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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傲苍天》第一部 天罡秘籍
第二十二章 扑朔迷离
这时见陶萄凤在树下提起一个小包袱来,因而断定那里面一定是买好的水靠,是以,他
一面跟了上去,一面关切的问:“凤妹,这里面是给我买的水靠吗?”
陶萄凤低着头前进,似乎在想着心事,这时见问,急忙一定心神,说:“噢,这是你
的!”说话之间,顺手将小包袱交给了马龙骧。
马龙骧接过小包袱,觉得重量不大,且极轻柔,拉开包袱一看,只见里面露出来的竟是
乌黑中闪着银灰的衣物。
他本来想问一问是什么质料的水靠,又怕问出了马脚,因为饭间陶萄凤曾要他按照她说
的条件买。
但他看罢,又不能不有所表示,是以,才笑着说:“我就喜欢这种颜色!”
岂知,陶萄凤竟答非所问的说:“你是什么时候和悟玄交手的?”
马龙骧一惊,陶萄凤果然再度对他怀疑了,但他为了遵守对智上大师和长发前辈的诺言,
在尽可能的范围内,不让陶萄凤知道马腾云已死的消息。
是以,在陶萄凤相问之下,只得佯装气忿的说:“这件事说来实在可气,还是不说的
好!”
这时三人已走出林外,田间一片油然,农人默默的工作,仅数十丈外的官道上,传来马
奔声和吆喝。
陶萄凤一看田野,故意说:“现在距镇尚远,田野里都是人,谈谈又有何不可,何必生
气!”
马龙骧一听,知道如果不马上编一个故事说出经过,陶萄凤必然愈加怀疑,假设说错了,
当然便立即露了马脚。
心中衡量一下轻重,当然是不说的好,可是,在下意识中,他又觉得应该尽力而为。
假设说走了嘴,使陶萄凤愈加怀疑,一气之下,问出冒充马腾云的原因,就此转回潼关
去,他自觉也不负什么道义责任。
即使长发水里侯责怪下来,他也可推说陶萄凤一再追问往事,而他又不能不说,说又不
知道说什么好。
最重要的一点是陶萄凤是一个美丽、任性、活泼而又聪明的少女,他不愿让师妹郑玉容
有所误解。
当然,根据郑玉容在镇上客栈的举措,见面之后,非但没有当场揭破,而且处处和他合
作。
显然,郑玉容在遇到大头师伯和长发前辈时,两位怪杰必然也曾郑重的告诫过她如何作。
现在,在他马龙骧的感觉中,如果陶萄凤是马腾云的母亲,或者其他长辈,他当然愿意
尽量安慰她。
但是,陶萄凤偏偏是马腾云情感较密的美丽少女,虽然马腾云并不是马腾云的未婚妻,
但他仍觉得不宜和陶萄凤在一起。
由于马龙骧有了这想法,是以才决定尽自己的能力编个与悟玄发生争执动手的故事。
于是,他故意无可奈何的说:“好吧,那我们就一面前进,一面谈吧……”
岂知,陶萄凤竟客气的说:“不想说也就算了,不必勉强!”
马龙骧赶紧说:“说出来也好,舒一舒心中的闷气!”
跟在身后的柳大娘,说:“上恩寺和古佛寺为敌,这是人尽皆知的事……”
马龙骧听得心中一动,故意说:“外界都知道上恩寺的僧侣弟子,和古佛寺的僧人一直
不和。但是,真正不和的原因,外界却鲜少知道……”
陶萄凤“哦”了一声,不解的问:“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马龙骧说:“是为了开垦的山坡地!”
陶萄凤立即说:“为了地界的事,是不是?”
马龙骧听得心中一惊,因为陶萄凤说的,正是他刚刚编好还未说出的事,因而也不自觉
的脱口说:“咦?你怎么知道?”
陶萄凤一见,竟“噗嗤”笑了,同时嗔声说:“看你,老毛病又犯了,一点小事就大惊
小怪的,知道了又怕什么?”
马龙骧见陶萄凤突然笑了,他断定陶萄凤也许是揣测之言,并不真正知道这件“山坡地
界”的事。
是以,也失声一笑说:“我记得我以前没有对你讲过这件事!”
陶萄凤深情的看了马龙骧一眼,忍笑瞠声说:“哼!闹了半天,你对我心中仍有秘密
啊?”
马龙骧故作紧张的正色说:“这件事还是因为前几个月,又为了地界发生争执,师父才
告诉我的。”
说此一顿,赶紧转变话题,问:“凤妹,你是怎的遇见悟玄他们的?”
陶萄凤见问到这件事,娇靥立时沉下来,她娇哼一声,沉声说:“我刚刚给你买好了水
靠走出店来,就遇见邛崃派的一个老道,说他们派的长老,请我到镇外谈话,我知道你在落
雁峰下掌毙的一僧二道中,有一个老道是邛崃派掌门人‘一阳子’的师叔,所以我就叫他去
喊他们的长老来。他以为我胆小不敢去,便出言讥讽,因而打了那个道人一个巴掌,一气之
下,我就随着他前来了……”
话末说完,柳大娘已有些责怪的说:“所幸对街王家办事的人看见了……”
陶萄凤也未待柳大娘说完,继续瞠声说:“那是我叫他通知你们的,不然他怎的知道你
在哪家客栈?”
柳大娘立即恍然的说:“原来是这样的呀!”
陶萄凤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望着马龙骧问:“你和容姐姐谈些什么,谈那么久才来?”
马龙骧听得一楞,立即正色说:“她先说要学水功,我就告诉她一些运气吐气,和放松
肌肉的道理,接着她又说要买马匹……”
陶萄凤立即冷冷的说:“你就陪着她去买马啦?”
马龙骧正色说:“没有,她原先是叫柳大娘去买,结果见柳大娘久不回来,她才说她自
己去买,出店门,店伙才告诉我柳大娘留话的事。”
柳大娘一听,十分生气的说:“这个该死的店伙,我当时就告诉他,请他派个人告诉我
家少爷,就说我家小姐在街上与人口角!”
陶萄凤也忿忿的说:“回去一定找他们掌柜的理论,他这一马虎,险此丢掉了我和柳大
娘的命,实在可恶!”
说话之间,三人已走进大镇。
马龙骧为免再生事端,立即宽声说:“算啦,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
三人走至店门前,方才的店伙业已不在,又换了另一个店伙在招呼客人。
陶萄凤经过九个中年道人的轮番攻击,已经微感倦意,是以也不愿多事,因而没再追究。
进入自己要的独院内,陶萄凤立即懒懒的说:“龙哥哥,今晚我们别再上路吧,我有些
累了!”
马龙骧看得神情一呆,他在这一刹那,发觉陶萄凤一颦一笑,一娇一嗔,甚至她的懒散
娇态都是那么美丽动人。
就在他发呆之际,陶萄凤已羞红着娇靥,瞠声问:“你呆看我作什么?我说我累了!”
马龙骧被这么一说,俊面顿时通红,赶紧笑着说:“我怕你方才在交手时,负了什么暗
伤,看一下你的眼神!”
陶萄凤一听,芳心立时升上一阵甜意,因而深情的说:“我只是有些累,你也到小厅上
休息一会吧!”说罢,即和柳大娘,迳向东厢房走去。
马龙骧立即宽声说:“反正明天定更前赶到五台山就行,时间充裕,你就睡一会好了。”
陶萄凤见马龙骧如此关切她,倦意也消退了下少,因而回头含笑,眼送秋波,颔首娇声
说:“小妹知道。”说罢,和柳大娘迳自走进东厢门内。
马龙骧望着陶萄凤,直到她已完全走进厢房内,他才举步登阶,走进小厅的休息室内。
小厅休息室内,广床纱帐,小几方凳,布置得简洁雅致。
马龙骧连夜末得好睡,身心也有一些倦意。
是以,他和衣斜倒床上,闭目养神,准备小睡。
但是,就在他合眼之际,帐顶上已传来柳大娘的压低声音问:“小姐,方才在镇外林中,
看你有些心情不快,可是为了马少爷?”
马龙骧听得心中一惊,急忙睁开了眼睛,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声音是由天花板上透过来。
他根据这情形,判断这间小室,与东厢房的内间,只有一墙之隔,而且,天花板上的横
梁,必是相通的。
心念间,已听陶萄凤压低声音说:“大娘,不知怎的,我发觉腾云哥变的太多了!”
柳大娘说:“男人在二十几岁,变的最快,我到没看出马少爷有什么改变。”
陶萄凤说:“你没看他的体格健壮多了?”
柳大娘说:“人总是要长高的嘛,马少爷现在看上去,比一年前更英挺更潇洒了,健壮
才是你的福呀!”
陶萄凤却正经的说:“你没注意他的声音?”
柳大娘迷惑的问:“马少爷的声音怎么样?”
陶萄凤说:“也变得有些低沉有力了!”
柳大娘再度一笑说:“那是当然的嘛,难道还跟小孩子般呀?”
马龙骧听得一笑,不由暗赞柳大娘答的好。
略微沉寂,才听陶萄凤说:“不知怎的,我总觉得他没有以前那样喜欢我了?”
柳大娘一笑说:“小姐,这话你可就说错了,马少爷方才对你的那份关切,可说任何人
都看得出来哟!”
陶萄凤依然迟疑的说:“不知怎的,我总有一种他是另一个人的感觉!”
马龙骧听至此处,心中着实一惊,继而一想,这样也好,免得日久下来,情感愈陷愈深,
不能自拔!
心念间,已听柳大娘说:“不处死陶兴就好了,让他出来认一认,现在的马少爷,是不
是他那天送信时看到的马少爷,一认也就知道了。”
马龙骧一听,这才知道前去古佛寺送信的陶兴,已经被处死了。
心念闾,已听陶萄凤,埋怨说:“都是我大哥,一听说陶兴与甘八有牵涉,拉去马厩就
活的打死了,所幸陶兴已先说甘八每月都送给他银子的事,否则,岂不冤枉打死一人!”
说此一顿,突然又极关切的问:“大娘,你看马少爷与一年前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又听大娘说:“除了长高了,声音略微有些改变外,我看没有什么改变的地方!”
陶萄凤则说:“这次他回来,只有方才有些老样子外,我觉得他的神情,态度,以及待
我的语气都和以前不一样!”
柳大娘则笑着说:“我说小姐,你也真太多心了,人家马少爷对你稍微欠体贴些,你就
说人家不是人了……”
陶萄凤瞠声说:“我就气他这一点!”
柳大娘正经的说:“小姐,这次马少爷回来,就算高升栈的王掌柜和‘瘦皮猴’二柱子
看错了,难道甘八,萧寡妇,以及刁账房也都看错了不成?”
略微一顿,柳大娘继续说:“还有王夫人,马少爷一生下来就吃她的奶,据说马少爷身
上有多少痣,闭上眼她都能一一背出来。”
这时,陶萄凤却“唔”了一声,显然她也有这一个想法。
又听柳大娘继续说:“而这一次马少爷回来,王夫人不但和马少爷同桌进食,而且还去
马蹄谷找马少爷……”
陶萄凤立即分辩说:“我不是对你说了吗?我只是对他在感觉上有些陌生嘛?”
柳大娘却继续说:“在马老庄主的阴宅内,见到马少爷的亲娘夺命罗刹不说,你在潼关
东南的树林内,见到了智上法师和长发前辈他们……”
话未说完,陶萄凤以掩不住兴奋的声音,嗔声说:“好了好了,不要说了,我要睡觉
了。”
接着,那边一阵沉默!
马龙骧笑一笑,知道柳大娘说服了陶萄凤。
但是,他却觉得奇怪,何以柳大娘从头到尾竟没有说出一句对他不利的话来?这的确令
他大惑不解!
继而一想,恍然似有所悟,心想,莫非长发、大头两位师伯,也趁机对柳大娘说了什么
不成?
一想到这个问题,他立即联想到两位怪杰这样做的用意和目的,他真不知道将来如何收
拾这盘棋。
由于对面没有了声音,他也渐渐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恍惚中突然听到柳大娘的声音:“容姑娘,你的马买好啦?”
马龙骧心中一动,立即坐起身来,发觉室内光线已经暗下来。
接着是郑玉容的声音说:“我买了匹白马,你们小姐和马少爷呢?”
柳大娘笑着说:“他们两人还在睡觉!”
马龙骧知道是郑玉容来了,立即起身走至净面盆洗了一个脸。
注意一听,柳大娘和郑玉容谈论中午发生的事情。
不久,院中已响起陶萄凤的愉快声音:“容姐姐,你怎么这时候才来呀?”
郑玉容立即风趣的笑着说:“我这么晚来你们还在睡呢!”
蓦听陶萄凤以羞急的声音说:“喂,容姐姐,你可得把话说清楚呀,他可是睡在小厅里
呢!”
话声甫落,院中已响起二女与柳大娘的欢笑声。
马龙骧一听,只得含笑走了出去!于是,四人就在院中作了一个决定,晚饭以后,四人
立即起程,希望能在大头鬼见愁和长发水里侯两位怪杰前到达南五台。
一个时辰之后,马龙骧与陶萄凤以及郑玉容和柳大娘四人四马,如飞驰出了大镇,沿着
官道直向正南驰去。
这时,天色已经暗下来,明月尚未升起,柔风徐吹,十分爽快。
一连穿过两座大镇,一轮皎月,才在东天升起来,明月逐渐升高,大地一片银华。
四人正催马飞驰,蓦见前面一片闪闪水光,远远看来,不下千亩四周岸上,尚有簇簇青
竹。
陶萄凤一见,立即兴奋的说:“龙哥哥,我在这儿教你和容姐姐水功吧?”
马龙骧对学水功一事,一直记在心里,因为,他早一天学成了水功,便早一天去救师父。
这时一听,立即兴奋的说:“好呀,正好我们休息一会,让马儿喝点水!”
陶萄凤又望着郑玉容,愉快的问:“容姐姐你呢?”
郑玉容立即笑着说:“那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呢。”
说话之间,距离那片汪洋大湖,已经不远。
四人纵马驰上湖岸,游目一看,竟是一个清水湖。
陶萄凤首先跃下马来,愉快的说:“我们快换水靠!”
说着,举手一指不远处的一簇青竹,愉快的说:“龙哥哥,你快到那片青竹后换水靠
去!”
马龙骧觉得奇怪,他虽然也听说过水靠可以增加在水中的速度和灵活,但却不知道水靠
是什么样子的。
在他认为,只是脱掉长衫和公子履就可以了,闹不清为什么还要到那片青竹后去换水靠。
既然陶萄凤叫他去,他只得在鞍囊内,将那个小包袱拿出来,一个人迳向那片青竹走去。
他见柳大娘一个人在那里没事,本想请他帮忙,又怕露了马脚,真正的马腾云下过水,
难道还不知道穿水靠。
心念间,已到了青竹后,他立即将小包袱匆匆解开。
打开小包袱,展开水靠一看,顿时楞了。
只见水靠臂细腿窄,脚上还有一个方形的东西,形如小扇,前胸大开,密排小把,还有
两根黑丝细绳,领上还有一个小帽子。
马龙骧看了水靠的样子,简直呆了,看看情形,除了贴身内衣外,什么东西都要脱下来!
焦急之下,悄悄探首向外一看,只见陶萄凤和郑玉容,一个穿鲜红,一穿银灰,他们两
人的水靠,已经穿好了,正由那片青竹后愉快的走向岸边。
陶萄凤和郑玉容换上水靠,真令马龙骧看呆了。
只见二女,玉乳高耸,纤腰柳细,浑圆的双股,修长的玉腿,只是那双玲珑小巧的天足
看不清楚。
马龙骧正在探首瞧看的一刹那,背后一缕劲风,破空而来,“飕”的一声,已到了腰后。
打来的暗器,又快又疾,而且劲道奇速!
马龙骧心中一惊,暗呼不妙,知道身后来了顶尖人物,而且,身后暗器奇快,再想闪躲,
已经来不及了。
马龙骧一时大意,竟被对方以绝快手法打出来的暗器,“飕”的一声,已射到了近前。
在惊急之下,明知闪躲不及,但又不能不尽全力以图闪避。
是以,上身不动,两脚不移腰部一闪,一团卵大黑影,擦衣飞过!
紧接着,“哗啦”一声,尘土飞扬,竟是一块干土泥块。
马龙骧闪过泥块,早已旋身准备出掌,但是,就在他旋身后看的同时,心中一惊,险些
呼出声来!
只见大头鬼见愁和长发水里侯两位怪杰,正在两丈以外的草丛里,探出一大一小的两颗
苍头来。
大头鬼见愁和长发水里侯俱都瞪大了眼睛,将手指放在嘴上,警告他不要声张!
但是,早已穿好水靠等他过去的陶萄凤和郑玉容,却齐声惊异的问:“龙哥哥,怎么
了?”
马龙骧一听,赶紧急声说:“没什么,你们不要过来!”
陶萄凤和郑玉容,误以为马龙骧将衣服已经脱掉了,这时听了他的焦急声音,俱都忍不
住“噗嗤”笑了。
陶萄凤则笑声催促说:“快一点嘛!”
马龙骧一面脱长衫,一面急声说:“马上好了,你们可不要过来呀!”
说话之间,大头鬼见愁和长发水里侯已悄悄走了过来。
大头鬼见愁首先悄声问:“混蛋小子,你会游泳吗?”
马龙骧愁眉苦脸的摇头说:“骧儿只会少许,浮游可以玩一会,潜水就没办法了。”
长发水里侯则悄声说:“会一点就可以,我老人家再告诉你一点儿秘诀!”
说些一顿,特的又正色悄声说:“你小子要特别记住,马腾云那小子下水前,两腿总会
有些发抖,今天你总要作出一点样子给凤丫头看看。”
马龙骧一听,这时才惊觉到长发水里侯等人,是多么的爱护陶萄凤了,他曾经想到,捉
住了甘八,就离开陶萄凤的计画,看来,要想就这么一走了之,恐怕不是想像的那么简单了。
心念间,他早已颔首应了两声是。一旁的大头鬼见愁则悄声说:“我们两个老不死的,
已将你的底细告诉给了柳大娘,有什么困难问她,她一定会帮助你!”
马龙骧一听,这才恍然大悟,心说,难怪在客店里,柳大娘处处帮他马龙骧说话,原来
那大头、长发两位师伯已将真象告诉她了。
心念间,正待说什么,长发水里侯已催促说:“混蛋小子快一点吧,时间久了两个丫头
会过来的!”
于是,大头鬼见愁帮着马龙骧穿水靠,长发水里侯就在耳旁悄声传授水功秘诀!
俄顷工夫,已将水靠穿好,长发水里侯,也将初步水功口诀授完。
于是,马龙骧拿着衣物,提着宝剑,迳向湖边走去!
陶萄凤一见,首先不耐烦的说:“怎么搞的,换水靠换这么久?”
马龙骧只得装的愁眉苦脸的说:“你们女孩子有你们女孩子的事,我们男人有我们男人
的事啊!”
郑玉容一听,不由再度“噗嗤”笑了。
陶萄凤则催促说:“什么男人女人的,快下去啦!”说罢,当先向水边走去。
马龙骧仍记得长发水里侯说的话,是以,尚未到达水边,他已装出一副神情紧张,两腿
发软的样子!
走在陶萄凤身后的郑玉容回头一看,不由一撇小嘴,嗔目瞪了一眼马龙骧,似乎在说,
你装的可真像啊!
马龙骧心里虽然不愿意这么做,但上有长者之命,下有自己对马腾云许下的诺言,不容
他有丝毫敷衍。
虽然,他可以直接了当的对陶萄凤说明白,但是,现在为时已经太晚,连智上法师和郑
玉容都能忍痛合作,他怎可随意摊牌?
万一陶萄凤知道马腾云已死,有了什么三长两短,莫说大头、长发两位师伯不放过他马
龙骧,就是他的良心也必受到谴责。
心念至此,对郑玉容方才的讥嘲,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但是,一旁守着马匹的柳大娘,却感动的掉下眼泪来。
俗语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马龙骧这样做,也正是作著积德救人的伟大工
作。
她看得出,马龙骧武功高绝,仪表非凡,是一位侠骨热肠,急公好义的标准好青年。
假设陶萄凤真的能嫁给马龙骧,她的一生,必是幸福的。
尤其,她是陶萄凤的乳娘,她已视陶萄凤是她的亲生女儿一般,陶萄凤的幸与不幸,关
系她的晚年至大。
是以,她慨然答应大头鬼见愁和长发水里侯的要求,挽救这位美艳活泼性情爽朗的小姑
娘。
她相信,陶老夫人以及大公子,二公子,现在必然知道了真正马腾云已死的消息了。
柳大娘心念间,陶萄凤已走进湖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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