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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啸云舞》
作者: 李轻松
第 二 章 梦幻乐园春光无限
天山云家堡,已成为武林中人心自中圣殿。来云家堡朝圣的武林中人自然络绎不绝。
中原武林中人凡行脚天山的,必然要去云家堡拜访。
然而云家弟子谦恭有理,无论你是成名英雄,或者你是初出江湖的雏儿,云家堡都会以
礼相待。
遇有囊中羞涩的,只要你开口,云家堡自会为你提供必要的盘缠,让你顺利回到家乡。
哇操!如此一来云家堡不成了难民收容中心了吗?不错,因天山地处边远,大多数中原
武林人至此纯为观光游历,因而路费短缺时,行丐帮自然极为困难,而武林中人又无其他生
财之道,为了求生存,只有流于匪类。然而云家堡居中接济一下,自然可免去这一万不得已
的下流行为了。
所以云家堡不但是难民收容所,而且为地方治安秩序之维护,起到不可磨灭的贡献。
因此还应当授于云家堡“警民共建”模范堡之光荣称号。
云家堡固然访客很多,但能成云家堡的上宾的人就不多了。
能令堡主亲自接待的贵宾就更少了。
当然能与堡主云遮月称兄道弟的就更稀为凤毛麟角了。
狂侠李如风就是其中一名。
当然狂侠李如风能和云遮月称兄道弟是有其理由的。
李如风性格豪放,狂荡不羁,武功高强固然是一方面,主要的是因为云遮月君山一战虽
是痛诛天毒帮匪首,但由于答应不伤即其它助纣为虐者,所以君山一战后即回归天山。但天
毒帮潜力仍在,自帮主以下元气未伤。
天毒帮四大护法卷土重来,但幸运的是天毒帮帮主根本没有想到会在君山一战中形神俱
灭,因而其出神入化的施毒本领并未传下来,虽然天毒帮中也有一两个施毒能手,但以不足
为害了。
天毒帮在四大护法的统领下加以整顿,首席护法枭面修岁严冰出任帮主,其他三名护法
出任副帮主,整个组织大致不变,只是凭现任帮主的好恶加以升降。
重组后的天毒帮依然实力不凡,四位帮主的武功都不在各大门派的掌门之下,所以依然
拥有强大的为恶本钱。
尤其枭面修罗严冰即工心计,在原天毒帮中就是已死的三位帮主的智囊。所以他上任后
的第一件事就得到全帮上下的拥护。
枭面修罗严冰将原来属于三大帮主私人玩物的各国美女公开对帮众开放(四大帮主中意
的除外),建立梦幻乐园。帮中得上一定级别的领导干部,以及为帮中立下大功者可以享受
自己喜爱的美女的香艳服务。而且帮中干部的职务亦不是固定的。而是有功者上,庸禄无为
者下,完全是竞争上岗。
同时帮中设有长老堂、凡对天毒帮作特殊贡献者,经帮主核准即可进入长老堂,一旦进
入长老堂就等于一步登天,不但可以随时怀中抱着自己心爱的洋妞。而且除非帮中发生特别
重大事故,否则不轻易派长老堂中长老们公务,且一旦进入长老堂则不再参加竞争,而是终
身拥有长老职位。
自从建立了这项竞争机制后,帮中干部再也不敢摸鱼了,对上面下达的任务基本上都能
做到超额完成。
下级弟子更是奋勇当先,抢占有利位置以便将来级别上升后就可与那些梦寐以求的洋妞
共赴巫山了。即使地位没有能达到即时提拨,但有一次一亲芳泽的机会也是莫大的幸福啊!
尤其是有几个下层人土因立下大功而获得进入那梦幻乐园后,更是将这梦幻乐园形容得
如何如何,更令那下级弟子们想往不已,尤其是下层弟子中的那些猪哥们更是迫不及待。
据说有一个猪哥级弟子终于在历经九死一生后获得一张进入梦幻乐园的门票,进入梦幻
乐园,他一个一个地挑选过去,但见到第一白种美时,那美女的金发令他兴奋,那美女蓝眼
睛令他神往,那美女嫣红性感的嘴唇令他意马狂驰,那美炸弹性的一对浑园乳房令她冲动不
已,平坦小腹下那浓密的金色卷毛已让他完全失去自我,可是这位猪哥认为这张门票来之易,
一定要继续见识下去,所以他转身出门,可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哇噻!谁知那位美女却做了一个极其性感挑诱的动作,这位猪哥再也控制不住,小弟自
动开枪,而且是连发。
当这位猪哥一圈见识下来竟然射了三次,最后选中一名欧亚混血儿,差一点死在这位美
女的肚皮上。
第二天梦幻乐园清场时,这位猪哥实再没有力气再站起来,竟然是连滚带爬被赶到园外。
后来在一次执行任务中,他急欲立功,一边参加行动,一边想着这一次要宿在那位美女
的香闺中,最后头被砍下时,嘴上还带着邪笑。
经过这些尝过甜头的猪哥们的喧染传播,天毒帮众又一次疯狂了,而且还附带着有大批
猪哥投到天毒帮旗下,甚至名门正派中的不肖弟子也加入到逐艳的行列中。
天毒帮又一次达到了疯狂的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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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中原正道武林中以狂侠李如风为代表的武林中人奋起还击,战争一直延续了三年之
久。
正道武林中人在李如风的领导下,前扑后继,终于铲除了这一毒瘤,为武林除一大害。
因而狂侠李如风在武林人的心目中形像,无疑是正派武林的像征,是武林人心目中的偶
像。
在剿灭天毒帮的战争中,云家弟子因在中原武林行道的颇多,自然而介入其中,而李如
风恰是其次战争中的领导者,因而与天山云家的友谊在战斗中建立,且不断的加深。
两三年的战斗友谊,共同出生人死,使得李如风不但与云家行道中原的弟子友谊加深,
而且李如风在三年中曾数次前往天山,而且正邪最后决战中,李如风终于说服了云遮月和少
林铁僧等绝世高手,共同出手,因而一举将匪首尽数诛灭。
李如风与云遮月的友谊与日俱增之际却发生了一场意想不到的事。
天毒帮剿灭后,武林中人在兴奋感激之余,自然论起此次行动中的功过。
首先只不过是几个好事者闲而谈谈。
可是不久此事在江湖中不经而走,因而引发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大讨论,起初每一个人的
用意都积极的,歌功颂德的成份占主导地位,焦点人物当然孤身歼灭天毒帮三位老帮主的云
遮月和领导群雄一举消灭天毒帮的狂侠李如风。
哇操!究竟谁在这次战斗中起决定作用呢,真是令人头痛不已。
如果没有云遮月先灭天毒帮三位老帮主在先,李如风能不能顺利剿灭天毒帮呢?即使能
剿灭天毒帮,凭天毒帮三位老帮主出神人化的武功和鬼神莫测的施毒手段,又有多少武林中
人要丧生其手呢?
可如果投有李如风率领群雄剿灭天毒帮余孽,天毒帮恶势力仍在,而云遮月格于诺言,
中原武林势必继续遭天毒帮的蹂躏。
哇噪!就是让最伟大的圣者来加以判断,恐怕也难以判断得令人信服。
哇噪!既然这个问题难度太多,好事者们又提出了一个新的命题,从另一则面加以判断。
这个新的命题一在江湖公布后却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后果。
在第一个问题经数个月的时间的讨论过程中,已经形成了两个派系,分别支持各自己心
目中的偶像。只因第一个问题的结果实再难以界定,所以两派系的争斗尚停留在语言阶段。
由于这一个问题的争论,不可避免地传人二人的耳中,当初二人只把它作为一种笑料,
可是随着江湖中的争论越趋激烈,在二人心中亦或多或少的受其左右。
人本好名,有所名枷锁。
江湖人更好名,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为了争虚名,父子为仇,师徒反目,兄弟不睦者比皆是。
尤其是江湖中成名人物,更是视名誉而重于生命。
第二个命题是尖锐的,由于第一个命题无疾而终,第二个命题必须要搞出个结果来。
十全老人云遮月与狂侠李如风究竟谁的武功最高?就是江湖好事者提出的第二道命题。
哇操!这个命题不但尖锐而且具有挑衅性。
没有多久江湖中仿佛已有了结论,甚至传出一句歌谣。
“狂风虽大,吹不动天山之云。”
当这句歌谣传人狂侠李如风耳中的时候,李如风的反应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只不过向念
这句歌谣的人轻轻地按了一掌。
微风过后,这位歌咏者再也不能歌唱了,因为他大好的头颅已经变形,红白之物洒满了
一地。
当狂侠李如风第二十次听到这句歌谣后,他再也不想听到第二十一次,可是江湖人重重
之口岂是容易闭上的。
于是,他必须行动,只有用行动才能制止这句歌谣的流行。
十日后,云家弟子带回了一封信。
写信者李如风,收信者云遮月。
信的内容,择地择时决斗。
云遮月本欲置之不理,可江湖中的许多事并不能按自己的意志转移的。
数日后,云家弟子再次传来消息,要么应战,要么云家弟子永远不得入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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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日,黄山天都峰上,群聚的武林人不下干余人,当世两大奇人,八月十五在天
都峰决斗的消息早已在武林中轰传。
日正时分,二人终于来到天都峰。
狂侠李如风满脸傲气,昂首挺胸,势在必得。
十全老人云遮月,垂头丧气,满脸无奈。
二人朝天坪上终于见面了,相视良久后,云遮月终于抱拳开口道:
“李大侠,我希望我们之间这场无谓争斗最好不要举行,要知道虚名累人,武功能练到
你我这步田地的人,难道还有什么看不开呢?”
“江湖中有江湖的规律,我自三岁开始练武,历经千辛万苦,所为何来,无非一个“名”
字,请恕李某粗人,没有云兄的胸襟。”
“今天这么武林英雄在此,我云某人自认不敌,这样李大侠总该满意了吧?”
“云兄虽如此说,可江湖中人不作此想怎么办呢?”
“李大侠你我总还兄弟一场,且并肩作战,何苦非要为这虚名而反脸相向呢?”
“自从江湖中传出那句歌谣时,已经宣布你我兄弟之情已了。”
“虽然兄弟情了,但也不致于非要如此决绝。”
“这只能怪你我都是江湖中人,自然身为江湖中人,就得认命。除非你我中谁自动退出
江湖,否则实再没有变通的办法。”
云遮月已无话可说,正如李如风所说,要么退出江湖,要么决斗,即使自己退出江湖可
是门下弟子又如何。
江湖之事,如形之箭,一经射出,永无回头之路。
无奈之下,云遮月满昂起头,眼中异彩流动,开口道:
“兄弟你自说到这份上,我也无话可说了,那么请吧。”
二人积压自像钉子一样钉在地上,双目互视,身体不住波动,显然积压自都将功运足,
严阵以待。
足足对峙了一个时辰,二人如泥塑木雕般纹丝未动。
相持在继续,场外观战的人并未因场中二人之对峙而感到轻松,相反地观战之人俱感万
分紧张,尤其是功力越高者越感压力万钧,仿佛置身于斗场之中,心理承受能力似乎已致极
限。
“杀!”
随着李如风一声大喝,李如风却如一道疾风般攻向云遮月,狂风扫叶腿,一瞬间攻出十
三腿,双掌随着腿式忽按、忽切、忽引如两片风中的浮叶,飘忽不定。
云遮月呢,云遮月就如同被狂风吹起的大树,随着狂风摇晃摆动。
“好!”
随着这一声好,李如风试探性进攻已经结束。
狂风扫叶腿腿影如电,狂风疾荡,强劲的内家劲力随着腿式的攻出迫得四周离得较近的
观斗者避让不迭。
云遮月仍是晃身跨步,不定的游走着,只是脸色渐渐地严肃起来。
“杀!”
随着一声爆炸似的大喝,李如风整个人已倒立而起,两条腿舞动之间风雷俱发,威势好
不惊人,四周沙飞石走,功力稍低者,早已退出百丈之外,免遭池鱼之殃。
云遮月不但不躲反而腾而起,整个身形如风中纸鸢,随着李如风的腿势上下飘动,仿佛
李如风双脚上发出爆炸似的内力对他丝毫没有影响,每一落足都点在李如风的双脚之上。
云遮月目前为止尚不想与李如风撕破脸皮,如此做完全是希望李如风知难而退,云遮月
每一落足点中李如风双脚之时,都是李如风脚力已尽新力未发之时,只有他这样宗师级超强
高手才能拿捏得准,云遮月想伤李如风的话,只要任何一脚用上内力、早将李如风仗以成名
的双脚给废了。
远处传来一声“阿弥佗佛”的佛号声,随之响起一声长长的叹息,似乎与云遮月一样感
到无奈。
“杀!”
李如风疾飘而起,终手回复双脚着地壮,双手藏于胁下。
云遮月轻飘落地,双却不丁不八,一脸淡然之色。
双方又陷于对视状态。
四周观战者激动的,心情方稍稍平静下来。
对视中的李如风脸色不断的变幻,似乎心里在极速地盘动着什么念头,不知是自知不敌,
借机下台,还是要动什么歹毒的念头。
云遮月的脸上有淡漠而泛起微微的笑意,心里却苦痛不堪,想到自己无端的陷入这场争
斗中,而争斗的对象又是自己比较知已的朋友,这种滋味却实是够人难的,可是自己又不得
不面对现实。
约莫半个时辰后李如风的脸色渐不稳定下来,脸上亦有了一些笑意,可惜略带诡秘。
“云兄神功绝技令人叹为观止,腿上功夫已经领教,兄弟再领教两招掌上功夫试试。”
说完深深吸了口长气,吐气开声,双掌轮流着向前推去,待推到第十掌时,原本三丈的
距离只有二丈了。
待到第一丈时李如风再次大喝出声,身子突然跃起,随着跃起之势身子似陀螺般疾旋而
进,随着旋转之势自身体的各个部位如雨般泻下各式各样的暗器。
哇操!这阵暗器雨比任何暴雨还来得急,而且自四面八方泻下,各走路径,可是落下时
的目标却只有一场很小的空间。
云遮月完全被这阵暗器雨所湮没,湮没在李如风的诡计之中。
一声暴喝,一道黑色的闪电冲破暗器的封锁,飘落于十丈开外的石坪边缘。
雨已下完,人已静止,除了围观的人群中传出几声惨哼外。世间的一切仿佛静止了。
云遮月盘于顶上的发髻散开,长发披覆之下形态威厉,黑色长衫上尚挂有几件形状怪异
的暗器,色呈暗蓝,左手自肘以下却插有数支银光闪闪的银针,只有这数枚银针与云遮丹的
身体作了亲密接触。
云遮月黯然一叹,右手一旋,左手自肘以下被切去。
李如风垂头丧气,他对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信心。李如风与云遮月曾经是朋友,是交称莫
逆的朋友,他与云遮月就武功问题曾作过几次深细致的研究,对云遮月的武功李如风可以说
拜服到畏惧的程度,但他对云遮月的为人之道更了解,所以这一战的所有发展变化都完全在
意料之中,唯一出乎他意料的就是,他苦心搜集而来一块千年寒铁精英炼制的数十枚淬毒透
骨针,只换来了云遮月的一条左臂。
李如风对云遮月的武功虽然很了解,对他的为人也很了解,正因为太了解才激起他除去
云遮月之心,为了能除去云遮月他可谓除心积虑,可是千算万算,仍有他算不到的地方。
云遮月的武功见识首先是李如风没有计算在内,当李如风力臂十掌时,每一掌的力道变
化,尤其是左右双掌力道的变化,结合脚下脚步方位的变化,当第十一掌力道发出时,云遮
月已完全知道李如风后面招式的变化,根据这些变化的结果唯一有利武功实施的就是暗器,
所以当李如风身体腾空之时他早巳做好了防暗器的准备。
可是云遮月也有没有防到的地方,他没有防到李如风会心地如此恶毒,竟然会在暗器中
夹杂着专破各类气功的千年寒铁毒针。
云遮月的武功和实战经验以及当机立断的果敢作风,注定了李如风的失败。云遮月在天
风谷坐关十年,在自然界最强劲的风啸中锻炼出来的听力是其他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想象的。
所以他虽然失去一条左臂,但对所有接见自己的寒铁针全部防住。
云遮月举目望向李如风,双目如炬,炯炯注定李如风道:“我没有想到你会如此恶毒,
所以我不能再留你在这世界上再猖狂下去,但念你我毕竟有过一段兄弟之情,朋友之谊,我
只费去你的一身武功,希望你下半生好自为之。”
说完云遮月跨步上前,一缕指风射入李如风的气海穴。
李如风没有闪避,没有反抗,只有满脸怨毒,因为他知道在十全老人云遮月的绝世轻功
之下要想闪避是徒劳的,在淬毒寒铁针失去效用后要想凭武功抵抗更是徒劳的,甚至会招来
更大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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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遮月一步一步地下了天都峰,他是那么的惆怅,那么的无奈,那么的意态萧然,然而
眼前的一切就是现实。
一个自己认为知已,认为是兄弟的大英雄大豪杰,原来竟是簿情寡义的猥琐小人。
武功他已进入顶峰,连暗自观战的悟果禅师回寺后亦曾说道云遮月的武功除了始祖达摩
禅师以外,少年历代高僧中还没有谁能在武学修为上高过他的。
可是他心里充满着失落感,彻底的失落,失落到已没有生活目标。
从不喝酒的他开始喝酒,自黄山回到天山这一路上他烂醉如泥的次数竟有三十八次之多,
小醉则是很正常的,不醉的时候反倒很少,几乎投有。
凭他的武功就将他用浸泡三天他也不会醉的,可是他需要醉,需要麻庳自己,所以他醉
了。
一路上自有门下弟子服侍,可是他不想让弟子们见到他烂醉如泥的样子,每次总把这些
弟子赶走。
确实,凭他云遮月的功力,即使再烂醉如泥,别人也休想伤害到他,更何况谁有这胆量
敢作此想。
哇操!那不是想拿自己可爱的生命去开玩笑。
靠山镇,一个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的镇子,镇上人大都以经营牲畜和皮毛生意为主,由
于地处天山最佳放牧区,所以来往的外地客商特别多,因而整个靠山镇的居民都很富有。
云家的产业几乎占靠山镇的一半,因而云家弟子在镇上的很多。
当云遮月回到这里时,门人弟子以无比崇敬的心情迎接了他。
郁闷的心情也缓解了不少;这里是生他养他的地方,这里的一木一草他都比较熟悉。主
要是这里民风纯朴,不象江湖中那险恶。
弟子们知道师父这次虽然战胜,可是心情却很不好,因而尽量呈欢,气氛到也很活跃。
弟子们知道师父近来爱上酒,自然多劝师父几杯,可是云遮月却没有再醉。
留宿一日,顺便查问了一下经营状况后即回山上堡中去了。
云遮月这次回来后,心情一直不太好,情绪非常低落,整日里除了喝酒后即无所事事,
酒喝多了,人反而更消沉。
族中的几位长者见状亦是非常着急,云遮月毕竟是云家堡的旗帜。
经族中长老共议后,决定为云遮月纳妾。因云遮月十六岁娶妻,后云游中原,中原归来
妻已因一场暴病离他而去,云遮月在天风谷坐关十年也有对发妻牵托一份哀思的成份,因为
他坚信,自己不是酷爱武功,云游中原,妻可能不会离他而去。
云遮月孤身独处十余年,原来心里有所牵托到也无所谓,可这次中原之行令他太为失望,
很多事情都因武功而起,多少无辜生命都因此而丧生,所以对武功深研的热情大为降低,当
其之际,族中长老的提议他也无可无不可。
后来族中长老一放出风声,起初亦有几家本地大户有待字闺中的姑娘愿意,可都被云遮
月拒绝了,理由是自己已将近不惑,和那些女孩年龄差距过大,没有共同语言。
因而提婚者亦就少了,谁家的女孩能放到二十好几岁二十米岁不嫁人呢?
当此事几乎绝望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却促成了这桩婚事。
一天云遮月在堡中呆得实再太无聊,因而下山到镇中去打发时光。
行至一山凹时,远远的听到啼哭声,云遮月起初也没有在意,行至近处啼哭声反而没有
了,继续前走,忽然身后传来“卟噜”、“卟噜”、的声音,云遮月举目四望,并没有什么
不是之处,亦未在意,刚欲起步离去,“卟噜”声更疾,这次云遮月留意上了,很快辨明方
向,原来声音来自林中不远处。
云遮月疾行几步,欲看够究竟,人目是一个少妇打扮的人在林中自尽,双目上翻,长舌
外伸,双腿蹬动似已无力,眼看就将嗝屁。
云遮月见此,岂能不救,右手中指一弹,少妇顺势下坠,云遮月右手一托,发出一道阴
柔掌风,使少妇轻轻滑落地上。
可能是丝带陷肉太深,少妇仍是双腿轻微蹬动,没有好转的迹象。云遮月只能上前,捏
断丝带,手掌伸出在少妇胸部按动。
云遮月一代武林大家,只要有一丝气在,在他手中即使想死也死不了。
未几,少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回醒过来,一见一独臂中年人站在面前,知被人所救,
一想自己悲惨命运,不禁悲从中来,也不答谢云遮月救命之思,悲悲切切地哭了起来,而且
越哭声音越大,梨花带雨,好不悲伤。
哇噻!这可把我们这位一代大侠云遮月先生给难坏了,他本无与女人交往的经验,加之
在这尴尬的场面之下,真让他好生为难。
“姑娘你别只顾着哭,有什么事说出来,我想我定可以帮助你,你这么哭下去,我可就
没有办法了。”
这位少妇闻听其言,过了许久才收住悲声,道:“先生,谢谢你救了我,可是在我面前
的路只有一条,别无选择、怨只怨我命苦,不该来到这世上。”说完又哭了起来。
云遮月本就心情苦闷,再面对这样的场面,实再有够难受,硬着头皮劝道:
“天下无不了之事,只要你说出来,我想我是然可以帮助你的。”
那位少妇略收悲声道:“多谢先生关怀,可是这件事是没有人能帮我的。”
哇操!这件事不但云遮月帮不了,可以说天下间任何人也帮不了,这位少妇与丈夫结婚
十年无法下仔,因而被驱逐出门,你说谁能帮得了?
那少妇哭诉道:“其夫愿是教书先生,其母早亡,嫁至夫家,夫家本是殷实人家,加之
自己幼随夫读书,知书识理,自己人又长得极其美丽,因而很得丈夫即公婆的欢心。
可是结婚两年,却不能怀孕,后经医生诊断,其责在已,夫家自是一番慌乱,四处求医,
烧香求菩萨,什么花样都玩尽了,可是依然故我,于是家庭风暴开始了,由谩骂,至换打,
甚至不许其吃饭,最后仍被夫家以“七出”之条,清扫出门。”
“如今老夫已是风烛残年,且平生极爱虚名,如今女几犯了“七出”之条被夫家休掉回
家,只要我一进家门,老夫必会被气死,唉!我真是个多余之人。”
云遮月听到其处,探手握住少妇的脉门,原本想凭自己的岐黄之术,看看是否有办法解
决,可一探脉象,他也无能为力,因为少妇阴经绝断,先天之症,谁也无法医治。
可是把她送回夫家,自己不行,因为妻子不能生娃,确实丈夫有理由不要她。
云遮月万般无奈,好说歹说总算这女人不哭了,可是又将她送往何方呢?
待这位少妇稍平静后云遮月道:“姑娘,我要至山下靠山镇办事,你不如跟我一起到镇
上再说吧。”
少妇谢道:“如此麻烦先生,叫妾身如何报答。”
二人至靠山镇已快日落,云遮月让弟子们按排这位少妇盥洗后,再为她安排食宿,弟子
们亦不知这位少妇是何来头,不但一切照办,而且还特别周到。
第二天云遮月可犯难了,如何安排这名不速之客呢?办法不多,即使有也很勉强。
第三天早晨,二人又出发了,目的地与来正好相反,这回是回云家堡。
没有办法,在镇上连饭店里的服务生都清一色是要把的,要想给她找份工作自食其力实
再是太难了。
最后还是云遮月想到了办法,那就是回云家堡,堡中总有可让她做的事。
二人经过数次接触后话也多了起来,少妇自称姓齐,闺名水莲,到了夫家后自然得冠上
夫有姓就变成了洪齐氏。
二人一路走一路谈,由于少妇走得较为不快,直到天黑方才进云家堡。
由于云遮月在堡中一人住惯了,室中又没有女客房,为了变通起见,就让其住在夫人的
卧室中。
第二天云遮月起来做完功课,外加打了一趟拳,来到小书房,家仆送上一杯香茗,云遮
月端起茶杯欲饮时,忽然一下愣往了,连手中的茶杯都差点打翻。
哇操!这不是黑白讲,云遮月就是手拿一块烧得通红的铁块也不会在乎,怎么会连个小
小的茶碗也端不稳。
小厮正抹桌子,一抬头间,双眼发直,双手抬起,不住揉着眼睛。
哇操!是什么能使室中这两个大男人如此失魂落魄?
“先生起的真早,妾身真是惭愧。”甜美的声音中略含悲意和歉意。
云遮月从迷惘中醒来,缓声道:“姑娘起得并不晚,只是我们练武的人习惯于起得更早
而已,齐姑娘不妨过来一起饮杯茶。”
齐水莲迈动双足,缓缓而来,微厚的嘴唇略含笑意,双眸天生的流露出一丝媚意,双眉
略锁淡愁,乌黑的长发随着身体的摇动作波浪状起伏,虽然二十好几的人,但未生子育女,
所以体形保持得很好,而且更成熟,更动人。只是脸色略感苍白,可是却丝毫不影响她的艳
丽。
小厮的双目中越来越感迷惑,他越看越感到眼前这位女人象是夫人,可是夫人去世已经
多年,怎么可能……
按说云遮月应该没有这么惊讶才对,他跟她已有两天的接触。
不错!云遮月与她相处两天是不错,可是云遮月救她时,她个脸形,体形都变了形,到
了靠山镇后,他一直保持着非礼匆视的君子风度。
象现在这样近距离的对视,云遮月还是第一次,对她如此象自己逝去的夫人大感惊奇,
但他知道她绝不是自己的夫人。
她的夫人虽然离去,却留下了一个儿子,根本不可能是先天阴经断绝之脉象。
她的夫人略谙武功,而她虽然身体很强状,却一点武功都不会,关于这一点他很自信,
自己绝不会看走眼。
齐水莲谈吐尔雅,对男人的体贴温顾也是一种自然的流露,也许是在夫家受到压迫过甚
之故,她做每一件事都是那么的得体,就是让世界上最爱挑剔的人来挑,也很难挑出毛病,
而且对很多事情都特别敏锐,你心里想要什么,她似乎已经先觉,而且马上很妥贴的给你办
到了。
云遮月的心被打动了,她把对已逝去的夫人的歉疾完全转移到这个萍水相逢的女人身上,
甚至暗自发誓不让这个苦命的女人再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一个性格内向而且极重感情的人的感情闸门一旦打开,那也是一间很可怕的事。
齐水莲就感觉到这种疯狂爱情的可怕,整个人都完全失去了自我,完全熔化在这岩浆般
的爱情狂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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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遮月续弦再娶的消息使云家堡上下亦感到万分的欣慰,因为他们的堡主的脸上重新写
满了笑容,焕发了第二次青春,重现了夕日大英雄的光辉。
虽然没有江湖人参加,但婚礼仍是非常隆重,云家堡所有在外的弟子,只要能赶回来的
全部都赶了回来,在靠山镇至云家堡百里的路程上,云家的弟子、家仆川流不息,整个云家
堡完全沉浸在无边的喜悦中。
婚宴直到午夜时分还在继续,但一对新人终于被送进了洞房。
新郎掀开新娘的盖头,两双对视的眼睛中火焰在闪烁。
交杯酒在深情的对视中,无意识的饮了下去。
新婚之夜的一切礼仪对二人来说都不陌生,但他(她)两心中却有一股激情冲动是那时所
没有的。
红烛高烧,映在新娘充满深情的脸上,新娘缓缓立起,羞祛地望了新郎一眼,媚眼如丝,
可令任何男人为之疯狂。
云遮月很快解除武装,横坐在床沿上,迫不及待地望着她心爱的女人。
他的目光集中在她的指尖上,指如春笋,嫩白透红。
外衣已除去,指尖已伸向雪颈下的第一粒钮扣。
指尖微微颤抖,好似有意的慢慢去解。
眼看第一粒钮扣解开,露出颈下一片凝腻的肌肤,等第二颗钮扣解开,一双高峰已露出
峰脚,微现峰腰,如果再解开一粒钮扣,那么……
“咕嘟!”云遮月那么沉稳的人,也不禁吞下一口口水,在这死—般静的夜中,犹如投
下一颗炸弹。
突然,眼前一亮,只见一双晶莹高耸的玉乳和乳顶上嫩红的乳蕾展现在云遮月的眼前,
禁欲十几年的他,似乎比十几岁的毛头小伙子似乎还要冲动,他炯炯的目光似要透视世间的
一切。
在漫长的等待中,齐水莲终手解除了所有的束缚,以一具艳力四射的天体投人云遮月的
怀中。
深情而漫长的吻,直吻得齐水莲泪水腮颊而下,吻得她全身痉挛,吻得她心花怒放。
春山怒凸,小腹平坦,萋萋芳草,活水流动的桃源洞,修长的玉腿,加上心悸的娇喘,
早巳令云遮月春心荡漾。
骑士终于跨上了战马,战场上战鼓已经擂动,娇羞的呻吟在无尽的快意中已控制不住而
成放浪的娇呼。
第一轮冲击波在无比的快意和无限的深情中结束。
欢乐的时光总是易逝,转眼之间蜜月已过。
云家堡的一切早已恢复正常,一切都是那么的按步就班。
唯一不同的是,云齐二人似乎未因时间的推移而有所变化,二人之间的感情与日俱增。
靠山镇,飞云客栈因庄主云遮月的到来而变得喧起来,云家的弟子进进出出一面向庄主
汇报各自掌管的产业的经营情况,一方面亦是来向庄主请安,一直忙到落山时,云遮月方将
各处的事务处理出个眉目,有些事不能一下解决的,需待明天处理。
晚上,云遮月在飞云客栈招集所有各处产业的负责人,以及在靠山镇的高级弟子,共同
欢宴,一方面慰劳各处管理人员的辛勤劳作,一方面对今后的事务作必要的布置。
酒席中有些产业的负责人之辈份尚高于云遮月,云遮月自主动敬酒,然后同辈之间互敬,
再是晚辈弟子向他敬酒,整个晚上都在欢乐祥和中度过。
酒席至二更过后才散,今天云遮月的心情特别愉快,镇中的各项产业并未因自己前一段
时间的消沉而受影响,弟子及堡中老人都很尽职尽责,令他很感动,加之近日来夫妻和谐,
如鱼得水,心里更是高兴,不知不觉中酒喝得也就多了。
回到房中,齐水莲百般的体贴照顾,替他脱衣洗面,喂其醒酒之物,克尽妇道。
云遮月此时感觉到自己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齐水莲将一切服侍妥当后,脱衣上床,婉转承欢。
云遮月性欲勃发,夫妻二人极尽缠绵。尤其是齐莲不断变换方式,挑逗得云遮月不能自
己,一次缠绵就得一个更次。
狂吹过后,齐水莲下床为云遮月清洗狼籍的下身,一边清洗一边爱抚,使累的低头的小
弟又重振雄威。
上床后兴奋的云遮月再次深吻着心爱的女人,他感到齐水莲白兰舌中渡人一股令其冲动
无比的异香,他不停地深吻吮吸,使得齐水莲螓首不住操动,强行呼吸空气,否则大有窒息
而亡的可能。
哇操!二人还未进入状况就已有一种舍生忘死的感觉,仿佛这个世界上除了性爱是永恒
的,其它一切都已死亡。
翻腾中的两具肉体终于合二为一,疯狂的躁动大有天翻地覆之势,身下的木床在呻吟,
桌上的杯盆叮当作响,连窗户纸都被震裂数处,战况之激烈非言语可以形容。
齐水莲从云端至地面已数个来合,云遮月终于达到兴奋的顶点顶,一泄如注。
可齐水莲的檀口再次吻上了云遮月,丁香数度,暗香流动。
云遮月在齐水莲的刺激下竟然再度兴奋。
齐水莲挺身而起,跨坐云遮月之上,巫山暗合,云雨再起,齐水莲仿佛开足马达的机器
般,拚死地摇晃旋动,上下起落之间娇呼连连,完全一派浪妇作风,刺激得云遮月完全失去
思考能力,心中只想到要一展男性尊严,把这场战争进行到底。
极度迷幻中的二人再次进行交叉换位,动作是那么的熟练自然,当东方日出时这场大战
才算告一段落。
满室春光尽敛,数翻云雨尽收,室中由极度疯狂而转至极度安静。
时至第二日午间这间房门尚未打开,云门弟子数度踌躇之下终于上前敲门,敲了半晌,
房中方传出一声虚弱无力的回应。
敲门弟子大惊,顾不得什么避讳不避讳,双手按门,以内力震断门闩,师傅尚在床上,
师娘亦在,被子子早已飞到墙角处,所以这位弟子把床上的景色一目嘹然。
床上一片狼籍,齐水莲的螓着枕在云遮月的右臂上,面带微笑,仰面而卧,春山挺立,
双腿大开,云门大张,仿佛仍处于极度的兴奋之中。
云遮月双目微睁,双眸完全失去原来的光彩,全身的皮肤也失去原来的光泽,连脸上也
在一些间爬满了皱纹,只有胯下宝贝尚雄纠纠的充满生机,上面仍有些许的白色精液在向外
流动。
眼前的一切已很明了,只可惜这名弟子虽知是怎么回事,却不知如何处置才好。
云遮月被送回到云家堡,因过于脱阳使这个钢铁般的汉子在数日满头乌发尽白,腰弓背
驼,完全总化成一虚弱的老苍头。
齐水莲脱阴而亡,在她的妆台里找到一封遗书,云遮月已看了不知几百遍,心里对齐水
莲不知是恨、是爱、还是怜。
他因齐水莲诡计而武功尽失,对于一个武功绝高的人来说,比杀了他还狼,然而齐水莲
给了他最快乐的时光,同时也确确实实真心的爱过她。可是她一个弱女子,为了替三位兄长
报仇,以清白之躯和向佛方心来完成报仇大计,也确叫人生怜。这从她的遗书中可以看出。
夫君:
我不知是否有资格这样称呼你,但你在我心目中是一个完全称职的丈夫,我深爱你。但
我知道这种爱是不能长期存在的,虽然我曾数度想改变初衷,把这种爱长久维持下去。
我自幼失估,有三个哥哥抚养成人,当三个哥哥跟天南一毒习艺时,我被寄养在一个尼
庵中,尼庵的慧师太亦是一位不出世空门高手,当我十六岁时师太偶尔为我把脉,发现我天
生的阴经绝断,不能生儿育儿,我得知此情后,就一意欲投身佛门,其时我的三位哥哥已在
中原呼风唤雨,师太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一直未为我剃度。
偶而从师太口中得知三位哥哥无恶不作更坚强了我投身佛门之心,可是有一天三位哥哥
的一位弟子从中原带来了三位哥哥惨死你手中的消息。
不管三位哥哥怎么的万恶,可他们对我这个妹妹的关怀却是真心的,年年总派弟子送来
大量的金钱捐给庵里,庵主亦用它做了不少善事。所以我替他们报仇责无旁贷。
我是一个弱子,虽然庵主师太武功绝世,但我从不愿意学武,因为学会了武功免不了打
打杀杀。
你的武功盖世无双,庵主师太虽偏居天南,亦从哥哥的弟子叙述那次决战中的状况判定,
你的武功已至化境,在武功上已无人可战胜你。
后经哥哥这位弟子在江湖中多方打听,掌握了你逝去的夫人的许多情况,并看手为易容,
教我行态举止如何如何,可是你心志坚强,把一切都寄托在武学之上,所以我们一直没有机
会下手乙
这次你中原归来心灰意冷,且有纳妾之意,所以我们乘机而人。
可是与你一接触,即被你那伟大的人格所感染,几乎下不了决心,可是谁叫我生在这个
环境之中呢?我实在无法选择。
我口中所含三颗药丸一颗比一颗药力强劲,当我咬破第三颗药丸时,我定会在狂淫中阴
尽而亡,可你功力深厚,想来生机定不会绝断,我将以发问金钗刺死你,金钗中空,内含剧
毒,我真不知道到时是否下得了手,如果你能看到这封遗书,则说明我失败了。
我的心情弄极了,我自己亦不知道我做的对与错,亦不知何时才能下得了决心,但我相
信你的人格,如果我下不了决心,任何人都不可能看到这封遗书的。可是我想我无论下不下
得了决心,我都不会在这个世界上活得多久,因为我常在梦中见到三位哥哥支离破碎的躯体
和脑浆进流的血脸。
别了!
我深爱的人!
齐水莲绝笔
云遮月在连续打击下仿佛整个人都麻木了,正如齐水濒书中所言,他没有死,他看到这
封遗书,凭天山的天材地宝,他仍可以修复他的武功,可是他心已死,要那么高深的武功干
什么,要不是有武功这东西作怪,世界可能太平得多。
云遮月在郁郁痴迷中度过了他人生的最后数月时光,最后一个月的时间是他最清醒的时
间,他将云家的家产全部散尽,他严令门下弟子从此不得施云家的武功,更不许置身江湖之
中。
一代豪杰撒手而去,带去了多少心酸和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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