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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老虎

作者: 岳靖

第二章


  “少爷,夏彦已将凌清搞定了!”黑衣男子说。
  昏暗的小房间内,一名男人背对着黑衣男子,默默地抽着烟。
  半晌,他冷冷地开口。“也多亏了她的一片痴心,要是没有她,我可能得犯上谋杀亲兄弟的大罪。”嘲谑的口吻,更彰显出他的冷酷。
  “少爷您就是太仁慈了!”黑衣男子徐徐地答道。
  “哼……仁慈?也许吧!毕竟我们流着相同的血脉呀!”他优雅地吐了口烟,嗤笑道。
  “少爷,您打算何时入主凌的位子?”黑衣男子恭敬地问道。
  “尽快,免得老头子起疑!夏彦的辞呈记得递上。”男人熄了烟蒂,语气沉稳地叮嘱道
  “是的!属下会安排好一切!”黑衣男子颔首。
  “就这样吧!还有其他事吗?”见黑衣男子并不准备离去,他挑眉问道。
  “凌和夏彦是否有必要继续监视?少爷的意思……”
  “嗯!”他修长的手指轻捻着浓淡适中的剑眉思考着。”他们在哪儿落脚?”
  “阳明山半山别墅区,是夏彦的住所。”黑衣男子毫不迟疑地答道。
  “只要他们不进入凌氏范围就好了,暂时别管他们,让他俩过过甜蜜的两人生活吧!呵……凌清真是好狗命,从凌清氏‘解脱’,还多了美女相伴!呵……”他冷冷地讪笑
  伴随着他森冷的笑声,许多人的命运将就此有了转变。
   
         ☆        ☆        ☆
   
  秋日的清晨,空气中飘着些许寒意,地上偶尔可看见似雪又像冰的霜,这在终年如夏的台湾是很罕见的。
  夏彦身着工作服,手握着竹耙,在后院的槭树林里,努力地耙着落叶。
  这片树林尽是母亲生前最爱的红花槭,一到了秋季,整片树林便会转绿为红,朝阳投射在红艳的枫叶上反射出的红光,往往会经由天窗投入阁楼内。小时候,她总是喜欢在这样的秋日清晨跑上阁楼,让幸福的红光包围,仿佛是想透过这样的接触,感受父亲为母亲种植这片红花槭的深情蜜意。
  “爹地、妈咪!你们现在在天堂一定很幸福吧!你们知道吗?现在……彦儿有了凌清,再也不是一个人了,就像爹地和妈咪一样……你们会祝福彦儿吧!”夏彦双手相握抵着竹粑把柄顶端,抬头仰望着被红花槭点缀得更绚丽的澄空,微笑低喃着。阳光透过红花械落在她的小脸上,使得原来就绝美非凡的脸蛋,更加迷人。
  “爹地、妈咪应该还记得他吧!就是那个曾经被绑架……自行逃脱的学长……”夏彦喃喃地回述着自己对凌清的爱恋……
  夏彦从小便进入了“圣恩”这所贵族学园,这是一所从幼稚园到高中部都有的学校,也是一所台湾名流人士最想将小孩送进就读学校。
  一直到夏彦小学四年级为止,她的校园生活始终是无趣的“比较”。每天班上那些有钱人家的小孩总是穿著名贵的衣服、鞋子到学校争奇比贵。每天、每天,他们总是在比较,比家长的头衔、比家里的产业,似乎这已成了“圣恩”的文化。
  而由于她的长相甜美,让她备受同性同学的排挤,也造成她渐渐地远离同学,所以她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但下意识地,她常常在园内寻找和她一样孤独的人。
  直到某一天,校园内发生了桩震惊社会的大事,她终于发现了“他”。
  那天朝会,讲台上站着一位手臂打着石膏吊着三角中的男孩子。他笔直的身形一点儿都瞧不出是个伤患,他眼神深远,仿佛望穿远山丘壑般。那种一世孤独的姿态,使得台下的师生全都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他好像一匹孤立在悬崖上的狼——这是夏彦的第一眼感觉,她迷惑地看着他。直到校长宣布他就是日前遭绑架的六年级学生时。才拉回她的思绪。
  接着,他冷冷地站在那儿接受校长表扬他急中生智、处变不惊、冷静脱困后,还带领警务人员将歹徒一网打尽的勇气,以及全校师生热烈疯狂的鼓掌。这中间,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他那种孤冷、倨傲的态度,从此便深刻地烙印在夏彦的脑海里,她记住了他的名字——凌清。
  自此以后,他成了夏彦到学校的原动力,只不过,她始终只敢远远地看他,直到他高中毕业典礼那天,他们才有了第一次的接触
  之后,她成了他的秘书,但他丝毫不记得那次令她撼动不已的初识,他早已忘了她,也忘了曾将奖杯掷碎在她脚边的事了……
  “爹地、妈咪!你们说,我在他心目中是不是一点分量都没有……所以,他始终不记得我跟他同校……可是你们知道吗……昨晚……他居然说……他对我一见钟情,我知道……他是因为失忆的不安……期望有人在他身边,才这么说的!我想,换作是别的女人……他也会如此的……可是我还是很高兴,他终于在我身边了,而且我是他唯一信任的人……”夏彦将红叶耙成一堆小山,叨叨絮絮地说着凌清的事给天上的父母听。
  自从双亲去世后,她便当在这片红花槭林中喃喃自语,虽然从来无人回应,但她始终相信父母一定就在这儿微笑地听她发牢骚。因为这片树林是他们一家三口最常谈心的地方。他们总是在秋天的午后在这儿饮着下午茶,吃着全家同心协力做出来的点心……父亲时常在这样的午后,说着“阿波罗与达芙妮”的故事给她听,每每她听完后,总会天真的告诉父母,“彦儿也要像阿波罗一样守着凌清……”而当她这样说时,母亲总是宠溺地拥着她,笑她说“人小鬼大”
  夏彦长长地叹了口气,将落叶倒入竹篓中。接着,她又将储藏室内的割草机推出来,准备到前院除草。
  凌清手里拿了瓶牛奶,斜倚在厨房外的门廊下,悄悄地打量着在后院忙碌的夏彦。
  这些粗活一点儿都不适合纤细柔弱的地,但她却有条有理、熟稔地做着费力的工作,她一向都是这么独立吗?
  看着她吃力地推出割草机,凌清不禁蹙起了双眉,下意识地步下门廊朝她走去……
  听到脚步声的夏彦,猛然回首,双眸立即撞进来人烁亮沉稳的黑瞳……
  凌清不语的停下步伐,定定地与她相凝。
  “呃!早!你醒了。”夏彦心慌地避开眼神。
  凌清眸光一闪,淡笑地开口道:“早!我饿了!有什么东西可以吃吗?”他摇了摇手中的纸盒。
  “呃……我马上做早餐!”夏彦急急地走进厨房。
  凌清跟在她身后,回到屋内。
  “吃三明治……”她转身询问,未料语未歇,他便单手住她的肩。
  “头发里有片叶子。”修长的手指撩开她丝绒般的长发挑出一片火红的槭树叶。
  夏彦抬眼看着他轻柔的举动。“那是……花槭……”她柔声地嗫嚅着。
  “嗯?很漂亮的红叶!”凌清手指轻夹着那透红的叶子、一手还轻抚着她与叶片相映的粉红嫩颊。
  “你……你早上吃三明治好吗?”她羞赧地躲开,走向他背后的料理台。
  凌清转身,挑眉望着她,语气有些冷淡地道:“你是不是对现在‘陌生的我’感到害怕?”
  夏彦双肩微微一颤。“没……没有啊!”闭了闭眼.强迫镇静地切着酸黄瓜。
  凌清沉下脸,绕过料理台来到她身前。“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觉得你对我的态度变得与昨晚不一样?告诉我,不要让我猜测!”夺目的阳光穿过玻璃投射在他的俊脸上,使他看起来更加的清朗俊逸。
  “我……”夏彦闭眼不语,昨晚,她之所以会那么肆无忌惮的倚偎在他怀里、耽溺于他的吻,是因为幽暗的光线隐藏了她的胆怯,给了她勇气。
  而今早,当她看到他那么真实的在她身旁,她又却步了。习惯了愉偷恋着他,远远看着他、想着他的日子后,她害怕他的爱会是梦、是幻,她觉得他的“一见钟情”就像让她踩在云端般飘飘欲仙,但同时她又怕堕入地狱的痛苦,毕竟他对她的情是在他失忆的情形下,要是他回复了记忆,变回原来的凌清……哦!天,她不敢想像
  想着想着,她突然转身打开柜子,拿出药瓶倒出一颗小小的药锭。“你得先吃药……”她急促地说道。
  凌清择开她的手,生气地吼道:“你若不把话说清楚,我便不吃药,一辈子失忆算了!”他以为那药是医师开来治疗他失忆的。
  夏彦苦闷地笑了笑,他一点都不知道这药本来就是准备让他永远失忆用的。
  “告诉我!你是不是还爱着以前的我,讨厌现在失忆的我,否则何必急着要我吃药?失亿的我让你讨厌吗?我要听你的真心话!告诉我呀!”凌清气急地抓住她的双臂摇晃着。
  “我没有!我没有!不管是以前的你或失忆的你,我都爱!因为那都是你!我爱你,凌清!”她终于压抑不住长久以来对他的爱恋,连声地哭喊道,颊边满是莹亮的泪水。
  见她激动地哭喊,凌清心口突然一悸,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半晌不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拥着她。
  他知道不该将她逼急的,只是此时此刻的他是敏感、脆弱的,他自私地希望她可以马上接受,甚至爱上现在这个“失忆的凌清”,只是他忽略了也许她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他该放缓脚步的,不该只是霸道地将她逼进死胡同里。
  “别哭了!对下起!我不是有意这么对你。别哭了!彦儿……别哭了!”他亲昵地叫着她的名,亲吻着她泪湿的小脸。
  “我……真的不在意你是……失忆的……真的……”夏彦抽抽噎噎地道。
  “别说了!是我不该逼你!”凌清柔声安慰。“别哭了!眼睛都肿了。”长指笨拙地轻抚着她的眼睑。
  夏彦吸了吸鼻子,抬手胡乱抹了把脸。“你……相信我吗?我真的没有在意你的失忆……”
  凌清看着她柔美的小脸,微微地颔首。他转身拿起药锭,自动地服下后,沉沉地开口:“彦儿.我们找个时间出去走走吧!”
  他认为,或许该制造个机会让她适应“新的他”,而且他们之间的感情也需要再培养。
  “出去走走!”夏彦望着他低语。
  “嗯!离开台北去南部玩玩、看看。”凌清出乎意料地建议着。
  到南部!夏彦明眸闪过一道光彩。南部不是凌清氏的势力范围,的确是个安全的选择。
  失忆前的凌清成天窝在办公室里工作,是个十足十的工作狂。也许该趁这个机会让他放松一下。
  “好呀!我去找出旅游指南。”夏彦欣喜得像个孩子,跃跃欲试地想马上行动。
  凌清见她如此,不禁笑道:“等等,你还是先帮我做早餐吧!我真的饿了!”
  “啊!我差点忘了。”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轻盈的身影开始在厨房里忙碌起来。
   
         ☆        ☆        ☆
   
  两个礼拜后,凌清和夏彦开车南下到谷关去。夏彦的阿姨在那里有一幢度假小屋,里头有着私人的露天温泉,他们在那儿可保有相当的隐私。
  “阿姨她们家已在三年前移民美国,那屋子平常只有一位李妈妈会去打扫,昨天我已先告诉她,我们今天会到。”夏彦手里拿着旅游指南,柔柔的说着。
  凌清点了点头,优雅地转动方向盘驶入山林小径中。
  李妈妈是位和蔼的中年妇人,见到许久未见的夏彦后,开心地要他们多留几天。
  “你几年没来了!小彦,可把李妈妈给想惨了!”和室客厅里,李妈妈爽朗的声音打破山林的沉静。
  “阿姨她们也少回来吗?”夏彦啜了口清茶问道。
  “要不是有我定期来打扫,这儿早成了废墟呢!对了!小彦,这位先生是……”李妈妈双眼笑眯眯地打量着凌清。
  “你好,我叫凌清。”不待夏彦回话,凌清便自我介绍道。
  “好好好!”李妈妈笑道,转头小声地对身旁的夏彦说:“是你男朋友吧!不错的人哟!”
  夏彦双颊倏地转红,半晌不知要说什么。
  凌清则在旁轻笑着她的羞怯。
  “好啦!好啦!这几天你们就好好玩吧!回去时把钥匙放到信箱里就行了,天晚了,开了一天的车,好好泡个温泉休息吧!我走了!”李妈妈决定不再打扰小情人独处的时光。
  待李妈妈走后,夏彦温柔地问:“肚子饿了吗?”
  凌清摇摇头,喝了口茶道:“你跟你阿姨家不常来往吗?”
  “阿姨是妈咪的远房表妹,我最近一次见她是在爹地和妈咪的葬礼时……”她淡淡地说道,语气中有着悲愁。
  凌清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他知道她的父母在五年前的一场意外中丧生,从此之后,她便一个人生活,一个柔弱的二十二岁女孩带着一笔遗产独自生活着。
  “一个人生活很累吧!”凌清心疼地问。
  夏彦抬眼有些外他会这么,她笑笑地摇头。
  凌清沉默的与她对望,两个礼拜来的相处,让他了解到她是个柔中带韧的女子,而除了她绝美的外表外.吸引他的更是她骨子里那股不易被折损的韧性。
  他看着她的脸,梭巡着她的五官、潜意识里像是有个什么被掀了开来,让他不由自主他说:“我觉得,我好像认识你很久了……虽然你说你是在两年前才开始当我的秘书,但我总觉得,我们好像在更久之前……呃……算了!也许是失忆使我对时间产生错觉了吧!”
  闻言,夏彦的心陡然一拧,搭着他的话尾道:“是错觉吧!”他不可能记得的!高中时的那次接触,在他尚未失忆时,他都未曾有印象,何况现在!
  “嗯!”凌清自榻榻米上站起身。“你不是说这儿有私人的露天温泉?我想去泡一泡。”
  “哦!那在后院,我带你去。”夏彦急急站起身,却因跪得太久而踉跄了下,身子猛然倒向凌清。
  “小心!”凌清伸手抱住她,轻轻地扶她坐在矮桌上,大掌握着她纤细的小腿,温柔地按摩着。“跪坐容易脚麻,我们又不是日本人,以后不许你再跪坐了。”相对于他温柔的手劲,嘴里说出来的话语显得霸道。
  “你……”夏彦突然哽咽了起来。
  “怎么了,麻得受不了!”凌清不明所以地抬眼问道。
  夏彦摇摇头,感动的泪直是滚滚滴落。
  “怎么了,为什么哭?”凌清心急地问。“我弄痛你了吗?”
  “没……没什么,只是……你好温柔。”夏彦低声哽咽地说。这样的凌清是她前所未见的。
  凌清不禁皱眉。“我以前不是这样吗?”他困惑了。
  “有点差别的……”夏彦淡淡地带过,不想多提“以前的凌清”,免得惹他不快。
  凌清将自己失忆前后区隔为两个不同的人,只要多提以前的他,他便会莫名地生气,就像吃醋一样。
  “我们去泡温泉吧!”见她愣愣出神,凌清一把将她抱起,走出客厅。
  “下来啊!彦儿。”凌清坐在由石块堆砌成的温泉池里,隔着袅袅的热气薄雾催促着呆站在那儿的夏彦。
  “嗯!”夏彦低应了声,红着双颊不知所措地站在池边。
  “别站在那儿不动,把浴袍脱下来。你再站着吹冷风,会生病的!快下来!”
  山林间的雾气夹杂着温泉的水气,使得夏彦看不清凌清到底在哪儿。只能听声辨位,猜测他的大略位置。
  夏彦小心地褪去浴袍,围着一条单薄的白巾,缓缓地踏入温热的水池中,她小心地沿着水池周围走,想找一处离凌清远一点的位置。
  “你在磨蹭什么?”凌清赫然从她眼前的水面冒出。
  “啊!”夏彦吓了一跳,脚下一滑整个人跌入水中,只剩双手在水面乱拍。
  “彦儿!”凌清快速地潜入水里,将她捞起。
  “咳……咳……咳……”她狼狈的紧攀着他强壮的身躯,不停地剧咳着,一头及腰的乌丝凌清乱地复盖住她红的小脸。
  “我吓到你了?”凌清抚开她脸上的乱发,有些自责地说。
  “别放开我……咳……”夏彦紧抱着他,生怕再一次落水。
  察觉她柔软的身躯正密切地贴紧自己,凌清猛地倒抽了口气。“彦儿……”他嗓音浑浊的低吟,眼光两公尺外漂浮的白巾吸引。
  夏彦顺了顺气息,惊魂甫定地抬头看他。“你怎么这样吓我嘛!”她轻声埋怨凌清俯首盯着她,半晌不说句话。
  夏彦顺着他的眼光往下看。“不可以!”她倏地抬手遮住他灼热目光紧盯的部位。
  原来,她身上的白巾早在刚才挣扎时滑落,不知漂去哪儿了。
  此刻,她正一丝不挂的与他相拥。
  凌清看着她赤裸的娇躯,黑眸里燃烧着情欲的火焰,他的长指轻轻地勾勒着她红滟的润唇,慢慢地低下头来吻住她。
  “嗯……”夏彦下意识地想张口呼吸,凌清则乘隙而入、灼热的舌滑人她的口中,激狂地纠缠着她的香舌,他愈吻愈深,直到两人急需空气才离开她的唇。夏彦虚软地瘫在他怀里直喘气。
  凌清顺着她颈部美好的线条啜吻而下,细碎的吻一路落在她的肌肤上,最后衔住她丰盈顶峰的粉红色蓓蕾。
  “啊……”夏彦紧闭着双眼,无助的发出低吟,娇弱的身子随着他的动作而颤抖。
  凌清横抱着她往一旁的大平台走去,他将夏彦轻轻地放在平台上,俯身在她修长的双腿间,爱怜地吻住她。凌清抽掉碍事的浴巾,让等待已久的欲望进入她紧窒的花径中。
  “啊……好痛……”随着一抹殷红在水面晕开,夏彦痛叫出声。
  凌清定住不动,爱怜地吻去她的泪。“对不起……彦儿……很疼吗?”他探手抚向两人的交台处,轻缓的撩拨着。
  “嗯……”他的撩拨减低了她体内不适的痛感,取而代之的是阵阵麻热,让她难耐地低吟。
  “彦儿……”凌清试探性的律动起来。
  “啊……”难以言喻的快感自她下腹燃开,逼得她娇喘连连。
  “可以吗?彦儿……”凌清咬牙询问,她是那么的娇弱,他实在怕弄伤她。
  夏彦睁开垦眸,隔着氤氲的水气看着满头汗的他,她主动的拉下他、柔柔的吻着他的唇。“……爱我!”
  闻言,凌清抱起她的纤腰,全然放纵自己的欲望。
  震撼、快乐同时在夏彦体内燃爆,她大胆地将长腿缠在他腰间,享受着初次结合的欢愉。
  夜深雾浓,袅袅的水气中,存爱侣间原始的喘息。
   
         ☆        ☆        ☆
   
  夏彦坐在和式房里的榻榻米上插着花,凌清还在睡觉,她一早醒来便发现这把李妈妈放在大门口的花卉,取来花器她边看新闻边插着花。
  “……知名企业凌清氏集团,股价暴涨……每股攀升至……”电视机里来的消息令夏彦睁大双眸,呆楞地停下手上的动作。
  怎么会呢?凌清莫名的失踪,对凌清氏的冲击应该不是这样呀!但新闻报导的各项消息显示着凌清氏的运作是如此的正常、顺利,仿佛凌清不曾消失似的……
  “为什么?”夏彦咬唇低喃,不自觉地握紧手中的剑山,完全没察觉到柔细的手心已渗流出血水。
  “你在干什么?”凌清惊慌的嗓音霎时响起。
  夏彦飞快地关掉电视,不想让他发现她在“关心”凌氏的消息。“没……没有啊!”
  凌清急忙移至她身旁,抓起她的手。”你在练铁掌神功吗?”他不悦地责骂。
  夏彦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啊!”她倏地放开手中的剑山,只见手心已一片血红。
  “该死的!”凌清低咒,迅速掏出手帕缠住她的手。“走!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了,这伤口很浅。我自己上药就好……”夏彦看着他焦急心疼的神情,内心涌起一阵甜蜜。
  凌清见她受了伤还柔柔地笑说不要紧的话,突然生气地说:“你到底在想什么?流了这么多血还说这种话。走!我带你去医院,最近的医院在哪儿?”拉起她,便要往外走。
  “不用了!我真的不要紧!再说,我们今天不是要去‘清境农场’吗?别让我坏了行程……”夏彦紧拉住他的手臂。
  凌清回头看着她手中已染红的手帕,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医药箱在哪儿?以后不准你再插花!”又是一个温柔中带着霸道的命令。
  夏彦看着凌清取来医药箱,细心、轻柔地替她处理手上的伤。她不禁了眼眶,唇边带抹甜甜的笑容,满足地感受着他的柔情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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