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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拉里传:掌权美国的女人 耶鲁的爱情与战争(7) 从反战运动中发展起来的参议员乔治·麦戈文的总统选举团队的基层人员都是些年轻人。时年35岁的反战运动天才组织者之一加里·哈特任选举负责人。他挑选克林顿和泰勒·布兰奇担任得克萨斯州选举协调员。泰勒·布兰奇是南方反战抗议活动的组织者兼《华盛顿月刊》的政治记者。 克林顿曾邀请希拉里到得克萨斯去助选,她在得州中南部城市圣安东尼奥负责登记投票人的工作。无论从职务还是从体格角度来看,克林顿在得州选举活动中都是很有分量的人物,不过希拉里的表现也同样抢眼。 为麦戈文选举而工作的妇女们相信,希拉里必将取得非凡的政治成就。来自得州西部小村庄埃尔派的勤劳而有主见的贝齐·赖特成为了希拉里的真正追随者。她和希拉里的业余时间大都用来讨论如何让更多妇女严肃认真地参与政治活动。赖特说:“比起克林顿的政治前途,我对希拉里的政治前途更感兴趣。我满脑子想的就是,凭着她的非凡智慧、宏伟抱负和自信坚定,她到底能够走多远。”按希拉里的吩咐,赖特来到华盛顿组织全美妇女政治筹备会。赖特相信,在这个位置上,她能帮助希拉里最终成为美国第一位女总统。 赖特同希拉里很快就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对其他一些人来讲,关于希拉里聪明才智与自我克制的记忆远比关于她热情奔放的社交风格的记忆更鲜明。一些人觉得她冷淡,还有其他一些人认为她热情、重情义、易接近且好交际。无论到哪里,这种两极分化的评论都一直伴随着希拉里,不管是在社会组织中、竞选活动中,还是在美国参议院。 第四章 以阿肯色为家 在经历了所有这一切之后,我经常问自己为什么我和比尔能够一直在一起……我到底要怎样解释这持续了几十年的爱情? —《亲历历史》 在刚刚遇到比尔·克林顿的时候,希拉里就热忱地相信一个人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她永远不会屈服于任何莫名其妙的神秘力量,或者容忍其他人独断专行的个性,因为她已经领教过母亲为此而付出的沉痛代价。她更不相信(一个人,尤其是她自己)会在扭转局面和改变其他人的天性时束手无策,因此,在做这两件事情的时候,她显得异常坚定。 然而,一次又一次,在同比尔·克林顿的交往和婚姻中,她终于学会正视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一牵扯到其他女人,她就控制不了他了。她曾经说过,事实上,惹恼她的并不是他不断出轨的冲动。渐渐地,她几乎认为,在涉及性理智和控制性欲问题上,自己的丈夫和十几岁的少年差不多,而这一切都该归咎于他不正常的童年生活的病态影响。“还有比不忠诚更糟糕的事。”她在1989年这样对一个心腹朋友说。当时,克林顿认为自己爱上了阿肯色州的一位离异女士,玛丽莲·乔·詹金斯。自从这位女士开始跟比尔交往,希拉里就认识到自己根本无力改变克林顿,他们的婚姻也一再地提醒她认清这一事实,她为此深感挫败和愤慨。希拉里相信,理性思维和逻辑的力量几乎是可以压倒一切的,然而,看起来,在处理此类问题时,克林顿却完全对逻辑推理免疫,他一再出轨倒不是因为要叛逆什么。 希拉里花了两年的时间才下定决心嫁给克林顿。她不但对他拈花惹草的习惯非常担忧,还对居住在阿肯色州这件事充满疑虑,更对他追求梦想时表现出来的如火的热情而惴惴不安。她想要孩子,但是却不想让孩子生活在父母关系紧张的环境里。希拉里的母亲被父母抛弃并遭丈夫虐待的遭遇,是希拉里挥之不去的噩梦。她小心翼翼地把一只脚趾探入阿肯色的水下尝试一下“水温”,然后感觉自己还能够学会在那里生活,一直犹豫不决的她这才下定了决心。在那些年里,她小心翼翼地寻找自己合适的位置,希望一旦婚姻或者政治生涯搁浅,能有一个现成的应急预案。她知道,从谈恋爱开始克林顿就频频出轨,他们两个拥有稳定婚姻的概率,尤其是拥有双方都忠诚的婚姻的概率,至多跟赢得掷骰子赌博的概率差不多。 最终,为了爱情,也为了两个人希望在华盛顿拥有美好政治前景的共同梦想,她嫁给了克林顿。但是,未来的焦点将会是他,而不是她。在一个朋友鼓动她追求更加独立的事业轨迹和自我定位的时候,她无奈地对她坦言:到阿肯色州去就意味着彻底放弃在华盛顿或纽约找一份体面工作的机会,以及在风华正茂的时候放射出属于自己的灿烂光芒的可能。从韦尔斯利女子学院毕业之后,她在全美范围内得到认可的步伐在不断加快。 在阿肯色州,她没有办法做一个掌权的女人。虽然她知道嫁人并不意味着一定不能做女强人,但是嫁给比尔·克林顿,在他的地盘上生活,做女强人是根本不可能的。她选择居住在更加传统的社会中,并将自己的才华、心血和能量都用来为丈夫那颗星增光添彩,就像她母亲那一代人所做的那样。她会成为他的合伙人、经纪人,并随时为他提供忠告。她决定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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