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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斗万艳杯》第四部 擒凤屠龙


第 八 章 暗情伤缘定冥冥



  紧接着,依着江玉帆的左臂,也仰面倒了下去。
  江玉帆心头怦然,神情迷惑、他虽是已有了五房娇妻的人,但对一个美丽的陌生苗女突
然有如此亲密接肤的动作,他仍感到心惊震骇。
  尤其,他清楚的看到陆丽莎莎的娇靥通红,鼻翅扇动,而她的玉手却冰凉,娇躯也有些
颤抖。
  心念间,陆丽莎莎的左手也把他的右手握住了,同时,强行拉住他面面相对,陆丽莎莎
那张极富魅力的丹口,也呼吸急促的向前送来!
  江玉帆这一惊非同小可,吓得俊面一变,撑臂跳了起来,同时,急声问:“你要做什
么?”
  陆丽莎莎的娇靥,简直比熟透的大蜜桃还红,她也惊得神情一楞,但旋即就镇定一定心
情,嗔声道:“你叫什么?这是练习‘银河泻地’和‘万钧鸳鸯剑法’的初步换气步骤……”
  话未说完,江玉帆已气得怒叱道:“胡说,我又不是没有练过‘银河泻地’和‘万钧鸳
鸯剑法’,翻遍了秘笈,我就没看到上面记载着像你所说的这种换气心法?”
  陆丽莎莎突然坐直了身躯,愤愤的在裙角拿出那本“万钧鸳鸯剑法”秘笈,生气的向绒
毯上一丢,嗔声道:“你说的‘万钧鸳鸯剑法’可是跟我的一样?”
  江玉帆心地淳厚,为了证实他没有说谎,也愤愤的在怀内取出那本‘獠牙妪’亲自交给
他的‘万钧鸳鸯剑法’,同样的摔在陆丽莎莎的面前,同时生气的道:“不信你拿去看!”
  陆丽莎莎看得目光一亮,娇靥立变苍白,她急烈颤抖的手,迫不急待的将江玉帆摔在她
面前的秘笈拿起来。
  同时,以十分颤抖慌乱的声音道:“真的?天下竟真的有第二本同样的秘笈?”
  说话之间,她并不翻开第一页先看,却由最后一页向前看,同时,口里仍不停的念着:
“鸳鸯戏水,鸳鸯潜踪,真的一样!”
  说罢,继续向前看,并继续道:“殊途同归,划空双虹,完全一样!”
  江玉帆觉得有些奇怪,她何以不由前面的第一页第一式开始看,却由最后的第六式第五
式向前看?
  心念方动,看完了第三式的陆丽莎莎突然将秘笈合起来,同时抬起头来,极为迷惑的问:
“奇怪,你怎的也有这本秘笈?”
  江玉帆不答反问道:“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明知故问?”
  神情渐趋镇定的陆丽莎莎被问得神情一呆,不由迷惑不解的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
思?”
  江玉帆立即沉声道:“秘笈的最后一式的旁边不是明明白白地写着‘中原华天仁绘着’
吗?”
  陆丽莎莎神情一惊,急忙再去翻阅最后一页的第六式“鸳鸯戏水”!
  翻开一看,但她却继续细看第六式和第五式,江玉帆觉得奇怪,不由沉声道:“难道你
的秘笈上面写的不是华天仁前辈?”
  辈字出口,右手一招,陆丽莎莎原有的那本秘笈,迳向江玉帆的手里飞去。
  陆丽莎莎一见,大惊失色,不由尖叫一声:“不要——”
  尖叫声中,玉手一扬,“噗”的一声轻响,竞在秘笈到达江玉帆手中的一尺前,竟被掌
力震了个粉碎。
  江玉帆脱口惊呼,顿时呆了!
  但是,陆丽莎莎震惊的一双美目中,却突然涌满了泪水,继而像断线的珍珠般滚下来!
  江玉帆一看这情形,内心一阵惭愧,自然感到十分不安,不由黯然歉声道:“我只是……
唉……没想到……”
  陆丽莎莎木然的望着那些粉碎纸屑,不停的流着泪道:“你对我如此相信,而我却不能
坦诚相见,这完全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江玉帆走至陆丽莎莎身边,缓缓蹲下身去,同时,歉声道:“我应该先向你请求察看,
不应该未得你的允许前自动强拿……”
  话未说完,陆丽莎莎已木然的缓缓摇首道:“不,这样倒好,因为你真的向我要求我也
不会答应给你看!”
  江玉帆听得剑眉一蹙,不由惊异的问:“这是为什么?”
  陆丽莎莎这时才看了江玉帆一眼,道:“因为那上面有我师父的名讳!”
  江玉帆意外的“噢”了一声,不由关切的问:“你的师父到底是谁?”
  陆丽莎莎见问,不禁有些生气的道:“你总应该知道‘师命难违’的道理,如果我能告
诉你,我不早告诉你了吗?”
  江玉帆对于她的答复当然不会满意,正待说什么,陆丽莎莎目中的热泪已再度滚落下来。
  只看她低头看了一眼江玉帆的那份秘笈,黯然一叹,道:“现在瞩目天下,‘万钧鸳鸯
剑法’的秘笈也仅仅只有你这一份了,希望你能好好的保管它!”
  说罢,竟将那本小册子还给了江玉帆。
  江玉帆看了一楞,不由惊异的问:“今夜我们不再研练了?”
  陆丽莎莎噙着泪道:“你想,我损坏了师父的秘笈,那里还有心情研练下去?”
  说罢,仰面倒在了绒毯上,目光呆滞的望着帐钩上的那盏光亮微弱的纱灯。
  江玉帆内心一阵愧疚,不自觉的道:“莎莎姑娘,请你不必为这事自责难过……”
  陆丽莎莎一听,立即转过头来,泪眼望着江玉帆,幽怨伤感的问:“你现在仍称呼我
‘莎莎姑娘’?”
  江玉帆一听,心里自然明白,“师姐”两字,他却始终呼不出口来。
  只见陆丽莎莎缓缓流着泪道:“既然我们学的是同一心法,而又是华天仁老前辈的遗著
武学,我想,先师很可能是华天仁老前辈的妻子,只是被华天仁老前辈遗弃了,因而绝口不
谈她昔年悲惨不幸的遭遇……”
  江玉帆立即黯然颔首道:“是的,师姊,我自看到师姊的佩剑时起,便联想到很可能是
这样的!”
  陆丽莎莎一听,缓缓伸出玉手,轻轻抚在江玉帆的手背上,流泪戚声道:“师弟,根据
你们谈话的情形,姊姊看得出,华天仁老前辈酷爱武功,嗜武若命,因而冷淡了他的妻子们,
使她们彼此怀恨,也造成了她们的弟子们对立仇视,甚至大打出手!”
  江玉帆听得神色悚然一惊,不自觉的双手紧握着陆丽莎莎的玉手,急声地问:“师姊,
你……”
  陆丽莎莎一看那江玉帆的吃惊神色,立即“噢”了一声,急忙撑臂坐起身来,道:
  “这一点我是根据你们的神情变化和眼神,以及谈到‘霞煌’老贼前去挖掘先师坟墓而
  联想到的!”
  这时的陆丽莎莎已是和江玉帆并肩而坐,她的螓首,几乎已枕在他的肩上,柔长的秀发,
垂散在他的胸前,那阵由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芬芳,扑面袭鼻,使他惊得不自觉的企图将
手撤回去。
  但是,他的手已被陆丽莎莎的右手五指,和他的五指互扣在一起。
  只听陆丽莎莎继续道:“我现在才想到,‘霞煌’老贼挖掘先师的坟墓,很可能是
  找寻方才被我震碎的那本秘笈!”
  江玉帆这时突然感到心跳的厉害,由于那阵特有的芳香愈来愈浓,因而也使他的呼吸愈
来愈急促。
  但他听到那本秘笈时,仍不自觉的道:“师姊请放心,待等‘仙霞宫’事毕,小弟亲自
为你再精绘一份!”
  陆丽莎莎木然摇摇头,自语似的道:“我是一个女孩子家,留着那本秘笈又有什么
  用?我总不能终身不嫁呀?”
  江玉帆立即宽慰的道:“待等此番前去报了师仇,姊姊就可以安心和你的如意郎君
  结婚了!”
  陆丽莎莎一听,美目中的热泪再度簌簌的滚下来,同时,黯然一叹道:“我一生中
  只真正的喜欢一个人,可是为了师命,使我鱼与熊掌不能兼得,结果,他现在已是美妻
  环伺,有儿有女了!”
  江玉帆立即宽慰的道:“天下英武的男子比比皆是,姊姊何必只恋他一人?”
  陆丽莎莎黯然一叹道:“莫说现在我还身负一项重要使命,不能离开苗疆,就是能离开,
一旦使命来临,我仍要被召回去!”
  江玉帆并未细想她的措词,因而直觉的道:“既然这样,姊姊何不就在苗疆选一个夫
婿?”
  陆丽莎莎幽怨的看了江玉帆一眼,突然将螓首枕在江玉帆的肩头上,同时,梦呓般的自
语道:“你真是大事聪明,小事糊涂,呆的令人可爱,傻的令人可恨的人!”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惊,脱口惊呼一声“师姊”,急忙想推开陆丽莎莎站起来。
  但是,陆丽莎莎却突然将他紧紧抱住,同时慌急而坚定,渴望而要求的道:“不,今晚
上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我绝不放你走!”
  江玉帆大吃一惊,正待说什么,陆丽莎莎的炙熟丹口已印在他的朱唇上,而他的口中,
也被陆丽莎莎的舌尖送进一粒清香满口的东西来。
  江玉帆又惊又怒,正待运功挥掌,但他的酥麻穴已被陆丽莎莎以内功真气,凝聚掌心,
紧紧的贴在穴口上。
  他浑身一阵酥软,不自觉的吁了口浊气,两眼一闭,上身一仰,在陆丽莎莎的玉臂搀扶
下,缓缓的倒在绒毯上。
  片刻工夫之后,江玉帆已被陆丽莎莎滴在脸上的泪珠惊醒。
  他睁眼一看,只见陆丽莎莎半抱着他的上身,一只手揽在他的颈后,一只手正抚摸
  着他的玉面双颊。
  他觉得出,陆丽莎莎颤抖的玉手冰冷,当然也觉得出,他的玉面双颊火烫。
  他见陆丽莎莎满面泪痕,哭得像泪人儿似的,这时他已没有了怒气,只觉得陆丽莎莎可
爱,可怜!
  他举起右手,伸出手指,轻轻为她拭着香顋上的泪水,满噙热泪的陆丽莎莎,终于含泪
笑了。
  这一笑,是那么美,那么甜,那么的诱惑!
  江玉帆忘了这时是在什么地方,忘了这个世界,也忘了所有的一切。
  他现在所看到的,只有一张美丽娇好的面庞,所想到的,是需要她,他的双手,也本能
有力的将半扑在他胸上的玲珑胴体抱起来。
  蛮荒的夜色,同中原一样的美好!
  一切的一切,都是一样的——真、善、美!
  江玉帆是一只百战常胜的威猛雄狮,陆丽莎莎则是遍体鳞伤的柔弱羔羊!
  她惶恐,她战栗,但她也希望这样!
  因为,她负有使命,她将来的一切,也全靠这一次的际遇。
  这次的交合,也许是上苍的安排,因而使他们得到生命的延续,这也正是陆丽莎莎希望
渴求的最高境地!
  温暖如春的帐篷内,终于安静下来!
  但由帐内的轻微鼾声中,传出了生离死别般的悲痛低泣。
  当然,这是陆丽莎莎的伤心低泣,因为她舍不得离开她私恋了近一年的心上人,也是她
少女的人生旅程中第一个真正喜欢的年轻人。
  但是,她不得不走,而且,必须走,在今后的岁月中,直到她死,也许再不能见到她这
位春风一度的英俊郎君了。
  东方已现出了鱼腹白,天就要亮了!
  帐帘掀处,满面泪痕,两眼业已哭肿的陆丽莎莎已服装整齐的走出来。
  她拭了拭眼泪,再度依恋的看了帐内一眼,小心的掩上帐帘,以轻灵小巧的身法,摒息
纵向东南,眨眼的工夫业已不见。
  峰上依然是那么宁静,帐内也没有了轻微的鼾声,陆丽莎莎怀着满心的怅然,依恋和永
远的怀念,也走得没有了踪影。
  金霞万道,旭日东升,天光已经大亮了。
  一阵衣袂风响,迳由正北峰崖处如飞升上来五道纤细人影,迳向中央乎岩上的帐篷前急
急驰来。
  迎着朝阳纵上峰巅的五道纤细身影,正是陆贞娘、佟玉清、韩筱莉、朱擎珠,以及阮嫒
玲五人。
  只见陆佟五女,一见静悄悄的石上帐篷,毫无动静,原就有些忧急的神仟,更是暗吃一
惊。
  是以,五女加速身法,直向帐篷前扑去。
  仍在梦境中的江玉帆,虽然仍眷恋着梦境的绮丽仙遇,但他早巳恢复了尖锐的惊觉和听
力。
  只是他在下意识中不愿意睁开眼睛。
  这时一听帐外的急速衣袂风声,悚然一惊,急忙睁开眼睛。
  睁眼一看,发现帐孔已射进了阳光。
  继而一想,顿时想起了睡夜陆丽莎莎用香舌送进他口中一粒清香药丸的事。
  但是,左右一看,帐内那里还有陆丽莎莎的倩影?
  由于帐外传来急速的衣袂破风声,他虽然听出不止一人,但他仍忍不住撑臂坐起身
  来,同时侧首急呼道:“陆师姊?陆师姊?……”
  急呼声中,方始发现陆丽莎莎昨夜穿着的那套粉红色寝装,整整齐齐的放在她睡遇的地
方。
  更令他感到迷惑的是,在寝衣的上面放着一个半月形翡翠玉佩,他立即惊觉到,陆丽莎
莎可能已经走了!
  他心中一惊,正待起身,帐外已传来陆贞娘的惊异声音问:“谁是陆师姊!”
  姊字方自出口,帐口光线一连几闪,陆佟五女已匆匆掀帘冲了进来!
  朱擎珠的身影尚未立稳,便一面游目四下察看帐内,一面略带着妒意的道:“哼,好
香!”
  佟玉清和陆贞娘,以及韩筱莉和阮嫒玲,这时一见江玉帆,除了佩剑放在鞍垫旁边剑靴
业已脱下,衣衫整齐,即使头上的公子帽带都没有解开,因而都放心了不少!
  陆贞娘见江玉帆坐在绒毯上望着她们五人发呆,不由再度问:“谁是陆师姊?”
  江玉帆似是在竭力回想着昨夜所发生的事情,急忙一定心神,道:“就是那位陆丽莎莎
姑娘嘛!”
  佟玉清立即关切的问道:“那么她呢?”
  江玉帆一楞,不答反问道:“你们来时没有看到她?”
  这时,阮嫒玲已将寝衣上的半个龙形玉佩拿起来,送至佟玉清的面前,迷惑的道:“玉
姊姊,你看,这是什么?”
  佟玉清接过来一看,柳眉一蹙,面色立变,不由吃惊的道:“这是中原当朝上国御赐之
物,怎么会在陆丽莎莎的手里?”
  陆贞娘也惊异的“噢”了一声,道:“难怪她说她是苗疆的贵族,这么看来,她在苗族
中,也是极有地位的贵族!”
  佟玉清立即不以为然的道:“这种上国朝廷御赐之物,按照化外四夷各族的法条,除了
国王或有权继承国王大位的人才可以持有它……”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惊,“噢”了一声,这时才急忙站起身来,仔细察看佟玉清手中的半
个龙形翡翠玉佩。
  韩筱莉“嗯”了一声道:“不错,龙凤图形,只有咱们当朝的皇帝才可以使用,这的确
是咱们中原皇帝的御赐之物,只不知是那一个朝代的……”
  话未说完,佟玉清已将半个龙形玉佩翻过面来,上面果然雕有字迹。
  只见那些精细大篆,由右向左,共分两行,上一行字较大,下一行字较小。
  由于中央切开了,上行只留下“宝五年”,下行是“辛仲夏”,其他则是一些细小荷花。
  佟玉清看罢,不由抬头望着陆韩四女,道:“这可能也是前朝大唐御赐之物!”
  朱擎珠不解的问:“她干什么把这个拿出来,还有,那一半呢?”
  韩筱莉立即爽快的道:“俺的傻妹妹,这还用说嘛,当然是留下来作纪念的,那位贵族
千金早已走了!”
  江玉帆听得暗吃一惊,不由脱口道:“你们看到她走了?”
  韩筱莉立即正色道:“这还用看到她走吗?我们来了这么久还没见她出现,当然是走
了!”
  江玉帆不自觉的道:“不,她可能在岩下的泉池边洗澡,你们来时没看到?”
  说话之间,凝神静听,帐后根本没有撩水的声音,再说,这么近的距离,陆贞娘和佟玉
清她们前来,她应该听得到,这么久也该赶来了!
  继而看到那套折叠整齐的粉红寝装,不自觉的脱口道:“不对呀,她为什么没穿这套衣
服?”
  如此一说,阮嫒玲立即将那套寝衣拿起来!
  陆贞娘望着江玉帆,有些不高兴的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在这里研读秘笈,
双双练剑吗?”
  江玉帆业已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他还不明白究竟,不过,在他的内心,却总觉得愧对
五位娇妻,虽然过错并不在他。
  由于内心的不安,不自觉的有些迟疑难以出口。
  就在这时,蓦闻拿起寝衣的阮嫒玲,急声道:“玉姊姊快看,这上面写满了字。”
  江玉帆心中一惊,定睛一看,不错,他方才发现衣上的那些鲜红花纹,竟是陆丽莎莎不
知用什么东西写上的字。
  他在心里暗暗叫苦,希望陆丽莎莎不要将昨夜发生的事全部写出来,那样他即使想自编
一套说法来骗五位娇妻也行不通了。
  由于江玉帆担心陆丽莎莎把昨夜的种种写出来,他恨不得伸手将那套寝装夺过来。
  但是阮嫒玲已把寝装交给了佟玉清。
  他只得强捺着心中的焦急和怒火,凑至近前,和陆佟五女一并观看。
  只见鲜红的字迹都写在她昨夜穿着的那袭长裙上。
  长裙只是一块没有经过剪裁的布,而昨夜的陆丽莎莎,只是将这块布缠裹在她的裸
  体上。
  由于绒毯上没有了那袭上衣,显然是被陆丽莎莎带走了。
  细看那些字迹是:“受尊敬的玉师弟:千请不要生气,在你醒来之前,我必须离开
  你,这是我的不得已,而且,为先师报挖墓之仇的重责大任,也必须由你和五位贤弟妹
  来完成了……”
  佟玉清看至此处,不自觉的看了陆韩朱阮四女一眼。
  继续往下看是:“我想你最担心的是‘万钩鸳鸯剑法’未能找到合格联手人的事,
  其实,五位贤弟妹中的任何一人都可以练习……”
  朱擎珠看至此处,不自觉的抬头望着佟陆韩阮四女,羞红着娇靥脱口道:“我们怎么可
以呢?我们已是……”
  由于大家都在继续看,话未说完,她只得也继续看下去。
  “我根据五位贤弟妹的欣然接过‘追仁刃’的秘笈来判断,她们都已经具备了学习
  ‘身剑合一’的功力……”
  陆贞娘看至此处感慨的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但是,韩筱莉却不自觉的道:“她对我们似乎太高估了,其实,我们只有佟姊姊一
  个人……”
  话未说完,目光仍注视在布上字迹的江玉帆,已向她挥了一个手势。
  她立即继续往下看去!
  “提起‘追仁刃’来,算是我这个作师姊的见面礼,但我也有要求五位贤弟妹的,那就
是绝不可用‘追仁刃’杀女子,更不可杀苗女,我也深信,依然五位贤弟妹现在的功力,对
付苗疆的女子是绝对用不着施展御气掷剑绝技的。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绝对机密,那就是当初华天仁老前辈绘制‘万钧鸳鸯剑法’秘笈
时,他特别在第一页上写上‘鸯剑必须壁女’,是有他的目的和用意的……”
  江玉帆和陆佟五女看至此处,不自觉的同时“啊”了一声。
  但是,他们头也没拾,继续往后看下去。
  “……至于华老前辈有什么用意和目的,我不必在此点破,以你们诸位的阅历和智慧,
是不难猜透的……”
  阮嫒玲看至此处,不由抬头迷惑的问:“华天仁老前辈会有什么目的和用心呢?”
  朱擎珠却哼了一声,道:“既然她知道华天仁老前辈另有目的和居心,她为何直到现在
还未结婚呢?”
  一直往下读的佟玉清,立即道:“她这里已有说明。”
  朱擎珠和阮嫒玲“噢”了一声,急忙收回目光,继续看下去。
  只见下面写着是:“你也许一定会问,我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事人呢?难道不是为了这
部万钧剑法秘笈?”
  “不错,最初我的确是为了这本秘笈,它虽然耽误了我的终身大事,消磨了我的宝贵青
春,但同时也挽救了我几乎步入悲惨的命运,它也终于使我找到了心爱的人,获得满足,达
成了使命。”
  韩筱莉看至此处,却不自觉的抬头,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玉帆深怕韩筱莉敏感想到他身上,立即解释道:“她本身来得突然,去得迷离,留下
的留言也是让人猜不透的谜。”
  说话之间,只觉心跳脸熟,浑身的不自在,他只得继续看下去。
  只见下面写着是:“‘摧毒箫’仍在那位薛女侠手里,留给你把玩吧,它对于你们前来
苗疆可能很有用处,箫身上刻有曲谱,以你的功力吹来,如在深夜绝峰之巅,箫声可达数十
里。
  因为它是苗疆至宝,我不一定什么时候会找你要回来,但不是我亲自前去。
  至于什么时候,也许十五六年后,也许十七八年后,也许二十一二年之后。
  那时,你对‘摧毒箫’也许爱不择手,天天把玩,也许早巳把它丢在脑后,但是,
  不管你是否喜欢它,届时你都会把‘摧毒箫’甘心情愿的交给我派去的人。
  因为,我派去的人,如果是十五六年后,他是十六七岁,如果是十八九年后,他应该是
十九岁或二十岁,以此类推。
  不过,现在还没法给你一个肯定答复,是派一个少年呢?还是一个少女。
  所以我用“地巫剑”斩断了你们上国天朝御赐的龙凤翡翠佩,那就是你交还“摧毒箫”
的信物。
  当然,到了那时候,我会让派去的人将另一半凤佩留给你……”
  朱擎珠看至此处,不自觉的抬起头来,既生气又迷惑的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嘛?为什
么十五六年后,就派一个十六七岁的人,十八九年后就派一个……”
  话未说完,恍惚有一丝猜透的佟玉清,已望着她,和声道:“珠妹,等我们看完了再逐
条讨论!”
  朱擎珠应了声“是”,继续往下看下去。
  只见最后的几行写的是:“世间最悲哀的事莫退于同门相残,兄弟门墙了,据你所
  说,以及加上我本身的遭遇,我觉得这个责任应该由华天仁前辈来负。
  华天仁前辈是否仍活在这个世上,或者是正在云游,还是躲在什么地方静修,我们都不
得而知,如果他仍活着的话,他应该挺身出来收拾这个残局。
  现在,我根据你的叙述,我已知道了先师将‘穿云剑’改为‘追仁刃’的意思,当然,
我也知道了先师一直在追找华天仁前辈。
  根据你我所学,以及‘仙霞宫’中的弟子们施展的武功路数,我们都是同门,那么
  ‘九玄’前辈也必是华天仁前辈的妻子之一。
  换句话说,你的授艺人,以及现在的‘九玄’前辈,说来都是你我的师母。
  据你口口声声说,你要手刃‘九玄’前辈,岂不是要亲弑师母?难道你不承认‘九玄’
前辈是华天仁前辈的妻子?
  你说你一定要活捉‘九玄’前辈的女儿和首席大弟子,由于你说要活捉,也足证她们并
没有令你恨之入骨。
  不退,我可以告诉你,你这一辈子也许再也见不到‘九玄’前辈的大弟子了,即使见到
了,她当然会用‘银河泻地’封付你,五位贤弟妹当然不会让你和她同归于尽,你们自然会
施展“万钧鸳鸯剑法”杀了她,那时你捉到的,只不过是她粉身碎骨的一堆血
  肉尸体。
  我不愿同门相残,我不愿发生门墙之争,这也是我离开你的原因,因为,我自信你和五
位贤弟妹一定能代我报了挖掘师墓的深仇大恨。
  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在恨我,在气我,甚至在卑视我,但是,我毕竟是你的同门师姊呀!
  这套寝装的长裙,留给你做套内衫,最好在去‘仙霞宫’之前穿在身上,它不但入水不
湿,入火不焚,而且防毒避震,百刃不侵,你如不信,不妨先试一试。
  至于上面的字迹,你不必去理会,日久自会褪去。
  别了,玉师弟,也许我们永无再见之日。
  唤,还有,你不必煞费苦心的揣测我的来历,也不必想尽办法追寻我的踪迹,更不必胡
思乱想苦恼自己,那会使我的心一辈子都不安的!”
  最后的落衔竟是师姊陆丽莎莎泣别留书。
  陆佟五女看罢,不由同时默默的抬起头来去看夫婿江玉帆。
  江玉帆被看得心跳脸红,不由生气的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简直是把我闹昏头了。”
  韩筱莉淡淡的道:“你是个局内人都闹昏了头,我们这些局外人岂不是更感到莫名其
妙?”
  佟玉清立即平静而淡然的道:“不慌,我们先坐下来慢慢的谈。”
  说此一顿,转首望着朱擎珠和阮嫒玲俩人,道:“两位贤妹请先把玉弟弟的早点拿出
来……”
  话未说完,江玉帆已急忙道:“别慌,我去洗个手脸!”
  说罢,急忙走了出去。
  朱擎珠一俟江玉帆走出帐外,直到江玉帆走向帐后,纵下岩石,她才望着佟玉清四人,
压低声音,机警的悄声道:“我看玉哥哥的神情不安,面颊发红,好像和那个叫陆丽莎莎的
苗女有了不可告人的事情……”
  佟玉清虽然也这样想,但她却不愿朱擎珠信以为真,是以,未待对方话完,她已淡然道:
“那会有这种事!你们不要瞎疑心!”
  但是,韩筱莉却正色道:“真的,方才我一进帐篷就有一股子那种事的味道……”
  话未说完,娇靥已经红达耳后,以下的话也住口不好意思再说了。
  阮嫒玲感于江玉帆特别疼爱她,虽然她心里也有这种想法,但她口里却正经的道:
  “没有哇,我只闻到香喷喷的味道。”
  陆贞娘温静涵养,她即使亲自看到了也不会传说这种事情,这时只得肃容道:“该谈的
正经事很多,何必把精神用到那上边去,何况都是揣测?”
  话声甫落,帐后已有了江玉帆的脚步声。
  紧接着,帐帘一掀,江玉帆已走了进来。
  江玉帆一看五位娇妻的十道目光都静静的注视在他的俊面上,就像个偷吃了糖的孩子,
心头再度猛的一阵狂跳。
  因而,俊面一熟,不自觉的问:“什么都是揣测?”
  佟玉清赶紧一笑道:“我们姊妹五个正在揣测那位陆丽莎莎师姊!”
  江玉帆会意的“哦”了一声,走回原位坐下去。
  陆贞娘首先不解的问:“你怎的好端端的称呼起她师姊来了?”
  江玉帆一听,不禁有些生气的道:“我何曾称呼她,是她自己要我这样称呼,我有什么
办法?”
  陆贞娘立即正色问:“她是怎么要你这样称呼她的?”
  江玉帆见问,立即把研究“万钧鸳鸯剑法”秘笈时,由于她说心法不同,因而震碎
  了秘笈,他才把自己的秘笈拿出来对照的事说了一遍。
  当然,他不会说出陆丽莎莎要他心对心,手对手,以及相拥相抱口对口的事也说出来。
  陆贞娘一听说陆丽莎莎为了她师父的名字不让江玉帆看到,竞扬掌震碎了秘笈,实在感
到惊异迷惑和不解!
  因而极不以为然的道:“难道因为怕师父的名讳被泄漏,竟然将师门的武学秘笈损坏,
这本秘笈也实在太不值钱了?难道说,她的那本秘笈是白纸不成?”
  江玉帆立即正色道:“当然不会……”
  话刚开口,一直蹙眉沉思的佟玉清,目光二兄,脱口急声问:“她的秘笈震碎后,可曾
一直细看你的秘笈?”
  江玉帆见佟玉清如此惊急,不由赶忙颔首道:“是呀,她因而也知道了秘笈是华天仁老
前辈亲自绘着的……”
  佟玉清不由焦急的问:“秘笈是否还在你身上?”
  江玉帆心中一惊,急忙一摸怀中。
  一摸之下,面色大变,不由脱口惊呼道:“啊呀不好,秘笈被她盗走了!”
  陆佟五女一听,面色大变,俱都惊呆了,她们突然之间都有一种大祸即将临头的感觉。
  佟玉清的方寸也乱了,但她却仍知道提示问:“你想一想,昨夜你们最后研读完毕时,
她可曾还你,是什么样的情形下还给你的?”
  江玉帆竭力镇定一下心里,他由陆丽莎莎交还他秘笈时想起,他似乎没有立即放造怀裹。
  继而想列陆丽莎莎突然吻他,并用她的香舌送进一粒清香药丸在他口里时,他曾经准备
用双手去推拒和还击……。
  江玉帆一想到还击,星目不由一亮,顿时想到他当时曾将秘笈放在枕下的鞍垫旁。
  于是急忙回身,同时急声道:“会不会在鞍垫下!”
  说话之间,定睛一看,发现那本秘笈小册子就放在鞍垫的旁边,陆佟五女不由同时急呼
道:“果然在这里!没有被她孥去!”
  江玉帆这时宽心大放,不自觉的道:“她本来就没意思要盗走,这小册子就放在枕边,
她走时如果想拿,不会看不见!”
  佟玉清凝重的道:“那是当然,不过,她慌急间将她那本秘笈震碎,我总觉得这其
  中绝不是为了她师父名讳的问题,而蕴藏着另一种绝不能让你发现内容的绝大秘密!”
  陆贞娘也颇有同感的道:“不错,我也正在如此想!”
  韩筱莉目光一亮,突然道:“如果她师父的名讳并不重要,那就是她的小册子是空白的,
而特的设计来参照偷看玉弟弟的!”
  江玉帆一听,立即正色否认道:“绝对不会,我亲眼看到她翻动小册子时,露出了‘上
下交征’和‘两翼加击’的剑式!”
  韩筱莉不由沉声道:“要不就是她的师父的名讳是‘九玄娘娘’!”
  如此一说,大家的心头同时一震。
  朱擎珠首先吃惊的道:“不错,很有可能,你们看,她在留言的后面不是说世间最悲哀
的事,就是同门相残吗?这显然有劝止玉哥哥之意!”
  说话之间,再度铺开那块粉红色的丝布。
  陆贞娘看了一眼,也赞同的颔首道:“不错,你们看,她每次谈到‘九玄娘娘’尉迟春
莺的时候,一直都是称呼‘前辈’……”
  说此一顿,特的用手一指,继续道:“你们看看这一条,她并且直接说明‘九玄娘娘’
如果被杀,就等于玉弟弟以弟子的身份弑了师母,这应该是最明显的一个疑窦!”
  江玉帆这时的心理是矛盾的,也是人类天性的自私,他并不满意陆丽莎莎用药物强迫他
达到她的目的做出那件事。
  但是,她事后却羞于再见他而离开了。
  据她自己说,她有使命,她有责任,姑且不去管它,但她至少没有拿走他什么,也没有
危及“游侠同盟”的安危和生命。
  更使他感到安慰的一点是,陆丽莎莎并没有将昨夜一夕缠绵的事写在裙布上,这不但保
持了他江玉帆的自尊,也维护了他们夫妻问的感情。
  因而,他在私底下总有一些偏袒陆丽莎莎的矛盾心里。
  这时一听陆贞娘把陆丽莎莎看成是“九玄娘娘”的女弟子,不自觉的正色道:“这似乎
不太可能吧?……”
  陆贞娘和韩筱莉几乎是同时问:“何以见得?”
  江玉帆正色道:“小弟以为她的离去可能也与发觉‘九玄娘娘’与她师父同是华天仁前
辈的妻室有关,所以才以同门弟子弑杀师母的话来警惕小弟。”
  说此一顿,用手一指裙布上的另一条,继续道:“你们看,她在这儿不是明明白白写着,
挖掘师墓之仇,要委托我们替她完成吗?如果她是‘九玄娘娘’的弟子,她斗胆
  也不敢诅咒她的师父已死呀?”
  陆贞娘看了一眼韩筱莉和朱擎珠,以及仍在蹙眉沉思的佟玉清,没有说什么,只得点了
点头。
  江玉帆继续正色道:“再说,陆丽莎莎果真是‘九玄娘娘’的女弟子,她们用不着冒这
个险,‘九玄娘娘’也不会答应她前来的……”
  话未说完,一直蹙眉沉思的佟玉清,娇靥突然一变,恍然似有所悟的道:“不,只有一
点,我认为‘九玄娘娘’会答应让她前来!”
  如此一说,江玉帆和陆韩朱阮四女,不由同时一楞。
  佟玉清继续忧急的道:“我一直仍在想着陆丽莎莎用掌力震碎那本小册子的事,因为这
实在是一件令人起疑而费思解的事……”
  陆贞娘和韩筱莉也颇有同感的急忙道:“不错,我也一直在如此想!”
  佟玉清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竞望着江玉帆,郑重的问:“除了‘万钧鸳鸯剑法’她自己
翻开的第一式和第二式外,你可曾看到她的第三式或第四式?”
  江玉帆立即明白了佟玉清的问话用意,因而迟疑的道:“我没注意到,我似乎没再看到
过!”
  说此一顿,突然又似有所悟的急声问:“玉姊姊是说,她的那本小册子上,只有那两个
剑式?”
  佟玉清毫不迟疑的颔首道:“不错,如果她真是‘九玄娘娘’的女弟子的话,她很可能
是前来偷窥剑法的其他四式!”
  陆贞娘和韩筱莉一听不由同时焦急的道:“果真这样,后果实在不堪想像……”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惊,不由焦急的问:“何以见得?”
  韩筱莉抢先解释道:“很显然嘛,她窃走了其他四个剑式,便可以和他们的男弟子共同
用鸳鸯剑法对付你,而我们这边,却只有你一人会‘银河泻地’……”
  江玉帆听得剑眉微蹙,立即不以为然的问:“莉姊姊是说,她此次前来偷窥剑式的目的,
完全是为了学成鸳鸯剑法将来好杀我?”
  朱擎珠毫不迟疑的正色道:“那还用问吗?”
  江玉帆却反问道:“她既然前来偷窥剑法回去苦练之后是为了杀我,她为何昨夜不杀呢?
那岂不省却许多麻烦?”
  说着,又拿起自己的鸳鸯剑法秘笈,继续道:“如其默默记剑式,何不一并将这本小册
子拿走?”
  陆佟五女一听,深觉有理,顿时无话可答了。
  但是佟玉清和陆贞娘俩人,却都有一种知其然而说不出其所以然的感觉和懊恼。
  江玉帆继续道:“再说,她如果确是‘九玄娘娘’的女弟子,她为什么又把‘追仁刃’
的秘笈和小剑银珠交给玉姊姊?难道她希望我们练成了御气掷剑和剑丸,好去杀她的师姊师
弟?”
  如此一分析,陆佟五女更无话可答了。
  但是朱擎珠却不服气的道:“那她为什么偷偷的走了呢?”
  江玉帆被问得一楞,不由无可奈何的道:“那我怎么知道?”
  朱擎珠另具用心的自语道:“该不会是有什么人要欺负她吧?”
  江玉帆听得心头一震,俊脸通红,不自觉的分辩道:“反正我没有欺负她!”
  说着,举手指了指裙布留言的开头,继续道:“喏!你们可以看,她对我的称呼是‘受
尊敬的玉师弟’呢……”
  话未说完,陆贞娘已把自己的揣测,故意以朱擎珠的意思,婉转的道:“珠妹妹并不是
说认定了玉弟弟和她有什么,这可能是因为陆丽莎莎在相约前去取‘摧毒箫’时,所派去的
人年龄有关连……”
  江玉帆立即不解的问:“有什么关连?”
  陆贞娘解释道:“当然是十五六年后,派去的人是十六七岁……”
  江玉帆一听,立即漠然“噢”了一声,同时,不以为意的道:“那只不过是多少年后,
派多少年纪的人罢了!”
  韩筱莉却正色道:“既然有了龙凤翡翠佩为信物,何必再规定派去人的年龄呢?而
  且,派去的人总比年限大上一半岁?”
  江玉帆听得心头一震,也不由蹙眉自语似的道:“这又是为什么呢?”
  佟玉清似乎渐渐明白了怎么回事,但她也敢断定,即使江玉帆和陆丽莎莎缠绵了一
  两次,江玉帆也必是在陆丽莎莎的百般挑逗下才动的情。
  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陆丽莎莎藉重了药物,据她所知,苗疆王室或贵族中,碓有
  一种助兴药物,不输于大巫山“毒鬼谷”的“神仙劫”。
  一想到“神仙劫”,她便不自觉的心跳脸红,同时,也立即想到留在“九宫堡”的
  一对爱儿爱女。
  所谓母子连心,佟玉清自从离开了“九宫堡”一到夜深人静,或途中大家默默赶路的时
候,一对儿女的可爱面庞,便立时浮上了脑际心头。
  因而,也使她恨不得马上挑了“仙霞宫”火速赶回“九宫堡”去。
  心念间,蓦闻阮嫒玲以有些忧急的声调问:“玉姊姊,你的意思是……”
  佟玉清闻声急忙一定心神,脱口急声道:“陆丽莎莎已经走了,对我们的日程也没有耽
误太多,我认为仍照预定的计划前去‘仙霞宫’!”
  陆贞娘立即提示道:“陆丽莎莎不是说,华天仁老前辈在第一页上的戒条是另有用意和
目的的吗?大家想想看……”
  佟玉清听得心头一震,她突然觉得又将有厄运祸事临到她的头上了。
  因为陆丽莎莎那样说,不知道她是根据什么那么说。
  现在她已听出陆贞娘的话意,显然是希望她能试一试,因为,五位姊妹中,只有她
  一个人具有最深厚的功力。
  如照往昔,她会毫不迟疑的试一试,但是,她现在已是有儿有女的母亲,万一真的
  在练剑之时走火入魔,丧了性命,这一对可怜的小兄妹,又有谁来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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