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幸福论-
作者: 阿瑟·刘易斯〔英〕
竞争是生产的界限
在作了上面的说明以后,也许可能会感到,似乎现在我们已经把本题的绝大部分讲完了,似乎我们在不背离真理的情况下已经尽可能地描绘了新计划的许多有利方面。然而这种猜测是不正确的。我们不仅没有用足够鲜明的色彩来描绘合作制的种种好处,而且甚至至今还没有对它作正确的说叽当然,我们所主张的原则能够使生产阶级的收入至少增加三倍,这是一个重要的真理。然而这个真理不管怎样重要,从这里得出的利益不管怎样巨大,跟那个还有待于详细阐述的真理比起来,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后者的利益真是无法形容的。
到目前为止,我们对我们所能达到的利益只作过一些肤浅的说明。我们要把我们的注意力放在一个最重要的真理上,这个真理过去人们曾把它看作是关于人们生活条件的问题。这个真理是新制度与旧制度之间无法形容的巨大区别的基础,这个真理会向所有愿意明白它的人指出几乎对我们周围一切事物的完全新的看法。
如果有什么东西能够在什么时候引起普遍的惊奇,成为大家热心研究的对象,激起全人类的毅力,号召他们一起努力来摆脱周围的贫困,如果有什么东西能够在什么时候做到这一点,那末这就是下面的那种情况:“我国和其他许多国家的居民失去了生活中必需的和令人惬意的许多东西,这些东西也就是所谓财富。许多人对这些东西只能得到极少的数量,而且要费九牛二虎之力,用巨大的劳动和努力才能得到。另外一些拥有这些东西的人,却经常害怕由于他们控制不住的情况而重新失去它们。然而无可争辩的是,所有这些人依靠他们拥有的巨大机械力,能够用自己的劳动创造出几乎无限的生活上必须的和个人惬意的东西——绝对能够创造出完全足够满足读社会每一个成员的需要的那样多的东西。”
如果这是正确的话(谁能怀疑这一点,),那末毫无疑问,大自然并没有提供使有些人遭到贫困的任何理由。因此有这么许多人遭到贫困的原因,应当在社会制度中找寻:这一点把我们引向我们在上面提到过的那个重要真理,即现在存在着违反自然的生产界限。
在有工作能力和劳动热情的居民阶级中间,贫困的明显原因或者是人们不能得到任何工作,或者是虽然找到工作而工资不足以使他们摆脱贫困。但是这两个原因都是结果。由于现在资本家之间互相进行竞争,而并不是联合起来工作,这样,他们带给社会的就不是他们所能给予的最大利益,而是他们采用的方法一般所能给予的最小利益,这种情况就是上面第一个原因的结果。这种情况所产生的第二个祸害是:社会制度从生产阶级手中夺取了他们绝大部分的劳动产品,而不是仅仅拿取少量必须用以抵补事业领导、一般监督、分配和管理方面支出的劳动产品,而且所有从事上述工作的人显然都是非生产工作者,或者换句话说,虽然在人数适当的情况下他们也是社会上有益的和必须的成员,但是他们并不创造他们所消费的东西,因而不得不依靠那些用自己的劳动创造财富的人们的勤劳而生活。
上面的第一种情况会制造出nonPlusultra(极端的)贫困。第二种情况只产生较小的后果,它迫使人类中最有益的成员必须无止境地劳动和受苦。这一点我们已经作了说明。我们指出社会制度从生产阶级手中夺取了他们的五分之四的劳动产品,以及它是用什么方法夺取的。现在我们要来说明资本家之间互相竞争而不是联合起来工作的情况。其原因是在目前的社会状态下,人们在使用资本和分配劳动产品方面的利益是不一致的——这里我们已经开始接触到祸害的根源。这种情况把一切时代和一切民族都引入迷途。它使地球上充满了贫困,阻挠着要使人类变得高尚和幸福的一切意图。只要消除这种情况,就能从世界上彻底消灭贫困及其一切有破坏性的后果;
现在我们来试着说明这种违反自然的生产界限。
国家的年度收入,换句话说,也就是人民每年用劳动创造的财宫总量,永远存在着两个自然的界限。这就是我们生产力的充分使用和我们的需要的得到满足。
这个真理是很清楚的。很明显,在第一种情况下,如果国家的劳动力和我们掌握的机械力得到充分的使用,那末国家的财富会达到它的最高点。同样也很明显,如果我们拥有我们所期望的巨大财富,那末我们就不再注意去创造更多的财富。
如果除了这两种自然的界限以外不再存在其他的生产界限,那就太好了。然而不幸的是我们提出了第三种界限,这第三种界限就是竞争。我们尽力设法来说明竞争是生产的界限。
1.在目前的社会状态下,生产是受需求限制的。
消费者通常从零售商那里购买商品,零售商批购的商品数量永远是被他指望能卖掉的数量所决定的,换句话说,也就是他放在店里等待需求的数量所决定的。人们在生产商品的时候,同样也受到这个原则的支配。工厂老板们并不考虑,生产多少布匹才能满足人们的需要。他们不去查明一年中全人类需要多少衣服,以及做这些衣服需要多少布匹。他们也很小问自己,他们能生产多少布匹。他们要问的一切,他们想知道的一切,只是他们能够有利地卖掉多少布匹,商店能向顾客供应多少数量,换句话说,也就是对布匹的可能的需求量有多大。生产是受这个因素而且只是受这个因素的调节的。如果生产的数量比需求的数量大,那末他们就说,市场上商品过剩Z如果生产的数量比需求的数量小,那末他们就说,市场上供应不足。而对满足消费者的需要和扩大生产力则毫不加以注意1
2.既然生产是受需求限制的,那末就产生了下面的一个问题:“需求是受什么调节的?”
我们回答:需求是由整个国家依靠劳动、服务和财产所能支配的财富总量构成的。这个总量是由许多个人依靠劳动,服务或财产所能支配的数量构成的。
这差不多是不言而喻的,因为大家一定都很明白,一个只依靠自己的劳动生活的人,不能得到超过他的劳动收入的购买能力的财富;任何一个商人,任何一个只依靠自己个人的能力或智力生活的其他非生产者,都不能得到超过他们的服务收入的购买能力的财富;任何一个社会独立阶级的成员都不能得到超过他们的财产的支配能力的财富。
因此,需求显然是由这些财富的总数构成的,即:生产阶级的劳动收入所能支配的财富数量,不独立的非生产阶级的服务收入所能支配的财富的数量,以及独立阶级的财产所能支配的财富数量。尚未获得解决的唯一的问题是:“每一个个人得到的财富的数量是受什么限制的。我们回答如下:
3.个人的劳动收入、服务收入或财产所能支配的财富数量,是安人们之间的竞争限制的。
竞争决定着生产阶级所得到的财富的数量。他们中间的那些虽然一直等待着工作而还没有找到任何工作的人,在加入竞争的制度下,总是会把他们全体所取得的产品减缩到恰巧足够使他们维持体力和在业务上继续竞争的部分。如果这些阶级什么时候想起过这种水平,那末他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别的东西上,而这种东西在商业按照目前的原则进行的情况下,他们在随便多长的时间内从来都不可能得到的。
竞争决定着商人阶级所得到的财富的数量。每一个商人的波或官,要看他在事业上的努力能让他支配大量还是少量的舒适和享受的物品而定:这总是由他在买卖中得到的收入的多寡所决定的。收入是受竞争限制的,”这一点未必须要证明。“如果商人按照生产成本出售一切商品,那末他就根本不会有任何收入,然而竞争愈剧烈,每一个商人就愈要使售价接近生产成本,这是具有决定意义伪证明。
那些有房租或利息收入的人,在出租房屋或放债的时候就是商业家,他们所取得的供自己消费的财富数量,也是受竞争限制的。
这样,竞争限制着个人取得的财富的范围。个人取得的数量综合起来构成社会取得的总量;这个总量构成需求,而需求刚限制着生产。
如果正确地明白这一点,那本大家都会相信,生产力的充分使用和需要的得到满足是生产的两个仅有的自然界限。
只要资本家之间继续相互竞争而不联合起来工作,我们就永远不能充分使用我们的生产力和完全满足我们的需要,因为生产将永远受到人类的劳动收入、服务收入或财产所能支配的产品数量的限制。
生产阶级得到的财富数量,是他们的劳动所能得到的最小数量。工人不能取得比现在大一倍的数量,这原因是:如果他一个人要求这样做,并且拒绝为很少的数量而工作,那末他就会失业,因为别人会同意按现在的数量做同样的工作,换句话说,别人舍和他竞争。
商人阶级得到的财产数量,是他们的服务可能得到的最小数量。商人不能取得比现在大一倍的数量,这原因是:如果他一个人要求这样做,也就是说,如果他一个人要求把自己的买卖收入增加一倍,并且拒绝以较小的利润出售自己的商品,那末他就会做不到生意,因为别人会以一般的利润向公众供应同样的商品,也就是说,他们会和他竞争。
债主和房东得到的财富,是他们靠放债和出租房屋可能得到的最小数量。这一类资本家不能得到双倍的数量,原因在于:如果他一个人要求索取双倍的房租或利息,拒绝以较小的报酬出租或借贷,那末他就会从干这一行的人们的队伍中被排挤出去,因为别人愿意按照目前的报酬出租或借贷,也就是说,他们会和他竞争。
因此,除了那些有固定收入的人以外,每一个个人的收入以及社会的收入都是务竞争限制的,每一个人只能得到他依靠劳动、服务、出租或借贷所能得到的最小的数量。由于竞争迫使人们只能在非常有限的程度内享用使人舒适和快乐的生活用品(如果考虑到我们能够生产更多更多的东西,那末这的确是有限的),因此我们生产这些必须用品的能力的提高,不可能引起对奢侈品的需求的相应增长。相反,奢侈品的获得只会伴随着越来越大的困难,因为由于竞争的结果,容许大多数人享用的一切东西,只要少数人就能够生产出来Z这样,由于争夺工作的斗争的加剧,竞争也将更加激烈。
由此可见,一切阶级用竞争的方法所能取得的食物、衣服、住房以及其他奢侈品的总量,构成了目前对产品的人为的需求。因为如果一个资本家对这种需求的增长估计过高或者计算得不正确,向市场提供了超过需求的大量商品(也就是超过在竞争的限制下容许社会各阶层作为补偿自己的劳动、服务或财产而拿到的财产数量),那末他就只能降低这种商品的价格,因而他就会在为取得利润而进行的投机事业中亏本。
这样,在目前的社会状态下,竞争就成了生产的界限,因为在长时期中资本家从来都不曾为亏本而生产商品,而且将来也不会为亏本而生产商品的:如果在满足我们的需要和充分使用生产力方面他们已经生产得足够了,那末这样的情况必然会发生。
因此,在个人竞争制度的统治下,不管工人可能变得怎样贫困,不管商人和工厂老板的处境会怎样困难,不管土地所有者多么不容易收到自己的地租,人们对此都是漠不关心的。问题并不在于人们能够创造多少财富。即使在机器和其他生产力的帮助下他们已有足够的劳动力,以便使社会变得富裕起来,他们所生产的数量通常还是不能超过在竞争的限制下所容许他们消费的数量,哪怕这数量远没有满足需要。
大不列颠目前的实际情况正是这样;它的居民有力量,他们能够用这种力量不受任何限制地创造财富,然而一半居民却处在异常贫困的境地。
在受竞争支配的一切社会里,经常总有一批失业者。当一个工人处在这样的地位,他就自然而然地产生这样的问题:“我怎样生活?他不是向教会领取补助金,便是把另外一个在业工人排挤掉。教会的补助金只能使他不致于饿死。有职业的工人也许能得到相当报酬。但自然,他们是以较低的工资得到工作的:把生产阶级的收入降低到最低水平,也就是降低到仅够维持生活和传宗接代,这是竞争的必然结果。
这个论证同样适用于商人阶级。如果有人看到,某人在他的事业中能得到极大的好处,那末马上就会出现竞争者起来和他对抗。接着两者都试图把自己的东西卖得便宜些,结果双方都必须限制自己的支出。限制自己的生活必须品,使自己只能得到很少的快乐和满足。这样,竞争使人类注定要永远劳动,而它的报酬则是奴隶般的生活。
但是在这方面还应当指出一点。经常有人对我们说,似乎我们已经生产了超出我们所需要的东西。这是一个多么愚蠢的谬误;提出这一类见解的人应当首先仔细地想一想自己说的话的意思。他说我们有着超出我们所需要的产品。他指的应该是我们有着超出需求的产品。要在每一个人都拥有他心中想得到的一切的时候,而且只有在那个时候,这才能说我们已经生产了超出我们所需要的一切东西。然而目前的社会是跟这一点完全背道而驰的;请看看其他一些可怜人吧,他们有成千累万人在挨饿,穿着破衣烂衫,无家可归,到处流浪,去问问他们吧,他们有没有足够的财富。你们这些过着奢华生活的饮酒作乐的人们,请你们到工厂区去看看创造你们财富的可怜的生产者吧,去问问他们是不是已经有了超出他们需要的东西。以后你们对我们讲什么生产过剩,就会差得面红耳赤;我们现在有着超出需求的产品,而且超出了许许多多:但是如果消除了我们上面指出的原因,那末需求甚至会跟生产一样成千倍地增长。
因此,竞争而且只有竞争这一个因素,限制着国家的年度收入。它产生贫穷,把人们拖入悲惨的境地,使他们从童年起就备尝艰苦。人们为贫穷所迫铤而走险,这原因也是竞争所产生的。由于在使用资本和分配劳动产品上人们利益的对立必然会产生竞争,因此只有彻底改革商业制度才有可能使人们得到重大的福利。我们在这里详细地谈一下,向一切明智的人证实这些原理。我们要向一切阶级、一切社团、一切党派请教:在使用资本方面的竞争是不是限制着生产,生活福利是不是人类的劳动创造的,对这些福利是不是经常只能存在两种界限:我们生产力的充分使用和我们需要的得到满足,我们目前不是由这两种界限支配的,情况是不是这样,社会制度不是创造了第三种界限吗?它的名称不是叫竞争吗,如果这是正确的,那末什么时候存在过对社会的商业利益具有这样的作用的真理呢,商业的目的不是在于获得财富吗,这不是大家或者几乎我们所有的人的主要工作吗?我们不是怀着难以满足的渴望努力要去取得财富吗,我们不是把我们主要的智力和体力都用于追求这种财富吗,那末就让生产的这个第三种界限被铲除掉吧!这样,一切可以称做财富的东西立刻就能为大家所有:因为那时候我们有多少能力生产,就会拥有多少财管你们要计算计算财富有多少,是不可能的。因为每星期,每一期技术杂志都会带来新的发明,在新的制度下,这种发明的好处,无异是被他们积存起来的劳动。
但是能不能够铲除这个界限呢,我们回答是,在任何时候都能把它消除掉,不会遇到一点困难,不需花费多大力气,而且对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有一点真正的不公平。
我国的执政者在短短的几年内就能消除这个界限以及一切贫困的灾害。我国的执政者应该这样做,因为保存这个界限会使人们受苦、流血,以及干出无数的犯罪行为。他们如果早这样做,早实行这种巨大的改革,那就好了:那时候他们就能为自己建立这样的功绩——他们能为整个文明世界树立榜样,人们会异常迅速地仿效他们。因为我国的执政者反正没有力量阻挡真正的发展!他们作为明智的人,不能指望能阻挡它,而且即使他们希望这样做,也无异于妄想一手抓住太阳,一手抓住月亮一样。如果他们不实行这种改革,而且不立即实行,那末老百姓就会来实现它;
真理的太阳将把自己的光芒照亮不幸的群众,这日子已经不远了。群众现在还忍耐地带着自己的锁链,因为他们不知道阳光将从哪儿照来,不知道怎样才能获得解放,因为大家都过着奴隶般的生活。每一个人都看到别人是自己的难友,并且高声说:“是的,这是不人道的!”但是只要向他们指出自由的方向,给他们说明人类幸福的概念,对他们说,他们能够达到这一点,并且向他们证明这一点,那末他们就会不再带着自己的锁链过奴隶般的生活了;太阳还没有升起来,但是已经渐渐地看到它的光芒:黎明到来了,不消过二十年,这阳光的巨大作用将使人类生活发生空前未有的大变化。
总的说来,我们是要说明社会的目前状态。我们要说明财富是谁创造的,它被谁享用着。我们要说明每一种财富都来自人类的劳动,生产阶级目前不仅养活自己,而且还养活了社会上的一切非生产者;而社会上的生产者只是这样一些人,他们用自己的双手翻耕土地,或者对土地的产品进行加工或使之适用于生活的目的;每一个不从事这种事情的人都是对从事这种工作的人所收的一种直接税;所有的商业家、工厂老板、批发商、零售商以及他们的办事员、助手和伙计(我们不提过着浪费生活的许多阶级,他们甚至不想做任何有益的工作),他们或者是生产的领导者或高级监工,或者是向生产者支付酬劳的普通的财富分配者,这些人中间只有一部分数量是有用的,因为有这一部分人从事领导、监督以及分配劳动产品的工作已经足够了。
我们要说明,国家的实际收入是由国民每年用劳动创造的财富数量构成的,这种收入被人用地租、房租、利息和利润的手段从生产者手中夺去了;利润是为用一种价格购买生产者的产品,而又用早一种价格出售这种产品的人所得。接着我们说明,只要个人竞争的制度存在着,那末这些以地租、利息和从别人的产品中得到的利润的形式表现出来的巨大赋税必然也会保存下来,而在新的社会里,大家都会成为生产者,只有为非生产工作所必须的那些人作为例外,但他们同样也把自己的时间和才能贡献给公共福利事业,任何人的工作都不会被人用地租、利息或利润的形式所征税。
我们认为,大家都一定明白,许多阶级现在过着贫困的生活(在中产阶级走向没落,而上展阶级却沉湎在奢华生活里的时候),而将来他们只要花比现在少得多的劳动,专门用于他们本身的利益,他们就能够使自己得到使生活舒适的一切东西,永远不会再产生困苦和贫穷的概念。毫无疑问,他们不仅能够因此而享受到那些只消费而不生产的人们目前所得到的一切东西,而且还能够消除人类一切错误中最大的错误——生产的界限I我们的制度的威力和可实现性就在这里:它的威力在于把财富生产者的地位提到不可比拟的高度,这是用其他的方法所无法达到的。因为他们只要干些不吃力的少量工作,而所得到的好处将比他们现在用极大的劳动和操心所取得的报酬大四倍。这就会促使一切贫苦的劳动者加入我们的公社;所有其余的阶级,从最上层阶级到下层阶级,都将不得不效法这个榜样,这还需要说吗,而我们的制度的可实现性在于它很容易实行,甚至一笔很小的钱就能发动那样强大的力量,这种力量,根据我们指出的原因,甚至在不大的范围内适当地使用也是任何东西不能抗拒的;
因此很明显,目前的社会制度和它所追求的目的是最可悲地不相适应。它的目的是增进人类的幸福,而它的结果则是使人们经常遭到贫困。
如果我们的话在有些地方说得太严重了,我们对这一点表示抱歉;然而问题要求我们作大胆的说明,我们将永远保持这种态度。我们重视别人的赏识,但是我们更重视真理和人类的幸福。
将来我还要尽力说明建立在国家资本基础上的另外一个制度的计划,依靠这种制度的实行,我们生产力的充分使用和我们需要的得到满足就会是我们财富的仅有的两个界限。这里所谈到的计划,和欧文先生的计划截然不同,但是我希望它将是有益的,它会向全世界证明,利益的一致跟个性和跟财产的差别完全是并行不悖的。在像现在那样的时期,我毫不犹豫地肯定说,社会已经处在永远取消它拟以进行贸易的那些原则的前夜;同一个基本原则不可能向公众提出过多的不同说法,因为每一种不同的说法一般总得具有某种有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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