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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妮卡的故事 作者: 莫妮卡·莱温斯基 3 真正接近总统的时刻 如果说我与克林顿的关系真的像人们后来所想象的,是莫妮卡·莱温斯基的主动的投怀送抱的话,那么,究竟该怎样解释我们之间的有一次心电感应以及以后持续不断的的目光调情呢? 我可以向所有的人说,我想那样做甚至是有更进一步的发展。但是,我有那样的时间和机会吗?在白宫那种管理严格的地方,我或许可以主动地勾引一个普通的官员或者总参谋长之类的高官,因为我确实有着那样的机会,只要总参谋长雷昂·帕内特或者是副总参谋哈罗德·埃克来到他们的办公室,我就有机会见到他门并且有借口接近他们。我想不仅仅是接近,就算是彼此想有什么更进一步的事情发生的话,都不是不可能,他们的办公室大得很,可供使用的地方多得很。 如果莫妮卡·莱温斯基想接近他们的话,我想,一天至少也会有两到三次甚至更多的机会,但如果想每天见到克林顿哪怕一次,大概除了第一夫人希拉克以外,再就只有一个女人有那样的特权,这个女人就是贝蒂·柯里。在这样的情形下,一个白宫实习生如果将克林顿勾上她的床甚至是其他任何地方,如果了解白宫那严格的管理体制的话,那么就一定知道,除了在梦中以外的任何地方,都是完全不可能的。 相反,如果是另一种情况,那却并非不可能。 那就是克林顿本人有意进行这样的安排,在白宫内部,唯一个可以想去哪里能去哪里的人,正是克林顿本人,他如果想见什么人或者是将什么人约去他的办公室,那完全是他的自由。 如果这样说,假如我想对克林顿有点什么企图的话,就算我努力到他的本次任期结束再加上下次任期结束,都不可能会有任何进展。相反,克林顿如果有心要做这件事,他可以在一天之内见我十次并且用眼睛向我调情二十次以上。 我这样说,并非说明我对与克林顿之间所发生的事没有任何责任。同样,有人会拿另一个理由来反驳我,整个白宫内,有四百多人,年轻美丽的女人没有几百人至少也应该不少,符合克林顿审美标准的同样可以找到。可是,她们为什么没有与克林顿闹出绯闻? 在白宫之内,克林顿似乎并没有其他绯闻,但是否还有其他女人,我想,除了他本人之外,绝对没有任何人能够如此的肯定。但这并非我所要说的重点,我想说明的是,我常常地被他吸引了,自从我们有过第一次目光交流之后,我已经明确地感觉到,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再像我进入白宫前所想象的那么简单,更加复杂的事情,已经在我们的目光相接的那一瞬间息发生。你可以认为这只不过是我的幻想,也可以认为这一切都是他用目光传递给我的信息,也可以仍然像以前一样认为我在进入白宫以前,就早已经将克林顿的名字写上了自己的猎取名单。这些对于我或者是对于克林顿,都不重要。 我所知道的一个事实是,我和克林顿之间,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种预感很快就得到了证实,第二天:克林顿再一次出现在总参谋氏办公室,我敢肯定,如果说第一次完全是因为工作的话,那么这一次,工作就只能算是一个借口,因为在他走后,我听到了些议论,他们认为克林顿根本没有必要亲自来跑一趟,在此之前,他确实给这边打来一个电话,表示自己需要一份什么文件,他对于这份文件似乎非常急迫,只不过几分钟之后,他们已经找到了他要的文件,并且正准备送去椭园形办公室,却发现他已经亲自出现在这里了。当然,像这样急的时候,以前也并非完全没有出现过,那时候,他拿到文件以后,会迅速离去。然而,这一次,他似乎一点都不急,甚至还十分有闲心地站下来与大家说了一些闲话,当然是诸如某位女士今天显得非常迷人或者是某人的结婚纪念日似乎快要到了之类,看上去,他今天的雅兴极高。 在他离去之后,那些下级职员们便十分的不解,不知今天总统到底遇到了什么喜事,会如此的和蔼可亲。 其实,大概只有我心中十分清楚,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那份文件,而是这间办公室里的某个人,因为他在与那些人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闲活时,目光始终在与这个人调情。 那时候,我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那开合的嘴唇,我想自己的确是充满了幻想,并且,在他的目光之中,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仅如此,在他离去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他还最后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可真算是意味深长,我想,可能不必过太久,他就会找一个借口让我去见他。当然,我也知道,这种借口并不好找,因为我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个实习生,我所能够到达的最接近椭园形办公室的地方也就是柯里的办公室。同样,作为总统,他如果提出想见我的话,一定会引起许多人的注意,因为那看上去似乎是太不可思议了。 但我相信,他是美国总统,他如果想做成一件什么事的话,就定能够做到,除非他并不想那样。 我敢确定他想那样,并且,他十分的迫切。 那时,我甚至以为,我所想象的那种机会,一定会很快到来。也许.他会十分留意我的行动,并且故意安排一些机会,比如他可以要求总参谋长办公室给他送一份文件去。那时,跑腿的多半就会是我(当然也可能是别人,那得看帕内特认为那份文件的重要程度而定),然后,他可以注意柯里的办公室,如果发现有别人出现的话,他便可以假装出来问柯里一点什么事情,或者是想到走廊上来透透气,接下来,我们的认识,便顺理成章了。 但实际上,这种机会并没有到来。其后差不多有两个星期,克林顿并没有在总参谋长办公室出现。这让我对自己的自信产生了动摇,以为我的感觉完全错了,他其实只不过是像对待所有人一样对待我,井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也许因为我太迷恋他了,所以才会产生某种不切实际上的幻想,或者是将某种极为普通的注视,误认为是在传递某种情感了。 要让自己承认克林顿其实对我并没有任何别的意思,那是一件很令人痛苦的事,因为那等于说我是一个感觉非常糟糕的女人,而且我可能患上了一种妄想症,我和西尔维斯特·杰弗里之间关系的破裂,已经摧毁了我原本正常的身心,现在已经不再正常起来,我已经出现心理障碍。 我意识到,自从到了白宫之后,与卡桑洛博士之间的联络少了,现在,我需要他对我进行一些辅导,或者说希望他以一个心理医生的身份和见识,对我进行一次证实,如果他明确他说,我的看法没有错的话,那就证明我至少还是正常的,我的确是非常需要这种证明,如果博士的答案与我所希望的完全相反,我相信所有的人都能感觉到事情是多么的严重。 我告诉博士,可能有一个重要的人物迷上了我,但我并没有说出克林顿的名字。我告诉他,有一次,那个人来我所在的办公室见面,似乎立即就对我着了迷,他用自己的眼睛与我热烈地调情。那时候,我就感觉到他对我有了意思,并且明确地认定他不久会再次借故来我所在的办公室,并且同样会用他那双迷人的蓝眼睛与我调情。果然在第二天,他又干了,情况与上次如出一辙,甚至更加的热烈。 博士问我:他向你表示什么了吗? 我告诉博士说,他虽然没有明确向我作任何表示,甚至没有明确的暗示。但我知道,我们之间,其实已经说过了许多,我们之间已经有了最充分的交流,那种交流绝对不是可以通过语言来完成的,只有那种心灵相通的人,才可能感受到那种交流,才能完全地明白通过目光所表达的一切。 那么,现在有什么问题呢?博士进一步问道。 我说,我又突然变得不确定起来。我们已经有两个星期没有见过面,严格地说,应该是他有两个星期没有走进我所在的办公室。我告诉他,如果我们要见面的话,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走进我的办公室,或者他进行一些别的安排,否则,我绝对不可能见到他。事实上,已经过去了两个工作周,在这段时间中,我认为他至少应该在我的身边出现五次以上,可事实上地连一次都没有出现。 他是不是外出了?博士问。因为我一直都没有透露那个人是谁,所以,他也并没有主动问起。 不,我知道他在白宫,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也许他是一个非常忙的人。卡桑洛博士说。 这点匆庸置疑,他是全美国最忙的一个人。然而我现在已经知道,他并非忙得连五分钟私人时间部没有。事实上,他虽然是美国总统,同时也是一个极其普通的男人,他也要吃饭,也要上厕所,也要做爱。在一些时候,他也会赞美自己身边的女士或者是与其他人开点小玩笑。我对他是普通人的认定,是从第一次近距离见到他,并且接收到他的眼睛中放射出来的电波时完成的,那种电波说明他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且是一个十足的坏小子。当然,我不会向博士说得如此明显,我只是告诉他,这一切都不必怀疑。任何人都不可能忙到了没有时间谈恋爱或者调情的程度,除非他们自己对此不感兴趣,那就又当别论了。我相信,那个男人如果希望自己有与一位女士调情的时间的话,那么,他实际上很容易获得那样的机会。 博士从多侧面对我进行了提问,其中当然也包括一些极其深入的问题,诸如我所说的热烈的调情,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否因为他做了一些特别的动作,或者别的什么行动令我产生了误解等。 我想那可能是误解,并且这种误解只可能建立在一种情形之下,那就是我的感觉出了问题,我已经分不清调情以及普通的关注了。我告诉博士,这也正是我给他打电话的目的,我想证实我的感觉是否仍然像从前那种灵敏。我想知道是否因为某件事影响了我,使得我的心理已经开始出现某些极其微妙的变化。这样的结论,将促使我做一个决定,确认自己是否需要一个较长期的心理治疗计划。我告诉博士,证实这一点对于我来说十分重要。 最后,当然就该由他来告诉我真相了。他对我说,其实,我的感觉并没有错误,但我的感情取向是错的。他说,我所说的一切,显然是真实的,但其中可能会有一些判断方面的问题。一人男人在见到一个自己赏心悦目的女人时,对她关注多一些,这是并非一件特别的事,但也并不一定就是某种情感的认定。那个男人也许完全是出于生理方面的冲动,才会对我一再关注,同时,他又会考虑到其他的事情而止步,比如他自己的家庭,他的社会地位和名誉等等。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有地位的男人,他们的选择,会比一个女人复杂得多,许多的因素都会影响着他们的决定。 博士说,男人常常都可能对某些女人产生冲动,但是,影响男人决定的往往并不是他的冲动而是他的理智,他劝我说,不要因为有了那样的目光交流,便想到一定会有结果,更多的时候,那是根本不可能有结果的事。女人可能仅仅因为被吸引而选择男人,但男人却是因为想得非常清楚明白才会选择女人。就这一点来说,男人和女人是绝对不会相同的。 他说,前一段时间,西尔维斯特·杰弗里所留给我的困扰,至今尚未完全消除,我尚未有一个漩涡中自拔出来,现在叉陷进另一个漩涡是不适合的,那会影响我对自己以及对别人的判断。他更进一步建议我,不要太将此事放在心上,可以将自己的精力更多地放在工作上,放在自己的新生活上。 我想,那天晚上,是博士担任我的心理医生以来,对我说话最多的一次。在我们长达几个小时的电话交谈过程中,我所占用的说话时间,应该不会超过半个小时,而他却足足说了两个半小时以上。他说过的许多话,我只能记庄一个大概,有些甚至连大概都难以记起,或者说当时就忘掉了,但我得承认。他曾经说过一段极为特别的话,对那段话,我至今都还是一知半解。博士说,爱情和性爱一样,说到底其实是一种技巧。 清注意,这虽然不是博士所说的原话,但绝对是原意,他就是这样说的,爱情和性爱一样,说到底其实是一种技巧。因为我认为自己理解一半不理解一半,或者说根本上反对另一半,所以才会有着特别的印象。我不得不承认,性爱的确是一种技巧(同时我也绝对不会反对除了技巧之外,还有着生理上的能力问题。当然,这是一个不需要讨论的问题,更不是一个心理医生所需要讨论的问题,我想,他当时提起这一点,只不过为了更好他说明另一半),但如果说爱情也是一种技巧,我却不理解并且绝对不肯苟问。我想,所有的人都承认,爱情应该是一种感情上的认同,然后交融,与技巧扯不上任何关系。但事实上,博士的确是那样说的,他似乎还为此进行过一番解释,那似乎可以加深对他那句话的理解。 他说,一个成熟的人,随着年龄的增加,爱情技巧便会日益炉火纯青,尤其是那些成年男人,由于生理上的特点,他们往往比女人在这方面成熟得晚。当他们年轻的时候,往往会显得幼稚,甚至是非常可笑。但是,他们对技巧的总结和运用,却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快速进步。相反,女人在这方面却不一样,也许她们在一开始的时候太快地成熟了,因此,在技巧方面:她们似乎永远都停留在自己的少女时代。这就是老天真的女人会比老天真的男人多出许多的真正原因。 博士说,因为爱情技巧的不平等性,所以,一个年龄的女人在与一个中年以上男人交往时,对于女人来说,绝对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因为男人会十分圆熟地运用他们的技巧,而女人却对此不知其然。 在这种情形下,如果女人认为她门获得了爱情的话,很有可能,他们获得的其实只不过是一种技巧,男人门利用了一种方法,十分巧妙地将爱情与技巧进行了偷换,让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认定他们的技巧就是爱情。 也许博士也犯了一个错误,他很可能认为我会理解他的话,但实际上,我确实是一知半解。但有一点,我想我是明白了,他在暗示我一直都让自己的情感定位在成年的男人甚至是已婚的男人身上,误以为自己获得了爱情,其实,只不过是获得了他们的技巧,我想,如果我获得的真是技巧的话,那么,他所说的爱情其实就是技巧这句话,又该怎样理解呢?如果说爱情等于技巧的话,那么,获得技巧或者是获得爱情,又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呢? 他劝我远离那些已婚男人,这一点我是非常明白的。其实,我自己又何尝希望搅迸那种理不清的感情困扰之中?可是,我可以远离已婚男人,但是我怎样才能劝说我远离爱情呢? 对这次长达三个小时的谈话,我的真上收获只有一点,那就是博士证实了我井非不正常,我的感觉并没有欺骗我,克林顿的确对我充满着欲念。 另一个问题可能也是我应该思考的,那就是博士所说的远离已婚男人。 的确,我应该了解一个事实,已婚男人虽然是一个十分神秘而且有吸引力的世界,那却并非我的世界,我曾经在这方面受到过极大的伤害,正因为这种对已婚男人世界的介人,使得我失去了自己的家庭,使得我的生活变得残缺起来,可现在,我为什么老是往那些己婚男人堆里钻呢? 我暗暗下定决心,要将整个事情忘掉,彻底地忘掉。如果可能的话,我应该试着去接受另外的男人,或许就像博士所说的,去找一个技巧相当的男人吧。 克林顿,你见鬼去吧!我对着天花板叫道。 因为我已经觉得自己将克林顿彻底地抛开了,整个人都觉得轻松起来,所以很快就进入了睡眠状态。 然而,我想我的确是大幼稚了,根本没有想到,要想忘却一段情,绝非下一次决心那么简单,更不会因为说了一句似乎非常豪气的话,便可以将一切了结。尤其是我所遇到的人是克林顿,也许就是卡桑洛博士所说的技巧纯熟的男人吧,他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他的目光充满了魅力。我想,如果一定要用什么进行比喻的话,我想,只有宇宙黑洞可以比喻他那一种幽深而且湛蓝的眼睛,它那强大的磁力,可以在一瞬间将其俘获物的意识摧毁,并且令其不由自主地沿着他的意愿一步步向前,直到走进他的口中。 不管你们相信不相信,当我再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立即就明白了一切,我完蛋了,已经不可救药了。一旦碰到他的目光之后,我便完全情不自禁了,心甘情愿地向他走去,哪怕我其实很清楚前面很可能是一个将会彻底吞噬我并且不会留下任何东西的黑洞。就在与博士通电话的那天上午,回到办公室后,见告示牌上有一行字,有一位女士因为怀孕将离开白宫,去安心当她的母亲。按照白宫的惯例,每当有人离开,都会有一个小小的聚会,表示有始有终。这一行字,正是通知大家按时去参加。 当时,我根本没有想到这么一件小事会改变我的一生。 作为实习生,我当然会参加这样的活动,因为代表了白宫生活的一部分,体验一下那种气氛,我想应该是一件有益的事,而且参加这样的活动,对我的社交能力也是有好处的。我与办公室里其他同事一起走进餐厅,然后和他们一起向那个其实我并不认识的同事表示祝贺。 那位同事向其他人表示感谢,当转到我的时候,当然发现了我是个陌生人,于是便主动与我谈了几句话。她说我非常迷人,一见就知道是一个令人喜欢的人。她还说如果还有机会的话,她会成为我的好朋友。 正是这时候,一个声音使得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紧张起来。天啦,他来了。我暗暗地叫道。 我实在没有想到,在一个低级职员的聚餐会上,他竟然会出现。 这件事实在是太突然了,我站在一旁,看着他向我走来,不,他应该是向今天聚餐会的主人走来,并且向她祝贺,而我正好站在旁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整个人像是傻了一般。事后,人们看到过许多我们在一起的录像带,那录像带上的我,每一次与他拥抱。都有一种初恋少女的欣喜若狂。我很庆幸那天我的形象没有在录像带上出现,否则,人们一定会看到我像只呆鸡的模样更令我意外的是,克林顿与主人打过招呼之后,竟然转过身来,微笑着对我说道:你好,你似乎是我们的新朋友?哇,他终于与我说话了,我真是有些不敢相信,现在,我讲述当时的心情,看起来似乎非常的不真实,但在当时,我觉得我是那么的激动,在他还没有伸出自己的手之前,我便已经将手伸了出去,与他那只温暖的大手握在一起。我想,那一刻,我简直就要昏掉了。 后来有许多媒体在介绍到我与克林顿的正式相见时,都曾大费笔墨,说我拉着他的手不肯放下,握手的时间长得令人尴尬等。现在我特别提起这些事情,并非强调这不是事实。我想我与他第一次握手,时间很可能是长了些,根本原因是我惊呆了,在我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我们竟然有了这样的第一次相见,而且是那么的亲近,那么的热烈。 克林顿在握着我的手时,目光直直地盯着我,我能感觉到那里面喷出的火,仅仅只是与我的目光一碰,我便感觉到全身都迅速地燃烧起来。我不否认我当时感到激情澎湃,血压突然地升高。尤其是在他那火热的目光牵引下,我有一股强烈的冲动,很想扑进他的怀里。同时,我得说明,当时的冲动绝对并非仅仅属于莫妮卡·莱温斯基,克林顿的冲动,我想比我更加的强烈,我从他的目光之中,感到了那种强烈的亲近的欲望,他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我的唇上,并且用唇体验着我的唇的质感以及口腔分泌物带给他的刺激。 我想我的确是欢喜若狂地向他进行自我介绍,同时我又觉得我并不清楚自己对他说了些什么。事后我曾非常痛恨自己,觉得自己大过于的慌张,以至于没有将自己的情况向他说清楚。我想我的确是失礼了,这种失礼并非人们所说的握手的时间过长,而是我竟然忘了自我介绍。这就是我们第二次有了单独接触的时候,我同样向他进行自我介绍的原因。那一次,我同样是非常的激动,但似乎比第一次要理智得多,所以才十分清楚地想到自己应该进行自我介绍。 那次在送别仪式上,我们有了第一次正式的接触,但时间并不长,至少在我看来是如此,然后,克林顿便走开了,有许多人希望与他说话或者是握手。或许那是我的感觉,但我知道我的感觉井没有出任何差错,的确有许多人其中包括同我一起进入白宫的另外几名实习生。我知道,接近这个白宫首脑井非只是莫妮卡·莱温斯基一个人所独有的愿望,几乎是所有处于我那种层次的人甚至是比我地位略高的低级职员们,都有着那种愿望。在他们看来,那应该是他们的社交活动的一次高潮,那是一种值得炫耀的记忆。至于其他的曾经与他握过手的女人,是否感觉到了强烈的目光的调情,我不敢保证,更不能保证那些女人们在与克林顿握手的时候,是否会想到一些别的什么东西,比如同他做爱之类。就我个人的感觉来说,我认为那些女人应该是想到了的,但克林顿对他们不屑一顾,其原因是他已经情有专属,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他与其他人说话、握手,但目光似乎一直部在寻找与我对接的机会。 我得承认,这并非他单方面的愿望,我也同样在寻找那样的机会,所以,我们的目光总能在任何时候碰到一起,每当这时候,我就能感受到一种电闪雷鸣般的强烈碰撞。 如今的莫妮卡·莱温斯基早已经有过许多次与男人交往的经历,虽然不敢说对男人的把握非常深刻,但绝对不是那种一无所知的天真少女。我敢说,在我所接触过的所有男人之中,没有任一个人比克林顿更善于抛媚眼,没有任何一个人的煽情能力能够与克林顿相匹敌。他的技巧是那么的纯熟,他的目光是那么的火热。如果他想让接收了他的目光的人感到强烈震荡的活,他一定可以做到,如果别的男人抛出的媚眼其能量相当于一颗重型炮弹的话,那么,克林顿的媚眼,绝对不亚一颗核弹,谁如果低估了他的目光的冲击力以及摧毁力,结果一定会非常的糟糕,我想一定会像那个名叫莫妮卡·莱温斯基的傻丫头一样。 前面已经说过,我其实已经决定了不再与总统有任何的纠缠,因为我其实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件事的危险性,但那种决定只是自己独自躺在床上,非常理智的时候做出的,那时候根本不可能有他的目光的影响,甚至因为长达两个星期的时间里没有与他照面而非常沮丧。在那样一种心境之下,要做出那样的决定,并不是一件难事。但是,就在那个决定做出之后,我们不仅有了再一次见面的机会,并且还曾握过手,曾经那么近距离地接触过,我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那股特殊的男人的气息。在此情况下,我立即就明白,那个决定是多么的苍白、多么的无力,与克林顿的冲击力相比,简直就是一张白纸和一颗子弹的区别。 绝对不是我忘掉了自己曾经做出的决定,而是那个决定已经被他彻底地摧毁,在他与我的手相握的那一刻,已经荡然无存。那时,我已经明白,我与克林顿之间,如果会发生任何事情,那也是绝对自然的不可避免的,我已经没有力量作出任何挣扎,除了听其自然,我已经不可能对事情的发生进行任何一点点改变。现在的问题是克林顿将会为那样的发展进行怎样的努力,比如为我们的单独见面寻找机会。而我,我非常明确自己会干些什么,比如让他明白我对他也同样有了火热的激情等等,我想那对于他一定是非常重要的。 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们单独见面的机会极少,他毕竟是一座美国最高的山,而我只不过在海平面以下,正准备从海面上冒出头来,我们之间的巨大落差,决定了我们不是那么容易接近,如果真有那样的机会的话,只可能是他从山上走下来寻我,而不是我走到山上去,那并非我的能力所及。那当然,我们会有对视的机会,我们仍然可以在山之巅以及海之侧对视并且以目光调情。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那一段时间里,白宫在财政预算方面的问题已经开始显现,许多的开支被一再缩减,这种窘境增加了人与人接触的机会,因为有许多事都得靠人的直接交往来完成,减少能源及其他方面的消耗以控制开支。因为这个原因,我与克林顿见面的机会也就多起来。 我们总是有许多机会能够见到彼此,当然,那都是一些有其他人在场的机会,我们之间的交往,也只可能是目光做爱,除此以外,不可能有任何更进一步的发展。 随着我们之间关系的越来越火热,我也感到了一种特别的压力,那就是我在白宫的实习时间已经一天天减少。我很希望自己能在白宫找到一个职位,实际上,我已经提出了申请,但那份申请是否被重视,我没有任何把握,尤其在白宫预算出现问题的时候,他们是否仍然需要一些新人的加入,我心中没有底。 我不得不承认,我希望留在白宫与克林顿有着关系,但如果说这就是我希望留在白宫的全部原因或者说主要原因的活,那是绝对不适当的也是不真实的。我与克林顿的关系没有任何了局,如果就此离开了白宫,从此也就划上了句号,这是肯定的。这当然会让我感到不甘心,但更重要的是,我已经走近了美国的权力中心,我渴望能够成为美国心脏的一个重要细胞,那对我以后的发畏,无疑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另一方面,我知道还有许多的实习生希望能留在白宫,在白宫预算出现问题的时候,能有几个幸运儿,那实在是一件非常难说的事。我知道,白宫并非在选择重要的官员,只不过选择最底层的普通公务员而已,这时候,重要的并不是本身的能力,而是关系。 如果能有机会对克林顿本人提起这件事的活,他会不会帮我一把呢?我不否认那段时间,我的脑中一直转动着那样的念头。非常幸运,机会终于来了。 那天,我因为要送一份文件去西楼地下室,非常巧合的是,克林顿竟然也在那里,我与他不期而遇。那时,我们的周围并没有其他人,或者说,那些人并没有注意到我们。这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单独见面,因为强烈的情感波动,使得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边是否有人看到了正在发生的一切。即使有人看到,也一定不会引起重视,因为克林顿作为总统,常常都会有这种意外遭遇的机会,而且,他也很习惯地停下来,与人握手,甚至是简单地谈几句,以示他对下级工作人员的亲近。实际上,他也正是那样一个并不高高在上的人,他永远都非常的和蔼可亲,我从来都不知道像他那种地位的官员,竟然是如此的容易接近。 我们的见面,当然不会像普通人的见面,我们发现彼此的那一瞬间,目光就紧紧地纠合在一起,就像一对男女裸体纠缠在一张床上那样,充满着激情以及爆炸的渴望,同时,还有使我们竟然能够有这种意外相遇机会所产生的惊喜,这种机会仿佛是上帝特意为我们安排的。 他主动伸出自己的手,我连忙紧紧地握住,这时候,我第二次向他作了自我介绍。事后在《斯塔尔报告》中,特别强调过这次见面,而且提到了这次的自我介绍,那份报告仅仅只是描述一种事实,那样的描述,并不能非常准确地表达这次自我介绍的真实含意。 如果有人认为我的这次自我介绍非常的单纯,或者像许多美国证所认为的那样,这次自我介绍说明了我对克林顿的欲望以及对其感情取向的不确定性,我想,那绝对是错误的或者是不全面的。前面已经提到,第一次见面时,因为我的异常激动,以至于不太相信自己曾经进行过自我介绍,或者说我不认为我已经比较清楚地向克林顿介绍了自己。这是我进行第二次自我介绍的原因之一。另一方面,我承认我希望通过自我介绍进行一种确认,如果在经历了那样多次的目光调情之后,他对我仍然没有太大印象的话,那就说明,他很可能是无心的,或者说那种目光是被我误解了,他的目光是与生惧来的,并不会因某一个人而变得特别。其三,我非常明确地知道,在结束自己的实习生活之前,这样的机会很可能再难以找到,如果我想留在白宫并且希望克林顿为此做出点什么的话,这很可能是唯一的一次机会,我必须紧紧地抓住,如果想抓住这样的机会,话头就得由我提起,而不是克林顿,我需要一次暗示他我的实习生活很快将结束的机会。 正因为如此,便有了第二次自我介绍。我不记得是否对斯塔尔说得如此详细,实际上,斯塔尔所需要的仅仅只是事实,许多的不确实的东西,他认为并不起任何作用,而且,在白宫决定接受我的工作申请时,我与克林顿之间并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关系,也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克林顿为了我能留在白宫进行过努力(最简单的理解是,如果他进行过努力的话,我就会被安排在西侧的旧办公室楼,而不是让我去远离他的东楼去,因为我如果在西楼,我们之间见面的机会就会更多,那对于有心要与我发生一些事情的克林顿所需要的)。 是的,当时,我非常详细地向他作了第二次自我介绍,我想我告诉他说我叫莫妮卡·莱温斯基,但他不要误会我是白宫的公务员,因为我只不过是一名实习生,我的实习生活很快就会结束,尽管我很想继续留在这里,替美国人民服务,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有那样的荣幸等等。 克林顿在我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我的嘴唇,然后在我说完后表示,他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我想,那时我们说过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他似乎问起过老沃特,并让我在适当的时候转达他的问候。对这一点,我并不是非常确定,也许我们是在以后什么时候提到那个民主党赞助人的。因为那很可能只是一种礼节性的交谈,或者只是一个交谈的活题而已,因此,我并没有太用心记忆,更加上那时候的心情十分的特别,既兴奋又紧张,许多的事情,便被排斥在这种心情之外了,根本不可能记住这次意外相遇,交谈非常平淡,但目光却十分的火热。我想,即使是现在,我想起当时的目光,都能感到浑身那种突然而来的巨大热量,能感受到那种被强烈燃烧的感觉。 我想,克林顿对我所说的话,至少证实了一点,他的确是对我有了兴趣,他注意到了一个不起眼的白宫实习生,如果有关沃特的话题真是那时谈起的话,那么,他很可能看过有关我的资料介绍,那份资料上有沃特·凯的推荐信。 大约在那以后几天,我与德波娜曾经有过一次电话交谈,我在电话中告诉姨妈,我们的老板似乎对我发生了兴趣,我们在任何一次见面中用目光调情,并且,他在最近的一次接触中告诉我,他已经注意到了我。 德波娜似乎非常惊讶,她问我:是哪个老板? 我所说的是我们的老板,而不是我的老板,如果是后者的话,无疑应该指帕内特,因为他才是我的直接上司,当然也有可能指哈罗德·埃克,他也是上司之一,同样可算在老板之列。但我说的是我们的老板,我门所指,既有可能是我和德波娜,也有可能是整个美国人民。无论是我和德波娜抑或整个美国人民,共同的老板,就只有克林顿,尽管他一再强调自己是人民的雇员,但人民一直都认为他其实是自己的老板,这只不过是人民以及他本人的说法不同而已,实质是一致的。当然,我不可能如此明确他说出这一事实,因为我知道这并不是一件可以大肆张扬的事。 就是白宫那个坏小子。我说。 德波娜当然知道我不想直接说出他的名字,因此也井没有更进一步问起。或许她也想到,总有一天,我会情不自禁地向她说明一切的吧?在某种程度上,德波娜与玛西亚有着相似之处,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而我在这方面似乎差得很远,现在回过头去对自己进行总结或者是反省的时候,发现曾经在一些不适当的场合对一些不适当的人说过许多不适当的话。我想,这正是我的悲剧的原因,也是整个美国人民后来觉得莫妮卡·莱温斯基是一个可恶女人的原因。美国人都是实干家,他们奉行的原则是自己与所有的女人或者男人睡过觉,但从来都不会告诉别人这是事实,更不会谈到任何有关此事的细节。 而我却极其不成熟地有一种迫切欲望,希望别人知道我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女人,我有能力迷住一个极其重要的人物,我正在成为一个很可能对我们的国家以及我们的历史产生重大影响的女人。如果我永远不对这种事进行证实的话,那么,这种事便会永远被湮没在历史真相之外,就像人们永远都不清楚肯尼迪总统与玛蒂莲·梦露关系的真相一样,后世一直为此沸沸扬扬,争论不休。我不希望自己的历史被后人改写并且出现无以数计的不同版本。在那些版本中,你成为了一个完全不是你自己的人。 正是这种原因,我曾经向一些朋友提起过此事。第一个听我提及此事的是凯瑟琳·欧迪·戴维斯。 凯瑟琳是我交往最早感情最深的朋友之一,我们之间无话不谈,相互信任,我们之间的了解,超过了其他任何人。 那天,她因为来华盛顿办事,特意到水门公寓拜访我,我们之间有过一次差不多是彻夜长谈。我向凯瑟琳承认,我可能被克林顿迷上了,因为我从来都没有见到哪一个男人的眼睛如此的具有魅力,如此的令人着迷。我向她承认,我已经不再受自己的理智所控制,只要见到那个好色的坏小子,我就心潮如涌,无法自控。为了加强自己的魅力,我想我曾告诉凯瑟琳,在这整个事情上,是我在采取主动,我用自己的魅力影响着那个坏小子的感情走向,我用一些小计谋影响他的目光投向。这已经起到了明显的效果,我们已经开始了长时间的目光交流,如果机会成熟的话,我想我们都希望能让对方得到性爱的快乐。 凯瑟琳听说后,对此深信不疑,她甚至非常羡慕我的际遇。我记得她对我说,她一直认为我是一个注定要走进美国历史的人,我将会以我的魅力和影响力,使得美国历史被改写。 我们也曾谈到美国的现任第一夫人,对此,我们抱有完全相同的看法,觉得希拉里并没有给克林顿造成太好的影响,正是她,很可能使得克林顿成为了完全另外一个人。同时,我们还曾谈到过其他一些问题,诸如克林顿的魅力以及性欲等。对此,我们持有与其他许多美国人相同的看法,我们认为美国总统已经太久没有性欲了。一个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没有性欲似乎是一种生命的枯竭,一种死亡的像征,一种失去活力的体现。 有关性欲问题,我们对几件事印象非常深刻,一是1992年,克林顿击败了比他大整整二十二岁的原总统乔治·布什成为白宫的新主人,为此,《时代》周刊曾经载文称:比尔·克林顿之前的六位总统:布什、里根、卡特、福特、尼克松、杰斐逊,都没有足够的性活力充实一个情人族馆的单人房间,三十多年了,美国终于选择了一个还有性欲的总统。当时,我和凯瑟琳都曾看过这篇报道,并且因此会心地大笑。我想,不仅仅是我们,即使是整个美国,都已经意识到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选择一个没有性欲的总统,大概很难指望他们对自己的性欲问题有所关注,而且,也不可指望他们在其他问题上具有强烈的进取心,人们普遍认为,性欲的存在,是一种攻击性的表现,是一种积极向上的能力。美国如果想继续在世界上保持它的优势地位,就需要这样一个人。 后来,我读到珍妮佛的《我与总统的十二年情》时,曾看到过这样一段文字:克林顿和我在福特沃斯城的公寓里渡过激情之夜时,正是当时的总统卡特任期最后的日子。我们躺在床上长聊时,克休顿顺手打开了电视,想看一眼新闻。屏幕上出现的第一个影像是卡特夫妇手拉着手在一起。克林顿开玩笑说,他很难想像卡特夫妇会睡在一张床上。我肯定他们会有性生活,他说,但那一定是黑人脱口秀节目上嘲笑的那种白人夫妇规规矩矩、彬彬有礼的性生活。 克林顿然后议论说,如果那些黑人脱口秀主持人想看白人的野性的性爱,他们应该来看咱们俩的。 我们(至少我和凯瑟琳)都认为,美国人民为白宫选择一个有性欲的主人,至少是在为自己的未来选择一种希望,一种活力以及一种强烈的进取性。 我和凯瑟琳都认为,让白宫主人明白自己的性欲的重要性,并且得到最大的满足,对整个美国人民都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希拉里似乎并不明白这一点,她所明白的只是自己对权力的强烈需要以及自己的性需要,甚至有可能,她的性需要正在快速地减退,她应该正在经历或者已经接近更年期,她的存在,或许会给克林顿许多的帮助,但是,她绝对无法满足克林顿的性需要。从这种意识上说,美国人民选择她,至少目前或者以后是一种错误。我们都认为这一错误应该得到纠正。凯瑟琳说,如果能够由我来进行这种纠正的话,她会非常高兴,并且会为我感到幸运,因为我正在为美国人民做一件极其有意义的事情。 在此还需要介绍一点的是,随着实习期最后日子的接近,我对自己是否能继续留在白宫感到忧虑。我非常想有再一次向克林顿提起此事的机会,同时我也想到,上次那种极偶然的提起,他可能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并且不会真正出力为一个像我这样的小人物说话。尤其是与凯瑟琳谈话之后,我感到自己肩着担着一件重要使命,如果留在白宫的可能成为泡影的话,那么,我们就只能寄希望于另一位有责任心的女士来完成这一使命了。 但事情的发展很有戏剧性,就在我认为差不多没有希望的时候,突然接到通知,要求我去找迪莫斯·基廷先生,他将就我的工作申请进行面试。那时候,我只知道这位基廷先生在白宫是一个重要人物,但并不清楚他的具体职务,后来才了解到,他是总统的特别助手兼法律顾问。 这次面试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紧张,我与基廷先生实际上交谈甚欢,而且气氛也非常轻松,根本就不像是面试。基廷先生向我提出了几个问题,我一一给予了回答,然后,他告诉我,他已经看过我的申请,认为我已经具备了在白宫工作的条件,他说,他所在的法律办公室正需要一个处理邮件等工作的人员,他认为我有希望获得这一职位。 几天后,我便接到通知,我被正式录用,通知要求我在11月13日正式上班。 能够留在白宫,我当然非常高兴,但是白宫的法律事务办公室在新办公楼,与旧楼的距离较远,这一点让我感到不满意,那也就是说,在我获得工作之后,接近克林顿的机会并不多,因为我不太可能经常地出现在旧楼,而克林顿也不太经常地前往新楼。从某种意义上说,新楼实际是白宫的一种外围势力,与权力中心有着一种隔阂。 尽管如此,我还是留在了白宫,留在了美同的权力中心、有关我正式上班的问题,《斯塔尔报告》中曾经提到,但有点语焉不详。其实,并非我因为某种原因不想按时报到,而是在此期间白宫发生了一件虽然不算太大,但一定会写进历史的事情,因为财政预算的持续恶化,白宫决定于11月14日起停止办公一周,除了少数必需的联邦政府雇员以外,绝大多数工作人员在这一周中一律休假,白宫的工作人员因此从430多人降至90多人。我于13日报到上班的话,实际上没有任何意义。相反,我倒是很乐意为联邦政府继续工作,而实习生身份正可以做到这一点,因为实习生是不领薪酬的义工,不需要给联邦政府的财政预算增加负担,事实上,在那一周中,许多的以前由更高级工作人员承担的工作,全部由实习生担任,也正是在此期间,发生了后来众所周知的事情。 许多的媒体后来在谈到此事时,都强调说,克林顿与白宫实习生莫妮卡·莱温斯基有了性接触,这是不准确的,因为我实际上已经在白宫得到了一份工作,如果不是财政预算方面的问题,我实际上已经成为了白宫的正式工作人员。 当然,我也得承认,正是因为这次白宫内部的小小变化,造成了我与克林顿进一步接触的机会,这一切看上去就像是大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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