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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体奥运》 作者: 佩罗蒂提 第七章 让奥运会开始吧 生命短暂的人是什么？他是影子的梦想。他是上帝作 为礼物赐予的一缕阳光——一缕洒在凡间,洒在高贵生命 上的灿烂光辉。 ——品达，《阿波罗颂》第8章，公元前五世纪 在奥运会的第一天早晨，古老的开幕式充满怎样的戏剧性？这不禁让我们展开想像的翅膀，联想到好莱坞大片和当今奢侈的貌似经典的奥林匹克仪式。例如，火炬接力在当代舞台上是如此的根深蒂固，以至于今天的人们把它当成是多神教传统的复活。殊不知其确确实实是为希特勒的柏林奥运会编造出来的。 纳粹知道奥运会是一个绝好的宣传机会，他们当然不会错过。1936年7月20日中午，也就是柏林奥运会开始的前两个星期，一位希腊的女司仪长老和14名身着古典衣服的女孩聚集在奥林匹亚露天运动场，用极具喻义的镜子,向火炬汇集太阳光直到它熊熊燃烧。随着火炬的点燃，颂歌也唱起来了——“啊，火焰，在古老而神圣的地方点燃，开始你的征程吧”——紧接着仪式开始了，仪式所用的音乐是品达的《阿波罗颂》，由古代乐器伴奏。所谓的奥林匹克火焰由3075个火炬手传承，从希腊出发，由一个镁火炬传给另一个镁火炬（每一个火炬上面都有德国军火制造商克鲁伯的标识），直到最后在元首希特勒赞许的目光下将柏林体育馆的一个巨大的火盆点燃。 事实上，这个仪式从来没有在古代奥林匹克运动会上出现过。当代的理念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多神教传统的混合物，这两种传统被柏林的策划者天才地改写了，其中的一位策划就是卡尔·蒂安姆博士，他是德国顶尖的学者，后来成为奥组委的主席。就像古希腊罗马的所有圣殿一样，奥林匹亚确实有自己的长明火，置于地方行政官的官邸，为女灶神赫斯提燃烧。该长明火用来点燃圣殿内所有祭坛上的祭祀用的火焰。同时另一些希腊城市确实有火炬赛跑项目作为当地节日的一部分。例如在雅典，接力队伍中的年轻男子赤身裸体，额前悬带状头饰，从雅典南部的比雷埃夫斯港跑到雅典的卫城，还要确保燃烧的芦苇接力棒在到达普罗米修斯神殿时仍然亮着。从巴特农神庙看着火光像荧火虫一样穿过黑暗的街道，一定会产生催眠的效果。但是在古代奥林匹克运动会并没有出现点燃火炬、接力赛跑或其他烟火类的表演。 1936年“复活”的火炬接力赛完全符合纳粹利用奥林匹克运动会宣传新德国的用意。伴随着它古老而神秘的光环，该仪式把纳粹主义与经典希腊文明的荣耀联系起来。希腊同时也被德意志帝国的学院派人物称为雅利安人的梦幻之地。(他们尤其喜欢具有男子气概的斯巴达人——希特勒甚至令人费解地坚信霍斯坦因的农民汤是由斯巴达的肉汤演变过来的,而这种肉汤是他们进行严酷训练时最著名的饮食。)希特勒对典礼投入了极大的个人兴趣，并投入重金予以资助。纳粹的宣传机器对火炬接力进行了铺天盖地的宣传，从广播报道接力路线的每一步，有关古希腊运动的插图遍布整场运动会。以后，由于莱尼·利冯斯塔（Leni Riefenstahl）的纳粹奥运会纪录片《奥林匹亚》的缘故，该典礼成为深植人们想像空间的永恒之作，它展示了一个希腊选手黄昏之夜在爱琴海沙滩跑步的情景。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虽然它的起源令人讨厌，今天的火炬接力赛还是成为国际间兄弟情谊的象征，而且还是我们华丽的奥林匹克开幕式的重头戏。(也是任何运动会最受欢迎的一部分，成为一大卖点。)更为奇怪的是，这种可笑的多神教仪式依然在希腊举行。每四年，当地许多十几岁小姑娘在奥林匹亚的赫拉神庙集合, 她们身着仿造的多神教服饰，甚至还用极具比喻意义的镜子汇集太阳光——接力运动员把火种传遍全球，有时借助飞机、轮船、水中呼吸器、骆驼的背，最后到达奥林匹克运动会现场。每年夏天，现供职于奥林匹亚的德国考古学家们都会因数以百记的游客的问题而感到烦心，这些游客总是不厌其烦地询问“古代”举行点燃火炬仪式的地点在哪里。 事实上，在现代人眼中，古代流传下来的运动会由一个多神教的仪式作为开幕式已经远远超出了所谓的异国情调。 在誓言之神面前 第一天，在破晓之前，聚集的运动员起床与父亲和教练共进一个简单的早餐——面包就着麦片粥或红酒——然后重整行进的队伍，恢复和昨天晚上从厄利斯出发时同样的行进秩序。圣殿沐浴在晨光之中，一行人马沿着穿过奥林匹亚的神圣的道路向奥林匹克的中心进发，观众们在两旁夹道奏乐欢呼，在奥林匹克中心，十位裁判正在等待着。这些运动员分成小组被邀请到厅内参加宣誓仪式。 在厅内，选手们发现自己正面对着表情严肃的法官们，法官的后面就是高耸的誓言之神宙斯的雕像。这些铜制的雕像样子很吓人，手上各持着一个银制的雷电。这就是奥林匹亚的一幕，包撒尼雅斯写道，“最有可能的作用就是让有邪念的人心存恐惧。”宙斯神像的脚下是一块刚从野猪身上切下的排骨，鲜血还滴在地上和石板上，这就是在警告伪誓者一旦做错事情将会粉身碎骨。当一个运动员被邀请来到宙斯面前时，这一刻可以说是终生难忘的。在那里，运动员和他们的训练者、父亲和兄弟一道发誓他们将不会用作弊的方式来确保胜利。他们已经按照活动组织者的要求进行了十个月的规定训练。在所有运动员宣誓完毕之后，裁判们起立，发誓他们将做出公正的裁决，也不在竞争者面前透漏任何事情。 誓言仪式还有一个心照不宣的目的，就是禁止魔法。在类固醇被使用之前，运动员可以通过使用“胜利魔法”也就是所谓的加强剂来取得好成绩。更具报复性的做法可能是向对手施以巫术。写着咒语的床单被埋在墓地或塞在井里，在那里死灵魂就能把咒语带给哈迪斯。雅典发掘出的一块诅咒牌就是为诅咒一位名叫阿尔契迪莫斯的选手而选的：“不要让他通过起始线……如果他通过了，让他改变方向，使他出丑。”另一个则是要给名叫彼特雷斯摔跤选手带来厄运, “让这个马其顿人在被抓住时力量被吸干。” 一个名叫优迪基安的摔跤选手所收到的诅咒可能更可鄙的：“让他变聋，变哑，没有思想，没有攻击力，不能再与任何人作战……” 但在希腊运动会中更严重的问题是腐败。每次运动会一开始，每个人头脑中都有行贿的念头。事实上，当运动员通过秘密入口来到运动场时，他们最后看到的就是成排的神像，警告他们不要越雷池半步。奥林匹克的裁判用从腐败行为中征收的罚金建造了16座宙斯的铜像，上面铭刻着劝世诗“靠你双脚的速度和你身体的力量而非金钱来获得胜利吧。” 奥林匹亚第一宗行贿丑闻——至少是第一宗曝光的丑闻——发生在公元前388年。当时塞萨利的尤布勒斯买通了三个拳击手，让他们放弃向他的挑战。而处罚此种行为的罚金用来建造了前六个宙斯像。50年后，一个名叫卡里波斯的雅典人向他的对手行贿，要求其在五项全能运动中落败，当丑闻暴露时，雅典被要求支付高昂的罚金。但雅典拒绝交出罚金并抵制运动会。只是当阿波罗神谕威胁不再向雅典提供预言后，雅典屈服了。这些钱用来建造另外六尊宙斯神像。从这些事件之后，好像腐败已经成为运动会一个特色。虔诚的包撒尼雅斯对于每个人都敢冒犯宙斯的愤怒而感到震惊，公元前12世纪，甚至于主办城的市民艾雷斯“也如此的堕落”——一个比赛选手的父亲向另一名比赛选手的父亲行贿以便让自己的孩子在摔跤比赛中胜出。 在罗马帝国后期，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糕。在希腊和小亚细亚不怎么光彩的“价钱游戏”当中，大笔的金钱从中兴风作浪，胜利就像成袋的谷物那样可以交换。根据斐洛斯特拉图斯称，训练员甚至会变成狡猾的高利贷者，他们向运动员借钱行贿或根据队员肌肉发达的程度来操纵以后的价格。更糟糕的情况出现在了著名的科林斯比赛中：一位拳击手许诺向对手出款3000，以保证自己胜出，但这位拳击手却没有履行承诺。这位被击败的选手有史以来第一次把此事提交到官方仲裁机构，并无耻地在海神的祭坛前发誓称，对方曾许诺只要他输掉比赛就会获得金钱。 与此相比，奥林匹克运动会——宙斯的运动会——是道德的楷模。 神圣的串场表演 在完成誓言之后，运动员们有一下午的时间来感叹奥林匹亚的神圣。对于很多人来说，在这个多神教的世界里站在最神圣的地方是让人肃然起敬的时刻。尽管一些腐败个体的不敬，绝大多数希腊人仍认为在即将到来的运动会中，没有神的帮助任何人都不可能赢得橄榄花冠。他天生多么聪明或是训练多么严酷都不重要；一个运动员需要神的眷顾。第一天下午是在奥林匹亚70多个祭坛中进行祭祀的最好时机，在神职人员的协助下，他们在所选的神的神龛前集合。在希腊的万神殿，他们有很多种选择。这里有宙斯、赫拉克勒斯、英雄佩罗普斯的祭坛、赛跑者庇护人赫尔姆斯、马神波塞冬、胜利之神耐克，还有大量的小神，包括机遇神，他化身为一个带双翼手拿天平的小男孩。运动员留下了象征性的祭品——战车或赛跑者的小雕像、庆典用的铁饼、银制三角祭坛。富有的竞赛者祭祀山羊、羊或猪。在屠宰仪式后，占卜者将会检查肝脏以求预言，这无疑会为那些有兴趣押注的观众提供内部信息。 对于观众而言，他们想知道哪里可以享受放松、狂欢的气氛。第一天下午最受欢迎娱乐项目就是竞争当选通报者和喇叭手，后者可以宣布获胜者的姓名。该竞赛在豪华装修的回音长廊内举行，这个长廊因其不同寻常的声学效果而著名：声音能来回反射七次，人们能感觉声音在石板上弹起落下。在奥林匹克历史上最成功的传令官就是麦加拉的希罗多罗,从公元前328年他连续十次赢得了喇叭比赛。希罗多罗的肺功能得到了很好的发挥：在两次奥林匹亚运动会之间，他成功地帮助了自己的城邦赢得了对阿尔戈斯的战争，他在战斗中能同时吹两个喇叭。 另有一些观众把观看健儿们当做运动会开始前的一件大事，因为这正是可以看到名人的绝佳机会。健壮的希腊男子在他们的崇拜者面前一点也不害羞，相反的，他们利用这些机会在观众面前各施绝技。在公元前520年的一次奥林匹克运动会上，著名的来自克罗敦的米罗把自己打扮成了赫拉克勒斯的模样，披上了一身可怕的狮子皮。然后，米罗将一只公牛扛在肩上绕着体育场转了一周，最后只用一只手就将这只公牛宰杀，并狼吞虎咽地当做了晚餐。米罗的赛场把戏还包括让挑战者来掰自己的小拇指，站在铁饼上看其他人能否将他推开，或者一口气将十品脱的酒喝个精光。有时，他甚至会将自己的前额勒上一条绳子，屏住呼吸，直到头顶凸起的血管将绳子撑破！后来，一些笨重的参赛者还会在正式比赛前进行举重竞赛。考古学家曾经在奥林匹亚发现的一块砂岩上发现这样几个字：拜尔邦，弗罗斯的儿子，曾用一只手将这块石头举过头顶。（这块砂岩重315磅，约143.5公斤）在爱琴岛的桑托里尼还曾经发现了一块重达900磅，约合480公斤的巨石，上写：尤马斯达，克里托布勒之子，将我从地面举起。 但更多的希腊人则在第一天的下午选择去参加文化活动。 文学马拉松 奥林匹亚是惟一一个在盛大庆典中不举行文化竞技项目的希腊城市。（例如在德尔斐举行的阿波罗运动会上，就有文艺界的竞赛，内容包括诗歌、散文、歌曲、舞蹈、雕塑和演讲比赛。）但这并不是说奥林匹亚就没有艺术的存在。在包括了希腊上层社会的四万名观众里，运动会成了艺术家推销自己的好时机。富有创造力的艺术家们从各地蜂拥而至，把台下变成了一场艺术的盛会，而且他们相信自己会在人们午餐后的那段闲暇时光赢得一大批自己的观众。 第一个发现奥林匹亚人赋有公关潜质的是希罗多德。这位大约生活在公元前440年的备受后人尊敬的历史学之父,想要提升自己刚刚完成的《波斯战争》的知名度。他想，既然只需利用一次运动会就可以大大提高这本书的知名度，那为什么还要周游希腊、意大利和小亚细亚呢。根据卢西安的讲述，希罗多德直到所有的贵族们都来到了体育场——也就是在一天的下午，才像“一个来参加比赛的人似的，而不是一名观众”似的，迈入了宙斯神庙，大声地朗读了起来。这一举动立刻震惊四座，观众们陶醉了。正如卢西安所说得那样，不久，希罗多德便声名远播，甚至超过了那些奥林匹克运动会上的获胜者。他的名字在希腊人尽皆知，有的人是亲眼所见，有的人是从那些回来的观众的讲述那里听来的。 从此，奥林匹亚就形成了一种风俗，尤其是影响面最大的第一天，成了文学家们一夜成名的舞台。在希罗多德的听众里，据说有一名叫做修昔底德的文学青年被感动得热泪盈眶，他就是后来著名的《波罗奔尼撒战争史》的作者。（当然也是借助奥林匹亚而一夜成名的。）后来的许多作家也依次开始效仿。受到启发的诗人们身着白色外衣，鼓起勇气站到了神庙的台阶上，在竖琴的伴奏下朗诵自己的诗作。“美极了！”“真勇敢！”有的人的作品得到了台下人们的欢呼雷动，但也有的人受到嘲笑。因为希腊人是最富有鉴赏力的，在这个舞台上，穷人与富人是受到平等对待的。来自西西里的暴虐的狄奥尼修斯让最好的演员来阅读自己的诗，但他的诗实在太差了！观众不仅没买他的账，还抢夺了他的帐篷。一次，当国王尼禄在奥运会上表演自己那首关于特洛伊的灭亡的史诗时，一位评论家抱怨道，这简直是“整个伊利亚特的悲哀”。 哲学家们很快抓住了这一机遇：希腊的几乎每家每派的演说家都汇聚到这里展示自己的才华。在一次反对体育活动中的势利小人的演说中，第欧根尼指出，对崇拜运动员的人们指出这一点是自己的社会责任，就像“一个好的医生应当抢救大批的病人一样，对于一个智者，有必要制止傻瓜的增多”。他的犬儒主义学派的追随者们，反对一切形式的文明，成为了每次运动会必来的参赛项目。这些古代的嬉皮士们，蓬头垢面，衣着褴褛，四处乞讨，蔑视希腊所有的神灵。但也有一些著名的希腊哲学家，如亚里士多德，利用奥林匹克运动会的契机与那些体育健儿并肩展示自己的才华。公元一世纪，奥林匹克运动会的宣传效应确立起来，以至于泰那的异教首领阿波罗尼厄斯不得不派出军队来镇压这一势头。上千人前来聆听他关于智慧与容忍的说教，但阿波罗尼厄斯不想与那些穷酸的文人一起成为引人注目的中心。由于被文人们的话语所激怒，阿波罗尼厄斯瞅准了一个试图引用一句关于宙斯的史诗的年轻诗人。当这个小伙子正旁若无人地热情朗诵自己的诗作时，阿波罗尼厄斯讽刺他说他应该写点更吸引人的内容，比如感冒。他还严厉地训斥这个年轻人试图描述宙斯的行为，认为他“是在试图改变道德的权威”！ 古代的画家也光临奥林匹克，利用开幕式的人群展示自己的新作，提高自己的声望。这些人中的很多人似乎都是自然主义者。大约在公元前420年，极端利己主义者，赫拉克里的宙克西斯来到了运动会上，身着一件用金丝刺绣着自己名字的绚丽的外衣。他代表着专为皇室画画的最好的画师，他解释说，由于自己这件衣服实在太值钱了，他没法将其出卖。他还带来了几十件其他的作品，将神庙的柱廊变成了一个临时的展厅，让那些热爱绘画的人们能够看到自己关于神话故事和体育健儿等内容的新作。以弗所伟大的画家帕拉修，一个像福斯塔夫(莎士比亚著《温莎的风流娘们》中的一个爱吹牛的骑士)一样的喜欢边画画边唱歌的人带来了自己最著名的一幅画：《奔跑者》。这幅画得真是让人担心画中人的汗水都要从画面滴落下来了。（遗憾的是，除了在德尔斐发现的一小块蓝色的图案之外，这幅画以及古希腊写生画都没能流传下来。）对于逐渐开始有名气的画家来说，想见他们一面是要花大价钱的。在公元前五世纪，一个奥林匹亚的法官由于实在太喜欢一个年轻画家的作品了，便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这个画家。对于运动会上的观众来说，能够让画家为自己画一幅肖像画则是一份不错的旅游纪念品。公元362年的一张草纸上记载着，画一张肖像画的价钱是一袋大米加两罐酒。 男子健美照片展 在所有古希腊崇拜人体美的人中，雕塑家是最有评判力的。运动之美在西方艺术中一向最能激发人们的创造力，而奥林匹亚则一直是希腊的一座国家艺术殿堂。每一位在运动会上获胜的人都会获得殊荣：被竖立一座真人大小的雕塑，结果现在的神庙里堆满了残缺不全的各类雕塑。（这些雕塑均是铜制的，只有古罗马时期遗留下来的雕塑是大理石制的。）滔滔不绝的导游会领你参观那些公元前七世纪和公元前六世纪早期的绘画大师的作品，因为那一时期的雕像更加坚固和正式。公元前500年之后，多亏了像波利凯图斯和里希普斯这样的绘画大师建议更加生动地展示艺术形象，并最终导致了一系列经典艺术作品的诞生，例如米隆于公元前470年创作的《掷铁饼者》。几乎后来的所有艺术家都将创作焦点放在了完美的男性身体上，例如阿波罗的雕塑就集中将年轻的力量、和谐、美丽和崇高的内在美集于一身。（伟大的艺术家会将他们自己所认为的人体四肢最美的比例设计并塑造出来。）只有在奥林匹克运动会上三次夺得冠军的选手才能获得竖立一座更真实、能够清楚反映自己的面容和身体的塑像的机会。 有些奥林匹克选手的塑像被认为具有神奇功效。例如普利达马斯的塑像被认为可以治愈发热症状。（这类病可能是由于奥林匹亚城不清洁的卫生环境造成的）来自塔索斯的萨金斯的雕像则被认为更加神奇。保萨尼阿斯附近一个集市，曾有一次发生了倒塌,将一个男子压死了，而这个受害者曾经和萨金斯角逐过一场比赛的冠军，在灾难发生时，他正在便打这个获胜者的头像。这座雕像还曾被指控谋杀了伊利亚的官员，并在一场审判后被投入了大海。有几年奥林匹亚周围的地方连年颗粒无收，德尔斐的先哲告诉人们应把这座雕像从大海捞出来，并放回原地。从此以后，在没有人敢对这座雕像不敬了。 至此我们可以想像出，那些肌肉健壮的古代奥林匹克选手们，在运动会的第一天的傍晚一边散步，一边借着月光阅读着几百年前的那些美丽的诗句。 索斯特拉图斯,索西斯特拉图斯之子。你秉承了西塞思的荣耀， 将胜利的桂冠一一戴在自己的头上…… 优斯莫斯,洛克里斯人,阿斯特科里斯之子， 三次夺得奥林匹克的冠军，终于树立了不朽的丰碑。 你所看到的正是光荣的查米德斯的雕像，一位伊利亚的拳击手，因胜利而永远被奥林匹克铭记。 以后的体育健儿们也纷纷希望自己能够永垂不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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