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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美人催
第十二章 落魄江湖
天下起了毛毛雨,路上行人乱纷纷。
愁绪剪不断,理还乱。亲情断,偷生难,空活人间。斩仇敌,越天堑,前途似黑烟。
胡宁离开“积善堂”,不知该往哪里走,不知该往哪里去,漫无目的,他身上有许多泥
渍,脸上倦容密布,神情呆板,往日的英气荡然无存,几乎成了一个乞丐!他没了心绪,失
去了思想。心止如水,或是惊涛骇浪,他自己也不清楚。
父亲死了,同伴们死了,“积善堂”烟消云散了。正义象征的处所不见了。偏偏活下了
自己。苟且偷生,还是铁心复仇,他自己也没有主张。复仇,自己孤身一个,单枪匹马,面
对惨无人性的“护清教”,谈何容易?死了吧,一了百了。也许这是天意,命该如此?不是
常讲天理昭昭,法网恢恢吗?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多么动听的语言
啊,她欺骗了多少善良的人。
“护清教”是天下恶帮,恶人,烧杀奸淫坏事做绝,为甚不遭报应,不得惩罚。我们
“积善堂”行侠仗义,除暴安良,救百姓于水火,乐施好善,可为甚偏遭灭门之灾!
上苍啊,你白享人间的奉果,却不能主宰天地之公道!
人是多么经不起折磨啊,即使一个象胡宁这样的壮汉,承受打击的能力也是有限的。
雨沸沸扬扬地下着,胡宁任雨肆无忌惮地淋。也许唯有在雨的慰抚下,他才能减轻些许
心灵的痛苦。
雨没有停的意思,反而卖力地下个不停,愈来愈大。
胡宁走在山野里。
前边有一间破屋。胡宁没有去的地方,也不知该往哪里去,只好到破屋里歇一会儿,待
雨停天晴再浪迹吧。
胡宁刚踏进破屋,独听屋里有人惊喜而亲切地叫了声:“胡公子。”他似犹末醒,下意
识循声望去,见是郑小叶、罗彩、化凡三人。胡宁眼睛放亮,忽而又来了精神。
一个人,尤其是在举目无亲、悲痛欲绝的时候,偶遇熟人,且又是自己一心相许之人,
高兴之情是难以描述的。
胡宁眼下就是这种心情。自从在酒店相识,“护清教”分手之后,他与郑小叶从未再见
上一面。江湖偌大,寻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胡宁又身为少堂主,许多日常的事又需要他
亲自处理,不常在江湖走动,既没时间又没机会。当时,龙大侠有意成全,想让胡宁携郑小
叶闯世界,渐渐结为秦晋之好。谁知,却遭到既为师姐又为师傅的化凡道姑的极力反对。在
回眸相顾,恋恋不舍中他们分手。
胡宁心里一直惦记着郑小叶,她举手投足,嫣然一笑,都给他留下美好印象。他常常与
她在梦中相会,倾叙离别之苦。太阳出来,却是南柯一梦。他多么想见到她啊,再看她那满
眼幽幽的目光。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
今天,天赐良缘,得以相逢。
“小叶!”胡宁走上前去,欲拥抱她,突见一束白光向自己冲来,他步子一滞,见化凡
道姑正怒视自己。刚才那道白光也是她用拂尘隔离自己的。胡宁不再冲动,含情脉脉的目光
在郑小叶脸上扫来扫去。郑小叶也报以同样的目光。
“小叶,近来身体可好?”
“嗯。”郑小叶点点头。
“往后可要多加注意呀!”
“哎。”
“小叶,退下。”化凡道姑看不得他们这样卿卿我我的亲呢劲儿,喝斥阻止。
郑小叶似有不愿,但视线一触及师姐的目光,就妥协了,怯怯地退到墙角。
这时,罗彩说话了:“胡公子,传说“积善堂”被毁,可是真事?”
胡宁呆呆地点点头。
“令堂大人?”
“被‘护清教’杀害了。”
“唉,天作孽呀。”化凡道姑长叹一声。
郑小叶没说什么,只是望着胡宁,眼里流下串串泪珠。那里面蓄含着悲痛与关切。
雨,浙浙沥沥地下着………
小屋里很静,整个山野都很静。
在这种雨露滋润,禾苗暗生的氛围里,正是谈情说爱的好时光。
但胡宁却不能如愿。
这时,从雨雾中又冲进一个人来。来人进了屋子,拍打着身上的雨水,喷嚏连声。
胡宁极不情愿地把目光从郑小叶脸上收回,瞥了眼来人。见他年纪四十多岁,身材秀伟,
银盆大脸,只是目光迷茫,眼大无神。头发杂乱,满脸满身都是泥巴,给人一种邋遢的感觉。
郑小叶纤手拭去脸上的泪,一脸关切之色,柔声地问:“胡公子,你欲往何处,又有何
打算?”
“我还未想过。”
郑小叶还欲说些什么,刚进来的中年男人好似不耐烦了,骂道:“一对狗男女。”
胡宁见此人出言不逊,毫无道理,便也怒火中烧,心想,奶奶的,我胡宁虽说背时,也
不能是狗是猫都来欺负小爷。
胡宁手一指,也大声回骂道:“哪来的贱种,惊扰这山野的宁静。”
“好小儿,你有几个脑袋,敢骂花大爷。”
化凡道姑不听则可,一听心里凉了半截。这真是“屋漏偏逢连雨天,船破偏遇顶头风。
花人风是成名的天山剑客。二十年前,他搅得整个江湖不得安宁。都因他英俊风流,武功又
好,惹动了多少痴情少女心,许许多多的大户人家闺秀,辗转千里,千方百计想嫁给他,但
都被花人风婉言拒绝。花人风喜欢冒险,他认为爱情要盂浪些,就要有冒险精神。最后,他
终于成功了。
他的妻子是一个清丽脱俗的少女,美丽如花,高贵如仙。据说,为了得到少女的爱,他
苦苦死活蛮缠,用尽各种计谋,求了七七四十九天才成功。从那,他携娇妻离开中原,回到
天山,埋剑雪山,安居乐业,再不去管江湖恩怨,再不涉足江湖。
有一天,住处来了一位知己明友。夫妻俩盛情款待。花人风爱自己的妻子,对妻子的忠
贞坚信不疑。所以每次款待朋友时,他都让妻子作陪,唯恐冷了远方来客。谁知,朋友不讲
忠义,色胆包天,在一天深夜,趁花人风酒醉沉睡之际,骗走花人风娇妻。
花人风清晨起来,见没了妻子,呆了,傻了,因情生变,乐极生悲,气极发疯。从此,
花人风得了“失心疯”,再不是那个风流倜傥的剑客了。
花人风是性情中人,心中死结终不能解。他恨那个朋友,骂自己瞎了眼,交了这个狼心
犬肺的家伙。但他更恨自己的妻子”俗话说:女不浪,男不上。自己的女人若心平气静,不
为任何欲望所动,绝不会上当受骗。即使奸人用强,女人也应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恨透了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发誓要追杀妻子。又使剑复出江湖,杀入中原。就
这样,许多漂亮,貌似他妻子的女子,不明不白在他的剑下做了亡命鬼。因此,武林中人给
了他个绰号“花人疯(风)。”
这不,无巧不巧,他一踏进破屋,就撞见郑小叶与胡宁两情依依的场景,疯劲又迷失了
心智。
化凡道姑走上前去,打了个问询,说:“花大侠请息怒。”
花人疯全不顾人情道理,怒道:“臭女人,少管闲事。”说罢,抡手就往化凡道姑脸上
扇去。
化凡很是生气,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她亦不躲闪,操剑砍向花人疯手臂。
花人疯好似未看见一般,翻手一弹,“呛啷”一声,化凡就感觉一股无比大劲撞击剑身,她
虎口一麻,再也把握不住剑柄,剑脱手而出,直插木梁,刺人半尺多深。就这一手,足见花
人疯功力深厚。
化凡愣怔了。
但花人疯并未停手,他的掌依然朝道姑脸上扇去,化凡想躲已是不及,“乒”,一巴掌,
化凡一个趔趄,跌倒在墙角。
胡宁不干了。欺人太甚。他逆步进招,闪身欺上,举掌砍击花人疯肋骨。花人疯“嘿嘿”
一笑,移形换位躲开了。胡宁一招落空,转身骈指,欲点花人疯“命门穴”,哪知,他快人
家更快,间不容发际,花人疯已连点了胡宁“肩井”、 “期门”、“章门”三大要穴。胡
宁出击的手举在空中,整个人麻木了。“小儿,敢与我作对,找死!”
花人疯有些洋洋得意。
郑小叶,罗彩见状,大吃一惊。这人疯疯颊颠,武功却十分了得。但两人也顾不了许多,
一递眼神,同时出击。
两支利剑挟着光影,一上一下,齐齐攻上。——躲了上躲不了下,避开下避不开上。花
人疯偏偏不避不躲,纹丝不动,似有故意卖弄之嫌。就在两支剑刃触及身体之际,他动了。
花人疯滑步前冲,势如奔雷。两女发招无功,剑剑落空,大叫不好,想抽身闪射已是不
及,只觉“膻中穴”一麻,两人都怔在那里,手中长剑丢落在地。
花人疯呵呵大笑,失心的笑,放纵的笑。
这个社会上,不知道有多少男女恋人,一旦男的有新欢或女人移情别恋,一怒之下,发
生情杀案件,而造成了可怕的后果。
能牺牲爱情而成全别人的人,在目前社会上又能找出几个?可是为爱而杀人者,却比比
皆是。为爱而杀人者,是多么不该!
花人风为爱而疯,而杀人。是傻瓜,或是聪明,每个人都有两种选择,但当一件事临到
自己头上时,又都会选择花人风的道路。
花人疯见不得别人相亲相爱,看到别人亲呢,就酷劲大发,伤心欲绝。此刻,他想到自
己的妻子,也许他正被别人搂在怀里,醉泥在梦乡……
杀,杀死这些狗男女,不守人伦,伤风败俗,食之才解恨。
他举掌向郑小叶“百会穴”拍去。生死攸关之际,一道白光射至,劲头直对花人疯“玉
枕穴”花人疯欲置郑小叶于死地而后快,忽觉脑后劲风爽然,惊绝欲死,不敢怠慢,头一歪,
身子斜射一边。
目标失去,白光顿敛。众人这才看清,从门外飞来的暗器,原来只是一根短短的白发。
白发伤人,足见内功深不可测。
随着一声长啸,门外又冲进一个人来。众人这才看清,是太乙上人何映。
花人疯见是何映,象老鼠见猫,老实了。欲想张口大骂的嘴,也合上了。
神经失常的人,也有惧怕的,何映就是花人疯的瞎
有一次,就像现住这种境况,花人疯处在癫狂状态,也是欲杀死一对爱意浓浓的伴侣,
恰巧被何映撞上。何映出手点了花人疯的四大要穴,令他全身僵硬,时间不长,花人疯感到
似有千万只蝼蚁钻心,从骨子里往外透,遍身奇痒无比。花人疯承受不了,呼天扯地,声声
求饶。何映教导了他一番,就放他走了,何映只能暂时压抑一下花人风兴奋的神经,不能根
治。适才,花人疯看见何映来了,退到一边,再不言语。
何映给胡宁解了穴道,却不去管郑小叶、罗彩。他认为郑小叶等人与胡宁陌如路人,自
己出现吓退花人疯,就给了她们天大恩惠。此人正邪难分,他做好事时,往往凭一时的情绪;
何映想说些什么,见胡宁把头转向一边,似不愿理睬自己,张张嘴又闭上了。
何映心里明白,胡宁还没有从悲痛中解脱出来,还记恨着自己。
太乙上人何映思想上也是矛盾的。一会儿他觉得无辜杀人,罪犯天杀,良心泯灭,应该
遭报应。一会儿又认为,这个社会弱肉强食,武功低下之人活在世上爱人欺凌,不如死了干
脆。自己打发了他们,正是拯救他们于苦海。
恶人自有恶人的逻辑,他们认为自己干得都是天经地义的,这是他一厢情愿,蚂蚁尚且
贪生,何况人乎?人活着标准不一样,质量不一样,生死是个人的选择,于何映毫无关联。
他心里之所以生有矛盾,说白了还是为自己“开脱。”但他心里,总觉有愧于桃花老人,有
愧于胡宁一家。他是答应过桃花老人的,好好关照胡宁,但未能办到,还是受了“护清教”
调遣、帮了清廷鹰犬的忙。
怀着这份内疚与惭愧,几天来他都跟着胡宁,以便暗中援手保护,也好减轻一些心中的
愧疚。一报一还,亦算作平衡了桃花老人的心愿。
但这些,胡宁是不知道的。
化凡见年轻人都不愿搭理“太乙上人”,觉得于理不通,好歹何映也是前辈异人,人家
又援手救了自己,不言谢于道理讲不过去,于是便走上前,恭敬地说:“多谢上人搭救,在
下感激不尽。”
何映却很冷淡地挥挥手:“我救胡宁,不是想救你们,赶巧了。”
化凡自找没趣,站在那里再不说话。
何映朝花人疯一摆手,说:“咱们走吧。”
花人疯象个三岁顽童,很听话地点点头。
何映看看胡宁,还是一脸的冷寞,只好说了句:“胡公子珍重!”
两个人冲进雨雾,眨眼消失了。
化凡看看天色渐暗,雨还未有停的意思,感到此地不宜久留,就说:“小叶,罗彩,天
色已晚,此地又很荒僻,我看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还是快走吧。”
郑小叶点点头。
罗彩说:“我们与胡公子结伴而行吧。”
化凡冲她瞪眼,生气地说:“糊涂,男女授受不亲,三个道姑与男子结伴,外人说三道
四,如何承受得了!”
“那…我留下来陪胡公子吧。”郑小叶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师姐。
化凡不为所动,坚定地说:“不行。荒山野岭,一个男子与一个女子呆在一起,更令人
猜测!”
谁敢说,化凡在口口声声维护传统礼仪的幌子下,没有个人妒嫉。她也是女人,虽是一
派掌门,毕竟血肉之躯,女人生理所需的东西,她何曾不日夜渴望。但她是掌门,生长的环
境及文化的熏陶,使她摆脱不了人为的枷锁,终日里只好苦伴青灯,吃斋向壁了。
自己不能得到享受的东西,亦不想让别人享受。
郑小叶不便再说什么。
罗彩也不吭声。
化凡督促道:“我们快走吧!”
郑小叶看看胡宁,胡宁满脸凄愁,目光幽幽,正盯着自己。她心里一热,又差点流下泪
来。
“胡公子,请您多多保重!”
胡宁点点头。
化凡到了门口,又转过身来,双手一拱,说:“胡公子,后会有期。”
说完,一个箭步冲向雨雾,接着罗彩也走了。郑小叶看着胡宁,想说什么,终于没说,
一闪身也走了。
胡宁跑到门口,目送三人的身影消失。
胡宁望着细雨,眼睛里蒙上一层层云影。正出神间,忽见外面走来几个人,他们也躲进
破屋子。这些人有说有闹,话题马上就跑到胡宁身上。
一个乞丐说:“堂主,这不是积善堂的胡宁吗?”
那紫衫大汉“嗯”了一声说:“不错,给我拿下他。”
几个乞丐上前抓住胡宁,向后一别,用细绳捆住他的手腕。
胡宁一脸迷茫,竟然毫无反抗。
紫衫大汉觉得奇怪,这小于不是疯了,不然何以这么老实?
这时一个乞丐说:“堂主,积善堂果然徒有虚名,连胡宁都这般无用,那些人的身手可
想而知了。”
“不一定吧。”一个威严的声音说。
紫衫汉子一怔,见两个人站在门前,赫然是天门二侠。他们在积善堂出事的晚上有事离
开了,所以幸免于难。
胡宁看见二人,泪水潸然而下,犹如泉涌。天门二侠也是百感交集,说不出话。积善堂
冰消瓦解,对他俩刺激也不小,好像无家可归之人一般。
胡宁心头的忧郁一扫而光,神思顿时清晰起来,脑中再不像以前,仿佛有团雾充塞其间。
他知道自己不再迷失,像个梦游者了。微微一用力,震断绑着他手腕的绳子。
卫天风气愤地说:“王大成,你也是江湖成名人物,身为丐帮堂主,怎能自甘堕落,做
护清教的帮凶,残害武林正义之士呢?”
紫衫人“哼”了一声说:“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古人云,识时务者为俊杰。护清
教如日中天,声势浩大,谁能与之抗衡?他们背后有官府撑腰,我们能斗过他们吗?我们还
不想死,所以要听他们的。”
于月道:“王大成,你们丐帮到底干了多少坏事?”
王大成笑道:“丐帮所做所为,没有—点错,全是天经地义的。试问,一个人想活下去
有什么错呢?可要活下去就得去杀别人,那自然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胡宁说:“像王大成这样无耻小辈,我们与他理论什么,走吧。”
王大成嘿嘿一笑:“走,哪里去?你们三个漏网之鱼,能逃了今天,逃不了明天,还是
乖乖跟我走吧,何教主也许见你们之后,顿起悲悯之心给你们一条生路。”
卫天风大怒:“王大成,你狗胆包天竟说出这样混帐话,那我只好教训你一顿了。”
他旋掌绕上,向王大成拍去。卫天风的功力深厚,这一掌之力可开碑断石。
王大成号称“大力金刚掌”,也是以功见长,他见卫天风来势迅猛,身形一斜,举掌迎
上去。“啪”地一声,两掌相交,各自退出两步,心下佩服对方。
卫天风向下一蹲,骈指点王大成左腿“风市穴”。卫天风身法巧妙,出手无情,若被点
中,王大成马上就得瘫在那里,于是急忙一式“乞丐拳”中的“破篮打水”向外一抖,弹开
卫天风的手臂。
哪知卫天风极有心计,他出手虽然为点穴,实是为趁对方弯腰时取其眼睛。他见机会一
到,忙不迭地“双龙夺珠”戳过去。王大成立觉不妙,一招“狮子接头”极力躲过,卫天风
飞起一腿,正踢在王大成的膝盖上。王大成大叫一声,向后便倒,卫天风在一旁冷眼相观。
另外几个乞丐见卫天风拳脚厉害,不敢上去助拳,只好把王大成扶起。
王大成的膝竟骨折,脸色铁青,虽然疼痛异常,却咬牙没哼一声。
卫天风笑道:“你还有点汉子气,只是太下作了。”
王大成冷笑道:“你自命不凡,为何不去与护清教的人分个高低呢?”
于月道:“时候没到,我们暂时宽容他们几天。”
王大成不语。
胡宁冷笑问:“你还要不要让我们留下?”
王大成只好把脸转向一边。
胡宁与天门二侠边走边谈。
于月说:“凭我们的力量是斗不过护清教的,我们不如先去寻找方永,和他连成一伙,
对付护清教就有希望了。
胡宁道:“人传他双目失明,不知真假,如果有其事,天伤英材呀!”
卫天风说: “方永只要还活着,他绝不会放过伤他眼睛的人,总有一天他会报仇的。”
胡宁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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