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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傲苍天》第三部 星月争辉
第二十六章 天道好还
恰在这时,邓小慧陪着换过干衣的陶萄凤和郑玉容,也走了进来。
陶萄凤换了一身绛红劲衣,郑玉容则换了一身杏黄劲装,两人虽然都穿的是邓小慧的平
常服装,但看来尚称得体,尤其,另有一种姿容。一进大殿,便觑目注意马龙骧的神情,这
时见马龙骧多看了几眼,不由娇靥绋红。
陶萄凤和郑玉容向潇湘仙子等人行过礼后,立即就席入座。
邓小慧立即吩咐飞天狐女开席。
酒过三巡,大头鬼见愁首先感慨的说:“骧儿此番前来拯救生母,雪报父仇,算是两项
皆已如愿,老瘟婆虽然没被手刃,但她的死,也算死得很惨。”
长发水里侯也感慨的接口说:“最初,我们都怀疑是巨目天王因延揽不到‘美剑客’马
老弟,恼羞成怒而下的毒手,来到灵霄峰上,又由骧儿的口中得知主凶是
老瘟婆,谁知直到方才,才由老瘟婆的口里得知是那个佛门败类花和尚干的……”
糊涂丐接口说:“这次比武较技,双方伤亡多人,而死在马龙骧手下的,偏偏就是花和
尚,这能不说,冥冥中有报应吗?”
潇湘仙子双目微合,黯然一叹说:“云龙含冤十多年,泉下有知,元凶被歼,亦当瞑目
了!”
霹雳火神突然欠身说:“老奴兄弟三人,均受马大侠救命之恩,今天既然亲临他殉身之
地,我兄弟三人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到断魂崖下寻找马大侠的尸骨!”
说此一顿,转身望着邓小慧,抱拳当胸,肃容正色说:“邓宫主,稍时还要请你指点马
大侠被推下去的位置!”
邓小慧双眉微蹙,面现难色,欲言又止。
潇湘仙子立即挥了个“宽慰”手势说:“莫说邓宫主那时还小,就是巨目天王也未必知
道确切位置。”
说此一叹,继续说:“那地方我已看过,莫说下去找尸骨,往下看都会令你惊心动魄,
那真是名符其实的断魂崖……”
话未说完,活财神已起身恭声说:“老奴三人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话刚开口,潇湘仙子已宽慰的说:“夏老英雄千万别会错了意,并非我不让你们三位下
去找,而是事隔多年,找都无从找起……”
说至此处,声音沙哑,目闪泪光,以下的话已无法说出口了。
马龙骧见潇湘仙子伤感,母子连心,星目中的泪水立时流了下来。
霹雳火神黯然低沉的说:“即使断魂崖地势奇险,我们也应前去现场亲祭!”
大头鬼见愁和长发水里侯两人,齐声说:“那是当然,饭后大家就去恭祭。”
邓小慧一听,立即向飞天狐女递了一个眼神。
飞天狐女会意,立即悄悄离席,走出殿去。
由于席间气氛低沉,邓小慧、陶萄凤和郑玉容三人,也因为马龙骧的黯然落泪,俱都难
绽笑容。
大头鬼见愁和长发水里侯,以及糊涂丐三人,虽然个个都是酒篓子,但今天也当着美酒
难以下喉了。
众人饭罢,撤去残肴,侍女们纷纷献上香茶。
就在这时,飞天狐女已由殿外匆匆的走进来。
只见飞天狐女向着潇湘仙子躬身施礼,朗声说:“香案已经备齐,请诸位前辈前去恭
祭。”
众人一听,纷纷起身,依序走出殿来。
出了月华宫,由飞天狐女前导,沿着衔天池的岸边石道,直向日光宫方向走去。
由于大家心情沉重,沿途没有交谈,俱都默默的向前行进。
将至日光宫,前导的飞天狐女,突然沿着一道小径走入林内。
马龙骧一看,知道断魂崖就在日光宫的背后。
众人穿林前进,地势渐向上升,而且,隐隐传来低沉的怪啸声。
穿出巨木松林,地势突变广阔,众人的目光,也随之一亮。
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片宽约二三十丈,横广约百丈的岖崎平崖,那种低沉如呜咽的
怪啸就发自崖下。
一张供桌香案,就摆在距崖边不远的地方,由于山风强劲,案上虽然设有一对白烛,但
也无法将它燃着。
桌帏淡黄色,上有白布窄条,桌上供品,俱是素菜,加上崖边的肃煞和崖下的怪啸,充
满了阴森气氛。
众人看了这情形,心情愈加沉重,大家不必问,这片崎岖不平,生满了乱石荒草和野藤
的地方,就是断魂崖。
但是,横广百丈,每一处都透着萧煞荒凉,没有人能知道,当年美剑客被花和尚推下去
的确切地方。
数丈外站着八名壮汉,拿着锡箔纸钱和线香。
走至供桌前,潇湘仙子并不停止,迳向崖边走去。
众人也紧跟身后,向着崖边走去。
马龙骧目注崖边,内心悲痛,他也正要看看断魂崖究竟是怎样的险恶,父亲武功不俗,
又怎会被人推下去?
走至崖边,山风尤强,吹得众人的衣摆卜卜只响。
马龙骧站定一看,这才发现崖下数十丈即是云海,仅数百丈外,有一座峰头窜出云上。
低头下看,不由暗自惊心,只见崖下突悬,较之华山的莲花峰,尤为崎险,而最令马龙
骧吃惊的,是其他处的云海,浓云静止,徐徐流动,而崖下的云海却飞舞翻腾发出啸声。
尤其,浓云翻滚时,奇形怪状,变幻下一,有时尚现出庞大黑影,好似跃跃欲出的涧中
怪物,马龙骧抬头一看,发现每个人神色都有异状。
恰在这时,潇湘仙子已指着崖下汹涌云海中的庞大黑影说:“诸位看到那些时隐时现,
跃跃欲出的庞大黑影吗?那不是什么怪物,那是对面高峰蜿蜓过来的凸崖和矮峰……”
话未说完,糊涂丐已惊异的说:“秦女侠是说,那些庞大黑影,都是生在矮峰上的插天
古木?”
潇湘仙子微微颔首说:“不错,由于翻滚的恶云,时浓时淡,因而形成它们时隐时现,
由于恶云的翻腾,因而让我们幻觉成它们也在飞舞翻腾。”
霹雳火神仍没放弃下崖寻找尸骨的念头,因而说:“这么说,数十丈下的云层低下,即
是与对面高峰相连的山地了?”
潇湘仙子黯然一叹说:“如照邵老英雄所说的那样单纯,此地也不会称为断魂崖了。”
长发水里侯惊异的问:“这么说,两峰之间,还有绝壑深涧不成?”
潇湘仙子黯然颔首说:“不错,两峰之间,尚有百丈以上的距离,因为对面的矮峰也是
突崖,峰下深涧,终年不见天日,水声隆隆,瘴气极重。”
长发水里侯不由惊异的问:“贤妹子,你怎的这么清楚?莫非你已到崖下勘察过了不成
呢?”
潇湘仙子黯然颔首说:“不错,而且不止一次,有时在月白风清之夜,有时在朗晴云稀
之天,不过,由此地是绝对无法下去。”
神偷突然兴奋的说:“既然由峰下可以前去,我们不妨到峰下试一试!”
潇湘仙子立即摇摇头说:“不必了,我不知试过多少次了,再说诸位请看……”
说着,举手指了指整个断魂崖,继续说:“诸位请看,假设你们被一个久怀恶
意的人引来此地,你们是否会任由他将你诱至崖边下看,而不加防备?”
众人一听,恍然似有所悟,霹雳火神脱口急声说:“您是说,马大侠是被花和尚丢下去
的?”
潇湘仙子尚未答话,大头鬼见愁已恍然大声说:“对了,马龙云为人机警,武功超出花
和尚多多,即使在此地动手,也不会被花和尚打至崖下,一定是他们事先动了什么手脚?”
糊涂丐却迷惑的说:“可是老瘟婆却说,她迟来一步,花和尚就推下去了呀?”
潇湘仙子接口说:“不错,我方才的假想,也是根据老瘟婆而产生的,在此之前,我一
直以为是他们两人联手合攻,将云龙逼下断魂崖的。”
长发水里侯接口说:“这么说,是花和尚先把马云龙制住了,然后推下去的了?”
潇湘仙子黯然一叹说:“不管推下去也好,丢下去也好,总之,云龙不该有如此悲惨的
下场,最后落得尸骨无著,真是太惨了!”
说话之间,忍不住珠泪簌簌而下!
马龙骧虽然没见过“美剑客”,但父子天性,早已热泪夺眶而出。
大头鬼见愁深怕潇湘仙子悲痛过度,忿然跳崖殉情,赶紧向长发水里侯施了一个眼神,
同时,宽声说:“骧儿杀了花和尚,老瘟婆也被乱石砸死了,云龙有知,亦当含笑了,现在
我们焚香祷告,祝他早日升天吧!”
说罢,即和长发水里侯半搀扶着潇湘仙子离开了崖边。
马龙骧等人,跟随着走至供桌前,依序在桌前站好,马龙骧则以孝子的身分跪在桌侧。
八名壮汉早已将线香送过来,由邓小慧等人接过。
众人依序尚飨,由陶萄凤和郑玉容在旁焚烧纸钱锡箔。
接着,由两名大汉在远处燃放了长长一串鞭炮,响彻云霄。
马龙骧跪在桌侧,想到母亲的年轻守寡,含辛茹苦将他抚养长大,而他自己也在幼年便
丧失了父亲。
尤其,想到自己非但没见过父亲的面,而父亲至死也不知道有他这么一个儿子,想来实
在悲惨可怜。
心念至此,几乎忍不住放声一哭。
恭祭完毕,大家都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断魂崖。
回到月华殿,大头鬼见愁首先凝重的说:“此地歹徒尽除,骧儿也报了杀父之仇,残局
只有留给慧丫头整顿了,现在应该火速北上,应付崆峒邛崃的联合挑战。”
糊涂丐也凝重的说:“崆峒邛崃联合散发武林帖,现在整个江湖为之轰动,各大门派必
然派出资望尊隆的长老或掌门人亲自出场作证……”
话末说完,长发水里侯已怒声说:“亏理在他们,怕他们何来?难道各大门派的人是他
们请来撑腰的不成?我下相信落雁峰下的事,各派没有个耳闻?”
一提到落雁峰,马龙骧脑海里,立时现出马腾云被困,被杀,以及临终托付他代查马老
庄主死因的一幕。
他想到了马腾云的死,以及掩埋马腾云尸体的位置,因而,联想到将来如何将马腾云的
尸体运回马家的祖坟的事。
由于内心的思潮汹涌,对母亲和大头鬼见愁等人又说了些什么,他是一句也没听进耳。
不知过了多久,蓦闻大头鬼见愁,笑着问:“骧儿,对我们三个老不死的和你娘的决定
你有何表示?”
马龙骧闻言心惊,急忙定神,恭声说:“骧儿一切遵照娘与师伯的意思去作。”
“大头鬼见愁”听得一楞,不由转首去看微蹙双眉的潇湘仙子,同时忍笑迷惑的说:
“傻小子方才八成是在想心事?”
马龙骧一看大头鬼见愁的表情,知道几位老人家方才对他本身的事有所决定,只是想心
事没有听。
游目一看,发现邓小慧、郑玉容以及陶萄凤和神偷都已不在殿中,不知他们为何离开了
此地。
心念间,已听糊涂丐起身笑着说:“我糊涂是第三者,没有切身利害,我想和骧儿到外
边谈谈,不过,你们两个老小子放心,我糊涂绝对是公平的!”
说罢,轻拍胸脯,向着大头、长发两人竖了竖大拇指头。
接着,又向着马龙骧一挥手势,愉快的说:“傻小子,走,咱们到殿外溜一溜!”
说罢,当先向殿外走去。
马龙骧起身向母亲和大头、长发两位怪杰行礼告退,紧跟天南糊涂丐身后走出殿来。
出了月华殿,迳出宫门,守在宫门下的警卫,知道马龙骧和糊涂丐是宫主邀来的贵宾,
纷纷行礼致敬。
马龙骧一面前进,一面想着方才几位尊长究竟谈论了些什么,想到自己方才没有注意听,
心中感到十分懊悔。
虽然心中懊恼烦闷,但仍没忘了向宫门的警卫拱手含笑还礼。
出了宫门,只见湖面上一片冷清,天王宫和日光、星辉两宫前,看来更是一片死寂,更
没有昨天那种活跃而紧张的气氛。
糊涂丐一指天王宫说:“傻小子,看到了没有,万尊教急待慧丫头重新整顿,
我们一时不走,她便一时无从着手……”
马龙骧一听,立即正色说:“是呀,晚辈也是这个意思,我们马上可以下山了!”
糊涂丐双眉一蹙,耸耸肩说:“事情像你说的那么单纯就好了!”
马龙骧听得神情一楞,不由迷惑的问:“还有什么麻烦不成?”
说话之间,已走上了湖面上的汉玉曲桥。
糊涂丐一指前面的曲栏说:“我们坐到那边谈。”
说罢,加快步子向前走去。
马龙骧则迷惑的跟在身后,他想不透还有什么麻烦问题。
走到曲栏处,糊涂丐一指身边的桥栏说:“傻小子,坐下来谈。”
马龙骧依命坐在桥栏上,聚精会神的望着糊涂丐。
糊涂丐先看了一眼月华宫门,才正色说:“我们下山并没有什么麻烦问题,你容妹凤妹
已经去换她们自己的衣服去了,她们换好了衣服我们就好走了……”
马龙骧立即迷惑的问:“那前辈叫晚辈出来,是为了什么事?”
糊涂丐立即正色说:“当然是为了你小子的事呀!”
马龙骧听得一楞,不由迷惑的说:“为我?我有什么事要几位老人家烦心?”
糊涂丐正色说:“你小子的麻烦可大啦……我问你,你和慧丫头的感情到底到了什么程
度,你是否真的喜欢她,有没有谈到嫁娶?”
马龙骧听得心头一震,心想,这的确是一个麻烦问题。
但是,他却避重就轻的说:“不是她有不能嫁人的苦衷吗?”
糊涂丐一挥手说:“这些都不是严重的问题,将来都有人为她解决!”
马龙骧听得一楞,不自觉的问:“什么,有人为她解决?”
糊涂丐立即正色说:“这些事到时候都下用你操心,我只问你,你对慧丫头的印象如何
是否真的有意娶她做老婆?”
马龙骧听得虎眉一蹙,不答反问说:“家母和两位师伯的意思是……”
糊涂丐立即正色说:“他们三位全看你的意思再作决定。”
马龙骧继续关切的问:“容妹凤妹怎么说?”
糊涂丐毫不迟疑的说:“她们一方面尊重老人家的决定,一方面也看你的意
思?如果你愿意娶邓小慧,她们也没有话说。”
马龙骧略微沉吟,蹙眉为难的说:“慧姐姐现在正忙于事业,她的雄心万丈……”
糊涂丐立即打断他的话头,说:“什么雄心万丈,难道当了教主她不嫁人?再说,你要
果真喜欢她,她会马上解散万尊教前去鸡冠山和你成亲!”
马龙骧听得心中非常感动,不由天真的问:“是慧姐姐亲口说的?”
糊涂丐听得一瞪眼,不由生气的说:“哪有那么不害臊的黄花大闺女,亲口说出跟着你
去鸡冠山跟你成亲?”
马龙骧立即正色恭声间:“这话不是您老人家说的吗?”
糊涂丐被问得先是一楞,接着无可奈何的解释说:“慧丫头没有这么说,但她已在话意
中有这种表示,你现在是鸡冠山潇湘山庄的少庄主,她要跟你成亲,当然要去鸡冠山……”
马龙骧听得一楞,不由惊异的问:“这件事前辈已经知道了?”
糊涂丐神秘的一笑说:“我老人家不但知道,而且你母亲已经同意了,邵老英
雄还派人在鸡冠山的最高峰上,为你母亲盖了一间佛堂……”
马龙骧听得神情一惊,脱口轻啊,吃惊的说:“方才一会的工夫,您们四位老人家就谈
了这么多的问题?”
糊涂丐忍笑正色说:“说你小子傻,你还不承认,不一会工夫那能谈这么多问题?”
说此一顿,接着又说:“盖佛堂是早在远宁城就决定了,而且早巳派人去鸡冠山送信,
至于你母亲同意,是昨夜你们离开东楼以后的事……”
马龙骧一听,下由关切的问:“还谈论了些什么?”
糊涂丐正色忍笑说:“谈论的事情可多呢,包括容丫头、凤丫头的婚事,如何向天王庄
交待的事,还有你意想不到的决定……”
马龙骧一听,立即迫不及待的问:“有些什么意想不到的决定?”
糊涂丐立即挥了一个“神秘”手势,说:“什么决定,下山上路后,我老人家自会告诉
你,现在最急切的问题,还是慧丫头与你的问题!”
马龙骧为难的说:“慧姐姐出身官宦之家……”
话未说完,糊涂丐已沉声说:“那是她老祖宗的事啦与她何干?”
说罢,突然站起身来故意说:“看样子你是不大喜欢慧丫头,算了,别尽在这儿咬舌头
了。”
说着,转身就待离去。
马龙骧一见,脱口急声说:“请辈别走,晚辈还有话说。”
糊涂丐闻声止步问:“有话你就快说吧!”
马龙骧俊面一红,迎前几步,问:“前辈能否将慧姐姐不能结婚的苦衷告诉给晚辈?”
糊涂丐毫不迟疑的说:“这有何不可?”
说罢一整脸色,正色问:“傻小子,‘石女’这个名词你听说过没有?”
马龙骧虎眉一蹙,说:“石女?石女是什么意思?晚辈没听说过!”
糊涂丐正色说:“女子不能人道者,就是石女!”
马龙骧心地纯真,不由望着糊涂丐迷惑的说:“前辈是说,慧姐姐在万尊教中,嗜杀成
性,心地……”
话末说完,糊涂丐已生气的大声说:“你胡说些什么你?”
马龙骧被斥得一楞,闹不清糊涂丐为什么不高兴?
糊涂丐呵叱过后,顿时想起马龙骧自小跟随母亲潇湘仙子长大成人,虽然也学了些诗书,
对这些事的常识,潇湘仙子是不会给他详加解释的。
心念至此,糊涂丐知道自己错了,于是,改颜一笑说:“傻小子,所谓人道,就是男女
两性同床结合的大道理,慧丫头和你结婚后,只能和你同床共枕,却不能和你行那周公之
礼。”
马龙骧一听,这才恍然大悟,不由俊面通红的说:“晚辈喜欢慧姐姐的人品与心地,并
不在乎她是石女。”
糊涂丐一听,立即正色问:“这么说,你是愿意娶邓小慧做你第三房的妻子了?”
这时马龙骧肯定的点点头说:“只要她愿意放弃万尊教主……”
糊涂丐毅然颔首说:“好,这事保在我的身上!”
说罢,突然又拍着马龙骧的肩头,笑着说:“告诉你傻小子,你娘已给慧丫头诊断过了,
不是什么严重的锁阴病症,将来略动手术,不但可以让你们夫妻生活美满,还可以给你生儿
子!”
马龙骧听得精神一振,兴奋的说:“真的呀?我娘的岐黄医术,大部都传授给我了,只
有妇娩之学没有救我,我想,将来她老人家一定会传给容师妹!”
糊涂丐听得霜层一蹙,不由迷惑的问:“你怎知道一定会传给郑玉容丫头?”
马龙骧一笑,急忙解释说:“我娘说的,学医的人要性情娴静的人最适宜,而且,容师
妹早在为晚辈守关护法的时候,已经开始阅读医药等书籍了。”
糊涂丐一听,立即恍然的“噢”了一声说:“这么说,你娘的医道衣钵,一定是传给容
丫头了。”
话声甫落,宫门口已传来大头鬼见愁的叫嚷声音:“老糊涂,该回来了吧?三言两语说
完的事,偏叫你老小子搞得煞有介事的绕舌根子!”
马龙骧转首一看,只见大头鬼见愁站在宫门口,正不耐烦的向着这边吼。
打量间,已听身边的糊涂丐说:“傻小子,我们回去啦!”
说罢,两人迳向宫门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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