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寻梦网首页其它文库人文知识《天体奥运》>第八章 战车狂飙 血染赛道
《天体奥运》

作者: 佩罗蒂提

第八章 战车狂飙 血染赛道






耳中又传来车轴相击、轮辐相撞的震天声响;没有人乞
求仁慈,也无人施舍宽恕。人们或许以为驾车者们是在一场
残酷的战争中厮杀,即使血淋淋的死亡威胁如影随形,他们
取得胜利的意愿依然是如此强烈。
——斯塔提乌斯 ,《底比斯战纪》,公元一世纪

古时候的竞赛活动组织者们并不认同迟到的回报:奥林匹克运动项目之一——四马战车竞赛一开始就具备了很高的水准,它比其他任何竞赛项目都更具备扣人心弦的悬念。好莱坞电影曾经对这种精彩纷呈、令人窒息的竞赛场面进行过毫不夸张的真实描述。事实上,电影史诗巨制《本-胡尔》(Ben-Hur)写实般地重现了战车竞赛的壮大场面——发狂般的开始,悬念随着比赛的进行而不断提升,惨烈的突发事故令人震撼不已。在奥林匹亚的竞赛场上,大约40辆战车挤满赛道,战车间血淋淋的碰撞将难以避免;在一场激烈的比赛结束后,仅仅只有一辆战车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在希腊神话中,人们所钟爱的英雄佩罗普斯(希腊神话中坦塔罗斯之子和阿特柔斯之父)为赢得公主的婚约甚至也参与了一场从奥林匹亚出发的战车竞赛,并且还在比赛中害死了厄洛矛斯国王(后面将详述此事件)。将迷人魅力和高度危险性结合起来的战车竞赛如同古老的国际汽车大奖赛——即使骑光背马比赛也远不及它那么充满致命危险。尽管骑光背马也充满危险,一场比赛结束后,一些倒霉的骑士也许会一命呜呼,而其他受到上帝保佑的骑士头戴花环正在接受欢呼,庆祝胜利;但战车竞赛所带来的危险和荣耀却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了认同这项生死攸关的赛事,人们会在月亮升起来的时候举行一场装神弄鬼的祭祀活动来结束一天的比赛,司仪将一头黑公羊杀死,并将温热的羊血洒在佩罗普斯的坟头上。
在太阳升起来之前人们就开始兴奋起来了。他们推攘着挤向跑马场的东边。那里驾车者们正在一根叫做阿迦潘吐斯门廊的大理石柱廊前做着准备工作。想必那是一个很精彩的场面:人声鼎沸、华美生动,仿佛一支罗马时代的军队正在为出征做准备。战车竞赛传统上是古希腊的国王们彼此间进行的比赛——参赛者必须非常有钱才能供养一群种马——也是最贵族化的赛事。在艾丽斯城(西伯罗奔尼撒半岛的古希腊地区和城市。位于该地区的奥林匹克平原,是奥林匹克运动会的起源地)所举行的战车竞赛中,实力较弱的战车在比赛的练习阶段就被清除出去了。现在,40辆华丽的战车已经准备妥当,一支由以诸如“野狼”、“追风”命名的战车组成的训练有素的骑兵队伍出现在赛场上,涂上油彩的装备在太阳光下熠熠生辉,战马踏起滚滚烟尘。马夫们在战车间来回穿梭,富有的主人来到战车跟前作最后的检视;驾车者身着光鲜的白色长袍,向波塞冬(掌管海洋、地震及马匹的神,是宙斯的兄弟)做最后的宣誓。
狂热的车迷们关注着每一个细节,掂量着每辆战车的获胜机率。尽管没有正式的博彩制度,但是古希腊人热中于赌博,他们会投下些不伤友情的赌注,真正的狂热车迷们已经观看过赛马的训练,为了弄清楚饲料的质量他们甚至还嗅闻过草地上的马粪。四匹齐头并进的赛马拉着一部战车前进,最强壮的一对马放在中央,它们被牢牢地拴在战车的柱子上;外侧的两匹马身形敏捷,它们被皮绳套在一起。所有的马匹都套上配有饰物的缰绳和嚼子,其中一些还佩带了缀有珠宝的鼻环。正如西塞尔.得米勒所记述的一样,为了不影响行进速度,人们通常用轻质木头或者柳条制成战车的框架。这种制作方法从特洛伊战争延续至今:尽管这些车辆通常都会被绘上鲜艳的色彩,装饰上漂亮的皮具、轻薄的铜片以及银制的内饰,但它们的确是真正意义上的战车。
观看的比赛的人群中处处可见神气活现的贵族们在相互地打着招呼,衣着华丽的外国使节以及高官显要也出席观看比赛。最具姿色的交际花佩戴着名贵宝石,昂贵的丝绸衣服与珠宝光鲜夺目,她们正在物色潜在的顾客(早在皇家艾思科特赛马会成立以前时尚和赛马就已经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了)。这样的一天展示了奥林匹亚的奢侈生活的一面。具有超凡魅力、勇敢无畏的年轻雅典人亚西比德(雅典政治家及将军,在伯罗奔尼撒战争中因三易其主而使其卓越的军事生涯毁于一旦)曾经在公元前416年七次驾役着战车参加比赛,并因此而声名远扬。他甚至于还说服西瓦斯岛的人们为他的28匹马提供马厩,策划了历史上第一个体育活动赞助事宜。如果在战车比赛中获胜,接受封赏的是那些声名显赫的战车主人而非驾车者;如同今天的赛马师一样,严格职业化的驾车者只是受雇参加比赛,只有那些最慷慨大方的贵族才会为铭记自己的驾车者而为他们树立雕像或者谱写胜利歌曲。
那些少有的几个敢冒着生命危险,驰骋于赛道的王公贵族比驾车者更加容易扬名立万:公元前五世纪希腊抒情诗人品达曾在他的一首颂歌中称赞底比斯城的希罗多德敢于亲自上场扬鞭策马,参加竞赛。一位名叫达蒙隆的斯巴达人和他的儿子曾经在为庆祝当地节日而举行的比赛中,68次赢得战车比赛。他们为自己树立了一块雄伟的纪念碑,希望能够被永远铭记。
战车主人赢得比赛胜利的制度有一个正面的作用:妇女们能因此而避开禁止参加奥林匹克运动的限制。斯巴达一位名叫西里斯加的公主曾于公元前396年和392年两次赢得比赛的胜利,她取得了作为女性参加战车竞赛并获胜的突破。为此,她特意树立了一块纪念碑以感谢宙斯保佑她获得胜利;在接下来的几个世纪里,那些无畏世俗的贵妇都以她为榜样,积极参与战车竞赛。
考虑到竞赛的危险性,驾车者通常都非常迷信也就不足为奇了。他们在战车上放置符咒——例如他们将生殖器模型悬挂车上以防范报复性的咒语,他们在车上描画出一组组同心圆以保护他们不受到恶毒眼(被相信会给他人造成伤害或不幸的一望或凝视,在当今的希腊和土耳其仍然存在这种象征)的伤害。战车竞赛是巫术最青睐的目标。相互竞争的战车主人、战车驭者、以及赌徒都会请巫师为其对手下魔咒(考古学家曾经挖掘出来一块刻有咒语的石片,上面写道“让战马发疯,失去力量,失去四肢,让它们不能跑,不能走,不能取得胜利,甚至踏不出起点线半步”)。其他有些咒语则是针对那些倒霉的驾车者:“我捆住驾车人的手,让他们失明,让他们被战车抛到地上,让他们被自己的战车拽着跑过整个赛马场。”
所以,当驾车者们看到观众走到跟前查看他们的装备时,他们自然而然会感到很无助。正如斯塔提乌斯所描述的一样,“勇气和恐惧混合在一起灌注全身,让人战栗。”

神圣的赛场
在紧紧注视过战车以后,迫不及待的观众相互推挤着进入赛场。现代的考古学家并没有发现战车赛道的痕迹——在中世纪期间,赛道已经被洪水冲洗掉了——但是我们知道它就位于雅典露天体育场南面广袤的冲积平原上。古代体育迷们所流传下来的描述让我们能够重现赛道的模样。古罗马宏伟的圆形竞技场里的四周看台都安置了一圈圈石凳,周围还竖起一条条方尖石碑,而奥林匹亚的赛马场则与其大相径庭,每块场地都尽量作到因地制宜。喧闹的观众站立在陡峭的草坡上,赛道四周仅仅竖起一排易断的栏杆保护着前排观众的安全。整个赛道长600码,宽200码,比雅典露天体育场大三倍,仅仅用两条矗立两端代表转弯处的立柱标示出来。竞技场四周筑有神坛、纪念碑、雕像、并摆放有祭品,其中包括用于纪念过去胜利和灾难的大量的战车和轮辐。
穿着紫色长袍的裁判神情严肃地坐在位于终点一端的专用亭子里,而观众则密密麻麻地挤在转弯处,以便更好地看见比赛中随时都会发生的事故。赛道两端的石柱让观众记起他们面前的赛场所承载神话故事:石柱上矗立着美丽的希波达米娅公主给获得胜利的佩罗普斯加冕的青铜雕像。佩罗普斯是奥林匹亚运动员最喜爱的英雄,也是驾车者们的保护神。他或许有可能是一位真实的历史人物,几个世纪以来希腊传说不断地升华着他的英雄事迹。驾车者和观众都同样喜欢讲述关于他如何取得胜利的传奇故事。
根据历史记载,艾丽斯城的厄洛矛斯国王要求他女儿的追求者必须参加他设计的一种求婚仪式:他让那些满怀希望的求婚者用战车载着他的女儿从奥林匹亚出发,然后自己亲自驾车去追赶他们,这实际上是一场生死存亡的较量:如果追求者能比国王更加快速,那他就能够娶回公主;如果被赶上了,他将被国王杀死。没有人能摆脱死亡的威胁。当英俊的流浪者佩罗普斯前来接受挑战时,宫殿的大门外已经钉上了12颗人头(历史学家推测故事发生在公元前1280年)。佩罗普斯决定做到万无一失:他贿赂皇帝身边的驾车者米尔提洛斯,让他悄悄拧松国王车轴上的钉子。第二天,当国王策马扬鞭去追赶佩罗普斯的时候,战车上的轮子飞了出去,国王当场毙命,瞬时空中划过几道闪电将王宫烧为灰烬。佩罗普斯迎娶了可爱的公主并继承了艾丽斯城的王位。但是他非但没有感谢背信弃义的米尔提洛斯,反而将他扔下了悬崖。
这位所谓的英雄靠贿赂和欺骗赢得胜利似乎有些令人尴尬,但是希腊人却从他的狡猾中找到了乐趣。他们喜欢他的性格,原谅他用不光彩的手段取胜。希腊人喜欢这则传说就如同我们今天喜欢听到所喜爱的污点运动员的奇闻轶事一样。
当鼓声响起来后,驾车者以壮观的一字阵行排列开来,赛马高扬马蹄踏上赛道。驾车者左手握住缰绳,右手紧握马鞭或者马刺——一根在尖端安装有铃铛的长竿。在战车主人的陪同下,他们一个紧接一个走向裁判。传令员大声宣读每一位参赛者自己、其父亲、以及所在城市的名字和称谓,然后向观众大声询问是否有人对任何一位参赛者提出指控。之后首席裁判会向参赛者发表一篇冗长的讲话。最后,每一位驾车者都会从一只瓮坛里抽签,然后驾马慢跑到指定起点位置就位待发——起点线上的大门是体育史上最为奇怪的精巧设计之一。
奥林匹亚的起点大门是一种独特的典型希腊式设计,用于解决在赛马竞赛中长期存在的难题。在德尔斐和科林斯湾所举行的高水平赛事中,战车通常是在鼓声中一字排开同时出发,这就意味着在队伍两端的战车在到达第一次转弯的柱子之前不得不跑更远距离——在任何的比赛中这都是一个严重的弊端。为了提高比赛的公平度,一位雅典发明家设计了一座巨大的三角形形状的大门。它就像轮船的船首一样突出在赛场上,每一辆战车都有一个独立的赛棚,有一枝精巧的曲柄以相反的顺序打开40扇门,处在两端的战车首先冲入赛道。这种机械装置的发明实际应用了希腊在几何学上取得的发展:通过交错放行,每辆战车都能有着几乎平等的机会到达第一个转弯处,这样就消除了处于中间位置战车的优势。在古代的记载中,这种机械装置让人感到不同寻常、不可思议,装置上用于装饰的一只铜制海豚和一只闪闪发光的海鸥实际上也是运转装置的一部分。驾车者进入指定的区域自然要花费一些时间,这让观众更加情绪激动。老人们、曾经的驾车者都在显耀着自己的经验;而其他人则想起了荷马在《伊利亚特》(古希腊描写特洛伊战争的英雄史诗)中所描述的内斯特国王给其儿子的建议:

并非总是最快的马赢得比赛;驾车者的技术才是最重要的。
有种类型的驾车者信任他的马和车,
粗心大意胡乱转弯,
整场比赛也没有勒紧过马缰绳。
但有类人却知道如何用更少的马赢得比赛,
他们眼睛注视着转弯的柱子,走最近的道,
从比赛开始他们就勒紧马缰绳,关注着前面的对手

起跑装置开始启动——诗人斯塔提乌斯在其关于希腊赛马场面的生动记述中写道,“赛马们嚼着嚼子,它们的眼睛射出火焰,鼻孔里喷出体内让它们窒息的怒气。”——主裁判以扔手帕发出号令,一位官员立即拉动控制杆,巨大的机械装置像一只巨大的玩具时钟一样开始运动,铜海豚开始下坠,海鸥开始上升。然后随着一声锣鼓的巨响,大门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打开。
当两辆战车同时冲出大门,40辆战车都踏上跑道时,那必定是令人窒息的场面。希腊诗人争先恐后地创造新的比喻来形容战车的速度,他们形容战车“疾若标枪”、“快如鹰身女妖”(有着女人的头和躯干以及鸟的尾巴、翅膀和爪子的可厌的、贪婪的魔怪),咆哮如旋风嘶吼,像闪电、像流星。索菲科利斯留给我们一个更加具体的描述:“战车相互撞击的声响充满了整个竞技场,腾起的尘埃遮天避日,战车挤作一团向前狂奔,每一位驾车者都用劲地甩着马鞭,试图冲出重围,将旋转的车轴和呼哧揣气的赛马甩在身后,每位驾车者都能看到溅在车轮上的白沫,感觉到对方赛马喷在背上的热气。”
180度转弯是对驾车者技术的可怕考验。战车的左轮不能碰到柱子。作出错误判断的驾车者会被抛出围栏,卷入缰绳中,疯狂奔跑的赛马冲出跑道冲向尖叫的人群。不幸的人们被踩在马蹄下,造成巨大的伤亡。
即便那些躲过一劫的人们也不能一刻放松神经——每次比赛都会有23个转弯。

战车只用15分钟就能跑完12个回合——约六英里——但是这15分钟仿佛永无止境,每一次转弯都会造成新的灾难,也会产生胜利的喜悦。驾车者被沉重的压力折磨着,在满是车辙的赛道上颠簸着,小心地搜寻着地面上的障碍物。观众的吼叫声震耳欲聋。“谁能够形容这些吼叫,”演讲家“金舌”迪奥这样问到“人群中的骚动和激昂,身体的扭曲和呻吟,人们喊出的可怕诅咒?即使你的举止彬彬有礼,马儿们也不会丝毫放慢速度。”斯塔提乌斯描写道,“人群不住发出的嘶吼让赛道上空的空气咝咝作响。”
比赛中神灵的介入无论影响好与坏都起着关键作用,在奥林匹亚,驾车者对于东面的转弯柱子充满恐惧,因为他们不得不经过一个叫做塔拉西帕斯的神坛——一座小规模的石头神殿,人们认为它能令赛马恐惧得发疯而造成难以胜数的事故。博学的学者们研究了这种现象的神秘诱因。(是否这个地方有鬼神出入,或者被巫师诅咒过?是否它是被佩罗普斯杀害的那个皇家驾车者米尔提洛斯的坟墓?或者厄洛矛斯国王的尸骨埋葬在这里,他的灵魂为他的过早逝世在展开报复?)现代历史学家发现神坛正好建在东面太阳升起的地方,当战车从南向东行驶的时候,早上的太阳光正好照入驾车者和赛马的眼睛里,让他们疑惑顿生,增加了比赛的危险性。
一队队的工作人员在赛道两边准备好在下一次车队过来之前拽出损毁的战车,让发疯的马匹镇静下来。索菲柯利斯描述了这样一场事故:“当驾车者翻滚在地,被战车拖着在地上弹动着,然后被头下脚上地扔向空中时,人们为这个年轻人发出一片惋惜之声。当他的同伴停住奔跑中的战车,将满是鲜血的尸体从缰绳中取出来时,他已经被彻底毁容,即使他最好的朋友也辨认不出他来。”尽管没有对战车冲进人群的场面进行描述,但是这种事故造成的伤亡却可想而知。
荷马对战车竞赛这样描写道:

战车在跑道上时而颠簸,时而急飞,驾车者憧憬着胜利,心潮澎湃,站在车上,指挥着在尘土中飞奔的战马。

当一声鼓响宣告战车进入最后一圈的争夺时,观众的狂热情绪达到了又一个高度。他们尖叫着,诅咒着,哭喊着,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双手捂着脸,他们的叫喊声淹没了雷鸣般的马蹄声。当比赛结束,烟雾散尽,赛道上的景象让人觉得仿佛这里刚经历过一场战斗,而非一场体育比赛。获胜的驾车者跳下战车,雪白的长袍已经污迹斑斑,脸上满是尘土,他走近裁判与主人会合,他的主人依旧衣着光鲜,身上散发着香水的味道。主人将在随即举行的颁奖典礼上接受花环,但是眼下驾车者享受着人群为他发出的欢呼。主仆二人的前额和胳膊都被系上了象征胜利的丝带,观众为他们大声欢呼并将花瓣和橄榄枝抛撒在他们身上。

尽管伊利安裁判的公正性享有盛名,但偶尔也会因为不同意见,错误以及个人喜好而产生争论。不但伊利安人不能参加赛马——他们因为善于养马而闻名——而且裁判也不能参加。发生在公元前372年的一桩丑闻造成了这种情形,当时一位名叫特洛卢斯的裁判取得了三场战车比赛的两场胜利。这种结果让伊利安人确信要禁止裁判参加竞赛,不过特洛卢斯依旧保存着他的橄榄枝花环并为自己树立了一尊雕像。
在罗马时代奥林匹克运动的裁判水准降到了一个低点。尼禄(古罗马暴君,37~68年)在公元67年决定参加奥林匹克运动项目,并以参加战车竞赛作为开始。裁判们在接受了每人25000枚银币的巨额贿赂后都听命于尼禄了。尼禄使用十匹马拉动的战车参加比赛,但他最终被摔出了战车,未能完成比赛,然而裁判们却“宽宏大量”地宣称他获得了比赛的胜利。这位皇帝在颁奖典礼上宣称:“只有希腊人才懂得如何欣赏我。”然而,奥林匹亚重新找回了自尊。第二年,尼禄在罗马被杀害。他的名字从胜利者的名单中被删除,受贿的裁判门被责令退回了收受的贿赂。



其它文库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