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仁者以财发身,不仁者以身发财”。
读声朗朗,充满朝气,窗外的蝉儿唧唧伴奏,份外悦耳。
此地乃是华阴县南郊之曹家村,提起华阴县,大家一定会记起关公曾正此地放曹操一马哩!所以,曹操之子孙最纪念此地,凡是有功之人皆赐姓为曹及封在华阴县,久而久之,华阴县之人多姓曹。
尤其南郊之曹家村更是清一色的姓曹,村长曹德福人如其名般‘得’列不少的‘福’气而发了大财。
没人知道曹德福有多少钱,人们只知他在外地有不少的店面,几乎每隔一、二天便有外地人送来租金哩!所以, 人人争着要到曹府去当差干活,可是,僧多粥少,曹府的规矩又多又严,并没有多少人进得了及干得下。
不过,曹德福对外人挺慷慨及乐善的,村中的大小路面只要有破孔,他一定立即派人铺平。
那条河需要桥,他一定雇工造桥。
他甚至在村郊盖了三间学塾,而且区分为初、中、高三班,雇用饱学之士传授不同年纪的村中孩童。
如今正是‘高级班’的村童在诵课,这班一共有六十名九岁至十一岁的童少年,教师姓曹单名义。
曹义今年才三十一岁,他早已经在二十岁之时,便通过乡试、府试,可是,他赴京城晋试时,便被三振出局。
他屡败屡战,却又屡战屡败,主要的原因在於主考官‘面试成绩’太差,他险些为之吐血哩!他满腹经学,为仙‘面试成绩’会大差呢?因为,接连三届主考官皆认为他具‘桃花眼’及眼神太活。
据相学记载,男人具桃花眼及眼神大活者,皆是‘巧言令色’之流,更是好色之徒,所以,主考官不喜欢这种人。
曹义含恨返乡之后,曹德福聘他担任书院工作,每天上午在学塾担任教师,由於曹德福出资甚优,曹义也欣然答允。
此时,他坐在椅上,居高临下的瞧着六十名学子,六十名学子亦起劲的背诵着,他满意的立即走到窗旁。
他凭窗望着池面荷叶上的青蛙,他不由泛出笑容。
临窗的一位少年朝窗外一瞧,再瞧曹义的神情,他倏地自腰后取出弹弓,便自袋中抓出石粒。
他搭石引弓一瞄准,咻一声,青蛙的肚子立即‘中弹’,只见它悲哇一声,立即坠入池中。
少年得意一笑,迅即藏了入怀及跟着背诵着。
曹义乍见青蛙落水,不由啊了一声。
他侧目一瞥,便瞥见少年正在藏弹了,他立即望向窗外忖道:“此子真是可怕!我管得太严了吗?”
他便默默返座督课。
学童尚未背满一百句,因而继续背诵着。
曹义一见少年从容跟着背诵,他便望向少年身旁之少年,不久,他便逐一瞧着塾内的学子。
不久,学子们已背满一百句,曹义立即起身道:“所谓仁者之定义,吾已多次叙述,今日不再聱述。”
“所谓仁者以财发身,意指具仁德之人必会协助他人再提升自己的德行及声望。”
“所谓不仁者以身发财,意指不具仁德之人只是自私的利用各种方式想使自己发财,明白否?”
立即有一名锦服少年起身道:“夫子!家父乐善好施,铺路造桥,是否以财发身?是否仁者?”
这名少年姓曹,名明禄,他正是曹德福之子,亦是曹义的少东家,立见曹义含笑道:“然也!聪明之至!”
锦服少年立即眉飞色舞。
邻座学子们亦巴结的谣笑点头着。
倏见少年起身道:“夫子!不对!”
曹义立即沉容道:“劳虎!你又有何歪论?”
“仁者以财发身,若依夫子之斛释,只有有财之人才会发身才会成为仁者,可是为何有‘为富不仁’之占谚?”
“一样米饲百样人,富者之中也有败类,致会为富不仁,相对的穷者之中也有善类,致会以财发身。”
“哇操!爱说笑,穷者穷哈哈也!岂能以财发身?”
“差矣!此财并非局限财富,它尚包括才能也。”
“若真如此,夫子不该将‘以身发财’,局限於发财。”
“这……吾只是打个比喻而已!”
“夫子没有事先言明是在打比喻!”
“你……你是夫子?还是学子?”
“学子!”
“既然如此,你不该批评吾。”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夫子宜小心授业呀!”
“放肆!你又皮痒啦?”
“夫子恼羞成怒啦?”
“哼!你方才为何弹射青蛙?”
“我……好玩嘛!”
“诵课不专心!哼!来!”
说着,他已取出戒尺。
少年坦然行来,立即并举双掌道:“几下?”
“诵课不专心,罚十下!杀生三十下!”
“等一下!青蛙没死,我没有杀生!”
“不中腹部,它岂能没死?”
“我方才瞧过,它游走了,夫子若不信,不妨瞧瞧水面有否蛙尸?”
“哼!再度不专心,加罚二十下,你虽然没有杀生,却也有伤生,罚十下,共计罚四十下,对不对?”
“对!反正夫子今天要打我四十下,对不对?”
“对!不打不成器!”
‘叭……’声中,戒尺已将劳虎的掌心打得又红又肿。
四十下一满,曹义叱道:“返座!”
‘吓吓!’二声,劳虎朝掌心吐了二口痰,便边走边搓。
曹义放下戒尺道:“今日授课至此,明日各缴十句。”
“是!”
劳老问道:“缴十句什么?”
“你不必缴,满意了吧?”
“不满意!万一别的同学明日缴十句‘为富不仁’,怎么办?”
“你放心!没人会似你这般朽木不可雕!”
“非也!我若是朽木,早就被夫子打烂啦!”
“哼!余岂爱天天打你乎,你讨打也!”
“非也!余岂讨打乎,夫子喜打也!”
“吾若喜打,为何不打别人?”
“因为,他们姓曹,我姓劳也!”
“非也!劳龙岂非姓劳?”
“哼!夫子若连大哥也打,岂非落人口实。”
“好!自明日起,吾不再打你!”
“当真?”
“吾若打你,吾就不配站在此地!”
“哈哈!我自由啦!哈哈!”
立见他翻窗越出。
曹义喝道:“回来!”
劳虎怔了一下,立即绕了一圈再回来到曹义身前,立见他又并举双掌道:“夫子若欲趁机多打,请吧!”
“翻窗该打几下?”
“五十下!”
“吾尚未下课,你擅自离去,打几下?”
“五十下!”
“共计一百下!对不对?”
“对!”
“吾没有冤打你吧?”
“没有!打吧!”
立见另外一名少年起身道:“夫子!我愿代打。”
“劳龙,你为何要代打?”
“夫子上回打得舍弟拿不起碗筷,这一百下若再打下去,手一定会破,说不定会残废哩!”
“不!吾一定要打光劳虎的劣根,你坐下!”
劳龙只好低头而坐。
戒尺立即叭叭……连响。
一百下已满,戒尺已染血,劳虎的掌已破,血已溅,他却不吭半句,只是默默的瞪看曹义。
曹义避开目光,放下戒尺道:“下课!”
劳虎道句:“以身发财!”便连呸不已!不久,他的口水便沾满了伤口。
曹义怔了一下,立即离去。
学子们不屑的嗤鼻一哼,方始结伴离去。
曹明禄更在二十余人蜂拥之下昂头离去。
劳龙忙上前道:“弟!快洗洗伤口!”
“哥!你别管!我一定要他好看!”
“弟!别胡来!夫子打你也是为你好呀!”
“哥!你不知道!有很多事情,你并不知道,你先回去吧!”说着,他已经快步匆匆的离去。
不久,他已经来到山麓的山神庙内,立见他喊道:“死人!出来!你骗我,你看,我的手又破啦!你自己看!呃!”
立见他张口僵立着。
不久,祠内走出一位枯瘦布衣老者,他来到劳虎面前,立即冷峻的道:“我说过多少遍?你还在乱叫?”
说着,他的指尖已戮入劳虎的伤口。
劳虎立即疼得发抖!冷汗更是簌簌滴落着。
不久!老老收指道:“谁叫你吃辣椒!活该!”
说着,他已按上劳虎的后颈及左腰。
劳虎咳了一声,揉手道:“史老,对不起!”
“哼!曹义又打你啦!”
“是呀!他天天籍题发挥的打我呀!”
“哼!伪君子!哇呸!”
一口痰立即激起地面的灰尘。
“史老,他说明天起不打我哩!”
“很好!今天是几日?”
“五月十三日!”
“嘿嘿!你还记得他每月十五日在干什么事吧?”
“记得!他专在这一天干无耻之事。”
“很好!你不妨如此做!”
他立即附耳低语着。
劳虎不由听得眉开眼笑。
老老自袋内取出一个瓷瓶,便将白药粉倒上劳虎的伤口,一阵清凉之后,劳虎喜道:“史老!谢啦!”
“下回不准再到此地乱叫!”
“是!失礼啦!”
“后天晚上再来取药吧!”
“是!我走啦!”
劳虎立即哼着歌儿离去。
老老阴阴一笑,方始向后行去。
劳虎哼歌不久,使皱眉行去。
不久,他已步入篱笆门,他立即看见一位妇人在茅屋内低头拭泪,他立即低头缓缓向内行去。
“娘,我回来啦!”
妇人抬头道:“你大哥呢?”
“哥尚未回来呀?他一定在塾内写字,孩儿去唤他回来。”
“稍侯!”
“娘尚有何吩咐?”
“伸手!”
“这……谁又向娘胡说些什么啦?”
“伸手!”
劳虎只好低头伸出双掌。
少妇乍见掌伤,立即掉泪。
劳虎立即下跪道:“孩儿不孝,娘别伤心了!”
“夫子打你啦?”
“是的!”
“夫子为何打你?”
劳虎立即据实以告。
“虎儿!夫子并没错,他即使有错,他毕竟是夫子,你可知道娘为了让你们兄弟入塾,娘说了不少好话吗?”
“孩儿知道!孩儿可否不上塾?孩儿可帮娘做些事?”
“不行!你现在正是念书的年纪,你该好好的念书,你现在只能帮娘做些小事,娘希望你日后成材!”
“可是,夫子他……”
“别批评别人!”
“可是,夫子真的……”
“别说了!夫子方才来过,他是不想打你,是你讨打呀!”
“不对!他们姓曹的看不起姓劳的。”
“不对!娘姓曹呀!你也有一半姓曹呀!”
“他们不这么想呀!他们一直瞧不起孩儿呀!”
“虎儿,学学你大哥,忍辱负重,忍辱负重呀!”
“孩儿忍不住呀!”
“虎儿,你爹生前是位大英雄,他就是因为忍不住而参加黑道人物的挑战,结果死於一百人夹攻之下!”
说着,她不由又溢出泪来。
“娘,那一百人是谁?”
“娘不会告诉你!”
“娘!孩儿要为爹复仇呀!”
“复仇?你凭什么复仇,来!你捡来那粒石!”
说着,她已放下针线。
劳虎立即好奇的拾来一粒鹅卵石。
“你自己捏捏看,最好把它捏破!捏碎!”
“孩儿捏不了!”
“给我!”
说着,她已伸出右掌。
劳虎便把石放入她的掌心。
她吸口气,立即合上五指。
不久,她徐徐张开五指,那粒鹅卵石已成碎石,劳虎啊了一声,道:“娘,你好厉害!你真罩哩!”
“虎儿!噤声!”
“是!”
“虎儿,娘的身手比不上那一百人中任何一人之一半.所以,娘忍了下来,你又怎能不忍耐呢?对不对?”
“娘,咱们永远不复仇啦?”
“当然要复仇!不过,他们尚剩下二十七人,而且,他们一直在找咱们欲斩草除根,咱们目前必须忍耐。”
“有理!有理!娘为何不早些告诉孩儿呢?”
“你太暴烈呀!”
“这……孩儿会改,孩儿一定改!”
“唉!你们兄弟是双胞胎,为何性子相距如此远呢?”
“娘放心!孩儿会向大哥学习!”
“但愿你永远记住今日之每句法,谁替你上药?”
“这……孩儿在地上捡到一瓶药……”
“孩儿,你又在扯谎啦!罢了!进去吧!”
“娘!孩儿……孩儿……”
妇人低下头,立即拾起针线及衣衫。
劳虎下跪道:“娘!是别人为孩了上药的,孩儿已经答应要为对方保密,请你原谅孩儿,好不好?”
“好!娘原谅你,进去吧!”
“谢谢娘!”
劳虎一起身.便步入左侧之茅房。
他一入房,便靠坐在木床上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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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黄昏时分,劳虎用过膳,便藉词外出,由於,他已经乖了两天,少妇立即答允他外出。
不久,他已经进山神祠,立见瘦小老老递来一粒黑色药丸道:“服下!”他立即张口服下药丸。
老老又吩附一遍,方始递出一个褐瓶,道:“去吧!”
劳虎小心放妥褐瓶,立即离去。
没多久,他已经来到曹家祠堂前,他沿着柏树匿行不久,他便已经接近祠堂厅门前,他立即发现铜锁尚在。
他微微一笑,立即来到窗旁。
他一扇扇的按,他终於按到一扇窗没有上锁,他轻轻推开窗,立即攀窗而入,再关妥该窗。
祠内除了一对长命烛灯尚泛出亮光外,到处黝暗,胆子稍小之人绝对不敢入内,劳虎却大胆的前往大厅。
不久,他站在厅前望著案上之牌位及画像道:“你们真是死得迷迷糊糊,你们竟纵容曹德福之三姨太和曹义私通!”
他哼了一声,便进入案下及向外瞧着。
不久,他盖妥案前布帘,便大方的靠坐着。
亥初时分,一阵步声及开锁声之后,厅门已经开启,劳虎立即瞧见曹义率先入厅张望着。
接着,一位三十五、六岁妇人跟入道:“别看啦!谁敢来这种死人地方呢?我今夜要玩两次,来!”
说着,她已迅速除去身上的障碍物。
“三夫人,小的可否再借一百两银子。”
妇人取出一个小包道:“放心!我早就准备一百两,而且是金子,你满意了吧?你可以好好干活了吧?”
说着,她便将小包袱抛给曹义。
曹义接住小包,便边道谢边宽衣。
不久,妇人已在案前地面铺妥布及列阵以待。
曹义果真死忠的效劳着。
而厅内立即炮声隆隆!劳虎暗暗咬于切齿,立即等候着。
他按照老者的吩咐一直等到曹义二人的呼吸急促之后,他方始将褐瓶放在地面及他悄挑开木塞。
立见灰烟喷冒而出。
他立即以手代扇将烟向外扇去。
没多久,三姨太嗯了一声,立即不再发很,曹义只觉头儿一晕,他急忙闭气及向四周瞧着。
厅门悄悄开了一道缝,老者抬手一弹,指风立即射中曹义的‘黑甜穴’,他啊了一声,立即昏倒。
老者一入内,立即拿起小包道:“走吧!”
劳虎跑出来道:“我要在他的庇股抽几刀!”
老者取出小匕道:“行!别要他的命!”
劳虎接过小匕,立即戮向曹义的右臀。
血光一冒,劳虎不由吓了一跳。
他一松手,老者立即取匕在臀上刻个‘淫’字道:“走吧!记住!沉住气!半年内勿动用那包金子。”
劳虎立即出口气的离去。
老者阴阴一笑,边宽衣边笑向神案上之牌位及画像,不久,他已经搂着三姨大发泄啦!良久之后,他方始满足的着装。
他先到案下收走劳虎留下的褐瓶,再反锁上厅门而去,这一夜,劳虎睡得很爽!翌日上午,他和劳龙一到学垫,立即摊纸练字。
不久,学子们纷纷来到,他们乍见劳虎仍和前一天般乖乖的练字,他们不由自主的议论着。
劳虎暗骂道:“妈的!曹明禄,你凭什么批评我,我若带你去祠堂看三姨太偷先生,你一定会吐血哩!”
他不由在纸上写出吐血二字。
他一搁笔,便望向窗外。
学子们见状,立即不敢惹他的各自入座。
时间消逝,另外二班学子已在朗朗念书.曹义仍然尚未到达,这是未曾有过之事,学子们不由议论着。
劳虎却暗笑着。
不久,他一见自己的老哥写了一篇工整的字,再逐字瞧着,他不由暗暗佩服老哥之专心好学。
他望着窗外暗自冷笑道:“妈的!曹义!什么叫以身发财,你自己不是做了最佳的诠释吗?”
他不由浮出笑容。
不久,曹明禄下令道:“曹忠!你去先生的房中瞧瞧!”
立即有一名少年匆匆离去。
劳虎原本欲说些风凉话叫曹忠别白跑,可是,他一想起曹忠平常的巴结嘴脸,他便让曹忠去白跑一遍。
他不由忖道:“哇操!对呀!这就是忍耐的好处之一,我忍住这句话,曹忠便要跑出一身汗呀!”
他立即又泛出笑容。
此时的曹义的穴道尚未化解,仍在昏睡,三姨太亦因为迷毒未解,当然也是一丝不挂的昏躺着。
这间祠堂除了初一、十五有人来祭拜之外,一向铜锁深垂,所以,根本没人注意到祠堂内有一对狗男女。
不过,曹忠回去找曹义之事,立即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因为,三姨太迄今未出来露过脸呀!曹德福有一妻六妾.其妻经过老公连纳六妾之折磨后,她看开的每日敲木鱼念经出气啦!六位钿姨一个比一个幼齿,一个比一个会争,所以,她们经常在勾心斗角,不过,她们不敢公开的争斗。
因为,曹德福放出一句话‘谁敢乱斗,谁就滚!’如今,五位细姨一见有人来找曹义,她们立即站在同一阵线的在房内召开紧急会议及做出各种研判。
於是,她们联袂走向三姨大的房间。
立见侍女小琴迎来行礼。
“小琴,三夫人呢?”
“三夫人一早便出去散步啦!”
“一大早就出去散步?当真?”
“小婢不敢瞒二夫人!”
五女冷哼一声,便又返房商量。
没多久,她们的五位侍女藉故上街替她们购脂粉饰物而离府,五位侍女便到处找三姨太。
小琴急得要命,可是,她又不能出去呀!她只能期待三夫人早点回来啦!巳中时分,曹明禄经不起学子们之烦,立即宣布下课,劳虎则仍然平静的陪老哥在念书。
不久,劳龙问道:“弟!先生怎会没来呢?”
“谁知道!”
“弟!你一定知道,对不对?”
“哥,你太抬举我啦!我不知道!”
“你为何一直笑?”
“我当然要笑,他或许吃坏肚子?他或许挨揍,对不对?”
“弟!别一直惦记恨意!”
“哥!他来上过二百七十一天,他只有这三天,没打我,哥!他至少打我一万下,我能不恨吗?”
“可是,他毕竟是先生,该尊敬他呀!”
“尊敬!呸!”
“弟!别如此!”
“哥!很多人都有两张睑,人前是一张善脸,人后是一张恶脸。”
“弟!别一概而论!”
“哥!我带你去看一件事,不过,你不许告诉第三者。”
“这……我办不到!我不会瞒娘。”
“算啦!别看啦!”
“不!弟—你带我去看,娘不会问的。”
“好!走吧!”
两人收拾妥书字,立即离去。
不久,两人已经来到曹家祠后,劳虎迅速的按了七扇窗,终於让他按开一扇窗,他立即翻窗而入。
他一招手,劳龙便跟着翻窗而入。
不久,两人已经绕到前厅,此时的三姨太及曹义仍然在昏睡,而且是被老老弄成互搂而睡。
劳虎一见曹义双臀之伤口,他不由泛出笑容。
劳龙却骇得险些叫出声来。
“哥!失望了吧?你的偶像破碎了吧?”
“怎……怎会如此?”
“他们每月十五晚上固定在此地胡搞!”
“咦?这是什么味道?我的头有些昏哩!”
“他们不知烧什么香,走吧!”
说着,他已匆匆行向窗口。
不久,两人已越窗而出,劳虎关上窗,立即道:“走吧!”
劳龙吐了三口气,便快步跟去。
不久,劳虎停在池旁道:“哥,你没话可说了吧?”
“你怎会知道此事?”
“去年底,村中曾发生偷窃案,我闻声好奇出去找,结果,我在祠堂听见他们的不要睑声音。”
“你怎知他们每逢十五日便在祠堂乱来呢?”
“他每到十五,便心情特别好,打我之时,也下手较轻,我仔细跟了很久,我才确定这件事。”
劳龙一时无言以对。
“哥!你的人生观变了吧?你不会怪我讨打吧!我每次看见他在讲大道理,我就不耻,我就和他杠!”
“可是,你只会换来皮肉之疼呀!”
“值得!值得!”
“为他值得?”
“哥今日瞧了那一幕,我就值得啦!”
“他们为何尚在那儿呢?”
“乐过头啦!我若去告诉员外,他们就死定啦!”
“不行!不可如此缺德!”
“哥!你太心软了吧?”
“弟,你也心软,所以,你没去告诉员外呀!”
“我要看他日后如何对我?如何再讲大道理!”
“弟!别记恨如此深!”
“哥!忘了吧!回去吧!”
“弟!你别糊涂喔!”
“安啦!我精得很!”
两人便赴学塾取文房四宝再行返家。
不久,三姨太喔了一声,迷迷糊糊的醒来,她一见自己和曹义互搂而眠,她的心儿一荡,不由吻上他的双唇。
若在以前!他一定会搂吻着她。
可是,他的穴道未解,仍似死人般没有反应。
“讨厌!装什么睡嘛!”
她立即边廝磨的边捏他的鼻子。
那知,他仍然未醒,她终於发现不对劲了,她抬头张望一下,忖道:“我怎会乐昏呢?不对呀!”
她一起身,便觉得下体隐隐麻酸,她一抚体,忖道:“怎会如此呢? 他怎会如此猛呢?艰道脱阳啦?”
她急忙触摸他的鼻息。
她一见他尚有鼻息,方始放心!可是,当她瞧见他臀上之血迹,便吓了一跳。
她凑前一瞧血迹模糊的‘淫’字.她更大骇。
她急忙匆匆的穿上衫裙。
她由窗缝射入之日痕,知道已经天亮,她不由暗暗叫糟。
她由窗缝向外一瞧;便瞧见阳光普照,她不由更慌。
她思忖良久!便欲找他研商对策。
可是,她摇唤良久,他仍然未醒呀!她急得要命啦!此时的劳龙悄悄的在厨房将祠堂之事告诉其母,其母神色一变,立即道:“别让你弟出去乱跑。”
“好!孩儿陪弟念书!”
“我出去一趟,你们先用膳吧!”
说着,她退熄灶火,立即返房。
不久,她带着一包替人裁制的新衫离去,她绕了一圈,终於单独来到词堂附近。
她摒息凑窗一瞧,终於瞧见三姨太焦急的在厅内走来走去,曹义果真一丝不挂的侧躺在地上,她立即望向四周。
不久,她绕到远处,再沿着祠前大道行来,口中更是喃喃自语道:“好久没来拜列祖列宗了,今日顺道来拜拜吧!”
她边走边说,不久,她已来到厅前。
厅内的三姨太早已听见步声及话声,她吓得急忙躲在一旁。
少妇早已听见三姨太的步声,她佯作不知的跪在厅门前道:“列祖列宗,曹敏来向你们请安啦!”
她立即叩了三个呐头。
“列祖列宗,曹敏命薄守寡及哺育二子,甚盼列祖列宗慈悲庇佑他们,曹敏向你们叩头啦!”
她立即恭敬的叩头。
三姨太急中生智道:“她较穷,我可以买通她呀!”
她一想有理,立即咳道:“我是三姨太!”
“啊!你真是三夫人?你怎会在此呢?”
“一言难尽!我先出来再说吧!”
“这……怎么回事?”
“你别多问,我必有重谢!”
说着,她已推窗及爬出。
“三夫人小心,别摔着啦!”
说着,她已上清扶下三姨太。
三姨太一落地,不由嘘口气。
“你跟我来!”
三姨太立即带曹敏向后行去。
不久,二女已经远离祠堂,三姨太立即道:“你陪我返府,若有人问起,你就说我从昨夜酉时便在你那儿量身。”
“后来,我有些累,便在府上歇息至方才方始起身,你千万别提及我在祠堂之事,听见吗?”
“听见!可是,您的发已乱!”
“你快替我梳理一下!”
说着,她已经自行蹲下。
曹敏自包袱取出木梳边替她梳发边道:“我一定会按照三夫人的吩附,聊以报答你当年请员外赐地搭屋之恩。”
“我已忘了此事,难得你向记住哩!我仍有厚赏!”
“谢谢!”
不久,她收起木梳,三夫人便欣然起身。
沿多久,她们已在途中遇上二姨太的侍女,三姨大不由暗自冷笑道:“臭娘们!想落井下石呀?门都没有!”
“啊!参见三夫人!”
“免礼!找我呀?”
“不是!小婢替二夫人买些脂粉!”
说着,她刻意扬起手中之纸包。
“下去吧!”
“是!”
不久,三姨太先后又遇上四位侍女,她恨得暗目咬牙,不由更加的感激曹敏肯助她渡过这个难关。
她带曹敏入庄之后,正好瞧见曹德福在大厅陪三位客人,她立即故意道:“赶些工!找会吩咐小琴去取衫。”
“是!三天内必可赶妥!”
“很好!你回去吧!”
曹敏立即行礼退去。
她先到布庄买了绸布,方始返家。
她一返家,立见劳龙端来饭菜道:“娘尚未用膳吧?”
“是的!虎儿呢?”
立听劳虎应道:“娘!孩儿在写字。”
“很好!没事!没事!”
劳龙会意的立即离去。
曹敏匆匆用膳,立即开始回忆三姨太的身材及裁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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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时分,曹义的穴道应时自解,他一动,周身的蚊子立即飞起,他不由抓痒骂道:“臭蚊子!”
他乍见神案之牌位,立即神智一醒。
他立即忆起昏倒之事。
他匆匆一瞥,三姨太已经不在,他一撑起身,臀部便剧疼,他伸手一摸,刚合口之伤口立即被摸破。
他摸了一手的血,不由大骇!他再摸右臀,亦是疼得要命。
他匆匆忖道:“三姨太为何如此坑我呢?可能吗?”
他便忍疼匆匆的穿上衣裤。
他一拉厅门,使发现已被锁上,他以为是三姨太所锁,他暗骂之余,立即启窗及爬越而出。
他一落地,便松口气。
可是!他一看天色.便暗暗叫糟道:“托莫非在此地睡了一天啦?糟糕!我应该如何交代呢?”
他刚走一步,双臀便疼得要命!他只好边走边想对策。
良久之后,他走近池旁,田於双臀疼得火辣辣的,他匆匆一瞥四周,立即褪裤蹲在池畔冲洗伤口。
一直跟在远处的劳虎见状,立即故意喊道:“先生好!”
作贼心虚的曹义啊了一声,便仰倒入池。
‘扑通!’一声,他立即挣扎的。
他刚爬上岸.劳虎已经指着他的臀部道:“淫!先生!你……怎么回事?你究竟怎么啦?”
“你……你……”
他又气又急,却又怕劳虎嚷了出去。
一时之间,他不知该怎么办?“先生!我别无他意,你别紧张!”
“我为何要紧张?”
“是呀!我也可以在臀上刻个淫字呀!”
说着,他便故意要离上。
“等一下!等一下!”
“先生有何训诲?”
“我……我以前对你太苛责了些,抱歉!”
“算啦!我也挨打惯了!”
“今后,我绝对不会打你!”
“当真?”
“真的!我发誓!”
“好!我明日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谢啦!我必有后谢!”
“先生,我走啦!”
说着,他已欣然离去。
他边走边暗笑道:“我早已在今日告诉大哥啦!我明日起再也不会告诉别人,我不算食言而肥吧!”
他偷快的离去,曹义也含笑离去,因为,这一落池,反而泡出主意,他存心以醉酒落湖作搪塞啦!不过,他的双臀泡水一化脓,他又不敢找人来医治,他只好自已买药回来治疗,真够他受的啦!最惨的是,翌日起,他仍得装得若无其事的授课呀!这正是他贪色贪财的报应呀!他满口仁义道德却专作贫淫之事,当然必须先受到报应!至於三姨大的报应,咱们慢慢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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