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永不说再见 作者: 蓝靖雯 十 两兄妹相拥而泣的这一幕被折回来的段颐撞个正着！ 他原本是漾满着笑容，要来告诉羿翠喜讯的，因为他刚才跟老鸨周旋了一下下，将羿翠原本担心的事，轻而易举的“摆平”了，不但如此，还办妥了一件“皆大欢喜”的大功德！没想到，竟让他看到了这一幕！ 他的笑容渐渐收敛了起来，转而妒火熊熊的燃烧…… “你们在做什么了”他由齿缝迸出来这几个字。 “段颐？”沈羽双和沈致谦兄妹异口同声的讶异喊道。 望着他们两人雷同的五官与神情，仿佛有着夫妻脸似的，段颐的怒火及妒火更是莫名的漫天飞舞…… “沈致谦！”他忿忿地喊道。 “段颐？”沈致谦一脸的莫名所以。 “你，卑鄙、无耻、下流！”段颐用难堪入耳的言词怒骂着沈致谦，希望藉此能稍稍浇灭妒火。 “我？”奇怪了，这个骂，挨得好奇怪啊！沈致谦好是纳闷。 他才正想开口问出个所以然，眼睛却突然遭受重力一击，先是左眼，然后是右眼……天啊！他好是晕眩啊！后来的事，他便不清楚了！ “段颐，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了”羽双责备的问，也是一脸的焦急，她急着欲扶起晕躺在地上的大哥。 羿翠，他的羿翠竟然为了沈致谦责备他！段颐踉跄的倒退了好几步，“羿翠，你……”老半天，他说不出半个字，心情颇为复杂，对干自己刚才的举动，有点莫名所以。 此时，房门外的小翠闻声也赶了进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她扬声喊道。 “来，小翠快过来帮我！”羽双焦急的招呼。 此情此景让段颐看在眼底，大有“失去了你，就算赢了全天下又如何”的滋味！ “羿翠，我……”他想解释。 “不要说了，你先回去吧！”羽双急着想救醒大哥，也不管段颐的感受，就阻止他再往下说下去。 天啊！像是青天霹雳似的，有半晌，他无法思考，无法开口。 段颐不晓得自己是如何离开怡红院的，只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茫茫然，不知所措…… 段颐像是行尸走肉般，整个人毫无生气的走进了平西王府，任凭亲兵侍卫如何招呼，他好像都没听见似的，一副失了魂、落了魄一般的可怜兮兮！ “叔叔失恋了”小双胞胎建邦及安邦两个鬼灵精见状，便毫不思索的用食指指着段颐喊道，不但如此，两人边说还边摇头。 “是，我是失恋了！”段颐竟毫不否认的低喃。 “哦！失恋真可怜！”建邦和安邦像是唱双簧似的，唱做俱佳。 不远处的寒薇见到了此情此景，便急急的跳了出来“参一脚”！ “什么事？谁失恋了？”她凑热闹的问。 她这个人有个特点，就是喜欢往人多的地方钻，所谓：人多的地方比较好玩嘛！ “谁失恋，关你什么屁事啊？”段颐一出口，便没好气。 “哦！说脏话，叔叔说脏话！”小双胞胎兄弟异口同声谴责段颐的言行！ 天啊！他是怎么搞得？竟然口出秽言，而且还被五岁的黄口小孩指责，他真是作人失败啊！ “段颐说脏话哦！”寒薇也加入指责的行列。 哦！他真的是太失败了！不但小孩说他的不是，就连大人也不肯谅解他，他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让我死了吧！让我死了吧！”他夸张的喊道。 寒薇、建邦、安邦闻声，却一动也一动，还把双手交叉置于胸前，大有看好戏的模样。 “让我死了吧！让我死了吧！”他又重施故技，夸张的喊道。 寒薇、建邦、安邦三人的动作如出一辙，维持原状。 奇怪，怎么没人要理他啊？段颐怔怔的望着他们三人，一脸的纳闷。 “叔叔，你不是要死了吗？”安邦童言无忌的问。 段颐点点头，太好了，终于有人注意到他了，还是年幼的安邦比较善良！他心想。 “叔叔，如果你确定真的要死了，就请把风筝转赠给我好了，要不然你死了，风筝闲着没用，也乱可惜的！”安邦又补充了这么一句话。 寒薇听了，差点没笑破肚皮！这小鬼真是厉害，这句话铁定搞得段颐巴不得撞墙自尽。 见寒薇那乐不可支的模样，段颐不禁悲叹，真是一句话听来，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今天真是他段颐的大煞日，不但是爱人移情别恋，就连他要寻死也没人劝阻，而他最亲爱的小侄子竟然还要求他死之前将风筝转赠，池还真晦气啊！ “呜！呜！呜！”他勉强自己挤出几满眼泪却挤不出来，一脸的有苦难言，欲哭无泪。 善解人意的寒薇察觉到了，她先半蹲下来，和两个小不点进行“交易”，“你们两人先去别的地方玩，待会你们的叔叔要是真的‘死了’，我再把他的风筝拿给你们玩，好不好？” “好！”小双胞胎挺上道的不说二话便相偕离去。 只留下锤胸顿足，掩面却欲哭无泪的段颐，一脸的惨兮兮！ “喂，老兄，你究竟是怎么了？”她的招牌笑容依旧挂在脸上。 段颐望了望她的笑容，却是直摇头，并发出“啧、啧”的声音。 “究竟怎么了嘛？”她挺纳闷的，对于段颐小王爷的反常反应，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唉！”他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才说：“你师父已经‘变节’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你真崇高啊，实在是太伟大了啊！”一脸景仰与崇拜的表情。 “什么话嘛！师父又不是向天借胆了，怎么敢‘变节’呢？”对于驾驭男人之术，她可是很有自信的哦！ “那是我亲眼所见，而且是证据确凿，我没骗你！”段颐企图说服她相信，大概是希望两个“失恋”的人能够彼此安慰吧！ “好吧！”她的信心有点动摇了，跟所有恋爱中的人没什么两样，她也是患得患失，稍有什么风吹草动，就风声鹤唳的。 “嗯？”他不懂她的“好吧”是什么意思。 她强作镇定，咽了一口口水才又道：“请你告诉我，我师父变节的对象是什么人、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被你看到的？”她的心脏急遽的怦跳着，深怕段颐所说的是事实。 既然她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就有义务让她明明白白，说真的，要把这档事说出来，还真要有点勇气呢。 “刚才，我在怡红院里看见了你师父和界翠姑娘两人痛哭流涕的抱在一起……”段颐涩涩的表示。 “哈！哈！哈！真是太好了！” 他被寒薇的笑声震慑住了！这女人肯定是疯了！要不然怎么会有如此的举止呢？难道是男朋友变节了，遭受的打击太过强烈了，所以疯了？段颐吃惊的张大嘴巴，那大嘴巴足以塞下两枚大鸡蛋。 老半天，段颐才恢复正常问道：“寒薇，你没事吧？” 他略显关怀的问，毕竟是因为他的多嘴才引起她的倾向，他要是完全不闻不问的话，就太不够道义了！ “没事！没事！我开心都来不及了，还有什么事呢？”衣寒薇的招牌笑容又漾了起来。 段颐赶紧凑近她，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她没发烧，才又道：“你师父变节爱别人去了，你居然还说，你开心都来不及了，有没有搞错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当然没有搞错啊，我师父找到他的亲妹妹了，我不替他开心，难不成要伤心啊？真是！”她略带嗔怪的口吻。 “亲妹妹？你说羿翠姑娘是沈大哥的亲妹妹？”这下他吃惊的程度比刚才大上一百倍、一千倍了！这下他的嘴巴足以塞下一只鸡了！ “是的，羿翠姑娘就是沈大哥寻找多年的亲妹妹沈羽双，真好！致谦终于排除万难和妹妹相认了！”她最后一句话像是对着自己说的一般。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我真的玩完了！这下我真的该自杀了”段颐整个人几乎要瘫倒在地上了。 “又怎么完了？误会都理清了，还有什么好完了？”她不解。 “这次我真的玩完了，我想一死百了算了！”段颐低喃。 “好吧！自尽前，风筝记得拿出来啊，免得不好向建邦及安邦交代！”衣寒薇说得还挺自然的，说完转身便要离去。 “别……”段颐拉住了她，“别这么绝情嘛！”他哀求。 “好吧！那风筝你留着自己用好了！”真小气，都要死的人了，还这样小家子气！唉，唉，唉！懒得用话再唾弃他了。 “不是啦！”段颐用力拉住了她。 “又怎么了嘛？”都要死的人了，毛病还真多！ 他吞吞吐吐，“我……我……我想请你陪我上怡红院‘负荆请罪’！” “负什么荆？请什么罪？”搞不清楚他的用意何在？莫非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会吧！她好像用错成语了！喔，她还是别再胡思乱想，赶紧来听听看，他想说些什么。 “我……我刚才乱吃飞醋，以为沈大哥夺人所好，和羿翠姑娘有……”说真的，要坦诚自己的不是，还真是困难呢。 “后来呢？”寒薇只想知道结果。 “我……我揍了沈大哥一拳，哦，不，是两拳……”他一脸无辜的模样。 她拍额喊道：“哦！天啊！为什么不早讲？” 她亲爱的致谦脑袋瓜不晓得有没有被打坏掉，如果他的脑袋瓜被打坏掉，那她也不想活了！ “我……”段颐无言以对了。 “唉！”衣寒薇二话不说的，随即奔出平西王府，往怡红院的方向迈进…… “等等我啦，等等我啦！”段颐紧跟在后喊道。 “致谦，哦，亲爱的致谦，你没事吧？”寒蔽才刚跨进怡红院大门，就迫不及待的喊叫着，典型的人未到，声先到。 在踏进羽双的闺房，望见她亲爱的致谦正半躺卧在床上和羽双谈着话，寒薇就迫不及待的奔过去靠近…… “致谦，你没事吧？”她东张张、西望望，左摸摸、右碰碰的，像是在检验什么稀世珍宝是否被摔坏似的，一脸的提心吊胆与忧心忡忡！ 待致谦用他温热的手掌轻触她脸颊，让她感受到他熟悉又温暖的体温后，寒薇才松了一大口气。 “你真的没事？”寒薇不放心的再做一次确认。 致谦点点头，也不顾羽双及小翠在场，便在她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 被这么一吻，寒薇的脸顿时红得如夕阳的红霞。 “这下可以证明我真的没事了吧？”他以具体行动来证实。 “你好坏哦！”她低喃。 “我怎么会坏呢，我‘坏了’，你怎么办呢？”沈致谦一语双关，开了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啊！人家不依了。”寒薇用她的小手轻锤他雄厚的胸膛，是撒娇也是沉浸在甜蜜中的一种表现。 望着大哥和大嫂这对神仙眷属充分的享受“打情骂俏”的乐趣，静伫在一旁的羽双也忍不住掩嘴窃笑。 致谦见状便乘机拉住她的手说：“羽双，我来帮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娘子，也就是你的嫂子寒薇。” 听着致谦在众人面前公开两人的关系，寒薇心底有着无比的雀跃，一种晕晕然的感觉涌上心头。 “大嫂，你好，我是羽双。”羽双客客气的打着招呼。 “哇！你好美哦！”寒薇说的是实话，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孩子，虽然她自己已经很美了，羽双竟然比她更美，真是堪称绝世啊！ “如果我的女儿，能长得像你这么美的话，那我就心满又意足了！”寒薇骤然陶醉在 “将来”美妙的天地里…… “你放心，有沈家优良的遗传血统，我相信我们要生个像羽双这么美丽且天生丽质的女儿，应当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沈致谦在她耳畔很有自信的说，害她又羞红了脸，但他却乘势将她搂近怀中，抱得紧紧的。 羽双和小翠见状直感羡慕！ “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意思了！”小翠羡慕的喃前低呼。 羽双浅笑不语，瓦自希冀自己也有像大哥及大嫂这般贴心且恩爱的伴侣相随！ “咦！”寒薇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张大眼睛且发出了颇为奇怪的声音。 “怎么了？”他低头轻声问。 “有一个人，要来‘负荆请罪’！”她的手指指向门口处，众人的视觉也跟着往门口处望去！ “对不起，我实在是太鲁莽了！”段颐伫立在门口处低头致着歉，他的表情夹杂着后悔及懊恼。 他这话使厢房里的空气整个骤然凝结了！好是诡异，每个人都静默不语，似在等着沈致谦的回覆。 见段颐那令人动容的模样，羽双私心的希望大哥能原谅他的一时冲动，毕竟他是她最想嫁的人，也是她希望的幸福归依，而他刚才之所以那么莽撞，完全也是因为爱她，所以才醋劲大发，他的行为是情有可原啊！ 可是，这是她的看法和想法，但此情此景，她又能多说什么呢？只好暗自祈祷大哥能原谅段颐了！ 寒薇也发现到气氛似乎是不太理想，看样子她得替段颐求求情了，瞧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平日的意气风发竟然为情折磨的都不见了，实在太悲惨了！ 她决定发挥一下她在致谦面前的“影响力”，为段颐求求情。 “咳！”她轻咬了一声，准备说话。 致谦却接着道：“年轻人，以后做事不要那么冲动！”就这短短的几个字，适时的化解了几乎凝结成冰的气氛。 “是嘛！年轻人做事不要那么冲动嘛！”寒薇赶紧接着圆场，陪着笑脸。 段颐的脸几乎都羞愧得涨红了！ “好了！择日不如撞日，快点过来向大舅子提亲吧！”寒薇跳下了床，离开了致谦的胸怀，拉着段颐喊道。 “嗯，好！”段颐也顺势找了台一阶下，在寒薇的帮助下，他终于化解了不晓得该如何自处的尴尬。 “这小鬼灵精。”沈致谦对于寒薇的“协调”能力真是折服。 “大哥。”段颐清清嗓，十分慎重对着致谦道：“我郑重的请求你，将羿翠，不，是羽双，嫁给我好吗？” 致谦很认真的用眼神征询着羽双的意见，只见她的头已经害羞得低得不能再低了！从她这特有的含蓄与矜持就可以看出结果了，他知道自己似乎不需要再多问了。 “羽双没问题，我这个做大哥的，当然就没意见了！” 段颐闻言，整个人一扫刚才的阴霾，开心的跳了起来，几乎快冲破屋顶，把屋顶撞出个“人”字形了！ 一旁的羽双却像是喜极而泣，又好像是另有忧戚似的，低头轻轻啜泣。 这怎么一回事啊？寒薇侧着头，想了一下，眼睛左右转了两圈，便高声的喊道：“喂，谈婚事也要先看老鸨那边的麻烦，到底处理了没？” 她话才说完，羽双便拿感激的眼神望着她。 “是啊！老鸨是个麻烦的人物，这事恐怕要先处理。”沈致谦也这么认为。 “这个你们不用烦恼，老鸨她，已经被我打发了！”段颐赶紧道，他希望大伙不要再担心那个死爱钱的老鸨了。 “你怎么打发嬷嬷的？”羽双略带颤抖的问，她不认为嬷嬷会轻易的放过她，除非段颐给了她一座金山或银山。 “我把她嫁掉了！”段颐简短的说。 “嫁掉？”众人异口同声问，对于段颐的语不惊人死不休真是佩服之至。 段颐十分确定的点点头，然后再细说缘由：“其实这也算是一个巧合吧，平西王府的掌厨总管上午刚好闲闲没事干，他听说我要到恰红院来和老鸨谈判，就说要陪我来壮大声势，没想到他和老鸨两人一见面，像是天雷勾动地火一般，一发不可收拾，两人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于是，我就将计就计，要掌厨总管娶老鸨，也说眼老鸨，如果她想如愿以偿的嫁给我们平西王府的掌厨总管的话，得无条件放过羽双。” 天啊！众人像在听天方夜谭的故事似的，眼睛张得大大的，连嘴巴也张得大大的，就只差口水没流出来。 “后来呢？”大家又异口同声的问。 “老鸨二话不说的，就在我的面前将羽双的卖身契撕掉了！” “哇！真是太好了！这真是功德一件啊！”众人赞叹。 羽双没想到心底所担忧的事，竟然被段颐轻而易举且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不但如此，还做了一件功德，她感动得又落下了泪珠。 “哎！哎！哎！我看我们最好识相的离开现场吧！” 寒薇调皮的拉着致谦以及小翠迅速离开羽双的闺房，把恩爱的机会留给段颐和羽双。 寒薇和致廉都已经由嵩山少林寺探视弟弟致恭回来，且也已经着手在大理城市集最热闹繁华的地段挂起“神医”招牌营业了，这才收到段灏远从杭州托家仆送来的信箴及“重要文件”。 两人窝在同一张椅子上共同看着信—— 致谦大哥： 这么迟才将这份重要文件送到你手上，实在是很抱歉！ 我原本是想亲自将这份文件送到你手上的，但因为实在是抽不出空，每天算钱算得头晕眼花的，儿女又一个个接着来报到，真是没有办法！ 这份文件对于你寻找弟妹可能会有很大的帮助，希望你善加运用了！ 若有耽误之处，就请见谅了！ （你一定很好奇，我怎么获得这份重要文件的？欲知详情，请到耿庄来一趟，让我们夫妻俩为你解开疑惑！） 好了，后会有期了！ 祝幸运 两人看完了信，不约而同的发出会心一笑，然后又从信封里取出那份所谓的“重要文件”。 “沈氏族谱。”致谦信手翻开一看，族谱里密密麻麻的记载着沈家的历代宗亲名字以及落籍地。 “难怪，难怪段灏会把它列为重要文件，如果羽双及致恭还没找到的话，可以藉着族谱里的名字以及落籍地去寻找，这样就可事半功倍了！”寒薇颇有感触的道。 致谦仍十分认真的翻看着族谱。 “你在找什么？”她腻着他好近的问。 “找我们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啊？” “那干嘛？”寒薇不解的问。 “还能干嘛啊，进去‘制造’啊！”沈致谦一脸兴味十足。 “你好坏哦！”寒薇娇嗔的锤打着他。 “不坏，不坏，我‘坏不得’的，我要坏了，你怎么办啊？”他顺势抱起了她，往床榻走近。 “我要生女儿，像羽双那么美丽的女儿……” “我只问耕耘，不问收获……”他放下了粉红的帐纱，声音愈来愈模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