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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啸云舞》
作者: 李轻松
第 六 章 害我独饮单恋酒
马俊一抱拳,肃然道:“在下马俊,不知姑娘芳名为何?”
那名女子姆然一笑,道:“我姓风。名阿兰,风阿兰。”
“风阿兰?”
马俊点道:“嗯!好名字。”
风阿兰笑笑道:“这么一个俗气的名字,公子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我知道你的个性。”风阿兰笑了知。
“你知道?”马俊怔了怔。
“嗯!我知道,我不仅知道你的个性,出身来历,甚至我还知道今晚人为什么来这儿喝
酒。”
这么一个美丽的姑娘,这么一个神秘的姑娘,再次引起马俊的好奇之心。
“哦!那风姑娘不妨说说着。”
风阿兰嫣然一笑,随即道:“说来话长,倒不如我用四个字来形容你此刻的心情。”
风阿兰道:“为情所困。”
此语一出,马俊的内心不由为之一震,当然答不出来话来。
“凭你一个护院总管的身份,居然会搞不过一个马夫,说起来,还颇令人忿恨的。”
“砰”的一声。
她提到“马夫”这两个字时,马俊不禁捏碎了手酒坛子,浓烈香醇的酒,刹时流了满地。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的事?”
“先别管我是谁,有些事倒是想请教你。”
“请兑!”
“在你眼中,刘玉环和我比较起来,那一个较美?”
马俊毫不考虑接着:“你,你比她美。”
风阿兰欣然道:“有你这句话,我已经足够了。”
话声甫落,她那双奶油桂花手已移至衣扣处,然后一个个,一个个地解开。
这又是什么儿?
马俊当场看得鼻血流满地。
眨眼之间,她已赤裸,完全赤裸了。
“风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懂?”
“我不懂。”
“好,你不懂我就告诉你。”
风阿兰赤裸裸地走近他的身前,接着又道:“我准备把自己的身体奉献给你。”
“什么!”马俊当场又喷出一道鼻涕。
风阿兰笑问道:“难道你不要?”
“不……不是………”马俊无言以对。
这么一名绝色女子,这么一副完美无霞的服体,谁若是不要,那个人一定是该吃药了。
风阿兰此刻神情无比壮严,仿佛圣女贞德一般,毅然道:
“我再问你一次,你要不要得到我?”
这会儿马俊不再犹豫了,当下接道:“我要!”
“那就好,我们上床吧!”
马俊一话不吐,连忙抱起她的身躯,便往床边移去。
风阿兰忽然扬手一指,桌上的油灯霍然熄灭,黑暗中又传来她的话声:
“对了我还忘了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
“我还是个处女,所以你是我一生中,第一个男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马俊虽然长得不错,也不可能有女人为了他,而自动献身的啊!
风阿兰这个神秘的女人,又是什么人呢?
谜!谜!谜!
这一连串的谜,现在就把它解开吧!
夜更深。
激情过后。
她说的并没错,她确实是个处女,因为床上那醒目渍即是最好的证明。
两人这时仍然躺在床上,喘息着,显然适才的激情,解决了彼此的需要,也带给了双方
的满足。
风阿兰依在他宽厚的臂窝里,红潮未退,更是增添几许妩媚之感。
的确。
唯有刚办完事的女人,才是最美的,这是不争的事实,你我都不会反对。
马俊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低声道:“阿兰,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不懂。”
“难道你不喜欢你对你好?”
“不!不是的,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马俊正色道:“我们才初次见面,如今就发生…这称事,我…我真的有点受宠若惊啊!”
风阿兰嫣然道:“发生这种事,我并不认识怎么样,重要的是,将来如何发展,才是我
们所要注意的事。”
这些话说得没头没尾,听得马俊一怔一怔的。
风阿兰道:“或许你不了解,我们目前处在同病相怜的状况。”
“哦?”
“因为我们皆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谁?”
“云飘舞。”
“你是指刘凯家那个马夫?”
“不错,我所指的正是他。”
“为什么?我不懂!”
马俊困惑,又道:“他占尽了锋头,甚至抢走我的心上人,但跟你没有关系啊!”
风阿兰恨恨道:“他夺走我哥哥的性命,我唯一的哥哥,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马俊反问道:“你哥哥又是谁?”
“风十三。”
“啊!是他?”马俊当场傻子眼。
“淫贼风十三人人得而诛之!”但他既与她发生了关系,这种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先别谈我哥的事,多谈谈你吧!”
“我?”马俊怔道:“我有什么好谈的?”
风阿兰道:“谈谈你为什么恨死那个云飘舞。”
一提起他,马俊一肚子瓦斯瞬间引爆,当下咬牙切齿的道:“哼!老爷被鬼迷了心窍,
居然对一个马夫中意,这不是笑掉别人的大牙吗?”
风阿兰谈谈道:“你当真认为他只是一个马夫?”
马俊不答反问道:“难道不是?”
“不是,当然不是。”
风阿兰正色道:“风阿凭我哥哥的武功机智,绝不可能栽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马夫手
里。”
“你的意思是说……”
“他是个武功高强的人,深不可测。”
“别闹了,这怎么可能?”
“什么不可能?”
风阿兰接道:“我哥自幼与我一起长大,他的事没有一件我不知道的,他之所以喜欢做
那种事,自然也与我有关。”
“那种事”当然就是来花啦!
马俊想了想不解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风阿兰道:“我们俩相依为命,那种兄妹之间的情感,绝非别人可以比拟,所以,他在
寻找对象时,通常都会拿我来做比较。”
“哦!我懂了。”
马俊点了头,笑接道:“你的意思也就是说……世上根本找不出另一个你,因此,为了
浅忿,一些姿较好的女人,就会惨遭他的毒手。”
风阿兰点头笑道:你的确很聪明,刘玉环没有注意到你这一点,实在是一件相当可惜的
事。”
马俊忽然道:“还好她没有发现到我这一点。”
“哦,为什么?”
“如果他发现的话,我也不会认识你了。”
“不认识我,对你是一项损失?”
“嗯!不仅是个损失,而且是个大大的损失。”
“往往你的夸奖,或许再过段日子,你会发现我更多的优点。”
“哦,是吗?”
“是不是,过段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了,现在我再怎么说,还不等于废话一堆。”
风阿兰溜了他一眼,忽然问道:
“你就那么有把握我一定会跟你在一起?”
马俊淡笑道:“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在一起,此乃天经地义之事,谁说不宜?”
风阿兰嫣然一笑,没有答话。
许久之后,她才正色进:“既然你已知道我们的情况,下会儿你该怎么做呢?”
马俊恨恨道:“这些人得罪了我,就必需死,谁也不例外。”
风阿兰疑道:“这些人是那些人?”
“刘凯父女,云飘舞,甚至还有刘家上上下下的人。”
马俊的眸子里充满一股浓浓杀机,接着又道:
“这三年多来,刘家得以平安无事,这全部都是我马俊的功劳,而刘凯这个老匹夫非但
不知道感激,居然还提拔一个马夫,这口气,说什么我也咽不下去。”
风阿兰应道:“换作是我,我的想法也会和你一样的,不过…刘家护院的武师众多,你
准备如何下手呢?”
“这……”
马俊吱唔了一会儿,继而呐呐道:
“所谓蚁多咬死象,凭我一已之力,实在也很难完成这项任务。”
风阿兰笑接道:“难道你忘了还有我?”
“你?”
“怎么,莫你看不起我?”
“哦……不……不是的。”
马俊结结巴巴的道:“你一个女流之辈,毕竟……能力还是有限啊!”
“难道你忘了我是风十三唯一的妹妹?”
“我并没忘,但那又代表什么呢?”
“虽然不代表些什么,不过哥哥在江湖中仍然有些至交好友,若是结合他们的力量,对
付刘家那些护院武师,就已经足够了。”
马俊哼声道:“那些三四流的角色根本就是群乌合之众,说真的说,以我马俊一个人的
力量消灭他们应该不难。”
“既然如此,那你耽心的是什么?”
“我总不能明目张胆的杀死那些人,这才是我最难以下决定的地方。”
风阿兰想了一会儿,这才说道:
“此事你一定不能出面,否则坏了大事,你一定脱不了身。”
马俊回应道:“现在你终于了解我的苦衷了。”
风阿兰道:“你虽然不能出面,但有人却可以替你出面,所以这个问题,你根本不必记
挂于心。”
“什么人?什么人可以替我出面?”
“孙家寨的人。”
“哦!你认识他们?”
“我并不认识,不过我哥却认识。”
马俊沉吟片刻,随即问道:“价钱想……他们可能出面帮你吗?”
风阿兰肯定的道:“可能,当然可能。”
马俊疑道:“什么你如此肯定?”
风阿兰答道:“因为孙大寨主是我哥的生死至交,所以我能断定他们一定会出面帮助我
完成这件事。”
马俊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风阿兰恨恨道:“杀了云飘舞,然后救出我哥哥。”
马俊道:“杀了云飘舞这倒不是个问题,倒是从死牢里救出一个人,可能就不太容易
啦!”
“你的想法恰恰与我相反。”
“哦?”
风阿兰道:“江湖中人皆知,孙家寨自成立以来,还没有失手的记录,如果由他们出面
去死牢里救出一个人,我相信还不算是件难事。
她语音一顿,继而凝结道:“但那个马夫,我是真的没有把握,一点把握也没有。”
马俊笑了笑,没有吭声。
他虽然没有吭声,但是他脸上的笑容已经表现出明显的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
风阿兰当然也看得出来。
所以,她娇声一笑,接着又道:
“我知道你是玄清子的外门弟子,我更知道你武功高强,不过,我却可以明白的告诉你
一件事。”
马俊疑道:“什么事?”
风阿兰笑了笑,道:“你一定不敢跟我打赌。”
“打赌?”
马俊笑问道:“你想跟我打什么赌?”
风阿兰甜甜一笑,笑得很抚媚,然后才说道:
“我们两人以武功来取决谁的观点比较正确。”
马俊哈哈一笑,动容道:“我赢你,你听从我,你赢,我就听你的。”
“你是当真?”
“是的,我这人是从不开玩笑。”
“而且你也不会后悔?”
“我不知道‘后悔’两字怎么写。”
“哈哈,好,这个赌我打了。”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搂着她香肩的手,忽然往下滑了两寸,因为“曲池”穴就在那个
位置。
曲池穴一经点中,整个人恍如吃了安眠药一样,昏昏欲睡。
只要风阿兰被点个正着,这个赌,她就算输了。
两人这时虽躺在床上,风阿兰虽然整人依在他的臂窝里,但这张床此刻已充满了杀机,
随时都有人可能倒下的。
马俊搂着她香肩的手,移动的距离,拿捏得恰到好处,也就是说,这场赌,他已赢了九
成九。
世上有许多事,毕竟与我们事先杨的都有可能会有所出入。
这个出入也就是我们口中所谓的“意外”。
现在,意外已经产生了。
正当马俊暗自提劲,准备点下她的曲池穴时,自己的腰眼忽然一麻,全身顿时使不出一
点气。
他的手自然也就放下来,要想点中她的曲穴,可能就要等到下辈子了。
“你……你……这是……”
“你怎么了?”
风阿兰寺娇笑道:“我是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种做法,应该算没什
么错吧?”
话声犹落,顺手亦解了他的腰眼穴。
马俊苦笑道:“以你的机智而言,绝对在我之上,这一点,我是完完全全的承认。
风阿兰淡淡道:“可是武功方面,你自然比我还高?”
“嗯!”马俊并不否认。
风阿兰冷笑道:“这点,你可能又错了。”
哦!是吗?”
马俊显然不服气。
风阿兰忽然坐了起身,略移动一下方位,两人随即成了面对面的局面。
“如果你仍不死心的话,可以对我出招试试,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下得了手呢?”
“如果你下不了手,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声末落,双掌猛然一提,指向他的心口大穴。
马俊立时傻了眼。
因为,两人刚才还有说有笑,这会儿说翻脸就翻脸,而且一出手就是致命杀招,“最毒
妇人心”这句话,在此即是最好一个印证。
马俊傻眼之余,仍然不忘出手抵抗;当下双掌一翻,迎了上去。
“砰”的一声。
马俊惟恐伤了她,所以只用上四成力量,却没有想到两人双掌相触,居然震得他双臂发
麻,疼痛不已。
“我知道你不会死心,所以,你尽可全力臂为,我不会介意的。”
这些话听来好似很有道理的,现在马俊的心里面,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此话有点讽刺的意味。
马俊怒由心生,银牙一咬,顿将内力提至极限,然后双掌拍了出去。
风阿兰道了声‘来得好”,蓦地双掌一旋,左手迎上;右手却由上而转下,再点其腰眼
穴。
果然,她不仅挡住了他十二成的内力,而且再点中他的腰眼穴,顿使他当场脸色变惨白,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风阿兰笑了笑道:“现在你总没话说了吧?”
马俊摇了摇头,恍如一双斗败的公鸡,满脸羞愧之色。
许久……许久……
时间已问不觉中消逝……
“唉!”
他终于叹了口气,耸然道:“以你的武功与机智,为什么想找我合作呢?”
“这其中当然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其一,是你说我的姿色犹在刘玉环之上,所以,我才想到要献身给你。”
“其二,为了完成复仇大计,就必需在刘家安排一个内应,而你,就是最佳人选。”
“这就是你找我合作的原因?”
“嗯!”风阿兰点了点头。
她的眸子里忽然发出一道怪异光芒,仿佛有些不屑的神情。
“我会选上你,可说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事实上,你在我眼中根本不值一文。”
谁听到这话定会火冒三丈,但他居然没有。
“哦!你真是这么认为吗?”
“我这么认为,,难道错了?”
“你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哈哈!你比我聪明?”
“没有?
“你武功比我高强?”
“也没有。”
“那你全是说说看,你有那个地方比我强的?”
“什么地方?”
“我有个地方可以戳你。”
说完这句话之后,马俊忽然扑了上去,就伏在她的胸膛上。
她“咯咯”一笑,双腿大开,笑道:“这个地方你的确比我还强。”
接着,一阵浪叫之声,立即响遍整个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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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中是个十分奇特的人物,更可说是个传奇的人物。
他十岁投入七煞老人的门下,十五岁技成下山,就在下山之后没多久,就误杀了淮南秦
大善人,从此便展开一段逃亡的生涯。
由于全国各地贴满缉拿他的告示,于是他自毁容貌,在右脸颊上,画了一道长约三寸刀
疤。
这条刀疤免于他被追捕的命运。
古代的衙门并没有“指纹”这个玩意儿,因此,只要你的人与画像上的不一样,你就可
以以躲过一劫。
孙大中身高八尺,虎臂熊腰,光是见他那副条相,就已令人畏惧籽三分。
许多人都说“四肢发达的人,头脑必定简单。”
但孙大中显然是个例外。
他能想得出自毁容貌这种方法,就表现出他这个人远是个十分精明的。
自从逃过别人的追捕之后,更妙的是,他上衙门应征捕快,绝吧!”
“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充分了解这句话的涵意,再一次的证明,他这个人的头脑绝不简单。
以他的身材,再加上他的功夫底子,没有一个衙门不希望留往他这种人才的。
于是,他从三十名应征者中,脱颖而出,顺利地当上一名捕快。
其实,他根本没有这个资格当一个捕快的,因为当时他只有十六岁啊!
一个十六岁的人是无法吃公家饭的。
但由于他的身高体壮,别人根本无法了解他真实年龄,所以,就这样让他混过去了。
因为,孙大中认为以前的捕头年老体衰,根本就该退休回家吃自己了,干嘛还站着茅坑
不拉屎,硬是霸位置不放。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的夜晚,他摸进捕头的家里,一刀砍下
了他的脑袋。
孙大中无论做什么事,都有他自己的一套,砍死他上司这件事而言,无非是他已算准捕
头这个位置非他莫属。
他果然没有算错。
他果然如愿地个子上了捕头这个遗缺。
这会儿孙大中他可神气了,年纪轻轻就干上了捕头,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脸,立即表露无
遗。
这年头民不与官斗,一个领有执照的流氓,老百姓是惹不起的。
非旦惹不起,而且定是敢怒不敢言。
这便是一些死老百的悲哀处之一。
孙大中鱼肉乡里,强收各种保护费,短短两年不到的时间,他居然捞了近十万两银子。
或许休人会问:“这么一个捕头,上面的人怎么不查办呢?”
的确!
这也是我们时常挂在口旁的问题之一。
不过,孙大中对于各种突发的状况,事先早已算计到了。
他送上为数不少的红包,先塞入上司的嘴,再加上他本身的业绩,天底下已没有任何一
个人可以找他麻烦了。
从事捕头生涯两年多来,他一共抓到四十七个通缉要犯。当场击死毙了二十个,送人大
牢的有八个,却放掉了其中的十九个。
这十九个要犯为了感激他的恩德,决定拥他为主,从此同生共死,忠心不二。
有了这些死忠,加上换帖的兄弟,孙大中很快的就对捕头这个位置缺乏了兴趣。
因为,保护费虽然不少,但绝对没有干抢匪来得多,这是不争的事实,谁也无法辩驳。
孙大中一不做,二不休,先把县太爷全家灭门,再搜光他全家中值钱的物品之后,便上
了大凉山。
不久,他建立起自己的王国,孙家寨之名,亦渐渐地响亮起来。
孙大中本就不差,再加上那十九名要犯的辅助,前来投靠孙家寨的人,天天如潮水般涌
进。
时光如梭,岁月如流。
转眼之间,已过十年。
孙家寨的喽罗,人数从三十七人,至今天为止,已有整整千个人。
孙由此得知,孙家寨的实力绝不容人忽视的。
其实,若非上次官兵前来围巢,孙家寨的人马早已破一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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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中起了个大早。
每当阳光透过纸窗,便是他起床的时辰,这十年来,他从不曾改变过。
或许这与他从前吃过公家饭有关,他的作息时间,始终都是非常有规律的。
他伸了个懒腰,坐起身,然后拍了拍手。
拍手之声刚落,房间门一开,一群婢女已鱼贯地走了进来。
“老爷早!”
“早,你们早。”
孙大中呵呵一笑,随即棉被一掀,露出那副赤裸裸的身躯。
婢女们这就上前在床上为他梳洗了起来。
他就是喜欢这个调儿!
尤其他不喜欢自己动手,因为他认为那是一件很花费体力的事,所以大部分的事,都由
这群婢女代做。
这些婢女并非用手替他梳洗,而是用嘴。
孙大中最喜欢那种麻麻痒痒的感觉。
那种热血沸腾,身上每一个神经都紧绷,甚至连头都会发麻的感觉,就是引起他兴起的
泉源。
他一时兴起,果然就就是来这么一下子,自然不在话下。
“呵呵!宝贝儿,今天舌头有点不光哟!”
“哎哟!老爷,昨天人家的嘴唇都磨光了啦!你饶了我吧!”
这十二名婢女,孙大中最喜欢的就是春花。
因为春花的嘴小,舌巧,每次都能吻得他飘飘欲仙,继而一泄如注,射人她的口中,然
后她再吞下肚。
起初春花十分不习惯,不知当场呕吐了几回,但久而久之,她已渐渐地习惯了。
尤其当她发现皮肤变的比从前更有光泽时,她吸得更卖力了。
孙大中哈哈一笑,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邪声道:
“你这个小妖女,破皮的地方还真不少地啦哩!”
此语一出,春花的脸顿时红到了耳后根。
因为孙大中此人体格壮大,几乎身上每个部位的尺寸都比常人长得大,长得粗,长得长。
那肿难以言喻的感觉,她始终难以忘怀。
春花本来是山下一个妓陆军的红妓女,一日,孙大中前去嫖,结果选上了她,当晚她就
喊破嗓子。
不仅喊破嗓子,她的双腿整整十天无法并拢,那种苦不堪言的记意,她一辈子都不可能
忘记的。
但说也奇怪。
第十八天之后,她居然带了个包袱,只身一人上山,指名要找孙大寨主。
自从有过那次经历之后,天底下已没有人能够满足她,事实上,她自己也无法理解,上
次的惨痛,居然就是另一种的满足,这个男人,她是跟定了。
因为,他所拥有二十四个婢女,几乎有二十个是这个例子,所以他哈哈一大笑,当场就
收了她。
孙大中此刻梳洗旦毕。
他一挥手,这十三名婢女便钎贯般地走了出去。
这些人才走出去,另十二名婢女却又走了进来。
她们手中各捧了一个银制的钱锅,打开之后,是各种食物。
孙大中此人的怪癖还真不少。
他不仅喜欢在床上梳洗,而且述喜欢在床上用餐,相信这种怪异的人,一定是世上最稀
有的动物了。
孙大中的食量很大,通常早餐都吃三只鸡,两条大鱼,十三个鸡蛋,四十个包子,与两
坛陈年花雕。
唯有吃下这么多的食物,才能塞满他那巨大的胃。他一天的精力,也才能得以形成。银
锅一经掀开,没错!果然就是这些东西,不过,今天好像多了样菜。
一颗刚剁下的猪头。
为什么说它刚剁下?因为上头还尚出鲜血,不时流落在银盘上。
“哈哈,“妇联”(Full Range?),好,好极了。”
猪头是他昨天特别吩咐厨师准备的,因为前些时候他下山,碰上一个算卦人说:
“吃脑辅脑,尤以猪为最”。
于是,他又加了一道莱,而且就将它安排在今天的早餐,不公如此,以后每天早上都定
要这道莱的。
猪脑尚是温热的,他拿起一旁的汤匙,便一口口品尝了起来。
有人生食猪脑吗?有!
孙大中就是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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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阳光普照。
今天实在是个好天气。
孙大中食毕早餐之后,这会儿已走到了室外一座巨大的鱼池。
“再不出来,小心本寨主捏碎你的蛋黄。”
话声甫落,随即见着另一名娄罗神色惶恐地走了出来。
他的面色惨白,身子亦颤抖不已。
“什么事?说!”孙大中望着他。
“禀……祟寨主…山下……”
“有屁快放,如果你再不说清楚的话,本寨主一定打烂你的头。”
“属下……遵命!”
小娄罗狂吸了口气,这才报告道:“禀寨主,山下有人求见。”
“哦,什么人?”
“是个女人。”
“别再谈女了,我已经有二十四个了。”
“可是……”
“不行,我已经太虚了,你去打发她上路吧!”
“可是她说她是寨主的朋友。”
“哦!她真是这么说的?”
此语一出,孙大中继而一想,以往有那个女人上山的不都是这个借口,所以,这会儿他
是决定了。
“不管她是谁……”空气中忽然传来一名女子娇滴滴的声音:
“哟哟!孙大寨主好烈的性子哟!”
人随声现,风阿兰已从甬道内走了出来。
小娄罗一见此人居然随后而至,心想这个祸闯大了,当下大吼一声,右掌一推,人已扑
了上去。
风阿兰脸上带着一抹浅浅的笑容,凝视着孙大中,对于那名小娄罗的举动,仿佛丝毫没
有有瞧见。
正当小娄罗双掌即将触及她的胸前时,孙大中忽然叱了一声:“退下!”
此女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这个地方来,可见得她的功力自然不弱,自己这点小小
的把戏,很可能起不了什么作用。
如今孙大中叫他“退下”,不是正合他的意思吗?
于是,娄罗屁话不说,收招,略一侧身,急忙奔了出去。
风阿兰那抹浅浅的微笑,始终不会改变,仍然望着孙大中。
自从她出现之后,孙大中的眼睛休当不是没有离开过她的身子。
孙大中凝视了她许久,忽然猛一挥手,大吼道:
“我叫你们退下,你们都聋了是不是?”
话声甫落,那些婢女宫滚带披的离去,各各争先恐后,仿佛遭受什么惊哧似的。
她们只是怕大寨主生气,如此而已!
为什么她们会怕大寨主生气呢!
大寨主生气其实也算不了什么,但他不肯跟她们上床,那后果才严重哩!
若口大的园中,这时只剩下孙大中与风阿兰两个人。
风阿兰溜了他胯下之间一眼,浅笑道:
“妾身冒昧前来,打搅了大寨主的雅兴,实在罪该万死。”
“这是什么鸭子话?”
孙大中狂笑道:“在下酷爱绝色女子,本以为寨中的二十四金钗就已经打死了人,直到
见你之后,在下才知道这些烂货根本不及你十分之一。”
“哦!是吗?”风阿兰望着他。
孙大中动容道:“我十五岁闯荡江湖至今日三十整,这十五年江湖的经历告诉我一个真
理,那就是……你可以丧尽天良地干出所有的坏事,但绝不能说话跟放屁一样,否则江湖中
也就没有任何朋友了。
“这点我了解,而且我时有所闻。”
“你是听什么人说的?”
“我哥哥。”
“令兄是谁?”
“风十三。”
“什么?你是阿兰……”
“是的,我就是阿兰。”
“哇操!妹子你长得这么大啦。”
风阿兰点头道:“难道孙大哥还记得我?”
“哦……不……”
孙大中抓了抓头,困窘道;“七,八年本曾见面,一晃眼我根本认不出来了。”
“对了!”
他语音一顿,又接问道:“你老哥呢?”
“他……他被抓了。”
“什么,他被人抓了?”
孙大中瞪眼道:
“这怎么可能,凭他的武功与机智,这么多年下来,也从不曾有人能逮住他啊。”
风阿兰哀怨道:“但事实上,这一次他是真的失手了。”
孙大中接道:“他栽在什么人的手里?”
风阿兰道:“一个叫云飘舞的伪马夫。”
“云飘舞?”
孙大中搜索脑海里的资料,却始终想不出武林之中有这么一个字号的人物。
“这人我没听过,根本不曾听过。”
“我也一样,”风阿兰回应了一句。
“对方是个什么德性的人,你见过吗?”
“没有。”
“那他的武功路数也一样?”
“是的!”
“这他妈的绝了,莫明奇妙居然冒出这么一个人。”
孙大中似乎有了点火气,但公是一瞬间,他又淡笑道:
“不过这也很难说,我也已好多年不曾在江湖中搅和了,这会儿是个能人倍出的时代,
随时随地都可能冒出一个无敌铁金钢这也说不定。”
风阿兰道:“孙大哥的意思是显而易见……”
“我可没什么意思,大妹子你可千万别乱想。”
孙大中笑接道:“你老哥跟我是烧香叩过头的兄弟,他的事也等于是我的事,妹子,你
说是吗?”
风阿兰嫣然一笑,道:
“哥时常提起你,如今我看来,孙大哥的确是个人中之龙,一点也不假。”
孙大中呵呵笑道:“大妹子真是会说话,来,坐下一块儿聊嘛!”
孙风阿兰依言坐了下去,就坐在他的正对面。
“孙大哥,有件事我想了解……”
“来到这里的人,都必需脱个精光吗?”
“这……”
孙大中吱晤了一会儿,随即呐呐道:
“的确是有这么规定过,只是……你并非本寨之人,所以可以例外。”
风阿兰忽然站了起身,缓缓地将手伸至衣扣处。
眨眨之间,她也已全裸。
孙大中的眼睛里,仿佛就要喷出火不,适才那股流失的感觉,现今又拾了起来。
他胯下之间的肉柱霍地爆起。
全身上下的骨,变亦“格格”作向。
他的呼吸更是急促了起来。
适喃喃说道:“小女孩……真的已经长大啦!”
风阿兰一点做作的感觉也没有,仿佛在一个男人面前脱光衣裳,就似撇条一样的自然。
这也难怪。
自从他献身给马俊之后,她忽然感觉到人生最大的享受莫过于此,尤其当她见着孙大中
的零件之后,跃跃欲试之心顿时大起。
更何况,她在来此之前,心理已经做好了准备。
孙大中与风十三虽然是生死至交,但他平日也不太喜欢风十三的这种嗜好,私底下会不
知动过他多少回。
但风十三先天性的条件没有孙大中来得好,因此他除了用他自己的方法不之外,根本也
就没有其他的方法。
孙大中人高马大,天赋异禀,只要跟那个女人一发生关系之后,她就一定死缠着他,这
好像是已经成为一种公式,十几年下来,都是这样的。
但风十三显然与他恰恰相反。
他除了脸皮比一般人白净之外,根本也就没有任何的优点了。
论床上功夫,他尚可。
论银子,他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银子没有,命倒是有一条。
这些倒还不算什么,风十三他最大的致命伤,就是他对女人太好,太温柔了。
很多男人都有这项优点,不过他们却失望得更多。
一个男人对女温柔体贴,这似乎是一件天经地义之事,
但某些时候,女人需要的根本就不是温柔,不是体贴。
某些时候女人需要的是刺激,是暴力,甚至还有点变态。
如果这么说,你还不眼尖的话,那我老人家建议你,你该吃药了。
为什么会为这样呢?
根据心理学大师“弗勒依德”所说,每个人,不论男女,在他的潜意里或多或少都有些
神经质,有些虐待狂,亦或是被虐待狂。
对于有虐待狂的人,我们称之为“暴力倾向”,这种人十分可怕,若不及时治疗的话,
一定成为人间一大祸害。
很多男人都有暴力倾向,有的会隐藏起来,有的则是作淫犯科,不表现出来,他全身就
有点不爽快。
至于被虐待狂,这门学问可就更大了。
自古以来,女人的角色在社会上,就是煮饭洗衣,逆来顺受,娇弱无助,这些名词仿佛
已成了女人的专利。
她们积极提升自己的角色,勤奋地工作,加上一些她们特有的第六感,使得她们在社会
上的地位,恍如狂飚的股票,节节上升,仅令男人刮目看,甚至有时还不自主涌上一股钦佩
之心。
“女强人”这个名词已经存在人们的心目中了。
然而不幸的是,某个根深带固的思想,仍然存活在一些女人的心目之中。
何况,女强人毕竟还是有限啊!
于是一提起女人就在矛盾中掐扎,她们既想成为女强人,划瞄溉出楚楚可怜地娇柔之态,
“被虐待狂”这个名词因而产生。
如果你是个男人,是个不轻易暴露出暴力倾向的男人,那么当你面对某些女人时,适时,
适地,适物地表现出一丝丝的暴力举动,或许更能增添一些兴趣也说不定。
不过,当对方问:“你从那里学来的这招”时,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老人家教你的,否则
你反被她打了一头包,可别怪我事先没有通知你。
这个学问说起来颇大,但当你遭遇到时,自然就可以体会得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与
如何去面对它。
风十三即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他对所有的女人向来都是温柔体贴,但得到的却是令他出奇的失望。
尤其孙大中的情况,他最看不过去了。
孙大中是个大老粗,不懂得什么叫温柔体贴,更不懂什么叫做关怀,他只知道兴之所至,
就放手去于,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在做什么事,与他的感受如何等等,可是他所得到的,却
是女人一个个自动投怀送抱。
他奶奶的,这是那门子的鲜事,啊!
于是,风十三立刻改变作风,平常一些温柔体贴的举动或是话语,全都将它丢人茅坑里,
然后重再出发。
所以“淫贼”这个名词才会响遍整个江湖,追究起来,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孙大中的女人都是自己投怀送抱的,当然也就看不起他这种行为,但至于两人是叩头兄
弟,许多话说过就算,不能一直灵敏落不停的。
他认为“你把对方强淫也就算了,于嘛还把人家宰了,这么做不是太过份了吗?
“天生贱骨,老子对你温柔体贴你不要,非得来新鲜的花样才爽,不如老子一刀宰了你,
这样你爽吧!”
这是风十三的说词,看来似乎也颇有道理的。
他二人之间的心结,风阿兰其实都很了解。
就因为她十分了解,所以才来孙家寨之前,她就做好万全的准备。
女人向来是种可怕的动物,当她们爱上一个人时,那种至死不变的决定心,是令人敬佩
的。
但如果不幸她们恨你时,哇操!那你一定死得凄惨。
女人通常恨一个人时,连带他的祖宗八代都给恨上,结果死做一堆,那是十分自然的事,
你根本不必要觉得意外。
女人体格本就比男人娇小,要她拿把刀砍死你,除非你自愿让她砍,否则,她是很难得
逞的。
不过,她虽然很难得逞,但最后的结果是你仍然被人砍死,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只能说,女人她想报复的举动是很怕人的。
女人无所不用及极的想要报复,上帝他老人家当然也不会令她们失望,只不过她们在报
复的同时,自己也要付出一些代价。
这些代价就是她们的身体。
风阿兰知道孙大中与风十三之间的心结,当然就能算计到孙大中并不见得会答应她的要
求。
所以,她做好万全的准备,就是随时献出自己的身体,以动摇他的意志。
风阿兰凝视着孙大中,不时地吸口大气,这样才能使她胸前两颗碗大的奶子,显得更加
突出。
她的预料并没有错,因为孙大中那双猪口大的荔枝眼一直就盯注在她的胸膛上,仿佛苍
蝇沽到蜜……粘住了。
“孙大哥一直这样看着人家,人家心里会害怕哩!”
风阿兰双手掩着胸,但另一个地方却更加吸引孙大中的目光。
果然……
孙大中伸头望去,一股汹涌而至的热血,亦不自举地从脚下直窜顶门,胯之间的肉柱更
暴涨了。
孙大中连干了三大口,这才移开视线,低声道:
“大妹子老远跑来找我,一定有什么重要之事吧!”
“我不敢说。”
“哦!为什么不敢说?”
“我怕孙大哥不答应。”
“那可难说,你又不肯讲,怎么我不会答应你呢?”
“万一我说出了口,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我会很伤心的。”
孙大中狂笑道:“大妹子放心,只要我能力所及之事,一定答应就是了。”
“好,既然孙大哥如此爽快,那小妹亦就不客气了。”
风阿兰面容一整,继而正色道:
“哥哥此刻关在杭州城知府大人的死牢里,命在旦夕,我希望孙大哥能出面营救他脱
险。”
“这……”孙大中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其实他也想去救他,但他不想答应得大干脆,否则他就捞不到什么好处了。
孙大哥只要答应,无论要我做什么事,我都一定做到,但求你能将哥哥救出来,什么事
我都依你。”
嘿!他所等待的,就是这句话。
孙大中暗爽在心里,却仍然以一副神父的嘴脸道:
“大妹子你有所不知,孙大哥有些苦衷啊!”
“唉!”孙大中叹了口长气,继而又道:
“近年来,我早已不管寨中的事物了,如果要去救你老哥,势必要调集些寨中的高手前
去,到时寨中的实力空虚,最近官兵又围剿得勤快,对本寨而言,是个颇大的危机啊!”
“孙大哥……”风阿兰泪已流了出来。
她忽然一个箭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就跪在他的身侧,就跪在他的胯下,哭泣道:
“孙大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泪水从她的眼眶流出,滑过脸颊,一串串,一滴滴地滚落在他的胯下。
孙大中心神一荡,暗吸了口气,当下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安慰道:
“兰妹子,你快别这样,我再想想办法就是了。”
许久……许久……
时间已在不自觉中消逝……
孙大中忽然叹了口气,道:“现在我心情乱得很,实在是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
风阿兰立即做出一剖天真的模样,娇声道:
“我替你按摩按摩,说不定你就可以想出来哩!”
“好吧!”孙大中居然做出一副很勉强的模样。
风阿兰说做就做,一点也不犹豫,当下伸出那双奶油桂花手,就在他全身上下…阵游走
起来。
接着,她缓缓地伏身向前,低垂着头,亲吻着他的脸颊,他的腹,然后慢慢滑下…
这时日已落了西山。
大地已一片漆黑。
但呻吟之声仍然不曾停歇,响遍整个大地。
你会相信这种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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