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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 作者: 王占君 第五节 不知父王对这儿媳可还满意 “这……”梁媛抬起头来,望着刘建不知如何作答。 刘建接话道:“父王,梁小姐从未曾见官,小户人家不懂礼数,恐有失礼之处,就此告退吧!” 刘非心说,是何等美人竟使刘建先下手为强,破了她的身,自己倒要见识一下:“为父尚未表态,你就要撤走,难道这亲事就不办了?” “想来父王是会应允的。” “为父连她的模样如何都不清楚,又如何答应你的婚事?” 刘建无可奈何:“梁小姐,上前些见过父王。” 梁媛遵命上前几步,站在起舞的四女身后,低下头不敢仰视。 刘非嫌舞女碍眼,挥手令她们退下,再看梁媛,体态婀娜,不见其面,就发话说:“梁小姐抬起头来。” 梁媛也就把脸一扬,与刘非如锥的目光相遇,有一种万针刺肤的感觉,急忙又低下了头。 就这一眼,已令刘非在心中惊叫一声。其实刘建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他担心浓妆的梁媛被好色的父王看中,让梁媛洗去铅华以免眩目。谁料,看惯了脂粉堆砌的女人的江都王,乍一见这淡扫娥眉不施粉黛的梁媛,更觉格外清新悦目。他几乎看得发呆了,半晌一言不发。 刘建心中格外地不自在,有意清清喉咙,大声问道:“不知父王对这儿媳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刘非下意识地连声应答,“一百个满意,没说的。” “谢父王允诺,儿与梁小姐就告退了。” “什么,你说什么,我允诺什么了?” “适才父王亲口所说,对梁小姐满意啊!” “这,你是误会了。”刘非在寻找借口,“婚姻大事,非同儿戏,岂可草率议定,为父还要同梁小姐谈谈她的家世,然后再做定夺。” “父王,你万万不可。” 刘非立起三角眼,同时沉下脸来:“你敢在我面前无礼,还不快快退下。” 刘建感觉到他最担心的事就要发生:“父王,儿与梁小姐已是情深难分,如不能与她连理并蒂,儿也就无意再活于人世。” “你放心的去吧,为父不会将她怎样,待问过话后,我会将一个完好无缺的梁小姐交还给你的。” 刘建显然信不过:“父王,就在儿当面问她便了,何必一定要我回避?” “你在场,她焉肯说真话。”刘非又显出不耐烦来,“速速退下,休再多言。” 刘建很不情愿地离开了,但他没有走远,他就守候在门前。 刘非向梁媛招手:“梁小姐,你近前些。” 梁媛不敢抬头与刘非的眼神交流,她隐隐有种恐惧感,只向前挪了一小步:“王爷,有何吩咐?” “你站过来也好说话,何苦躲得那么远,”刘非语气柔中有威,“我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不成?” 梁媛只好再向前动动,但依然保持着较远的距离。 刘非也就不再要求了:“本王有一事不明,还请梁小姐讲真话,你虽非官宦人家,也是知书达理之人。女孩家贞节是第一等大事,若有意为我王府之媳,理当父母有命,媒妁有言,怎能够轻易地以身相许呢?” “这,这……”梁媛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如此轻率,说轻些是意欲既成事实,可以赖上王子,依附荣华。若是说重些,你是水性杨花。” “王爷,你不该如此看待民女。” “请恕我直言,像你这样的女子,不能为我子之妃。” “王爷,民女何曾愿意失身。”梁媛为洗刷名誉,不得不实话实说了,“殿下同床共枕之说,是他暴力相强所致。” “怎么,我的王儿他欺侮你了?” “他,他如狼似虎,我弱小女子,怎能抗拒他的淫威。” “这个奴才,依仗权势,强暴民间女子,着实令人气恼。”刘非拍案而起,“梁小姐不要伤悲,本王一定为你做主。” “王爷大慈大悲,乞请先放民女还家,省视父亲。” “莫急,本王为你备下一桌酒宴,权为代犬子赔罪,待用过酒饭后,即派人送你回家。” “民女实不敢当!” 刘非也不管她是否同意,即传话下去:“来呀,速去办下一桌丰盛的酒席,送至桂月楼上。” “这如何使得!”梁媛想,王爷还是比殿下通情达理。 刘非又吩咐侍立在身旁的太监:“送梁小姐上楼。” 太监伸手相让:“梁小姐,请吧!” 此刻也由不得梁媛了,同意与否也得跟在太监身后,从外书房后面穿过一个庭院,就是一座二层木制楼阁,太监一直将她送到了楼上。很快,美酒佳肴流水般送上,盘盏相迭,桌子上落了足有三层。梁媛未免心中不安起来,觉得有些过于破费了。 刘非笑吟吟步上楼来:“梁小姐,看着还能满意吧?” “王爷如此破费,民女受宠若惊。” 刘非先自入座,以手相让:“梁小姐,也请入座吧。” “这怎么可以,民女怎敢同王爷同坐。” “就不要讲那么多礼数了,”刘非叹息一声,“谁让我的儿子不争气玷污了小姐,我这儿亲自赔罪也不能还小姐的清白,宴后还要重金相酬以赎其罪。” 在刘非再三要求下,梁媛不得不侧着身子勉强入座。 刘非为梁媛斟满一杯酒,自己也倒满后举起:“梁小姐,请!” “王爷,民女不会饮酒。” “如果梁小姐对小儿的鲁莽举动能够给予原谅,就请务必将此杯酒一饮而尽。”刘非将酒杯替梁媛端起。 梁媛不得不接过来:“王爷,民女自幼至今,滴酒不曾沾唇。” “今天一定要破这个例。” 梁媛将杯送至唇边,略微舔了舔:“王爷,民女已是尽力而为了。” “怎么,真的不给本王一个面子吗?”刘非半是威逼地说,“在这江都地面,我的话还没人敢不从命呢。” 梁媛皱了皱眉头,咬牙屏气将酒喝下,呛得她咳了好一阵,连眼泪都流下来了。 刘非也一饮而下,随即又给满上一杯:“梁小姐,好事成双,再饮此杯。” “王爷,民女实在是不能再喝了。” “一杯能喝,两杯也定然无妨。”刘非将酒塞到梁媛手中。 “王爷,我……” “喝!” 梁媛不得已,又饮下第二杯。 “这就对了。”刘非又倒上了第三杯,“梁小姐,来个连中三元。” 梁媛已找不到推辞的借口,又硬着头皮喝了第三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