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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艳遇记


第九章 百香院中遇临检

温柄尴尬的朝马猴笑着,跟在苟雄的身后走。

马猴却和气的笑道:“温大爷,我有句话跟你说,请你等一下走。”

温柄受宠若惊,马猴还是第一次称他大爷,也是第一次对他这么客气的笑。

他兴高采烈的走过去。

马猴悄声说道:“这笔银子如果漂了,我会一两一两从你的身上剐回来。”

他还是那样笑着说。

温柄可就笑不出来了。

一片白蒙蒙的,郊道上十步之外,难以看清来人。

黎明。

却没有晨曦,更没有朝阳。

苟雄独坐在路口的树下,布包摆在身边,那把生锈的柴刀,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眯着眼睛沉思,似乎借凉意沁沁的黎明,倚在树根上睡回笼觉。

当然,苟雄并非真的在睡,他的眼皮不住闪动。他的两耳机警的倾听着。

倾听着排甸来路的远方。

“嘀哒,嘀哒……”

远方传来凌乱的马蹄声,还夹杂着人声的叱喝。

马蹄声忽然停住了。

马猴的声音,显着有几分不高兴的道:“他是走这条路吗?”

温柄小心翼翼回答:“马猴,错不了,他离开客栈的时候,还跟我说往黑石镇的路,往黑石镇只有这一条路,没有第二条路啊!”

马猴说:“可能夹尾逃了!”

温柄立即遭:“没有那么快的脚程,他一上路我就赶着去告诉您,一刻也没敢耽搁。”

马猴许久没开口,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扬声说:“雾太大,看不清楚,大彩分开来,在这附近打一找。”

“是!”

他的手下齐声应首。

这时,从不远处的大雾里,传来苟雄的声音,道:“哇操,别找啦!我在这儿等好久了。”

马猴策马循声急走,冲过一层浓雾,已到了苟雄的面前。

苟雄仍然眯着眼,抱着生锈的柴刀,坐在那古树底下。

马猴勒住马,他手下的人像撒网似的,迅速的把他围在核心,个个亮出兵刃,脸上露出了杀机。

苟雄却全不理会。

“呼……”马猴松了一口气,带着几分得意的语气,道:“你苟雄还是没有跑掉。”

苟雄瞟了他一眼,含笑说:“哇操,应该是你跑才对,怎么会是我呢?”

马猴冷冷地道:“你一定知道,我是来找你的?”

“你也该知道,我是在等你的。”

闻言,马猴不由愣住!

“等我?你还算是聪明,知道要带走我的银子,并不是简单的,不过,如果你够朋友的话,我也不会太小气。’”

苟雄指着身边的包袱,道:“哇操,你的银子在这里。”

马猴露出欣慰之色,笑嘻嘻说:“小兄弟,人果然够朋友!”

苟雄猛然起身道:“我是在这里等你,可是并不是为了还你银子。”

“既然不是还我银子,为什么要等我。”

苟雄立即沉下了脸,厉声道“我不说,你也该知道为什么,马猴!”

马猴一听愕然。

他不知道苟雄的来历,他却敢肯定,在桦甸还没有人知道他从前叫做马猴。

因为.自从在白头山劫杀了苟旦,夺了棒锤,分赃后和独眼刁,黑狗就各奔前程,他在桦甸落脚,就没听人叫过马猴这个名字。

他想不起在哪儿见过这青年,不禁死盯着苟雄的脸,极力思索着。

“哇操,你不记得我了?”

马猴摇了摇头,仍然不停的在想。

苟雄提示说:“你曾在白头山下,抢过一户人家的棒锤……”

马猴露出惊恐之色,恍然大悟道:“你姓苟,你是那苟旦的儿子?”

“不错!”

“你是来找我报仇的?”

“哇操,你说呢?”

“就凭你?”

“是的!”

马猴的双眼,落在苟雄的手里那把锈柴刀上,说:“就凭这把生锈的劈柴刀?哈哈……别笑死我了。”

他说完话放声大笑,那笑声里充满了轻蔑和讥笑。

苟雄静静的望着他,直待他的笑声停了,方从容的道:“甚至,连这把生锈的柴刀,我都可以不用。因为,真正杀人的不是刀。而是那人的心。”

他说的极为严肃。

马猴却没有听进耳里,“嘿嘿”一阵笑,又说:“那你就用心来杀我吧!”

“呀……”

他的眼神向手下一扫,手下齐吼一声,同时向苟雄扑袭!

苟雄忙闪身避过。道:“各位,我和姓马的有血海深仇,与各位毫无关系,姓马的如果是男子汉,他自己应该站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果然停了手,望着马猴的脸。

马猴把衣袖一挽,轻蔑的向他道:“我是不屑和你动手,假使你以为我怕你,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他向身后伸手,说:“来呀!”

跟在他身后的一名从人,恭恭敬敬,双手将一把长剑交到马猴手里。

“铮!”的一声。

他拔出寒芒逼人的剑,眼光却盯着苟雄手上那把生锈的柴刀,忍不住轻蔑的一笑。

苟雄还没有提起刀,马猴的剑锋已经点到苟雄的胸前。

他的剑快得出人意外,就仿佛一道光似的。

苟雄大感意外,他一直把三个仇人看做江湖上的小角色,万万没想到,竟然有如此好的剑法。

他提柴刀挡剑之时,就势挪身斜移数步,马上拿起了门户。

马猴见他竟能在一招下扭转劣势,心里也不禁吃惊,剑法一紧,迅速又朝苟雄攻上去。

他的剑气上充满杀机!

苟雄一望即知,当他的剑逼近,双脚一点,拔身而起,人如一缕轻烟,纵上了古树枝桠上。

他却没有料到,马猴也并含糊,跟着长身而起,他的脚刚踏在枝桠上,一缕厉风打横里拦腰斩过来。

苟雄忙横刀格住!

“当!”的声响。

马猴的那支剑,竟然将苟雄的柴刀,震得脱手飞了出去。

“操你妈!”

马猴大骂一句,斩断古树的枝权,树叶零落纷飞,四下沙沙同。

“我操你十八代祖宗!”

苟雄也不甘示弱的顶了一句,且已安然落下地来。

几乎是同时,马猴从落叶纷飞中,以苍鹰扑兔之势疾袭而下,剑锋刺苟雄的百汇穴,杀机森森,非置他于死地!

“好,很好!”

马猴的手下欢欣大呼!

有的准备潜树下,拾取苟雄留下的包袱。

大雾里,透射出一缕朝阳。

朝阳照射在马猴的剑上,反射出一片冷光!

苟雄落地即蹲身,仰望着袭击而下的马猴。

马猴手中的剑,快要刺中那苟雄!

苟雄没有兵刃抵御。

马猴看准了此点,所以大胆的袭击。

“啊……”

苟雄长啸一声,山鸣谷应,迅疾向他扬手撒去,没有寒光,也辨不出是何暗器?

因为,马猴还没看出来,全身上下已被击中了七,八处要穴。

“我操你妈的!”

马猴痛苦的倒在地下,口中不由臭骂着。

苟雄已在十余步外,“嘿嘿”冷笑着,举起手,从他的手指间,徐徐飘下未曾打出的树叶。

“你……”

苟雄似笑非笑道:“哇操,我说过了,真正杀人的不是刀,是我的心,我要报杀父母之仇,你,黑狗,还有独眼刁,我一份也不会放过。”

马猴忍着痛楚说:“你……是的!”

苟雄含笑望着那马猴。

他的手下已经退到大雾里,只能见到隐约的影子。

马猴问:“你……能办得到?”

“哇操,你还怀疑?”

苟雄对自己复仇的行动,简直是充满了信心。

马猴咳了一阵,道:“我已经受了重伤,我……逃不过一死,你很了不起,我服了,我愿……意给你达成心愿。”

“是真的,还是在乱盖。”

苟雄一听此话,觉得有点儿好笑。

马猴却很认真问:“你不是……还要再找黑狗吗?”

“不错!”

“黑狗是他的……外号,他真正的姓名是董得彪。”

苟雄兴奋不已说:“他现在在哪里?”

马猴喘了口气,又道:“他现在双河口,开一家闻香天酒坊。”

“哇操,你临死前总算做了一件好事,看在这一点,阎王大概不会把你打人十八层地狱吧!”

说完,他拉过马,飞身跃了上去。

“呷!”的一声。

刹那间,消逝在大雾里。

他连大树下的布包也不要了。

温炳高兴的抢过去,提着布包给垂死的马猴,道:“马爷,他把银子留下来了!”马猴苦笑着说:“现在……对我已经没有和

马猴“呵呵”笑了。

“您在笑什么?”温炳忙问。

咬牙切齿说:“我不甘心这样去了,所以,我…我得找……个人为我报仇啊!”

温炳怀疑道:“董爷能杀得了这小子吗?”

“能!”马猴充满信心。

温炳摇头说:“我还是很怀疑。”

马猴露出凄谈,诡异的笑容,道:“他要杀那小子,不用……  武功,要用心……机,黑……黑狗……的……长处……就在这……”

他说得游丝一息。

接着,马猴猛烈地咬着,隔着衣衫,渗出殷红的血渍。

“马爷!”大伙儿惊呼着偎上去。

雾还是那么大。刚刚露面的朝阳,这一会儿,连一丝也不见了。

经过了靠山屯,牛心顶就到达‘磐石县’。

苟雄骑着马,在郊道上奔驰。

夕阳下景色如画,他一心报仇,无意去欣赏美景。

“救命呀!救命呀!”

忽然,他的身后传来呼叫声。

“哇操。,又是瞎米代志(什么事情)?”

苟雄勒住马经,循声回头看。

这时,一个身材瘦瘦高高,二十来岁的青年,行色匆匆的跑过来。

苟雄并不认识他。

甚至,一点印象也没有。

青年一直跑到他面前,抱拳恳求道:“大……大侠,求你救救我一命,….."

他的身上没有武器,手里当然也没有。

“你惹了什么麻烦?”

青年急喘回答:“有……有人要追杀我……”

苟雄跳下马又问:“哇操,光天化日之下,有谁吃了豹子胆?”

青年答道:“是……是“冷血’。”

说时,还不断回头往后望,生怕有人追来了。

“冷血是瞎米哇高(什么玩意)?”

“他是个黑衣杀手。”

“你叫瞎米名(什么名字)?”苟雄奇怪问:“哇操,他为什么追杀你呢?”

“我叫‘江一郎’.他为什么追杀我,我也不知道。”

“那你怎会认识他?”

江—郎惊魂甫定说:“他是磐石县的高手,我曾听人说过,知道黑衣杀手就是他,还是两天之前的事情。”

苟雄境:“谁替你们介绍的?”

“是我向别人打听的。”

“哦?“苟雄一怔!

“因为,我想知道他追踪我的原因。”

苟雄诧异道:“哇操,你是说他追踪你三天了。”

江一郎点点头说:“差不多有三天了。”

“你真完全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吗?”

“真的。”江一郎很认真。

“哇操,那你为什么不问他呢?”

江一郎轻叹一声,道:“我本来也有这意思,可是每当回头,看他眼里充满杀机,我心中就发毛,两腿直发抖,你看!他已经追过来了。”

苟雄延颈望去,只见有一个黑衣人,脸孔冷峻,站在六、七丈外的柳树下。

望江一郎说:“那么,他有没有想接近你呢?”

“当然有,只是……我不肯让他接近。”

“哇操,你总要回家休息吧!”

江一郎老实回答:“这两天晚上,我都是留在主人家中,柴房里面睡觉,可是次日一出门,就发觉他在追踪,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应付?幸好今天遇上了大侠。”

“你想要我怎样帮你?”

江—郎颤声说:“只请大侠陪我过去,让我问清楚他,为何要这样追踪我?”

“哇操,只是这样中?”

江一郎道:“只是这样而已!”

他停顿了一下,接过:“我敢发誓从来没有得罪过人,也包括他在内,其中也许有什么误会,但无论什么误会,只要双方有机会说话,我相信一定能够解释。”

“按照道理,好像是这样子。”

江—郎担心道;“但是如果我一个人过去,可能会胡里胡涂的死在他剑下,所以我才有这个请求。”

“哇操,这个简单。”

江一郎兴奋说:“大侠你已经答应了?”

“看你样子满老实,不像会是骗人的,因此我决定帮你忙。”

江一郎抱拳道:“多谢大侠,还没请教你大名?”

“别客套了!”苟雄说:“我叫做‘苟雄’,现在我们过去吧!”

“好!”

江一郎应声举步。

第一步才跨出,他们就瞥见刀光。

闪亮的刀光。

刀握住在冷血的手中。

他突然拔刀出鞘,削向身旁那棵柳树。

柳树并没有倒下去,那一刀只是削下了一片树皮。

“霍!”

一刀之后又一刀,柳树仍没有倒下。

他并不是砍树,却刀快如风!

一连十几刀,他才还刀入鞘,转身奔了开。

苟雄目睹他离去,一笑说:“哇操,我们虽然有此打算,人却没有意思理我们。”

江一郎好奇问:“他拔刀要干什么?”

苟雄沉吟一下道:“八成在那棵柳树上,留下什么纪念吧!”

“他留给我!”

“哇操,反正不是你,就是我罗!”

话语甫落。他放步奔去。

原来这冷血挥刀,在那棵柳树上留下了‘少鸡婆’三个字。

苟雄一见此字,不由笑道:“搞了半天,是留给我的。”

“苟大侠,为什么他离开呢?”

苟雄想了一下,回答:“也许,他不愿意跟我正面冲突,也许他根本就不认识我,或者另外还有别的原因。”

江一郎没有答腔。

他目光一转,又遭:“不过,从这件事看来,他毫无疑问,是有意在追踪你。”

江一郎苦笑问:“这到底为了什么?”

“哇操!”苟雄怀疑的道。“该不会与你工作有关吧?”

江一郎不假思索说:“相信不会!”

“你凭什么这样肯定?”

江一郎直接的道:“我做的工作,没有可能和别人有纠纷。”

“哇操,你在吃瞎米头路(做什么工作)?”

江一郎自信道:“替我家主人搜购最好的硝石、硫黄,在这方面我不有点研究。”

苟雄追问:“你家主人开药房啊?”

“不,是做炮竹生意的。”

“你家主人贵姓?”

“他姓‘李’,大家都叫他‘花炮李’。”

“不是江湖中人吧?”

江一郎摇摇头说:“他本来就不是江湖中人。”

“哦”’苟雄漫应了一声。

江一郎又继续说:“他与先艾是老朋友,先父死时,他也有到舍下祭过,当时我对他说及家父遗育,他那里恰好少了一位,懂得选购硝石、硫黄的人,于是给我安排了这份头路(工作)。”

“他是在什么地方制造这些炮竹呢?”

“在他的庄院。”

“哇操,那幢庄院相信一定不小。”

江一郎承认说:“的确是不小!”

苟雄忽然问:“方才你不是说,这两天晚上都是住在柴房里吗?”

“像在怀疑我讲白贼(说谎)?”

“哇操,我只是在奇怪!”苟雄说道:“花炮李为何不在庄院里,给你安排个住的地方呢?”

“这是由于庄院里,不时有些奇怪的人出入,他不想我跟他们接触太多。”

“哇操,这么说来,冷血实在没有理由这样子追踪你。”

“可是,他却已追踪了三天。”

苟雄不禁笑道:“哇操,奇怪就在这里。冷血要是很喜欢讲生笑(开玩笑),相信也绝不会找个陌生人,而且不是江湖人,开这种玩笑,还一追就是三天。”

江一郎答。“我也是这个意思。”

苟雄想想问道:“花炮李的庄院在那儿?”

江一郎指着前方:“前面有一条河流,在河流的旁边有一幢很大的庄院。”

“那一幢庄院就是花炮李的。”

江一郎点了点头。

苟雄信口道:“反正顺路,我陪你走一趋好了,”

江一郎感激说:“多谢苟大侠伏义援手……”

苟雄忽然截口道:“这个称呼不太吉祥,上次人家这样叫我,我差一点就变杀人犯,所以拜托你不要这样叫我。我们就以‘你我’相称吧!”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既然我答应帮你忙,一定会在事情解决后再离开磐石县。”

“只怕耽误了你的事。”

“哇操,事情堵到(碰到了),我不插一手心里会卖爽(不舒服)”

江一郎关切向:“今晚你在那里过夜呢?”

苟雄笑笑笑接口道:“城中的客栈少,人乐必为我烦老(担心)。”

说完,他的视线旋即又落在那株柳树上。

“嘿嘿,这是冷血给我的见面礼。”

江一郎闻言转过去,正想说什么,苟雄的话已接上,又说:“在这三个字上,你看到了些什么?”

“他不喜欢有人插手。”

“除此之外呢?”

江一郎诧异说:“这三个字,难道还有其他意思吗?”

“没有吗?”苟雄反问。

“我这就不明白了。”

苟雄忙解释说:“这三个字已经杀机毕露。因此,这一次追踪必然是关系重大。”

江一郎脸露苦笑。

“所以,我插手这件事,他迟早会找上我,到时候我会替你问个清楚的。”

他牵着马欲走。

江一郎紧跟在后面,他现在的神色下已没有方才那么彷惶。

因为,苟雄已经答应帮忙他。

他们来在河边的时候,天边已剩下残霞片片。

绕着庄院走了四,他们又回到大门之前。

苟雄收住脚步,说:“这个庄院相当大。”

江一郎道:“据说一共有七进。”

苟雄诧异说:“哇操,你没有走遍不个庄院吗?”

江—郎摇摇头道:“没有,三进之后就是本庄禁地,必须由庄主陪同,或者领有庄主发给的特别腰牌之人。才能够自由进出。”

“否则呢?”

“必死无疑!”

“哇操,真这么森严?”

江—郎双手一摊道:“事实是否如此,不得而知,反正主人怎么吩咐,我们做下人的就怎样眼从,这是做一个下人最起码的条件”

苟雄沉默了一会儿,方说:“哇操,照你这样子说,这庄院内莫非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哇操,这其中必有古怪!”

江一郎遗憾说:“所以我本想请你进去休息。也无法做到了。”

苟雄的目光,转落在庄院大门上,问:“难道连进入这扇大门,也需要花炮李的允许吗?”

江—郎点头说:“大门后不分日夜都有人看守,在这里工作的人,全部都领有一方腰牌。”

“哇操,想不到这幢庄院比衙门还要森严。”

他也没再说什么,转身举步欲走。

忽然,又把脚放下来。

时候,有两个人正向这幢庄院走来。

江一郎也看见了,“咦”一声,怔在那里!

苟雄不由问:“你认识他们中……”

“左边的那一个,就是我们的庄主。”

“哦一他就是你的头象(老板)花炮李?右面那个又是瞎郎(谁)?”

江一郎答复道:“白祥,这幢庄院的总管。”

“哇操,你好像很奇怪看见他们?”

江一郎登时解释:“我被冷血追踪这件事,本来是打算告诉他们,请他们追查原因,可是一连三天都不见人,问负责传达的人,都说他们已经外出。”

苟雄笑道:“哇操,这有什么奇怪的?”

”据说他们从来不会一齐外出,无论什么时候,其中必然有一人留在庄院内打点一切的。”

“是吗?”

“最低限度,我在这里五看都是这样子。”

苟雄沉吟说:“也许这个庄院里,发生了什么事了?”

说话之间,花炮李、白祥已经走近。

苟雄和江一郎不由自主闭上了嘴巴。

也不过片刻,花炮李、自祥走到了两人面前,相继停下了脚步

江一郎迎了上前,退自拱手下揖道:“庄主,总管!”

“晤!”花炮李淡应一声。

白祥已步人中年,不高不矮,不肥不瘦,衣饰极普通,面貌平凡,浑身上上下下,并没有任何特别惹人注目的地方。

花炮李也是一样,不同的只是衣饰,比较华丽,年纪约六十开外。

他一脸的疲倦之色,又像满怀心事,注视江一郎,道:“今天又有爱好硫黄?”

“没有。”江一郎摇头。

花炮李目光转向苟雄。笑问:“这位是你的朋友?”

“嗯!”江一郎应得很勉强。

花炮李的目光一扫,见苟雄包袱在暗藏有兵器,进说。“你怎么又跟江湖人来往?难道忘记了你父亲的遗言吗?’”。

江—郎垂首道:“我没有忘记t只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应付?庄主又不在庄内……”

花炮李截口问:“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黑衣何物冷血不知何故?一连追踪了我三天,而且像有杀我之意。”

花炮李诧异进:“冷血追杀你?”

“嗯。我绝对没有认错人。”

花炮李沉吟再三,转望苟雄道:“所以你找他帮忙!”

“是的!”

花炮李目注苟雄,问:“高姓大名……”

“苟雄,苟且的‘苟’英雄的‘雄””

花炮李笑道:“原来是苟兄弟。”

自祥问:“:是什么风把苟兄吹来的?”

“哇操,好像是南风。”

花炮李尧尔道:“今天吹的,的确就是南风。”

他随之又说:“有苟兄弟帮忙,我就放心了。”

苟雄望着花炮李道:“李头家(老板)认为冷血找他,到底是什么原因?”

花炮李摇头说:“现在我才知道这件事,苟兄弟你以为呢?”

“哇操,我宰羊(知道)这件事,只不过比你早半个时辰,到目前为止仍然没有任何头绪。”

花炮李缓缓地道:“我这个世侄的为人非常老实,苟兄弟大可以相信他的。”

“哇操,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我看得出来,方才我也亲眼看见次序血持刀在追踪他。”

“冷血他怎么说?”

“我们还没有发问呢!他见我与江兄回头,立刻就离开,临走之前拔刀在树上留下三个字。”

“那三个字?”

“少鸡婆!”

“哈哈—一”花炮李大笑说:“看来冷血追踪阿郎,真的有他的目的。”

“哇操,这种江湖上的杀手,不会于吓唬人的事情,何况一连三天的追踪呢?”

花炮李回顾江一郎,道:“阿郎,你想一想到底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我—一我怎么也得罪这种人吗?”

“你再仔细想清楚。”

“我已经想了三天,想得很清楚了。”

“那么他这样追踪你,究竟目的何在呢?”

江一郎兴有苦笑。

花炮李皱眉说:“这件事情实在太奇怪了!”

“哇操,我也是觉得,这事内藏有耐人寻味的秘密。”

花炮李沉默了一下,眉宇间的忧虑登时叉深了几分。

白样一旁插口道:“别的人我就不敢说,以阿郎这样古意(老实),竟然被冷血那种人追踪,的确难以令人想像。”

苟雄接着说:“可是,事情却发生了。”

白祥托着下巴道:“冷血必然是有他的原因,才会这亲追踪,不过阿郎这个小伙子,我可以担保绝对没问题。”

苟雄转望江一郎,笑说:“哇操,李头家(老板)’与白总管,对你都是这么信任,你应该开心才对。”

江一郎无言的笑了。

花炮李即时道:“这几天我正好有点事,苟兄弟,阿郎这件事我就请你帮忙到底。”

苟雄向来耳根子软,人家一恳求,他竟然说:“李头家放心,有我苟雄在安啦!”

“那我就放心了,苟兄弟古道热肠,我在此先谢过了。”

“免客气!”

忽然,花炮李像想起了什么,热忱道:“光顾着说话,忘了请苟兄弟进庄奉茶……”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苟兄弟请不用客气。”

“哇操,我是客气,只是时间已经不早了。”

花炮李气定神闲说:“那我也不勉强,但以苟兄弟的智慧武功,这件事相信很快就会解决、到时无论如何,苟兄弟一定要来一叙,也好增添敝主的光彩。”

“李头家怎么说这种话嘛?”

花炮李向江一郎说。“人你看稳了,走掉我唯你是问。”

他似乎很想交苟雄这个朋友。

“是!”,江一郎笑应一声。

花炮李随之拱手道:“那么我们就此别过。”

白祥亦抱拳行礼。

苟雄立刻还礼。

花炮李道:“不送。”

“请留步。”

花炮李再一拱手,举步向庄院大门走去。

他脸上仍然有笑容,可是掩不住那份忧虑。

莫非他也有什么困难,无法解决?

他那件事,与江一郎这件事,是否有关系?

苟雄只是心中存疑,并没有追上去问,花炮李也没有说出来。

因为他知道,这两件事情如果有关,迟早会碰在一起。

否则,纵然有他插手的必要,花炮李既然没有说出来,目前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江一郎这件事。

要解决这件事,最好先找那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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