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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龙人

第 九 章 瑜珈神功



  叔孙怒雷的目光与蓝日法王的目光相交,擦起了一溜幽暗的火花。 
  叔孙怒雷并不认识蓝日法王,蓝日法王也同样不认识叔孙怒雷,但他们却深深感受到了
对方存于暗处的澎湃力量,那是不必用任何语音去阐述的力量。 
  蓝日法王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兴奋的光芒,至少眼前之人并不会是一个很差的角色。 
  “你叫叔孙怒雷?”蓝日法王记下了刚才五台老人所呼出的名字。 
  “不错,我叫叔孙怒雷。”叔孙怒雷有些机械性地重复着蓝日法王的问话。 
  “我叫蓝日,今日能目睹中土高手的风貌,也算是不虚此行了。看来,五台山可真是藏
龙卧虎之地,竟有如此多的高手。”说到这里,蓝日法王却轻轻叹了一口气,自语道:“如
果四十年前你们就有这般功力该多好!” 
  “为何要四十年前?”叔孙怒雷有些诧异地问道,他感到眼前这怪异的喇嘛有些捉摸不
透。 
  “因为,如果在四十年前你们就有这般功力,那我也不会寂寞四十载了。”蓝日法王有
些感慨地道,同时也略带稍许失望。 
  叔孙怒雷禁不住笑了笑,道:“那是四十年前你没有见到我。” 
  蓝日法王也笑了笑,道:“见了你也没用,四十年前你也不会有今日之成就。唉,你为
何不早生四十年?” 
  叔孙怒雷心中暗怒,他立刻知道蓝日之言是说此刻他的成就只有对方四十年前的水准,
试问叔孙怒雷怎会服气?不由冷声道:“你何不试试?” 
  蓝日法王的目光似乎可以洞察一切,淡然道:“我完全可以看穿你,即使你的功力完全
恢复也不会是我的对手,何况此刻你只有八成功力,顶多也只能与他战个平局。”说话之间,
蓝日法王以手一指坐在地上的五台老人。 
  叔孙怒雷惊骇不已,蓝日法王竟能够如此清楚地知道他体内功力的深浅,这的确让他吃
惊非小。叔孙怒雷也清楚地知道,近一个月以来,他虽然不断调养,其功力却仍未能自混毒
之中恢复过来,那种混毒实在极为可怕,几乎让他功力尽废,虽然毒性解了,但仍需要一段
很长的时间方能将功力恢复到最佳状态。此刻叔孙怒雷的功力恢复了八成左右,己经是极快
的速度了,却没想到这一切被蓝日法王一眼看穿。 
  叔孙怒雷实在猜不出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高深莫测。 
  “你此刻心神己乱,而且内惧滋生,气息难静,更不可能是我的对手了!”蓝日法王平
静地道,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有着无比的震慑力,似乎有柄巨锤敲击在叔孙怒雷的心头。
  叔孙怒雷在气势上立刻大弱,他实在无法使自己的内心平静,面对一个对自己的一切都
了若指掌的对手,谁还能够真正地保持平静呢? 
  蓝日法王笑了,笑意有些傲然和高深莫测,也似是一种胜利者的笑容,为击败一个对手
而感到好笑。 
  叔孙怒雷出手了,出手一击,天地俱惊。 
  蓝日法王的目光中有一丝讶色,他竟没有看出叔孙怒雷要出手的意图,这是一点失误,
同时也告诉了他,他并不是真的完全了解叔孙怒雷,但蓝日法王并不慌,这几十年来,他从
来都不曾慌过,这是他心术静修的结果。 
  叔孙怒雷的掌,如雷神震怒,自有一种霸杀而野性的力量,更带着炽热的气旋。 
  不,炽热的气旋是来自另一只手掌,那是蓝日法王的手掌! 
  蓝日法王出掌,抑或不是出掌,而是那只手掌本来就存于虚空,也存在于叔孙怒雷掌势
的轨道中间。 
  叔孙怒雷的掌化为指,在电光石火之间,接触了那只炽热烁人的掌。 
  “噗……”一声轻微的闷响,叔孙怒雷的脚已经踢了出去,就像是在玩一种很有趣的游
戏,又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四处都是一片手脚的影子。 
  蓝日法王根本就没有移动半分,他那被叔孙怒雷一指击中的手掌泛起一阵异样的感觉,
有些疼痛,但那只是瞬间的感觉。 
  叔孙怒雷在手指击实之时,脚已踢中了蓝日法王的小腹,立时大喜,功力自脚尖猛撞而
出,可是他立刻又变了脸色。 
  蓝日法王笑了,一丝轻笑,却包涵了极多的傲意和潇洒,他的左手轻拂而出,如抚琴轻
奏,更似在水中挽纱。 
  叔孙怒雷只感到脚下的劲道走空,如同击在一个漩涡之中,根本就丝毫不着力,蓝日法
王的小腹似乎根本不存在,那小腹内陷得吓人,几乎与背部的皮肤紧贴,且他的身体似乎抹
了一层滑溜至极的油。 
  “这是什么武功?”叔孙怒雷来不及细想,那如抚琴的手己到了面门,带着一阵暖如春
风的气劲,极为舒服,可是叔孙怒雷不敢硬接。 
  这看似抚琴的手,谁知道他不会成为杀招呢? 
  其实这答案是肯定的,蓝日法王又不是唱戏的,更不是艺人,是以他不会抚琴,不会挽
纱,只会杀人,这只手是杀人的手! 
  叔孙怒雷仰面,几缕指劲如刀般在他面门拂过,这是在突然之间发生的变化,也是叔孙
怒雷反应得快,否则只怕他的头顶要多几个血洞了。 
  “嘭……”叔孙怒雷全身一震,倒跌而出,蓝日法王的肚皮似乎在刹那之间又充满了气,
反弹而出,重重地击在叔孙怒雷的脚上。一股强大至无可抗拒的力量,几乎将叔孙怒雷击得
翻几个跟斗。 
  对于蓝日法王来说,身上的每一部分,都充盈着无穷无尽的杀伤力,包括那张肚皮。 
  叔孙怒雷倒退五步,上身回仰,再出拳,但蓝日法王的手掌已经铺天盖地般压了过来,
他那只手掌几乎比磨盘更大,透着一股炽热得让人无法抗拒的热劲。 
  “大手印!”叔孙怒雷也认识这密宗的第一武学,忍不住呼出声来,同时身子再退。 
  “啪……”叔孙怒雷的身子被甩了出去,是蓝日法王的脚尖勾了叔孙怒雷一下的结果。
  蓝日法王的脚就像是一根面条,甚至可以拉长,以一种无法理解的角度击出。这才使叔
孙怒雷着了道儿,但叔孙怒雷以掌击地,翻身又立了起来,手心却已渗出了冷汗。 
  “瑜珈神功!”那边解开穴道的凌能丽呼道,她见过达摩使出这般怪招,令人防不胜防,
而且完全突破常规,也突破了人体的限制,这才是最为可怕之处。 
  “女娃还真有些眼力!”蓝日法王说话间,已经出指,此刻正是叔孙怒雷定下身子之时。
  蓝日法王根本就不给叔孙怒雷半口喘息的机会。 
  叔孙怒雷心惊之余,也大为震怒,双臂一提,全身功力尽运于手上,他要与蓝日法王全
力一拼,不再与之玩这种变化莫测的游戏,因为蓝日法王的怪招实在太多。 
  蓝日法王一声怪啸,指收拳出,一切的变化都是那般自然、利落,中间根本就不曾有半
点转折。 
  “轰……”这一次,真的使叔孙怒雷如愿以尝,两人以一力硬碰硬的一击。 
  叔孙怒雷再退,一退七步,“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脸色有些苍白。 
  蓝日法王的身子晃了晃,那一拳就定在空中并未曾收回,嘴角边却扬起一丝悠然目得的
笑意。 
  “爷爷!”叔孙凤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即使叔孙怒雷也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功力
之人,居然能够将他一拳击退七步,并为之喷血。 
  “我说过,如果是在四十年前,你是一个很好的对手,但四十年后的今天,我依然只能
守着孤独和寂寞!”蓝日法王的话有些苍凉,但也可以看出,一个武功攀至极限之人的那种
无敌的寂寞。 
  叔孙怒雷轻轻拭去嘴角的血迹,露出一个涩然的笑容,他这一生的败迹并不少,但那都
是数十年前年轻之时的事,却没想到经过这些年的勤修苦练,仍会败得如此之快,真让他有
些心灰意冷。 
  蓝日法王的神情有些失望,对有一个对手的希望再一次破灭而感到失望。 
  蓝日法王又向阵中行去,他不会放弃找回那个对手的决定,不管对方成魔成佛,他必须
在黄海功力散尽之前拔出那两枚金针。 
  五台老人的眸子之中闪过一丝骇然,连叔孙怒雷也败在蓝日法王的手中,在场其他人就
更不可能是蓝日法王的对手了。达摩和忘尘师太此刻的所有身心全都放在圣舍利之上,几乎
已经虚脱,更不可能有力气抗拒蓝日法王,此刻圣舍利的佛光越来越强,阵式之内完全是一
片祥和的世界,就连黄海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焦味也全都消失。显然圣舍利已经起了极大的
变化,要分开它,已是眼前之事,但圣舍利内部到底存在着怎样一个秘密呢?是否真是有关
天道的秘密?抑或是其它? 
  “阻止他,不能让他入阵!”五台老人急呼道,他不仅仅担心蓝日法王拔下黄海百会穴
上和百虫窝上的金针,也担心会影响圣舍利的化解,而且更担心阵式一破,圣舍利化开后若
再生变故,却没有了保护屏障。 
  叔孙怒雷并不知道蓝日法王是要拔下黄海身上的金针,他只当蓝日法王对圣舍利怀有异
心,会对忘尘师太不利,他觉得自己以前已经太对不起琼飞了,不管情况如何,他都不能再
让任何人伤害忘尘,闻听五台老人急言,不由得腰杆一挺,再次生出一股凛冽的杀气,叔孙
凤又怎允许别人伤害她的师父?也禁不住生出一股浓烈的杀机。 
  蓝日法王感到一丝异样,竟嗅到了一阵淡淡的花香,不由得向叔孙凤望了一眼,冷冷地
笑了笑道:“小姑娘,你就别白废心机了,任何毒物对我蓝日法王来说已经没有了作用,如
今的我已是水火不侵,百毒不惧的金身,你这雕虫小技只能害了别人。” 
  叔孙凤大惊,她的下毒水平自问高明至极,却没想到竟被蓝日法王一眼看穿,还如没事
人一般,怎叫她不惊?但她仍硬着头皮不屑地道:“大和尚尽爱吹牛,有谁可能练成水火不
侵、百毒不惧的金身呢?” 
  蓝日法王淡淡地笑了笑,道:“世上并无不可能的事,只有想不到的事,十五年前我就
已是不坏金身,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叔孙凤心中生出了一些惊惧,连叔孙怒雷也败给了蓝日法王,她自然更是不行,但又如
伺阻止蓝日法王到行动呢?刚才阵式被挑开一角,显然就是蓝日法王所为。 
  叔孙凤一拉叔孙怒雷飞速向阵内移去。 
  蓝日法王一声冷哼,似平已看透了叔孙凤的意图,他似乎也知道叔孙凤对这阵式的变化
极为精通,如果让她入阵,那样只怕阵式会再生变化,那对他是绝对不利的,是以他出手了。
  叔孙凤的速度根本就无法与蓝日法王相比,在她转身之时,蓝日法王的手掌已经抓向她
的衣领。 
  “你这老不死的,看剑!”凌通大怒,屠魔宝剑犹如离弦之箭疾射而出,凌能丽也在同
时无畏地扑上。 
  叔孙怒雷知道无法快过蓝日法王,只好回身反击,拳掌齐出,几乎凝聚了他全部的功力。
  蓝日法王似乎早就料到叔孙怒雷有这么一招,在半途中手臂犹如两条活蛇一般竟缠上了
叔孙怒雷的手臂,身子也同时跨步赶到叔孙怒雷之前,快得骇人。 
  “轰!”叔孙怒雷顶出的膝盖却被蓝日法王的小腹顶住,同时将叔孙怒雷弹了出去,与
蓝日法王交换了一个位置。 
  蓝日法王的身形如山般阻在阵式之外,叔孙凤也在蓝日法王挥袖之间被退至与叔孙怒雷
并排而立。 
  一切变故都在电光石火之间发生,叔孙怒雷却心中惊骇莫名,蓝日法王的功力之深的确
已达通神之境,他所说的不坏金身并不是妄言,叔孙怒雷刚才那一膝之力竟然无法让蓝日法
王受伤一丝一毫,反而被对方逼退。 
  正当叔孙怒雷思忖间,却发现两道幽光自旁侧射过,正是凌通和凌能丽的剑。 
  “你们两个小娃真不知天高地厚!”蓝日法王有些微恼,但他却并不想伤害凌通和凌能
丽,这是出于一种爱才之心,是以双手一分。 
  凌通和凌能丽的剑根本就无法威胁到蓝日法王,反而被蓝日法王的两手所夹。 
  剑,在指间,蓝日法王的指间。 
  蓝日法王的手,看上去极为枯瘦,手指修长如竹,众人还是第一次清楚地看清蓝日法王
的手。 
  凌通在剑被夹住的那一瞬间,顺势递进,其速快至无法形容,连叔孙怒雷也吃了一惊。
  叔孙怒雷确实吃了一惊,这两个小娃似乎不要命了,这般打法,又岂能与蓝日法王相抗
衡?但此刻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凌通和凌能丽死去。是以,叔孙怒
雷豁出去了。 
  叔孙凤也吃了一惊,不得不跟着扑出,手心之间渗出一股浓重的死气,似乎空气突然被
抽干了一般, 
  蓝日法王冷哼一声:“不知好歹!”身体霎时如气球股膨胀起来,周围更似笼罩了一层
乳白色的雾气。 
  “嘭……”几声闷响,凌能丽和凌通同时被震了出去,凌能丽的剑断成了无数碎片,射
向叔孙凤,而凌通的剑已经刺入了叔孙怒雷的小腹。 
  在蓝日法王身体膨胀的一刹那,达摩那边也发生了巨大变化,一股佛光凝成巨大的光柱,
自圣舍利之上直冲云霄,再散成伞般光华。 
  霎时整个北台顶全都在光华之中罩住,一片祥和,电光自天顶上闪过,却在这层佛尤之
外缠绕,无法窜入佛光的护罩之中。 
  圣舍利发出一声轻响,终于开裂,奇事更生…… 
  ※       ※       ※
  蔡风的心情并不是很好,他无法想象,此时身处海外的元定芳是怎样一种心情,每次想
到元定芳之时,蔡风便满怀歉意。所以,此刻他真的无法使心情轻松。 
  在中土,蔡风的确有许多亲人和朋友,可是在这战火频繁的年代之中,亲人和朋友都以
另一种形式并存,那分亲情,那分友情都显得十分薄弱。 
  “海外的风浪是否很大呢?海外的亲人是不是过得很好呢?海外究竟有多远?”蔡风知
道其他人都会照顾好自己,但对于即将分娩的元定芳来说,又有什么比自己的丈夫在身边更
值得安慰和庆幸呢?生活就是这般无奈,也许这便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虽有盖世的武学,
惊世的智慧,可是这些都无法逾越空间的限制,这也许就是人类的悲哀吧,也难怪世间众生
会向往天道。 
  蔡风并不会看航海图,但他仍忍不住铺开那张简陋的航海图来,图上只有一些大圈小圈
和一些红色的箭头与黑色的箭头,以及几个陌生的地名。 
  蔡风一只手轻轻地转动着身边的司南,那枚指针在转了几圈之后又回到了原位,指针的
方向是那么单调。 
  蔡风的目光落在那张地图中央的一个红色小圈上,在整张地图上,那一点是如此渺小,
但就在那一点上,居住着他的亲人、爱人。 
  元叶媚和刘瑞平自营外相携而回,每天她们都会十分辛勤的练剑,二女总想有一天,为
自己的夫君多出些力,至少,不至让夫君太过挂怀。 
  “风,叶媚的进步可真快。”刘瑞平如一阵香风般快步闯入营中,欢悦地道,像是得胜
的小女孩。 
  蔡风愣了一下,缓缓抬起头来,望着娇妻红仆仆的俏脸,勉强地笑了笑,问道:“是
吗?” 
  刘瑞平一愕,立刻发现那被整理好的航海地图和司南又一次摆在桌上。 
  “风,瑞平姐可真厉害。”元叶媚有些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酥胸起伏如浪,如小云雀
一般。 
  蔡风心情稍好,缓步踱了过去,柔声问道:“累了吧?看你们两个,才扎营这么一会儿,
也不肯安分地歇着。” 
  “我们是想把武功练好,陪风郎一起杀敌嘛!”元叶媚小嘴一噘,有些不服气地道,同
时投给蔡风一个娇媚无限的媚眼。 
  刘瑞平一手提剑,一手挽住蔡风的胳膊,体贴而温柔地问道:“又想定芳妹妹了?” 
  元叶媚这时候才发现桌上的地图和司南,神情一黯,那兴高采烈的气氛也尽去。 
  蔡风点了点头,道:“定芳下个月就要分娩了,而这时候我却不在她身边,也不知道她
会怎样。” 
  刘瑞平似乎极为了解蔡风的心思,不由安慰道:“只要你能为百姓做一些好事,解救万
民于水深火热之中,定芳妹妹也定会感到幸福的,她会为有你这位夫君而感到骄傲。若是她
知道你如此牵挂着她,一定感到非常的欣慰。” 
  蔡风感激地望了刘瑞平一眼,为她能如此善解人意而大感欣慰。 
  “反正很快表妹就会回中土,海盐帮的人已派船去接他们了,那时候风郎再作补偿不也
是一样吗?”元叶媚也柔声安慰道。 
  蔡风不由愉快地笑了,又恢复了昔日的滑头,双手将两位玉人紧紧一抱,由衷地感激道:
“你们可真是为夫的好帮手,他们帮外,你们却能攘内,为了表示为夫的感激,一人奖励一
个吻。” 
  元叶媚和刘瑞平大是娇羞,蔡风却趁机大行其道,然后“哈哈”一笑,才正容道:“二
位娇妻可怕晚上行军?” 
  元叶媚和刘瑞平久久没从娇羞中恢复过来,心中想怪这宝贝夫君在如此光天化日之下竟
这样不检点。不过,那种甜蜜的感觉却一直激荡在体内,二人俏脸发烫,此刻听蔡风这般一
问,不由同声道:“有你护着我们,我们还怕什么?” 
  “哈哈,你们不是说练剑就是为了减少为夫的负担吗?”蔡风不由好笑地问道。 
  “可是我们还没将功夫练好嘛,谁叫你不亲自指点我们。”元叶媚娇声怨道。 
  “风郎为何要晚上行军呢?”刘瑞平有些不解地问道。 
  蔡风笑了笑,道:“瑞平还要去看看兵书啰,不然将来怎么帮为夫指挥儿女军团?就你
这种将领,肯定老打败仗!” 
  元叶媚不由笑得花枝乱颤,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你笑什么笑,倒说说看?”刘瑞平白了元叶媚一眼,笑怨道。 
  元叶媚吐了一下小舌头,扮出一个鬼脸笑道:“夫君大人又没叫我指挥儿女军团,我可
不会打仗!”说完又笑了起来。 
  “那倒不错,儿女军团由瑞平指挥,定芳训练,叶媚负责生养。”蔡风也邪邪地一笑道。
  “由我生养?”元叶媚大惊问道。 
  刘瑞平这回终于找到了“报复”之机,幸灾乐祸地笑道:“一个军团嘛,人数不是很多,
一个兵营也就几百人,而一个军团只不过几个营而己,看来一千多个儿女差不多勉强可凑成
一个小军团了。” 
  “啊——这么多?”元叶媚不由得惊呼道。 
  蔡风也忍不住笑得肚子发疼,打趣道:“也不要那么多,打个折吧,就五百个。” 
  “我不干,让我当指挥官好了,哪有能生出那么多孩子的女入?”元叶媚立时明白两人
都在拿她打趣。 
  “不干算了,那还是由我当指挥官好了,你们一人给我生一堆儿女,谁也别想逃!”蔡
风紧了紧两女的纤腰,笑道。 
  “只要风郎乐意,我们全听风郎的。”两人依恋地抱紧蔡风的手臂,轻偎于他的肩头。
  蔡风心中升起一丝温馨,悠然吸了口气,道:“我选择夜里行军是不想让人知道我们的
行踪,兵贵在奇,只有让敌人完全捉摸不透我们的存在,那样方能够起到出奇制胜的效果,
我之所以选择今日出发,是要让人猜错找们的速度,别人一定会认为我们新婚才过,必然会
休歇一段时间,我就一定要让他们出乎意料,所以新婚第二天便出征,再说,这样岂不是更
浪漫?这叫旅行婚礼,如同游山玩水一般度过新婚最美好的时光岂不是更让人难以忘怀?”
  “风郎说得对,这样才能算是与众不同,死守在房间里又有什么好?”刘瑞平深有同感
道。 
  “哈哈,谢谢瑞平如此开明,不过,这次我们的出行还真可以说是个别开生面的婚礼,
即使在葛家庄之中,也只有几个人知道我的计划,他们都当我只是想去太行山狩猎,根本不
知道我是前去高平。所以,我们必须保持这种神秘,我要崔延伯和萧宝寅大吃一惊。再说崔
延伯此人的确是个极为厉害的人物,不以非常手段,很难打败他。”蔡风自信地道。 
  “连自己人也不知道?”元叶媚惊讶地问道。 
  蔡风淡淡一笑,道:“不仅葛家庄中只有几人知道,就是在这一千护卫营中,也只有几
人知道我此行的目的,这就是施展奇兵之道。也只有越少人知道,那这种奇兵的效果就会越
佳。因此,你们不要随便在护卫面前谈论军事,明白吗?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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