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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魔幻神》


第二十九章 性树淫花


  孟若云与风飘飘逃脱武当四老的闲击,横抱着浑身赤裸,受重创昏迷的" 性树淫花" 一
路疾驰。
  掠过一座山脉,掠入一个深深的峡谷之内。见武当四老没有追来,舒了一口气,放慢了
身形,停住了脚步。
  " 风姑娘,请你抱袁姑娘吧。" 孟若云蓦的想起自己抱着一个一丝不挂。三点突出的女
人。心中羞窘难当,对身旁的风飘飘说。
  " 格格,有趣,有趣。" 风飘飘格格一笑,诡诘的望着孟若云道:" 
  喂,小魔头,女人生来是男人抱的,你没有搞错,要姑奶奶效劳,想笑话姑奶奶搞同性
恋。" " 风姑娘。袁姑娘为助我们而受重伤,请你别往坏处想。" 
  孟若云料不到风飘飘此时还有心椰榆说笑,厉声道:" 请你抱着袁姑娘。我们寻一个隐
蔽之所为她疗伤吧。" 风飘飘伸了伸舌头,接过" 性树淫花" 
  ,不高兴的说:" 喂,小魔头,你总不能让姑奶奶就这样抱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赶路
吧,否则被人知晓,认为你姑奶奶变态了,想强奸她哩。" 
  孟若云为难的叹了口气,除下身上血迹斑的儒衫,裹住" 性树淫花" 说:" 风姑娘,现
在可以了吧?" " 可以个屁。" 
  风飘飘闻言瞪了孟若云一眼,咳怒道:" 姑奶奶原以为你们男人都喜欢抱女人,感觉一
定奇妙哩,原来只不过……" 
  孟若云此时身上伤、毒并发,没有心思理会风飘飘的刁难,望了她一眼,掉头朝前走去。
  " 死魔头,烂魔头,你享艳福,姑奶奶给你抱女人。" 风飘飘气得大嚷大叫,掠身追来。
  峡谷窄而长,两面悬崖陡壁,壁上藤萝攀缠,细枝横空下垂。谷底杂草滋生,高齐至腰,
地上蚀腐潮的枝枝残叶。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臭气。
  二人带着昏迷不醒的性树淫花,走了较长的时间,方走出长长的峡谷。
  孟若云此时已觉得右脚酸麻疼痛加剧,知因调动内气,导致毒性漫延,心中惊急相加,
又加之双臂的剑伤作痛,更是难受异常。
  默默的疾步走出峡谷,仰首望着天空即将隐湮的北斗,辨了辨方向,运气逼住右脚上移
的毒气,移步朝西南方向走去。
  风飘飘抱着袁意意紧跟在孟若云的身后,见他至始至终,缄口不言;默默的走着,不住
的嚷道:" 喂,死魔头,烂魔头,你要带着姑奶奶往何处?" 
  二声声魔头,如一柄柄钢刀,闪电般的插入孟若云的心头。
  心碎血滴。思绪哀叹:" 难道我真是魔头。庸连这个帮助自己的刁钻古怪的少女,都如
此大呼小叫,不知其他同道心中又是如何的憎恶、痛恨于我。" "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今天下群雄所不容。群起而攻。" " 赢连武当四位德高望重,早已
不在江湖上行走的光字辈高手,都两次三翻的欲置自己于死地。" " 
  难道仅仅是因我悟的是天杀绝学?" " 可是天杀前辈究竟是何辈中人,又与各大帮派之
间有何深仇大恨?" 
  孟若云不理会风飘飘的大呼嚷叫,一边疾走,一边思索。
  天杀老怪的名号,在他脑海中翻旋千次,都丝毫无所知晓。
  思绪只得无奈的抛弃驰骋。
  家仇、师恨、妻子、情人,渐渐的坠入了思绪的旋涡。
  " 各大帮派之人,如无休无止的追杀予我,我又如何报仇雪恨?" " 
  难道自已只有做一个侠义道人口中的魔头,将各大帮派之人全都杀害,再安心报仇雪恨。
" " 
  可自己与各帮派中人。除少林和尚以外,皆无仇无恨,又岂能恃技逞强,滥杀无辜。" 
" 
  虽然各帮派中人四处追杀阻截于我,皆是因受少林和尚的一面之词的蒙骗,不明真相之
为。" " 滥杀无辜,有失天和。" " 可是……" 
  孟若云想起被静尽师太带回峨嵋,而音讯沓无的妻子,心中不禁痛苦、愧疚、愤恨交集。
  我堂堂一个男子汉,竟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又岂称得上魔头?而是一个地地道道、
货真价实的草包饭桶。" " 
  喂,哑吧魔头,我们到那座山上的破庙里去给你情人疗伤吧。" 
  风飘飘见孟若云无论自己说什么,都始终缄口不言,气得玉齿紧咬,紧跟其后,眼光四
处游射,突然看见前面一座小山上有座破庙,踢了孟若云一脚说:" 
  你这个情人气若游丝,浑身似火,再不医治,恐要到幽冥地府,做阎王老二的第六亿七
千个小妻去啦。" 
  孟若云思绪断路,闻言一惊,朝前面那座小山望去。见山的半腰有一座孤伶伶的破庙。
墙倒壁倾,只存断垣残瓦,点了点头。疾步朝山上走去。
  不一会,二人带着" 性树淫花" 
  走到破庙处,但见破庙的残壁断垣上青苔漫延,院里杂草丛生,唯有中间的庙堂。在长
年的风雨摧残下。七孔八洞,炭发而立,尚未倒塌。
  显然,是一座早已断绝香火,荒废己久的老庙。
  " 进去吧。" 孟若云游目四顾了一下破庙的四周,带头走向破庙那间未倒的庙堂。
  庙堂里尘埃奇厚,蛛网密布,幸好夏季雨水稀少,地面还干燥,在四周七孔八洞的培壁
上透入的蒙蒙晨光的照射下,显得无比的荒凉与冷清。
  孟若云随手拾起地上一段枯枝,扫掉一部分蛛网,寻了一个较为" 清洁" 的地方,让风
飘飘将性树淫花放下。
  始蹲身探式" 性树淫花" 
  的伤势。但觉她呼吸若有若无,断断续续,细若游丝,出的多入的少。一张嘴角带血。
娇媚的脸蛋。却如火烧一般,奇热无比,红胜熟透的苹果。
  知她内腑被光阴道人浑厚雄劲的掌力震荡移位,受刨极重,如再不医治,其势必伤重死
亡。
  孟若云内心虽恨" 性树淫花" 以" 一日魂消" 
  剧烈春药,暗算之事,但一想到她却因助自己与风飘飘脱险而受重伤,不禁又有几分不
忍与难过,遂对一旁沉默不语的风飘飘道:" 
  风姑娘,身上带有治内伤的灵丹妙药吗?请给些治这位袁宫主的内伤。" " 你自己没有,
还是心痛舍不得。" 风飘飘不高兴的瞥了瞥孟若云问。
  " 没有。" 孟若云摇了摇头说:" 我不会炼治丹药。" " 怪事。堂堂天杀老怪的传人没
有治伤丹药。" 风飘飘不信的说:" 
  你以为你的武功天下第一,无人能伤得了你。" " 姑娘。" 孟若云知风飘飘不会轻易相
信自已的话,无奈的将血迹斑斑。剑伤累累的双手仰到风飘飘的面前说:" 
  如我有灵丹妙药,自己已负刨累累,几自舍不得服吗?" 风飘飘见孟若云被铁丝洞穿的
双掌皮破肉翻,中问有一条指粗的沟壕。惨不忍睹。
  难过的低下头,掏出一个精美的小瓶。递给孟若云道:" 你于吗不早说呢?你看你伤成
这样子啦。" " 多谢姑娘。" 
  孟若云难过的暗叹一声,接过丹瓶,倒出两粒丹药。敲开" 性树淫花" 的小口,暗运内
气直送人她喉下。
  始收回自己掌心殷血直冒的右手。盖上小瓶,还给风飘飘。
  毫无把握的问:" 风姑娘,这药能否奏效。" 
  风飘飘见孟若云掌心鲜血涌流,不自顾疗伤止血,尚关心起一个不相关的人的伤势,芳
心且惊亦钦。接过丹瓶点了点头说:" 这是我天玄官的" 九转还魂丹" 
  ,只要其心脉未断,五腑未碎,再重的内伤都能医治。" 孟若云闻言,一颗牵挂着的心
放下。感激的说:" 多谢姑娘慷慨解囊,不惜以灵丹相助。" 
  说着起身向庙外走去。
  " 喂!你去哪里?" 风瓢飘见状惊问:" 你如今气竭力尽。伤痕累累,脚上剧毒已发作。
" " 不去哪里。" 
  孟若云走到院里。扯了两扎青草。走进庙内,递一扎给风飘飘道:" 风姑娘已奔波了一
夜,想己倦了,用青草铺在地上,坐着休想一会再走吧。' 
  说着将另一扎青草散铺在地上坐下。伸手卷起了酸麻剧痛的右脚裤管。
  风飘飘将青草移到孟若云身旁坐下,双眸瞥他其毒性漫延的右脚,乌黑如墨,肿大如房
柱,己皮裂肉现,正渗出乌黑的毒汁," 啊" 的惊出口。
  孟若云见之亦大惊暗骇,闻言强镇定自己慌乱的情绪。
  说:" 风姑娘勿担惊受骇。" 说毕,伸手拾起一根粗长的青草。慢慢的在右脚上来会压
动,一边将毒汁压出,一边思索对策。
  " 喂,怎么办呢?" 风飘飘良久始恢复镇定。目视痛苦的压逼着小腿上毒液的孟若云,
柳眉深锁,担心的问:" 
  如今你中之毒已自小腿向上漫延,没有解药将会……" 孟若云早已为此浓眉紧灌,思绪
煎熬,苦思对策。闻言苦叹一声,无奈的说:" 
  生死由命,只有任其发展了。" 说着强颜欢笑道:" 何况各大帮派中人正在四处追杀我
这个小魔头。我如毒发身亡,免受分尸之苦,他们亦少花心思。流血牺牲。" 
  " 喂,你真的是魔头?" 风飘飘闻畜疑惑的注视着孟若云道:" 那么峨嵋派的假尼姑又
怎么会甘心委身子你?" 
  孟者云闻风飘飘提起妻子,内心一阵绞痛,眼角掠过两掠痛凄怆的微笑,摇了摇头说:
" 因为我是魔头,会魔法。" " 骗鬼" 
  风飘飘了直没有仔细打量孟若云,此时借着晨光细观,但见其长发蓬乱散,垂之在丽肩。
脸上茸毛修长。密密麻麻,覆盖住了面部所有的肌肤,延伸到耳缘,与头上的长发连成一片,
一双略射寒意、满含凄伦与屈强的双眸,深隐于浓黑粗长的睫长之中,活像一个猕猴。芳心
亦不由暗骇,强抑住芳心的震惊,问:" 
  喂,你有几辈子没有理发修过幅了?峨嵋的假尼姑又岂看上你这一只退化的人猿。" " 
  自秦始皇死后我就没有理发修边幅,我自己亦不知道有少辈了。"孟若云闻言,知风飘
飘惊诧于自己的" 尊容".强忍着身上的剧痛,苦笑道:" 
  至于假尼姑则是看上我看不见的东西,并不是看上我这丑陋的外表。" 说毕,陷入深深
的沉思中。
  " 看不见的东西,看不见的东西?" 风飘飘不懂此话中之意,喃喃沉吟良久,摇了摇头,
目视着专心挤压毒汁的孟若云道:" 嗯,你这样是没有用的。" "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孟若云点了点头。
  " 没有解药,除非……" 风飘飘点了点头说:" 除非你舍掉一只脚,否则你必死无疑。
" " 舍掉一只脚……" 
  孟若云闻言反复凶味着风飘飘的话,似在作一个较为痛苦的决定,沉吟不决。
  终于,孟若云下了最大的决心,钢牙一挫,眼神拧成两股痛苦的寒芒,望着风飘飘坚毅
的说:" 风姑娘,宝剑借我一用。" " 你……" 
  风飘飘闻言大惊,花容倏变,愕然望着孟若云道:" 你……你……真……真要……自残
一腿。" 孟若云点了点头,痛苦的说:" 
  为了我孟家血海深仇,为了能雪师恨,我唯有如此。" " 你不能这样。" 风飘飘见孟若
云话音凄沧,语意坚决,急道:" 你还有机会寻求解药。" 
  说着紧紧的握住了剑柄。
  " 没有机会了。" 孟若云摇了摇头道:" 此去蜀中唐门,万里迢迢,我赶不到半路就会
毒发身亡,请风姑娘把宝剑借我一用吧。" 啪!啪!啪!
  " 白莲花。绿叶盖,谁家姑娘给老叫化绣条红腰带。再给老叫化绣……" 
  盂若云话音甫落,二人甫昕三声清脆的竹板敲响,同时一惊,循声望去,但见一个蓬头
垢面,须发花自,裤管高卷的老叫化,正敲着风阳花鼓唱着" 莲花落" 
  朝破庙走来。
  " 玩世不恭" 孟若云暗惊,不再与风飘飘争执,起身迎了上去。说:" 老前辈大驾光临。
晚辈不知。有失远迎,尚清恕罪。" " 
  哈哈,小娃儿记性不错呀。""玩世址不恭" 打量厂一下庙里的风飘飘与昏阀未醒的" 性
树淫花" 古怪的说:" 
  不过,小娃儿的艳福亦不浅,尼姑亦取,妓女亦收,淑女更是多多益善。" "老叫化,
你敢乱嚼舌头,姑奶奶将你齐舌根割下喂狗。" 
  孟若云正羞窘之际,蓦闻风飘飘一声娇叱。" 铿锵" 剑吟。
  身剑合一而起,如一道惊虹直射向" 玩世不恭" ,疾呼:" 风姑娘,不可造次。" " 哈
哈,还是小娃几心地好。""玩世不恭" 哈哈一笑,右手中的" 
  凤阳花鼓" 闪电般的脱手飞向风飘飘刺出的长剑。
  但闻" 当" 的一声脆响,风飘飘连人带剑,被玩世不恭脱手掷出的凤阳花鼓击向一边。
  " 死叫化,臭叫化,烂叫化,你以大欺小,本姑奶奶回去告你。" 风飘飘被" 玩世不恭
" 一招击败,心中羞愤交集。狠盯者他嚷道:" 
  下次你再到我天玄宫去,我用狗食招待你。" " 老前辈你们认识。" 孟若云闻言惊诧不
已,疑惑的望着" 玩世不恭" 问。
  玩世不恭则闻而不答,望着风飘飘哈哈一笑道:" 风丫头,老叫化再到天玄宫时,应该
清老叫化喝喜酒了吧。" " 
  你……为老不尊的死叫化。欺负姑奶奶。我去杀绝你那一窝窝大小老少叫化几、叫化孙、
叫化曾孙、玄孙、玄玄孙。" 
  风飘飘闻言气得粉脸发晕,双脚直跺,竹筒爆豆子般的说完,持剑掠身冲出破庙。
  " 不好,老前辈。" 孟若云见状大惊,急道:" 风姑娘轻功奇高,她怀恨向丐帮出手,
丐帮弟子将难幸免,老前辈得赶去阻止。" " 
  没事,没事。""玩世不恭" 摇了摇头说:" 小娃儿我们进去。" 孟若云见" 玩世不恭" 
说得肯定,只得跟着他进庙。
  " 小娃儿你中了唐门之毒?""玩世不恭" 坐在青草上,拉孟若云坐在身畔问。
  孟若云暗奇,点了点头说:" 不错,老前辈怎么知道" ?
  " 哈哈……""玩世不恭" 闻言哈哈一笑,道:" 
  我老叫化深识天文地理,易经八卦,能掐善占,能上测天堂盛事,下占芸芸众生之祸福:
并且前知三皇五帝、一秦两汉、三国四晋、南北朝,数千年历史,后知天下来三千年内的变
化,又岂不知你小娃儿区区中毒之事。哈哈……还深诺当今天下玩女人之道。" 
  孟若云虽在愁若之中,闻亩亦不禁忍俊不住," 噗嗤" 一笑,知" 玩世不恭" 与" 狗肉
和尚" 
  皆是武林前辈,风尘异人,一向放荡不羁,胡言乱扯惯的,恭声问:" 老前辈现踪破庙,
不知有何指教,尚请告知,晚辈洗耳恭听。" " 
  没有何指教,没有何指教。" 玩世不恭摇了摇头说:" 只不过是做狗脚子来的。" 说完
从怀里掏出一个乌黑的小瓶,递给孟若云道:" 这是唐门' 三无' 
  巨毒药的解药,服一粒即可解去你所中之毒。" " 多谢老前辈千里送药大恩大德。" 孟
若云一闻是" 三无" 
  毒药的解药,感动得热泪盈眶,跪在玩世不恭的膝下,咯咯叩了三个响头。
  " 哈哈,小娃娃你是干什么?成亲拜天地父母,亦轮不到拜我老叫化。" 右手破袖轻轻
一拂。
  孟若云觉得有一股奇大无比的内力将身子托起,不改运功抗御,颤颤的起身,泪眼望着
玩世不恭,蹑嗝道说:" 老前辈……" " 哎……""玩世不恭" 
  挥手打断他的话道:" 别跟我老叫化婆婆妈妈、扭扭妮妮的,坐下。坐下。" 说着拉着
孟若云坐在身旁问:" 狗肉和尚说你家人丧身子琼楼杀手之手?" " 
  是的。" 盂若云点了点头说:" 那时晚辈仅八岁,多亏仇爷爷及时赶来,将晚辈救下,
晚辈才幸免于死。" " 仇爷爷?" 玩世不恭闻言沉吟了一会问:" 
  救你的是' 杀乎至尊。仇恨天,那个琼楼杀手组织的头号叛徒?" " 仇爷爷是琼楼杀乎
组织的头号叛徒?" 
  孟若云闻言惊得睁大了眼睛,怔怔的望着玩世不恭问:" 老前辈,这是真的?" " 不错。
" 玩世不恭点了点说:" 
  仇恨天是琼楼杀手组织的创始人之一,亦是琼楼杀手组织中最负盛名的前辈高手,他一
生可说从无败绩。" " 仇爷爷后来又怎么离开了琼楼杀手组织呢?" 
  孟若云深知玩世不恭绝不会信口雌黄,更不可能诬他人,满头疑云的问:" 仇爷爷既然
是琼楼杀手组织的创始者,断无轻易背叛之理。" " 
  这是一个谜。""玩世不恭" 点了点头道:" 迄今无人知晓。" " 请问老前辈,天杀老怪
又是何人?" 孟若云改变话题问" 
  乃自于晚辈自悟天杀武学。天下同道都如此仇' 限于晚辈。联手阻截追杀,非置晚辈于
死地不可。" " 
  哈哈……小娃儿,你以为老叫化真的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啊?,' 老叫化闻言哈哈一笑
说:" 这亦是一个迷,靠你自己去破了。" 老叫化说完起身道:" 
  小娃娃儿快服解药吧,老叫化告辞啦。" 说完敲起" 凤阳花鼓" ,唱着莲花落,大踏步
朝破庙外走去。
  " ……大老婆,小老婆……嫌老叫化身上汁垢多……" 孟若云目送着" 玩世不恭" 唱着
" 莲花落".消失在破庙外的山下,揭开了他特意送来的药瓶。
  ★★★初夏的朝阳,柔柔的铺在花草带露的大地上,耀眼生辉,给人无限的暖意与希望。
  孟若云服" 三无" 毒药的解药之后,缓步到" 性树淫花" 的身旁,伸手探她的伤势。
  闻其呼吸己加粗,见她脸上红晕已逐渐淡去,伸探其额,觉出其不再滚烫,、高烧己降,
深知风飘飘所言不虚,倦叹一声,走到青草铺上,疲惫躺下。
  孟若云深深的感觉到自己实在是太倦了。
  不仅是身体,而且连迷茫与痛苦中挣扎的心,都己不堪疲惫。
  任柔柔的阳光,丝丝缕缕的透过破庙残培上的大孔小洞,暖暖的照在身上,目视庙外上
红花绿树,耳闻鸟喧虫吟,疲惫不堪的内心深处,隐隐涌起一丝" 
  鸟鸣山更幽" 的超越尘世之感。
  然而。
  孟若云却深深的知道,自己绝不可能过息隐林泉,悦情山水的生活。
  家仇待报,师恨须雪,而且尚处身于中原各大门派的追杀阻截之中,步步刀山剑海,河
身血雨腥风,生死难那一个又一个的迷。不停的在脑海思索翻涌。琼楼杀手,各大帮派, 
  "狗肉和尚" ," 玩世不恭" ……这一连串的人和事,不停的在心中揣摸,在脑海里交
替闪现。
  隐隐觉得,这一切与自己的家仇师恨之间,似乎有一条无形的线条穿串在一起,如一连
串的迷。有待自己去探索,去破译用自己的鲜血乃至生命去破译。
  右脚的酸麻剧痛,似在逐渐的减轻,强支着的服皮却渐渐加重。
  终于,孟若云再以煎熬不住身心的疲惫,无奈的闭上了双眼。
  " 水……水……我要喝水!" 迷迷糊糊中。孟若云隐隐听到一个低微的。急切的呼叫声。
  睁开沉重的双眼,循声望去。郝然见:受重刨昏迷苏醒过来的" 性树淫花".正仰着一双
赤裸的双臂,无力的挣扎着,口中难受的呼唤着:" 
  水……水……我要喝水。" 
  孟若云苦叹一声,起身望了望庙处,日巳西沉,晚霞布满了天空,正是黄昏时分。细观
自己的右脚,见乌黑己退,唯肿破处渗出的丝丝血迹。凝成丝丝线。
  遂缓步走到" 性树淫花" 的身边。低声问:" 袁宫主。你醒了。" " 水……水……我要
喝水。…' 性树淫花" 
  似神智不清,分不清孟若云的的话,只哺哺的叫道:" 我要喝水,我要……" 
  孟若云知她受伤吐虎过多。此时心中定是感觉干渴难忍,喉咙生焰,只得走出破庙为她
寻水。
  突然。孟若云听到破庙西侧有" 哗哗" 
  的流水声,心中一喜,掠身寻去,果见距破庙十来丈远处有一条山溪,自山巅的崖峰问
流出,顺壁直泻而下,婉如一匹洁白的锦帛。煞是美观。
  遂疾步走到溪边。把手浸泡在清亮的水中,慢慢的清洗双手创口处干凝的血迹。
  " 鲁帮主,你说那小魔可能逃到这山间来。" 
  孟若云刚清洗尽双手上的血渍。摘了两张大的桐树页。做成一个叶瓢,准备盛水回破庙,
隐隐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自十丈外浓荫遮蔽的路上传来,一惊!疑神细听,但闻被称为鲁帮
主的男人粗声粗声的说:" 
  听武当掌教说,昨夜小魔头曾在乱石溪以天杀掌重创武当四老之一的光阴道长。根据光
盛道长所言,小魔遁走时右脚不灵活,而且还抱走了那个生死未卜,淫名昭著的消魂宫宫主
——' 
  性树淫花' 袁意意。" 孟若云闻之不禁暗暗心惊,思忖:" 好精明的老牛鼻子。竟能根
据我临走时的情形,推测出我的行踪。" 
  正思之间。又听到一个女子温和的声音响起:" 鲁帮主,小魔头当真如此厉害,竟在武
当四老的合围之下,重创光阴道人,从容救人而遁?" 
  显然其内心有些惊疑。只闻其略顿了顿,说:" 
  既然以武当四老的绝世身手都难奈其何,我们如今人手分散。就是发现其行踪,又能怎
样?难道凭你我的身手,还能将其擒获不成?" 说话的少女是极有自知之明。
  " 哈哈……" 但闻鲁帮主哈哈一笑说道:" 
  红粉帮主真是长敌之锐气。灭自己威风,把小魔头估得太高了。须知双拳难敌四掌。好
汉敌不过人多,何况小魔头的' 天杀绝学' 
  只不过是当年天杀老怪的四五成左右,而且他是一个迂腐的寒酸书生,心计与江湖经验,
不及当年老魔头的十万之一,我们只要发现其影踪就发信号,通知各帮各派中人,待大家赶
到,群起而攻,他纵有通大之能,也绝难逃出大伙的天罗地网,累!都要将他活活累死。" 
  孟若云闻言,心中暗禀:" 好阴险毒辣的手段,此人如遇到我手中,定叫他不得好死。
" 转念又想:" 我有时确是酸味过浓,缺少心计与智谋。" 
  思忖问。又闻红粉帮主接话说:" 
  鲁帮主,你不觉得我们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仅凭少林片面之词,就以如此阴险、毒辣
卑鄙的手段。对付一个刚出道不久、毫无江湖经验的后生小子,未免有失江湖道义?厉帮主
认为如何?" 
  其后一句话显然是对另一人而发。
  " 我亦有同感。" 只闻一个细声细语的男人说:" 
  不过话又说回来。小魔独闯少林寺,我等皆不明其真正动机,但其强暴峨嵋清月师大的
女弟子之事,却是众所周知,人神共愤。他的行事手段,似乎不亚于传说中的天杀老怪。" 
  " 传说中的天杀老怪。" 孟若云又一次听人提起天杀老怪之名,暗忖:" 
  难道传说中的天杀老怪真是一个十恶不赦,奸淫烧杀的大魔头,竞其死后多年,武林同
道提起皆咬牙切齿。恨之人骨。" 转念一想,又觉不对:" 
  俗话说,一人做事一人挡,武学本无好坏正异之分,人之为恶为善,全出手放心。武林
同道又岂能断定我将来必步天杀老怪的旧轨?又有何理由将对,天杀老怪' 
  的仇恨,转嫁于我这个毫不相关的人身上,真是他娘的岂有此理。" 孟若云内心越想越
气,不由暗骂起群雄的列祖列宗:" 
  真是造他仙人板板,日他十八代祖宗老母都不高兴。什么英雄豪杰,名门侠士,全他妈
的是一群乌龟王八蛋,混帐东西,竟连起码的是非黑白都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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