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官平静地在房中过了三天,他定时吃,准时睡,除了婢女之外,他连郝梅也见不到了。
不过,他发现房外经常有人在走动,他知道必是在监视他,他—便乐得轻松地好好歇息一顿!
事实上,符冠伦如今正在焦头烂额哩!
因为,艾娇已经派人送来“宣战函”,扬言要在一个月之内血洗血狼帮总舵,除非符冠伦自尽乞降。
他在盛怒之下,立即下令各归附帮派赶来报到。
这一招正好中了艾娇之计,她派了顶尖高手散布在桐柏山下进行拦截使者的工作。
血狼帮的近百名使者虽然有人护卫,经过一番的暗算及追杀之后,共计被拦下七十五名使者。
于是,艾娇利用别人假冒及模仿笔迹将那些帮派诱到别处予以扑杀或者并吞为自己的力量。
她已经动员全部的力量聚集在桐柏山四周的每条道路,并且不择手段地削减血狼帮的实力。
因为,她果真误认“红面关公”关桐就是那位昔年杀了她的老公,又奸污她的人,她一有线索,岂肯放松呢?
她决心先除去符冠伦的爪牙,再上山算总帐。
经过半个月的努力,她的成果颇为丰硕哩!
符冠伦左等不到,右等不到,他开始抓狂了!
他便派出内三堂堂主率领三千余名高手出去“突击”。
三日之后,三位堂主只剩下一人负伤回来,随行的三千余人则只剩下一千两百余人。
符冠伦这下子傻眼啦!
据那位堂主说,他们宰了对方四千余人,不过,对方人多势众,而且,那些妇人的联攻太猛,他们才会吃败仗。
符冠伦半信半疑,他便打算动用关桐了!
晚膳时分,他吩咐下人召来郝梅赐赏,哪知,郝梅的胃口不佳,而且频频以纱巾拭嘴,他便询问原因。
几经催问,郝梅既羞喜又紧张地道出她已经有喜之事。
符冠伦顿时傻眼了!
他在郝梅及她的师父的协助下,才将“千婴百阴功”练到八成的火候,因此,他一直很器重郝梅。
尤其在郝梅的师父死去之后,他更是百般照顾她。
当然啦!他私心希望她能嫁给他的独孙符锡辉呀!
想不到她会怀了别人的孩子,而她的独孙又至今下落不明,符冠伦的心中难免会一阵子不大好受!
所以,他久久地不吭半声。
郝梅不由暗暗地紧张着。
因为,她实在太了解他了!
符冠伦在修炼那种绝子绝孙的“千婴百阴功”之时,心性就逐渐地怪异,功成之后,更是狂妄不可一世!
最近的连番挫折使他变得焦虑、暴躁,帮中至少已有五十人被他在勃怒之下予以毁毙了。
所以,郝梅暗暗担心他会倏然下辣手!
她在面对这种无形的压力之时,顿悟“伴君如伴虎”那句古话,她突然想脱离这种恐怖的生活。
她不再想接任帮主了!
她不再稀罕被人欢呼及恭迎恭送了。
她只想陪着“红面关公”安稳地过日子!
“你在想什么?”
“我……属下……没什么!”
“你担心本座会不悦?”
“是……是的!本帮目前正值用人之际,属下不该有喜,可是既然已经不慎有喜,可否……可否……”
“你想怎样?”
“属下求帮主成全这门亲事。”
“本帮目前适合办喜事吗?”
“属下不求铺张,只求帮主恩准此事!”
“行!不过,关桐必须助本帮一臂之力!”
“理该如此!属下会吩咐他尽心尽力!”
“行!你吩咐他今晚带两百人下山去取回两千名玉壶春人员之首级,届时,本座自会应允此事!”
“是!今晚下手吗?”
“是的!”
“属下遵命!”
“下去吧!”
“是!”
郝梅一回到关桐的房中,便瞧见他正在取用水果,她立即含笑道:“这儿的膳食还合你的口味吗?”
“很好!”
她张口欲言,倏地“呃”了一声,急忙取巾捂嘴。
她冲人浴室之后,立即连吐不已!
童官暗惊道:“哇操!她已接连吐了五天哩,难道她……”
他立即神色大变!
他默数一下日子,迅即怔住了!
不久,郝梅苦笑出来,道:“抱歉!扰了你的食欲啦!”!
“没事!没事!你怎么啦?”
郝梅的双颊一红,低头道:“我……我……”
童官的心儿跟着狂跳了!
“我……我有喜了!”
“啊!当……当真?”
“嗯!”
“这……真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帮主已经应允咱们之亲事!”
“啊!”
“不过,帮主要你今晚带两百人去山下取回两千个玉壶春人员的首级,否则,他不应允此事!”
“玉壶春的人来到山下啦?”
“是的!本帮的实力已经逊于她们了,一切全看你的啦!”
“好吧!”。
“桐,你真好!”
“我何时出发?”
“今晚。”
“如何下手呢?”
“我去挑人,你先去歇会吧!”
说着,她立即欣然离去。
童官苦笑道:“哇操!怎会有此事呢?我难道要按照爷爷地吩咐将她带回‘六合居’吗?”
他便坐在椅上沉思着。
半个时辰之后,郝梅手持一把宝剑人房,道:“桐,帮主恩赐这把‘奔雷剑’,相信可以助你更顺利地完成任务。”
童官轻轻一按剑簧,便听见一声龙吟。
他轻轻一抽,房中倏地一亮!
剑身一出,一股森寒气息立即径触肌肤。
“桐,此剑不错吧?”
“好剑!今晚会死很多人!”
“桐,为了咱们的将来,今晚多珍重!”
“我知道,可以出发了吧?”
“走!”
童官跟着她走到前院,便看见两百名灰衣劲装大汉拱手道:“参见堂主。”
“免礼!你们今夜的行动,不但要杀敌,而且要挫敌气焰,这是你们建功的良机,可别出差错!”
“是!”
“郑天霖!”
“属下在!”
“带路!”
“是!”
大门一开,童官便跟着他们掠去。
一出大门不远,他们立即掠入右侧林中疾行!
童官跟着他们下山之后,便有六名灰衣青年上前朝郑天霖低声叙述玉壶春人员的落脚处。
郑天霖略一思索,立即率众掠去。
不久,他们来到一座独立庄院东侧,立见两名红衣人在外围巡视,郑天霖便派出四人前往摸哨。
解决过那两名哨兵之后,郑天霖便指挥三十人翻墙人内。
没多久,墙内便已经传来拼斗声。
郑天霖朝童官一挥手,立即率众掠去。
呐喊声中,院中灯火倏亮,童官朝墙上一站,便瞧见十二位妇人率领一大群人自大厅中疾掠而来。
童官暗一咬牙,抽剑掠去。
“啊!红面关公!”
“速通报庄主!”
童官担心遇上其母,立即左掌右剑地疾攻!
他尽量不去惹那些妇人,可是,她们却联袂扑来,童官在无奈之下,只好先后削断她们的一臂。
在她们的惨叫声中,红衣人纷纷扑来。
童官大小通吃,逢人必宰!
奔雷剑经他的功力一催,剑尖不时地吐出五、六尺长的寒虹,兵刃或人体一沾上它,当场断裂。
童官如虎添翅地猛宰着。
红衣人却自四面八方疾奔而来。
童官被逼得大开杀戒了!
寒虹吞吐之间,连最新式的“电锯”或“绞肉机”也赶不上,而且有时一下子就勾去五条人命哩!
红衣人越打越心寒了!
可是,那些断臂妇人在旁督阵,他们怎敢退却呢?
他们疯狂地扑击了!
童官见状,立即催动全身功力猛宰着。
又过了不到半个时辰,院中已是血流成渠,尸堆如山,可是,红衣人却似潮水般不停地冲来。
童官一见到他们的凶残嘴脸,心中一狠,立即续宰不已!
倏见远处墙外掠入三人,赫然正是红粉判官及艾娇,立听田怡华皱眉道:“好骇人的功力,好浓的杀气!”
“师父!就是他,求你们助君儿擒住他!”
“这……我们二人即使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呀!”
“师父,求求你们!”
“唉!你真的确定是他吗?”
“正是!君儿曾目睹他的印堂出现过佛魔眼!”
“可是,身材相差太多呀!”
“君儿当时一定瞧走眼了,普天之下,除了官儿之外,就只有他,有佛魔眼,一定是他,对不对?”
“这……妹子,你的意思呢?”
“小妹没有把握制住他!”
“师父,咱们先以车轮战累垮他,如何?”
“可是,万一血狼帮趁隙来袭呢?”
“君儿苦候多年,如今总算找到他,岂可再让他脱逃呢?君儿今晚即使丧命于此,也是在所不惜!”
“唉!君儿,你别激动,我仍然觉得他不是那人,否则,他岂会在隐居那么多年后,突然如此招摇地现身呢?”
田怡华接道:“是呀!而且他所杀的人皆是为恶分子,这与他当年的行径不大相符,你冷静地考虑一下吧!”
“这……”
艾娇低头沉思,两老便瞧向现场。
“咦?姐,他这招颇似咱们的‘倩女幽魂’哩!”
“嗯!咦?不大像哩!”
“不错!怪不得小妹一直觉得此招使得有些别扭,原来该如此转式呀!”
“妹子,他怎会谙此招呢?”
“是呀!咱们甚少施展此招哩!咦?他连九宫剑法也施展出来啦!”
二老便暗自惊骇地瞧着童官施展那些“大锅菜”般的招式。
闻讯而来的贺理竹乍见艾娇三人在旁观战,他开始替童官担心了!
倏见艾娇轻轻地槎揉脸部,没多久,一张冷艳得令人心颤的面孔神奇的在她的掌下出现了!
贺理竹见状,忖道:“她果真是官儿的生母,他们的嘴部一带太相似了,唉!官儿,你该趁早走啦!”
他立即飘到远处喝道:“冤冤相报何时了!”
童官乍闻他的声音,立即朝外冲去。
倏听艾娇喝道:“住手!”
四周之人立即住手!
童官乍闻声,急忙向上掠去。
艾娇双袖一扬,两蓬毒针便已射出,口中更是喝道:“恶魔,你还记得龙岭落雁峰那段血仇吗?”
童官心知其母果真误认他为仇人,他立即旋剑挑开那些毒针,身子却以一式“浮光掠影”平掠而去。
他刚掠到墙旁,田怡华已经挥掌喝道:“站住!”
童官左掌一按,身子却斜里飞去。
田怡娟喝句:“下来厂亦朝童官劈出两掌。
童官一见自己敬爱的两位老人家皆来到此地,他更不敢逗留地立即扬剑疾削而去。
“唰……”声中,掌风已化成微风。
他的身子顿了一顿,便向外疾翻而去。
红粉判官喝道:“站住!”亦疾掠上墙头。
倏见黑影一闪,两蓬泥土已贯注劲气射来。
二老震开泥土之后,童官已经自十余丈外疾掠而去,另一道黑影则向东北方疾掠而去了。
二老只好恨恨地刹住身。
艾娇却厉喝道:“站住!”疾追而去。
二老心恐她遭不测,亦追去。
童官将剑归鞘,立即踏梢疾掠而去。
刹那间,他已经掠出老远。
没多久,他便已经掠近血狼帮总舵,他嘘了一口气,便靠在一株树旁,回想着二老及娘的容貌。
十年余相别,如今乍见,他不由思念万分!
倏听远处传来掌劲撞击声,他便悄然飘去。
不久,他瞧见二老正在和符冠伦拼斗,其母则掌捂右胸,嘴角溢血地坐在远处,看来她负伤不轻哩!
符冠伦果然高明,任凭二老如何地猛攻,他仍然占了上风,童官瞧得暗急,立即匆匆地打量四周。
只见南方及北方各隐着一人,他仔细一瞧,便瞧见贺理竹隐在北方,他立即传音道:“爹,孩儿该不该下手呢?”
贺理竹双目一亮,传音道:“跟我来!”
童宫便朝他的去处掠去。
不久,两人隐于一块大石后面,贺理竹传音道:“官儿,速化为一位瘦矮中年人,再穿上这套衣衫吧!”
说着,他脱下身上的褐袍并以剑削去下摆。
童官暗暗叫妙,立即默默地催功。
一阵“毕剥”轻响之后,童官至少矮了二十公分。
贺理竹迅速地梳理他的头发之后,沉声道:“符老魔方才一直护着‘膻中’及‘会阴’二穴,你专攻该两处吧!”
童官点头道:“爹,那名黑衣人怎么阴魂不散呢?”
“爹也不明白,速穿衣去吧!”
童官穿上褐袍,立即掠去。
他一接近斗场,便瞧见黑衣蒙面人与田恰华联手对付符冠伦,田怡娟则在远处盘膝调息。
瞧她的胸前及嘴角染血,伤势分明不轻哩!
童官—见黑衣蒙面人以“拈花指”疾攻,符冠伦果真紧守住心口及下身,他立即凝功待攻!
“叭……”声中,符冠伦的锦袍已被戳破多处,可是,他却更凶猛地扑击,童官不由疾催功力待击。
他悄悄地走向前去。
倏听田怡华闷哼一声,捂住右肩踉跄疾退。
黑衣蒙面人立即疾攻出二指及一腿。
符冠伦闪身立掌如刀疾切向蒙面人的右腿。
童官一见他的右臂一扬,空门大露,立即疾弹出一缕指风射向他的心口,立听“锵”—声!
衣衫一破,澄黄的软甲立即露出。
符冠伦虽有软甲护身,却闷哼一声,身子一晃!
童官心中暗喜,立即左右开弓地疾弹向他的心口。
符冠伦旋曳疾闪,向外掠去。
黑衣蒙面人倏地右袖一扬,一把金锭立即射去。
“锵!”一声,金锥射中他的后心,却又弹出。
符冠伦刚欲顺势掠去,童官已经拦住他的去路。
只见他左掌右拳,施展出“降龙十八掌”。
他的掌式既疾又猛;一轮疾攻之后,符冠伦的腹部已经挨了一掌,立听他闷哼一声,踉跄退去。
黑衣蒙面人又扬锥刺来。
符冠伦身子一歪,一把抓住金锭,反手掷来。
童官刚闪避,符冠伦却已经斜掠出丈余外。
童官立即扬指疾弹出两缕指风。
“卟卟!”两声,符冠伦的后心先后挨了两指,立听他“呃”了一声,一道鲜血已经疾喷而出。
童官暗暗叫赞,立即扬指再弹!
符冠伦倏地向前滚去,双掌一挥,两蓬白烟迅即飞来。
童官直觉地向外一闪,符冠伦已经疾掠而去。
远处正好有一批灰衣人掠来,符冠伦喝句: .“杀!”那批灰衣人便疾速地扑来,不由令童官火冒万丈。
却听贺理竹传音道:‘官儿,速返!”
童官一想有理,立即掠去。
他刚掠出不远,贺理竹已掷来奔雷剑及灰袍,他立即踏梢疾速地奔向一片黝暗的丛林密处。
他隐在枝桠间运功化为关桐的模样,立即着衫佩剑。
他的双掌一阵撕搓,那件褐袍已化为灰屑。
他嘘了口气,便疾掠而去。
他一掠近总舵,便听见院中传出郝梅惊呼道:“帮主,您负伤啦?”
“无……无妨!关桐呢?”
“尚未返回!”
“速派四卫到秘室外护卫!”
“是!”
童官听到此处,立即掠落于大门口。
立听门口那位大汉喝道:“禀帮主,关桐回来了!”
说着,打开侧门。
童官—入内,符冠伦便紧盯着他。
童官却直接走到郝梅面前,道:“我至少杀了三千人!”
“很好!你没事吧?”
“没事!”
倏听符冠伦沉声问道:“首级呢?”
“敌人太多,无法携出!”
“你为何不杀了那些女人?”
“我一向不喜欢杀女人。”
“哼!你为何拖这么久才回来?”
“我先到别处歇息!”
“嘿嘿!该不会是你伤了本座吧?”
童官淡然一笑,不吭半声。
符冠伦仔细地打量他一阵子,一见两人的身材相差太多,便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径自转身离去。
童官真想一剑戳死他哩!
却听郝梅低声道:“你先回房歇息吧!”
他便直接掠去。
他回房洗个澡之后,便更衣调息。
不久,郝梅入房传音道:“桐,你方才伤了帮主吗?”
“没有!我不知道他会去呀?”
她的双眼光华一盛,问道:“真的吗?”
“嗯!”
“你的发型为何变了呢?”
“它乱了,我就随意梳了一下!”
“桐,但愿你没伤帮主,桐,你来!”
说着,熄去烛火带着童官进入浴室。
只见她朝衣柜右侧轻推三下,衣柜倏地自动前行三尺,立见一条黝暗的通道呈现出来了!
她自怀中取出一粒明珠,立即行去。
童官跟着她步下石级,便发现另有两条岔道,立听她低声道:“这两条通道皆可通到此山的背面。”
童官心中暗惊,便轻轻点头。
“桐,你明白我带你来此处的原因吗?”
“不明白!”
“桐,我厌倦目前的这种生活,我打算伺机离去。”
“你对此地没信心?”
“不错!一向被视为强人的帮主居然负伤,帮中又只剩下三成的实力,咱们不必在此地陪葬。”
“可是,我今晚毁了对手不少人哩!”
“没用!真正的敌人在于白道各大帮派,他们日前在隔山观虎斗,再过些时日,便会来歼灭此地。”
“这……咱们欲往何处呢?”
“我已在西湖旁暗中置产,足够咱们逍遥这辈子了!”
“帮主会应允咱们走吗?”
“当然不会!咱们必须在他死去,树倒猢狲散之时离去,才较安全。”
“我去杀了他!”
“别冒险!听我的指示行动吧!”
“是!”
“这两条暗道只有少数人知道,你别外泄!”
“是!”
“上去吧!我吩咐小铃及小津来侍候你!”
“不要!”
“为什么?你是否尚介意我上回吩咐你陪吴圆之事?”
“不是!我只喜欢你!”
郝梅满足地笑道:“小铃及小津皆是我的侍婢,若是可能的话,我也打算带她们走,你放心地轻松一下吧!”
“不要!。我只喜欢你!”
“傻瓜!帮中有多少人在打她们两人的主意,却全被我回拒掉,她们至今尚是处子之身哩!”
“不要!我不喜欢有第三者介入。”
“讨厌!难道要人家侍候你吗?”
“不要!别乱来!”
“你一向生龙活虎,人家不忍心瞧你……憋……得太苦!”
“不会!不会!我忙着练功哩!”
“不行!,她们迟早要侍候你,我待会就吩咐她们来找你!”
“她们为何迟早要侍候我呢?”
“她们是我的侍婢呀!”
“她们也该嫁人呀!”
“她们必须陪我嫁给你!”
“我……”
“你不高兴?”
“我只喜欢你!”
“她们是我的心腹,人也长得不错!”
”我还是只爱你!”
“傻瓜,我已有喜,怎能陪你呢?”
“我不要你陪呀!”
“不!你正年轻,需要发泄!”
“杀人亦可以发泄呀!”
“不一样!”
“一样啦!”
“讨厌!你敢不听我的话?”
“我……不敢!”
“傻瓜,别人求之不得,你却推三阻四,真傻!”
“我只喜欢你!”
“把她们当作是我的替身吧!”
“我……”
“宽衣上榻吧!”
说着,她立即欣然离去。
童官苦笑忖道:“爹爹真是料事如神!”
不久,两位清丽婢女来报到啦!
她们上路的自动解除装备。
没多久,房中热闹滚滚啦!
翌日,二女很早就起来准备漱洗及早膳,童官刚漱洗过,郝梅已经含笑进来道:“一箭双雕,恭喜。”
“梅,太委屈她们了!”
“她们乐不可支哩!桐,你真强!”
“梅,我有罪恶感哩!””
“傻瓜!她们已是你的侍妾,你日后多体贴一些,她们就满足了!”
“是!”
她倏地传音道:“桐,我昨晚想起本帮有一处藏宝,我设法取来藏宝图,咱们日后取出它,如何?”
“妥吗?”
“不义之财,不拿白不拿!”
“好吧!小心些!”
“人家知道!帮主一定伤得挺重,否则,不会至今尚未出秘室!”
倏见小津在门口道:“禀堂主,帮主请你赴秘室一趟。”
郝梅怔了一下,立即离去。
童官刚望向小津,小津便上前低声道:“可能是好事!因为来传话的人乃是姑娘的侍婢,而且她一直笑嘻嘻哩!”
“哪个姑娘?”
“帮主有两位义孙女,来传话的人正是大姑娘的侍婢。”
“你看帮主为何要找梅呢?”
“贱妾不敢胡猜,大姐可能马上会携回讯息,你先用膳吧!”
她这一改口,二人的距离顿时缩短不少!
童官便欣然道:“偏劳你啦!”
“贱安理该侍候,请!”
“二起来吧!”
“目前尚在帮中,规矩不可废,请!”
童官便欣然用膳。
小津在旁替他挟菜、添饭,一见他的胃口大开,她也愉快极了!
膳后,童官尚在取用水果,郝梅已经含笑行人,小津识趣地收妥餐具,立即行礼退去了。
“桐,帮主欲招你为孙婿哩!”
“啊!咳!咳!”
“小心些!别呛到了!”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帮主方才传我去秘室,正是吩咐我撮合此事!”
“这……不妥吧?”
“帮主的用意十分明显,他欲借由这件亲事来拢络你。”
“我明白!我不同意!”
“桐,你该同意!”
“为什么?”
“一来,咱们目前不宜得罪帮主;二来,碧环姑娘及碧萍姑娘秀外慧中,一直反对帮主如此倒行逆施!”
“等……等一下,有两位姑娘呀?”
“是呀!帮主只有两位义孙女,她们正是要嫁给你,不过,帮主吩咐你必须挑一子女姓符,以承续符家的香火。”
“不妥!大大的不妥!”
“为什么?”
“这……她们一加入,咱们怎么办?”
“傻瓜,人多福气多,何况她们既美丽又贤淑,平日毫无大姑娘的架子,乃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呀!”
“不妥!她们一来,咱们如何开溜呢?”
“?嫁鸡随鸡,届时她们自然会跟着走!”
“这……我总觉得不妥!”
“桐,帮主已经下令筹备婚礼,今午就要拜堂哩!”
“哇操!闪电成亲呀!”
“本帮人手足,不到一个时辰就可办妥,你准备试穿喜服吧!”
“这……实在不妥啦!”
“桐!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啦!”
“这……”
倏听…阵步声,两名妇人已经来到门口,道:“参见堂主、孙姑爷!”
郝梅含笑道:“进来吧!量仔细些!”
“是!”
两名妇人果真仔细地替两人由头量到脚才告退。
郝梅含笑道:“桐,随遇而安吧!”
说着,她含笑离去。
童官独坐在椅上忖道:“惨哉!我该如何宰他呢?”
一个时辰之后,两名妇人已经送来喜服,童官一试穿,倍添英姿,瞧得两名妇人频频颔首不已!
她们便详细地指导拜堂之礼仪。
晌午时分,三声礼炮过后,童官便跟着一位老者离开房间,他先赴第一栋楼房接出两名盛装新娘。
接着,他又口来接出盛装打扮的郝梅。
一‘人大厅,只见厅中张灯结彩挂满喜幛,那对一人高的龙凤红烛正在闪烁着喜气洋洋的火焰。
符冠伦端坐在大位,愉快地捋须瞧着。
帮中主要人物则陪坐在两旁。,在司仪地吆喝之下,婚礼顺利地进行完毕,童官在喜娘的引导,下,将郝梅三人分别送人房中。
他跟着喜娘进入大姑娘符碧环的房中,先以玉尺挑开脸部的红纱巾,立即见到一副宜嗔宜喜的娇颜。
他含笑陪她喝完“合卺酒”,便走向二姑娘符碧萍的房中。
他挑开她脸上的红纱巾,便瞧见一张艳丽的面孔,他又含笑和她喝过“合卺酒”。
他一进入郝梅的房中,便自然地挑巾及喝酒。
立听喜娘含笑道:“请孙姑爷和三位新娘入厅喝喜酒!”
童官便携三女行去。
入厅坐定之后,由于强敌环伺,符冠伦负伤不便饮酒,众人象征性地道过贺,便开始用膳。
不到半个时辰,便散席。
童官跟着喜娘进入符碧环的房中之后,喜娘领过赏,又说些“早生贵子”及“百年好合”的吉祥话,方始退去。
接下来,就僵住了!
童官一见符碧环一直羞赧地坐在榻前,他略一犹豫,便上前替她宽衣,而且将她剥得一干二净。
符碧环不由羞赧地钻入被中。
童官迅速地剥光身子,立即钻入被中。
他对这门亲事甚为不愿意,因此,他抱着“嫖妓”的心情来回地遍吻及抚揉她的每一寸肌肤。
他不由暗叹爷爷料事之准。
他存心要逢场作戏啦!
他毫无怜香之意。
他甚至欲借此泄恨!
他粗蛮得似原始人。
符碧环却不敢吭声地逆来顺受。
以他的丰富经验,她怎么够看呢?
她们一向高高在上,尊贵无比,何曾将帮中的那些牛鬼蛇神般的家伙瞧在她们的眼中呢?
她们甚至卑视任何一位男人哩!
想不到,她们今晚遇上真正的男人了!
她们遇上克星了!
她们原本不同意这门亲事,可是,悚于符冠伦的淫威,她们只能自叹“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了!
她们认命了!
想不到却弄“拙”成“巧”哩!
她尝到甜头啦!
冰冷的脸孔化冻啦!
她春意盎然啦!
她终于被摆平了,童官便去找郝梅。
郝梅早已备妥酒莱,童官立即笑嘻嘻地搂吻着她。
好半晌之后,郝梅喘呼呼地挣开身子,道,“桐,饶了人家吧!”
“梅;我的表现还及格吧?”
“满分!太完美了,用膳吧!”
“小津她们呢?”
“我吩咐她们歇会,你昨晚把她们整惨啦!”
“你是罪魁祸首!”
“讨厌!得了便宜还卖乖!”
“哈哈!你真是最佳导演及演员呀!”
“讨厌,用膳啦!”
两人便欣然用膳。
膳后,郝梅边陪他取用水果边低声道:“桐,你好好地陪她们三天,记住,要彻底地征服她们喔!”
“遵命!”
两人又聊了一阵子,童官方始返回符碧环的房中。
他一见她尚含笑甜睡,立即宽衣睡在她的身边。
黎明时分,童官醒来。
符碧环却含笑酣睡着。
不久,他发动“拂晓攻击”。
符碧环又喜又羞啦!
她终于又陶醉啦!
童官愉快地欣赏自己的杰作。
好半晌之后,他进入符碧萍的房中。
符碧环正欲用膳,立即羞赧地道:“请用膳!”
“好!”
两人便默默用膳。
膳后,童官含笑抱住她。
符碧环羞喜交集啦!
童官暗自冷笑!
他默默剥光她。
他再度以她作为泄恨器!
他不留情地摧残着!
符碧环终于不支晕去啦!
翌日上午,他陪着她们三人进入书房,望着壁上的那些娟秀字画,他含笑颔了颔首,立即铺纸振笔疾书。
他那工整的字迹令三女敬佩至极,郝梅在旁鼓励好一阵子,符碧环方始振笔题了二首诗。
童官当场也回了一首诗。
符碧萍一时技痒,立即也题了一首诗。
童官毫不含糊地回了一首诗。
他的才气横溢不由令三女折服!
她们的凤眼异采连闪了!
符碧萍一时心动,立即取琴演奏着。
童官便倚窗吟诗作对!
不久,符碧萍也品笛相和!
郝梅亦笑嘻嘻地演奏着琵琶。
现场立即漾出和谐、融洽的气氛!
童官文思泉涌,一首首即景诗流串不已!
一直到远处飘来佳肴香味,他们方始欣然用膳。
膳后,童官便搂着符碧萍歇息,她经过上午与童官情感交流芝后,不由对他大为倾服。
没多久,她自动宽衣解带了!
童官有求必应!
两人默契十足的灵肉交流了!
他又将她送入“仙境”之后,方始陪她歇息!
童官陪着符家姐妹欢度五日之后,她们已被他罩得死死的啦!
她们以这位老公为荣啦!
这天,他们四人用过早膳,婢女便传来符冠伦召见童官及郝梅的消息,童官便明白该办正事了!
他们一进入秘室,便瞧见符冠伦端坐在椅上,立听他含笑道:“坐吧!”
三女便欣然入座。
“桐儿,玉壶春的人明日将公开来犯,你有何对策?”
“请帮主吩咐!”。
“呵呵!你该改口了吧?”
“是!请爷爷吩咐!”
“很好!我的内伤至今尚未痊愈,明日必须由你挂帅,你可愿意?”
“愿意!”
“你不妨如此如此!”
“是!”
“此外,万一上回伤吾之人来袭,仍需仰仗你!”
“是!”
“梅儿,你明日多注意情势的发展,万一不对劲,你就和环儿及萍儿先由暗道离去,她们知道该暂藏何处。”
“是!”
“吾尚需处理其他之事,你们下去吧!”
“是!”
翌日上午,童官跟着符冠伦走出大厅,便听见宏亮的“参见帮主”之声!
符冠伦道句:“免礼!”立即端坐在蛟椅上。
童官便凝立在他的左前方。
“各位,今日是本帮进一步扬名立万的机会,只要咱们除去来敌,玉壶春的所有产业便由咱们共享!”
“是!”
“时辰将至!各就各位吧!”
“是!”
没多久,那五千余人已集结在院中各处,童官由上往下瞧,顿时发现他们已经布妥“天罡地煞阵”。
他便默然挺立着。
他已经掌握住三女的心,又得到符冠伦的信任,他决心留待日,后宰符冠伦,今日先解决这批人。
辰初时分,山腰处突然传来一声震天地呐喊道:“杀!”
那声呐喊出自数千人的口中,倍添声势!
童官立即仰天长啸!
他那啸声似龙行九天,既高吭又悠长,不但顿将那杀声淹没,且激荡着院中众人。
符冠伦不由欣然颔首。
童官一收住啸声,符冠伦呵呵笑道:“吾帮称霸矣!”
院中诸人立即吼道:“血狼独尊,血狼独尊……”
吼声越来越宏亮,可见土气甚为高昂。
终于,艾娇和红粉判官来到大门口了,她的右臂一扬,大门两侧的青石高墙在轰隆声中垮掉。
立见满山遍野的红衣人井然有序地到处都是。
艾娇喝道:“老魔,你的末日到了!”
“呵呵!手下败将,釜底游魂,纳命来吧!”
“老魔,本庄主可否先问关桐一件事?”
“无聊!桐儿今年才几岁?怎会在一、二十年前奸污你呢?”
“住口!关桐,敢作敢当,你下来送死吧!”
童官夷然自若地仰天不语!
“好!本庄主就先血洗此地,为人间除害吧!”
“嘿嘿!为人间除害?你配说这种话吗?”
“哼!本庄主生聚教训十年余,便是要除去你们这批凶残、贪婪的人渣,老魔,你还不下来送死吗?”
“桐儿,交给你啦!”
童官行礼应是,立即宏声道:“多说无益,放马过来吧!”
艾娇立即喝道:“上!”
立见人群中掷出百余包引信嘶嘶连响的炸药。
血狼帮之前排高手立即联袂挥掌掷出藤盾。
藤盾一撞上炸药,当场在半空中爆炸。
院中诸人纷纷卧倒,并且迅速地以藤盾结阵护住身子。
童官不由暗暗叫赞!
倏听大门外的林中传出一阵爆炸巨响,树倒地摇之中,惨叫声伴着残肢断臂到处传散着。
艾娇芳容变色,喝道:“杀!”
众人立即冲入院中。
血狼帮帮众亦联袂掷出藤盾,接着,各就各位地迎战着。
童官一见红粉判官及其娘率领三百余名妇人凝立在门口,冲入院中的那七、八于人皆非善类,他不由暗喜!
他默默地瞧了半个时辰之后,便发现血狼帮这边已经折损近千人,对方则折损了一千八百余人。
“桐儿,去解右院之围吧!”
“是!”
一声长啸之后,童官已经抽剑疾掠而去。
艾娇—挥手,立即有七十二名妇人迎向童官。
童官在半空中连翻筋斗,一落地面,立即喝道:“纳命来吧!”
说着,左掌右剑疾攻着。
附近的两百余名血狼帮帮众便疾扑向那七十二名妇人。
童官更安心地屠杀了!
艾娇瞧了一阵子,又派出七十二名妇人扑向童官。
童官身子连闪;,到处屠杀红衣人。
血狼帮帮众则立即围攻那七十二名妇人。
符冠伦、见那一百四十四名好人,各以二座严密的阵法挥剑杀人,血狼帮之人虽然众多,却招架不住!
他立即吼道:“桐儿,做掉那些贱婢!”
童官却置之不理地宰着红衣人。
符冠伦连吼三次之后,一见皆无效,立即派出他身边的四卫。
田怡华传音道:“君儿,你可能认错人了!”
“会吗?”
“你还记得那位黑衣人那天临走时留下来的话吗?”
“他说关桐今年不会超过二十岁,是吗?”
“是呀!”
“他的话可信吗?”
“他曾拼死救咱们,是吗?”
“他为何不肯取下面巾,他会不会作用反问计?”
“君儿,你太多疑了!”
“唉:!师父,君儿该怎么办?”
“见机行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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