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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在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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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剑电按依然美丽,身材依然喷火,令男人一看就神魂颠倒,惨痛的打击,无损于
她月貌花容,成熟的女人风韵,依然令男人沉醉。
幽冥教主对女人有一套,并非如卫道人土所说的摧残女性恶魔。采补术决不可霸王
硬上弓,鸡猫狗叫凄凄惨掺,不但男人补不了,恐怕还得伤神损躯呢!
如果不讲究气氛情调,要建那么奢华的紫微冥官做什么?在草地上干活,省事得多
呢!
她不但得到一笔丰盛的嫁妆,穿得一身亮丽,而且妖道把她仅有的王枚电俊也还给
她,还送给她一把品质极佳,重量适于女性使用的松纹宅剑。松纹,是青铜剑中的极品。
她一点也不恨幽冥教主,妖道让她体会到人生的痛苦与快乐的另一面。
她在县城的旅店中整理行囊,所穿的月白色衫裙是绸制丝绣精品,穿在她身上十分
诱人,走起路来轻裙款摆更为引入统思。
气色不差,怎么看也不像一个曾经受过摧心打击的人。
笃笃笃三声叩门声传入,她略已沉吟便走近门边。
“谁呀?”她问。
“霍红姑,夏冰。”
她摇摇螓首,拉开了房门,门外站着一红一绿,清丽脱俗的一双姐妹花。
“请进。”她客气地肃客入室。
本来是生死对头,千幻夜叉恨透了她,通济桥头那几乎致命的一梭,千幻夜叉发誓
要还她一枚无影神针,不死不休。
她已从幽冥教主口中,概略知道紫微冥宫拆除的前因后果,也告诉她禹秋田一些人,
不再把她当成敌人打打杀杀了。
肃客就床口落坐,她有点坐立不安,羞槐得几乎不敢抬头,不敢与两位姑娘平视。
“霍姐,我……我很抱歉。”她期期艾艾,双手不安地捏弄着衫抉:“我……我是
罪有应得。”
“我们不谈这些好吗?”千幻夜叉毫无芥蒂笑意友好:“过去的事,忘了它吧!说
真的,我真羡慕那些善忘的人……”
“我不是善忘的人,霍姐。”她冷冷地说:“我不能忘,刻骨铭心。我谢谢你的同
情,我不要。请转致禹爷,我谢谢他,我是诚意的。”
“我真不知该怎么说才得体。”
“祝堡主父子怎样了?”她转过话锋。
“幽冥教主替我们善后了,我们没空把他们带到柏亭村。”千幻夜叉宣布了祝堡主
父子的死讯:“禹大哥了却一桩心事,但是……”
“霍姐,你要说什么?”
“抱歉,我不得不问你。”
“请问。”
“你对八表狂生……”
“那是我和他的事。”她木无表情抢着回答。
“这……”
“我这位妹妹。”千幻夜叉拍拍夏冰的肩膀:“她一定要八表狂生受报。”
“我不过问。”
“如果樊大姐不介意。”夏冰正色说:“请樊大姐不要接近这个人。”
“我不能对称们有任何承诺。”她出奇地冷静:“总之一句话,我不过问或干预你
们的事,也不配过问或干预。人贵自知,撇开你们对我的恩情,咱们彼此武功相差无几,
谁也不便勉强谁做不愿做的事,过问干预皆毫无作用。不要管我,好吗?”
“八表狂生……”
“对不起,我不愿谈这个人。”
“好吧!我姐妹也没有什么好说了。”千幻夜叉拉起夏冰:“打搅啦!珍重。”
“两位珍重。”她泰然自若送客。
禹秋田的上房明窗净几,他难得清闲在房中看一本地理天机会元,上册。
门刚响了两声叩击,门开处,飘入一朵绿云,翠绿衣裙绿得生机勃勃,飘入一室少
女特有的幽香。
人也生机勃勃,轻笑着亲呢无比,歪身坐在交椅的扶手上,硬把他的手挤开,一手
挽住他的肩背,另一只纤纤玉手,已一把抢过他的书,瞄了瞄书目。
“哥,你怎么看这种东西?在哪儿买的?”夏冰小姑娘问起话来,像是联珠炮。
“将来可以做地理师,看风水赚钱呀!”他一把夺回书,顺手亲密地将姑娘坎肩垂
及他脸颊,那一串串流苏顺了顺:“今早在书坊买的,这种又玄又虚的说法,怪好玩的。
看看别人的说法想法,不算坏呀!修道人也不是有山水钟灵,读书人有人杰地灵的说法
吗?小妖怪,红姑呢?她怎么不来,碰了可怜女人的钉子不好意思?”
自从救了千幻夜叉之后,夏冰挨了舅舅九州游龙一顿好埋怨。禹秋田十分疼爱这位
小妹妹,少不了替小姑娘缓颊。这一来,小姑娘缠定了他,举动愈来愈亲呢,他终于感
觉出不对了。
可能千幻夜叉在养伤期间,曾经向她说了些什么,或暗示了些什么,也许曾经要求
了些什么,一经点破,感情突然换了另一种发展途径,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那年头,男人三妻四妾,的确不是什么奇事异闻,女人的心目中,甚至当成不妒的
妇德呢!一点也不好笑,那是事实。
他不再用另一种眼光,看小姑娘的生理和心理变化,顺乎自然任由小姑娘发展,不
希望打破温馨甜蜜的藩篱,小姑娘爱娇柔顺的好性情,也的确让他不时抨然心动。
“那女人才不可怜呢!”小姑娘将交涉经过说了,最后说:“我看得出,她对出卖
她的无情郎,依然不能忘情。我敢打赌,她一定会去找那个人。”
“对,她会。”他点头:“而且,她一定会找得到那个男人。不仅是她有丰富的江
湖经验,主要是她曾经和那个男人,并肩携手走过大半壁江山,她知道如何凭本领找得
到那个男人。”
“为什么呢?那个男人如此薄情,如此卑贱地对待她,她居然不能忘情……”
“她去找那个男人,决不会是希望那个男人覆水重收。”他打断小姑娘的话:“至
于会有什么结局,我就无法知道了,除非我去和她谈谈,我可以察言观色,概略探索出
她内心的秘密。”
“算了,哥。她有点愧见我们,何必去增加她的烦恼和不安?我真的可怜她同情她,
我觉得一点也不恨她了,虽然她打了你一梭。哥,不怪我吧?”
小姑娘捧着他的大手摩掌,脸上有黯然的神情。
“我喜欢你有淳厚的同情心和宽恕襟怀,小冰。”他拍拍娇嫩的可爱面庞:“不要
管八表狂生的事了,我不要你沾那种鲜廉寡耻的人的血。”
“好吧!哥,我们不管了,送我回家,好吗?””
“顺道呀!你说好不好?”
“我好高兴哦!”小姑娘不胜雀跃,羞笑着突然快速地亲吻他的脸颊:“我爷爷奶
奶,看了你一定非常高兴,他们一定会称赞我能退上你这么好,这么优秀的大哥哥,那
将是我平生最快乐曲事。哦!我忘了红姐!我好喜欢她哦!”
“且慢高兴。”他半真半假:“你爷爷是侠义剑仙,不错吧?”
“是呀!”
“他会不会一剑劈了我这个勒索强盗?”
“鬼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呀?”
“你当然知道禹仲秋啦!还有禹秋田,还有禹春山,还有……”
“鬼,鬼,鬼!”小姑娘娇笑,说一个鬼,纤纤玉指就在他的鼻尖上点一下:“爷
爷一高兴,也许是拈起剑,揪住你的耳朵,要你和他到钦差府搬金银呢!”
小姑娘的娇躯,已完全倚在他身上了,另一手捧着他的脸颊。
几乎耳鬓厮磨,小姑娘的笑容又俏得可爱,吐气如兰,爱洁少女身上的阵阵幽香,
猛往他心脾里钻,只感到心中一荡,情不自抓住那只小手,在掌上轻咬了一口,忍住笑
抬头上望。
小姑娘脸红到脖子上了,明眸中光彩流转,张开了可爱的小嘴,脸上有奇怪的表情,
怔怔勉强起手掌,注视那曾经被嘴触过的掌背出神,那上面并没有留下咬的痕迹,眼神
却像在寻找某些看不见的东西,呼吸也不正常。
“小冰。”他一楞,柔声轻唤。
小姑娘转头迎接他的目光,突然嗯了一声,抱住他滚倒在他怀中,螓首挤命往他怀
里钻藏。
“抱……抱紧我……哥……”小姑娘脸藏在他怀中,含含糊糊低唤,浑身发烫,呈
现轻微的颤抖。
他本能地抱紧了小姑娘,温柔地、绵绵地,亲吻三只柔丝似的发髻。
片刻,小始娘突然挣扎着一跳而起,像喝醉了酒,明眸中异彩晶亮,一言不发,裙
袂飘飘夺们奔出房外去了。
“你怎么啦?”门外传来千幻夜叉的娇唤声。
“姐,我在做梦,别……别惊醒我……”兴奋而无伦次的娇叫声,倏忽远去。
“这丫头……”千幻夜叉的声音也远了。
怀着一颗滴血的心,虹剑电梭孤零零地单骑西上。
禹秋田估计得十分正确,她知道如何去找八表狂生。
禹秋田也料对了,她去找那个男人,决不会是希望那个男人覆水重收。
至于如何结局,禹秋田不知道,她知道。
禹秋田不曾与女性亲密接触过。说粗鄙些,他还不曾与女人上过床,还不算真正的
男人,不知道上过床的女人,心理的变化会有些什么现象。而且,他不是女人。
她并非为了名节而痛不欲生,江湖男女对名节看得比较淡。她如果重视名节,为何
何八表狂生上床?男女授受不亲,手被男人碰一下就该去跳河、上吊、服毒,江湖上还
会有女人吗?恐怕天下间的女人,要不了几年就死光了。
总之,她有一万个去找那个绝情男人的理由,而其中之一的理由,决不是为名节。
这一天,她到了陈州。
旅客喜欢到北门外住宿,尤其是那些骚人、墨客,趋炎附势的名门士绅,不到陈州
则已,到则必定在北门外投宿。
朱洪武在南京登基,御驾巡幸开封,车驾经过这里,就在这里驻跸。后来由地方官
建了一座驻跸亭,纪念皇帝曾在这里住宿,因此这一带近城一端成了城外市街,客店特
别多。
在这里住宿,除了感谢皇恩拜拜驻跸亭之外,走远些,西北角三里外,可以参观古
帝王的古太吴陵和太吴庙,值得一看,那座中国金字塔可不是唬人的。
说巧真巧,她就住进八表狂生曾经住过的那家客店。
将近晚膳时分,她出现在店堂。
店伙计半属江湖行业,眼睛利耳朵长,对那些佩剑闯天下的女强人,多少怀有戒心
和恐惧,敬意或卑视,不敢怠慢。
“请问客官。”店伙堆下一脸笑,不敢在客官两字前加一个女字:“请问有何吩咐?”
“我要看看流水簿,这三天的,劳驾。”她和气地说。
“客官要找……”
“我要找一个叫江伟或江人杰的人,他还有几个随从,乘自备坐骑。”
“客官找对了,真巧,就住在小店,八个人,三天前。”店伙记性不差:“听说,
他的绰号叫做八表狂生,的确一表人才。只是……”
“只是怎么啦?”
“没什么,客官。”
“听说往何处走的吗?”
陈州是交通要道,四通八达,北走开封,南走湖广。
“许州。没错,许州。”
“谢谢。”
“客官与他是一伙的?”
“不,他欠了我一笔债。”
“哦,客官,算了,他人多,脾气特别坏。”
“你说过他一表人才,只是,只是什么?”
“他是强盗。”
“什么,强盗?”
“是的,强盗。来的第二天一早,就到平安骡车行闹事打架,图谋不轨。今天一早,
便从西华县传来消息,他聚众抢劫李家屯,杀了不少人。”
“哦!结果跑掉了?”
“被西华凌云栅的常大爷,带了几个人,追上毙了四个匪徒,另四个逃入县北甘里
的思犊冈,躲起来了。没有马,恐怕也没有粮。”店伙计表示自己消息灵通,说得活灵
活现:“那么一个出色的年轻人,谁会想到竟会是个强盗匪徒呀!造孽哦!”
“世间外呈忠厚,内藏奸诈,人面兽心的人多得很呢!谢谢你的消息。”
她一点也没感到惊讶,八表狂生本来就阮囊羞涩,在太清宫更被幽冥教主,榨得快
要银袋空空。到骡车行打架,显然是打抽丰出了纰漏。
罗掘俱尽,囊空如洗,打抽丰不成,做强盗何足怪哉?
她在八表狂生出卖她之前,便预感到八表狂生要做强盗,或者做贼,不偷即抢,果
然预感成真。
第二天一早,她飞骑西行。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像八表狂生这种人,鹰扬会本来就是做不法勾当的组合,穷
至打抽丰,已经是名誉降至谷底了。打抽丰落空,惹了一肚子火,最后必然定上非偷则
抢的末路。
思都冈,土名讹称为思犊冈,一字之差,典故尽失。这里只是一连串山陵土冈的一
部分,占地广袤,林深草茂,据说里面藏隐着一批女娲氏的遗民,所以比较出名而已。
健马从冈南接近,林子里突然钻出七名大汉。
“姑娘,越野而走,你犯了忌。”一名大汉亮声叫:“转回去,里面去不得。”
等健马走近,七大汉才吃了一惊。月白劲装曲线玲珑,月白披风轻飘,鞍袋中有长
剑,原来是个母大虫。
“姑娘,你……你……不准进去。”大汉硬着头皮说。
“为什么?”虹剑电棱冷然问。
“你是不是八表狂生那一伙的?”
“不是。”
“那四个人就躲在里面,进去有危险。他们的暗器非常厉害,林深草茂,我们不敢
进去枉送性命,等他出来捉活的。”
“你们捉不到活的。”
“这……”
“我要杀死他,不管你们肯是不肯。”
“姑娘……”大汉又是一惊。
“我是当真的,不要拦我,不然……”
“在下奉命……”
“我不管你们奉谁之命,我只要他的命。你们如果拦阻我,我也要你们的命。”
“你……”大汉惶然后退。
“我,虹剑电梭樊飞琼。”
一抖缰,健马踏草而进。
七大汉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阻拦,呆呆地目送她的坐骑,消失在树林深处。
这是一座冈北缘的树林,四个人坐在树下,吃剩下的半个食物包,水囊也快空了。
“今晚一定要出去。”八表狂生恨恨地说:“我不信飞天豹常老狗,真的有未卜先
知的神通,咱们往何处走,他就在何处堵。这次不避了,和他拼。”
“副会主,能拼吗?”一名爪牙哭丧着苦瓜脸:“他们不挑战,不叫阵,躲在草木
中一人一匣弓,地头熟,等在那儿,一路头弩箭就像飞蝗,怎么拼?”
“他娘的混蛋!”八表狂生顿脚咒骂:“千不抢万不抢,偏偏抢到飞天豹的邻村来
了。早知如此,在大道两旁抢岂不省事?偏偏怕丢人,绕道抢僻乡的大户,抢了飞天豹
的亲家。我到底撞了什么邪呀!他娘的混蛋!”
“像这样步步荆棘,我们哪一天才能到关中?”一名爪牙失声长叹:“丢了一半人,
咱们偷鸡不着蚀把米。天杀的,到底是哪一个王八蛋,发明这种鬼连弩?那是咱们江湖
人的克星。”
“听说他娘的诸葛亮,所以叫诸葛连弩。”另一爪牙说:“有三弩五弩弩好几种。
飞天豹这群狗杂种,用的是五弩,一发五枝,所以咱们灾情惨重,丢了一半弟兄的命,
老天爷不保佑我们。”
“少废话了,准备走。”八表狂生烦躁地叫。
“副会主……”
“屁的副会主,还胡叫什么?咦!这是什么香?好熟悉……”
话末完,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蹦而起。
“你该熟悉。”右后方十余步外的一株大树后,放出嫣然微笑,流露出万种风情的
虹剑电被:“好些天不在你身边替你铺床叠被,没躺在你怀里卿卿我我,我想你,你想
我吗?””
“你……你怎么来的?”八表狂生大吃一惊。
“走来的呀!坐骑还留在两里外。”
“飞琼,幽冥教主放你走?”
“不,他完了,禹秋田拆了他的根基。”
“咦!怎……怎么可能?”
“世间的事,没有不可能。”虹剑电校站在丈外,迷人的笑容更为迷人:“我在想,
我让你脱我的罗裙,应该是不可能的,我不是那种裙带松的女人。我爱你爱得那么深切,
那么痴迷,我甚至还帮你脱其他女人的罗裙,来讨你的欢心;你却将我送给幽冥教主糟
蹋,那怎么可能?你并没真的丧心病狂呀!可是,每样事都变成可能了,我现在还不敢
相信呀!”
“飞琼,我……我抱歉,十……十分抱歉……”
“好了好了,你再抱歉几次,我的心又软了,杀不成你了。”她脸上妖艳动人的笑
容,突然变得阴森可饰,手一动青铜剑出鞘。
“樊姑娘,请……”一名爪牙抢出叫,想劝阻她动手。
她猛地纤手一伸,穿心指绝学出于,奇准的贯入爪牙的心坎,指劲穿背而散,爪牙
砰然倒下了。
“不关我的事……”另一名爪牙狂叫着飞奔。
另一个往草中一钻,用狗爬式溜之大吉。
“飞琼,请听我说,我也是不得已……”八表狂生只剩下一个人了:“我说过死一
双不如活一双。不送你,我两人都死:送你,我两人都活。我的确是……”
“第一天晚上,我就死了一半了。”虹剑电梭咬牙说:“你知道脱光光,任由一群
男女拨弄,学这样学那样,连乳房往男人身上何处放都得学,你知道我有何种感觉吗?”
“你本来会呀!我曾经教过你……”
电光激射,虹剑电梭挥剑扑上了。
一阵急剧的金铁交鸣爆发,两人疯狂地缠上了。
八表狂生的狂风十八剑,享有颇高的评价,但在虹剑电按的疯狂攻击下,发挥不了
多少威力。
他也疯了,活下去的欲望,激起他死中求生的斗志,在对方绵绵的强烈攻势下,依
然能抓住机会反击,拼死的决心是无畏的。
终于,他抓住崩开一招笑指天南,将青铜剑震出偏门八寸时,抓住空空隙扭身切入,
剑发分星截斗,狂野地反抽虹剑电梭的右内肋,要割开肋腹使内脏外流,这不是狂风十
八剑的招式,是极为阴毒的贴身攻击狠招。
“铮”一声暴响,被青钢剑的云头击中剑身,剑向下一沉,失去前割的力道。
光华下泻,他感到右外肩一凉,被削下三角肌一片肉,右臂一麻,剑似乎突然增重
了三倍。
他及时左射丈外,噗一声剑脱手坠地。
鲜血泉涌,肩外侧肉失骨现,肩尖的关节大筋也伤了,整条右臂算是报废啦!
“飞琼……”他用左手按住比掌更大,有骨无肉的创口骇然叫:“你……你你伤了
我了。”
“我还要杀你呢!”虹剑电梭并不追击,反而收剑入鞘,脸上又换上了闭目羞花的
动人媚笑。
“不……不要……”
“要的,不杀死你,我永远会做恶梦。”
“我们还有未来,我们还有明天……”
“你已经没有明天了。”
“抉……快替我上药裹伤,我……我快要文……支持不住了……求求你……”
“我也曾求过你。”
“天啊!千不念万不念,我们也曾经同床共枕相爱一场……”
“再念下去,我要哭了,你非死不可。”
八表狂生不是傻瓜,他不愿死,不想死,转身强忍彻骨奇痛,踉跄狂奔,要尽快逃
入树林深处,也许可以勉强用左手发射暗器自保。
奔出百十步,他颤抖着止步,心中一凉,双脚发软,快要支持不了。
“飞琼,放……我一……马……”他厉叫。
虹剑电梭站在丈外,脸上仍然绽出明媚的灿烂笑容,双手,各有一枚电梭。
“再看我一眼,我美不美?”虹剑电梭的灿烂笑容依旧,但眼角突然流下两行珠泪。
“我……错了……”
“不要说后悔的话,人杰。我知道我犯贱,所以我要你永远记得我的美丽花容,不
再后悔。”
“给我赎罪的机会……呃!”
电梭化虹破空而至,他已经无力闪避了,砰一声电梭在胸口爆裂。
他一震,一晃,看到虹剑电梭泉水似的泪水,也看到电虹再次出现眼前的光芒。
又是一震,一爆,第二枚电梭在肚腹爆裂,他被仰面震倒,胸开腹裂,躯体惨不忍
睹。
“我埋了你,绝情人。”虹剑电棱泪下如雨,拖了血肉模糊的尸体,向草深处拖去。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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