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沉,夜色渐浓!
新房中,春意更浓。
贺复陵愉快地品茗。
贺理竹边沏茶边道:“好一段良缘!”
“嗯!你可以放心了吧?”
“是的!请品茗!”
“好!”
两人便愉快地品茗。
吕静刚传授完一招“笑指南山”,倏听远处只有隆隆炮声,并没有爱女的叫声,她不由一怔!
“蓉儿,你妹妹好似……”
贺诗蓉凝神一听,便羞赧地道:“她也……也‘愉快’了!”
“这……她再撑下去,会有碍身子,蓉儿,你……”
“孩儿尚需过去吗?”
“不错!来吞粒灵药吧!”
说着,立即自柜中取出药瓶。
“还是吃两粒吧!记住!别还击,由他先冲吧!”
贺诗蓉吞下两粒灵药,立即羞赧地离去。
她越走近,便越清晰地听见贺诗涵那微弱的满足呻吟声,她是过来人,当场明白其妹已经尝到啥滋味。
她不由暗责她那宝贝妹子好胜得居然没有出声求援。
她一开门,便瞧见童官望过来。
她不由一阵羞赧。
一入房,她立即剥光身子。
她刚躺妥,童官已经似阵风般扑上她的胴体。
“官,你……”
“蓉……我……抱歉!”
“没……关系!来吧!”
“蓉,我怎会这样子呢?”
“小白龙在作祟吧?”
“哇操!伤脑筋!”
“官,开始吧!别苦了自己啦!”
房中又热闹了!
吕静早已来到邻房看贺诗涵的下身裂伤,她一听见邻房的“交响曲”,不由苦笑地摇摇头。
贺诗涵又羞又喜,只是闭目回味着。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倏听童官喔了一声,吕静不由大喜!
哪知,邻房却倏地传来密集战鼓声,贺诗蓉又“呃啊”连叫,吕静不由暗暗地担心。
所幸没隔多久,童官的回光返照已逝,他哆嗦了!
吕静放心了!
她仔细地为爱女疗伤啦!
不久,只听童官嘘口气道:“你……没事吧?”
“没……事……”
“抱歉!我方才好似疯啦!”
“官,别胡思乱想,我和妹妹皆很……愉快!”
“当真?”
“嗯!”
“蓉,我可以如此唤你吗?”
“欣喜之至!”
“蓉!”
“官!”
两人立即热情地搂吻着!
翌日起,白天由贺理竹传授江湖经验,夜晚则由双女联袂作陪,童官简直是生活在人间仙境。
不到半个月,贺理竹便无货可教,于是,他吩咐二女陪童官到外头去实地历练及补度蜜月。
三人易容为书生开始遍览名胜古迹。
时局果然转为混乱。他们三人冷静地观察及默听之下,便知道血狼帮之气焰已经大炽了。
相对的,玉壶春的艳名亦更响亮了!
甜蜜时光总是消逝得特别快,眨眼间,她们已经欢度“成亲蜜月”,这一晚,当然又是“行风布雨”啦!
为了方便快活,她们三人早已经共宿一榻,几经呻吟之后,二女方始自“高潮”中逐渐地回到现实。
这一夜,他们浓情蜜意地聊过去了。
破晓时分,倏见贺诗蓉呃了一声,立即捂嘴。
“姐,你怎么啦?”
“我,呃……呃……”
只见她捂嘴连呃,脸色立现苍白。
童官忙扶着她问道:“蓉,你怎么啦?”
“呃!”一声,一口酸水已经吐出。
房门刚一开,正拿纱巾欲替她擦拭的贺诗涵倏地神色一变,柳眉一皱,立即捂嘴。
“呃!”一声,贺诗蓉已经吐出一口食物。
贺诗涵柳眉一皱,也跟着呃了一声。
“哗!”一声,榻前已吐了一口食物。
两女好似在比赛般一口接一口地吐着。
童官瞧得傻眼了!
他一时不知所措了!
突听“砰砰”敲门声及吕静的声音道:“官儿,别慌!好消息!好消息!你先来开门吧!”
童官便纳闷地掠过去开门。
立见吕静满脸惊喜地掠向榻前。
贺复陵父子则满面惊喜地站在房外。
“爷爷,爹,她们原本好端端的,怎会突然呕吐呢?”
“呵呵!她们可能在害喜!”
“天呀!真的吗?”
“呵呵!你瞧!她们没吐了吧?静儿是不是喜讯呀?”
“是的!是的!她们皆有喜啦!”
“呵呵!双喜临门!大喜呀!大喜!”
童官乐得当场傻眼!
吕静含笑道:“娘早巳替你们买妥‘话梅’,先去漱洗一下,再到厨房柜子中吃话梅,记住!别太馋嘴!”
二女便羞喜地离去。
童官正欲上前清理地面,贺复陵已经呵呵笑道:“官儿,陪爷爷到院中去散散步,如何?”
“好呀!”
二人便欣然离房。
进入院中之后,贺复陵手抚一片嫩叶,道:“小官,恭喜你有了后代,爷爷果然没有瞧走眼。”
“爷爷乃是陆地神仙,岂会瞧走眼呢?”
“呵呵!是小丫头她们把你这张嘴教甜的吧?”
“爷爷本来就圣明嘛!”
“呵呵!又来啦!官儿,爷爷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请吩咐!”
“不!。此事重大,爷爷不希望勉强你!”
“请说!”
“贺家单传到蓉儿她们这一代竟无一男半子,原本要择一孙招赘,如今却无法如愿矣!”
“爷爷!她们所生之子可否姓贺呢?”
“只要你同意。就行啦!”
“我同意!可是,家母……”
“你有权作主!”
“好!就让孩子姓贺吧!”
“谢谢!一个就够了!”
“这……蓉及涵皆年轻,还可以多生几个呀!”
“谢谢!一个就够了,谢谢!”
“爷爷,你对小官有再生之恩,你别如此客气!”
“呵呵!老夫只要有一个曾孙,今生就了无憾矣!”
“爷爷,你太完美了!”
“呵呵!别再捧爷爷了,官儿,咱们该谈另一件正事了!”
“屠狼计划吗?”
“正是!蓉儿她们已经有喜,我们会妥善照顾她们,你可以全心全意地准备执行屠狼计划!”
“是!”
“你还记得‘酷’这个原则吧!”
“记得!爷爷是不是担心小官会松懈?”
“是的!”
“爷爷,你放心!小官尚惦记着家母,为了协助她,小官一定不惜做任何的牺牲,请你放心!”
“很好!爷爷打算让你于中秋后启程,你好好地调适心理吧!”
“是!”
“进去陪陪她们吧!”
“是!”
童官可真听话,他在贺诗蓉的房中找到正在低声欢叙的姐妹花之后,他立即上前搂住她们。
二女便羞喜、满足地靠在他的肩上。
“蓉、涵,对不起!我害了你们啦!”
贺诗涵羞喜地道:“官,别如此说,这是人家的最大心愿!”
“我明白!我方才已和爷爷提过,咱们日后将一位孩子姓贺,好吗?”
二女惊喜地猛点头不已!
“蓉、涵,你们还有呕意吗?”
贺诗蓉摇头道:“好多了!娘已送来药物,理该不会再难受!”
“很好!我方才险些被吓死哩!尤其是涵,你原本要帮忙,结果自己也凑热闹,我还以为你们中毒哩!”
二女立即羞喜地避开目光。
三人便情深款款地谈着。
膳后,童官自动进入书房,只见他运笔写了一个超大号“忍”字,然后将它贴在墙上了。
接着,他默默地站在墙前盯着“忍”字。
脑海中,他一直想着自己幼时的坎坷情形。
尤其被“小白龙”咬中的剧疼,更是自己受苦的根源。
一个时辰之后,他冷若冰霜地掠人演武厅。
他开始总复习了!
一式式精招源源不绝地出现了!
用过午膳之后,他开始复习暗器,歧黄、阵式、易容等杂技,一直到黄昏时分,他方始满意地歇息。
用过晚膳之后,他陪着二女在院中踩着夕阳余晖漫步,口中更是情话绵绵地倾诉着。
从那天起,他在白天便自我“精神总动员”,夜晚则舒缓情绪陪二女,这种表现立即搏得贺复陵三人的赞许。
七月一日,民俗中的“开鬼门”,家家产户在午后就开始在家中及门口祭拜祖先及过往的“好兄弟”。
“六合居”不流行这一套,童官仍在演武厅中练武,吕静则陪着二女在房中愉快地交谈着。
贺复陵父子则神色肃然地坐在书房中瞧着一封信。
那封信来自丐帮帮主阮练国,内容是尸血道人”薛奇于昨天中午被血狼帮帮主符冠伦击败,目前已成阶下囚。
“血道人”薛奇昔年疾恶如仇,虽然身穿道袍,却不隶属任何的道观,”而且只要遇上作恶者,一律杀无赦;
因此,黑、白两道对他恨畏交加。
以他的修为,当今的各派掌门亦非其敌,想不到他居然败于符冠枪手下,看来符冠伦的武功已入化境。
“爹,符冠伦可能已经真的练成千婴百阴功了!”
尸嗯!此功若真地让他练成,再加上贴身护卫及护身软甲,普天之下,的确没人可以制服他。”
“爹,是否要提早让官儿出去?”
“别急!让血狼帮的气焰再盛些,否则,各大门派不会痛下苦功练武及联手歼灭血狼帮。”
“如此一来,恐怕会造成更大的伤亡哩!”
“唉!长痛不如短痛,由它去吧!”
“是!爹,是否该加强官儿的招式?”
“不必!你有否发现他近日来已经开始融合各派的招式,甚至连暗器也混合在招式中施展了?”
“是呀!他能另创新招吗?”
“或许吧!不过,他是为了要欺敌才如此做,以他的智慧及功力,一定可以做得强过咱们的指导。”
“是!”
“静儿的大哥快到了吧?”
“依信中所提,明日午前可以抵达。”
“他难得来一趟,妥加招待吧!”
“孩儿已清理妥客房及订妥酒席。”
“很好!”
“爹,少林禅枯老师父年底之八十晋五华诞,你是否亲自参加?”
“不一定!时局多变,少林届时说不定已经无暇庆祝矣!”
“是的!若是少林如期举办,你去不去呢?”
“当然要去啦!他是爹目前唯一的老哥哩!”
“孩儿该备何礼?”
“官儿就是最崇高之礼。”
“啊!高明!”
二人便相视而笑!
翌日上午辰中时分,一名小叫花来“六合居”通报吕家的人已经抵达城郊,并且送来一封信。
该信来自丐帮,信中指出“月煞”池满再现江湖,她身边的一对男女青年武功高强,足列顶尖高手之林。
她们昨天在武汉出现之后,公开悬赏寻访日煞本人或他失踪之线索,血狼帮已派一名堂主欲前往和他们洽谈。
“爹,月煞若再加入血狼帮,险矣!”
“放心!她做得很!她不会把符冠伦放在眼中。”
“血狼帮着找出日煞的下落呢?”
“不可能!若能找出,一定早就找到了,他们快到了,你们准备迎接吧!”
“是!”
半个时辰之后,贺理竹夫妇及二女、童官已经含笑站在门口,远处亦传来一阵蹄声及车轮转动声。
不久,三部华丽马车平稳地停在门口,一位清秀青年及妇人打扮者各牵一子及一女自第一部车中掠出。
他们正是吕静的大哥吕建川之长女吕谨、女婿詹国泰及他们的儿女。
那对男娃及女娃各约五岁、六岁,他们一下车,立即朝贺理竹夫妇行礼,甜声道:“姑爹、姑姑金安!”
吕静欣然道句:“乖!”立即各塞给他们一个红包。
清秀青年及少妇上前行礼。
吕静欣然道:“小谨,你更俊了!这对小孩好可爱喔!”
“谢谢!姑姑!小蓉、小涵,恭喜你们!”
“谢谢表姐的金言!”
第二部车中走出一位俊逸青年,一位秀美少妇,另外亦有一对三岁左右的男童及女童。
他们正是吕建川之独子吕吉顺夫妇及他们之子女。
他们上前行礼道贺后,便含笑站在一旁。
不久,第三部马车走出一对俊逸、秀丽的中年夫妇,另有一位体态窈窕,容貌清丽的白衣少女随行于后。
贺诗蓉姐妹齐唤一声:“参见舅舅、舅妈!”立即行礼。
吕建川哈哈一笑,道:“恭喜!恭喜!”
吕氏立即含笑送过两个首饰盒。
二女起身道谢,又行向白衣少女。
立听白衣少女脆声道:“蓉姐、涵姐,恭喜!”
贺诗蓉欣然道:“环妹,你更俊了!”
少女羞赧地道:“表姐别取笑小妹矣!”
贺理竹含笑指着童官道:“大哥,他就是小婿童官!”
童官一一向众人行礼。
吕建川欣然道:“好人品!好人品!恭喜你们!”
“请入厅再叙吧!”
“请!”
众人便步入院中。
众人甫接近厅前,贺复陵已经含笑出迎,刹那间便传出“亲家”“亲家公”“亲家祖”的亲切唤声。
贺复陵笑呵呵地各发给小孩一个红包之后,便请众人入厅就座。
贺诗蓉姐妹立即端茗侍客。
不久,吕建川道:“十年余未访,景色依旧,人气更旺,可喜可贺!”
贺复陵呵呵笑道:“谢谢!你今年才四十出头,便儿孙满堂,恭喜!”
“哈哈!谢谢!先人创业,后人承荫,若非亲家昔年指点,吕府上下如今岂能安享世外桃源呢?”
“呵呵!急流勇退,明智之举,小环有婆家了吧?”
“没人要啦!”
“呵呵!天下的男人全瞎眼子吗?”
“哈哈!亲家仍是如此的风趣!小环尚未有理想的婆家哩!”
“缘!一切全是缘字,该来自来,急不得也!”
“是呀!令孙婿相貌堂堂,不知是哪位世家子弟?”。
“呵呵!他不是出自啥名门望族,他只是一位流浪孤儿,他十年余前临危之际被吾救回庄中至今。”
“真的呀?果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放眼当今世上,有几人有此福份能够在此地蒙你慈荫呢?”
“呵呵!建川听你这付口才,吾有些后悔昔年劝你隐退哩!”
“哈哈!亲家见笑矣!”
就在此时,一辆马车送来佳肴,贺理竹便招呼那六名小二将佳肴摆于花厅,并付过赏银遣返他们。
庄门一关,贺复陵便请众人入席。
由于气氛融洽,这一餐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才散席,童官因为尚需练武,便先行告退了。
贺复陵父子使陪吕建川夫妇及其子其婿在书房中品茗。
贺诗蓉姐妹则招待吕瑾诸位娘子军及娃娃兵。
不久,吕静带着娘子军及娃娃兵到处逛,贺诗蓉姐妹则陪吕玉环,她们三人年纪相若,立即欢叙不已!
欢叙之中,二女不时地吃话梅,经过吕玉环地追问,她们只好道出喜讯。
欣喜之中,她们不知不觉地将话题集中在童官的身上。
用过晚膳之后,经不起“娃娃兵”之吵,众人便去逛“天桥”,只剩贺诗蓉二女陪着吕玉环在房中欢叙。
童官正值过滤各派招式之要紧关头,只见他一进入演武厅,立即不时地练招或站在原地思忖着。
为了执行“屠狼计划”,他首先必须隐去身份,所以,绝对不能由任何人瞧出他的武功来历。
最妙之策在于混合各派之把式,而且出招之际,越简单越妙!
所以,他在动脑啦!
事实上,贺复陵的招式,便是结合不少门派的精华研创而成,童官根据这条路线一钻研,便收获良多。
他目前好似“热恋”般热情地研究着。
戍初时分,贺诗蓉三女悄然来到门口,此时的童官正在施展改良后的“兰花指”及“破山掌法”。
只见他身似轻烟疾转,壁上的厚木垫好似遭大炮密集轰炸及机关枪扫射般“砰卜”连响。
吕玉环神色一变,立即凝视。
童官招式倏变,身子飘起丈余高,然后翻江蛟龙般疾速翻滚,壁上的厚木垫立即又“砰卜”连响。
吕玉环瞧得身子一震,双眼异采连闪。
须知,寻常武者在纵身出招之后,常因内力转浊而必须再度落地,哪知童官却一直在丈余高处出招呢?
倏见童官身子横里一旋,立见铜钱、碎石及小针纷纷射向厚木垫,立听一阵“卜……”的低沉连响。
厚木垫上立即出现一个“忍”字。
吕玉环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
童官身子一翻,飘落地面。
贺诗蓉二人便含笑鼓掌。
童官道:“献丑!”立即行来。
贺诗涵含笑道:“官,真抱歉,打扰你了!”
“没事,我也该歇会了!”
“官,环妹的家传绝学‘拂云掌法’甚具火候……”
吕玉环忙红着脸道:“小巫见大巫,涵姐,你饶了我吧!”。
“没关系,切磋一下嘛!”
“不!不!甘拜下风!”
倏听前院传来孩童的欣喜笑声,吕玉环如逢大赦地道:“他们回来了,我去瞧瞧他们吧!”说着,拱手退去。
贺诗涵低声道:“不错吧!”
“什么不错?”
“环表妹的人品不错吧?”
“正点!可是,稍逊你们一筹!”
“讨厌!又在哄人家啦!官,她好似对你有意思哩!”
“啊!别……别胡说!”
“真的吗?姐,是不是呢?”
贺诗蓉含笑点头道:“官,她一直很注意你!”
“拜托!我已经‘死会’啦!”
“缘一到,谁也推拒不了!”
“拜托,我忙得很,你们别搅和啦!”
“官,她若真的对你有意思,考虑一下吗?”
贺诗涵忙接道:“是嘛!她是人家的知交哩!若是今生今世能和她常伴左右,该有多好!”
“拜托!我下跪,行了吧?”
“讨厌!真讨厌!”
“拜托!你们忘了我的任务吗?”
二女一时无言以对!
童官嘘了口气道:“蓉、涵,她若是真有此意,等我执行任务之后,咱们再好好地研究一番,如何?”
二女只好点头同意啦!
“走吧!该歇息了!”
三人便亲蜜地回房。
贺诗蓉二女没有瞧走眼,吕玉环的确对童官“来电”了,她一天到晚地陪她们二人,并且巧妙地探听童官。
别人忙着畅游京城名胜古迹,她却忙着纺织“爱网”。
一周之后,吕建川诸人打算要“打道回府”,吕玉环只好拉着“老母”到一旁私下倾诉她的心声。
哇操!天大的喜讯。
吕建川夫妇将“签证”无限期的延期,并且开始大作“公关”。
贺理竹及吕静获悉之后,欣喜地要亲上加亲,于是,她们便带着吕建川夫妇进入贺复陵的房中。
四人人座之后,贺理竹含笑道:“爹,有件事要请示您!”
“唔!啥事?”
“环儿瞧中官儿了!”
“呵呵!喜事!喜事!不过……”
吕建川夫妇脸上的笑容立即冻住。
“竹儿,你把丐帮今晨传来之事说一下吧!”“是!月煞之徒完婉险被千面郎君诸建玷污,月煞已经要求玉壶春在七日之内,交出千面郎君。”
吕建川问道:“千面郎君何时投效玉壶春啦?”
“听说他是在六月中旬受重金及美女礼邀加入玉壶春。”
“此人武功甚高,却甚为好色,该杀!”
“家父及小弟担心月煞及玉壶春在发生冲突之后,若不是两败俱伤,便会被血狼帮趁隙吸收哩!”
“嗯!她们一发生冲突,血狼帮确可收渔翁之利,不过,此事与小女和令婿之喜事有关吗?”
“是的!爹,您来指示吧!”
贺复陵点头道:“吾正在筹划‘屠狼计划’!”
他接着沉声叙述着。
吕建川听完之后,正色道:“佩服,亲家真不愧为陆地神仙,令孙婿这种冒险患难的无名英雄,更令人佩服!”
“不敢当!此事攸关大局,尚祈保密!”
“是!”
“有关令媛终身大事,吾甚表同意,俟官儿完成计划后,吾必会做最佳安排,如何?”
“感激不尽!小女在家一直沉默寡言,来此之后,却常现欢颜,因此,可否留她在此地陪伴蓉儿二人?”
“欢迎!如此一来,又多一人照顾她们了!”
“谢谢!”
“这件喜事暂时保密,以免影响大局,如何?”
“是!”
“官儿姓名及身份亦请代为保密!”
“是!我会吩咐孩子们留意的!”
“很好!”
月煞的限期一到,她本人果真率领完婉及日煞之徒铁龙在一大早就来到玉壶春的大门外了。
如今的玉壶春已经不一样了。
四周桃林早已经被豪华的精舍所取代,精舍中更住着因为贪婪美色及金钱而前来投效的人物。
此外,邻近官道处更增设一个宏伟的大门,一年到头皆有两名红衣大汉挺立在大门口站岗。
月煞三人甫出现,站在门口的那两名红衣大汉立即打开大门,然后掠到官道两侧监视着远处的动静。
大门一开,神色冷峻的艾娇一身黄衫宫装地站在门内,两侧精舍则一片寂静,连只猫儿也不见。
一别快十一年,艾娇不但没有被岁月在脸上刻下痕迹,她的眼神更锐利,神色也更加冷漠。
童官一死,她才发现她居然深疼着他!
她后悔!
她懊恼!
她恨上天残酷安排!
接连三天,她一直将房门深锁,不吃、不喝、不睡!
她自我折磨着!
又过了三天,她在一声凄厉大叫之后,倏地吐血倒地。
红粉判官破门而人之时,她已快昏去。
二老一查她的脉象纷乱,立即联袂施功。
足足地过了半天,她方始稳定下来。
二老疲乏地歇息牛天之后,一见她的体质仍差,于是,二老召来三名少女实施“隔体输功大法”。
接连七日,共计动员百余名少女,艾娇又英姿焕发了!
经过这一阵子冲击,她作了很大的决定!
首先,她把那些足以骇死人的银票存入官家的银庄,准备以“吃利息”的方式应付不时之需。
其次,她雇来千余名工人砍平四周桃林兴建精舍。
同时,她搭建擂台举行比武,只要有人能连胜二人,便可以搂着美人儿共赴巫山,好好地乐一次。
比武盛会逐日举办,闻讯而来的人日益增加,上台比武者的武功也日益高明,不由令她暗喜。
她开始筛选真正的高手,只要被她瞧中者,她一定吩咐少女妥加“招待”,再以美色或财物诱对方投靠。
经过这些年来的挑选,她的身边已经有三、四千名高手,于是,她开始进行暗中控制小帮派的工作。
她利用各小帮派中的不满分子做内应,再一次动员二、三千名好手以“大吃小”的方式展开夜袭。
这些年来,包括鹰爪门在内的百余个小帮派便已经被她以各种不同的方式严密控制着。
为了满足真正高手的需要。她文从秘谷中召出千余名刚“结训”的少女到玉壶春,并且加以“在职训练”。
不出三个月,那千余名少女同时举行“开苞典礼”,她们的热情及纯真乐得那些男人如痴似醉了!
他们一传十,十传百地召集亲朋好友前来捧场及享乐。
于是,艾娇动员那百余小帮派及这群高手散布在全国各地展开悬赏,准备彻底地挖出那个恶魔。
哪知,至今却仍无收获。
不过,她这一展示实力,立即又吸引一批人前来投靠,“千面郎君”就是其中之一,不由令她暗自欣慰。
她开始评估她与血狼帮的实力。
她准备替红粉判官复仇了!
为了加强领导威信,她再度动员那些少女吸收她们的功力及加以炼化,所以,她今日才能以这付气势出现。
她一出现,月煞立即双目寒芒一闪地盯着她。
她也不含糊地盯着对方。
足足地过了牛个时辰,月煞方始冷冷一哼!
站在她左侧的完婉亦冷冷地道:“姓诸的呢?”
“畏罪潜逃,本庄正在追缉中。”
“哼!推托之辞!”
“本庄主毋需为这种‘人渣’作任何掩饰。”
“人渣!你形容他为人渣?”
“不错!这种人在本庄吃喝玩乐,本庄绝不过问,想不到他还在外做出如此下流之事,就是人渣!”
“你不怕这句话会伤了其余的人吗?”
“不怕!你可以去探听,事发之后,本庄主当众叱骂此类人为人渣,并要求他们全面通缉他。”
“本姑娘倒是瞧见这项行动,不过,他的错,你该负责吧?”
“是的!”
“你打算怎么办?”
“姑娘打算要本庄主怎么办?”
“你有把握缉拿到他吗?”
“没把握!不过,只要宽延期限,本庄主会倾全力缉拿他。”
完婉望向月煞。
月煞便轻轻颔首。
完婉沉声道:“好!你说个期限吧!”
“今年年底,如何?”
“为何要拖延如此久?
“此人精谙易容,甚难追缉。”
“好!本姑娘于今年年底来提人。”
“谢谢!但愿不会让姑娘失望。”
“本姑娘另有两件事请教。”
“请说!”
“你为何要以巨金寻访那人?”
“为泄血海深仇!”
“贵庄不是有位相貌和那人相似之人吗?”
“啊!你……”
“哼!你为何要布下这个噱头?”
“不是噱头。他们两人另有渊源。”
“他们是父子?”
“不是!另有渊源而已!”
“他呢?”
“你是在问……”
“小官!”
艾娇不由自主地神色一惨,但旋又恢复冷静地道:“死了!”
“什么?他……他死了?”
“是的!已死了将近十一年。”
“不信!我不信他会夭折,你在骗人!你在骗人!”
她这阵尖叫,立即使日煞之徒铁龙恍然大悟,心道:“她的心中原来已有小官,怪不得一直不肯接纳我,哼!”
艾娇一见完婉的反常尖叫,不由一怔!
月煞轻轻一按完婉的右肩,完婉立即清醒。
“小官真的死了?”
“是的!”
“如何死的?”
“被毒蛇咬死的!”
“是你害死他的,是不是?”
艾娇的心儿一疼,摇头道:“不是!不过,我难卸其责!”
“他是你的孩子,对吗?”
“不对!”
“一定是的!你一定被那人奸污生下小官,所以……”
艾桥立即喝道:“住口!”
“你……”
“住口!年底再来听讯吧!请!”
“你……”
月然轻咳一声,沉声道:“你可愿意听老身一言?”
艾娇嘘口气道:“请前辈赐金言!”
“玩火自焚,你懂吗?”
“懂!可是……晚辈非如此做不可!”
月煞倏地传音问道:“小官真的死了?”
她立即轻轻点头。
月煞又传音道:“当心血狼帮,老身怀疑千面郎君是该帮派来卧底的,此番故意挑起你我的火拼!”
“啊!前辈圣明!”
“欲在茫茫人海中寻人,不啻大海捞针,你若执意续行下去,须格外防止血狼帮之阴谋诡计!”
“是!”
“女人固然不是弱者,亦比男人强不了多少,你周旋在这批心术不正的男人中,务必要格外小心!”
“多谢前辈的金言玉语!”
月煞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立即转身飘去。
完婉及铁龙亦跟去。
艾娇恭敬一揖,便默默地向内行去,心中却忖道:“她的眼神不似外界传闻般冷峻,她为何对我如此好呢?”
一场被外界预估为“血流成河”之会,便如此独特地过去了!
八月初一,三部马车送吕建川诸人回去了,吕玉环羞赧地跟着贺诗蓉二女回房之后,便开始缝制婴儿之衣物。
童官心中有数,立即返回演武厅静坐。
他在这些时日好似挖掘到丰富的藏宝般欣喜万分,因为,他已经将那成百上千的招式予以简化了!
他目前正在进行重新组合工作。
所以,他专心地思索及努力地演练着。
贺复陵见状,便吩咐贺理竹及吕静三日后开始和他拆招。
吕玉环这位大小姐自动掌厨了,她的烹饪手法居然不赖,几道“家乡菜’’一上桌,立即搏得众人的赞许。
她更卖力了!
童官经过贺理竹夫妇的联袂喂招,进展更速,乐得他有时晚上偷爬起来钻研,而丝毫不觉得累哩!
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终于来临了,黄昏时分,吕玉环便和贺诗蓉二女在院中摆妥桌椅及佳肴。
此外,可壶香茗亦在旁泛出清香哩!
太阳一下班,明月放出澄黄光芒,贺复陵笑呵呵地率领众人入座之后,立即开始欢聚。
这桌佳肴乃是吕静及吕玉环联手精心炖制,可说是色香味俱全,逗得众人为之食欲大增。
连贺诗蓉及贺诗涵这对“准妈妈”亦吃了不少哩!
童官已经顺利地改装组合所有的精妙招式,又经过贺理竹夫妇的喂招,他对“新产品”已经深具信心!
因此,他也愉快地用膳。
吕玉环最在意童官啦!
童官今日胃口大开,她偷瞄数次之后,也欣喜地用膳。
这一餐便在愉快的气氛下进行了一个多时辰,诸女愉快地收拾桌面,贺复陵则带着贺理竹及童官在院中散步。
三人进入亭中坐下之后,贺复陵含笑问道:“官儿,明日即将远行,心中会不会紧张呢?”
“不会!挺兴奋的哩!”
“很好!爷爷当年甫出江湖之时,也是和你一样的心情,这是好的开始,爷爷相信你一定会成功。”
“谢谢!小官有此信心!”
“你尽量地闯!你爹会在暗中替你善后!”
“是!”
“竹儿,尽量别惊动各大门派,有事就找丐帮吧!”
“是!”
“官儿,华山派唐掌门昔年对你有赠药协助解毒之恩,你多关照些吧!”
“是!”
“蓉儿及涵儿目前状况正常,你娘会协助她们顺利分娩,你别担心!”
“是!”
“环儿及吕家心意,你明白吧?”
“小官明白!能否婉拒呢?”
“不妥!环儿挺贤淑的哩!等你返庄后再说吧!”
“是!”
“你还记得天桥那位张铁嘴吗?”
“记得!他是薛奇薛前辈吧?”
“是的!他疾恶如仇,上回单挑血狼帮帮主符冠伦,不慎落败遭囚,你若有机会,就救他出困吧!”
“是!”
“爷爷今晚当着你爹的面,要告诉你一件重要之事,你务必要遵行!”
“请爷爷吩咐!”
“你曾吸收‘小白龙’的精血,蛇性至淫,你的元阳必然甚为充沛,虽然蓉儿及涵儿之融合,亦随时会遇挑逗而起。”
“这就是薛奇吩咐你勿接近女人的道理,可是,面对血狼帮无奇不有的阴谋诡计,你势必要面对女人。”
“因此,爷爷同意你逢场作戏,若有合适的姑娘,亦可以带回,总之,你别因为女人而误大事!”
“是!”
贺理竹含笑道:“蓉儿及涵儿已同意此事,你放心吧!”
“是!”
贺复陵正色道:“官儿,你一定要照爷爷的吩咐行事,从另一角度而言,你在床第间超人耐力,亦是一项利器。”
童官不由双颊一红。
“官儿,答应爷爷,你一定会办到!”
“是的!”
“很好!你是在执行最艰巨危险的任务,你务必要随时提高警觉,绝对不可因为女人而分心!”
“是!”
“她们出来了,去赏月吧!”
“是!”
三人便含笑行去。
桌上早已备妥水果、瓜子及香茗,他们一入座,大家便赏月欢叙。
童官为了让贺复陵放心,他便逢场做戏地找吕玉环聊,不由令她羞喜交集地词不达意哩!
贺复陵果真欣慰地捋须微笑不已!
他们一直聊到子初时分,方始散席。
由于童官明日即将出征,贺诗蓉二女立即陪他回房。
一回房,她们便自动搂吻着!
离愁之泪不由自主地溢出来了。
童官又哄又劝好一阵子,她们方始收住泪水。
好半晌之后,她们方始宽衣歇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