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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海索魂


第五章  落水失忆

 

好半晌之后,她被马车的剧晃引得睁开双眼,只见何依音正在猛烈地胡顶乱挺,难怪马车会剧晃不已!

她被安排坐在艾坤的膝旁,因此,她只要一睁眼,正好可以瞧见“小坤”的雄姿及其姐的浪态。

董飘雪由何依月的体态知道她天生媚骨,所以才安排这一幕,存心要好好地逗一逗她哩!

因为,点苍双娇在十八岁就人中原行道,两年来,她们的武功及姿色不知引来了多少“跟屁虫”的追逐!

她们更娇更娇了!

董飘雪白忖武功及姿色皆超逾她们,可是,她尚不便公然现身,所以,她只能暗中“呷醋”。

她此番逮到这份机会,当然要好好地羞辱她们啦!

她隐在车后瞧了半个多时辰,一见何依月只是偶而睁眼,其余之时皆闭眼掉泪,她知道撩拨不了对方的欲焰了。

于是,她悄悄地捏碎一粒媚药送到何依月的身旁。

没多久,何依月嗅到一股浓沉香味了,她知道自己逃不了劫难,她暗暗一叹,泪水不由自主地簌簌而滴。

时间迅速地过了一个半时辰,何依音开始哆嗦了!

何依月早已被媚香煎熬得双目皆赤地盯着“小坤”,嘴角更是频频滴落口沫,神智早已被愈焰所淹没。

董飘雪瞧得频频泛出冷笑了。

不过,她的纤掌不时地在腿根轻搓着,因为,“小坤”之雄姿逗得她巴不得能够上去品尝一番!

可是,董贤执法如山,她未得核准,岂敢放肆呢?

尤其,她至今尚是处子之身,如果“偷吃”!

势必瞒不住董贤呀!

她不由暗羡小湘及小香了!

早知如此,她该自告奋勇地“破瓜”呀,偏偏她惜身如玉,非遇上如意郎君,不敢破身呀!

唉!

悔!

马车在一阵剧晃之后,静了下来。

何依音趴在艾坤的身上昏睡了。

董飘雪吁了一口气,立即弹指解开何依月的“麻穴”,立见她似“出柙猛虎”般一把推开其姐。

“砰”的一声,何依音醒了过来。

何依月却疯狂地在艾坤的身上胡挺着。

何依音原本软绵绵、昏沉沉,乍现此景,立即悚然拉住何依月,何依月用力一拍,“砰”

的一声!

何依音的右胸结结实实地被劈了一掌,一道血箭顿时溢出口外。

“砰”的一声,她撞破车篷朝外飞去。

董飘雪早已经闪到车旁,何依音一被劈出,她顺势一捞,立即扣住何依音的右腕及制住穴道。

何依音神色大骇,立见董飘雪轻轻一捏她的左乳,她羞怒交加地低头一瞧,顿时瞧见自己的赤裸身子。

她急惊攻心,当场晕了过去。

董飘雪满意地微微一笑,立即制住她的“黑甜穴”,然后拿出她的衣衫含笑替她穿戴好。

不久,她望着何依月在艾坤身上的情形,她愉快地将何依音放在车厢中,再去见小香。

小香立即恭敬地行礼道:“参见姑娘!”

“免礼,你速去下关另雇一车及准备酒菜,一个半时辰内返回。”

小香应声是,立即策骑驰去。

董飘雪愉快地又返回车旁“观战”。

何依月果真是天生媚骨,只见她冲力十足。

董飘雪暗骂一声:“浪蹄子!立即步向远处。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她回来一见到何依月虽然已经是汗下如雨,却仍然疾顶猛旋,她不由冷叱道:“浪蹄子!”

“叭!”的一声,她朝何依月的左臀拍了一下,方始离去。

何依月却浑然不知。

倏见艾坤头儿一晃,徐徐睁开双跟。

他虽然被小湘制住“玉枕穴”,一来,小湘不敢出手太重,二来,他当时本能地挣扎之下,“玉枕穴”便没有被制牢。

若在平时,他未经别人解穴,绝对醒不来,此时,他除了有上述两种因素之外,另有一项主因,使他主动醒来。

看官们,你们一定还记得艾坤为了驯伏“小坤”曾经由董贤给他的小册中练过一套心法吧?

后来,他将运功路线与那套心法一结合,“小坤”的“小嘴巴”一张即合,然后,就乖乖地“稍息”了。

从此,艾坤便以这套综合心法运功,久而久之,“小坤”的“小嘴巴” 只要他一运功,便会不时地张合着。

方才,小湘及小香先后“交货”,一股股“货儿”拼命地溢入“小坤”的“小嘴巴”中,逼得它不得不张合,以免被噎死。

方才,何依音在猛冲之后,又交出一大批“货儿”,而且是纯阴的“原封货儿”。

“小坤”胀得频频颤抖子,顿时吵醒他的功力。

于是,他被制住的五大穴道逐一解开了。

他乍睁眼,立即发现一名女人在自己身上胡来,他以为是那位布衣少女,他立即扣住她的酥肩。

哇操!

不对,此妞好美!

好美喔!

他怔住了。

何依月虽被扣住酥肩,下身却仍然挺动不已,嘴角之口沫更伴着汗水簌簌滴落,哇操!

这哪是美女之所为呢?

艾坤一瞧,立即发现不对劲。

他匆匆一瞥,立即瞥见昏睡在一旁的何依音。

他由她们两人相似容貌发现此事情果然不对劲。

他边思考边左右张望着。

他由车篷破洞,知道自己陷身于马车,而马车停在林中,至于那位布衣少女则不知在何处。

他由何依月的赤红风眼及呆滞眼神知道一定中了毒,他不由猛绞脑汁设想各种状况来加以判断。

任他如何聪明,他也想不出原委,倏听远处传来一阵车轮声及蹄声,他立即运功凝神偷听。

哪知,他这一运功,“小坤”倏地疾张“小嘴巴”,及迅速二口,何依月立即胴体一颤,一种奇妙的感觉顿使艾坤一颤。

他暗喔一声,立即望向何依月。

何依月倏地紧搂着他。

艾坤全身一颤,“小坤”因为吃得太饱,开始“溢奶”了。

哇操!

好爽!

他眯着眼享受这种妙感了!

好半晌之后,她呼呼趴在他的身上睡着了!

艾坤徐吁一口气,忖道:“天呀!我……我做了什么事呀!”

倏听远处传来:“姑娘,马车及酒菜已到!”

“掉头准备出发吧!”

“是!”

艾坤立听一阵轻细的步声传来,他的心中一凛,立即摆直四肢,闭眼装出仍然昏睡的神情。

董飘雪走到车内,冷冷地道:“浪蹄子,先让你乐一次,他日再让你尝苦头,哼!点苍双娇有何了不起!”她立即移开何依月。

“咦?他泄身了,浪蹄子,你拣了现成的便宜哩!”

“叭!”的一声,她又在何依月的右臀拍了一下。

艾坤暗道:“哇操!方才是她在打此女的屁股呀!好呀!这一切完全是你在导演呀!很好,咱们走着瞧吧!”

她替何依月穿上衣衫之后,轻轻拍开何依音的“黑甜穴”道:“半个时辰之后,你们一醒来,准有好戏可看。”

她愉快地拿着艾坤的衣衫,捧着他掠出车厢了!

不久,她将他平放在另外一辆宽敞的马车上,道:“出发吧!”

“是!”

马车一出发,她立即轻摸艾坤的胸膛及轻捏着“小坤”。

艾坤虽有千万钧的毅力,可是,“小坤”不配合地又跳起来了,他不敢运功,只好让它去“作秀”。

董飘雪瞧得心儿一荡,偷偷地向外一瞄,立即取巾擦净它,然后张开檀口……

前所未有的快感,不由令艾坤暗窘不已!

艾坤又爽又窘,恨不得搂着她大干一场。

可是!为了逼真起见,他暗忍下来。

他发挥当年泡在水中被酷热及寒冰修理的坚定精神!

不吭半声地隐忍下来,鼻息居然未见粗浊。

她倏地沉声道:“驱车人林,你回去监视她们,午时之前回报。”

“是!”

不久,马车停在右侧丛林深处,小香疾掠而去。

她望着小香消逝于远处,立即匆匆地脱光身子。

一具魔鬼般身材迅即使黑暗的车厢一亮。

她张腿跪坐在他的腰间,同时低语道:“冤家,你怎么如此壮呢?喔!疼死我了!”

艾坤暗骂道:“妈的!活该,谁叫你要皮痒。”

立见她的小腹轻轻一阵蠕动。

“小坤”便完全“消失”了。

“喔!妙透了!冤家呀!人家被你害得破身,你今后若不给人家好脸色看,人家非毁了你不可。”

她立即将双乳贴着他的胸膛,吸吮他的脸部。

一种难以形容的快感迅即袭遍他的全身。

他恨不得翻身大干一场。

倏听她微喘道:“冤家,你若能轰人家几千下,该有多好,可惜,人家至今尚不知你的心意呀!”

艾坤真想回答“我愿意”!

可是,他的倔强个性使他硬忍着。

“冤家,人家原本心高气傲,如今却见不得人般偷干这种事儿,你知道人家如何的委屈吗?”

艾坤暗骂道:“活该,是你免费奉送,我不领情!”

“唔!冤家,你这‘话儿’好坏喔!人家快撑不住了哩!冤家!人家……人家要……哎……哎……爽死……人家……了……”

马车剧晃了。

那匹健马不安地低嘶了!

她正在要紧关头,哪管得了这么多,她照顶不误了!

那匹健马扬蹄长嘶了!

她低叱一声:“畜牲!”立即全身一颤!

倏见车身一动,那匹健骑居然起步走了!

她吓得急忙起身勒住缰绳,健马安静了。

她回到车厢,乍见到“小坤”仍然“一柱擎天”地高举着,她唤声:“好宝贝!”

立即再度吞下它。

她搂着他,喘呼呼地贴着他的右腮,道:“冤家……乐死……人家……了……冤家……

人家……人家离……离不开……你啦……”

她贪婪地吸吮他的双唇!

好半晌之后!

她嗯了一声,立即趴在他的身上呼呼大睡了!

他又等候一阵子,立即制住她的“黑甜穴”。

他稍一思忖,立即搂着她掠向远处。

他一直掠到溪旁,立即把她放在地上,然后挥戈疾顶。

他已经憋了太久太久,此番一有机会发泄,他立即疯狂了,而且毫不怜惜地揪着她。

足足地过了一个多时辰,他才吁口气叫道:“哇操!爽……爽……爽死我了……统统给……给你吧!”

好半晌之后,他方始站起身来。

他望了她那迷人的胴体一眼,摇头道:“太美了!可惜!”

他蹲下去轻摸她的脸部一阵子,立即掀开一张面具。

一副天仙容貌迅即令他的心儿狂跳,道:“好……好美喔!世上真有如此美的人吗?我……我怎么办?”

他痴痴地瞧了!

好半晌之后,一阵夜风使他的神智一清,他立即替她合上面具,然后,抱起她欲掠回马车。

倏听“答……”连响,他立即发现鲜血伴着黄白物体自她下身滴出,他不由忖道:“哇操!我不能留下证物!”

好半晌之后,他方始抱着她掠回车中。

他掀开食盒偷吃一些佳肴之后,立即仰躺回原位,然后搂着她,任由她贴在自己的身上。

那迷人的身材立即又唤醒“小坤”。

他一寸寸地抚摸她的酥背及圆臀了!

没多久,他按捺不住地又搂着她疾掠到溪旁,然后,大刀阔斧,横扫千军般顶挺着。一直到黎明时分,他方始尽兴地“交货”。

不久,他又将洞中之“货儿”滴净,才抱她返车。

他一躺回原位,立即忖道:“哇操!她吩咐小香在午时前赶回此地!我必须趁早让她醒来处理善后呀!”

他立即轻轻一抚她的“黑甜穴”。

他将心儿一放宽,没多久,便入睡了!

辰中时分,董飘雪嗯了一声,醒了过来。

“冤家,你睡得可真香哩!”

她向外一瞧,不由叫道:“天呀!天亮啦!我睡得真死啊!”

她一撑身,倏觉下身疼痛似刀割,她喔了一声,立即轻抚小腹,道:“我…怎会伤成这副模样呢?”

她想来想去,不由苦笑道:“一定是在制住那畜牲时所负的伤,真可恶!”

她取药悄悄地擦拭了!

一切就绪之后,她望着被褥上的斑斑落红及污物,她的双颊一热,立即穿上青衫,然后准备“藏污纳垢”。

她一抱起艾坤,便由他的柔软四肢诧道:“咦?他的穴道解了?好高明的内力呀!居然自行冲开了!”

她立即重又制住艾坤的五大穴道,然后将被褥首尾掉个方向,再将它翻个面,总算藏妥了!

她吁了一口气,立即坐在一旁望着艾坤。

她痴了一阵子,倏听远处传来一阵步声,随即听到:“师兄,那儿有一辆马车哩!”

“嗯!过去瞧瞧!”

她立即悄悄地替艾坤盖妥身子,然后默默地取用佳肴。

不久,六位青年跟着一位中年人来到车前,立听:“有人吗?”

她立即掀帘问道:“有事吗?”

“在下点苍霍宠,尊驾是?”

“史建华!有何指教?”

“史兄在此地用膳?”

“正是,在下昨晚饱鉴大理夜景,待会准备赴下关。有何指教?”

“史兄单独游景吗?”

“不!在下另有一友,他目前尚在歇息。”

倏听另外一人道:“咦?车辕上有两滴血哩!”

她暗暗—怔,旋又猜忖必是点苍双娇和艾坤下身之落红滴在车辕,她立即应道:“敝友昨晚曾不小心摔了一下!”

“在下可否瞧瞧令友?”

“有此必要吗?”

“这……”

“听说贵派掌门遇害,二位兄台莫非怀疑凶手在车中?”

“不,史兄,请别误会!”

倏听那中年人道:“史兄可否赐告一事?”

“尊驾是……”

“在下,点苍华云!”

“喔!原来是神鹰客,幸会!”

“幸会!史兄,这匹马来自大理村记车行,车身却是下关涂记车行,史兄不知觉得奇怪否?”

她暗叫一声:“厉害!”

立即啊了一声,道:“难怪那车夫肯以十两银子贱卖此车,敢情他是个贼呀!”

“他是何模样?”

“中等身材,年约三十五、六岁,右嘴角有一颗黑痣,痣上尚有一根毛,对了,他的嗓音不似你们哩!”

“史兄可否让在下瞧瞧令友?”

“有此必要吗?”

“莫非另有隐情!”

她将身子朝侧一靠,道:“请吧!”

华云略一颔首,霍龙立即告歉上车。

他掀开棉被,立即啊了一声。

华云五人神色乍变之际,她已经朝霍龙的背部疾拍一掌,同时弹身疾扑向华云。

霍龙惨叫一声,迅即仆在车上。

华云喝声:“来得好!”并立即探肩取剑。

她的足一着地,下身立即一阵裂疼,她暗一咬牙,身子一旋,右掌左指疾攻向近前之一名青年。

“砰!”、“波!”两声,那青年的右腹及喉间各挨了一下,迅即栽倒。

华云疾攻三剑,她旋身连闪,不但闪过那三剑,而且又摆平一名青年,急得华云三人挥剑猛攻。

倏听远处传来一阵啸声,华云立即喝道:“孔师弟速来。”

她暗一咬牙,立即全力扑击。

疾扑之中,又有一名青年栽倒,华云一见她的招式诡异凌厉,自知不是她的对手,他便将长剑舞得密不透风。

她暗暗一哼!

左掌朝怀中一掏,右掌疾劈三掌。

“砰砰砰”三声,华云的剑芒迅即一挫!

她的左掌一扬,一蓬细如牛毛的蓝汪汪毒针,已经疾射入剑芒隙中,立听华云惨叫道:“定……风……针…”

“砰”的一声,他立即气绝!

另外一名青年骇然失色,连间三招之后,迅被劈飞出去。

不过,远方已经有六人疾扑而来。

同时,上空也传出一连串的尖扬竹哨声音。

她将牙一咬,立即又由怀中扣出两把毒针,疾扑而去。

那六人身子一分,迅即围来。

她朝那名威猛中年人一扑,两把毒针迅疾射去。

一声惨叫之后,中年人迅即倒地。

她的双掌朝怀中疾抓又疾挥十来下之后,另外五名青年立即迅速地搭车赶赴鬼门关报到去了。

她匆匆拣回马车中,迅即穿妥艾坤的衣衫及挟他疾掠而去。

她穿林疾掠五、六里远,只觉下身又疼又湿,她一见四下无人,迅即放下艾坤及宽衣向内一瞧。

只见鲜血沿着双腿内侧汨汨而流,她匆匆拭净之后,立即取药擦拭。

她正在整衫之际,倏听一阵劲疾的衣袂破空声音自身后远处林中传来,她匆匆系妥衣衫,立即挟起艾坤。立听一个苍劲的声音喝道:“站住!”

她回头一瞧,见是位俊逸中年人疾扑而来,她心知对方必是何天宇之长子!

她立即弹身掠去。

她心知点苍派的人一向以轻功见长,自己下身不便,轻功难免会大打折扣,所以,她便使出全力疾掠而去。

※  ※  ※

来人正是点苍双娇之父何威源,他疾追十余里之后,不但没迫近,而且更远达十五、六丈,他倏地振嗓长啸。

经这一啸,他立即又落后二十丈,不过,左前方迅即传来一声:“大哥,是否拦住对方啦!”

“他尚在愚兄前方二十丈,他折向右前方去了!”

“放心!三弟已在铁桥口拦他了!”

董飘雪暗叫苦矣!

她正是欲赶往铁桥准备断桥断绝追兵,现在闻言,她的心中一凉之下,顿时不知该怎么办?

倏听右前方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啸声,她欣然忖道:“师父来了!”

她立即精神大振地疾掠而去。

她尚未接近铁桥,立听一声惨叫!

她欣然快马加鞭地掠去。

不久,只见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凝立在桥头,她唤声:“有劳师父赐救!”

立即欣然掠去。

来人正是经过易容的董贤,他匆匆一瞥艾坤,立即传音道:“迳赴滇南别庄,将他交由你大师姐处理!”

“是,徒儿有何新任务?”

“你俩合力困住了,随时候吾通知,去吧!”

她低声应是,立即掠向桥面。

那条桥长达八十余丈,乃是下关通往云滇的重要道路,此时正值大白天的午前时分,因此,桥面上有不少的人车来往。

她一掠出去,立即吸引附近之人注视,她警觉地放缓步子,故意目不斜视地朝正前方行去。

可是,没多久,她发现仍然有不少人向她行注目礼,她稍一思忖,不由暗暗叫声:“糟!

我忘了他被我制住穴道哩!”

艾坤的左右腰眼及“肩井穴”皆受制,所以,他的身子一直似石人般僵硬地被她挟着,当然会引起别人的好奇。

尤其,他被制成昏睡,不由令甚多人误以为他已经休克甚至嗝屁了!

她刚技巧地解开艾坤的左右“肩井穴”及“麻穴”,立即听见桥头方向传来掌劲撞击声音!

她不由回头一瞧。

只见董贤虽然以一敌二,何家兄弟却迅即居于劣势,她瞧得心中一宽,不由暗赞师父的确神功盖世。倏觉一股潜劲疾涌向她的左胸,她神色一悚,立即侧身向右一闪。

“砰”的一声,桥柱迅即被劈断一大截。

只见一位年约四、五十岁,身材高大的头陀沉喝一声:“好身法!”

迅即挥动手中之方便铲攻来。

她方才已闪到桥旁,此时一见对方攻向自己的腹间,她在羞怒之下,迅即右掌连劈三掌,喝道:“你为何无端伤人?”

头陀收铲飘身,喝道:“你为何会施展‘寒星掠空’?”

她一听对方居然识得自己之身法,而自己却未听过或见过对方,她的心中顿时提高警觉。

她立即沉声道:“差矣!本公子所施展之身法乃是‘流星逐月’!”

“嘿嘿!你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佛爷,看招!”

说着,舞铲如轮,疾逼而来。

董飘雪一见四周已有不少人凑前观看,她唯恐点苍之人赶来,她倏地一扬右掌!

五指缩弹之下,五缕指风已经射出。“锵……”

声中,头陀连退三步。

她趁势喝声:“让开!”疾掠而去。

头陀吼句:“他是毒诸葛余孽!”立即追去。

立即有三名中年人自人群中疾扑向她。

她想不到自己会在无意之中露出破绽!

此时眼见这三人的身法亦不凡,她不由暗暗焦急。

她的左手挟着艾坤,只能以右掌迎敌,甚多的精招妙式无法施展,哪能招架得住这四人的联攻呢?

情急之下,她探胸抓出一把毒针,迅即射向头陀。

头陀骇呼一声:“定风针厂迅即刹身及挥铲疾舞。

“砰……”连闪之后,那把毒针全被砸飞,不过,却有六名路人挨到“流弹”,当场倒在地上翻滚惨叫。

头陀厉吼道:“好毒辣的手段,佛爷………”

倏听桥头远处传来一声惨叫及喝道:“请诸位同道……协助追缉杀害先父的余孽,何某人感激不尽,啊!”

头陀厉吼道:“该死的家伙,看招!”

说着,踏步疾攻而上。

四周更有十余人带着怒吼疾扑而来。

董飘雪急喝一声:“挡我者死!”

一把毒针迅即射去。

惊呼及惨叫声中!两人已经负伤倒地,她正欲冲去,却已经有三把匕首疾射向她的胸腹之间。

畦操!

敢情有人在“以牙还牙”啦!

董飘雪急忙挥掌扫飞那三把匕首。

经此一顿,头陀已经挥铲攻至,她急忙全力扑击。

疾拼之中,她虽然不时地逼退头陀,可是围在四周的人群迅即联手劈掌,逼得她根本无法突围。

她越拼越觉得下身裂疼难耐了,她只好寄望师父来替她解围了!

哪知,此时的董贤虽然已经先后宰掉何家昆仲,可是,立即被十名点苍派高手死命缠住,更有三十余人自桥面掠去;他遥见桥面上亦有一批人在围攻,情急之下,他立即施展出偷偷学自艾坤的招式,刹那间,便有三人被劈飞出去。

他欣喜地全力扑击了。

可惜,他只偷学到两式,而且并没有学全,加紧上对方盛怒疾攻,因此,他在一时之间也无法宰掉那批人。

反观董飘雪又疾拼盏茶时间之后,只觉下身又湿又疼,她心知又扯裂伤口!

不由急怒交加。

倏见她疾劈三掌,缓住对方的攻势之后,立即抓出一把毒针,并且以“天女散花”手法疾射而出。

一阵惨叫之后,当场有十三人倒地惨叫。

只见他们略挣扎数下,立即气绝。

众人正在骇怒之际,一见那头陀已经边疾攻边怒吼,众人在同仇敌忾之下,立即各出精招疾攻而去。

不到盏茶时间,董飘雪只觉左臂一疼,不由闷哼一声。

头陀旋铲一挑,铲把一振,她只觉手中一轻,艾坤便已经被挑飞出去,急得她啊了一声,弹身欲抓。

立即有六股掌力疾卷向她。

她的双掌疾拍,立听“砰砰……”掌力撞击声音。

艾坤被掌力余震一扫,居然朝桥外飞去。

这座桥距离地面高达二十余丈,由于前些时日大雨绵绵,此时涨满滚滚浊水,寻常人一坠下,便难保身。

何况是被制住“黑甜穴”的艾坤呢?

她急得尖叫道:“郎啊!”

情急之下,她边疾扑向艾坤,双掌边猛抓毒针疾射。

“咻!”的一声,她朝桥柱一钩,弯身欲抓,可惜已经抓了个空。

她目送昏迷不醒的艾坤疾坠向水面,不由泪下似雨。

倏听一阵惨叫声,她的神智一清,脚踝一使劲,身子已经倒飞而上。

恰见头陀扬铲再度扑来,她的双眼寒芒疾射,疾喝一声:“该死!”双掌疾演绝学疾迎而上。

“砰”、“喔!”声中,头陀捣胸暴退。

那把方便铲已经被劈飞出去。

她自忖艾坤必死无疑,立即疾演绝学欲替他复仇。

又过了五招,只见头陀惨叫一声,迅即脑袋开花“嗝屁”。

不过,附近之人毫不气馁地迅即扑去,而且更有一批批的高手自远处桥面怒吼连连地扑来。

这些人是接获点苍派掌门人暴毙之恶耗,欲前来吊祭及协助缉凶此时一见拼斗,立即赶来。

正在围攻董飘雪之人,立即喝道:“毒害何掌门的凶手在此!”

哇操!

这下子可热闹了!

董飘雪顿时被围得水泄不通。

不过,熊熊的仇火使她毫不怯惧地迎击!

她以诡异的招式及毒针相互配合,一时之间,尚未见败象。

反观那些人虽然越聚越多,可是,桥面不宽,他们又集中一起,外围的人根本无法出手,只能担任“预备队”啦!他们目睹她那诡异的身法,立即有人喝道:“她是毒诸葛的人,杀!”

“对,杀无赦!”

“功力较差的人退开。”

“对!让荆前辈出手吧!”

倏听桥头方向传来一阵惨叫声,众人方在大骇之际,方才以毒针突围而来的董贤已经疾扑而至。

桥面上迅即有五十余人上前拦截。

董贤先射出两把毒针,再全力施展艾坤所悟出的招式,因此,在刹那间,便有二十六人倒地气绝。

惊呼声中,董贤已经疾掠到围攻董飘雪之人潮。

只见他又疾射出两把毒针喝道:“走吧!”

董飘雪会意地射出最后两把毒针,企图突围而出。

哪知,人群聚集甚多,而且尸体也堆聚不少,她的这些毒针居然只射倒五人,顿时又被围得水泄不通。她只好全力扑击着。

董贤虽然又毁了十二人,不过,迅即被一名瘦削老者以一把拂尘缠住,他只好暂疑心神,全力迎击。

这名老者乃是武当派俗家长老荆绍元!只见他边攻边沉声道:“阁下以定风针伤人,莫非是唐门之人。”

“哼!废话无益,看招!”

说着,立即疾攻出艾坤所悟出之绝。

“砰”的一声,荆绍元右肩挨了一掌,踉跄而退。

董贤欲上前追杀,却立即被三把长剑拦住,他冷冷一哼,再度催动全身的功力施展出艾坤悟出之绝学。

“啊啊啊!”三声,那三人迅即飞出。

董贤趁机又疾射出两把毒针摆平八人。

他疾掠到荆绍元的身前,再攻出绝学。

“波!”的一声,荆绍元的脑袋开花惨死于当场。

其余之人骇然疾退。

董贤喝声:“挡吾者死!”一把把的毒针疾射而出。

惨叫声中,人群四散逃去。

董飘雪疾迎上前;道:“师……”

“走!”

“他……坠下去了!”

“先走再说!”

两人迅即掠去。

她朝滚滚浊水一望,泪水不由自主地滴落不已!

※  ※  ※

澜沧江中含有沙金,所以,自古以来造就出不少的暴发户,如今亦有不少人在编织着淘金致富的美梦。可是,连日大雨,上游洱海诸河涌来大量的断枝及淤泥,因此,淘金梦暂时中断,整条澜沧江空无一人。

在澜沧江的下游有一条支流,支流附近有一座村落,村名“天金”意指欲淘金必须看上天的恩赐。

天金村大约住了两、三千人,大部份皆是出外郎前来此地淘金,所以,房屋皆是以木板钉成,简陋得要命!

天刚亮,便有一位素衣布裙少女自远处行来,哇操!

别看她衣着朴素,头发却梳得整整齐齐,而且又以一支竹簪别妥哩!

她不但五官清秀,而且体态婀娜,若是加以打扮的话,分明是位端得上台面的美人儿,可惜,她却脂粉末施哩!

她端着一盆衣衫来到水边,立即坐上小石,弯腰挥棒搓洗衣衫。

洗着,洗着,衣衫上的泡沫居然“啵!啵!”被灭了!

哇操!

她在哭,而且泪下如雨地哭个不停哩!

不久!

她边拭泪边用力地棒槌衣衫,心中好似很不爽。

倏听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少女警觉地拭去泪水,低头槌衣。

来人是一位瘦削中年人,瞧他一身布衫布裤,足穿布鞋,相貌虽然尚可,那对布着血丝的眼睛及那头乱发,却破坏不少的美感。

尤其鬓发须维生,更添邋遢,落魄气息。

他走到少女的身边,将手中之淘金工具朝地上一抛,道:“阿难,听说你昨晚又惹你婶婶不悦,可有此事?”

少女起身低头道:“婶婶又逼侄女嫁给乔虎。”

“我就知道一定是为了此事,事实上,乔家财大势大,你若嫁给乔虎,也不必再做这种粗活,”

“叔叔,你……你怎么也赞成此事了呢?你以前不是一直嫌他仗势欺人,说乔家没一个是好东西吗?”

“我……我……唉!”

“叔叔,你昨晚又……”

“别说啦!阿难,你今年几岁啦!”

“十九!”

“该嫁了!”

“侄女自幼失估,幸蒙叔叔拉拔长大,侄女想多尽些孝道。”

“你嫁给乔虎,就是尽了最大的孝道,你知道我……我……”

“叔叔,你又向他借钱啦?”

“我……此事别让你婶婶知道,否则,家中又会鸡犬不宁了!”

说着,拿起淘金工具就涉入水中。

“叔叔,别忙,这时候淘不成金啦!”

“我知道,可是!我不干活,行吗?”

“这……”

“阿难,叔叔求你嫁给乔虎,成不成?”

“叔叔,求你别逼侄女!”

“阿难,我昨晚又输了一百两银子,连同前债及利息,我已经欠了乔虎三千余两银子!”

“真……真的呀?不是才只欠一千余两银子吗?”

“利滚利,吓死人呀!”

“这……怎么办?”

“乔虎说过,你一人乔家门,他就付我五千两银子。”

“这……叔叔!”

“阿难,你该救救叔叔呀!你知道乔家的家了个个凶如猛虎,你难道忍心瞧叔叔被他们活活地打死吗?”

少女立即捂脸低泣。

“阿难,叔叔向你发誓,叔叔还清债务之后,马上离开此地,规规矩矩地做小生意维生,你答应叔叔吧!”

“我……叔叔,我……”

“阿难,你为何不答应呢?乔虎真的很中意你呀!”

“他……他已有一妻五妾,他会喜新厌旧……”

“这……”

“咦?叔叔,河上似乎有一人……”

“咦?是哪一位想不开跳河寻短见呢?”

“叔叔,他不是咱村之人哩!”

“不错,是位陌生小伙子哩!怪啦!瞧他的陌生模样及身上刮伤多处,分明已经落水甚久,肚子却为何没有鼓起呢?”

“叔叔,咱们救救他,如何?”

“这……何必惹这种闲事呢?万一他的仇家追来,咱们脱不了关系哩!”

“可是!救人一命,胜造九级浮屠呀!”

“这……”

“叔叔,你若不救,侄女来救!”

“不!不!男女授受不亲,若让乔家的人瞧见你碰了别的男人,叔叔可无法向乔虎交代,我来动手吧!”

“谢谢你!”

这位中年人姓常,名叫健辉,原本是陕甘人氏,为了讨生活,便带着一妻、一子、一女及这位少女来此地淘金。

哪知,他来到此地淘了十一年的金,不但没有多大的收获,反而禁不住诱惑地到赌场去企图博取暴利。

起初,他稍尝甜头,后来,却越陷越深!

至今已经拖了一屁股的债。

这位少女乃是他唯一大哥之女儿常难,她一出生,其母便血崩而亡,其兄没隔多久,又在伐木时遭木压死,所以才由常健辉抚育。

她认命地在六岁起便操持家务,每天忙得似龟孙般,根本没有经过丝毫的人工打扮,可是,却一天天地漂亮。

所以!

她才会引起城中首富乔虎的注意。

乔虎一看中她,稍一探听常家的情况,立即展开有计划的行动。

他除了猛拍常健辉夫妇的马屁之外,对于常健辉开口借钱,他一直是有求必应,只要立妥借据,便可以拿钱。

他一方面频频向常氏开口提亲,一方面要家丁向“天金村”的借钱者索债,一拖欠,立即狠接一顿。

总之,他软硬兼施地欲娶常难过门。

且说常健辉一见一向不向他开口请求的侄女要他救人,他稍一思考,便卖她一个人情,游入水中将河中之人拉上岸来。

那人正是艾坤,他昏迷不醒地由桥上坠人河中之后!

沿途之中脑瓜子结结实实地撞过不少的石块和流树。

所幸,他的功力已经贯通生死玄关,体中之功力在他撞上石块及流树之际,皆能自动自发地保护他。

不过。

他的“黑甜穴”未解,功力的保护程度毕竟有限,他不但仍然昏迷醒,而且记忆力也被撞失了!

常健辉将他拉上岸之后,喘道:“好重喔!”

“叔叔,把他腹中之水按出来吧!”

“没水啦!他的肚子又扁又平哩!”

“可是,他泡了这么久的水,一定会吞入水呀!”

“好,好,我来按,我全依你,行了吧?”

说着,果真用力连按艾坤的腹部。

好半晌之后,他喘呼呼地道:“你看,没水就是没水!”

“叔叔,按他的胸口瞧瞧是否尚有气息?”

“好!”

他朝艾坤的胸口按了数下,道:“还有气哩!”

“叔叔,瞧瞧他究竟受了何伤?为何会昏迷不醒呢?”

“好,你转过去。”

常难立即转身清洗衣衫。

常健辉一解开艾坤的衣衫,立即发现袋中的那三张银栗,他惊喜之下,急忙以颤抖的右手夹出它们。

他乍见那三百两银子的银票,不由双眼一亮。

“叔叔,瞧出伤势投有?”

“没……没有!”

他匆匆地将银票朝自己袋中一揣,不由吁了一口气。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解开艾坤的衣裤,从头到脚!由前瞧到后,方始叫道:“怪啦!

分毫无损哩!”

“叔叔,他的鼻息正常吗?”

“正常得要命哩!”

“这……怎会这种怪事呢?”

“阿难,咱们已经仁尽义至,别理他了!”

“不,救人救到底,他尚未醒来呀!”

“他明明没伤,他若一直不醒来,咱们怎么办?”

“这……他会不会中邪犯煞呢?”

“不像呀!中邪犯煞的人会脸色发青。”

他突然惊叫:“他好似在睡觉呀!”

“叔叔,是不晃可以请阿火师来瞧瞧?”

“阿火师,不,不,不必!”

哇操!他还欠阿火师五两银子,怎敢去找阿火师呢?

常难稍一思忖,立即明白他拒绝之用意,于是,她起身行去。

“阿难,你要去哪儿?”

“我去请阿火师来瞧瞧,”

“这……好吧!”

常难便匆匆地离去。

她刚消失于远处林中,常健辉便已经奔向赌场准备翻本啦!

大约过了盏茶时间,一位瘦削老者跟着常难自远处行来,立听他沉声道:“阿难,我没料错,令叔一定不敢见我!”

“阿火师,对不起,他大概是因为欠你钱,不便见你。”

“阿难,你真是一位善良又懂事的孩子,他们这对夫妇实在大过份了,我真想替你向他们理论一番哩!”

“不要,阿火师,你千万不要如此做,他们最近对我好多了!”

“当然好多了,你是他们的摇钱树呀!不过,阿难,我劝你别踏入乔家之门,否则,你这辈子就完蛋了!”

常难低叹一声,立即低头不语。

这位瘦削老者乃是蜀中人,他姓蔡,单名火,年轻时曾经跟过一位走方郎中,稍为懂得一些医术。

“天金村”的人若有大小毛病,只要找上他,或多或少有效,而且是免费治疗,所以,大伙儿以“阿火师”恭称他。

他蹲在艾坤的身边足足地瞧了半个时辰,越瞧越抓头,越瞧越皱眉,不过,他仍然瞧个不停。

常难不由自主地问道:“阿火师,他有救吗?”

“铁定有救,他根本没病呀!”

“既然如此,为何会昏迷不醒呢?”

“这亦是我伤脑筋的地方呀!阿难,你先回去,免得又挨骂,我再仔细地推敲一番吧!”

常难点点头,立即抱着洗妥的衣衫及常健辉遗留在地上的淘金工具!

匆匆地离去了。

阿火师边嘀咕边到处抚摸艾坤的五官猛瞧个不停。

晌午时分,常难携着一个小菜篮快步过来,道:“阿火师,我带来三个小菜包子及一壶水,你歇会吧,”

“谢谢!怪啦!我真的会被考倒哩!”

“阿火师,他没中邪吗?”

“没有,绝对没有,而且据他的面相,日后必然是位大人物,可是,我就是摘不懂他为何会这副模样?”

“阿火师,他要不要吃些东西呢?”

“这……好,我来喂他一些水。”

说着,立即将艾坤的脑瓜子搬到他的膝上,然后扳开艾坤的牙关,徐徐地将一口口的水灌入他的口中。

“阿难,你瞧,他尚能咽食,死不了啦!”

“我……我替他熬些粥。”

“不,你别找骂了,我带他回去,他若醒来,我一定带他去向你道谢!”

说着,立即以双臂抱起艾坤。

“阿火师,我帮你抬他。”

“我尚抱得动,我走啦!”

“阿火师,你的菜包子?”说着,常难将包子递给他。

“你留着吃吧!”说着,立即健步如飞地行去。

没多久,他走过一间间零零落落的木屋,进入最末端的一间木屋。

那间木屋的前后院皆种菜及养鸡鸭,阿火师的前后院却种植着各种药草,还养了十余笼各式各样的毒蛇。

天金村的人经常在河中淘金,不是被河中尖物戳伤,便是被蛇咬伤,阿火师培植这些东西正好可以救人。

他反正是一个老光棍,一天吃饱!全家不愁,所以他一直安贫乐道。

他刚将艾坤放在他的木床上,立听屋后的那十余笼毒蛇嘶嘶连叫,而且穿行不已,他不由大诧。

须知,艾坤的体中累积着“金轮白龙”的精华,金轮白龙正是群蛇之“太上皇”,谁敢嗅到它的味道而不惊呢?

阿火师见多识广,心知问题必出在这位青年的身上,于是,他抱着艾坤打开后门走近一笼蛇。

立见那笼蛇全身轻颤地不敢擅动。

连附近的那十几笼毒蛇亦骇然轻颤不已!

他惊诧之余!立即将艾坤抱回房中并锁上门窗。

哪知,那群毒蛇仍然惊嘶连连地穿行不已,他稍思索,便把艾坤放入远处的药草屋中。

群蛇惊魂稍定地安静下来了。

阿火师却津津有味地望着艾坤了!

黄昏时分,常难悄悄地来到屋外唤道:“阿火师!”

“阿难,我在此地!”

“阿火师,你怎么把他放在此屋呢?”

阿火师苦笑一声,便把群蛇惊骇之事告诉她。

“真有此事呀?怎会如此呢?”

“我也百思不解,这些毒蛇乃是经过杂交而生,毒性甚剧,通常雄黄类驱蛇药物根本奈何不了它们呀!”

“何况,他的身上根本没有配挂什么避蛇药物,怪的是,他的精神好似越来越旺,好似即将苏醒了!”

“真的呀!为何会如此呢?”

“我……啊……会不会……会不会……”

说着,突然匆匆地奔出去。

只见他匆匆地打开药柜,抹过避蛇药,立即拿着一把尖刀及一个小钩来到蛇笼,逮出一条蛇迅即予以“枪毙”。

他一端着蛇血过来,常难立即扶起艾坤的后脑。

“阿难,别碰他,小心会被乔家的人瞧见。”

“我不怕!”

“别嘴硬,令叔尚欠乔家不少钱哩!”

他立即熟练地将蛇血灌入艾坤的体中。

蛇血一入腹,“金轮白龙”的精华立即发生感应,各处经脉便纷纷颤动,他的全身轻颤了!

“阿火师,他……他在动了哩!”

“不错,你走开些,免得发生意外。”

常难刚走开,立听艾坤叹了口气,睁开双眼,阿火师欣然道:“年轻人,你可醒了,险些考垮老夫矣!”

艾坤只觉脑瓜子一片空白,立即问道:“你是谁?”

“阿火师。”

“阿火师?没听过。”

“呵呵!咱们首次见面,你当然没听过。”

“我是谁?”

“咦?你怎会不知道自己是谁呢?”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

“别慌!别慌,咱们先吃些东西,如何?”

常难立即递来那包菜包子。

艾坤靠坐在一旁边吃包子边道:“我是谁?我是谁?”

“别慌,慢慢想,今日想不通,明日还可以想呀!”

“我怎会在此地呢?”

“是她从河中救你上岸的!”

“她是谁?”

“常难!”

“常难?没听过!”

“别慌,吃吧!”

艾坤的记忆虽然一片空白,胃口却甚佳,他将包子吃光之后,便一直坐在那儿碰着脑瓜子,喃喃自语道:“我是谁?”

阿火师一使眼色,常难立即离去。

阿火师又瞧了他一阵子,方始回房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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