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一大早,娇娇正在厅中检视“移交清册”,倏听一名黑衣大汉匆匆掠至厅口朗声:“禀堂主,丽堂主及郝香主将抵大门了。”
娇娇应声:“本座知道!”立即起身朝院中行去。
只见大门口那两名黑衣大汉挺胸收腹喝道:“参见堂主、香主!”娇娇立即加快步子脆声道:“哟!丽堂主,?可来得真早哩!”
红影一闪,果见成熟妩媚的鹿鹿笑嘻嘻的走进院中,道:“小妹尚有要事,提早带郝香主来吩咐些事情!”
她的声音方歇,一位白发如银,左耳已失的黑衣老人已闪了进来,立见他拱手道:“参见娇堂主!”
娇娇知道自己的判断无误,立即笑嘻嘻的迎她们入厅。
三人甫坐定,一名身材瘦削,相貌精干的中年大汉立即走入大厅,拱手行礼道:“辜忠良参见丽堂主及郝香主。”
丽丽含笑道:“辜管事,移交清册造妥了吗?”
“禀堂主,已经造妥,正由娇堂主查阅中。”
娇娇立即含笑道:“老规矩啦!没什么问题,我马上签字!”说完,走到柜后提起毛笔蘸墨在末页签字。
丽丽格格一笑,道:“郝香主,你和辜管事去实际核对一下吧!”
郝千里应声:“是!”立即和辜忠良行礼离去。
丽丽含笑问道:“大姐,那小子的近况如何?”
“哟!丽堂主,你干嘛突然客气起来了呢?”
“大姐,咱们姐妹四人自幼在一起长大,三姐又远在惠州,只剩下咱们二人总应该亲近一些吧?”
“丽堂主,?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呢?”
“大姐,?可知道‘千面狐’冷芳珍那个淫妇已在前天早上抵达总舵,而且还带来两件气死人的消息啊!”
“这…………她怎会突然离开苗疆呢?”
丽丽突然放低声音道:“是帮主召她来此的!”
“帮主为何要如此做呢?”
“她是帮主的姘妇呀!”
“啊!会有此事!”
“哼!怪不得帮主每年都要去一趟苗疆,我还以为他是去看筠儿,原来是去私会姘妇,?说气不气人!”
“嗯!太过分啦!?打算怎么办?”
“我………我又能怎么办?那死鬼徒昨天到方才一直没有离开冷芳珍的房间,一定是被她迷住了!”
娇娇暗暗幸灾乐祸,道:“丽丽,?这下子?到‘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滋味了吧?哼!活该!”
表面上,她却关心的问道:“秋儿有没有回来?”
“没有!这丫头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她老子在外面有了女人,她居然没有向我报告,真是女大不中留,哼!”
“小妹,别生气,只要咱们联手,不会输给那个骚狐狸的!”
“大姐,?真的愿意帮小妹的忙吗?”
“不错!胳臂总是往里弯的呀!”
“大姐,谢谢?!只要能整掉那个骚狐狸,小妹一定会重重的答谢?的!”
“吆!自家姐妹,干嘛还如此的客气呢?不过,听说冷芳珍不但精于采补妩媚之术,而且擅于用毒,咱们可要留意些哩!”
“小妹知道!小妹一定会问秋丫头的!”
“对了,?方才不是说有两件消息吗?另外一件呢?”
“那个骚狐狸的手下有一批小狐狸及色鬼,将在最近加入本帮!”
“有多少人?”
“三十六名小狐狸,七十二名色鬼,据那个骚狐狸吹嘘,由那一百零八人所布下的‘天罡地煞阵’可凌驾少林的‘罗汉阵’!”
“啊!会有此事吗?”
“哼!小妹也不相信,不过,他却附和她哩!气不气人?”
娇娇?暗暗冷笑一声,故意又煽了一把火道:“不错!帮主太偏袒她了,结不好会让她坐上副帮主宝座哩!”
丽丽身子一颤,双目立即煞光四射!
娇娇暗自冷笑,脑瓜子立即电闪着。
※※ ※※ ※※
当日黄昏时分,春花与“飞天蝙蝠”石世杰送走娇娇及丽丽(胡镇武已在两日之前返回总舵),倏听“火爆太岁”郝千里沉声道:“二位请坐!”
说完,他已大刺刺的走向厅中主位。
石世杰立即沉声道:“郝兄,请留步!”
郝干里立即阴沉沉的转身而立。
他那张削瘦缺耳的脸上,原本秃眉斜眼,高耸的双颧嵌着一只鹰勾鼻,此时脸色一沉,倍添煞气。
石世杰沉声道:“郝兄,你好似走错位子了吧?”
“哼!以老夫的武功,功绩、辈份,怎不够格坐此大位?”
“嘿嘿!郝兄,可惜,你不是地字堂的代堂主!”
郝千里神色一寒,狞视石世杰片刻之后,悻悻的拂袖而去。
春花焉然一笑,道:“石香主,谢啦!”
石世杰陪笑道:“代堂主,?太客气了!”
“石香主,到我房里来喝几杯吧!”
“是!是!”
二人入房之后,春花吩咐恬恬去准备酒菜之后,自柜中取出那袭红色透明纱缕,含笑走入浴室。
石世杰乐得双手连搓,坐立不安。
半晌之后,春花风情万种的披着那袭纱缕莲步轻迈的走了过来,花中老手的石世杰立即发现纱缕内已无寸缕了。
欲焰陡炽之下,他立即起身拱手道:“代堂主,您这份恩赐,属下深感荣幸,今后赴汤蹈火,全凭?一句话!”
“格格!石香主,本座承蒙帮主恩赐此职位,内心甚感惶恐,尤其对你更有一份歉疚及委屈之感,今夜特致歉意!”
说完,立即坐入他的膝上,同时贴上他的胸脯。
石世杰抱个温香满怀,口水连吞,一时说不出话来。
春花存心拢络他,因此,不但立即陷上香吻,而且还将“玉女峰”在他那毛茸茸的胸膛来回厮磨着。
石世杰只觉头晕目眩,几乎当场晕眩。
好半晌之后,春花将娇颜贴在他的右颊,吐气如兰的道:“好人,人家今夜全交给你啦!好吗?”
“是!是!是!属下一定效忠到底!”
说完,抱着她掠到榻前。
片刻之后,榻上已是“风云起,山河动”了!
石世杰使出吃奶的力气效忠到底。
春花卯足劲浑身解数逢迎着。
两人真枪实刀,你来我往,惨烈的厮杀着。
恬恬及玉秋识趣的将酒菜摆妥之后,立即在房外及窗外把风,以免今日刚来的那三百余名人字堂高手来打扰。
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石世杰在一阵闷哼之中,缓缓的“交货”了。
春花猛使“回马枪”爽得他“哎唷”低呼不已!
又过了盏茶时间,方始雨过天晴。
只见二人搂坐在桌旁亲热的享用酒菜,恬恬及玉秋立即放心的离去。
※※ ※※ ※※
翌日卯初时分,天色朦朦胧胧尚未破晓,倏听郝千里喝声:“练武开始!”铁安镖局的前院立即传来“呼呼”拳脚舞动声音。
接下去就是挥动刀剑及各种兵刃的霍霍声音。
中间还不时夹着吆喝声音。
石世杰双目一睁,就欲起身。
春花将粉腿一勾,身子一翻,贴伏在他的身上,嗲声道:“好人,别理他们那套耍威风,咱们玩咱们的!”
说完,又送上香吻了。
身子轻轻扭动之中,再度撩起石世杰的欲焰了。
于是,片刻之后,房中也传出“练武”声音了。
春花自从在萧石竹的身上体会到飘飘欲仙滋味以后,“胃口”增大不少,因此,此时再度披挂上阵了。
石世杰食髓知味,当然亦全力以赴了!
两人立即陷入“激战”。
思想单纯的萧石竹除了“杀”过春花、娇娇和恬恬、玉秋、月眉以外,没事就盘坐在榻上调息“玩”了起来。
贮存在他体内及百脉之间的那些内力被他一再精炼得更加炉火纯青,可惜,他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已是恐怖到什么程度了。
当前院传来练习拳脚功夫之时,他在好奇之下,立即走出房外。
在院中担任巡夜之大汉们一见到他,立即自动的回避,因此,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前院屋角。
此时,那些大汉正在使用自己的趁手兵刃,施展自己的功夫,萧石竹乍见这么多不同的乒刃及招式,立即瞧得神驰目摇!
他只会那招左掌右指,此时突见居然还可以使用这么多不同的东西玩出那么多不同的动作,怎能不引起他的兴趣呢?
尤其那位手执子母索耍得呼呼作响的大汉所露出手的索招,最令他感兴趣,不知不觉之中,他已走了过去。
一阵惊噫之中,院中诸人惊骇的收招闪开了。
那位使索大汉刚收索停身,萧石竹比个挥索的姿势,道:“你………玩…………”
那名大汉误听成“你完”,不由神色大变。
站在台上督课的郝千里乍见到这位煞星,立即也心惊肉跳,此时一见他朝那位使索大汉走过去,他一时也不知如何处理?
萧石竹又比了一个挥索的姿势,道:“你………玩呀!”
“我………我玩?”
“对!对!”
那名大汉紧张的退出十余丈外,颤抖着双臂再度掷、挑、钩、旋……………挥动那条一长一短的子母索。
由于紧张之故,不但威力大减,而且好几次险些纠缠在一起,若非他的手法熟练,早就当场出洋相了。
萧石竹却津津有味的瞧着,双臂也随着挥动起来。
半晌之后,他觉得不大过瘾,立即扯下自己的腰带。
可是,双手一扯腰带,只觉太短,立即身子一闪,掠到七丈外的一名使剑大汉的身边,朝他的腰际一抓。
那名大汉一见萧石竹射向自己,骇得立即闪避。
那知,他刚射起身子,立觉腰际一紧,“叭!”一声,腰带已被拉断,身子亦被拉得摔了出去。
郝千里乍见萧石竹这种鬼魅般的身法,那张脸儿更加的苍白了。
萧石竹并没有想那么多,他刚将两条腰带一系,各在两端打了数个结之后,立即跟着挥动起来。
他边看边学,挥得不亦乐乎!
那名使索大汉不知道他为何要学自己的索招,可是,他知道在这个煞星未吩咐自已停之前,自己绝对不能停!
否则,他万一翻脸,自己非“嗝屁”不可!
其余的大汉立即默默的看着他们二人挥动着。
半个时辰之后,萧石竹已经将那八式索法学会,只听他“哈………哈………”一笑,立即叫道:“来…………玩…………”说着已闪到他的对面。
使索大汉神色一变,立即怔立不动。
萧石竹挥动腰带叫道:“来………呀…………”
郝千里立即传音道:“展龙,陪他过几招!”
使招大汉展龙,立即绕圈游动,同时挥动着子母索。
萧石竹凝立不动,双手将腰带挥动得呼呼作响。
展龙绕行三圈之后,右腕一振,长索立即迳取萧石竹的“命门穴”。
萧石竹身子一旋,左腕一振,将结扣处疾掷过去,“叭!”一声,展龙索端那颗拳大的钢球居然应声而爆裂开去。
他只觉手中一轻,正在暗骇之际,突见萧石竹已将长端掷向自己的胸口,他慌忙抽身暴退出三丈余。
四周之人乍见钢球竟被腰带击碎,不由神色大变!
萧石竹认为这是一件稀松平常之事,因此,立即又逼了过去。
展龙手持钢球破裂之处,将那条二丈长的长索挥动得呼呼作响,不但紧护住身子,而且还隐含攻式。
萧石竹立即停下身子仔细的瞧着。
郝千里见机不可失,立即传音道:“展龙,杀!”
展龙身子一震,立即舞动更疾。
郝千里弯身自靴中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匕,神色立即一狞!
展龙瞄了郝千里一眼,立即将右腕一振。
那颗钢球立即砸向萧石竹的胸口。
萧石竹正在沉思这种玩法,突见钢球砸来,立即向右一闪。
他的右脚尖甫落地,身子尚未站稳之际,郝千里那把短匕已经钉入他的右背,疼得他立即惨嗥一声。
郝千里一不做,二不休,立即喝声:“上!”同时疾扑过去。
他的那把短匕淬过剧毒,因此有恃无恐的率众扑了过去。
萧石竹只觉右背一阵麻疼,厉吼声中,一边闪躲,一边狂挥双臂,“轰轰…………”声中,立即有三名大汉飞摔出去。
不过,由于右边身子越来越欠灵活,他的威力越来越弱了。
倏听春花尖叫道:“郝香主,你们在做什么?”
郝千里喝声:“?别管!”立即再度攻去。
春花喝道:“住手!郝香主,本座命令你住手!”
“笑话!?是代堂主,老夫也是代理堂主,滚!”
“住口!你!你忘了他是特任护法吗?你竟敢弑上!”
“嘿嘿!好一个特任护法!想不到?也会相信帮主的安抚之言!”
二人说话之中,萧石竹虽已劈翻了十余人,右腹却已中了一剑,疼得他厉嗥一声,身子向上一纵,立即扑向墙外。
郝千里先掷出一支短匕,同时喝道:“喑青子,上!”
“咻!”声中,好似“送别礼炮”般,萧石竹已掠到墙外,一见门口有一排车队,立即冲了过去。
只见他扯断车辕旁一骑健马之缰绳,翻身上马之后,迅即离去。
郝千里追出大门,一见镖局之健马竟被他当作逃生工具,立即喝道:“展龙,你快带十人追下去!”
“是!”
“蹄……………”声中,十一匹健马已疾驰而去。
春花想不到自己在快活之际,竟会失去这张“王牌”,立见她寒着脸道:“郝香主,咱们去见帮主吧!”
“嘿嘿!奉陪到底!”
※※ ※※ ※※
且说萧石竹跨骑离去之后,由于心中愤怒,伤口又疼,不由低嗥连连吓得那匹健马使足全力驰去。
展龙六人起步较迟,虽然扬鞭策骑疾追,可是,途经人烟稠密之地,他们可不敢似萧石竹那样胡冲乱闯,速度立即缓了下来。
因此,追到晌午时分,已经失去了萧石竹的人影。
无奈之下,他门只好策骑而返。
萧石竹虽然不畏毐,可是在负伤力拼,又中了一剑,鲜血自伤口汨汨直流,因此,在黄昏时分,他已呈半昏迷了。
那匹健马被逼狂奔,沿途涉水翻山,此时已近力乏,它又支持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在一声悲嘶过后倒在一处荒林前面了。
萧石竹也被摔昏在一旁。
倏听林中传来一声轻噫,立即自林中射出一道人影。
那道人影一接近萧石竹的身边,立即低呼道:“好俊的人儿!啊!看样子伤势挺重的哩!”
稀疏星光之下,只见来人是一位相貌妖冶,一身绛衣劲服,背系一把长剑,年约双旬的健美少女。
只见她匆匆的检视萧石竹的伤处,立即再度射入林中。
片刻之后,立见一名红衣少女与她并肩驰来。
那名红衣少女年约十七、八岁,生得桃花眼,柳叶眉,悬胆琼鼻,红樱唇、瓜子脸、肤腻如脂,端的是活生生的一个小美人。
她一见到萧石竹一身黑衣劲服,轻咦一声之后,掠到健马身边一瞧见马身之烙印,立即脱口道:“是本帮的弟子。”
绛裳少女立即讶道:“妹妹,是谁敢伤本帮的弟子呢?”
红衣少女仔细察视萧石竹的伤处之后,沉声道:“此人一定先遭围攻,负伤突围至此,方始晕倒的!”
“妹妹,咱们先救他吧!”
红衣少女颔颔首,立即与绛裳少女抬着萧石竹进入林中。
半晌之后,二女已经抬着他来到一门颓败的荒庙中,只见绛裳少女疾掠向绑在庙前一株树旁的那匹健马。
只见她自鞍旁行囊中取出一个瓷瓶,立即跃回庙内。
红衣少女接过瓷瓶,小心翼翼的将一撮白色药粉倒在萧石竹之剑伤处,再以纤指轻轻的抹药。
昏迷中的萧石竹情不自禁的低嗥一声,身子亦一阵抽搐。
红衣坐女乍闻那声低嗥,吓得慌忙缩回右手。
绛裳少女蹲下身子,将萧石竹抱在大腿,低声道:“妹妹,这把短匕淬有剧毐,?可要小心些!”说完,迅速的撕开匕旁的衣衫。
红衣少女吸口气,拔下那把短匕之后,立即开始挤出乌血。
袶裳少女扳开萧石竹之嘴,缓缓的倒入一撮药粉,头一低,大大方方的将樱唇凑上他的双唇,缓缓的将药粉渡了进去。
红衣少女一见伤口溢出之血已经转红,立即将食中二指一并,在他的伤口四周连点数指之后,立即止住鲜血。
她接过药粉,轻轻上过药之后,方始松了一口气。
绛裳少女轻轻的将他放在那条大巾上,低声道:“妹妹,想不到本帮还有这么俊的人儿,?瞧他的身材多棒!”
红衣少女低声道:“姐姐,?对他感兴趣啦?”
“不错!不但苗疆没有这么棒的男人,即使咱们这些日子以来所见过的中原男人,也没有一个比得上他!”
红衣少女轻轻的颔颔首,道:“不知他在帮中是什么身份?”
“至少是香主级的人物!”
“为什么呢?”
“妹妹,换了?,中毒负伤任凭健马奔到力乏,?还有命在吗?”
“这…………姐姐观察入微,佩服!”
“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只是痴长你三岁,多在苗疆走动而已!”
这位红衣少女正是丽丽与符二所生之女符丽秋。
那位绛裳少女则是符二早年在苗疆与“千面狐”冷芳珍所生之女符蕙筠,两人由于同父异母,感情颇为深笃。
冷芳珍在接到符二快函之后,吩咐她们二人及一百零八名弟子分批赶往烟雨古楼,以免惊动中原武林。
她们二人方才刚用完膳,符蕙筠是在听见马嘶之后,才由林去瞧个究竟,想不到却会发现了这个宝贝。
更想不到会………………
她们二人又低声谈了一阵子之后,一见他已脉象平和的入睡,立即也躺在一旁休息,半晌之后,两人已相继入睡了。
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只见萧石竹缓缓的睁开双目,他一见到自己居然躺在两个女人的中间,不由一怔!
不过,当他见到符丽秋的那身红衣,由于春花及恬恬诸人皆穿红衣而且也挺“照顾”他,因此,他立即安啦!
只见他悄悄的以肘支起身子,立即开始调息起来。
由于失血过多,真气首次流转之际,甚为迟滞吃力,因此,一旦入定之后,他立即任由真气在体内跑着。
这是他“玩真气”的心得,让真气跑一圈,他就多舒服一分,就好似他在“桃源胜地”多挺一下,春花她们就多舒服一些!
这就是“加多一点点”那首老歌能够盛传不衰的主因!
朝阳再现,“吱喳”的乌叫声音将符丽秋及符蕙筠二人唤了,二人一见到正在调息的萧石竹,不由一怔。
符蕙筠揉揉媚眼,一瞧萧石竹的背伤居然已经收口结痂,她在暗骇之下,立即瞧视剑伤伤口。
这一瞧视,若非她以掌捂嘴,一定会惊叫出声。
符丽秋见状,亦朝二处伤口各瞧了一眼,神色也立即一诧。
符蕙筠悄悄的将符丽秋召到庙外林旁,低声道:“想不到这个俊人儿的武功这么高强,妹妹,这该怎么办?”
“姐姐,?要做什么?”
“格格,好不容易才遇见这么一个宝贝,?不想吃一口呀?”
符丽秋娇颜一红,朝四周望了望,低声道:“就在这个荒郊野外搞呀?”
“格格!换个口味也不错呀!”
“长幼有序,?先吧!”
“谢啦!不过,我担心会制不住他哩!”
“嗯!瞧他的武功,若不动点手脚,万一他拂袖而去,挺麻烦的哩!不过,若用药物,玩起来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足呀!我就是顾忌这一点呀!”
“姐姐,咱们先到小溪旁去漱洗一番再说吧!”
“好吧!”
二女离去不久,突见一道白影自林中射出,朝阳照耀之下,只见来人居然是萧石竹的亲生母亲“六丁神女”梅瑶萼。
她是发现林外路侧那匹铁安镖局的马尸,略加察视之后,立即入林来瞧瞧究竟是那位铁骑帮高手在赶路?他为何要赶路?
这些年来,她虽然一直找不到“章天民”及“夺命一郎”谷云峰,可是,她毫不气馁,因为她相信自己一定会如愿以偿的。
因此,她不停的在江湖奔波着。
此时,她已悄悄的潜到庙前十丈余外,她刚朝庙前那两匹健马一瞥,立即绕了一大圈,然后来到庙门外。
想不到庙中居然另外有人,更想不到居然是一位集英俊及威武于一身的年轻人,梅瑶萼不由一怔!
她默察他的吐纳之后,立即骇然退入左侧林中。
对方那悠长而匀称的吐纳,令她自叹不如,在未弄清楚是敌是友之前,她岂敢轻易的涉险呢?
她朝林沿一株树上一掠,隐在枝桠之间,悄悄的自树叶之间打量着萧石竹,神色越来越迷惑了。
突听一阵细脆的声音自庙右林中传来,梅瑶萼刚藏妥身子,只见符丽秋及符蕙筠各抓着一只死山兔掠到庙前。
两人一见萧石竹尚在调息,暗暗放心之余,突听符蕙筠低声道:“妹妹,咱们去把马尸处理一下吧!”
“啊!我怎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呢?走!”
二人将山兔放在庙前,立即朝林外驰去。
梅瑶萼不由暗笑道:“好一对刚出道的幼雏,不知是何派弟子?”
她的嘴角刚浮现笑容,立即又被骇容代替了!
因为,萧石竹已经饿了一天,此时,一闻到山兔的血腥味道,立即收功掠到庙门外,抓起一只山兔,立即撕食起来。
瞧他吃得啧喷作响,呸毛吐骨的神态,根本就是一头野兽,可是,偏又长得一表人材,难怪她会惊骇!
萧石竹以电光石火的速度吃完,那两只山兔以后,双目朝那两匹健马一瞧,立即掠向右侧那匹健马。
那匹健马似乎预知死期将届,因此,立即悲嘶一声。
萧石竹捂住马嘴,张口朝马颈连咬数口之后,一掌扭断马首,将马尸推倒在地,啧啧作响的撕食起来了。
另外那匹健马骇得悲嘶连连,拼命挣扎着要扯断那条缰绳。
梅瑶萼瞧得全身轻颤,心中直欲作呕,慌忙闭目捂嘴。
两声惊呼过后,闻到马嘶而赶来的符丽秋及符蕙筠二人乍见这幕野蛮、恐怖的行为之后,立即下意识的后退着。
萧石竹瞄了她们一眼,立即撕下一只马腿,喝道:“吃!”
“咻!”一声,那只马腿立即飞向二女。
二女尖叫一声,立即躲入林中。
“砰!”一声,那只马腿立即?落在地上。
萧石竹怔了一下,立即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符丽秋干呕数声之后,低声道:“姐姐,他怎么如此的野蛮呢?”
符蕙筠也干呕数声,皱眉道:“我不相信会有这种人,一定另有原因的!”说完,悄悄的向四周打量着。
梅瑶萼见状,立即隐妥身子。
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之后,萧石竹方始尽兴的拭拭嘴,掠向那只马腿。
只见他拿起那只马腿,走向符丽秋,道:“号………人…………吃…………”
符丽秋神色大变,慌忙后退着。
符蕙筠一见萧石竹眼光平和,神色诚挚,立即壮着胆子,问道:“你是本帮那一堂的弟子?”
萧石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何身份,立即止步道:“不………知………道………”
“你不是铁骑帮的弟子吗?”
萧石竹喃喃?句:“铁………技………帮………”立即摇摇头。
“你…………你有没有听过符二?符二!符法的符,一二的二!”
“福…-……:发…………没…………有……………”
“那…………那…………有没有听过丽堂主?丽丽,美丽的丽!”
“美…………丽…………她…………美…………丽……………”
说着,伸手一指符丽秋。
筱丽秋立即又被吓退一步!
她深怕他会突然咬自己一口,所以越想越怕。
符蕙筠想了一下,又问道:“你是谁?”
“萧………石………竹………”
“萧石竹?你怎敢穿黑衣劲服?”
萧石竹瞧了自己的黑衫,道:“恬………恬………穿………的………”
“恬恬是谁?”
“号………人………”
“这………”
“你………吃………”
“我………好!我吃,妹妹,去拾些干柴!”
说话之中,她已接过那只马腿,将它朝身边一放,立即抽出背上的宝剑朝树枝一挥,“卡!”一声,树枝应声而?。
只见她迅速的以剑削枝、剥皮,盏茶时间之后,已经做成两付三角架及一双尖棍,同时将马腿朝尖棍一穿。
符丽秋以掌扫开树旁地上的枯叶之后,将枯枝朝尖棍下一放,取出火熠子一晃,立即引燃了大火。
萧石竹原本津津有味的瞧着她们的动作,此时一见到大火,突然发出一声惊嗥,同时一口气躲入庙中。
符丽秋二人怔住了!
挴瑶萼也怔住了!
萧石竹躲在庙门后,惊慌的瞧着那些因为被马油溅滴而烧待更旺的火焰,口中不住的嗥叫着。
符蕙筠见状,立即扫开那堆柴火,同时拿起一节带有树叶的树枝,匆匆的将那柴火苗予以扑灭。
萧石竹见状,立即停止嗥叫低喘着。
符蕙筠思忖片刻,道:“妹妹,走!”
“我………我…………”
“别紧张,他没有恶意的!我一定要弄清楚他的来历!”
“那…………那?去吧!”
“好吧!我的行囊内有份干粮,?先吃吧!”
说完,含笑走向庙门。
萧石竹自幼与狼群相处,养成了怕火的习惯,此时一见替自己除去那个恐怖东西之人已经走了过来,他立即迎了过去。
符蕙筠暗自紧张,不过,当她发现他含着微笑瞧着自己,她虽然不知是何道理,却也暗暗放心不少的迎了过去。
倏见萧石竹一把抱住她,伸出舌头不停的舔舐她的头部及颈部,酥痒交集之下,她立即紧紧搂住他。
口中更是:“好人儿!俊人儿!”叫个不停。
她那知道萧石竹目前所表达的方式乃是灰狼在表示感激呢?
尽管会错意,她却表对情了。
尤其,当她在酥痒难耐之际,自动献上香吻之后,现场的气氛立即由缠绵陡升为火辣辣了。
只见萧石竹左掌按住她的腰眼,右掌一阵撕扯之后,立即现出赤裸裸的“炮兵重地”及“桃源胜地”。
面对这种怪事,梅瑶萼三女齐皆一怔!
符蕙筠更是连叫:“你在干什么?”不已。
倏见萧石竹以双掌按住她的双肩,压驼她的上身,立即长驱直入,符蕙筠低“喔”一声,立即叫道:“好人,轻着点!”
萧石竹那管三七二十一,照样开足马力,冲呀!
符丽秋原本要上前制止,可是,她一见到大姐没有出声,她就自马鞍旁行囊中取出干粮默默的取用着。
梅瑶萼自从被“夺命一郎”谷云峰强行奸污之后,立即步入悲惨的流浪天涯日子,因此,最厌恶特强欺负女人的男人。
因此,三十年来,不知已经宰了几百只“色狼”了。
可是,她面对眼前的局面,她却下不了手!
因为,女方显然也是淫娃,虽然男方太粗鲁了些,可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怎能怪男方呢?
何况,萧石竹的怪异行为及相貌已让她决心查个究竟哩!
萧石竹的相貌乃是梅瑶萼及谷云峰的综合体,加上自幼即置身于狼群及奇遇连连,根本不似梅瑶萼或谷云峰。
可是,母子天性相连,却使她有种微妙的感觉,因此,她耐着性子等候着。
那知,她足足的等了一个半时辰,只听见符丽筠的浪声秽语及他偶尔发出的“哈………哈…………”笑声,却未见他休息下来。
符蕙筠被轰得飘飘欲仙,口中不停的“歌功颂德”称赞着。
颤抖之中,双腿逐渐的乏力了!
“货”交得太多,她渐感受不了啦!
她自幼跟随其母“千面狐”冷芳珍修炼“采补之道”,从未遇见如此骁猛之男人,因此,几乎“乐透”了!
当内元开始颤动之时,她急忙吸口气,叫道:“妹妹,快来!”
符丽秋早已瞧得春心荡漾,欲焰汹涌澎湃,因此,闻言之后,立即脆声应好,边奔边宽衣解带了。
栴瑶萼瞧得秀眉一皱,立即闭上双眼。
符丽秋脱光身子之后,立即仰躺在一旁摆开备战架式。
符蕙箊忙颤声道:“好人…………饶了………我吧…………”
萧石竹“哈………哈…………”一笑,立即“转移阵地”,双掌按在“玉女峰”上面,立即闯入“桃源胜地”横冲直撞起来。
符丽秋天生媚骨,加上“千面狐”冷芳珍的调教,对于床榻之间男女攻防之术,更是深谙个中三昧。
她一见对方攻势甚猛,立即先采取守势。
半个时辰之后,萧石竹刚缓下身松口气,她立即搂住他倏地翻个身,马上展开猛烈的还击。
练过阴功的人毕竟不一样,加上她已在旁蓄精养锐,因此,她连攻半个时辰之后,萧石竹立即“感冒咳嗽”般的颤抖及“哈…………哈…………”连叫了。
符丽秋低估了他的潜力及后劲,以为他即将要“交货”了,因此,立即道句:“好人………咱们…………一起…………死…………死吧!”
说完,立即全力转动“马达”了。
那知,又过了盏茶时间,萧石竹并没有“交货”,相反的,她已经“哎唷”连叫,同时开始要“交货”了。
颤抖之中,她忽停忽动,满口胡言了。
萧石竹搂住她,身子一翻,收回失土,再度冲锋陷阵。
符丽秋被轰得身子连颤,头部连摇,呐喊之声随着“货物出仓”逐渐的低沉,终于变成呻吟了。
符蕙筠一见符丽秋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立即暗骇道:“好猛喔!我再不出面,妹妹非垮掉不可!”
于是,她立即躺在一旁,嗲声道:“好人,来!”
来就来,谁怕谁!
萧石竹被符丽秋的阴功逗得欲火燎原,闻声之后,立即掉转炮口,再度展开密集又猛烈的轰炸。
符蕙筠早已垮过一次,因此,又挨了盏茶时间之后,在一声尖叫之后,只觉身子一飘,立即悠悠的晕迷了。
萧石竹正在要紧关头,立即继续冲锋。
符丽秋被符蕙筠那声尖叫惊醒之后,一见萧石竹仍然杀气腾腾,她立即暗自咬牙,道:“好………人…………来…………”
萧石竹“有求必应”,立即又“转移阵地”。
他一直轰到顺利的“交完货”之后,方始喘呼呼的趴在她的身上。
符丽秋却已经飘到三十三天外了。
梅瑶萼暗暗嘘了一口气,她虽然不愿意瞧那种“丑态”,可是,她仍然不时的打量着萧石竹。
好半晌之后,只见萧石竹挟起二女进入庙内,将她们放在一旁之后,立即将双腿一盘,又开始调息起来了。
梅瑶萼思忖片刻之后,立即离去。
※※ ※※ ※※
黄昏时分,梅瑶萼再度来到那株树后,她刚朝庙内一瞥,立见萧石竹自庙中掠出,她不由暗赞他的灵敏听觉。
右手一振,掷出一个包袱,同时喝道:“接着!”
萧石竹接住包袱,立即闻到包袱里有香味,你也懒得打量是谁送给自己的,立即拿着包袱掠入庙中。
不到盏茶时间,他已经换上一套蓝衫走出庙来,瞧他边以蓝色儒巾擦嘴边走向马尸,分明没有吃饱。
梅瑶萼一见他换上自己送给他的衣衫,正在暗喜之际,突见他竟以那顶儒衫巾再擦嘴,不由暗暗的苦笑!
此时一见他又要去生吃马肉,她只觉一阵恶心,立即轻咳一声,走了出来。
萧石竹闻声止步,转身瞄了她一眼,客气的道了句:“谢…………谢………”之后,立即默默的嫶着她。
梅瑶萼被他瞧得一阵不自然,立即沉声问道:“你就是萧石竹吗?”
“对!”
“你有没有朋友?”
“朋…………友…………”
“对!比较好的朋友!”
“小………白…………猿…………”
“萧白元?他是谁?”
“他………我………不………会………说………”
“不会说?好!还有没有另外的好朋友?”
萧石竹想了一下,立即想起天德大师,突然双掌合什,道句:“阿………弥………陀………佛………”
“出家人?”
“对!”
“他的法号呢?”
“发………他………没有!”
“啊!是个无名出家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
“老的?还是年轻的?”
“老…………的…………”
“还有没有别人?”
“春……花…………娇…………娇…………”
梅瑶萼一听他提到这些“花花绿绿”的名字,立即秀眉一皱,道:“你想不想再吃些东西?”
“号………呀………”
“走!”
说完,足下一纵,立即朝林外射去。
萧石竹朝庙内望了一眼,稍一犹豫,立即随后追去。
天色已暗,路上行人又稀,挴瑶萼存心试验萧石竹的轻功身法,因此,出村之后,一见他已在五丈余外,她立即疾驰而去。
萧石竹一听到有东西可吃,当然赶快跟下去了。
两人似闪电般沿着官道朝前疾驰而去。
梅瑶萼疾驰半个时辰之后,一见他居然紧跟在自己身后五尺处,她暗暗一叹,立即放松了速度。
萧石竹也自动减缓速度,不过,仍保持着五尺的距离。
梅瑶萼一见已经错过了城镇和宿头,边驰边暗急道:“糟糕!万一激怒了他,这可就麻烦了!”
天下的事情就这么的邪门,她正在耽心会有麻烦之际,果真遇上了麻烦,而且是不小的麻烦哩!
突听远处传来一阵“的达达………”蹄声,值此深夜,突传蹄声,分明必是武林人士在策骑赶路。
梅瑶萼在这些年来一直从事锄奸铲恶之工作,而且又铁面无私,虽然又博得一个“女判官”之美誉,却也得罪了不少人。
因此,她立即放缓速度,同时疾速调息,以恢复方才所损耗的功力。
只见自远处山腰驰来一部双骑马车,车帘深垂,加上距离又远,根本无法瞧见车内坐的是何方神圣。
不过,由车前及车后那四骑高头健马及马背上的魁梧黑衣大汉,不难得知马上之人必是铁骑帮的高级干部。
梅瑶萼暗一冷哼,立即改为缓步行进。
萧石竹乍见那四名黑衣大汉,双目寒芒一闪,立即忆起自己被郝千里诸人追杀的情形,因此,马上仰首厉嗥出声。
梅瑶萼乍闻那中气十足的嗥声,心中不由一阵狂跳!
不过,她却因为多了一个“好帮手”而暗暗松口气。
二十余丈外的那六匹健马乍闲那声厉嗥,立即惊嘶收蹄,所幸车夫及那四名黑衣大汉骑术不赖,并没有当场出糗!
不过,当他们将马儿喝叱驯服之后,萧石竹已停在他们身前丈余外,而且瞪着阴森森的眼光紧盯着他们了。
车帘一掀,突见一个“汽油桶”滚了出来,当他在萧石竹身前丈余外立定之后,赫然正是那位胖叟。
只见他阴森森的瞪着萧石竹,沉声道:“小子,你在鬼叫什么?”
萧石竹一见他身穿灰袍,立即问道:“你………号………人………坏………人………”
“小子,你在说什么?”
“你………号………人………坏…………人…………”
倏听马车内传出一阵冷冰冰的声音道:“总濩法,这小子可能在问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小子,对不对?”
话声未歛,胖叟的身边已多了一位怪里怪气的老太婆。
瞧她虽然已是满头银丝,脸如鸡皮,却穿着一套火红衣衫,那张脸儿偏偏又涂得红嘟嘟的,真是老来俏。
不过,瞧她那高大的身子及右掌中那把六尺长的龙头拐杖,加上吊眉及斗鸡眼,值此深夜令人一瞧,立即不寒而栗。
梅瑶萼几乎失声叫道:“血婆婆!”
不错!此人正是纵横苗疆一甲子,以喜食人心及心狠手辣博得“血婆婆”魔号的恐怖人物邢天香。
她乃是“千面狐”冷芳珍之义母,此番在义女婿符二指派胖叟专程入苗疆敦聘之下,终于再屐中原了。
初生之犊不怕虎,萧石竹立即点头道句:“对!”
胖叟泠泠一笑,道:“老夫起初想做好人,却没有人赞成,干脆就坏到底,小子,老夫是坏人,你又能怎么样?”
他说得又臭又长,萧石竹一句一句的念,又仔细的想了片刻,然后问道:“你………说………你……………是…………坏………人…………吗?”
“对!怎么样?”
“号!你………等………一………下……………”
说完,左掌右指疾攻向胖叟左后方的那名黑衣大汉。
胖叟没有见识过萧石竹的厉害,加上另有血婆婆在旁撑腰,他当然不怕了,可是那五名黑衣大汉就怕了!
所以,萧石竹刚将双掌一扬,那五人立即返到马车后面去!
“轰!”一声,那匹健马立即含着悲嘶被震飞出去。
兔死狐悲,另外那五匹健骑立即惊嘶奔去。
胖叟想不到这五人会如此的丢脸,立即吼道:“死人呀!还不快丢追马!”
那五名大汉硬着头皮应声:“是!”立即疾掠而去。
萧石竹厉嗥一声,立即再度扬掌。
胖叟喝声:“少狂!”立即朝他的腰胁之间劈出一掌。
这招攻其必救,萧石竹厉嗥一声,立即闪身出掌。
胖叟虽然具有“相扑”级的身材,可是身法却甚为敏捷,因此,闪身、攻招,一气呵成,逼得萧石竹这只“菜鸟”一时无法得手。
血婆婆瞧了半晌之后,将目光落在梅瑶萼的身上,阴声道:“梅丫头,久违了,?想不到老身会入中原吧?”
梅瑶萼肃容道:“前辈,请?再回想晚辈在苗疆劝过?的话,?己年登九旬,何苦再争名夺利呢?”
“住口!梅丫头,上回算?走运,让?逃出苗疆,老身今日要替那十二名弟子索命追魂了!”
“前辈既然执迷不悟,晚辈只矷冒犯了!”
“呛!”一声,宝剑已经出鞘了。
血婆婆神色一肃,立即扬起拐杖。
两人相峙半晌,突听梅瑶萼喝声:“接招!”倏见她身形一闪,剑光似练,正是一招利害杀着“神龙摆尾”。
血婆婆阴阴一笑,龙头拐杖挽起几朵斗大的杖花,立即把那招“神龙摆尾”清理得首尾皆清洁溜溜了。
梅瑶萼脚下如风,绕到血婆婆的左侧,剑招有如风发一连刺了三剑,剑风带着“嘶嘶”之声,威力煞是惊人。
血婆婆一声冷笑,龙头拐杖一撩,那重约百斤的钢杖挟着锐风,在剑光之中一卷,梅瑶萼手中剑险些被她震飞。
梅瑶萼大惊,手腕一缩,正待变招相击,那知血婆婆比她更快,拐杖一横,成了横扫千军之势砸向梅瑶萼的下盘。
这一招,真个快如电火,梅瑶萼若被砸中,非变成肉酱不可。
说时迟,那时快,忽见银光一闪,梅瑶萼的剑尖在杖头上一点,借着杖身反弹之力,人已凌空而起!
“哇操!有够赞!值回票价!”
血婆婆一见招式走空,叫声:“好轻功!好身法!”趁梅瑶萼未落下之际,杖头向上,舞起一道道圆圈。
她存心不让梅瑶萼落地,那知梅瑶萼却又伸剑在杖头上一点,人如疾星殒落,反向血婆婆的身后飞落。
血婆婆没有紧迫而上,霍地转过身来,怒视着她。
梅瑶萼在生死瞬息之间避过两招,心下自然骇怕,因此,落地之后,紧紧握着宝剑,不敢再贸然抢先动手。
两人立即缓缓的绕了一匝。
突听血婆婆怒喝一声:“看招!”龙头拐杖一紧,杖头涌起几道钢墙,杖风动如山岳,立即把梅瑶萼紧裹在杖影之中。
梅瑶萼仗着轻功神妙,随着杖风飞舞,不时出手还击,血婆婆虽然杖风威蜢,一时之间却也莫奈她何。
只见杖影如山,剑光时隐时现,好不热闹。
突听血婆婆厉吼一声,杖交右手,不停翻飞猛砸,左掌也加入偷袭行列,掌风杖风重逾山岳,攻势较前更加凌厉。
梅瑶萼一见自己那绵延而出的剑法,经常给杖风和掌风震歪,立即清啸一声,从剑身上发出耀眼的银光。
立见两团风球滚来滚去。
再过片刻,杖影及剑光已溶成了一片,分不出人影了。
再过五十招,突听血婆婆的杖身传来“卡!”的一声脆响,一蓬红烟立即涌向梅瑶萼,逼得她慌忙朝侧一闪。
“嘿嘿!丫头,?中计了!”
拐杖一横,就欲砸去。
这一砸后发先至,眼看梅瑶萼即将要凶多吉少了!
倏听“轰!”的一声及胖叟的“啊!”惨叫声,血婆婆在大骇之下,慌忙收招转身朝声音来处一瞧!
却见萧石竹接住飞?而下的胖叟之双脚,厉嗥一声之后,双臂向外一张,“哗啦”声中,胖叟立即被撕成两片。
内脏及鲜血立即将萧石竹喷洒成一片血红色。
骇怒交加的血婆婆厉吼一声,立即连人带杖疾扑过去。
梅瑶萼喝声:“小心!”立即掠上半空疾扑而去。
萧石竹将尸体掷向血婆婆,立即追向站在十余丈外的那五名大汉,骇得他们神色大变,立即策骑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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