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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的爱 庄琨 突发RN怪症的妈妈,在病床上已经昏迷两天了,医生说虽然她已基本度过危险期,但还是要小心看护。 这两天,我一直守在妈妈的病床前,不时凝望她那饱经风霜的脸庞,一遍又一遍地默默向上苍祈祷。 今天护士小刘给妈妈换了输液瓶后,陪我守护了许久。她本来就是我的好朋友,现在自然对我妈妈的安危格外关心。这时,她像突然想起来似的,唤着我的乳名说:“兰儿,听说,在遥远的零星有一种专治Rn症的药,叫零兰花,你听说过吗?”“真的吗?”我一下子激动了,急切问道,“它是什么样的?快告诉我!”“我也不大清楚,只是有一次偶然听人说它是蓝叶、红花……可是,你没有办法去取到它呀!” 当晚,我为零兰花弄得失眠了,经过一番思考,我决定暂时离开妈妈去一趟零星。其实,去零星对我这个国际宇航中心的高材生,实在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我听说零星上有一种极不稳定的辐射线,它没有固定的辐射时间,每次辐射的时间虽很短,但能量却极大;人们还从观察中发现具有辐射能力的这种物质,只具有一次辐射性。但这究竟是一种什么物质,人们还未得知。这无疑对我是一个很大的威胁,而我的直觉也在冥冥中告诉我:这次去零星说不定将成为我和妈妈的永别。但是我想起妈妈当年生我时难产,几乎丢掉性命,后来爸爸又抛弃了我们母女,她独力支撑着把我拉扯大,才累出一身疾病,我便不再犹豫不决了。 第二天一早,我做好了出发的准备。临行前,我含泪对前来送我的小刘叮嘱道:“两天后你再来这里接我,如果只有飞船回来,那就请你以后帮我照顾好我妈妈……”“不,别这么想,”小刘也哽咽着说,“你放心去吧,我等着你平安回来……” 我进了飞船,按下自动飞行按钮。飞船启动升空后,一路都很顺利,我安全地到达了目的地——零星。它给我的第一感觉是——荒凉得近乎神秘,神秘得令人毛骨悚然。 它到处都是一片漆黑,使人感觉黑暗在将你越缚越紧,浸入你的每一个汗毛孔里。我为了驱走恐怖,看清地面,不得不打开了探照灯。 我正准备走下飞船步行去寻找零兰花,忽然发现在探照灯的光圈以上的地方有一点幽幽的红光。呵,那不就是我要寻找的宝贝么?我兴奋极了! 为了防止意外,我穿好流线型宇宙服下了飞船。虽然零星的引力比较大,但我还能够正常走动。我急步走到零兰花跟前,仔细地观察着这一株未开的零兰花。半寸来长的墨绿色的茎和蓝紫色的叶子,泛出幽幽的蓝色光,花蕾则呈曙红色,神秘极了,美丽极了。我轻轻伸出手去摘,生怕它会因受到惊吓而突然消失。 忽然,我手上拿着的零兰花在一瞬间开放了,花瓣舒展开来,光芒四射,美艳无比。而在它开放的一刹那,我感到自己的生理机能严重紊乱,浑身酸疼,我很快意识到这全是巨大的辐射线造成的结果——这辐射线是我的宇宙服所无法抵挡的。我又明白了,原来零星上的放射物就是零兰花开放时绽出的红色花蕊,当它未开而呈花蕾时,花瓣又恰巧是阻隔这种射线的最好防护罩。 几秒钟后,我不再有被辐射的感觉,但我却知道自己的生命快要结束了。我拿着已没有辐射性的零兰花艰难地走回飞船,把它放在我坐过的位置上,然后用我生命的最后时间把零星上的辐射线之谜输入电脑,并在最后附上一句:妈妈,请原谅女儿离你远去。这全是女儿对您的爱。 这一切做完后,我感到自己已快不行了,我用发抖的手按下了飞船的自动飞行按钮,关上舱门,目送飞船远去…… 之后,我向着地球的方向倒了下去,就在我倒下去的一瞬间,我拼尽全身力气,向茫茫太空喊道:“我永远爱您,我的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