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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邪神》卷六
第 五 章 临危妙招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今宵剩把银扛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一夜荒唐风流戏,几回春梦识海中。
昨夜不让其他女人分沾雨露的花魂及残月,大发雌威护住张心宝,除了流番紧缠不放
外,便对姑娘们拳打脚踢,直至吐血,吓得腾出一点空问来。 却独乐了孟、焦两人奋战
不歇,直至二十名姑娘满足为止,也累得她们腰酸背痛软趴倒地。
天亮了。
焦不弃满脸笑容,依然精神抖擞,轻吹口哨唱着小调道:“我好比笼中鸟……鸟毛被姑
娘们拔光光了……找好像猛张飞,持着丈八长蛇矛……一人当关,万夫莫敌之英雄气概……
一路干到底……洞枪(喻:敲锣鼓声)……洞枪……杀得‘水’流成河……尸横遍野!”
孟不离打个大哈欠,躺在一堆胴体上当床,得了便宜又卖乖道:“肯定是地!咱们兄
弟……真是辛苦万千好似马牛,拼命地除草、翻沟、施肥、播种……这种甘苦不足以向外人
道……那般大爱本就……欢喜做……甘愿受……张大哥!您说是也不是?”
张心宝着装完毕,对这两个好色的宝贝啼笑皆非道:“快起来了!别赖在姑娘家的身体
上,所谓风流窝就是英雄冢,支援的人马到了,咱们快出去。”
孟、焦两人闻言一呆,正要翻身而起,又被姑娘们的胴体淹没,抢成一团,实在食髓知
味,不肯罢休。
花魂及残月见况不对,手不留情,将这批如狼似虎的姑娘们一一点倒。
当她们看见孟、焦两人赤裸的狼狈相时,也禁不住惊呼一声,满脸霞红,忙转过身去。
好家伙!天生异禀,实在大得出奇……竟远比张郎大了盈寸有余……可能天下间以这对
宝贝为最?在船上扛桌的宝贝家伙,原来是真的!
残月抽出头钗当匙钥,插入铁栅门的锁洞转动一会儿,片晌间即开门而出,第一件事便
是穿上衣服遮丑。
张心宝见遍地胴体陈横,便轻蹑双足出了囚房,而孟、焦两人则忙找衣裤,不断翻动姑
娘们的胴体忙成一团。
张心宝冲向拐弯处通道,快速步阶往上,却遇到一座铁门阻挡,而铁门没锁,是从外关
闭的,一旁的花魂及残月也开始着急了。
尾随而来的孟、焦两人一见被铁门困死,焦不弃跺足气愤道:“如果我的‘轰天雷’还
在,定然可以轰开铁门。张大哥,这下子怎么辫才好?”
张心宝眉头一皱道:“残月,你不是说老偷儿陈信骥及索妙随后就来支援,到现在怎么
毫无音讯?你来呼叫守卫,说是奉了阿花姊的命令开门,咱们再闯出去,见机行事。”
残月轻声道:“相公,这个时辰他们是应该到了卢山,但不知是否会追踪到此,咱们先
出去再说。”
说完便猛拍铁门叫着外面的守卫开门,想不到竟久久无人回应,这下子真急死人了。
换花魂呼叫了半天,谎称孟、焦两人已经同意胡烈堂主的招降,门外依然无人回应,一
片死寂,令人感到一股不安的气氛。
“张大哥……怎么会这样?现在怎么办?”孟不离惊愣道。
张心宝习惯性的搓揉脸颊,耸肩双手一摊,无可奈何地道:“外面一定发生了紧急事
情,要不然牢房绝不可能没有人看守……这是最糟糕的情况,谁都没有办法。”
这么一说,大家的心绪立即掉入了谷底般,难道就这么被活活困死?谁会心甘情愿?
铁门外,忽然传来索妙的大声叫喊道:“花魂、残月你们快远离铁门!我的手中没有钥
匙打不开……这管火炮好不容易弄懂了,现在就试着轰破铁门!”
焦不弃惊吓道:“咱们快到地下室转弯处躲避,这火炮的威力十足,铁门爆裂的碎片会
伤人的,若被射到头颅,肯定死翘翘了!”
三男两女怀着半喜半惊的心情躲于地下室拐角。
轰─-
一道火舌挟带着一股强烈的气流,直冲地下通道,“噗!噗……”数声铁片嵌于墙上,
充斥着火药味的空气弥漫,火炮的威力实在惊人!
张心宝一马当先冲了上去,却见走廊通道上横陈几具守卫的尸体,而索妙被火炮的后座
力给震得一屁股跌于地面,整个人吓得花容失色。
“阿妙!要不要紧?”张心宝关心问道。
跟随上来的焦不弃忙于地上捡取轰天炮,孟不离忙取装着两颗“子窠”的弹丸,及装有
三颗“爆地雷”的袋子。
焦不弃好像捧着命根子般咧嘴笑道:“宝贝回来了,真好!”
残月及花魂扶起索妙忙问道:“你没事吧?竟能偷回这管火炮,真是好本事!老偷儿陈
信骥呢?怎么没有跟来?”
索妙好像回魂般地喃喃自语道:“这管火器原来是如此厉害!难怪倍受觊觎……啊!不
好了!义父正挡在牢房口与敌人斯杀,咱们赶快去支援!”
焦不弃重新填装火药及弹丸完毕,率先冲了出去,边跑边叫骂道:“就这么说……先炸
死那个为首的野和尚再说……哪能一下子叫这么多的姑娘来整死人?”
孟不离双手各持一根“爆地雷”,紧跟其后,也是边走边骂道:“他奶奶个熊!好在咱
们吃了一整瓶的‘金刚丸’硬撑着,却脱了一层皮……这个仇不报非君子……非要炸到那野
和尚尸骨无存不可!”
“残月姊……他们是谁?又发生了什么事?好像有着深仇大恨似地?”
一连叠问,真令残月及花魂抿嘴吃笑,一脸充满幸福的表情道:“没事……咱们姊妹还
真要感谢那个野和尚出的骚主意。”
张心宝跟着脸红,闷不吭声掠去支援,残月与花魂紧伴左右却挨得很近,又叫索妙傻愣
当场。
陈信骥手中紧握一柄三尺青锋守于牢房出入口,胡烈和尚率领数十名教众包围住,并有
十把长形火铳瞄准,若一声令下,唯有闪躲进牢房通道才能避开,如此一来岂不被困死?
忽闻地下囚室传至一声轰然爆响。
胡烈和尚冷然道:“火器岂是任何人可以把玩的?肯定炸死了人。你到底是谁?竟能盗
取火器及竹筒密函,可见并非泛泛之辈。但任你有通天的本事,也逃不过火铳的长距离射
程!”
陈信骥也是心惊胆跳,恨声道:“我是谁,你没有资格知道!咱们堂堂武林中人,最不
屑用火铳杀人。臭和尚你若是英雄好汉,就与老夫单打独斗!”
胡烈和尚纵声狂笑道:“时代在变了!放着能轻易杀人的武器,还得白费功夫与你搏
杀?贫憎岂不成了白痴!”
胡烈和尚冷哼一声,高举手臂就要下令火铣射击变生肘腋。
一根黑忽忽的铁管拖曳着“滋!滋!”声响的火药线,从牢房内抛掷出来,在半空中旋
迭,十分醒目。
胡烈和尚曾见过这根玩意儿,当场吓得魂飞魄散,硬生生地扑倒在地,双臂蒙着光秃脑
袋,却教后面三十步外持长形火铣,等待下令射击的教众莫明其妙,到底射是不射?
还没有搞清楚状况,那根尺来长的黑色铁管却落在火钪手面前,而火药线已经燃毕|轰
│地面草皮被掀开一丈范围,烟雾弥漫。
接着惨叫声连连,两排半蹲半站的十名火铳手首当其冲,被炸得鲜血淋漓全躺了下来,
无一幸免。
这时候,焦不弃冲了出来,采半蹲姿势,用“轰天炮”瞄准数十名的教徒,一扣板机
“轰!”一股耀眼火舌冲出炮口,让才刚见“爆地雷”威力惊吓得还没有回神的数十名教
众,又再一次见到爆炸,好像天降横祸死伤累累,余者全作鸟兽散。
当胡烈和尚拍尘起身之后,独自一人面对陈信骥、张心宝、残月、花魂、索妙及孟、焦
两人,吓得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却为陈信骥给持剑拦住了。
胡烈本是胜卷在握,却被孟、焦两人的火器搞得焦头烂耳,实是出乎意外。但仍故作镇
静道:“你们用威猛的火器偷袭,又仗着人多,实在胜之不武!”
陈信骥闻言鄙夷不屑道:“混帐东西!卑鄙无耻的家伙!真令千年古刹‘东林寺’蒙
羞。刚才那种嚣张跋扈的威风何在?就让老夫领教你‘白莲教’的功夫。”
这阵子保镖忙碌的老偷儿陈信骥,并不了解张心宝的武功练到什么程度,有意先行挑战
胡烈和尚,好让其探一探“白莲教”到底有何能耐崛起武林。
胡烈和尚间言好像吃了一颗定心丸,又瞄了孟、焦两人所持的火器没有点燃轰击的意
向,才真正放下心来道:“你这个无名之辈竟敢叫嚣挑衅?贫僧倒要称一称你的斤两,摸清
你的底细,也让你知道‘白莲教’的厉害!”
话毕,便从宽大的僧袍腰间抽出一柄柔软轻薄的戒刀,运劲一催,明晃坚挺耀人。
陈信骥却也识货,脸色一变脱口道:“臭和尚,你与当世十大魔君之‘鬼王霸刀’白寇
是什么关系?”
胡烈和尚笑得阴森得意道:“白寇是我的师叔!他已被逐出师门,投效‘幽冥魔教’,
现在与贫僧毫无瓜葛,你大可放心。”
陈信骥闻言脸色一变再变,脱口道:“这么说……隐世不出的前辈高人‘纸刀’风平滔
就是你的师父?你又怎会出家当和尚?”
胡烈一呆,真没想到对方竟能一口道出其自身的来历,口吻转为厉声道:“你究竟是
谁?在武林辈份中颇高才可能知哓贫僧师父的尊号,贫僧手中这柄薄刃缅刀,从不杀无名之
辈!”
陈信骥瞬间恢复平静,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道:“老夫是江南集庆‘宝信镖局’的一名
总管,并非籍籍无名之辈,也算得上一号人物,等动起手来,不就知道了?”
胡烈和尚脸色阴晴不定道:“也好!贫僧就不信依你的见识,怎可能长久屈居一个小小
的镖局总管,非摸出你的底子不可!”
话声一落,胡烈和尚掠身拉近双方五尺距离,由右侧浪飘一刀,对着陈信骥拦腰横扫而
出,锋端激溅刀气猎猎作响,显现武功不弱。
陈信骥不敢小觑,猛然呼气轻喝一声,剑走龙蛇飘忽不定,却锁定四尺方圆对手最凌厉
的刀势范围。缅刀既薄又犀利,一般刀剑实难抵挡,若无超人刀术,不不敢轻易使用。
果然不出所料。
胡烈和尚耀眼刀芒再盛,化作漫天虚虚实实的明晃晃刀影,不受陈信骥剑锁四尺的威力
控制范围,若水银泻地,笼罩过来,让其无法左右闪避,不是硬封一剑,便是翻身而退。
陈信骥本是试探一招,却逢胡烈和尚使出八成功力倾泄而为的一刀,立即身处下风,被
刀芒覆盖,实令观战的张心宝等一干人提心吊胆。
陈信骥身经面战,算准对手先声夺人,目的是在迫使其节节后退,紧接而来的便是致命
一击,岂肯上当?
他双眼迸出诡异光采,噘嘴一笑,于弹指间凝聚八成功力,不过三斤重的三尺青锋,却
在内力贯注之下,举轻若重,带起一股强劲凌厉,聚而不散的剑气,全束聚在前方四尺方
圆,旋出迭转的气劲,有如龙腾拨云见日开,硬封而去!
“锵铿!”
刀剑交鸣。
“当!”
随后又是一声脆响,竟是陈信骥的剑锋被胡烈和尚的锐利缅刀削断五寸,往半空中弹
出。
张心宝见况脸色数变,脱口而出:“糟糕了!”
老偷儿并非输在技不如人,而是无一柄宝剑防身,真不知他如何能挡胡烈和尚早就算记
好欲削断其剑的恶毒阴谋,再来个连环杀着,置他于死地。
此刻胡烈和尚一脸狰狞得意,凝聚十二成功力,双掌握刀,却来个凌空斩劈,打算对手
提断剑再架,凭藉宝刀犀利,便可将人剑劈成二段。
惊变妙招。
当五寸剑锋弹飞而起的刹那间,突见陈信骥蓦地跺地腾空而起,将手中断剑一点在空中
旋迭的五寸剑锋,当作暗器直射胡烈和尚!
“嗯……”
胡烈和尚右肩被五寸断剑射伤,直没而入,鲜血立刻浸湿衣襟,却反应一等一的敏捷,
一个虾弓弹身,竟然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他飞身空中几个踩点枝头,便隐入寺院大殿之中。
真教陈信骥及张心宝一干人等,一时间万分错愕?堂堂一个人物,居然受了一点轻伤便
瞬间遁逃,莫非其胆小如鼠,或者是另有毒辣阴谋严阵以待?
大家起脚追赶之际。
霍然之间,胡烈和尚惨厉哀嚎的声音,从大殿中傅了出来。
所有人等又是一阵惊愕,便加快脚步冲进殿内,欲瞧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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