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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傲苍天》第二部 龙飞凤舞
第十三章 魔窟内情
“玉面婆婆”不由惊声问:“我不是叫你命龚监司监视住她吗?”
黄衣小女孩焦急的说:“小婢去时,汤婉蓉已经不在寝院了,我们赶出院去找,最后才
发现她正在迎宾宫外争吵,口口声声要见陶姑娘。”
马龙骧焦急的说:“那位陶姑娘知道吗?”
黄衣小女孩点点头说:“那位陶姑娘听说有人要见她,已命汤婉蓉进去了!”
马龙骧一听,大吃一惊,不由望着已气得面色铁青的玉面婆婆说:“师伯,我们快去看
看吧!”
玉面婆婆恨恨的应了声说:“好”,拿起玉拐杖,即和马龙骧忿忿的走上台来,急步向
大殿外走去。
马龙骧一面匆匆跟在玉面婆婆身后,一面慎重的将那方雕刻精致的淡绿玉佩,放进了怀
内。
这时,他实在恨透了汤婉蓉,他的确没想到,汤婉蓉年纪轻轻,心计竟如此狡黠毒辣!
现在他完全明白了汤婉蓉的用意和居心,她宁愿甘冒违犯教规,触怒玉面婆婆,拚了性
命不要,也要揭穿他伪装天王庄少庄主身分,而使陶萄凤痛心之下举剑自刎。
马龙骧想到这一点,不由气得浑身颤抖,心泛杀机,恨不得一掌将汤婉蓉震毙在圣母教
总坛内。
继而一想,又觉不对,汤婉蓉最多只知道他和“镔铁拐”陆振一的对话而已,她不可能
知道他的真正底细。
可是,她一定要见陶萄凤作什么呢?
莫非为她在河边没有出场援手有所解释,抑或是向陶萄凤道歉?
他认为,不管汤婉蓉来意如何,均不能让她们见面的好。
因为,根据陶萄凤的个性,她一定会责问汤婉蓉和马龙骧相识的经过,以及那天途中相
遇的事情。
他敢肯定,只要汤婉蓉将那天在莲花谷相识的经过全说出来,陶萄凤便会明白是怎么回
事。
心念间,远处已传来两个女子争执的声音。
马龙骧急忙抬头,发现已通过了拱桥,穿过了长阁殿门,已到了迎宾宫中央大殿前的花
园边缘了。
再看中央大殿高阶上,心中一惊,面色大变——
因为陶萄凤已走出殿门,王庶司正在婉转的拦阻。
只见陶萄凤目光盯着来时的长阁殿门方向,不顾王庶司的劝阻,只想挣扎着前去,但又
下便生气发作。
马龙骧看得心中一动,决定阻止陶萄凤前去,故意暗提真气,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以引
起陶萄凤的注意。
果然,陶萄凤和王庶司同时转首望来。
陶萄凤一见玉面婆婆和马龙骧,自然放弃了前去会见汤婉蓉的意思,即和王庶司双双向
这边迎来。
来至近前,陶萄凤施礼恭声说:“晚辈恭迎玉面前辈!”
说话之间,王庶司也在一旁躬身为礼。
满面怒容的玉面婆婆,强自展颜说:“陶姑娘请免礼!”
一俟陶萄凤应是直身,恭立一侧,便望向王庶司,沉声问:“是汤婉蓉前来闹事吗?”
恭立一侧的王庶司,立即恭声说:“回禀圣母,是的。”
玉面婆婆转首望着长阁殿门方向,沉声又问:“现在争论的就是她吗?”
王庶司立即躬身回答说:“是的,是龚监司在责问她!”
玉面婆婆气恼的说:“她居然敢不听龚监司的劝告?”
一旁恭立的陶萄凤,立即恭声说:“启禀前辈,晚辈想见见那位汤姑娘!”
马龙骧一听,正待阻止,玉面婆婆已颔首说:“好吧,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说罢,当先向前走去。
马龙骧一看,知道已无法拦阻,只得和陶萄凤并肩走在“玉面婆婆”身后。
这时,他觉得和陶萄凤分手,只是片刻间的事。
想到在这短短的时间,长者、同辈,甚或下人,无不为陶萄凤一人的生命、欢笑和幸福
努力,甚至亏待了郑玉容。
如今,在意想不到的境况下,竟让汤婉蓉这个心计狡黠的少女,把大家辛苦所造的成果,
完全给破坏了,这岂非天意?
心念间,蓦然传来龚监司的忿怒声音。
只听龚监司压低声音说:“汤婉蓉,你擅自离开寝院,已犯了大错,现在又前来行宫,
意图潜去会见陶姑娘,难道你真不想活了?”
马龙骧闻声抬头,只见距离来时通过的长阁殿门已不远了,不过尚看不到汤婉蓉和龚监
司,想必是站在殿门外。
打量间,已听汤婉蓉怨毒的说:“我犯了什么错我知道,到处散播谣言,私自传令清山,
现在又违命潜出寝院,哪一条都是死罪!”
马龙骧听得心中一惊,心想:散播谣言,下令清山,果然是汤婉蓉干的!
他虽没看到玉面婆婆脸上的表情,但他却断定玉面婆婆全听到了。
又听龚监司震惊的说:“什么?散播谣言,下达清山命令的是你呀?汤婉蓉,你的胆子
也太大的呀!你不说还没人想到是你呢!”
接着是汤婉蓉忿忿的声音说:“你们虽然不知道,但马龙骧却比谁都清楚。”
龚监司说:“这也未必见得,方才我接待他们时,他们并没提这件事!”
只听汤婉蓉冶冶一笑说:“他们对你谈起有什么用?马龙骧他是要报告给圣母听。”
龚监司不以为然的说:“你怎的知道?”
汤婉蓉刁钻的说:“你看他和圣母的称呼就知道了,他什么话不敢说?”
听至此处,众人已到了长阁殿门下,站在殿门下的黄衣背剑女警卫,已发现了玉面婆婆
和马龙骧等人。
只见首先发现的黄衣女警卫,神色一惊,面色微变,同时恭谨朗声高呼:“圣母驾到!”
呼声甫落,黄影一闪,龚监司已恭立在殿门下。
只见龚监司一见玉面婆婆,立即施礼恭声说:“迎接圣母!”
说话之间,恭立门下的四名女警卫,也同时向玉面婆婆一躬身,抚剑行礼。
玉面婆婆一见,立即沉声说:“汤婉蓉呢?”
龚监司依然躬身回答说:“现在过殿门外阶下。”
玉面婆婆冶冶一笑说:“你回头看看她还在吗?”
龚监司恭声应是,回头一看,面色大变,急步奔了出去。
玉面婆婆轻吁了一声,举步向殿门外走去。
马龙骧跟在玉面婆婆身后,早已暗暗吁了口长气,因为他早在黄衣女警卫高呼圣母驾到
的时候,便听到汤婉蓉仓促逃走的衣袂破风声,只是他没出声点破罢了。
这时众人已进入穿殿的殿门下,只见龚监司在那里东张西望。
龚监司一见王面婆婆,立即紧张的说:“汤婉蓉不见了!”
王面婆婆冷冷一笑说:“你连一个汤婉蓉都看不住,你还能作什么?”
龚监司面色苍白,连连惶声说:“请圣母治罪,卑职确没有想到她竟胆敢逃走!”
玉面婆婆冷冷说:“有何不敢?她既敢潜出寝院,就敢逃离总坛。”
龚监司连连惶声说:“卑职该死,实在没有念及于此。”
玉面婆婆立即沉声说:“马上传令下去,捉住汤婉蓉就地处死,不必再带来见我!”
龚监司恭声应是,转身就待离去。
马龙骧一方面觉得汤婉蓉年轻无知,一方面也念她身世可怜,再说真把汤婉蓉就地处决
了,也是于事无补。
是以,立即朗声说:“龚监司请稍待!”
说罢,即向玉面婆婆拱揖躬身说:“师伯请息怒,汤姑娘虽然违规抗命,罪不可赦,还
望师伯念她年轻,给她一个赎罪的机会。”
玉面婆婆沉声说:“骧儿,这件事希望你不要参与……”
说未说完,马龙骧已恭声说:“这事乃由骧儿身上引起,就是不参与也不行了!”
玉面婆婆深觉为是,因而沉声说:“以你的意思……”
马龙骧立即恭声说:“以骧儿的意思,饬令三位坛主,务必将汤姑娘追回,令她面壁三
年,潜栘心性,参悟德行,作一个完整的人。”
玉面婆婆一听“务必将汤姑娘追回”,立即明白马龙骧的意思,乃是怕汤婉蓉一但逃出
太白山区,她一定仍会找马龙骧纠缠,甚至破坏他代替马腾云的事。
心念至此,立即毅然点头说:“好吧!老身看在你的份上,饶过她的死罪,给她一个自
新的机会!”
说罢,转首望着龚监司,沉声命令说:“传令三位坛主,务必将汤婉蓉追回,就说我念
她年轻无知,赦了她的死罪,如果她擅自逃出总坛,顷全教之力,也要将她追回。”
说此一顿,冷冷一笑又说:“你要特别转告汤坛主,如果不能及时将汤婉蓉追回,将来
他不但要失去女儿,也将同受处分。”
说罢转首,又望着王庶司,吩咐说:“钟鼓齐鸣!”
王庶司躬身应了个是,即和龚监司飞身向宫门方向驰去。
就在这时,另一个黄衣中年妇人,已至近前,施礼说:“午宴已经齐备,请圣母与少庄
主陶姑娘入席!”
玉面婆婆由于仍在生气,仅“嗯”了声,没说什么。
但她却望向马龙骧笑笑说:“本来应该命汤坛主三人来陪你和陶姑娘进餐,但为了谈话
方便,取乎自然,我也没通知他们来了!”
马龙骧觉得这样最好,是以忙应了声是。
陶萄凤也在旁含笑恭声说:“在您老人家的慈辉普照下进餐,晚辈一定多吃一碗。”
玉面婆婆当真开心的一笑,赞声说:“你这孩子的嘴巴倒是满甜的,很讨人喜欢!”
陶萄凤也出自内心的笑着说:“您老人家夸奖了!”
玉面婆婆和陶萄凤一面发笑,一面前进,状至愉快,对方才所发生的事,似乎早已忘记
了。
但是,跟在身后的马龙骧,却心里闷闷的,总觉得有块铅压在心头似的不畅快,不自在。
虽然因为汤婉蓉的逃走而没暴露他的身分,但这个美丽的少女,却因此断送了一生的幸
福甚至宝贵的生命。
当然,这个巨大的错误,完全是由她汤婉蓉自取,但他马龙骧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责任。
假设汤婉蓉被追回来,不但保住了她的命,而且也保住了他马龙骧的身分不虑被揭开。
当然,他马龙骧并不是怕被揭开底细而下能继续冒充天王庄的少庄主,而是怕由于自己
一时不慎,而使几位老人家伤心,或使陶萄凤寻了短见,把事情弄得功亏一篑。
心念间,不觉已登上殿阶。
马龙骧举目一看,只见大殿中央,早已摆好一桌酒席,根据桌上稀疏碗筷以及三张漆椅
来看,显然只预备三个座位。
直到走至桌前,玉面婆婆一面就位,一面含笑望着马龙骧,亲切的问:“骧儿,你在想
什么?一直没听你讲话!”
马龙骧歉然一笑,尚未开口。
陶萄凤已抢先笑笑说:“他一定是为汤姑娘难过!”
玉面婆婆故意沉面不高兴的说:“这有什么难过的?汤婉蓉应该知道惭愧难过才是,你
不但为她保密,没有说出她造谣的事,还为她请求免了死刑!”
马龙骧无话可说,只得恭声应了两个是。
就在这时,“当”然一声巨钟大响,接着是“咯咚”鼓鸣。
马龙骧一听,知道“玉面婆婆”要龚监司转达的命令已开始了!
这面的钟鼓声一响,远处也响起了“咚咚咚”的钟鼓之声。
玉面婆婆首先在中央尊位上坐下来,一俟马龙骧和陶萄凤在两侧大椅上坐妥后,才笑着
说:“汤丫头要死要活,一半个时辰后就知道了!”
马龙骧神色一惊,下解的问:“师伯的意思……”
玉面婆婆淡淡一笑说:“本教的钟鼓齐鸣,可说是所有命令中最严厉的命令,只要钟鼓
齐鸣后,全山本教人员,除了寨内或总坛内活动的人员外,其他地方的人,必须就地停止,
等候巡逻的人员前去诘问。”
陶萄凤立即天真而惊异的问:“这么大的山区,得要到什么时候巡查的人员才能赶到?”
玉面婆婆一笑说:“太白山区,方圆数百里,那得要动用多少人或消耗多少时间才能查
递?本教所规定的范围,只限本教大寨禁地以内为限!”
马龙骧曾听说圣母教的总坛,是住在两道天然山涧的中间平地之内,再依照天然的地形
而建筑的大寨和宫殿房屋。
是以,欠身恭声说:“师伯说的限在本软禁地范围内,可是指两道深涧的地形内?”
玉面婆婆颔首说:“不错,你们已经知道了?”
马龙骧颔首说:“是的,骧儿已经听说过了,不过,这两道深涧,会不会有什么可以飞
渡的地方或暗道可以通过对崖去?”
玉面婆婆肯定的说:“除非事先有了妥善安排,否则,顶尖高手也难飞渡。”
马龙骧一听,顿时想起汤婉蓉的狡黠多智,因而说:“师伯,您看汤姑娘会不会事先早
已有了准备?”
玉面婆婆淡然一笑说:“我说的事先有了妥善的准备,是指设法由崖这边到崖那边拉上
一道凌空飞渡的铁索或滑车……”
马龙骧一听,笑笑说:“要这样,没有几个月工程,恐怕建不起来。”
玉面婆婆一笑说:“所以我说下出半个时辰,准将汤婉蓉捉回来。”
说此一顿,突然以恍然口吻说:“噢!我们现在谈谈魔窟的组织吧!”
陶萄凤听得一楞,迷惑的说:“魔窟?是不是万尊教的总坛?”
玉面婆婆不知陶萄凤为什么这样问,也不由迷惑的说:“是呀!正是万尊教的总坛。”
马龙骧心中一惊,这才想起有关前去魔窟援救恩师莲花洞主,也是自己生母潇湘仙子的
事,一直还没和陶萄凤详谈过。
于是心中一动,立即抢着说:“噢!凤妹,我们一直想着前来拜望王面师伯的事,而这
件事,愚兄却忘了告诉你。”
陶萄凤惊讶的说:“什么大事情?”
马龙骧凝重的说:“愚兄在屠老英雄处,不是曾谈到一位传我神功和剑法的道姑师叔
吗?”
陶萄凤立即正色说:“是呀,她怎么了?”
马龙骧沉重的说:“她已经被困在一处极险要的地方了!”
陶萄凤听得神色一惊,不由急声问:“你是听谁说的?”
马龙骧黯然说:“是家师告诉给大头、长发两位师伯的!”
陶萄凤惊问:“我怎么没听干爹说呀?”
马龙骧故意有些生气的说:“就在你悄悄离开古佛寺的当时,家师才得到的消息。”
陶萄凤一听,娇靥顿时一红。
马龙骧怕陶萄凤难堪,赶紧转变话题说:“方才玉面师伯问起我们离开此地后,还要到
哪里去,我才想起去魔窟救师叔脱险的事。”
玉面婆婆已经知道了马龙骧扮演的身分和处境之后,是以,在马龙骧和陶萄凤谈话时,
一直不敢插嘴。
这时见马龙骧将话题拉回了正题,才笑着说:“万尊教的组织庞大复杂,我也只不过知
道个大概。”
陶萄凤听说了马龙骧的“师叔”被困在魔窟后,知道一定会要她同去,是以期待的说:
“您老人家知道个大概,总比我们一点都不知的好呀!”
玉面婆婆慈祥的笑笑:“那是当然!”
说此一顿,举手一指桌上的菜说:“我们边吃边谈!”
于是,酒过三巡后,玉面婆婆才继续说:“万尊教不但组织庞大,而且高手如云,都有
一身独特惊人的功夫,但是,他们也大都是无恶下作的亡命之徒!”
陶萄凤不由插嘴急急的问:“听说万尊教教主巨目天王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马龙骧一听,心中暗自焦急。
马龙骧既不敢在长辈的面前挤眉弄眼,又无法将王面婆婆和巨目天王的关系告诉给陶萄
凤。
是以,只在那里急得手心冒汗,浑身不自在。
只听玉面婆婆黯然一叹说:“巨目天王本身,并不像外界传说的那么坏,他也很少出手
杀人,都是他手下那些教徒高手,搞坏了名誉。”
陶萄凤毫不客气的说:“他本身虽没作坏事,但他身为一教之主,没有严加管教他的教
徒,他也脱不了疏于管教的责任呀!”
马龙骧见陶萄凤越说越不客气了,只急得他暗自直在摇头,叫苦不迭,屁股底下如坐针
毡似的难过。
只见玉面婆婆依然神色凝重的说:“陶姑娘说的极是,所以凡遭万尊教杀害的家属,都
把血海深仇的账算在巨目天王身上,因而也把他恨之入骨。”
陶萄凤不解的问:“前辈,难道这些情形,他都不知道吗?”
玉面婆婆生气的说:“谁说他不知道?他比谁都清楚!”
陶萄凤更加不解说:“那他为什么不严惩在外作恶的敦徒呢?”
玉面婆婆一叹说:“他何尝不想严加管束?只是他不敢放手去管呀?”
不但陶萄凤不解,就是马龙骧也迷惑了。
他不由问:“为什么?师伯!”
玉面婆婆黯然说:“因为作恶最多,杀孽最重的,就是他的几个得力助手,而且这些得
力助手,都是他千方百计,用尽心机找来的。”
陶萄凤则不以为然的说:“这也不能因为这些助手得来下易,便不加管束呀!”
玉面婆婆解释说:“其主要原因,并不是真的为了得来下易,而实际上是怕这些得力助
手,因厌恶教律约束,而纷纷离去。”
陶萄凤不客气的说:“离去就离去,这种害群之马,何必留他!”
玉面婆婆正色说:“你们有所不知,要是这些得力高手都走了,‘巨目天王’的万尊教
也随着冰消瓦解了!”
马龙骧问:“怎么会呢?”
玉面婆婆解释着说:“因为这些得力高手,不但武功独特,都占有极重要的位置,而且
他们的身边,都拥有自己带来的徒众……”
马龙骧立即接口说:“师伯的意思是说,这些高手要是走了,那么跟他来的手下,也都
随他而去了?”
玉面婆婆颔首说:“不错……”
陶萄凤却即气又不解的说:“巨目天王连他自己的手下都管不了,还当什么教主?又有
何用……”
玉面婆婆既气又恨的说:“这就是叫人生气的地方呀!可是他醉心教主的尊位,为了保
持他庞大的势力,也就疏于管教,马虎了事了。”
陶萄凤再度不解的问:“前辈,巨目天王的武功,是不是不如他的得力助手,所以他才
会……”
玉面婆婆不答反问说:“那他的那些得力助手,还会让他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张教主大椅
子上吗?须知那些得力助手,俱是亡命亡徒,只知利害,哪念道义?”
马龙骧为了将来出手惩治有个准备,因而关切的问:“师伯,那些无恶不作的得力助手,
都是哪些人?”
玉面婆婆说:“自然是他们三宫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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