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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绝天香》
第十七回 智战群魔
麦小明并未回头,也以“传音之密”之术道:“钟大哥放心,小弟料想霍元伽还不能把
我怎样!”
钟一豪真想把麦小明臭骂一顿,又痛又气道:“霍元伽手下在场的就有十几名高手,咱
们柏龄院的人又帮不上你的忙,你还说不能把你怎样,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麦小明道:“连我自己都不紧张,你何苦这样紧张?别再分我的神,我现在必须全力对
付张师兄,等晚上没事时.再陪你和余先生好好喝几杯酒!”
“小明,你好像疯啦!你晚上当然要喝酒,不过喝的该是祭奠你的酒!”
“不管什么酒,只要有酒喝就好。”
两人这一阵对话,只有两人知道,并未引起别人注意。
只见霍元伽喝道:“张敬安,你昨晚为何不曾达成任务?”
张敬安两眼呆视着霍元伽.一副似懂非懂模样。
霍元伽再喝道:“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把那小子拿下!”
张敬安两道呆滞的目光转向麦小明,接着直扑而上,双手两枚金环,闪电般一起击出,
顿时光芒交错,令人眼花缭乱。
麦小明随即也剑气如虹.寒芒闪烁,圈入了金光之中。
一阵“当当”的金铁交击之声过后,张敬安很快便抢占了上风,在十余招过后,麦小明
便被迫双脚不住向后移动。
这时,柏龄院所有的人,都不免看得惊心动魄,麦小明连一个张敬安都应付不了,何况
霍元伽手下更有十几名高手.随时都可上前助阵,必要时霍元伽也可能亲自下场。
但霍元伽却看得眉飞色舞,大为得意.
就在这时,战局已有了显著变化.麦小明不但已稳住阵脚,反而逼得张敬安开始手忙脚
乱。
在场双方的人哪里知道,麦小明此刻已使出“妙妙剑诀”上的剑法。
只听“当”的—声,张敬安的—枚金环已被击落。
张敬安刚要向后跃退,不但另—枚金环也几乎在同一时间被击飞出去,连麦小明的剑锋,
也抵住了他的咽喉。
情势转得如此之快.实在大出所有人的预料.
张敬安只是呆在当地、瞠目结舌,动也不动。
巴天义和宋天铎刚要联手齐上,却听霍元伽喝道:“暂时用不着你们两位!”
巴天义和宋天驿只道霍元伽要亲自出阵,只好暂在原地待命。
只见霍元伽回头向大厅高声道:“你们三个一起出来!”
他话音刚落,立即有三条人影迅速无比的掠了出来。
三人来到霍元伽身侧,自动一字排好。
这三人都年在四旬上下,虽然双目无神,但却气度不凡。
最左一人,方面大耳,身躯魁梧,手拄一条足有七八尺长鸭蛋粗细的镔铁拐。
中间—人.身材瘦削.马脸无须,右手紧握一柄光芒闪耀的金刀。
右面一人,面貌冷峻,肤色奇白,双手各握—支天星笔。
在这刹那,双方群雄因不认识这三人身份来历,只是诧异而已。但麦小明却已大惊失色,
几乎要呼叫出声。
原来这三人竟全是酆秋的弟子!
最左一人,名叫罗铮,绰号铁拐追魂。中间—人名叫丁一魂,绰号金刀鬼梭。右边一人
名叫高嶙.绅号冷眼神枭。
神杖翁酆秋原是迷踪谷首任盟主胡柏龄的师叔,此人一生行径介于正邪之间,他最大的
兴趣便是广收弟子。
因之一共收了六名弟子.大弟子方天澜, 上次在天台万花宫被长白神叟庞士冲击毙,
以下依序二弟子罗铮、三弟子丁一魂、四弟子高嶙、五弟子张敬安、六弟子麦小明。
麦小明再也想不到,他的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兄也全落在霍元伽手中,看他们眼神呆
滞的模样,毫无疑问也是喝下“向心露”。失却本性,任由霍元伽随意控制。
这三人的武功比起张敬安,都要更高一筹。
以麦小明来说,对付一个张敬安已不轻松,如今三位师兄一起山手.后果如何,可想而
知。
但他此刻已成骑虎难下之势,只有硬起头皮硬拼了.
忽听耳边又传来钟一豪的声音道:“小明,这三人好像都是你的师兄.他们显然已被
‘向心露’迷失本性,这下你怎么办?”
麦小明极力保持着镇定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死就死吧,反正已有五个儿子给我哭
墓,也算值得了!”
霍元伽扫视了罗铮三人—眼道:“你们是一起出手,还是和他单打独斗?”
罗铮三人都未作答。
霍元伽这才想起这三人已经失去理智,方才的话等于对牛弹琴。
他正要下令齐上,以便及早将麦小明收拾,却忽听苗素兰道:“盟主,暂缓让他们三人
出手,待我和麦小明这叛逆再讲几句话。”
霍元伽茫然道:“夫人和他有什么话好讲?”
苗素兰道:“等我逼他放了张敬安.你再拿他,否则岂不白白送了张敬安一命。”
霍元伽弄不清苗素兰将用什么方法逼麦小明放回张敬安,正讶然不解间,苗素兰已迅速
的向麦小明走去。
麦小明顿时悟出苗素兰的来意,原来她是救自己来的,就在苗素兰走近身前不足一丈时,
闪电般出手把张敬安—指点倒,紧接着—个箭步窜上去,剑尖又抵上了苗素兰的咽喉。
霍元伽大吃—惊,骇然叫道:“夫人!夫人!”
麦小明冷笑道:“霍元伽,夫人的性命已经落在我的手中,你叫她还不如叫我!”
霍元伽顿时瞠目结舌,呆在当地。
就在这时,一条人影由数丈外的—棵大树下,势如弩箭离弦,划空疾掠而来,轻飘飘无
声无息的降落在麦小明身侧。
但见这人一袭蓝衫,面罩黑纱,正是昨晚相助麦小明的那名蓝衫蒙面人。
钟—豪和余亦乐顿时心情大为放松.
不过,那些昨夜末见此人的双方群雄,却仍愣在原地。
只听蓝衫蒙面人道:“麦小侠只管对付这女人,如果有人敢来偷袭.一切有在下应付。”
显然,蓝衫蒙面人和麦小明早有默契,麦小明又怎样和这人认识的呢?
蓝衫蒙面人的身手,昨夜已有不少人见过.尤其霍元伽,更对此人印象深刻。
其实,即使蓝衫蒙面人不来相助麦小明,霍元伽也不敢再命手下人轻举妄动,苗素兰是
他的压寨夫人,在他的心中,保住苗素兰—命,不消说比杀麦小明更为重要。
当下,霍元伽急得猛一跺脚道:“夫人,你这是何苦.为了跟他讲几句话,却落入虎
口!”
苗素兰面色惨白道:“妾身怎会想到事情演变到这种地步?”
霍元伽道:“你有什么话,现在就对他讲。老夫倒要听听.到底是什么重要的话。”
麦小明担心被霍元伽识出破绽, 一把抓住苗素兰肩头,将剑尖晃了几晃,嗔目喝道:
“不准你讲,你已是霍元伽的人.在下不想听你讲话!”
苗素兰叫道:“我偏要讲!”
麦小明吼道:“不怕死只管讲,先杀了你,在下死也值得。”
霍元伽大叫道:“夫人,不必讲了,你的命要紧,那小子在这种关头.绝不会开玩笑的,
他是说杀就杀。”
麦小明冷笑道:“你知道就好!”
就在这时,突听蓝衫人一声冷叱,接着左腕一扬,一道白光,直向扑来—人射去。
那人惨叫一声,应手倒地,却是江南四怪中的林魔苗强。
原来苗强为立功.竟偷偷由一侧扑去,可惜他只移动了二三步.便被蓝衫蒙面人的暗器
击倒在地.
江南四怪的另三怪,海登、包通一见苗强中了暗器被击倒在地,连忙奔上前去把他抬了
回来。
苗强被击中“期门穴”,除了全身麻癖,并无大碍。
霍元伽历声叱道:“你这混蛋可是想找死?”
苗强有气无力的道:“禀盟主,属下是想救夫人的。”
霍元伽怒道:“你根本就是害她,你这条狗命那能抵上夫人一命。”
苗强哪里还敢吭声。
霍元伽觉出方才有些过份,吩咐毛越等人道:“暂时把他抬回去,拔出暗器为他疗伤。”
接着扫视了全场一眼道:“谁都不准轻举妄动,保住夫人的命要紧!”
众人闻言,自动各自躲避向后退开丈余。
霍元伽望向麦小明道:“你准备把夫人怎么办?”
麦小明淡然一笑道:“在下今天既然难免一死,总要找个垫背的,少不得要把她带走。”
“带到哪里去?”
“不是上天堂.就是下地狱,免不了同归于尽!”
霍元伽脸色一变道:“是否还有商议余地?”
麦小明道:“你可是想跟在下谈条件?”
“你的意思呢?”
“既然有条件好谈,那很好,在下就决定不杀她。”
“现在就请你把夫人放回来!”
“我只说不杀她,并没说放她。”
“既然不杀,为什么又不肯放?”
“我是说不用剑杀她,而是用别的方法让她死,好好给她留个全尸,这样做很对得住你
了。”
“老夫是跟你谈正经的。”
“死当然是正经的,也是严肃的,哪有人死之前还开玩笑的道理?”
霍元伽轻咳—声道:“麦老弟,老夫从前并未亏待于你。”
麦小明道:“霍盟主,你这话像是人讲的吗?”
“你怎么又骂起老夫来了?”
“在下几曾骂你,是你自己找挨骂!”
“你说这话……”
“霍盟主,你明明要杀我,连五子哭墓都设置好了,在场所有的人都是人证,你却偏说
待我很好,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事情已经过去了,希望麦老弟别再计较.”
“你差—点就要了我的命,却要我不计较,简直岂有此理!”
“只要你肯放了夫人,咱们什么条件都好商量.”
麦小明环扫在场所有人—眼,高声道:“各位,你们可知道霍盟主为什么要杀我吗?”
四下里鸦雀无声,谁都没答话,事实上在这种情形下,又有谁肯自找麻烦?
麦小明笑道:“你们既然不讲话,那就不明白事情原因.现在在下就公开告诉你们,免
得我死了没人知道.”
只听钟—豪叫道:“麦老弟不必说了,免得再让盟主难堪。盟主是领袖天下绿林的人,
咱们做部下的,总该给他老人家留点面子。”
麦小明道:“你们是他的部下,我现在是叛逆,早已不是他的部下了。他要杀我,我还
给他留面子.天下有这种道理吗?”
他语气略顿,接着提高声音道:“现在我告诉大家,他是为了一个女人要杀我.如果这
个女人是他的压寨夫人.那还情有可原,偏偏这女人却是个毫无廉耻的臭婊子.”
钟一豪急道:“小明,不必再说了吧!”
麦小明道:“我为什么不说?这个婊子现在在东海院。大家当然知道是谁,霍盟主昨晚
发下令牌,要我去嫖那臭婊子,我不嫖,他就要杀我。
大家想想看,咱们迷踪谷绿林总寨可有这种规矩,若这事一旦传扬出去,岂不被人笑掉
大牙?
霍盟主的令牌,居然是嫖婊子用的,连人家肯不肯嫖,他也要管、简直是滑天下之大
稽!”
这时,霍元伽早已面色憋得有如猪肝.跺了跺脚道:“麦老弟,你就少说两句好不好?
既然老夫处置不当,当然不会再杀你。现在该是咱们好好商量的时间了!”
“要怎么样,你先说说看!”
“只要你肯放了夫人,过去的事,一笔勾销。”
“这么说你是不杀我了,那么你是要赶走我?”
“一切悉听尊便,你要走,尽可离开迷踪谷;如果仍要留在这里,老夫也至表欢迎。”
“你空口说白话怎能算数?”
“老夫刚才的话.在场之人皆已听到,怎能不算数?”
麦小明冷冷一笑道:“言出如风,空口无凭。我必须有证据捏在手里才行。”
霍元伽顿了—顿道:“你要什么证据?”
麦小明道:“你自己能写一张字据给我最好,否则就由方才那位读状的丁爷写,再由你
签名画押,交给我,就仪式完成。”
霍元伽为了苗素兰的安全,不敢多耽误时间,忙命巴天义道:“把丁师父找来!”
丁师父很快便被巴天义带到。
霍元伽道:“老夫现在要你写—张字据交给麦头领。”
丁师爷道:“方才属下已经在大厅内听清楚了,马上就遵照你老人家的意思写。”
他说着回到大厅,盏茶工夫之后.便把写好的字据交给霍元伽道:“属下已带来笔砚,
盟主认为无误后就请签名画押。”
霍元伽匆匆看过后,再接过笔.签了名画了押道:“送过去交麦头领收执。”
却听麦小明道:“别忙!”
霍元伽一愣道:“莫非麦老弟又要变卦?”
麦小明道:“霍盟主太多心了,我是准备请你吩咐丁师爷把字据内容当众宣讲一遍,以
便让大家都听明白。”
霍元伽忙道:“丁师爷马上宣读。”
谁知麦小明却又叫道:“别忙,你让他怎样宣读?”
霍元伽道:“当然是照着上面写的, 一个字—个字的念。”
“废话,谁能同时念出两个字来!”
“你究竟要怎么样?”
“要他用官话念,至少每句每个人都听清楚,别再读‘祭文’。”
霍元伽蹙了蹙眉,侧脸问道:“丁师父.你到底会不会讲官话?”
丁师爷咧了咧嘴角道:“属下在外闯荡这么多年,当然会讲。”
“会讲为什么刚才不肯讲?”
“读罪状和祭文一样,必须让人带点听不懂,才显得有学问.够意思。”
忽听王大康吼道:“去你奶奶的熊!待会儿俺把刀按在你脖子上,看你这狗娘养的求饶
时还是否像读祭文一样!”
丁师爷哪敢回嘴,立即展开字据,高声朗诵起来。
这次他读起来果然清楚得多,虽然还带点土腔土调,至少已让人听懂。
丁师父读完后,硬着头皮战战兢兢的来到麦小明跟前.将字据双手递了过去。
麦小明探手接过,匆匆看了一遍.然后折起揣进怀里。
霍元伽催促道:“为什么还不把夫人放回?”
麦小明道:“你放一百二十个心。霍夫人,请回吧!”
说着收起了剑。
当苗素兰尚未走回霍元伽跟前,突见麦小明和蓝衫蒙面人齐齐纵身而起,掠过钟一豪等
人头顶上方后.很快便在远处消逝不见。
钟一豪和余亦乐、王大康等人想叫唤,却已来不及了。
这变化霍元伽也有些意外。
钟一豪高声道:“盟主,你可是不准麦小明留在谷里?”
霍元伽道:“岂有此理!刚才双方所说的话.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老夫并没不准他留
在谷里。”
“那他为什么要走?”
“他要走是他的事,老夫哪里清楚。”
“如果有一天属下把他找回来呢?”
“老夫正希望能把他找回来,麦小明武功出众,他走了正是迷踪谷的损失。”
群雄在大厅外散去不久,天星院的密室里,便开始了—项秘密会议。
主持人自然是霍元伽.参与的人只有岭南二奇巴天义和宋天铎二人.连苗素兰都不在场。
霍元伽猛一跺脚道:“老夫在黑白两道闯荡了几十年,今天这跟斗栽得实在太大,真不
知今后该如何领导迷踪谷所有弟兄!”
巴天义陪着谄笑道:“事情已经过去了,盟主再烦恼有何用?”
霍元伽叹了口气道:“好在那小子已经走了.总算去了一害。”
巴天义脸色阴沉了半响,忽然干咳两声.低声道:“盟主,属下有件事,不知该不该
讲?”
霍元伽眉头一皱道:“老夫请你们两位来,就是要商议事情,有事何必吞吞吐吐?”
巴天义顿了—顿道:“有道是‘疏不间亲’,属下想讲的话也许不妥,还是不讲好。”
霍元伽两眼转了几转道:“岂有此理!老夫对你.什么时候见外过!”
巴天义这才欲言又止道:“既然如此.属下便斗胆讲了。今天的事情.属下很怀疑毛病
出在夫人身上。”
霍元伽哦了声道:“你是说?……”
巴天义道:“也许是属下多心了,令天的事情所以会弄到这种地步.不外是夫人落入麦
小明手中。盟主可曾想到夫人为什么会落在他的手中?”
霍元伽似有所悟道:“莫非你怀疑夫人是故意这样做的?”
巴天义道:“并非属下多心.盟主应该想到夫人和柏龄院方面的关系。”
霍元伽沉默了好久,终于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有理.但为了和她是夫妻关系,这事老
夫又不便追问。”
巴天义道:“以后请盟主多多留意,凡是和柏龄院方面扯上关系的机密大事,最好少让
夫人参与。”
霍元伽道:“老夫不会再吃第二次闷亏。”
“关于对付柏龄院方面,盟主可有什么新的打算?”
“柏龄院去了麦小明,已对咱们的威胁大减,钟一豪那般人,今后可能不敢再嚣张了。”
巴天义摇摇头,阴森森一笑道:“不管以后他们敢不敢再嚣张,但盟主若想把那些人引
为心腹,只怕还大不容易。”
霍元伽嘿嘿笑道:“现在正在用人之际,为了内部团结,老夫只是暂时和他们妥协,时
机一到.当然会把他们集体剪除。”
一直末开口的拘魂索宋天铎忽然轻咳了声道:“属下也希望进言—件事,也是不知当讲
不当讲?”
霍元伽道:“你怎么也来这一套,有话就讲,何必再问?”
宋天铎顿了一顿,才道:“属下说的是关于许仙子……”
霍元伽忙截住宋天铎未完之言,歉然笑道:“这事就是你不提,老夫也觉得对你两位很
抱歉。”
宋天铎怔了怔道:“盟主对属下们抱的什么歉?”
霍元伽道:“东海院自成立以来.老夫共发出四次慰劳令牌.对象都是柏龄院的人,两
位到现在还没轮到,老夫怎能不抱歉。其实老夫是另有用意,你们二位千万别介意。”
宋天铎干咳了几声道:“盟主误会了,属下并非这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
“属下是说今天这事的祸根,完全是由许仙子身上而起,如果不设立东海院,根本不可
能发生麦小明事件。”
“说的也是,宋老弟的意思该怎么办?”
“属下斗胆进言,最好把东海院关闭,像许仙子那种女人本来就是祸水,如果盟主同意,
就把她逐出谷去或者把她活埋掉。”
“东海院暂时关闭我同意.至于把她逐出谷去.那倒不必。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也许
你们还不知道,她现在已完全在老夫的控制之下。”
“盟主是怎样控制她的?”
“老夫已暗中给她服下一种药物,若七日之内不服解药,就会腹痛难忍,无法行动.”
“这事许仙子知道不知道?”
“老夫当然不会让她知道。”
“那么她毒发时又怎会不知道?”
“老夫计算时间.每次都在她毒发前,派人暗中在她茶中放进解药,因之她才至今毫不
知情。”
三人又密谋了半响,才各自散去。
钟一豪等人也在霍元伽回到天星院不久.回到柏龄院。
路上,他们虽为麦小明逃过大劫而深感庆幸,但另一方面,也为麦小明的离去而怅惘不
已。不但是感情方面的失落,同时也等于失去了凭恃。
余亦乐吁了口气道:“诸位可看出今天是苗姑娘救了麦小兄弟?”
王大康道:“俺是个粗人,也看出了门道。从前俺还以为苗姑娘真是变了心,现在才明
白,她跟了霍元伽,一定有什么苦…”
余亦乐接道:“你可是说有什么苦衷?”
王大康道:“不错.就是这两个字。俺虽然没读过几年书,有些文绉绉的话说不上来,
但却懂得意思。”
他接着又道:“不过,俺今天不明白的,那蓝衫蒙面人又是谁呢?”
余亦乐道:“这人昨晚也曾出现过.也帮过麦老弟杀退巴天义和宋天铎.偏偏连麦老弟
也不知道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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