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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七百五十九章 真容 除了华天命注意到那模糊的身影外,顾北,罗霄,还有站在神域顶部的黎洛水,宇太白等人也看到了。
“那人是谁?” “是我们归墟坟场的人?” “他想干什么? 以一人之力挑战那头颅? 不可能吧……”在这些人眼中,华天命的力量是混沌世界最强的力量,毕竟没有比三十三阶更强的彼岸信物。 这一点便是黎洛水,袁承道他们都承认。 华天命都对付不了这五万倍头颅,还有谁能对付? 可他们不知道,混沌世界中不止存在彼岸信物这一种力量,如罗征现在所运用的力量就是每一个神海境所拥有的全知全能之力。 运用这力量的前提,必须是在体内世界而已……五万倍头颅并未察觉到罗征这一点“尘埃”,它张开的大嘴已朝神域一口咬下去。 这一口足以将神域的三分之一给吞进嘴巴,可这时头颅就像僵住一般,一团无形的力量出现在它的上下颚之间,将它的大嘴死死的撑着,这一口是咬不下去了。 “给我一点力量,”罗征说道。 “没问题……”起源神血回应道。 天空上的血雾一阵闪烁,仿佛有血色雷霆在其中穿梭。 罗征朝着下方伸出一只手凌空捏住,整个人飞身而起,在空中盘旋半圈,同时吼道,“给我起!” “呼……”这五万倍头颅居然被罗征硬生生提了起来!华天命,顾北,罗霄,黎洛水,宇太白和牧血蓉等人看到这一幕,都呆住了。 那模糊的人影敢出现在五万倍头颅的顶部或许是有勇气,可他们并不相信指望这模糊人影能带来什么改变……结果这模糊人影却将这五万倍头颅硬生生提了起来,还甩了出去? 这是什么概念? 头颅已经比神域小不了多少,这意味着此人能将神域举起来!“师娘,母世界内可有这等大能?” 宇太白开口问道。 先前宇太白曾向黎洛水打听过,彼岸境八重天在母世界内亦算不错的存在,大那些大势力中也是重点培养的弟子,这给宇太白涨了不少信心。 可这一只手将神域举起来的存在,完全超出彼岸境范畴了吧? “没有!不存在!” 黎洛水肯定的回答道。 宇太白的眼角抽搐了一下,这是哪里冒出来的怪物!神域内的太阳内部。 袁承道的身体不断地颤抖,脸上更是有着无法抑制的激动之色。 旁人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那人是谁,可袁承道通过神域的视界能观察的清清楚楚。 那是罗征……尽管容貌一模一样,但袁承道依旧不敢确定。 在离开之前罗征还在向他请教剑运永恒真意,还只是一名真神大圆满,连彼岸都没有踏入。 现在已达到如此不可思议的程度了? 袁承道来自于母世界,也不算没有见识之人。 身为彼岸境他大概也见识过不朽境的实力,可哪个不朽境拥有这样的力量? “咻——”那一片血雾所化的苍穹中打出一道血芒,罗征整个人都沐浴在血芒内部,化为了一尊血人。 “嗡……”浑身是血的罗征手中延伸出一柄血剑,朝着被抛费的五万倍头颅直冲过去,血色身形忽闪忽闪,完全忽视了空间法则一般。 在靠近的一刹那,血剑轻轻斩过。 正常状态下,血剑只能造成四五寸深的伤口。 对于五万倍头颅而言,造成的伤害约等于无。 旁人都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只有袁承道通过神域的视界看到一丝血光钻入五万倍头颅内。 一点点细小的声音从五万倍头颅内传来。 这声音仿佛炭笔划过纸张,又如清风吹拂竹林……少顷,五万倍头颅开始分崩离析。 头颅的碎块数量不知亿万,仿佛一场宏大的泥石流,又如一场流星雨坠向地面。 等到头颅都挥洒干净了,归墟坟场内都保持着静默。 死一般的静默。 目前为止,归墟坟场内的生灵们也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唯一让他们略有底气的是,清理到五万倍头颅的是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个长得像人类的存在。 将五万倍头颅斩掉后,罗征扫视了一眼,目光便锁定了神域顶部的黎洛水。 红色的血光一闪,罗征便已出现在黎洛水对面。 黎洛水,灵姝和宇太白看到这血人忽然出现也吓了一跳,宇太白更是抢先一步挡在师娘前面,尽管宇太白知道自己的举动根本毫无意义……黎洛水看着这血人的身影,忽然有了一种熟悉之感,忍不住叫一声,“征,征儿?” 灵姝看了一眼自己姐姐,心中略感难受,姐姐的压力太大有些错乱了吗? 万一乱认儿子惹恼这血人咋办? “罗征……”宇太白开口叫了一声。 罗征身上的血光已褪去,露出自己本尊的容貌。 因为是身内化身的缘故,罗征身上没有一丝特别的威势,就像是始生之地内的一根草,一块石头,他什么都是,又什么都不是。 灵姝转头又瞪了宇太白一眼,怎么你也错乱了? 她一下子察觉到不对劲,这才望向血人,自便看到罗征的身形身体直接僵住了。 不远处的牧血蓉更是如遭雷击。 她重生后从婴孩慢慢长大成人,表现的一如既往的优秀。 但在她内心深处一直有个梦魇,这个梦魇就是罗征。 她知道自己这条性命是自己妹妹向罗征乞怜而来,更知道罗征为了追寻更强的力量去了遥远的母世界。 如果罗征有回归的一天,她希望自己能超越……这是牧血蓉不曾吐露出的心思。 当归墟坟场的资源完全开放,神域中的大圆满实力突飞猛进时,她觉得自己的心思是有可能达成的。 华天命都上了三十三阶,据说母世界内最强存在也不过如此吧? 只要自己修成道之真意,追上罗征的可能性很大。 现在看到罗征后,牧血蓉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幼稚,就像她这尊才十三岁的身体一般幼稚,自己因为不甘心而假定的对手,根本是一个无法估量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