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石竹怒嗅连连,开足全部马力朝前疾追,首先拦下那辆马车,吓得坐在车辕上的那两名大汉忙向左右逃去。
萧石竹追上右侧那人,双掌一阵狂劈之后,立即将他震扁在地。
回头一瞧见那辆马车,立即朝前扑去。
那知当他拦住马车一瞧居然空空如也,立即震断车辕牵出一匹健马,怒嗥连连的朝前追去。
足足的过了一个时辰,他终于追上那三匹马了,可是,马背上空空如也,那三名大汉分明已经躲入沿途林中了。
他在盛怒之下,立即挥掌击毙那三匹健马。
撕下一只马腿,边啃边策骑朝原路驰去。
萧石竹离去之后,血婆婆及梅瑶萼继续厮拼,只见血婆婆银发散乱一枚紧似一杖,拼命的抢攻。
梅瑶萼为了避开毒雾,立即跃上半空中,长剑挥刺之中,一面疾点杖身腾起身子,一面伺机趁隙刺掌。
血婆婆厉吼连连拼命将拐杖盘卷不已!
斗了一会之后,血婆婆只觉一阵气浊,猛然悟道:“该死!再这样下去,我迟早会被她耗尽内力的!”
倏见她将拐杖疾扫一圈之后,左掌五指一缩一弹,“咻!”一声,那五只扣在指甲上的淬毒铁套已经疾射而去。
好一个“六丁神女”,只见她疾舞宝剑震开那五只铁套之后,左掌朝杖头一拍,身子藉势斜飞而去。
身形佒要落地之际,手腕一振剑演“风云变色”、“笑指南天”接连发出两记狠招刺向疾奔而来的血婆婆。
血婆婆将拐杖一荡,两人又狠斗在一起。
梅瑶萼知道自己的内力逊于血婆婆,便尽量发挥自己所长,仗着神妙轻功在腾挪闪跃之间伺机反掌。
两人又斗了将近百招,血婆婆将拐杖一紧,挟着锐啸横扫而至。
梅瑶萼微微一侧,一招“剑震六合”,剑尖化出无数的剑影似月落大地般疾向血婆婆周身大穴洒到。
“来得好!”
血婆婆顺手一抖,杖身直弹而起,不但把梅瑶萼的剑势震斜,那陡大的杖影直砸向梅瑶萼的“丹田穴”。
梅瑶萼轻轻一跃,闪了开去。
血婆婆拐杖又是一卷,大叫道:“那里走!”
身子立即又往前推进了两步。
挴瑶萼冷冷一笑,剑身下击疾刺向她的“玉门穴”。
“玉门穴”乃是人身三十六大穴之一,加上来势似电,血婆婆岂敢让她刺着,拐杖往下一沉,直砸向她的长剑。
梅瑶萼手腕一缩,猛吸一口真气,唰唰唰一连刺出三剑,剑尖吐出九点银花,忽上忽下,又抢攻而至。
血婆婆脚下一滑,陡抬拐杖,顺势反扫疾砸向长剑。
梅瑶萼连攻几招皆被她硬挡开,立即思忖“变化球”。
倏听血婆婆喝声:“着!”拐杖又疾砸向长剑。
她是存心要以“重量级”的杖身来欺侮“轻量级”的宝剑,因此,在攻守之间一再的挥杖狠砸着。
梅瑶萼叱声:“不见得!”疾然翻剑,使出“八方风雨”,剑光有如一道天幕骤然挥向血婆婆的面门。
血婆婆大骇之下,不退反进,一招“毒蟒出洞”两般兵器相接,“?”的一声,两人不约而同的后退一大步。
两人面面相对,摒息以待,梅瑶萼刚才被震得手臂发麻,因此,一退之后,急忙调匀呼吸,准备再战。
血婆婆败中求胜耍赖成功,心知对方内力不如自己,不容她再喘息,“呼”的一声,又是一杖扫去。
挴瑶萼剑走偏锋,一招“落英缤纷”洒下满天剑雨,嘶嘶剑风分刺血婆婆的天穴、中庭、璇玑、华盖四大要穴。
血婆婆大骇赶紧往后撤身,钢杖顺势捣出。
梅瑶萼身子一旋,一下子绕到血婆婆的背后,“嘶………”声中,但见匹练腾空,他已疾向血婆婆疾刺出六剑。
血婆婆在忙乱之中,无从招架,心一狠,立即将后背朝剑尖迎去,同时将杖身朝后一戳,立听“扑!”“砰!”两声。
只见血婆婆被那只宝剑贯胸而出,踉跄朝前摔去,梅瑶萼却被杖尾戮中右腹,惨叫一声之后,立即向后摔去。
落地之后,立即连吐三口鲜血。
血婆婆神色狰厉的转过身子,厉笑道:“ㄚ头,?!?也好……好不了多………多少…………”“砰!”一声,她立即捽倒在地。
剑枘立即直达她的背部,痛得她惨叫一声,立即断气,倏听“的达”蹄声从远处传来,梅瑶萼不由神色大骇!
可是,当她瞧见马背上之人是萧石竹之时,心神一松,立即晕去。
萧石竹扑下马背,一见到现场的情景,立即扑向梅瑶萼。
他一见她以掌捂着右腹,移开她的手掌一见她的右腹已是淤紫一大圈,立即伸出右掌在淤紫处附近轻按着。
那是狼群的疗伤土法,他又不知道运功导气之法,因此,只有使出这招土法来“急病乱投医”了。
他忙了好半晌之后,一见淤紫已经扩散,立即撩去她的白衫及那件白肚兜准备要继续扩大按摩范围。
倏见她的右肋下有一颗花生米大小的红痣,萧石竹轻咦一声,立即脱去自己的外衫,低头一瞧自己的右肋下。
哇操!可真巧!他的右肋下竟也有一颗花生米大小的红痣哩!
原来,他在与狼群戏耍之时,常被狼群好奇的以舌舔舐?颗红痣,因此,他睹痣思情,立即检查一下自己的红痣。
倏见梅瑶萼身子一颤,呻吟一声之后,立即睁开自己的双眼。
当他一见萧石竹打着赤膊不由大骇!
低头一瞧自己的身子,她厉吼一声:“畜牲!”
右掌一挥,就欲劈掌!
倏觉胸口一疼,她闷哼一声之后,立即无力的放下右臂。
萧石竹骇得后退一大步,指着自己的红痣,又指指她的身上,然后翻身上马疾驰而去啦!
梅瑶萼怔了一下,挣起上身,一瞧见自己的红痣,陡然记起他的身上同一部位,她的身子不由剧烈一震。
半晌之后,立却听见她尖叫一声:“孩子,你回来呀!”
泪水滂沱之中,她不由悲喜交集!
只见她咬牙穿妥衣衫之后,自血婆婆的尸体上面抽出宝剑,立即踉跄的朝林外行去了。
※※ ※※ ※※
且说萧石竹穿者一条短裤赤裸着上身策骑疾驰出数十里,回头一弋梅瑶萼没有追来,他立即松了一口气。
黎明时分,他任由马儿驮到一处林外,他突然想起符丽秋及符蕙筠,于是,立即一带缰绳,策骑入林。
左绕右绕之下,他终于绕到那座荒庙前。
他掠入庙中一见二女尚在昏睡,立即穿上那件黑衣劲服,又吃了一块马肉之后,方始入庙调息。
由于负伤未愈,加上来回奔波、拼斗,因此,他在入定之后,一直到符蕙筠醒来,他仍然在调息着。
符蕙筠醒来之后,只觉浑身乏力,头晕目眩,她连吸数口气,挣扎好一阵子,方始颤抖的以手按壁站了起来。
她一见萧石竹仍在调息,喑道一声:“冤家,你可真会整人!”立即踉跄的走到健马身边取出一个瓷瓶之后,方始入庙。
她一口气吞了两撮药粉之后,将瓷瓶放在符丽秋的身边,立即开始调息。
半个时辰之后,符丽秋呻吟一声醒了过来,她一见到那个瓷瓶及正在调息的符蕙筠,立即吞下三撮药粉,然后开始调息。
又过了半个时辰,萧石竹终于醒来了,只见他朝二女瞄了一眼之后,立即走到马尸旁开始享受佳肴。
饱餐一顿之后,他闲着无聊,立即默默的想着胖叟闪躲自己的情形,想着,想着,他就开始闪动了。
他自从学会那招左掌右指以来,揍起人来一向得心应手,可是,在对付胖叟之时,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摆平。
因此,他才会恨恨的撕裂胖叟的身子。
此时,他边回忆边施展,越想越清晰,越学越有劲,沉醉之中,他好似机器马达般一直边想边施展着。
直到黄昏时分,符蕙筠及符丽秋相继醒来,走出庙门,瞧了半晌,瞧到精采处,脱口叫好,方始让他停了下来。
他“哈………哈………”一笑,立即朝她们走过去。
二女扑入他的怀中,齐声道句:“好人!”
“号………人………哈………哈……………”
三人立即紧紧的搂在一起。
好半晌之后,符蕙筠抬头一望天色,立即嗲声道:“好人!让人家穿穿衣服嘛!”说完,轻轻的一挣,行向马尸旁。
只见她自马鞍行囊中取此一套绛裳穿妥之后,将行囊中之银票及一个瓷瓶放入袋中,方始走回萧石竹的身边。
片刻之后,符丽秋也穿妥衣衫,只听她脆声道:“姐姐,咱们去吃点东西吧?”
“好!经过?这一提,我也觉得好饿哩!”
“姐姐,只有一匹马,咱们怎么走呢?”
原来萧石竹在今晨翻身下马之后,立即入庙,那匹马一见到他生吃马肉的情形,既然没有被绑住,当然溜之大吉了。
符蕙筠想了片刻,立即脆声道:“妹妹,?骑马先去订房间及酒菜,我陪他随后即去!”说完,笑嘻嘻的瞧着萧石竹。
萧石竹立即又“哈………哈………”一笑!
符丽秋颔颔首,立即翻身上马驰去。
那匹马早已被萧石竹吓得屁滚尿流,此时一有离去的机会,未待符丽秋催促,立即长嘶一声疾驰而去。
符蕙筠微微一笑,道句:“走!”立即驰去。
萧石竹当然奉陪到底了。
※※ ※※ ※※
符蕙筠功力尚未全复,因此不敢全力奔驰,两人足足的奔驰一个多时辰以后,才进入一座小镇,前行不远,立见一名小二站在路中叫道:“二位是萧公子及符姑娘吧?”
符蕙筠心知必是符丽秋吩咐他在此等候的,立即颔颔首。
小二欣喜的道:“房间及酒菜皆已备妥,二位请进!”
楼下厅中挤满了人,喝酒的无几,全是掷骰子“速霸啦!”的吆喝声音,萧石竹立即好奇的驻足一瞧。
符蕙筠微微一笑,低声道:“好人,等一下再来玩,好吗?”
萧石竹道句:“号………号………”依依不舍的跟入后院。
符丽秋俏立在厅口将她们二人迎入厅中之后,立即示意小二离去。
符蕙筠一见她已容光焕发,穿戴整齐,心知她宓已沐浴过,立即脆声道:“妹妹,还有热冰吗?”
“有!我吩咐小二提了三大盆哩!够你们洗的啦!”
说完,带头行入房中。
烛火掩映之中,床椅俱全,房中果然摆着三个大圆木盆,盆中热气袅袅,符蕙筠立即开始宽衣解带。
萧石竹见状,立即也开始脱去衣衫。
符蕙筠刚蹲在圆盆中,立见萧石竹也要挤进来,立即指着右侧那个圆盆嗲声道:“好人,你别顽及,小心挤破圆盆。”
那知,萧石竹一把抓着她那对“玉女峰”开始把玩着。
“好人,拜托,别这样嘛!”
萧石竹被恬恬三女侍候惯了,因此,任凭她如何拜托,仿然笑嘻嘻的把玩那对“玉女峰”等着她替他洗澡。
符蕙筠姐妹在苗疆一向高高在上,从来只有别人侍候她们,那有侍候过别人呢?因此,两人立即在推推扯扯的!
出力之中,“叭!”一声,那个圆盆果然破底啦!符蕙筠低唉一声道:“好人,你瞧瞧,破了吧!水流光啦!怎么办?”
“哈………哈………号………玩…………”
“好!好玩!你先洗吧!”
那知,她刚走到那儿,他就笑嘻嘻的跟到那儿,而且,她在被一阵子捏揉之下,欲焰渐炽,开始暗道:“吃不消啦!”
“唉!好人,你到底要做什么吗?”
“号………人…………洗…………”
说着,抓着她的右掌在自己的胸腹之间来回掌擦着。
“好人,你要我帮你洗身呀?”
“对!”
“这………”
“姐姐,咱们一起帮他洗吧!”
“好吧!谁叫他把咱们吃得死死的呢?”
于是,两人破天荒的分工负责,一洗前身,一洗后背忙碌起来了。
足足的忙了将近半个时辰,两人方始替萧石竹洗净身子穿上衣衫。
符蕙筠一见两盆水皆巳弄脏,立即皱眉道:“妹妹,?去吩附小二在邻房弄三盆水,对了,顺便去帮他买两套衣衫吧!”
“好呀!”
※※ ※※ ※※
一个时辰以后,萧石竹一身蓝衫,风度翩翩的带着一身绛裳的符蕙筠及一身红衫的符丽秋来到了正厅。
二女换上女衫,倍显青春、妩媚气息,令那些赌客们暂时停止吆喝及那些酒客几乎将酒灌进了鼻孔。
符丽秋原本要在房间用膳,可是,一来房间因为洗澡弄了一地湿必须整理,加上符蕙筠已答应要和萧石竹来观赌,所以,她们就到正厅了。
厅中摆着三张圆桌,挤满了六十余名赌客,符蕙筠媚目一扫,立即带头行到楼上坐在靠厅的一付座头上。
一位小二立即躬身弯腰,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
只听他恭声道:“公子、姑娘,您们要点什么?本楼的名酒有状元红、玫瑰露、白干、大麴、五加皮,名菜无计其数,辣油鸡丝、什锦磨菇、海参炖肘子…………”
符蕙筠脆声道:“配五道名菜,来壶玫瑰露吧!”
“是!”
小二离去之后,萧石竹立即探头瞧着牌桌的吆喝情形。
符蕙筠默默的瞧了半晌之后,低声朝符丽秋道:“妹妹,?瞧!庄家诈赌,咱们就趁机捞他一笔,如何?”
说完,起身和他交换个位置。
符丽秋打量半晌之后,嘴角立即浮现出笑容。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她们二人已瞧出端倪正在计划如何捞银子,萧石竹却汉津有味的瞧着赌客们吆喝的情形。
远处那十余名酒客暗骂道:“妈的!瞧不出这个俊小子竟然也是一个赌鬼,放着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不瞧,专瞧赌博。”
不久,小二已送来酒菜,萧石竹一闻到香味,道声:“号………哈………哈………”抓起筷子,两三下就将那盘糖醏排骨干得清洁溜溜了。
符蕙筠一见他举筷瞧着那四盘清洗菜肴的犹豫神情,恍悟道:“该死!我怎么忘了他喜欢吃肉呢?”
于是,她立即将楞在一旁的小二招到身边低声道:“小二,再来二份蹄膀、烤鸡、烤鸭,越快越好,下去吧!”
“这…………各两份吗?”
“对!有什么先送什么来!”
“是!是!”
片刻之后,小二用盘子端来两只烤鸡及烤鸭,萧石竹鼓掌道句:“号………哈………哈……………”立即连盘子也接了过来。
所幸座头甚宽,尚容纳得下那个大盘子,小二正在诧异之际,萧石竹已经伸手撕咬起一只烤鸡了。
小二不由暗诧:“妈的!如此斯文、俊逸之人怎会有如此难看的吃相呢?妈的!该不会是已经饿了好几天吧?”
那知,他的念头未歇,萧石竹已经吃完那只鸡,吓得他不由后退一步,偏头打量着萧石竹那扁平的腹却。
符蕙筠瞧得暗觉好笑,立即脆声道:“小二,你下去吧!”
“是!是!”
符蕙筠朝那些发怔的酒客们一瞥之后,立即开始用膳。
两人刚遍?那四道菜,一见萧石竹已经解决了那四只鸡鸭,暗暗咋舌之余,符蕙筠立即要开始斟酒。
却见萧石竹以掌捂住自已的酒杯,道:“不………喝……………”
“格格!没关系啦!”
“会………爱………?…………”
“格格!一点点,没关系啦!”
“不!…………喝……………”
“好!好!不喝!不喝!蹄膀已来了,吃吧!”
萧石竹一见小二果然端来两个香喷喷的大蹄膀,“哈………哈…………”一笑之后,立即抓起一块蹄膀张口大咬着。
不到半个盏茶时间,那两块蹄膀已飞进萧石竹的腹中,只见他“哈………哈………”
一笑,立即起身朝牌桌旁掠下。
其他的酒客以为他吃待太饱撑疯了,暗忖他这一摔下去非“嗝屁”不可,于是,纷纷的跑到栏旁探头一瞧。
却见萧石竹双臂一张,似块轻絮般冉冉飞下,落地之后,那些沉迷于赌博之人,根本不知道现场又多了一个人。
楼上那些酒客好似见到鬼般骇得立即缩回座头上。
符蕙筠姐妹含着微笑浅酌慢饮低声交谈着。
萧石竹垫足瞧了半晌之后,干脆挤入人群中,突听有人喊“速霸啦!”他立即也跟着大喊一声:“速霸啦!”
那声音中气十足,吓得那些赌客们双耳嗡嗡作响,齐皆骇视着他。
萧石竹不在意的笑了一笑,道:“玩………玩……………”
众人正在瞪他之际,突听方才那名掷骰大汉指着骰盒高声叫道:“速霸啦!你们看!速霸啦!”
庄家瞄了一眼,立即瞪着萧石竹道:“朋友,你安静点吧!”
说着,拿起二块碎银赔了出去。
萧石竹“哈!哈…………”一笑,立即不语。
以下六人互见输赢,庄家拿起骰盒,喝道:“下!下!下多赚多呀!下!下!财神爷上门啦!”
二十余名赌客纷纷下注!
庄家一见萧石竹既不下注也不退开,立即问道:“喂!你下不下,如果不下的话,请让出位置吧!”
萧石竹怔了一下,道:“怎………么………下………”
“妈的!回去学会了,再来!”
众人立即哄然一笑!
倏听一声脆喝:“下啦!”金光一闪,一个大元宝自符丽秋的手中飞出,绕个弧圈之后,缓缓的停在萧石竹的面前。
这分手劲及大手笔,立即震住了那二十余人。
这下子轮到萧石竹“拉风”啦!只见他抓起盒中邡三粒骰子,学着他人大吼一声:“速霸啦!”手腕一旋,手指一捏,倏又一松。
“锵…………”声中,那三粒骰子竟被他捏碎,只剩下三个小铅片在碗中翻滚,立即有人叫道:“啊!骰中灌铅,干你娘!”
“干!怪不得庄家手气这么旺!”
“干你娘,黑狗,你说!该怎么办?”
“干伊娘,咱们不知已被他诈了多少银子啦!”
“揍!揍死他!”
“对!干伊娘!给他死!”
厅中立即乱成一大片!
桌翻椅飞,拳打脚踢,那名庄家被揍得哎哎连叫到处躲闪着。
萧石竹抓着那个大元宝,怔道:“啥米!代志!”
倏听一声暴吼:“住手!”一位高逾七尺,豹眼鹰鼻,右颊有一条尺余长的锦衣大汉和三名狰狞大汉自厅后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此家酒楼主人管豪杰,由于为恶地方,因此博得一个“管刀疤”之恶名,众人乍见到他,立即不敢吭声。
那名庄家急忙跑到他的身前,道:“管老大,救命啊!”
管豪杰右脚一抬,兜心踢了一脚,骂声:“没用的东西!”立即走到那二十余人的面前,沉声道:“怎么回事?”
“砰!”一声,黑狗被踢飞出厅,惨叫一声之后,立即吐血昏倒。
那二十余人吓得脸色苍白,低头不敢吭声。
管豪杰嗯嘿一笑,道:“既然没事,土龙,服侍各位大爷吧!”
说完,迳自转入大厅。
随行那三名大汉立即上前扶起桌椅,出土龙另外取出一付新骰子,随竟挑出三粒放入盒中,榣晃数下之后,喝道:“下啦!”
另外那两名大汉立即抬起黑狗朝后厅行去。
那知土龙吆喝老半天之后,那二十余人心有余悸,纷纷退居观望,急得土龙几乎将嗓门叫哑了!
突听“格格!”一笑,符蕙筠姐妹莲步轻迈的沿着楼梯走了下来,现?六十余人立即行“注目礼”。
半晌之后,二女坐在桌旁,各取出一张银票放在身前之后,只听符蕙筠脆声道:“开始吧!”
土龙一见那两张银票皆是一千两银子,不由神色一变!
“格格!朋友,你怎么啦?”
“这………姑娘是要一把见胜负,还是…………”
“干脆点!一把见胜负!”
“这………整个的下吗?”
“不错!”
土龙暗一咬牙,抓起骰盒摇了三下之后,将骰盒朝桌上一放,喝道:“速霸啦!”立即将食盖一掀!
四、六、六、十六点!
围观诸人立即神色一紧!
符蕙筠格格一笑,脆声朝萧石竹道:“好人,最高点数是十八点!他掷出了十六点,挺不错的哩!”
说完,将骰盒抓住手中,优美的绕个圆圈之后,将骰盒朝桌上一放,萧石竹立即吼道:“速霸啦!”
盒盖一掀,哇操!六!六!六!豹子至尊!
土龙立即神色似土!
立即有人喝道:“好手气!”
土龙瞪了那人一眼,颤抖着手自怀中掏出一叠银票,凑出一千两放在符蕙筠的那张银票上面。
符丽秋嫣然一笑,道:“好人,叫一叫!”
说完,轻松的摇摇骰盒,然后朝桌上一放!
萧石竹立即又吼道:“速霸啦!”
盒盖一掀!哇操!又是六!六!六!豹子至尊!
众人不由失声叫道:“豹子!”
土龙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大步!
管豪杰闻声,立即匆匆的行了过来。
他瞄了桌上一眼,沉声道句:“好手气!土龙,你发什么怔?”
土龙身子一怔,立即又赔出一叠银子。
管豪杰另外挑出三粒新骰子,抓起骰盒边摇边问道:“二位姑娘有没有兴趣再掷一把?”
符蕙筠含笑道:“好呀!”
“全部下吗?”
“不错!”
“嘿嘿!好气魄!敝楼开业至今,别说是一般男人,即使是英雄豪杰也没有此种气魄,请问姑娘尊姓大名?”
“赌场无尊卑,不提也罢!”
“这…………嘿嘿!好!速霸啦!”
“砰!”一声,骰盒朝桌上一放,同时得意的掀起盒盖。
符蕙筠趁骰盒落桌之际,右腿朝桌脚轻轻的一碰,一股暗劲悄悄的透入食中,立听土龙“啊!”的一叫!
三、六、六!哇操!有粒骰子被迫向右转成三了!
管豪杰那条刀疤立即浮现一重暗红!
符蕙筠喝声:“好手气!”随意的摇了三下。
在萧石竹那声“速霸啦!”吼声之下,现出了四、六、六!十六点,符蕙筠的身前立即又多了二千两银票。
符丽秋趁胜追击,立即又捞进了二千两银子。
管豪杰寒着脸连掷三把,居然各以一点连输三把,第三把一输,他整个人好似瘫痪般张嘴瞪目坐在椅上。
按规矩,他必须再各赔符氏姐妹一万六千两银子,别说他付不出,就众他付得出,他也不甘心付出来。
六十余名赌客们立即缓缓的朝厅外行去。
十二名大汉寒着脸缓缓的走了进来,每对眼睛皆紧紧的瞪着符氏姐妹,不久,即已散立在她们丈余外。
萧石竹喊“速霸啦”正喊得起劲之际,突见双方停了下来,立即叫道:“喂!速霸啦!怎么?不玩…………啦…………”
站在他身后的那名大汉一掌搭在他的右肩,阴声道:“朋友,咱们借步路谈谈如何?”
说完,五指用力一扣。
倏觉五指所按之处,迸射出一股沛然力道,只听那名大汉“哎唷!”一叫,立即捂掌暴退!
“砰!”一声,后脑瓜子撞中楼梯栏杆,立即晕倒在地。
另外一名大汉趋前扶起他一瞧,只见他的五指又红又肿,后脑瓜子长了一个大包,吓得他不由脸色苍白。
萧石竹瞄了那位昏迷不醒的大汉一眼之后,重又瞧向管豪杰。
管豪杰想不到这位斯文青年竟是身怀不露的高手,立即神色一惨,朝符蕙筠问道:“小店一时不便,姑娘可否稍候盏茶时间!”
“没问题!我们三人就住在后院,你们去调头寸吧!”
说完,将那一大叠银票揣入怀中。
管豪杰一见不但三万两银票落入二女之手中,而且还必须再赔出三万二千两银子,那张脸儿简直比死人还要难看!
因此,当二女转身之时,他立即朝那些大汉一使眼色。
“唰!”声中,那十一名大汉各自靴中掏出一把短匕,闷不吭声的分别扑向二女,准备劫财伤人。
倏见二女左袖一挥,“卡!”连响及银芒闪耀之中,那十一名大汉分别以双手握住喉咙,痛苦万分的摔倒在地。
他们张口欲呼,可是,却发不出半声,迅即蹬足气绝!
管豪杰好似见到恶魔般,骇呼一声:“救命啊!”立即奔向厅外。
绛影一闪,符蕙筠已拦住他的去路,只见她微微一笑,道:“阁下可别忘了盏茶时间之约,再会!”
说完,伸手撩撩鬓发朝右一闪。
管豪杰倏地打了一个寒颤,只觉心口好似有东西啃咬一般,只听他捂心惨叫一声,立即倒地翻滚惨叫不已!
符氏姐妹分别勾住萧石竹的双臂,笑嘻嘻的朝后院行去。
怪的是,她们一离去,管豪汉立即恢复如常,只见她爬起身子,拭拭脸上的冷汗之后,匆匆的朝大门外奔去。
※※ ※※ ※※
符氏姐妹入房之后,一见地上已擦得干干净净,符蕙筠立即格格笑道:“想不到那个小二挺勤快的!”
“格格!我赏他一两银子,他岂能不卖力!”
“格格!我赏他一两银子,咱们却捞了六万二千两银子,真是‘四两拨千斤’,实在挺好玩的,格格!”
“姐姐,?看那家伙会送钱来吗?”
“哼!他已中了我的飞蛊,敢不来吗?”
符丽秋偷偷的朝正在把玩三粒骰子的萧石竹呶了呶嘴,低声道:“姐姐,这冤家功奇高,要不要在他的身上动动手脚呢?”
“这…………谨慎些,还是问问婆婆(指血婆婆)再说吧!”
“姐姐,?看那家伙会不会搞什么花样?”
“哼!他一定会去搬救兵的,必要时让这冤家挡一挡,休息一下吧!”
二女立即在榻上闭目调息。
萧石竹一见她们在调息,立即抓着骰盒及那三粒骰子掠出窗外,张望一眼,疾飘向院中小亭。
只见他摇摇骰盒,然后低喝一声:“速霸啦!”接着掀开了食盖。
他根本没有数字观念,因此,不管是“扁精”还是“三轮车”,他一律边呼“速霸啦!”边低声轻笑着。
他周而复始玩了十来把之后,倏见他停下动作,回头瞧向一簇花树后面,双目立即放射出两道阴森森的光芒。
一声“呵呵”轻笑之后,一位身穿补丁破衣的独臂丐者腰臂一托古箫缓缓的自那簇花树后面行向小亭。
此人正是丏帮长老“神箫丐”伍顺义,他只觉眼前这位俊逸少年有点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曾在何处见过他。
皆因当时萧石竹披头散发又满脸长毛,那是如今的衣衫整齐,面净发整,透出卓逸不凡的气概呢?
因此,他边行边仔细的打量着萧石竹。
萧石竹在被困于“太乙阵”及出阵之后,一直没有见过神箫丐,因此,根本毫无印象,由于陌生之故,他立即提高警觉。
神箫丐走入亭中之后,含笑道:“小兄弟,你贵姓呀?”
“箫…………你…………是………号…………人,还是…………坏………人………”
神箫丐曾在半个月前遇过天德大师,因此,一听到他这种结巴生硬的嗓音之后,立即认出他的身份。
他不由欣喜得全身一颤。
倏听一声:“好人,你在那儿呀?”
萧石竹身子一晃,倏然已射至窗外,足尖一弹,立即消失影子。
神箫丐身子一震,喃喃自语道:“好骇人的身法!”
身子一闪,立即悄悄的隐入房外一簇花树后面。
他刚探头一瞧,立见萧石竹与两位少女正好走向房外,他立即隐妥身子。
半晌之后,只见一名大汉带着他们三人经过院子匆匆的朝前厅行去,神箫丐立即闪出身子,远远的跟了下去。
那名大汉的轻功颇为不恶,离开酒楼之后,朝前疾奔半个时辰之后,已越过一片怪石矮松和修竹杂林。
即见前面两座峰脚下现出一座两三百丈方圆的大绿谷,谷中四周苍松翠竹,细草如茵,中央地势极为平坦。
只见谷中北侧扇立三百余名灰衣劲装大汉,俱周持刀控箭,神色狞厉的盯着萧石竹及符氏姐妹。
在那三百余名大汉前面一并肩站着五名面目狰恶,嘴含狞笑之人,地上则躺着那位捂心翻滚惨叫不已的管豪杰。
正中一人是个浓眉大眼、狮鼻方口,一身灰布僧袍的矮胖和尚,手中捉着一根铁禅杖,乌黑发亮。
在他的身左是一位五十余岁,身材瘦削、身穿黑袍、凹眼,凸额,手横厚背大砍刀的老者。
在老者的身左是一位尖嘴鼠眼,朝天鼻,一身月白僧衣,手持玉如意,小眼精光闪射的六十余岁老尼。
在居中矮胖和尚身右是一位体态魁梧、浓眉紫脸,手持一对大板斧的蓝衣劲装彪形四旬大汉。
在大汉身右是一位年约二十八九岁,骨瘦肌黄、油头粉面、目露邪光,一身红花银缎劲装的青年。
神箫丐隐在一株松树旁之大石后,瞧得暗怔道:“他们怎会与天王帮结上梁子呢?这倒是一片棘手之事!”
正中矮胖和尚两眼炯炯如灯贪婪的盯着符氏姐妹,一串口水已沿着那张方口垂了下来,看样子是一位“花和尚”。
那位红花银缎劲装青年的那对“猪哥目睛”更是瞧得色眯眯,一个魂儿不知已经飘到那儿去了啦?
符氏姐妹置若未闻的扭腰摆臂朝前行去。
双方尚距二十余丈,立见六位手持不同兵刃的大汉掠身拦了过来,符氏姐妹冷哼一声,立即停下步子。
倏听那六人同时大喝一声,疾扑而来。
符蕙筠心中大怒,玉腕一翻,寒光电闪,“呛?”一声清越龙吟,一把光华耀眼的宝剑已经撤出鞘外。
只见她朝前一纵,寒光电闪及一阵金铁交鸣声中,已有一名大汉惨叫倒地,那五人立即向后暴退。
符丽秋将双袖一阵旋飞,“卡…………”声中,那五名大汉立即捂颈倒地,双足一蹬,马上瞪目暴毙!
那名老尼立即沉声道:“二位是血婆婆的何人?”
符蕙筠格格一笑,道:“少攀关系!”
那名老尼沉声道:“贫尼是念在曾与血婆婆有数面之缘,?如果不愿说明,休怪贫尼仗大欺小!”
“格格!少来这套!姑奶奶是来讨债的,你们识相些早点将那三万二千两银子交出,否则…………”
话声未落,玉腕已扬,三粒红色小丸已分三个方向朝那群大汉射去。
倏听三声不屑的冷哼,那名女尼突然认出那三粒红色小丸好似恐怖的“苗疆之吻”,立即喝声道:“别碰它!”
迟了!三名大汉在冷哼之时已挥掌震碎那三粒红色小丸,立见三蓬红色烟雾溅爆而出,随着夜风疾散而出。
红烟所过之处,立听一阵惨叫,接着是“砰…………”人体倒地声音。
刹那间,巳经有一、二百人倒在地上滚嚎了!
只见他们不停的抓挖自己心口,半晌之后即已纷纷蹬足了帐。
老尼喝声:“贱人!”立即挥动玉如意与红衣银缎劲装少年疾攻向符蕙筠,三人迅速的斗个难分难解。
矮胖和尚嘿嘿一笑,直扑向符丽秋。
符丽秋一声娇叱,一声龙吟过后,抽出一把光华刺目宝剑,身形宛似一缕红烟,挟着一道如银匹练疾攻向矮胖和尚。
那名老者手持大砍刀和那位大汉手持大板斧疾扑向萧石竹。
萧石竹喝声:“速霸啦!”双臂一振,左掌右指分攻向二人。
“砰!”一声,一把板斧已被萧石竹的掌劲扫飞出去,只见那名大汉左手虎口鲜血涔涔立即踉跄后退。
那名老者见机得快,闪过那道指风,立即再度攻来。
萧石竹再度吼声:“速霸啦!”双臂隼中火力一攻,“轰!”一声过后,那名老者立即被劈飞至人群。
不但他自己“嗝屁”,连带得也撞伤了两名大汉。
符丽秋喝声:“好功夫!快来!”
说完,她已疾射向那群大汉。
那群大汉引弩待射,可是为了避免误伤五位堂主,因此,迟迟不敢发射,此时一见符丽秋扑来,立即扣弩射箭。
“好人!发掌!”
未待她吩咐,萧石竹已经冲到她的身前,双掌连挥三掌,不但将那些强矢震碎,掌力余劲更得那些大汉到处闪躲。
他们到处闪躲,符丽秋却双臂连挥,一蓬蓬的毒针似机关枪扫射般,立即又摆平了三十余名大汉。
矮胖和尚厉吼一声,双掌一骈,一道掌劲疾涌而至。
萧石竹吼声:“速霸啦!”倏地转身挥掌!
“轰!”,掌劲四溢,逼得众人踉跄闪避。
只有萧石竹及矮胖和尚不必闪避,因为萧石竹功力深厚不必闪避,矮胖和尚已变成一团肉饼,也不必闪避了。
老尼及那位青年惊魂未定,条见符氏姐妹悄悄的双臂一挥,“啊!啊!”两声惨叫过后,两人已分别中针倒地。
那位手持板斧大汉一见情况不对,立即朝峰上疾逃而去。
剩下那百余名大汉立即似丧家之犬随后疾逃而去。
萧石竹喝声:“速霸啦!”疾追而去。
以他的绝顶轻功加上那霸道无比的掌力指劲,当他追到峰上之时,只剩下那位手持板斧大汉及三十余名大汉了。
峰上平坦,俱是柔软草地,有数十丈外矗立一座高大的城堡,堡墙高约七丈,均以巨石砌成,上有箭堵,此时正不停的射出强矢。
萧石竹双掌连挥虽将那些强矢震碎,可是,由于堡上散立百余名不断射箭的大汉,逼得他一时无法前进。
手持板斧大汉和却三十余名大汉立即逃入堡门内。
符氏姐妹随后掠上峰,稍一打量情况,符蕙筠立即脆声道:“好人,来!”
萧石竹掠回二女身边,那些强矢立即中断。
符氏姐妹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盒,将盒中毒针装入双腕间小钢管之后,只见符蕙筠含笑道:“好人,你的武功实在高得骇人!”
“这……:啥米………意………思…………”
“好人,你很行!”
说完,朝他一竖姆指。
萧石竹拍拍掌,“哈………哈………”一笑!
倏听一阵“轧………”响声,堡门已缓缓的打开了。
三人举目一看,只见三十余名身着劲装,佩带兵刃的大汉,拥着一位身材高大的六七十岁老者走了出来。
那名老者长得挺胸鼓腹,狭窄的前额,突削的下嘴,圆眼横眉,一身短褂长裤,独臂握着一柄大铜锤。
瞧他满面怒容,气势汹汹走到距萧石竹他们五丈处,停住身形,那三十余人立即扇立在他的身后。
这位独臂老人正是天王帮帮主庞太平,只听他喝道:“小辈,你是谁?”
“萧………石……………竹……………”
“无名小卒,你竟敢毁了老夫这么多的手下,说!你的师父是谁?”
“不………知…………道…………”
庞太平又吼又叫的说了那么一大串,萧石竹实在有听没有懂,因此据实回答“不知道”,却被庞太平误认为他在“耍大牌”。
只见他身子一阵颤抖,喝声:“臭小子!”就欲出手。
倏听一声暴喝:“帮主请止步,让卑职先会会这个狂妄小子!”一位黑衣虬髯,虎眉豹眼,手拎沉重镔铁杖壮汉已越了出来。
符蕙筠立即低声道:“好人,杀!”
她尚未言讫,黑衣大汉已暴吼一声,飞身前扑,手中掌杵一扬,一招“泰山压顶”挟着一阵劲风猛砸萧石竹的天灵。
萧石竹瞪他一眼,直到劲风袭顶,才身形闪电一挪,铁杵擦衣滑过,直砸脚下地面青草横飞,尘土激扬。
黑衣壮汉大吼一声,再度飞身前扑,两手抱住杵柄,高高举起集全身数十年的功力,再向萧石竹猛力砸下。
符丽秋脱口急呼:“小心!”
萧石竹大吼一声:“速霸啦!”双掌倏地一挥。
“轰!”一声,黑衣壮汉及那只铁杵应声飞出,结结实实的撞在堡墙上,不用细看,非“嗝屁”不可了!
全场立即一片死寂,俱都惊得张口结舌,面如死灰,目光惊惧的盯着萧石竹,没有一人敢再吭声。
庞太平眉头颤抖,面色如土,不知如何应对?
萧石竹却冷冷的朝他行了过去。
庞太平神色一惨,立即扬起独臂准备一拼!
倏听一声暴吼:“帮主,让俺来!”
说完,一位肥胖壮汉已冲了过来。
只见他一身黑缎劲装,年约三十余岁,光头、圆脸、环眼、浓眉,双手提着一对大铁锤,看来十分的沉重。
他刚冲出来,散立在左右的符氏姐妹已经各将右臂一挥!
“啊!”一声惨叫,黑衣胖汉抛去那对铁锤,双手捂着淌血的双眼,踉跄后退三大步之后,立即倒入庞太平的怀中。
庞太平悲嚎一声:“世材!”立即泪下如雨。
其余的大汉见状,立即一阵呐喊冲了过来。
刀光剑影,掌劲四溢!
杀声动天,惨叫如雷!
庞太平一见帮中精英好似豆腐遇到菜刀般纷纷惨叫倒地,大骇之下,立即疾朝堡门内逃去。
符蕙筠眼尖,立即喝道:“别逃!”
剩下的十七名大汉立即奋不顾身的厮拼着。
符氏姐妹在近距离拼斗之中,无法使用毒针,威力立即大打折扣,全靠萧石竹边吼“速霸啦”边挥掌伤人。
因此,足足的费了盏茶时间之后,方始将那批大汉摆平,可是,堡墙上面再度射出雨点般的密集强矢了。
符氏姐妹见状,立即招呼萧石竹退到远处。
神箫丐隐在远处瞧得心惊胆颤,暗忖道:“想不到此子会有如此骇人的功力,偏又心狠手辣,这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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