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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刘晓庆──不得不说的故事 作者: 陈国军 第三者 那时辽宁正是春雨纷纷的季节,有很多时候,我们都要在驻地等待天晴。 已经准备完台词的我们常常是无所事事,有时,我们会唱一首当时不知道名字的歌,那是我们从台湾的一盘四重唱磁带上学来的。一九九六年,我在一个朋友家里又听到了这首歌,翻开目录,我才知道这支歌叫《寒雨曲》。 当时我和刘晓庆常常坐在床上,看着窗外蒙蒙的细雨浇灌着青山上的野花,听着偶尔飞过的杜鹃的叫声,嘴里哼着这首歌…… 由于刘晓庆是学音乐的,所以她唱二部,我唱一部: 吹过一山的风 呜呜呜…… 带来一阵茫茫的寒雨 雨中的山上是一片翠绿 只怕是转眼春又去 雨啊雨 你不要阻挡了 她的来时路 来时路…… 我朝朝暮暮 盼望着有情侣 呜呜呜…… 呜鸣呜…… 我和刘晓庆说:“马上要拍戏了,今天晚上我不过来了,你好好睡吧。” 她点头答应了。 晚上,又是夜深人静时。 到了每天那个时候,我又爬了起来,踞着脚尖走了出去。在走廊里,我把所有人的门上都做上了记号,就一个人溜出了这栋小楼,在院子里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坐下。 山里的夜晚是那样的静,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甚至,远处村庄里连狗都不叫。 我在外面呆了不到二十分钟,就悄悄地溜回楼里,好像没有任何人发现,可是,我在所有的门上做的记号,都被人碰过了。当侦察兵的经验告诉我,在这二十分钟里,所有的房间都走出过人。可是,楼里的灯并没有亮,又没有人出来,而且,在上半夜,也不可能出现集体上厕所的事情,那么?…… 答案只有一个,大家发现了我们的偷情!这个发现在当时决不亚于爆炸一颗原子弹,如果证据确凿,它使你被开除党籍、开除公职、下放农村,直至迸监狱都不为过。 第二天,我把这个情况十分严肃地告诉了刘晓庆。 刘晓庆发火了,她抱怨我,说是我使她陷进了深渊,是我使她名声扫地,是我使她面对四面楚歌,说我怎样地不爱她,不疼她。不为她着想…… 她的发泄有些莫名其妙,我不知道为什么。难道,只是因为胆小、怕事? 可是我们并没有被别人抓到啊!万一人家问起来,我们可以撒谎,可以不承认,可以抵赖,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嘛!从她的神态看来,好像她在发泄一种压抑了很久的感情,一种她自己难以左右的怒火。 我根本没有想到,这时的她仍然恋着另一个人。这个人也是她的一个很好的朋友,也许,这个人才是促成刘晓庆和她丈夫王某离婚的根本原因。为了不牵扯进更多的人,为了不伤害那个早就退出的实力人物,我还是让他神秘起来吧! 当时我发现刘晓庆总是收到信,而且每次信来了,都是她自己偷偷地看。 我没有权力去查询,去探问。 如果人家不想告诉你,问又会问出什么答案呢? 这个道理,当时在处理我和刘晓庆之间的第一个男人的时候,我似乎还能清醒地知道,可是不知为什么,在以后的生活中,我又忘掉了这一点。 对很多事情……咳!后来的故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在那次以后,我们结束了在丹东的排戏,转移到第二个外景地一一一辽宁的凤城。 风城也是个很古老的城市,薛仁贵证东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这里的山“长得”很漂亮。记得有一座山峰上有一个小洞,据说那是薛仁贵征东时射的箭眼儿。 我们还是住在部队的招待所里,只不过这次是在陆军。 组里的另一个演员一一一杨雅琴也赶到了凤城。自然,她和刘晓庆住在一起。 这时,组里已经发现我们之间的事儿了。我们自然要有所收敛,几乎没做什么可以让别人指责的事情。 同屋的录音师苦口婆心地劝了我一次,那真是一个好人,抱着善良的愿望和我说了许多。 可是我和所有偷情的人一样:“感谢你的好意,你多虑了,这件事情是没有的。而且,我想我当时撒谎撒得很坦然,虽然是欲盖弥彰,但大家没有抓到什么把柄,也只好罢休。 刘晓庆主动地和我谈起了另一个人的存在。 我觉得,她对他的感情是很纯洁的,当然也无可指责,因为他们相识在刘晓庆遇到我之前。 她对那个嫁老人哥一样的男人充满了崇敬。但是,他们之间差了十六岁,而且那位“老大哥”还有一个生病的妻子,更重要的是:那个“老大哥”是文艺界有口皆碑的好人… 也可能,刘晓庆把我们之间的关系看作一种寂寞中的及时行乐,所以她也井没有内疚,因为她所爱的人也是有爱人的。而且她自己也是独身,又长时间地寂寞孤处。 她也没有想到会深深地爱上我。也许是丹东饭店的事燃起了她对我的激情,这种炽热的感情和她那原有的情悸发生了剧烈的冲撞,两个活生生的人在她的心中剑拔弩张地决斗着。也许是因为时我的感情与日俱增,更使她陷入了深深的不安,越来越不由自主地否定着以前的那份情感,这种否定反而加深了她对我的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