷!会死!这是什么毒果!”
他疼得将火柴盒朝外一摔,捂肚打滚,哎唷叫个不停。
叫天天不知,叫地地不应,陈皮翻滚一阵子之后,痛昏过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昏睡中的陈皮被一阵“吱………”鸣叫中吵醒过来,他只觉全身骨疼如折,不由又哎唷叫了一声!
又是“吱!吱!”两声。
不知是在说“活该”。还是说“恭喜”?
他一听蟋蟀还活着,立即精神一振,双手朝地一撑,就欲坐起来,那知这一撑,却听“咻!”一声,他的身子竟然飞起二尺余。
“哇操!救命呀!”
气一泄,“砰!”一声,他又摔落在地。
“哎唷,疼死我了!哎唷!”
倏闻:“吱!吱!”两声。
“干!死蟋蟀,都是你害的,你还叫!”
他小心翼翼的撑起身一瞧,只觉四周一片明亮,那个火柴盒正在他的左侧尺余外,他立即探手抓了过来。
打开一缝,立即发现蟋蟀的那颗泛亮脑瓜子,他欣喜的合上火柴盒,暗道:“哇操!果然是一只蟋蟀王。”
他立即将火柴盒揣入怀中。
抬目一瞧,只见墓内甚为宽敞,除了当中奉厝一条青色长棺以外,就只有地上的十余片白玉片。
他好奇的道:“哇操!一般的棺材多是红色及原木色,那有青色的?”於是,他好奇的爬起身子走近一瞧。
只见棺上放着一本小册子,棺体触手冰冷,他好奇的取过那本小册,一见封面上写着三个大字,不由大诧!
“哇操!我只看懂一个“手”字,算啦!死人的东西还是不要乱拿,免得阴魂不散一直缠着我。”
他立即将那本小册放回原处。
他朝棺材瞄了一眼,越看越怕,立即跑向石阶。
这一跑,只听“咻!”一声,他的身子立即疾射过去,吓得他“哎唷”叫,急忙刹车,总算在石壁前停了下来。
他好奇的瞧着自己的双脚,弯下身,在双腿上摸了一阵子,暗忖道:“哇操!我的身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怪了!”
突听怀中传来一声“吱”闷鸣,不由一震,立即朝石阶上行去。
当他走到第七级石阶之际,突听“轧”一声,那面墓碑在“砰!”的一声之后,立即又自动向外倒去。
陈皮立即又想起那些暗箭,慌忙爬下身,缓缓的爬了出去。
这一回倒是平安无事。
他爬出墓外,一看东方已吐鱼白,心知天快要亮了,慌忙朝庄中行去。
那面墓碑又缓缓的关闭了!
陈皮回庄之后,只见远处已有人在打扫庭院,他悄悄的溜回房内,将火柴盒藏妥,立即拿起抹布开始擦拭大厅的器具了。
饭后,他依照规定,走入一个大房间,只见房内摆了六付桌櫈,壁间有一个木质小书柜,分明是一间教室。
他走到书柜前,拿出一本大册子,仔细的翻找着。
原来,他生性好奇,虽然将那本小册放回棺材上,却念念不忘他看不懂的两个字,因此
,打算先找出来,等一下再问珠珠。
他虽然已经入堡三年,却一直到去年春天,才参加私垫,由於忙於嬉玩,因此,所识之字并不多。
书到用时方恨少,他翻了一阵子却一直找不到那两个字。
突听一声轻咦,接着传来珠珠的清脆声音道:“陈皮,你今儿个怎么如此的用功呢?”说完,己走近他的身边。
陈皮红着脸道:“哇操!不是啦!我是在找两个字。”
“找字?什么字?”
“哇操,是这样啦!我划给你看!”
说完,一点,一横,一撇………的写了一遍。
“咦,这是牵呀!牵手的牵呀!”
“哇操!对!对!对!珠珠你真聪明,我只认识那个手字,原来是牵手呀!哇操!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珠珠捂嘴一笑后,问道:“还有一个什么字?”
陈皮立即又一横,一直,一横的写了一遍。
“功!练功的功,牵手功?这是什么意思?”
“哇操!原来它就是功呀?”
“陈皮,你在那儿看到这三个字的?”
“我………”
突听一阵嬉笑声音自房外传来,陈皮立即低声道:“珠珠,下课以后,我再告诉你!”说完,将那本大册子放回书柜内。
“嘻嘻,陈皮和珠珠在说悄悄话,揪揪脸!”
陈皮一见是肥龙出声,瞪了他一眼,立即就要冲过去。
“陈皮,别理他,坐下,爹快要来了!”
说完,拉着陈皮并坐在一张凳上。
片刻之后,十二名孩童分别就座。
只听一声轻咳,一位相貌威武,年约三十一,二岁的青袍大汉走了进来,他刚站上台,群童立即起身鞠躬道:“夫子早!”
“嗯!坐下!”
这名大汉正是珠珠之父丁威,他职司护堡工作,由於一直平安无事,他在三年前徵求倪
玉仙同意之后,在此开课授徒。
这十二名孩童多是堡中高手及操持杂役者之子女,每人的天份及用功情形不一样,因此
,他采取分级授课。
珠珠启蒙已逾四年,不但已将三字经倒背如流,四书也学得差不多了,乃是群童之中的
佼佼者。
好玩的陈皮,混了一年多,却还在三字经打转,不过,他受了“牵手功”三字的刺激,
今儿个特别的用功。
只见他埋头苦读,回异於往昔之心不在焉。
丁威虽觉好奇,在爱女的暗使眼色之下,他也不便发问。
一来专心,二来由於吃了那粒小果,陈皮将那本三字经翻了二遍之后,居然将以前一直
背不熟之缺点,完全扭转了。
只见他合上书本,低声默背着。
珠珠竖耳偷听一阵子,一听他果然完全熟背如流,欣喜得提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好字,然
后送给他。
陈皮欣喜的点了点头,拿起笔来默写着。
半个时辰迅即过去了。
丁威喝声:“休息!”肥龙诸人迅即冲了出去。
陈皮却仍兴致勃勃的运笔写着。
珠珠也含笑陪着他。
突听肥龙在窗外低声问道:“喂!爱困,你看陈皮今天是不是发神经了,下了课还在那边写字哩!”
“哼!假认真,谁知他又要玩什么花样了?”
陈皮闻言,就欲停笔。
珠珠低声劝道:“别理他们,你写得真好!”
陈皮点点头,暗中记下了这笔账,继续写着。
再度上课之后,陈皮仍然津津有味的写着。
一直到下了课,他仍丝毫没有停笔之意,珠珠立即低声劝道:“陈皮,休息一下吧!手会不会酸?”
陈皮放下笔,笑道:“哇操!经你这一说,果然有点手酸哩!哇操!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读书有这么好玩呢?”
珠珠笑道:“陈皮,你怎么突然这么用功了?”
“哇操!我是被“牵手功”那三个字影响的啦!”
“陈皮,你在那儿看到三个字的?”
“哇操!我昨天晚上为了找一只大将军,钻进了一个坟墓内,在一具棺材上面看到一本
小册子上面有那三个字………”
“什么?你敢钻进坟墓内呀?有没有见到鬼?”
“哇操!珠珠,你别怕,没有鬼啦!”
他立即将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
“陈皮,你真的捉到一只蟋蟀王呀?”
“是呀!走!我拿给你看。”
两人回到陈皮的房内之后,陈皮拿起火柴盒,刚打开一条子缝,立即听到一声“吱!”
的大响。
珠珠双目一亮,喜道:“好大声喔!我看一看,哇!头好大喔!亮光光的,一定是蟋蟀
王,太好啦!”
两人观玩一阵子之后,陈皮低声道:“哇操!珠珠,你教我念书,好不好?”
“好呀!走!”
未初时分,陈皮刚推开秘牢房门,立即听见倪豪沉声道:“小鬼,今天怎么又是你来?
”
言词之中充满诡异及欣喜。
陈皮恭敬的上前叩头道:“瞎子神仙,陈皮向你请安!”
说完,恭恭敬敏的坐在软垫上。
倪豪语气平和的道:“小鬼,你今天怎么改了台词,而且也腔调也变了?还有你的脚步
怎么突然变得轻灵了?”
“哇操!瞎子神仙,你一口气问了四个问题,叫我怎么问答呢?”
“刁小鬼,按顺序答吧!”
陈皮取出简浩龙刚刚送给他的那三块桃酥,道:“瞎子神仙,少爷刚才送我三块桃酥,
你吃看看。”
说完,送到了他的嘴前。
倪豪将头一偏,仍以“腹语传声”道:“小鬼,老夫已辟谷三十余年,你自己吃吧,老
夫收了你的这份心意啦!”
“哇操!什么叫做“毙骨”?”
“嘿嘿,老夫已三十余年不吃东西了。”
“哇操!不知东西还能活三十余年呀?”
“嘿嘿,这就是练功的好处,老夫还必须吃药,另外还有人根本连一滴水都不必沾哩,
不过,那已是接近羽化了。”
“哇操!雨化?什么意思?”
“嘿嘿,所谓羽化就是变成真正的神仙了,对了,你以后别唤我“瞎子神仙”了,挺刺
耳的,你就唤我……嗯!豪爷爷吧!”
““好”爷爷,好吔!你真是名符其实的好爷爷哩!”
倪豪闲言,暗皱眉头,正想出言更正,不过,旋而将念头一改:“唉!就让撼天神倪豪的名字消失吧!”
他立即沉声道:“小鬼,谈正事吧!”
“哇橾!刚才少爷又跑来和我对换,他既然要我来,我当然来了,至於台词和腔调,反正已经“穿梆”了,何必再装呢?”
“嘿嘿,小鬼,你挺机灵的吧!”
“哇操!不敢当,至於你说我的脚步比较轻灵,我倒是没有发现哩!”
“嘿嘿,小鬼,你的嗓音也中气十足的,过来,让我瞧瞧看!”
陈皮怯怯的走近他的身前,只见他的右手一翻,似毒蛇咬人般迅速又准确的扣住陈皮的右腕。
他轻咦一声,立即仔细替他把脉。
半晌之后,只见他轩眉,颤唇失声道:“小鬼,你昨夜有了什么奇遇?”
那声音苍劲有力,不似先前以腹语传声逼出之尖细,令陈皮听得较顺耳,他立即答道:
“哇操!什么叫做“骑玉”?”
“小鬼,你昨天离开此地以后的情形说一遍。”
陈皮点点头,立即把简浩龙与自己见面,自己到墓仔埔抓那只蟋蟀王的经过,仔细的说
了一遍。
“慢着,小鬼,把那个小果的形状说一遍。”
“哇操!当时墓内黑漆漆的,我只知道它大约有枣子那么大,很香,想不到吞下去以后会那么的难过!”
“嘿嘿,小鬼,你真是不知好歹,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你所吞下的那粒小果,可能
就是传闻中的“玉精果”!”
“哇操!什么叫做“玉精果”呀?”
“老夫也是在年轻时从文献之中曾经见过一段有关“玉精果”之记载,你可知道你所吞
下的那粒小果,至少已经有一千余年了哩!”
陈皮咋舌道:“哇操!有这么老呀?”
“嘿嘿,要培育“玉精果”,首先必须找到一株千年以上的成形雪参,再选择一处阴寒
之脉眼,四周以药材培育,上方再盖以一个古玉杯密盖………”
“哇操!我竟把一个古玉杯打破了,好可惜喔!”
“嘿嘿,那个古玉杯若与你吞下的那粒“玉精果”比较,简直是九牛一毛,趁着药效尚
未行开,老夫就成全你吧!”
说完,右掌一挥,将他吸入脚上。
“嘿嘿,小鬼,你先睡一觉吧!”
说完,在他的“黑甜穴”一挥。
陈皮只觉眼前一暗,立即睡去。
倪豪阴声道:“倪杰,倪王仙,简坤江,你们的克星快要诞生了,老夫等着看你们如何遭受惨报!”
说完,双掌似飞在陈皮的身上拍打着。
别看他好似在打鼓,却暗中运聚功力,因此半晌之后,他的头顶立即冒起了一阵阵的白烟,而且越来越密。
盏茶时间之后,他的鼻息变粗了!
两人皆是汗下如雨。
陡闻一阵清香的味道自陈皮的身上散发出来,倪豪深闻一下,只觉精神一振,立将双掌缓缓的在陈皮的身上移动着。
立听一阵阵轻细的“喀………”声自陈皮的身上传了出来。
方才,倪豪先以精湛的功力放松陈皮的全身经脉及筋骨,在激发出他体内的“玉精果”之后,再将他的穴道挪移着。
如此一来,陈皮可以不畏剧毒及各种制穴手法了。
因为不畏剧毒的“玉精果”已经深入陈皮的全身骨骼及肌肉之中,而且他的穴道已经被倪豪悄悄的挪移半分了。
好半晌之后,倪豪长吁一口气,缓缓的收了功力。
他一掌拍开陈皮的穴道,沉声道:“晚上再来吧!”
陈皮爬起身子,只觉全身舒畅,飘飘欲飞,一见倪豪十分疲乏的模样,默默的点了点头,立即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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