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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天下系列之傲视群雄》


第十八章 乔妆擂寨



  大家见百花仙子竟将事情安排得如此周到,不禁讶然,一时谁也说不出话来。
  半晌,尧庭苇突然果决地说:“前辈安排甚为妥当,我们已决定按照前辈的计划去进行
了!”
  丁倩文等人见尧庭苇如此决定了,俱都没有话说了,因为四女中,只有尧庭苇才是许格
非的真正未婚妻子。
  只见百花仙子安心地舒了口气,目注尧庭苇,郑重地问:“这么说,先上台的就决定你
苇姑娘了?”
  许格非未待尧庭苇答应,已先应了声是。
  尧庭苇接着说:“除了地又天刀火焰山晚辈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其他晚辈都还可以应
付!”
  雪燕儿听得心头一震,这时才知道尧庭苇的武功的确比她高多了!
  百花仙子赞声应了个好,接着有力地说:“届时到达地叉天刀火焰山的现场,苇姑娘如
能应付,也不妨下场试试,但是千万不能获胜,必须见机下来!”尧庭苇立即恭声应了个是。
  邬丽珠则爽朗地说:“我们根据地叉天刀火焰山的字义也可以去联想……”
  单姑婆立即接口道:“嗳,我老婆子也是这么想,一定是中间用土或用石头搭成个山,
山上燃满了火把,高处半空的人向下丢刀子,地面上的人就向山上掷飞叉……”
  古老头突然摇摇头说:“我以为不会像你说的这么简单!”
  单姑婆听得小眼一瞪,正待说什么,百花仙子已含笑阻止道:“现在咱们先不要为此伤
神,届时到达现场一看就知道了,反正苇姑娘下不下场都无所谓!”
  单姑婆一听,只得到了唇边的话又不说了。
  百花仙子则继续说:“现在我们开始讨论衣着和化妆……”
  邬丽珠立即道:“我们既然都要扮男人,当然要穿男人的衣服呀!”
  百花仙子立即道:“那是当然,饭后我就叫小珊到镇上去买,除了苇姑娘和许少侠外,
每一位都要化妆成年轻英俊的少年郎……”
  单姑婆一听,不由啊了一声,含笑风趣地说:“我老婆子也要化妆成英俊年轻的少年郎
呀?那我这张老脸上的粉,至少也得涂它两寸厚……”
  话未说完,俱都忍不住哈哈笑了。
  百花仙子则笑着说:“你当然要化妆成老仆了!”
  单姑婆立即一拽古老头,问:“仙子,那么他呢?”
  百花仙子见问,两道弯月般的黛眉立即蹙在一起了。
  许格非也发现古老头的佝偻体形,因而望着百花仙子,以询问的语气道:“古老头可是
不宜和晚辈……”
  古老头道:“我看,我还是在仙子这儿等候少主人好了!”
  百花仙子立时愉快地说:“也好,这儿也的确需要留个人守着!”
  许格非等人一听,知道百花仙子也要率领着小珊和小芸前去参观打擂。
  单姑婆再度关切地问:“在我们姑娘脸上,添点什么缺陷呢?”
  百花仙子道:“我想为苇姑娘化妆两道白眉毛!”
  话声甫落,单姑婆立即朗声赞好道:“这一招真是太妙了,虽然长得英俊潇洒,偏偏生
了一对白眉毛,美中不足,遗憾,遗憾!”
  楚金菊突然道:“反正姑娘不会被选上,那就用不着化妆成两道白眉毛了!”
  百花仙子立即正色道:“不,女孩子的心理微妙得很,果真那样,也许不经过第五项比
斗就入选了!”
  如此一说,不少人点头唔了一声。
  邬丽珠立即关切地问:“那么许哥哥呢?”
  百花仙子道:“许少侠的唇上要添上两撇小胡子……”
  邬丽珠立即不以为然地说:“嘴巴上都长了小胡子,那谁还喜欢?”
  百花仙子一笑道:“这些奥妙你姑娘还得等上五年六载的才能体会得到,如果许少侠以
现在的真面目前去,也许会令哈马公主觉得美中不足了!”
  单姑婆立即别具用心地说:“可是觉得我家少主人比她的年龄小得太多了?”
  百花仙子立即颔首一笑道:“不错,小个两三岁还可以,如果小得太多就不太好了!”
  楚金菊却不自觉地说:“我认为,只要两厢相爱,年龄大几岁也不会有碍!”
  如此一说,全室人众俱都向她看去。
  楚金菊把话说完,顿时惊觉失言,双颊不由飞上两片红霞。
  百花仙子则淡雅地一笑道:“那是经年在一起相处的年少男女,如果在两个从未见过面
的男女之间,男方比女方小五六岁就不太适宜了!”
  楚金菊为了解窘,只得故装心服地颔首应了个是。
  百花仙子又正色继续说:“不过也不能化妆得太老气,看来三十一二岁最合适,必须使
哈马公主一看就满意才行!”
  如此一说,听得尧庭苇四女,个个心里不是滋味。
  雪燕儿立即不高兴地说:“为什么一定要哈马公主看了满意呢?”
  百花仙子立即正色道:“因为我们必须成功呀,如果不能入选,如何去救你爷爷呢?”
  如此一说,雪燕儿顿时无话可答了!
  恰在这时,小珊已将早饭送来。
  单姑婆和古老头立即帮着移凳搬桌,并随同小珊前去厨下端菜饭。
  大家早饭间,再度计议一番,饭后立即开始出外购衣,化妆准备!
  一个上午下来,一切都依计划完成。
  许格非的上唇上加了两撇小胡子,下颚贴上一绺稀疏的黑须,看来果然增添了不少成年
人的飘逸魅力。
  尧庭苇另换一双绛紫剑靴,外加一袭绛红长衫,头戴绛紫壮士帽,额插铁蒺藜,鬓缀绒
珠花,真是人见人爱的少年郎。
  的确,使人觉得唯一遗憾的,就是一双明亮大眼睛上的两道雪般的白眉毛。
  百花仙子和单姑婆都是易容能手,经过两个人的细心化妆,真的是虽近在咫尺也看不出
一丝破绽来。
  楚金菊被化妆成一个年约四十岁的中年人,着宝蓝长衫。
  丁倩文、邬丽珠,以及雪燕儿,俱都化妆成美少年,一着黛绿,一着彤红,雪燕儿是头
戴银缎英雄帽,身穿亮花银缎衫,腰系一条鲜红耀眼的英雄锦,更是仪表非凡。
  百花仙子自己化妆成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儒士,手拿折扇,小芸留在家里,由小珊化装
成一个书僮随同前去。
  一行人在古老头和小芸的恭送下,走出园门,穿林出谷,直向山外走去。
  单姑婆化妆成一个老仆,和小珊两人走在最后。
  出了南山口,即是通衢大道,但行人很少。
  大家一面前进,一面说笑,因为,彼此看看对方的模样,由不得你不笑。
  由于百花仙子的保证大家一定成功,每个人的心情都较前开朗起来。
  一个时辰飞驰下来,正南天际地平线上,又隐约现出一片起伏灰影。
  百花仙子首先举手一指道:“喏,诸位看,那里就是察干哈马国的国都所在地了!”
  许格非等人一听,心情突然显得焦虑而有些不安起来。
  焦虑的是红日已经偏西,不安地是真相被哈马公主识破,弄不好反惹出大漏子来。
  渐渐通向国都的大道上,行人越近越多起来。
  行人中虽然也有商人,牛羊贩子,以及本地的游牧人,但绝大多数仍是携刀佩剑的武林
人物。
  这些武林人物中,有汉人,有蒙人,也有看似回疆的人。
  汉人多为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蒙疆的年轻人,看来魁梧高大,但大多数蓄着胡子。
  其中当然也有老人和中年人,这些人显然是陪着他们的子侄前去打擂的。
  距离国都尚有数里,房屋建筑尚难清晰,却能听到一声接一声的如雷喝彩声。
  许格非等人一听,心情更加焦急,恨不得一步赶到擂台前!
  前进间,许格非等人纷纷打量这座塞上的国都城。
  虽然说它是国都,但四川却没有城墙,也看不到森严的警卫和岗哨。
  建筑分散,形成弯曲的自然街道,房屋早已汉化,唯一不同地是房顶一片光滑,有脊无
瓦。
  打量间,已听百花仙子解释说:“诸位看见了没有,这些没有瓦的房顶,完全为了防止
积沙!”
  邬丽珠插言道:“可是,那些房顶上仍有沙呀!”
  百花仙子含笑道:“当然,但较之中原的房屋优点太多了,它不但使风沙容易滑下,就
是积多了,也较容易推扫下来!”
  说话间,大家已随着渐多的人群走进了街道内。
  许格非等人不必打听擂台的位置在什么地方,随着涌向深处的人潮和阵阵冲霄的喝彩声,
即可找到。
  由于房屋杂乱,街道也显得特别多。
  哈马公主打擂招亲虽然吸引了不少江湖豪侠,但对那些生意人来说,引起的兴趣却不多。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冲霄喝彩突然夹杂着两声烈马怒嘶!
  许格非听得神色一惊,脱口急呼道:“前辈不好,好像正在举行马战!”
  百花仙子听得也不由面色一变,由于附近前进的人纷纷回过头来向许格非察看,她只得
宽慰地低声道:“不碍事,先别急,就是那人通过了马战还有地叉天刀火焰山!”
  尧庭苇突然似有所悟地说:“现在我们赶到,正好观看他们在地叉天刀火焰山上交手,
如果许哥哥看得清楚,就可直接上台了!”
  如此一说,纷纷称赞有理,因而大家的步子,也立时加快了! 
  又挤过了两条大街,前面已是人山人海,只见人海的中央,就是一座高达数丈的巨木擂
台。
  但是,就在巨木擂台的下面,却又搭了一座约丈五的较小平台。
  平台上摆着唯一的一张披红金漆大椅子,两边摆着各种兵器。
  许格非等人一看那张大椅子,便知是给哈马公主一个人坐的。
  由于台上空无一人,哈马公主显然没有在擂台上。
  广场很大,看来挤了近万人,根据那些人的衣着年龄和表情,其中还是前来看热闹的居
多。
  随着近万观众的视线看去,只见东南方十数丈外的人群中,人声嘈杂,尘土飞扬,不时
有马嘶蹄声传来。
  许格非一看,知道马战仍在进行,立即向前挤去。
  百花仙子紧跟许格非和尧庭苇身后,她一面前进,一面一指那座半空高台,低声道:
“往年没有这座高台,这是今年新增的一个项目,很可能是较量轻功之用!”
  许格非担心现在来战的人通过五关占先,仅随着看了一眼矗立半空的高台,继续向前挤
去。
  尧庭苇虽然也很担心焦急,但地也更注意嘈杂喧嚣的人群中,是否有人谈论晨间小芸散
播的消息。
  只听四周来自蒙疆关外和中原的英雄豪杰们,一致谈论的都是哈马公主的各项武功厉害。
  尧庭苇听罢,不由忧虑地望着百花仙子,低声问:“前辈,怎地没有听到有人谈论小芸
散播的消息呢?”
  百花仙子一笑道:“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哈马公主身上,即使有人知道,也不
会在这种场合谈远在关外发生的事!”
  尧庭苇深觉有理,立即恭声应了个是,同时,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丁倩文和楚金菊等人。
  就在这时,前面的许格非突然停止不走了。
  尧庭苇急忙刹住脚步,回头一看,发现许格非的身前即是一道巨木横栏,已经到了马战
场了。
  只见十丈外的对面,同样地横着巨木横栏,同样地挤满了观看的人。
  尧庭苇特别注意马场中的设施,因为这关系着能否战胜哈马公主,将许格非引导到地又
天刀火焰山的现场观察。
  她细看场中,有低栏,有高墙,还有纵横弯曲宽窄不等的壕沟。
  由于所有马场两边的观战英豪,纷纷看向马场两端,尧庭苇这才向马场两端望去。
  探首向外一看,这才发现马场的两端好长好远。
  只见马场东端的尽头,正有一个身穿银缎对襟四叉衫的英挺少年,刚刚由一群马匹中,
拉了一匹黄骡马出来。
  尧庭苇没见过那个少年穿的衣衫,不由转首望着百花仙子,低声问:“前辈,那少年穿
的衣服……”
  百花仙子立即会意地说:“那是蒙疆战袍,不管马战、步战,或飞腾纵跃,都方便。”
  尧庭苇回头再看,只见那个银袍少年,已拉马走到尽头的中央。
  这时,尧庭苇才看清,银袍少年腰系一条巴掌宽的银钉皮带,左右各插一柄西瓜大的大
银锤,银光闪闪,在偏西的阳光映照下,耀眼生辉。
  尧庭苇根据她的经验判断,银袍少年最多二十岁,只见他生得浓眉大眼,高额挺鼻。白
白的面庞.鲜红的朱唇。
  根据尧庭苇这些天所看到的塞外人,银袍少年应该是塞上的美男子。
  尧庭苇再向西边一看,目光一亮,芳心也同时一沉!
  因为马场的西端尽头,一匹高大神骏的枣红马上,赫然坐着一位既英武,又健美,而又
艳丽的明媚少女。
  由于美艳少女的战袍鲜明,衣饰华丽,坐马两侧分别立着四名身着战袍,腰佩番刀的少
女,马上女子显然就是设擂招亲的哈马公主。
  哈马公主头戴木兰盔,上缀金枪红缨穗,全身一色铁灰战袍,护胸铜镜,战裙上缀满了
金钉,端坐马上,手控铁弓。
  尧庭苇一见哈马公主手中的弹弓,不自觉地啊了一声,轻声道:“忘了叫古老头来看一
看她手中的弹弓了!”
  许格非立即道:“她手中拿的是铁弹弓,弦力刚强,发弹威猛,绝非金弹弓可拟,看来,
前去关东找病头陀的紫衣女子,可能不是她!”
  尧庭苇一听,不由转首去看身边的百花仙子。
  百花仙子尚未开口,身后的丁倩文和邬丽珠已同时低声道:“这也很难说,现在是马战
交锋,也许特地换了一张强劲刚猛的铁弹弓,而战袍也是刚换上的……”
  话未说完,百花仙子已附和着说:“这当然也有可能,不过我们暂且先不要下定论!”
  雪燕儿突然有几分妒意地说:“想不到这塞外番帮,也有这么标致的女子!”
  百花仙子立即道:“别看此地的国人面目慑人,身体刚强,而他们的女孩子却个个身材
健美,俱都貌若春花。”
  说此一顿,特地举目向马场西端看去,同时以目示意,道:“喏,不信你们看,就是站
在哈马公主两边的八个女铁卫,也个个相貌不俗。”
  尧庭苇四女和楚金菊,俱都伸长了脖颈向西端看去。
  只见八个女铁卫,一式铁灰战袍,俱都腰佩番刀,个个生得柳眉大眼,白白皮肤长睫毛。
  再看那位哈马公主,更是雪白的苹果脸,白中透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闪闪生辉,
更为迷人。
  尤其,在她的颈项胸前系了一个粉红细绸的大蝴蝶结,更增加了她的美感和魅力。
  尧庭苇四女觉得哈马公主的美别具风韵,俱都不自觉地觑目去看檀郎许格非。    一看
之下,发现许格非正向东端马场尽头的银袍少年看去,似乎很注意。
  四女急忙转首再去看东端,这才发现那个银袍少年,已端坐在黄骠马上,双手各控一柄
银光闪烁的大银锤。
  随侍银袍少年坐马左右的,也有八九名彪形大汉,个个马裤皮靴短战裙,上身俱着铁背
心。
  只见那些彪形大汉正为银袍少年的胸前缀上一朵鲜红的大绸花,箍在头额上的银缎带上,
也缀了三个小银环,前胸海腕大的护心银镜,更是亮得耀眼生花。
  打量间,已听百花仙子道:“这个银袍少年,可能是附近邻国的王子,或蒙旗部落中的
少酋主或将军!”
  单姑婆立即道:“我觉得他和那位哈马公主,倒真的是一对……”
  话未说完,不远处的人群中,当的一声响起了锣声。
  紧接着,战鼓咚咚地擂个不停,不少人随鼓呐喊,同时响起了近万英豪的喝彩声,气氛
顿时紧张起来。
  只见哈马公主两边的八个女铁卫纷纷后退,银袍少年左右的彪形大汉们,也纷纷地纵开
了。
  许格非和尧庭苇,知道马战就要开始了,两人格外注意观看。
  因为,银袍少年这一场如果失败,下一场就该尧庭苇上台了。
  如果拳掌、兵刃和暗器,俱都顺利地过关,接着也要马上战斗。所以,银袍少年的这一
场马战,对他们俩人来说,非常重要。
  尤其是许格非,不管银袍少年是胜是负,他总要上场,如果银袍少年胜了,能有机会看
到地叉天刀火焰山的现场,尧庭苇便不须再登台打擂浪费体力和时间了。
  就在这时,又是一声铜锣声响。
  只见哈马公主和银袍少年,同时一声吆喝,猛地一催马腹,坐马一声怒嘶,分向马场中
央,如飞驰来。
  全场呐喊之声,突然象春雷般暴响起来,真是惊天动地,人人形如疯狂。
  许格非和尧庭苇都发觉哈马公主的枣红坐马特别快。
  因为双方都要先飞马腾跃过一道高栏,然后进入中央场地交战。
  但是,哈马公主的马快,她显然要先越过高栏,而后越过高栏的一方必定吃亏。
  果然,就在两人心念未完的一刹那,哈马公主一声娇叱,红马怒嘶,腾空而起,远超过
高栏两三尺,轻松越过,直奔场中。
  群豪一见,再度发出一声冲霄烈彩。
  也就在哈马公主的坐马腾空而过,群豪齐声喝彩的同时,银袍少年一声大喝,他的黄骠
马也腾空向高栏上跃起来。
  黄骠马虽然也是千中选一的良驹,但比起哈马公主的枣红马仍逊了一筹。
  只见银袍少年全凭自己精良的马术,臀部离鞍,上身前顷,尽量减轻马身的压力。虽然
如此,黄骠马依然超越高栏不及一尺,也许是银袍少年的一对银锤太重了。
  但是,就在黄马刚刚腾过横栏准备下跃着地的一刹那,对面已经落地的哈马公主,业已
娇叱喝打。
  只见哈马公主喝打声中,搭弹拉弦,嗡然一声弦响,三粒弹丸,势挟尖啸,疾如奔电般,
径向正在下跃的银袍少年射去。
  正在欢声喝彩的近万英豪一见,俱都大吃一惊.纷纷脱口发出惊阴!
  全场目光,随着弹丸看去,蓦见腾马下跃银袍少年,突然一声大喝,身形猛地离鞍斜倾,
一脚依然踏蹬,另一脚却勾住了鞍头。
  由于他的斜倾离鞍,射向他的第一弹,就在他的腰股之上,数寸之差,掠飞而过。
  但他的双锤,猛地在马头前,闪电般耍了一个翻滚银花!紧接着叭叭两声脆响,两粒射
向马首的弹丸,立击成粉碎,原来弹丸俱是泥捏的并非铁铸的。
  也就在弹丸粉碎的同时,银袍少年的黄骠马已安然落地。
  全场近万英豪一见,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如雷烈彩。
  银袍少年的坐马虽然落地,但前面还有一道宽阔近丈的大壕沟必须超越,越过壕沟才是
双方交战的斗场。
  是以,银袍少年急忙坐鞍,再度一声大喝,扬缰催马。
  黄骠马也再度昂首一声怒嘶,腾身向壕沟对面跃去。
  但是,已经抢占先机的哈马公主,已先一步纵过了壕沟,加之她的红马又快,一声娇叱
已飞马冲了过来。
  紧接着,右手高旋,抖臂振腕,一根银丝软绳,在前旋了一个套圈,脱手而出,凌空而
下,直向刚刚纵向壕沟对崖的银袍少年罩下。
  全场近万英豪一见,又是惊得掀起一片啊声。
  但是,银袍少年似乎早已有备,就在黄马前蹄刚刚踏上对面壕边,套索如飞下罩的同时,
他一个旋身已到了马颈下。
  只见哈马公主再度一声娇叱,猛地扭身拨马,左手顺势一带,一招套空的绳索,就像具
有魔法般,猛地一个回旋,径向马头上落去。
  由于黄马仍在奔纵,银袍少年无法在哈马公主一抖腕的刹那间翻上鞍头。
  是以,紧急间,猛地一挺上身,双锤径向下落的套索相对击去。
  只听铮然一声金铁交鸣,立时溅起三五火花,两锤相击,套索应声而断,继而一声大喝
翻至鞍上,竟纵马向哈马公主扑去。
  哈马公主虽然神色一惊,但由于斗场中仍有许多小沟小陷阱,她立即一催马腹,坐马斜
走,下腕—沉,手中已断的套索,径向银袍少年的马前蹄闪电般绕去。
  银袍少年一见,横跨催马,急忙闪过哈马公主抖缠过来的索头。
  但是,绳索虽已躲过,黄骠马却突然一声惊嘶,马尾猛地一沉,整个马身立时向后坐去。
  银袍少年神色一惊,无法再在马上保持平衡,一声大喝,推鞍离马,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这时,全场近万英豪,发现黄骠马的一双后腿,已全部陷进后面的陷阱内。
  一看这情形,银袍少年立时用蒙语和马上的哈马公主愤声争论起来。
  许格非和尧庭苇听不懂银袍少年说些什么,不由回头去看楚金菊。
  楚金菊尚未开口,身旁的百花仙子已笑着说:“银袍少年争得对!”
  尧庭苇立即问:“前辈,他怎么说?”
  百花仙子含笑道:“他说他乘的黄骠马不好,不听驾御……”
  许格非不由噢了一声问:“这么说,黄骠马不是那个银袍少年自己的坐马?”
  百花仙子一笑道:“不是,是哈马公主特备的十几匹好马,任由比赛的人去挑选!”
  许格非立即不平地说:“可是,她自己的坐马却是上选的呀!”
  百花仙子一笑道:“就是嘛,所以银袍少年不认输,正在和她争论。”
  许格非和尧庭苇,立即转首看向场中。
  只见银袍少年双手控锤,神情愤懑,似在向哈马公主要求什么。
  高坐马上的哈马公主,娇靥绽笑,目闪柔辉,一直和气地答复着银袍少年的问题。
  百花仙子一看,立即道:“哈马公主对这位银袍少年印象不恶!”
  话声甫落,蓦见哈马公主含笑点了点头,似是答应了银袍少年的问题。
  只见银袍少年俊面上的神色一霁,施了一礼,转身向正东尽头飞身纵去,看来轻功不俗。
  全场人不少人鼓掌喝彩!
  邬丽珠一见,立即不服气地说:“就这样的几跳几纵也值得喝彩?”
  百花仙子立即道:“大家不是为了他的轻功好,而是哈马公主终于答应了他的要求……”
  雪燕儿急忙关切地问:“答应了他什么要求?”
  百花仙子道:“答应他回去拉马,回来重新决赛!”
  邬丽珠一听,立即哼了一声道:“等他拉马回来,许哥哥早巳入选了!”
  百花仙子一听,几乎是和楚金菊,同时正色道:“那个银袍少年曾向哈马公主要求保留
优先争战权……”
  尧庭苇立即关切地问:“她答应了没有?”
  百花仙子略显迟疑地说:“当时你们诸位正在和我谈话,我只听到她答应他回去拉
马……”
  楚金菊急忙接口道:“好像也答应他保有优先争战权!”
  说话之间,高坐马上的哈马公主已拨马向马场西端尽头驰去。
  群豪一见,纷纷转身向高耸半空的高台前涌去。单姑婆立即爽朗地况:“咱们也过去马
上登台,来它个速战速决,等那小子回来,咱们已经入宫了!”
  百花仙子忧虑地看了一眼正西准备下坠的太阳,迟疑地说:“如果苇姑娘能在落日前打
到马战,晚上挑灯赛时许少侠就可上场了。”
  说话之间,大家也随着人潮向台前挤去。
  由于立身之处距擂台并不太远,很快地便挤到擂台前七八丈处。
  许格非等人伫足观看,只见台上静无一人,显然那位哈马公主还没到达后台。
  抬头再看紧临台后的耸立高台,这才注意到高台的四周,插满了各颜各色的三角小旗。 
   
  打量间,已听邬丽珠迷惑地问:“请问前辈,高台上插那么多小旗作什么?”
  百花仙子蹙眉注视着高台上的许多小旗,久久才迟疑地说:“以前没有这座高台,还不
知道它们有没有作用……”
  雪燕儿不由哼了一声道:“还不是插上好看的,你们看,擂台上不是也结了不少红红绿
绿的彩绸!”
  话声甫落,就近一个大汉突然得意地说:“那些小旗可不是好看的,那是和哈马公主较
量轻功用的……”
  百花仙子故意惊异地噢了一声问:“怎么个较量法?”
  大汉正色道:“还不是看谁腾升得快,比一比谁先拿到小旗先下来!”
  百花仙子立即关切地问:“方才和公主比赛马战的那个银袍小英雄……”
  大汉立即道:“那不是小英雄,那是德布鲁图的少酋主!”
  百花仙子急忙问:“他的轻功胜了哈马公主?”
  大汉摇头道:“没有,和哈马公主是同时夺到旗,同时落下来的……”
  雪燕儿立即轻声说:“既然没有占先,哪能算分出高低?”
  大汉一笑道:“不分胜负已经不简单了,须知这五六年来,很少有人能打到马战!”
  雪燕儿哼了一声,小嘴一撇,正待说什么,发现许格非已用警告的目光看她,刚要出口
的话,顿时不说了。
  就在这时,全场蓦然掀起一阵喝彩声和骚动。
  许格非等人纷纷定神注目,发现方才八个随侍哈马公主左右的女铁卫,已分别由擂台两
边高梯上,登上了擂台。
  八个女铁卫分别立在红披大椅的两边,却没看见哈马公主登台。
  只见为首一名女铁卫,大步走至台口,向着台下三百英豪,抱拳行礼,竟以汉语朗声道:
“天下各路的英豪豪杰,有意打擂者,现在可以上台了!”
  了字出口,许格非已回头望着尧庭苇,急声催促道:“快,尽量争取时效!”
  话未说完,尧庭苇已一声沉喝,身形腾空而起,一式斜飞,径向擂台上飞去。
  群豪一听喝声,纷纷向这边看来,这时一见一个身穿绛红长衫的白眉少年,凌空而起,
直飞擂台,先是一呆,接着暴起一声震天烈彩,立在台上的八个女铁卫一看,也不由都呆了。
  因为,这些天来,凡是上台打擂的,几乎都是挤到台下才纵上来,像这等由人群中直飞
上来的少年人,这还是第一个。
  尧庭苇一听满堂彩,心里当然也高兴,特地在身形下落之际,脚尖刚好踏在擂台边缘上。
  紧接着,看似气竭力尽,上身向后一倒,直向台下倒去。
  群豪一见,立时暴起一声如雷的失声惊啊!
  显然,所有在场的近万英雄,俱都认为尧庭苇真气不继,翻身跌下擂台,就是立在许格
非身后的雪燕儿,也忍不住失声尖呼。
  就在群豪失声惊啊的同时,尧庭苇身形向后一倒,接着又站了起来,一连飘逸地摇晃了
两次,才举步走进了台中心。
  群豪一见,这才恍然大悟,顿时掌声如雷,暴声喝好不绝。
  百花仙子立即含笑赞声道:“苇姑娘这招风摆柳虽然震不住哈马公主,但却让台下各地
涌来的近万英豪大开了眼界!”
  一旁的雪燕儿一听,这才恍然想起,方才尧庭苇施展的正是轻功技巧中最难练成的风摆
柳。
  就在这时,走到台中心的尧庭苇,已望着台上发愣的女铁卫,深沉有力地说:“在下前
来打擂招亲,为何不见你家公主出来?”
  八个女铁卫俱都惊异地打量着尧庭苇,方才站在台口发话的女铁卫,则急定心神,迷惑
不解地问:“你……你是少年郎还是老头子?”
  尧庭苇故意嗔目沉喝道:“胡说,在下今年才十八岁,你看在下可是白发苍苍的糟老头
子?”
  女铁卫举手一指尧庭苇的俊面,问:“你不是老头子,为什么眉毛都白了?”
  尧庭苇立即沉声道:“在下天生异秉,白眉与生俱来,你真是少见多怪!”
  说此一顿,特地嗔目怒叱道:“快去请你家公主出来,否则当心挨打!”
  女铁卫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声问:“你可知道打擂的规矩?”
  尧庭苇故意粗犷不客气地说:“在下片刻之前才到,只打败了你家公主,就是你们国家
的驸马爷,你们八人都要听我的指使,每天为我穿衣端茶……”
  说着,尚举手指了指其他七个女铁卫。
  由于尧庭苇发话时暗含功力,所以台下的近万英豪绝大部分都能听得到,是以,立时引
起全场一阵哈哈大笑。
  八个女铁卫中,立即有人低骂道:“这人一定是个疯子!”
  尧庭苇双目一瞪道:“谁说在下是疯子,谁说谁挨打!”
  站在擂台中央的女铁卫,突然大声道:“是本座说的!”
  说话之间,飞身前扑,一双玉掌,倏然一分,径劈尧庭苇的面门和前胸。
  尧庭苇早在女铁卫飞扑的伺时已沉声道:“你说的你挨打!”
  说话之间,女铁卫的招式已经用老,尧庭苇为求速战速决,上身一摇,下肢未动,仅右
臂一拨一分,玉手已反掌在女铁卫的脸上轻弹了一下。
  女铁卫一声娇呼,飞身疾退,急忙举手捂住了自己的面颊,顿时羞得满面通红。
  台下群豪一见,立即发出一阵快意的哈哈大笑,响彻云霄。
  就在这时,擂台角门处,突然响起一个清脆女子的娇叱声:“退下去!”
  尧庭苇举目一看,正是容貌娇美,英气灿然的哈马公主。
  哈马公主娇靥深沉,眉宇间暗透愠容,显然对尧庭苇方才摸了女铁卫一下脸眉有些不满。
  交手的女铁卫一见是哈马公主,和其他七名女铁卫,惶得同时躬身行礼。
  哈马公主目注尧庭苇,缓步走向台中心。
  尧庭苇见哈马公主,目光炯炯,似乎要看破她的白眉毛是假的,心里也不禁有些忐忑紧
张。
  七名女铁卫中的一人,一见尧庭苇没有行礼,不由焦急地低声催促道:“喂,公主出来
了,为什么不行礼?”
  尧庭苇急忙一定心神道:“我胜了公主就是驸马,我比她大……”
  话未说先,台下群豪又是—片哈哈声。
  另一个女铁卫则焦急地低声道:“你就是当了驸马,见了公主还是要行礼的!”
  尧庭苇佯装一愣,噢了一声,也急忙抱拳肃立躬身。
  哈马公主想是看了尧庭苇的傻气愣样觉得有趣,因而娇靥上才露出一丝笑意。
  直到走到尧庭苇身前七尺处,哈马公主才停住脚步,再度仔细地看了一眼尧庭苇,才微
蹙黛眉,不太满意地娇声问:“你是中原人?”
  尧庭苇见问,故意一挺胸脯,精神同时一振,就像背书样地滔滔说:“在下姓林名侠玉,
祖籍湘南人,现居包头府,今年已经十八岁,只爱练武,不喜读书,人虽长得不高,说话却
有丈夫气,今来塞北找人,欣闻公主招亲……”
  一说到招亲,一直含笑静听的哈马公主,突然娇靥一红,挥手阻止,含笑问:“你方才
说你几岁?”
  尧庭苇故装一愣道:“今年十余岁呀!”
  哈马公主一笑,继续问:“你可知道本公主今年多少岁?”
  尧庭苇毫不迟疑地正色道:“俺不管你多少岁,你就是八十岁,俺还是喜欢你……”
  话未说完,全场近万英豪,轰的一声,再度掀起一阵暴笑。
  哈马公主被尧庭苇说得娇靥一红,直达耳后,不由忍笑问:“你可习过暗器?”
  尧庭苇立即爽朗地说:“不管明器暗器一十八般兵器,俺都练过!”
  话声甫落,八个女铁卫中的一人,已向着哈马公主悄声道:“公主,他身材矮小,呆头
呆脑,又生了一副白眉毛,他怎么能当您的驸马?把他打下台去算了。”
  尧庭苇未待哈马公主说话,已抢先道:“你先别在那里出坏主意,我输了便罢,我要当
上了驸马,绝对轻饶不了你!”
  台下群豪一听,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和议论声。
  哈马公主再度仔细地看了尧庭苇一眼,微一颔首道:“我们先较量拳掌,你可以先发招
了!”
  说罢凝神,并向身后退了两步!
  尧庭苇却一笑道:“女先男后,还是你先发招!”
  哈马公主也不客气,倏然一摆门户,同时一声娇叱,玉掌一挥,未见如何作势,玉掌已
到了尧庭苇的面前。
  尧庭苇一看哈马公主的身手,立时提高了警惕,急忙挥掌相迎。
  一经交手,尧庭苇不但发觉哈马公主的掌招变化诡异,而且掌风带动中,尚有一股吸力,
这时,尧庭苇才惊觉到,哈马公主的师父可能是位世外高人,心念及此,更加不敢大意,立
即全力应付,同时她也惊觉到,要想速战速决,几乎已不可能了。
  双方激烈交手飞腾纵跃,掌影万千,看来两人是半斤八两之势。
  尧庭苇担心搏斗太久,误时太多,一声娇叱,身法倏变。
  也就在她变换身法的同时,哈马公主猛地拍出一招,同时飞身疾退。
  尧庭苇不知何故,不由收势发愣。
  哈马公主一看,不由一笑道:“你的掌法惊人,在塞外除我外,无人可敌,第一项你算
胜了!”
  台下近万英豪一听,立即报以掌声烈彩。
  尧庭苇却听得一愣道:“可是我们还没分出胜负呀?”
  哈马公主听得黛眉一蹙,问:“你闹清了打擂的规矩了没有?”
  尧庭苇听得心中一动,故意正色道:“在下方才不是已经说了吗?俺是前来塞北找人,
今天刚到此地,听说公主招郎君,谁胜了公主谁就是驸马爷……”
  话未说完,哈马公主已气得叹了口气道:“难怪呢,打擂之先,要先胜了我的女铁卫才
能和本公主交手……”
  尧庭苇一听,故意悄然道:“我说你方才为什么没在台上,原来……”
  哈马公主似乎懒得再和尧庭苇多费唇舌,立即继续说:“其次,和我交手时,拳掌逾五
十招即算打擂者胜了!”
  尧庭苇立即问:“那么暗器呢?”
  哈马公主一听,突然一声娇叱,双手同时向前指出!
  也就在哈马公主双手向前指出的同时,随着两声哑簧轻响,嘶嘶两声,两支不满四寸的
小袖箭,已应声射到了尧庭苇的双肩前。
  台下群豪看得骤然一惊,纷纷脱口惊啊,根据群豪们的大感意外,哈马公主的这一招猝
发袖箭,显然是第一次。
  也就在群豪惊啊出口的同时,尧庭苇已略微蹲身,双手一抬,已将两支袖箭仅以中食二
指双双夹住!
  哈马公主一愣,似乎没想到尧庭苇能够在这么近的距离内将两支袖箭接住。
  群豪的啊声未落,立时又掀起一阵剧烈喝彩。
  尧庭苇傻乎乎地看了一眼两手夹着的袖箭,继而一笑说:“暗器就是暗中发射的武器,
如果我现在再打回去,以公主的高绝身手,必然无法中的,看来,这一场又是平手。”
  说罢,自然优美地将两箭合一,顺手丢给立在台角的女铁卫。
  哈马公主由于这两枝袖箭没有射中尧庭苇,心中自然焦虑不安。因为,她的确有点怕嫁
给这个身材不高,近乎呆傻,而又生了两道白眉毛的少年人,何况他还将是一国的驸马。
  她当然看得出,当前这个白眉毛的少年人,武功实在不在她之下,根据擂台规则,打擂
者并不一定胜过她,只要平手就算人选了。
  正感不知如何才能战胜尧庭苇,对面的尧庭苇已催促道:“公主,下一个项目该是兵器
了,现在红日将没,我们应该进行快一些,因为在下还准备今晚入宫参加公主亲设的国宴
呢!”
  哈马公主一听,娇靥再度一红,听了尧庭苇的肯定口气,心情更加不稳。是以,抬头一
指耸入半空的高台道:“兵器一项略掉了,现在我们俩人再比赛一场轻功,就可以开始马战
了!”
  尧庭苇故意抬头一看道:“这么高的台怎么个比法?”
  哈马公主立即道:“看谁先将上面的旗夺下来!”
  尧庭苇再度仰头看了一眼高台四周插着的小旗,才颔首道:“好吧,咱们两个比比看
吧!”
  这时,全场英豪,议论纷纷,更是人声如沸,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总之,都是揣测哪
一个先升到台顶拔下旗来。
  只见哈马公主向着八个女铁卫一挥手,自己立即站在擂台左端,仰首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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