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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魂幻武》


第二十八章 惊晃血腥案



  虽然贾铭在地上翻滚的快疾,但是眼锐如鹰,分明的看到空中狸姬分拍的两掌,欲向前
避让之时,又听到前面狐姬撤出的暗器,贾铭心惊不已,掌劲和暗器只能闪避一样,看来只
有等她们占点便宜了。想到这里,就地一滚,眼看那蓬暗器来势快疾无比,而且数量很大,
显然贾铭遭受不起。
  就在这危际时刻,突见一条锦绫临空飞来,飞快的向那蓬暗器直卷而去。不用说,正是
红绿仙子眼明手勤,舍不得自已的老公英年早逝,早就注意到行宫双姬的一举一动,而这一
停留,使他们三人又被异服鬼脸人团团围在中央,看来想冲去不舍点本钱是不行了。
  红绿仙子腾出锦绫,锦绫被微风拉开,如一团红影,罩在了贾铭的前面,而且散发着卷
动着强凛的气劲,来势虽快,但势头将竭的暗器不是被击落地上,就是被红绫裹住,为贾铭
防得滴水不漏。而从天而下的掌劲,碰上阴绵的红绫,发出“砰砰”两声,也被弹得一干二
净。贾铭得红绿之助,立时精神一振,从地上弹升而起,如雀色天九霄一般。
  而狸姬正从中飘然而下,被贾铭的来势骇得心慌意乱,急急忙忙又拍出数掌。贾铭当仁
不让,抵掌硬对硬,“轰轰”两声巨响,狸姬被斜抛了出去,而贾铭也同时不升反坠,倒没
有丝毫的损伤,慑于他们此时的气势,行宫双姬倒不敢孤身上前以身相试。
  “红绿,这样不是办法,为夫为你们开路,你带着如烟先冲出去,否则烟雨宫的人
将……”
  “老公,你别说了,贱妾无论如何也不能孤身逃命,若我们一去,你根本就不能逃出去
的!”
  贾铭何常不知其中的道理,但现在有何办法,这样下去,不但外面烟雨宫众女弟子全军
尽墨,而且他们三人也难以脱身,还不如自己拼死拼活的将他们送走,纵然自己被擒也不后
悔,于是怒道:“你……
  你怎么不听话,若这样下去,本侯将死不瞑目,而且还有何颜面去见江东父老呢!
  此时又是天苗老祖从侧面拼了过来,这老家伙鬼的很,知道从贾铭处难得半点便宜,而
改从柳如烟这最弱的地方下手,让他两人为保护柳如烟而疲于拼命、果然贾铭见柳如烟有危
险不得不窜到前面,挥手而上,截击天苗老祖,天苗老祖手中变化多端,拳掌指爪层出不穷,
而且招招凶狠,招招诡橘,贾铭却见招拆招,将上补残式运用的滚瓜而熟,就在天南老祖暗
喜已将贾铭的武功摸得十分熟路的时候,天苗老祖冒然冲前,想给贾铭一点颜色瞧,谁知贾
铭突然掠身而起,在双掌花影一过,形时而逝时,突然整个身子在空中倒卷而起,在空中划
过一道美丽的孤线,双腿已见缝插针,向天苗老祖露出空门的胸脯猛端了过去,立时如踢在
牛皮鼓上一般“咯咯”两声,贾铭的身子被飞弹而开,而骄傲的天苗老祖只觉得胸脯被开了
血洞.全身颤粟的倒退了数丈,同时发出凄惨的嗅嗥叫,脚未站稳,口中就已冒出了血沫,
这一着简直出乎天苗老祖和贾铭的意料,更是让旁边的异服鬼脸人吃惊不小。
  贾铭未料到的是天苗老祖武功极高,不可能露出要害处作为空门,这简直是给他开了一
个初级的玩笑,但并没有一踢而中,而是想用腿轻*退这老魔头,而天苗老祖却并不是太大
意,更不是自贱自残**的想让自己吃一点亏,而是他做梦也未想到贾铭用手与他过招,怎
么会突然如同玩杂耍一般翻身用踢的招式,这简直就是无赖的打法,但无赖归无赖,他吃了
亏却是不小。
  “哈哈哈……老魔头,承让了,不知是你故意让本侯还是本侯的大小天残式没有了点了
解,看你一把年纪,本座在江湖上混了许多年,经验丰富,什么都应了解一二,却为何独独
情不独钟天残式?”人常说,胜不骄,败不馁,但有人偏偏要胜更骄,败更该,如同当年周
瑜与诸葛亮过招,周瑜落败,又看到诸葛亮洋洋得意的样儿,立时气得吐血;如今天苗老祖
也是如此,他可是更严重,是迟暮老人被年轻后生笑话没有江湖经验,这简直是嘻落和嘲笑,
天苗老祖瞪着双眼,看着贾铭,气不打一处吼道:“你……你个小杂种太卑鄙了!”说完不
自自主心疼又吐出血。  ,
  贾铭得势不饶人,见天苗老祖站在那里如同枯柏残烛,乘胜再次冲上前去,天苗老相见
之胆寒,更没勇气再次上前单挑,再退了几步,向旁边的众属下嘶吼道:“你们还站着干什
么?”众异服鬼脸人虽然知道天苗老祖凶猛如虎,但见主人受伤,不得不硬着头皮挡在他的
面前,手中的大刀一浪接一浪,如同用刀筑成的城墙。天苗老祖狂吼一声。向四周的众人猛
拼出两掌,然后突然刹住身子,向柳如烟红绿仙子奔去,气鼓鼓道: “喂,现在就是我们
逃走的最好时机。”
  红绿仙子不敢怠慢,紧拉着柳如烟的手,跟在贾铭的后面,时而散出锦绫,*退斜冲之
人。
  行宫双姬见形势对己方不利,困在网中的鱼都有漏出去的趋势,当然十万个不愿意,立
时再次向前,冲到贾铭面前和红绿仙子身边,意欲让二人无暇顾到柳如烟。果然不出她们的
意料,狐姬与贾铭激战在一起,贾铭根本就无能为力,穷于应付狐姬巧如天工,灵如娇蛇一
般的左右奔突和上下挪腾和神出鬼没的花影掌。贾铭此时当不敢以快对快,灵巧是女人的天
然优势,而力量才是男人的象征,贾铭只有凝神聚气,仿佛每踏出一步,均有踏出一个深深
的脚印的气势,而且腿脚,掌掌绵绵不绝,如同黄河之水见影穿插的施展开大开大阎的气吞
山河之态。当然是挡住是如花间流水的纤纤工指,阴阳角斗,各有千秋,难分难解,一时也
分不出高低胜负;而同一时候,对面的红绿仙子与狸姬相斗却是以快致快,以灵巧控制灵活
巧,也不相伯仲。
  异眼鬼脸人乘此时机又将包围缩小了不少,而意欲将三人分裂而开,再个个击破。柳如
烟看着汇集的鬼脸人,向她不停的袭近,脸色又变得十分的紧张,不得不下意识的往贾铭旁
边走了过去,边看看四处和正在激斗的相公,此时她不敢打扰,否则贾铭有个三长两短,她
可是一点儿赌不起来的,只因红绿仙子、银灵仙子对贾铭恨之愈深,就爱之愈深,何况躺在
床上的曼玉也是如此,她岂可将这百五花主战死疆场,虽然没有发音,但身体却慢慢依了过
去。
  贾铭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也发现了柳如烟似欲上前去,居然狐姬在几名鬼脸的辅助下,
单单的把他们二人控制在原地。贾铭恼怒急道:“真他妈的输不起。”
  “嗬……嗬……辅安俣,你不用自怨自艾了,如果你束手就擒,我们是绝不会为难你两
位夫人的,但你不听话,年纪轻轻,就如此张狂,而且不知天高地厚,现在你们是一个也难
逃恶运了!”
  贾铭欲故技重演,从小天残式突然变到大天残式,但狐姬何等厉害的人物,只是微微一
退一下,就让过了突然间的变化,贾铭欲掠出重围,但狐姬何等老练,后退根本不真的,而
是虚晃一下,又*前来,贾铭如老鼠一般被这只淫猫玩得团团转,虽然不是昏头转向,但却
是怒火中烧,又无可奈何。眼看着几把大刀甫动而上,直向柳如烟的秀发直卷而去。千钧一
发时,又是红绵绫救了她一命,但红绿仙子为救人一命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就是被狸姬劈中
了一掌。听到红绿仙子的惨叫声,贾铭心中一震,回头而视,只见红绿仙子正在后退,身影
已乱,明显落于下风,而在分神之时,孤姬的分花纤手乘虚而人。“啪啪”两声,贾铭立觉
得一股冰寒之气直透肌骨,心神一颤,全身的血液立时如同快凝固一般,血液明显流动变缓,
贾铭暗骇,不知这是什么怪掌,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再没有先前那样灵活矫健。高手过
招,输赢均在俄顷之际,全因柳如烟不会武功而起,引发了全局的改变。眼看处在包围中的
三人兵败如山倒,输已成定局。
  但万事总没有绝对二字,就在行宫双姬和天苗老相得意洋洋之际,一阵山风吹过,雨过
天晴,剥开云层,太阳从空中露出了笑脸,山秀水明,一切都那么清新。只见数十条人影从
石岗下急掠而上,似乎他们到这里不会为别人,专门与行宫双姬为难,与天苗老祖为难,一
句话不说,就奔到草坪,提刀就向异服鬼脸人猛劈猛砍,异服鬼脸如同土匪遇上了兵了,根
本就不能硬碰硬,实打实,溃澈如潮水,而其中八人直站向被围着的红绿仙子柳如烟和贾铭。
  来的居然是凌风镖局和顺风镖局的精锐弟子,而且领头的是聋哑二丐和凌风镖局的高徒
大弟子应龙,还有柳太举。“漂中双局”任何一力,已是江湖中响当当的势力,如今构成联
合阵线,联盟军一到,这些土匪还有赢得希望的可能吗?何况场中还有凶巴巴的烟雨宫弟子,
三派联手,转眼间就如同大炮打苍蝇,一炮一大片,异服鬼面人哄哄闹闹着向山顶逃窜而去。
  天苗老祖和行宫双姬现在也被新加入的聋哑二丐、柳太举和应龙打得糊里糊涂和昏头昏
脑,更是心惊肉跳,哪里还有刚才的得意洋洋,随着天苗老祖的一句“他***,这次算你
们狠,下次定要将你们剥皮抽筋,让你们个个不得好死!”说完掉头就逃,双姬此时也不敢
再战,只是向柳太举和应龙道:“你们这群反骨,想不到今日也来助拳,看你们能嚣张见
时!”
  说完跟着天苗老祖向西南峰逃,眨眼间就逃的一干二净,聋哑二丐和众人正欲乘势而追,
但贾铭咬着“格格”直打战的嘴唇嘶叫道:“不用追了,他们熟悉这里的地形,根本追不上
他们”。聋哑二丐不相信的再回首后望,见逃兵已在很高的地方,而且在巨石间飞快无比,
哑丐惊愕道:“嘿,这些土著人还真是邪门,两条腿也是那样长得,居然在这山上也行走如
飞!”
  “哑丐,你还在说笑,没有看见徒儿的气色有些不对劲吗,而且他感到很冷一样,只怕
有问题!”
  哑丐和众人一听,均望了过来,果然见贾铭面色苍白的站在那里,全身战栗不止,好象
是数几寒天一般,但今日的天气并不很冷,红绿仙子和柳如烟现在当然没有什隐晦,大家都
知道她们早就与贾铭有那么不干不净的一腿了,而且这是什么年代,少的不再乎,老的也睁
一只眼,放任他们想怎样就怎样,柳如烟更是踉踉跄跄的跑过来,想拉贾铭,谁知贾铭全身
一片冰冷,经她一拉,整个人“对哈”一声倒到了草坪上,如同僵尸一般,众人均是面色大
变,而此时红绿仙子也慌里慌张的跑上前来,边探询着边向哭哭啼啼的柳如烟气哼哼道:
“只顾哭,哭有用么,刚才全都是因为你,不是为了救你,本宫不会受伤,相公也不会变成
这样,真是个灾星白虎精!”
  “你骂我有什么用,有办法就赶快救呀,难道我想这样么,若我会功夫,还用你来救!”
  想不到辛辛苦苦将她救出来,如今说她一句,她居然针尖对麦芒,竟敢与她红绿仙子拌
嘴叫劲,红绿仙子简直气昏了头,瞪大杏眼,银牙咬得直响,最后只递出了一句:“好你个
贱人,一点良心也没有!”
  “哎哟,我的婆婆奶奶,人都快死得硬梆梆的,你们居然还有闲心在这里吵架,要吵闪
开去!”
  “徒儿还真是活报应,一个美人不嫌多,两个不知足,三个四个才罢休,现在居然都不
理他的死活。”哑丐说罢冲到贾铭的面前,扶起了他。聋丐也上前将两个拌嘴的徒媳妇推到
了一边,又冲着哑丐嚷道:“现在雨刚停,草上都是湿的,难道就让他在这个地方打坐么?”
  说完,不再理哑丐,聋丐抱起贾铭,就向木楼奔了过去,哑丐和众人都跟到了木楼下,
正式占领了西南峰上天苗老祖的巢穴。红绿仙子代表的烟雨宫虽然看在顺风镖局头领贾铭的
份上不再与凌风镖局计较什么恩怨了,凌风镖局当然也如是想,他柳太举和她横竖感到有点
不融洽,而且柳太举此时正在那里闷想着什么事,而且脸色也极为难看。
  红绿仙子放眼看了看自己的女弟子,吩咐了几句,又恶狠狠的看了看在顺风镖局弟子面
前怨怨艾艾的柳如烟,仿佛想上前与她撕打一顿才能解心头之恨,这次为救这爱的对手,自
己的人伤得伤,死得死,而且自己和贾铭也差点没命了。还真是个只有漂亮脸蛋的骚狐狸精,
害人精,但碍于众目睽睽,只有冷哼了两下,方才转首望向一袭白衫的应龙,冷冷道:“你
就是凌风镖局龙虎兄弟中的应龙?”应龙恬静的答道:“正是在下,刚才在下得镖主之令,
前来支援,万幸有贯宫的人带路,否则还真找不到这里来,遗憾的是我们还是来的太迟,让
肾伉俪三人受伤。”
  “公子不用客气,烟雨宫一向恩怨分明,今日得贵镖局支援,他日若贵镖局有难,烟雨
宫必也会全力施救,以抵今日之恩,刚才你们来的还真是时候,若没有那害人精出意外,必
可歼灭蛮人!”
  说完又向柳如烟望了望,柳如烟此时也怨恨的看着她,没有贾铭这裁判在场,她二人还
真想打一架,或是大吵大闹一翻,最终还是柳如烟自知不是对手,甘脆不说话,不抵抗,不
正面交锋。
  “但本宫想不通的是刚才行宫双姬走时说的那句话,猜想行宫双姬大概认识你们吧?”
  应龙不知她这句话是什么感思,也不知怎么回答,他当然不知道凌志曾经是钱王府的力
量中柱。而且从未见过行宫双姬,当然不能随便开口作答,仅烟雨宫与凌风镖局有过节,他
也有或多或少的知道,为了不让场面尴尬,只有勉强的苦笑道:“其中原由,当是不那么可
以简单,还需老一辈说清楚便是。自古冤家易解不易结,我们作为后辈的,更不应火上加油。
贵宫如今与顺风镖局化解了仇怨,凌风镖局也与顺风镖局联了姻亲,宫主难道怀疑我们今日
是刻意而为吗?”
  红绿仙子一楞,觉得这小子说得光明磊落,而且控制有力,不象乃师那样小人,暗觉得
今日是自己吃错了药还是旁人吃错了药,说话总是被别人气得不能发泄,于是转向柳太举道:
“柳庄主,你与凌镖主是八拜兄弟,对昔日之事当了解的多些,难道也不认识行宫双姬?”
  这话锦里藏针,还真是有用,何况凌风镖局众人也将眼光望向了柳太举,柳太举全身一
额,脸色更是难看,良久才抬头讶然道:“刚才那两个妖妇难道就是行宫双姬,我也是昔日
听凌镖主谈到过钱王爷有两位宠妇和一处秘密的行宫,但从未去过行宫,也没见过她们,只
说她们也是江湖中人,而且炼成十分厉害的‘玄冰掌’,贾王爷恐怕就是中的‘玄冰掌’!”
  众人听到“玄冰掌”,均是神色急变,应龙皱了皱眉道:“玄冰掌乃是勒靼冰城秘技,
难道这行宫双姬是冰城中人,鞑靼离这里千里迢迢,她们现在在这里出现,意欲如何?”
  柳大举脸色又是一变,嘴角蹑慌了半天,终于说将了出来:“她们是不是远道而来为钱
叛王报仇?”
  联想到刚才行宫双姬说的话,这极有可能,钱三爷怎么说也是贾铭从中作梗,凌风镖局
车前倒戈,三大势力联合方才致死钱王爷,说到仇人他们都是,而且皇宫中的皇上和皇太后
王妃,西夏国女王银灵仙子均是仇人,如此多的仇人,只怕真要报仇,一辈子也难以完成。
红绿仙子,冷哼道:“行宫双姬在这里出现,恐怕不是单纯的为了报仇,而是另有阴谋,多
半与梦蝶谷中的武林秘笈和宝藏有关。而且她们说是奉主人之命来要贾铭的人头,他们的主
人是谁,而且他们的行宫又是在哪里,不消灭钱叛王的余党恐怕大家都难安宁!”
  柳太举听到他们提到“主人”二字,脸上露出惊骇之色,嘴角动了动,但最终没有说出
来。聋丐恰在此时匆匆地走了出来,面色极为难看。而且六神无主向大家道:“他中的是玄
冰掌!”红绿仙子对聋哑二丐也没有什么好“感”,瞪眼道;“我们早就知道他中的是玄冰
掌,怎么解?!”聋丐难过的晃了晃头,立时柳如烟和红绿仙子等人也如同中了玄冰掌一般
直寒到了心底。而“玄冰掌”大家是似而非的听说过,但如何消除玄冰掌倒是茫然,柳如烟
此时反而冷静了许多,向大家道:“本来相公血液中已有了赤炼丹之精华,能够抵抗玄冰掌,
但他同时也吃了雪芝丹,雪艺丹是阴柔之物,刚好与赤炼丹相生相克,在体内达到平衡,如
今多了玄冰之气,体内的平衡机能又重新被打破了,相公才会出现这样儿,对生命倒投什么
大碍!”
  “你说些什么废话,现在是要如何救他,生命没什么大碍,意思就是这样儿没改了
么?!”
  “不错,凌曼玉昏迷不醒,已经够麻烦了,若是徒儿再冻成活冰人,就更不得了啦!”
应龙还算冷静,似乎听懂了柳如烟的话,忙问道:“贾夫人的意思是若让他体内的机能重新
达到平衡,那贾公子的体内的玄冰寒气也就自动的消除了,而且对内功还有帮助!”柳如烟
感激的看了看应龙一眼,仿佛除了贾铭,只有应龙还能听懂她似说非说的才人之话,知音难
觅,相互容让更是可贵。但需要别人容让,自己就得要容让别人。刚才由于懊恼和争风吃醋,
与红绿仙子针尖麦芒相抵,有思不图报,她哪里记得容让呢,真应了一句话:“清官难断家
务事!”家务事谁退准进,根本就说不清,刚才两女若不是一家人,还真是柳如烟的不是。
  聋丐必竟是老江湖,听了应龙之言,脸露喜色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赤炼丹可以
消去徒儿的寒气?”
  柳如烟点了点头,聋哑二丐听说赤炼丹可以救徒儿,又慌忙从身上掏出药瓶向贾铭打坐
的地方奔了去。红绿仙子杏眼看了看柳如烟一眼,不服气道:“你这全是胡乱猜想,不知是
真是假,若是相公有个三长两短,只怕你有十条命也赔不起,自己也要守活寡,倒底有没有
把握?” 
  众人均去看贾铭倒底是死还是活,哪里去管两个女人在这里为争风吃醋无意义的吵架。
柳如烟嫣然一笑道:“红绿妹妹,刚才是姐姐不对,对你这恩人乱发脾气,但怎么说也是一
家人,抬头要见低头也要见。总不会记仇吧!姐姐处事怎样,而且受兹冰之掌的又是我们的
相公,你心里明白的很,又何需再问姐姐呢!现在姐姐要去看相公,你要不要同路去?”
  说完柳如烟不再理她,转身袅娜多姿的向另一边奔了过去,左右晃动的柳腰和美臀仿佛
在嘲笑红绿仙子,红绿仙子真是气得心脏病都快出来了,真想将这不会武功的妖精劈倒在自
己的掌下。转尔又恨自己迟生早生,偏偏比柳如烟少生一岁,居然一岁不打岁,但在四位夫
人中排位刚刚在柳如烟后面,位居夫人的位置,叫姐姐虽然打死她也不愿意,但柳如烟叫她
妹妹她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不但是她,好象老天故意捉弄烟雨宫两位宫主一般,银灵活仙子
最先与贾铭发生亲密关系,最嫉妒凌曼玉;但偏偏凌曼玉年纪比她稍大,将她挤出了三甲之
列,屈居四夫人,也要被凌曼玉称妹妹。”
  银灵仙子为此将火气发到贾铭身上,倒这又有何用,凌曼玉与贾铭不但先认识,而且还
心有灵犀一点通呢,贾铭不娶凌曼玉就要去当和尚,她银灵仙子还有什么脾气,如今躲到大
漠里生闷气,那是自讨苦吃,似乎是甘愿认输,而且有弃权的嫌疑,红绿仙子才不会那么傻,
有了名次总比没有名次的好,一想到她们两姐妹的悲惨命运,红绿仙子简直要黯然神伤,强
者与弱者似乎不仅总是径渭分明,而且可以相互转化的,江湖中烟雨宫她和杏雨是强者,但
在一家子里,柳如烟和凌曼玉是强者,刚好将她们罩得死死的。”
  想来想去,又恨骂起花花公子贾铭来,都是他贪。已不足蛇吞象,见一个爱一个,柳如
烟完全是没经过她们同意,从怡红院抢回来的,柳如烟当初可伶兮兮的,而现在却是凶巴巴
的,更觉得他糊涂之极,居然想到用年龄来平消四位各占胜场,不分梅兰竹菊的美老婆之间
的争风吃醋的风波,谁知争风吃醋却是由明到暗,而且是越来越是厉害,当着相公的面不敢,
可是背着他时,谁也不服谁,家还象家么?想到全因贾铭而起,于是恨恨道:“要死就早点
死,谁叫你娶四个老婆,以为你真的是王爷命,可以享受人间艳福,这次救柳如烟成了这样,
全是你自找的,不是活该是什么?”
  但想归想,说归说,还是希望:“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没有了他,还真是一半
兴趣也没有。女人慎密如绸,女人心,海底针,而且如这天气,开始狂风骤雨,转眼就是剥
开乌云见日光。
  “明明是我先拿出赤炼丹的,当然由老夫为他服赤炼丹在先,若是老夫的丹不够,方才
轮到你!”哑丐和聋丐又在为一些老掉牙的问题而争吵,还真是两个显世宝,聋丐此时圆睁
着大跟,不服气道:“人命关天,怎么可以说先来后到,要看谁瓶里的药多,谁才能先给他
服!”哑丐嘟嘟道:“每次都是你来从中捣乱,是不是把徒儿的命当儿戏?!”
  “他难道是你一人的徒儿,老夫也是有份的,你心疼我难道不心疼,好,现在我们一人
两粒的轮着为他服,反正每次只能食两粒。好主意由我出,由我先为他服!”
  柳如烟在一旁看的心急如焚,听得更是头脑发昏,而且知道他们叫起来绝对是天不管地
不管,而且是没完没了,于是上前抢过二人手中的药瓶向聋哑二丐命令道:“你们还真是两
个老糊涂,人是靠药才能救回来,而不是吵的事,站到一边去,由我来给他服!”说完再不
理两个老糊涂,开始打开药瓶,每瓶一粒慢慢渡入贾铭的嘴里,贾铭此时牙关直打寒战,脸
上青寒无比,但还能咽下赤炼丹。众人都眼看着贾铭一粒一粒的吞下去,仿佛什么效果也没
有用,直急得聋哑二丐在那里抓耳挠腮,而红绿仙子也芳心暗急,冷哼道:“喂,你倒底有
没有把握,那东西喂多了可是要死人的!”
  柳如烟没有去理她,而是心无旁骛的边看贾铭的面色边探气息,边小心翼翼地度药丸。
而哑丐和聋丐狠狠的看了红绿仙子两眼,聋丐终于大胆道:“谁说要死人,不会说话,就闭
上乌鸦嘴!”
  红绿仙子见时被人如此责骂过,眼冒杀机的看了看聋丐一眼,聋丐立时脸色一变,不满
意,嘟味道:“先前你是烟雨它的大宫主,老夫还让你几分,但现在已是徒媳妇,居然依旧
这么嚣张!”若是平时,这没有幽默艺术的幽默话,大家一定会笑起来,但此时,大家心事
重重,谁也笑不出来。红绿仙子听了此话,倒是头脑清醒了许多,暗忖自己今日怎么如此糊
涂,将心中的怨火见人就发,刚才对贾铭的师父生出了杀心,这简直讲道不肖,要遭天打雷
劈的,幸好没有出手,否则在贾铭面前,如何站得注脚,岂不让柳如烟又得一些印象分,柳
如烟还真是个害人精。
  想着想着,又想到了柳如烟的头上,于是敛去二分杀机,怒意浓浓的望向柳如烟,心情
复杂之极。而哑丐见红绿仙子终于没有发着,长吁了口气,把聋丐拉到了一边,神秘兮兮悄
声劝道:“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她可是烟雨宫的人,难惹的很。而且这娘们争风吃醋正
在气头上,你瞎掺和什么。她们个个都是宝贝,我们两个老家伙谁都不敢去惹,干脆装聋作
哑一碗水端平!”
  “我并不是要帮谁,而是她张口就是死,闭口也是死,徒儿死了还得了,我只是听得有
些刺耳罢了!”两人虽然说的声音很小很小,但此时一片寂静,大家都得静气观看贾铭神色
的变化,当然两人的说话被大家全听到耳内了,当然也被红绿仙子听得一清二楚,肺几乎要
气作了,但又不能发作。简直比此时的贾铭还难受,她先前听杏雨说这两个老不死的最是难
缠,今日还真是切身领会到了,暗自告诫自己以后千万别惹着了这两个人,故虽然听见,眼
睛却依旧看着贾铭的神色变化。
  “呀!果然不错,有反应了,真的有效呢!”大家七嘴八舌的叫嚷着,脸上也露出了惊
喜之色。
  柳如烟也在此时长吁了口气,停止了喂药,站了来,向围着众人道:“现在他正在运功
的紧要关头,大家先退到一边,让他的双耳保持清静,否则精神一分,会走火火魔,后果不
堪设想!”
  聋哑二丐惊讶的吐了吐舌头,伸手推着众人,众人都悄无息的退到很远的地方,当两人
要去推红绿仙子时,都缩回了手,吐了吐舌头,聋丐轻声道:“那是他的相公,还是我们问
到一边去!”说完二老也向远处走去,哑丐的声音传了过来:“她和柳如烟在那里,会不会
又要大吵大闹?”
  “你怎么那样笨,柳如烟不是说得很明白么,那可是她们的相公,而且不是她们个人的,
她们敢吵吗?”
  柳如烟和红绿仙子一人蹲一边,看着贾铭,贾铭此时如老禅若定,双眼微闭,而头顶正
冒着一团白色的烟雾,而目脸上的寒霜正在一层层的消褪,融化成一滴滴的水珠,柳如烟正
要去擦,红绿仙子立即伸手挡住,狠狠的看了她一眼,柳如烟立时明白这些水珠是不能拭去
的,而且去拭也会惊动正在运功,努力控制体内突然增强的真力的贾铭;脸色一变,慌忙缩
回了手。柳如姻也才缩手将眼光复转向贾铭的脸上。两人如同在演哑剧一般,暗中勾心斗角,
却不敢动面前的人。
  贾铭脸上开始出现了润红,而且愈来愈红,如同被火烤一般,由原来的冰寒之气变成了
炙热之气,旁边的二女均能感到阵阵热浪射到她们的脸上,柳如烟以为是赤炼丹为他服的过
量,忐忑不安的望向红绿仙子,毕竟红绿仙子是练武之人,而且见识比她多的多,见红绿仙
子脸色也是一片凝重,紧张兮兮的看着变化无常的那张脸,但没有行动,柳如烟也只有艰苦
的等待。
  过了一会儿,贾铭头上的白雾开始下降,而且没有刚才的浓,脸上的汗已被蒸发的一干
二净,脸色的殷红也开始减褪,渐渐的变成了正常脸色,如正在盘坐打瞌睡一样。头顶上的
白雾最后消失殆尽,一切都似乎化为宁静,柳如烟这才长吁了口气,突然贾铭身子一颤,
“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殷红的鲜血,吓得两女惊慌失色,但又不知如何是好。在远处的
众人也惊然而望,最后聋哑二丐匆匆跟了过来,看到此情此景,均笑逐颜开道:“呀,徒儿
没事了,真的没事儿了!”
  柳如烟依旧不放心。看着高兴的二老,不解地问道:“他刚吐了一口血,又怎么没事儿
了呢?!”“这你就不懂吧,刚才被‘玄冰掌’击中,伤了体内,积有淤血,如今吐了出来。
当然是不会有事了!”红绿仙子边为贾铭拭嘴角的血迹,边乘机讥讽柳如烟,她总是不失时
机的打击自己的对手,柳如烟这才明白了过来,也高兴不已。众人不知不觉的围了上来,柳
太举细细看了看,也道:“不错,辅安侯玄冰寒气已经完全退尽,而且两相中和,他的内力
又增加了不少,否极泰来!”
  “这小子总是一路摔着跤走到今日,什么否极泰来,只怕是否极过了还是否极。没见这
一路的穷山恶水么,看了就心寒。路漫漫不知尽头,还有大雪山,更有钱塘王的阴魂不散
啦!”
  说到这里,柳太举神色又是一震,仿佛他很怕一般。的确,钱王爷虽然不在了,但在他
和凌志的心目中,依旧有着可怕的威撮力。更何况现在行宫双姬在这里出现,临去时又给予
了凶毒的诅咒,只怕他们以后将寝室难安了。说者无心,当是听者有意,而应龙轩眉一场,
斩金截钱铁道:“钱王之罪,罄竹难书,万死不得其咎,纵然他死而复活,那又怎样。自古
均有邪不胜正,他也难再有作为!”
  哑丐赞扬了一番方才又讶然失色道:“不会吧,钱王爷不是被他自己一掌击破脑袋,怎
会死而复活?”
  应龙见众人均惊愕的看着他,脸上一赧,尴尬的笑了笑道:“在下只是信口打个比方,
怎可当真呢!”
  “哪也不一定,记得那一夜攻进钱王府,并没有得到他的尸体,有人只看见他被少林逆
派的几名高僧带走了。而且辅安侯也亲眼看到他击碎了自己的脑袋,但江湖之大,无奇不有
啊!”
  柳太举终于将闷在心里很久的话痛痛快快的说了出、来,而且脸色凝重无比,似乎还真
有那么一会事儿,聋丐见大家都失神的听着,温怒道:“死人就是死人,柳太举,你是不是
想扰乱军心啦!”“师父,你不用责怪柳庄主,柳庄主只是就事论事,何况行宫二姬说是奉
主之命,纵不是钱王爷,只怕还有比钱王爷更厉害的人物,否则钱王爷那么强的余党前段时
间怎么消失殆尽了呢?”
  众人这才注意到贾铭已然睁开了眼睛,而且两眼的神光没有了,仿佛两汪古井不波的幽
潭,他已达到了神光内敛,化神奇为平凡的境界了。柳如烟和红绿仙子一人牵着一只手,似
乎在拔河比赛一般,但看脸上的笑靥,就知道他们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众人纷纷向他祝贺。
  贾铭开始还有些茫然,被众人纷纷解说,方才明白过来,贾铭心喜之余,又向众人致谢,
最后贾铭突然想说什么,又打住了嘴,只是笑道:“得各位相助,方才大难不死,在下铭记
不忘!”
  “应龙兄刚才挫顿之词,震聋发馈,小弟听之,受益非浅,只要大家团成一团,邪不胜
正!”
  说完向应龙伸出手,坦然的向他友好的笑。应龙第一次相见江湖短时出名的辅安侯,以
前很想见识见识,能得江湖四大名美人青睐的人倒底有何不同,今日得见,果然不同凡响,
不但胸怀磊落坦荡,而且有无穷的勉力和亲和力,不是想与他亲近,就是愿意跟他走。不由
心里暗暗折服,紧握住伸来这手,激动道:“输安候说的极是,在下愿与你并肩除魔!”
  顺风镖局和凌风镖局两位主要人物都如此充满信心,而且信誓旦旦,旁边的人还有什么
话说。贾铭回首看了看沉默不语,面色不善的红绿仙子笑道:“还忘了烟雨宫的女首领,要
不要并肩向上!?”
  众人立时笑着望向红绿仙子,红绿仙子虽然一肚子气,但在众人面前又不好破口大骂,
脸上一赧,气恼道:“话都让你们说干说净了,本宫还能说什么,谁和你们并肩儿上,别把
你美得慌!”
  说着,美眸横了一眼贾铭,贾铭不疑有他,露着白齿只管笑。大家雨过天晴心情好不爽,
在几声令下,均离开了天苗老祖的巢穴,往山下急掠而去,剩下贾铭夫妇三人在后面,柳如
烟此时才关心的问道:“相公,你真的全愈了么,刚才看到可怕的样儿,贱妾担心的要命!”
  “哈哈哈……相公福大命大,从来天不怕,地也不怕,最怕就是四个老婆争风吃醋乱打
架。”
  “哼,你别自鸣得意以为本宫真的那么贱,为你这小色鬼与那贱人争风吃醋么?”
  说着,红绿仙子怒眼看了看柳如烟,柳如烟装着没看见,只是甜甜的偎在相公的怀中,
一副陶醉的样儿,以示挑战,红绿仙子见之,当然醋意浓浓,南咕道:“真是淫荡货!”
  贾铭左看看,右看看,终于看出两女勾心斗角在冷战,立时哈哈大笑道:“你们果然又
在争风吃醋,你们还真是会争取时间,老公不在,或有有痒在身,你们就开始你们女人的把
戏了,老公现在做裁判,你们吵一架看着到底谁凶?有两个美人如此看紧本侯,而且一天争
风吃醋没完没了,本候还真是不是神仙胜似仙,皇帝哥门见了也钦羡啦!”
  两女本是针锋相对,但见贾铭此时如此猖狂,立时将锚头和怨气发到了贾铭身上,开成
了统一战线,左右开工,向贾铭腰背擂来,谁知贾铭脸色一变,“哎哟”叫了一声。两女方
才明白相公是大病刚愈,于是红绿仙子指着骂道:“都是你这贱人,下手狠毒,是不是想谋
杀亲夫?”谁知柳如烟寸土必争,也怒道:“你会功夫,当然是你下手太重,斗不过姐姐,
也不用将怨气施到相公身上!”说着两女小心翼翼关怀道;“相公,你怎么样?”
  谁知贾铭脸色一变,得意之色溢于言表,跳将起来,嘻嘻大笑道:“人常说有妻如虎,
有妇似狼,但在老公面前,你们全部是猫咪,想与老公斗,你们四个都不是对手!”
  夫妇三人就这样打打闹闹着跟在大部队的后面,好不惬意,把刚才的惨斗和江湖的阴影
暂时抛到了九霄云外。待众人去尽,木楼后面山岩上才露出几个异服鬼面人影,即尔出现了
天苗老祖和行宫双姬,天苗老祖看着众志成城的三大势力,不无忧虑道:“主人想斗垮他们,
只怕不能硬碰硬,否则不是两败俱伤,就是我们全军尽沉,还能干后面的大事么?”行宫双
姬粉面含霜看着众人消逝在乱石小路上,狐姬残酷道:“为了得到《玄武真经》和宝藏,我
们将不惜一切代价,但这代价却不是我们!”“不是我们,那会是谁,难道是他们三大势力,
行宫二姬可不可以说的明白一些!”
  狸姬凶狠道:“这次没有擒住辅安侯,纯属意外,以后你只要听命行事,最好不要多
问。”
  天苗老祖一方袅雄,怎么受得这样的“欺负”,脸色一凛,但看双姬凶残的目光,面色
又是一变,露出笑容道:“是是是……老夫以后绝不再问,但这次也不算败,辅安侯活着对
我们还有用!”
  “有用没有用,是主人和行宫的事,你最好不要议论,否则你和我俩的脑袋都会不保!”
  天苗老祖心中一凛,暗忖行宫和主人,难道行宫另有人主事,而又得听从主人吩咐?!”
转尔一想:“这两个荡妇,在床上疯狂的让人欲私欲死,谁知过后就他***母夜叉!”
  “现在你只暗中留意三派的动静,不许乱来,我们还有要事去办,有事通知你!”
  说完行宫二姬也沉着沿着险峻山路飞快而去,很快就消逝得无踪无影。天苗老祖神色冷
酷的看着二女离去,方才站在山石上狂笑道:“你们都不得好死,都去死吧!”山谷幽深,
笑声耸寒,在山谷中飘飘回荡,令险恶的山谷更加阴森可怖!
  顺风镖局众人经过几日艰苦跋涉,终于到了谕黔地界的一个小镇,再过一日,当可抵达
谕州城,谕州城是巴蜀东南之巴山重镇,与蜀中平原上的锦官城遥遥相应,被称为巴蜀大地
上双子星座。而谕州城更是兵家要地,可算是通往天府之国心脏的咽喉要塞,与西北得陈望
蜀之安康一样重要。而顺风镖局落脚的巴南镇可谓咽喉中的喉节。
  巴南镇座落在大巴山的一处低矮的丫口上,丫口上并排生长着三棵盘虬而起的千年古柏,
大概是在这官道的要塞之地最先设了驿站。驿站随着历朝历代越建越大,而附近的许多山民
也迁到丫口住了下来,经营着一些小本生易,渐渐成了一个袖珍性的小镇,小镇不大,但对
过往客人来说用处却是很大:在空寂的大山里转来转去,在这里可以享受到欣悦般的繁华,
以及优越的服务。
  离巴南镇不远处,看山脊而上,在高高的山峰上居然还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寺院,寺院的
钟声悠悠而来,在繁华的小镇可谓一静—动,相映成趣。贾铭将顺风镖局的人安排在小镇上,
而将柳如烟和凌曼玉安顿在客栈内,严加保护着。这一路上虽然凌风镖局,烟雨宫的人并没
有与他们一路,但贾铭分明知道他们就在附近,或者就在山腰下的农庄里,一旦有事,他们
都可以联络上,而且凌志、应龙和柳院父女偶尔来看看凌曼玉。当然红绿仙子隔三差五也来
探望凌曼玉为由与柳如烟“吵”上一架,或与贾铭打情骂俏,温存绻缱一番,以消跋山涉水
之烦闷。
  在巴南镇安顿了下来。贾铭长吁了口气。暗忖明日就可以到达逾州,离大雪山可谓近在
飓尺,再也没有如此险恶的大山了。这一路上均是提心吊胆的全神戒备,满以为天苗老祖和
行宫双姬会乘穷山恶水之利对他们穷追猛打。谁知一路上无苗老祖根本没有出现,只是偶尔
有异装鬼面人层遂跟踪而已。但贾铭很清楚,越是没事,后面来的招越是毒辣,越是难以测
度。 
  “她们的主人倒底是谁,行官倒底在何处。有什么样的阴谋,接着她们会干些什么呢?
  接而又想到与自己相携呼应的烟雨宫和凌风镖局,暗叹道:“烟雨宫不只是要宝藏,凌
风镖局也不只是要《玄武真经》,虽然顺风镖局只为救人,但谁会相信,凭此就注定三派之
间不会精诚合作,而是会互相猜疑,甚至会相互排挤,一路上挖空心思削弱对方的实力。故
表面看来三派联盟强大无比,其实是松散无比,形同纸老虎。”面对虎视眈耽韵暗中敌人,
贾铭的心随着离大雪山越近越感到心情的沉重,未雨绸缪,谁能保证这一趟有去有回啊!
  贾铭站在古柏前的石碑前平视血红沧山云谷,心情沉重无比。突然耳际传来“咕咕”的
声音,贾铭心神一震,寻声而望,见一只灰鸽正停在树丫上斜着豆眼端审着他,很是有趣。
  贾铭伸出手指,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又向京都方向一指,嘴里也推吵惟肖的“咕——咕
——”学叫了两声。那只灰鸽象看密密的柏枝间又“咕咕”的叫了两声,然后欢腾着双翼飞
凉而下,停在了贾铭的肩上,一个劲儿的叼着肩上的绸衣,或是去理贾铭的鬓发,如同老朋
友一般。贾铭一边用手去抚摸着灰鸽,边看着古柏上,这时随着“咕咕”两声,从树上又掠
下一只白鸽,这只看上去要矫健许多,而且眼睛炯炯有神,犀利如同一位老江湖。最后这只
白鸽停在了贾铭的手臂间。贾铭四下望了望,见四周无人,方才迅速的从鸽腿间解下一个卷
东西,麻利的打开,原来是一小张黄纸,黄纸上写着:
  “御弟亲启,得悉汝已起程赶往梦蝶谷,而江湖之传闻,不知是否真假;朕已与太后商
议,《玄武真经》除汝之外,绝不可让旁人所得,而宝藏更不可轻易与人。西夏乃偏僻贫脊
之地,联已答允予之一部份,另外填充国库。朕惊获钱王生前与鞑靼国来往甚密,现钱王余
党,万死不得其咎,御弟可用秘笈宝藏为饵,将之诛尽,以绝后患,朕已秘旨西南官兵,暗
助御弟,御弟可任意调遣。此事关系国运昌盛,天下安定,惟有成功,没有失败。皇兄亲
笔!”后面居然还加了红彤彤的玉玺印。
  贾铭将纸合在两掌之间,微一用力,立时黄纸变成粉末,纷纷散到地上,长吁了口气,
叹道:“钱王果然与鞑靼王有勾结,看来他们此番跟踪去梦蝶谷,志在必得秘笈和宝藏,皇
帝哥们说来容易,做来却是难上加难,秘笈本侯不想要,却偏偏只能本侯能看;宝藏谁不想
得,但除了烟雨宫得一点;其余划归国库,江湖各路人岂不是白跑一道。而且还要以秘笈和
宝藏作饵,尽沫钱王余党,恐怕还有鞑靼王潜伏而来的强大势力。皇帝哥们还真看得起本侯,
似乎本候是百战百胜的超人,但皇命难违,本候只何尽力而为子!”
  幸好还有西南和西北各路军马,这倒是一股可怕的势力,但要用上,而且用的适合时机,
却是难上加难,江湖人行踪不定,几乎可以上天入地,而官兵只能大规模的对抗活动。
  贾铭带着两只信鸽,匆匆回到客栈,奋笔急书道:“小弟将尽力而为。皇兄应严加防备
钱王‘死而复活’,或鞑靼国意图不轨。”写完这些,贾铭匆匆卷好,束在大鸽腿上。信鸽
向贾铭“咕咕”叫了两声,贾铭与它们亲热了一番,它们方才展翅而起,冲上了天空,很快
就没了影儿。
  贾铭独自坐在房间里闷想着心事,怎么才能用秘笈和宝藏作诱饵,全部歼灭钱王余党和
鞑靼王暗中派来的人马,而且可以让秘笈和宝藏不落人他人之手,现在贾铭还真希望梦谷没
有秘笈和宝藏。那就好办了,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若真有这两样,落人贼人之手,将不
堪设想。
  正想得出神,柳如烟喜滋滋的走了进来,偎到贾铭的怀里,说道:“听说山上有个寺庙,
可以许愿,我们上山去看看,为曼玉祷告祷告一下好不好?这一段时间不是骑马就是坐车,
快把人闷疯了!”
  贾铭看着喜滋滋的柳如烟,不好逆她的好心情,说道:“好吧,但来去可不是骑马坐车,
你行么?”
  柳如烟立站了起来,婚嫁而立,妩媚道:“有相公亲传,两位师公帮助。妾身已是江湖
一流高于!”
  说完柳如烟在房中飞掠起来,如一只白蝴蝶,轻盈无比,而且往来快疾自如,果然有了
一身好轻功。贾铭见之,心里欣喜无比。至从那日遭劫,柳如烟就赌气要习武,美其名日自
卫防身,但贾铭知道她受不了红绿仙子的讽刺,说她十足一个累赘,凭脸蛋儿迷人,要学一
身本领,让红绿仙子瞧瞧。而且他对那次害得相公差点没命,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一直耿
耿于怀。贾铭也切身体会到多一个人要照顾,就是多了一份负担,迟早要出麻烦,于是央求
两位师父再收一个女徒弟。两位师父一听说,高兴无比,在对烟雨宫两位仙子,他们可说与
柳如烟“同仇敌恺”,相教也十分的卖力,更是挖空心思要“拔苗助长”,让柳如烟能一日
千里,今日学,明日成大器一般。当然贾铭也忙里偷闲,指导指导柳如烟,柳如烟本就聪颖
之极,而且凭着一股怨气,如同一个武痴一般,马上也在想,车中也在钻研,一停下来就与
众人切磋,顺风镖局的人当然乐意为这位美丽的大少夫人服务咨询。这场活动不但带动了土
气,而且柳如烟也颇有成就,贾铭是看在眼里,喜在心头,暗忖长此下去,柳如烟也可以独
立自主了。
  但看着乐陶陶的柳如烟,贾铭又想起了昏迷不醒的凌曼玉,暗忖她何时才会醒来。多一
个凌曼玉少一世寂寞,如果凌曼玉醒来,这穷山恶水又算什么,凶残的敌人又算得了什么!
两人沿着窄窄的山脊,飞快的向山顶掠去,没过多久,柳如烟就开始气喘吁吁,香汁四溢,
显然是后力不足,但贾铭却是如覆平地,气定神静,依旧如故,两人明显不是在一个档次。
“好啦好啦,妾身累了,你厉害,一人先去吧,妾身得在这里歇息歇息,方才能够爬上这万
恶的山峰。”
  说着,柳如烟果然一屁股坐在了一块巨石上,贾铭停了下来,皱眉道:“才爬了多长的
山,怎么就累了!”
  “你当然不觉得累,你是武林超一流高手嘛,而我算什么,只是刚刚学步的黄毛丫头,
怎能与你并肩儿上,别以为你们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学了几年或十几年的武,我如果学那
么长时间,还比你们厉害!”
  居然柳如烟一累起来就气馁,一气馁起来就怨气冲天,劳骚满口,从贾铭可恶的样儿,
立时联想到红绿仙子讥讽样儿,心里很不是滋味,更是委屈将贾铭和红绿仙子打人同一“牢”
内。
  贾铭见之还真觉得好笑,人长大了,居然小孩子脾气一点没改,看柳如烟气嘟嘟的样儿,
差不多要哭鼻子蹬地皮了,于是苦笑着无可奈何的走了回去,蹲下友好道:“生什么气,我
帮你不就得啦。”
  谁知柳如烟狠狠瞪了他两眼,气呼呼道:“谁要你帮忙,妾身只是想你慢点就行了!”
  贾铭立时恍然大悟,原来柳如烟看他奔掠的太快,她根本就跟不上,心里一烦,就怀疑
贾铭在故意炫耀他的骇人轻功,当然生气,自然要将他与红绿仙子一块儿痛以口舌鞭鞑呢!
  连哄带骗,柳如烟这才转怒为喜。贾铭放慢了脚步,柳如烟能够轻轻松松跟上。此时她
方才有股成就感,又恢复了妩媚无方的形象。贾铭暗叹他妈得女人还真是个麻烦的动物。不
过,慢慢而行,倒发现有几分情致,山风呼呼,凉凉的,清新元比,而且夕阳下的群山,叠
蟑如浪。
  两人到了寺庙,寺端一片寂静,确实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前来拜佛的人三三两两进
进出出,过去的人神色凝重,出来的人满脸喜悦,或是一片解脱,似乎佛神还真可以为美芙
众生排忧解难。
  贾铭眼光如炬的看了看烛香缭缭,磐声悠悠的传了过来。方才牵着如同欢蹦乱跳的小狗
一般的柳如烟踏进了寺院。这晨来进香的人穿着都十分朴素,而且有几位还背着竹篓,似乎
是打柴割草顺道即兴而来,佛祖在这里也十分的朴素。贾铭想不到在这僻远山野,信佛教也
如此的盛行。人们面上均是岁月的沧桑和山野人的古朴,贾铭看着这些人,心里油然生起一
股崇敬之情,大山孕育的生俞是传奇一般的伟大,如同大山一般令人仰止。但贾铭敏锐的眼
光突然发现在人群中有数人并不是大山的儿子,而且他们的眼光,是奸诈中有些诡谲。贾铭
心神一震,不由自主的将牵柳如烟的手紧了紧,心里已在暗忖这些定然不是山里人。而且不
是天南老祖的那些徒子徒孙,难道这些人来自大山外。贾铭很快就肯定这些人是跟踪他们的,
但他并没有现出惊诧的神色,依旧拉柳如烟大踏步的进了寺庙,寺庙里的老主持见贾铭二人,
立时惊愕着走了过来,向贾铭清喧佛号道:“看施主气宇轩昂,眉目严威,而亮阔,乃是天
地板宠之人,居然不嫌山寺清寒,前来拜见我佛,可见施主确实是与我佛有缘之人,贫僧庆
幸!”
  说完“阿弥陀佛!”的退到一边,贾铭心里好笑,暗忖自己倒不信什么宗教,是个无神
论者,怎可说是与佛祖有缘,于是向柳如烟道:“你不是要拜佛吗?佛祖就在面前呢!”
  柳如烟撇了撇嘴,嘻笑道:“刚才主持说你也是与我佛有缘之人,而且曼玉没事,主要
看你诚心诚意呢,要妾身又有何用?来……我们两个一道拜,祈求佛祖保佑曼玉吧!”
  贾铭没有办法,站到了佛像前面,柳如烟却跪在蒲团上,十分虔诚的祷告丁起来。贾铭
假装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以示他正在向佛祖祈祷,而此时其余的香客陆陆继续的走出
了大殿,而主持站在那里则是眼珠子直转,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儿。贾铭直觉有问题,但四周
又没有动静,就在这时,忽然嗅到一股异香,香气令人全身都为之散酥。顿时明白过来,大
叫不好,慌忙闭住了嘴唇;但睁眼一看,柳如烟已然曲身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只睡着
了的小花猫,贾铝暗自叫苦,蹲身而下,正欲抱起柳如烟。从外面窜入了大殿而且大殿内也
走出了几位高僧,有两位他十分面熟,贾铭早知有此景,倒不惊慌,细心想了想,立时记起
来这两僧是钱王爷身旁的两位高僧,钱王爷尸体就是被他们带走的,今日对此,当然是来为
钱王爷报仇的。但贾铭很想问一下钱王爷的尸体又在何处,于是看着众人笑道:“区区本侯,
怎可劳驾如此多的高手倾巢而动!”
  “辅安侯,这次无论你多么厉害,多么奸滑,只怕都难以逃出我们少林逆派的包围!”
  “不错,本侯这次来本就不愿去想逃不逃,少林逆派的‘万劫不复’阵本侯恐怕至今都
难以有把握,与它在拼斗之前,本侯想问你们两个问题,第一行宫在哪里,另外钱王爷尸体
的下落!”
  围住大殿的众人一愣,神色也是一变,那位主持清喧佛号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辅安侯问的这些问题实在是让人难以回答,贫僧和诸位同道是否可以不用回答侯爷的问题
呢?”
  “哈哈哈……当然可以,其实应是本侯问的这些问题太强人所难了。而且这些问题,根
本也不重要!”
  边说着心里却在暗忖道:“看这些秃驴有规有矩的,虽然是少林逆派,但与少林正宗不
差多少,只是他们走的道路不同而已,少林僧人不问红尘中事,更不想沾上皇宫争权夺利,
但少林逆派的宗旨却是努力参与红尘中事。而且千方百计想干出一番大事业,如果说他们是
痴人说梦的僧人,倒不如说是一群充满热血的少林僧人,只不过他们走的路线和贾铭定的路
线不一样,何罪之有呢!?”想到这里,贾铭又道:“各位与本侯均是武林中人,各为其主,
当没有谁对谁错。本侯对你们的所做所为,绝对无可厚非,但如果各位大师想以多胜出,或
是用有失光明的手段恐怕不是少林逆派一向作风,纵是钱王这样的枭雄在世,大概也不会同
意这样的做法!”
  众僧又是一愣,而那位主持神色一肃道:“施主说的倒也不错,刚才施用迷香,根本就
难不住俟爷,只是不想让贵夫人知道现在的事。施主若没有不轨之念,何不到后院说话?”
  这时,守住门口扮作香客的一名壮汉面色一变,向主持道:“大师,辅安侯诡计多端,
不如……”
  谁知主持猛得摆了摆手道;“这里是佛门重地,面对佛祖,难道你想有辱佛祖之意?”
  壮汉向几位同伴着了看,见几位同伴没有出声,只静静的站在那里,也不再多言。贾铭
其实早就感到来自几名默默香客身上的浓浓杀意,只看他们刚才一踏入大殿,一直站在那里
动也不动,他就知道今日在场的均是超一流的好手,加上那几位高僧,他这辅安侯根本就没
有逃走的希望,但高手之间,倒有许多共同的语言,与他们多聊聊,倒不是件坏事。
  贾铭抱起柳如烟,在两名高僧和主持的带领下,从大殿的侧门穿出,通过一条幽长的回
廊,就可看到幽雅的后院,后院中碧草油油,舞蝶翻飞,贾铭倒是惊讶.居然这里也有如此
好的地方,到了后院,贾铭在主持的示意下,走到石桌边,爽快的坐了下来。那位主持也坐
到了另一边,很快就有两人送来了两杯清香之茗,主持高僧颔首笑道:“辅安侯,请用茶,
我们边饮茶边聊,如何?”贾铭望了望主持。心里暗道:“这主持横看纵着均不是个坏人,
倒如一个道貌岸然的君子,当然也不用推辞,捉杯而起,笑道:“本侯恭敬不如从命!”
  说着,贾铭将杯高高举起,轻轻呷了一口茶,只觉清香盈口,涩中带甜,暗觉好茶,然
后向主持大师道:“本侯从不强求别人与己同道而行,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信念如同世上
之道一般。但是万道总有一条准则,那就是信义,少林逆派虽与少林寺不同道,但精神也值
得嘉庆,这次能一睹大师之容貌,本侯宠幸有加。作为敌人,本侯倒是外另作为朋友相看!”
  “阿弥陀佛,侯爷之光明磊落,胸怀之宽广与之怀身之绝技乃是双映成辉,难怪钱王爷
生前十分敬重施主,老纳见之,也有同感,若硬将你强*为伍,倒是一件大大错事!”
  “本侯上山进香,乃是乘着闲暇而来,大师如此说,是不打算将本侯留住太久,本侯倒
是欣慰之极;大师有何问题,或有何要求,不如明言而告,本侯当洗耳恭听。”
  “好,辅安侯果然爽快,老油确有不明之事相询侯爷,第一件事就是侯爷确实在梦蝶谷
逗留过;第二件事是能不能肯定谷中有《玄武真经》和宝藏呢!望侯爷相告老纳。”
  贾铭皱了皱眉,暗忖要不要以实相告呢,最后方才知晓主持欲以这两个问题的回答来决
定是否留住他,于是笑道:“不知主持大师是否相信,世上真有魂魄,那一日在苏州,本侯
被狗咬得半死,昏迷于街头,似乎在做梦,梦到的是梦蝶谷,而且一只蝴蝶停在本侯身上,
突然消失,后来本侯居然自己醒了过来,脑袋里不但有了自己,而且有了庄乘风,故大师的
第一个问题本候不知如何回答,姑且说是在梦中逗留过;自然第二个问题也是朦朦胧胧,不
敢肯定,其实有很多问题本侯也说不清楚,大师虽然与本侯初次相逢,但恐怕也耳闻过!”
  主持料不到贾铭会有这样是事而非的回答,也就是回答与没有回答一样,但看贾铭的神
情和了解的情况,主持大师倒有些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长叹道:“佛祖曾说‘诸法无我
芙’众生皆是随缘而起的幻相,人本就是幻相,侯爷身上发生的事刚好证明了佛祖的话!”
  即尔主持大师凝神又叹道:“大概这是冥冥中注定的天下局势和命运,要侯爷来主持这
个节目!”
  顿了顿,主持大师又道:“今日老油本是奉命来擒拿侯爷,或是取候爷性命,但得侯爷
如此坦诚相告,而且侯爷以社相会我军,自然老纳有不愿输这样的气势,但为了对上有交代,
对下也有个说法,侯爷欲离开此地,唯有过“万劫不复”之阵,听说上次在杭州侯爷身陷此
阵被天竺国二僧相救,方才脱困,侯爷聪颖之极,自然有所发现,而且看侯爷武功,也非当
日,不知是否有勇气去闯此阵!?”
  贾铭早就料到主持大师会有如此一番安排,而且自己也想再会“万劫不复”阵,于是豪
迈道:“这样最是公平,你们也不算以多会少,本侯也不算占了便宜,但拙荆昏迷于此,这
如何是好!”
  “若侯爷相信老纳,就让她在此,一旦你能破除‘万却不复’阵,或从中出来,定让你
们平安而去,老纳虽然没多少权利,但这一点完全可以办到的,就看辅安侯自己的意思了!”
  敌方已想得如此周密,而且是如此“友好”的赌法,贾铭还有何话可说,于是含笑点了
点头。主持大师这才向旁边的两位高僧吩咐几句,很快就有几名少林逆派的高僧环而站在草
坪中央,静立城星宿,四周是剩余的高僧和扮成香客的杀手,虎视眈眈。见那些杀手,贾铭
倒有些担忧,不由自主向主持道:“那些香客,个个身怀绝技,似乎并不属于少林逆派!”
  主持大师立时明白过来,欣然而道:“他们是行宫带刀侍卫,暂由老纳统领,侯爷尽管
放心!”
  聪明人与聪明人说话,当是可以省掉许多精力和唾液,贾铭和主持方丈就是这样的两人。
  一切都准备就绪,天空向晚,夕阳已而落山,天高远,山更巍峨,山峰上的寺院更是一
片肃穆和安详。贾铭望着草坪内的“万劫不复’阵,长舒了口气。这是他功力陡强华光内敛,
精光随心而动后的第一战,而这一战岂是江湖武林中最精典的一战,予知响彻天下的辅安侯
和少林逆派会给大家奉献怎样的精彩之局呢。大家都看着贾铭,而贾铭看了着依旧昏沉趴在
桌前的柳如烟。突然贾铭长啸了一声,拔地而起,踏空而行。众人中本有人已见过贯铭的神
功和神技,但想不到短短几月,其实在几天之内,贾铭居然可以超过“凌波微步”的境界,
达到“凌空虚步”的最高境界。主持大师见之,心里油然生起一股钦羡和崇敬之情,大概这
就叫惺惺相借吧;即而心中暗叹道:“当今皇朝有这样的奇人天才相助,还真是上天上告诉
他们,前途是黯淡的,道路是曲折的!”
  在众人惊愕之中,贾铭已如一阵风般落入“万劫不复”阵中,轻吟道:“各位大师,还
请多多关照!”
  围着“万动不复”阵的数名高僧冷哼一声。立时游走如风;开始发动阵式,而四周的油
草在他们的快速游走时发出悉悉不休的轻微声音。根本就听不到脚步声,可见他们的功夫都
臻化境,很快“万劫不复”阵如同一个幻影一般忽上忽下,在人的眼中,如同一道虚幻的环,
在快速的飞转,简直是悬在了空中,而此时,他们也开始向阵中的贾铭发动了攻势,从外面
看,是悬着的阵式在忽东忽西的飞动,时而大,时而变小,而且环中时而生出锋利的棱角,
好象阴森森的刀刃一般。
  而阵中的贾铭也感到森森的锋刃向他全身袭来,而令他防不胜防的是这些怪刃突然出现,
又突然消失,快疾无比,而且来的方位也难以预测,困在中间的他根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
那里是天堂,哪里是地狱,而且还要跟着阵的飞动而移动;真的如“万劫不复”这名儿。
  贾铭开始是以静致动,但发现这不行,也开始以动致动,还是感到无从逃生,无从出手。
最后他看到一处锋刃突然而来开始发动自己的攻势,凝真力于掌上,快疾无比的走向那支锋
刃,但那锋刃突然向外一拉,背后和身侧突然伸来二支锋刃,成品率形袭来。贾铭心中暗凛,
慌忙将身子一旋,四肢同时发动,方才解了危机。而这一个照应,令他几乎冒出冷汗。现在
他才知道“万劫不复”阵根本就无迹可寻,上次留在脑海里的情形根本没有用,或可以说是
一个诱人的骗局,刚才主持大师不知是在提醒他,还是误导他,他根本就无暇细想。
  而这次的“万动不复”阵明显比在杭州相遇的那个要强的多。虽然他的武功一日千里,
仿佛这“万劫不复”阵也在一日千里般的生长。贾铭看得四周眼花缭乱,头脑几乎要发晕,
有了上次的经验,他甘脆闭上了眼睛,暗叹道:“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随口一句,却
如同一道闪电划过了他的脑海,暗想不错,任何人进入此阵都不想下地狱,都想活着或是上
天堂,面根本想都不想地狱;而此阵由佛门高僧创造,而且杂有佛门精神,而最根本的精神
便是这一句“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大而无谓舍我其谁的大我气概,而这可能就是此
阵的唯一弱点;
  其实,说穿了也是与“致之死地而后生”不谋而合。贾铭一边如浮云一般随阵而动,思
绪却不停的活动。
  如果所料不差,那“我不入地狱,谁人地狱”应该如何才能体现呢,很快贾铭就发现
“万劫不复”阵有个规律,就是锋刃出现,只要攻其一处,另外几处就会相援而动。想到这
里,贾铭心里突然有所领悟。在那锋刃突然出现时,当然他是听声音和肌肤的感觉,全力去
出一掌,而在这闪电之际,另外几处立时划了过来。贾铭不退返进,全身用真力罩住。向那
几处急掠而去,横扫而起,立时觉得全身如被千斤巨石镇压而住,嘴角甜甜的,全身更是疼
痛无比。还真如落入黑洞,进了地狱—般,就在同一时刻,贾铭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各自
为阵的溃散的“万劫不复”阵,根本就不是阵,而是群攻一般。贾铭忍住心痛和身上的疼痛,
哪敢怠慢,从破绽自出的阵中急掠而出。但令他奇怪的是组成“万劫不复”阵的那几名高僧
一直站在那里,如同僵尸一般,一动也不动。对贾铭的离去根本是置之不理。
  贾铭复看向主持大师,主持大师此时脸色也是苍白,怔怔地站在那里,似乎不相信这一
切会是真的,贾铭正要走向柳如烟,那数名行宫带刀侍刀立时而起,将贾铭围在了中间,只
要贾铭一动,他们立时就会拔刀捕杀,贾铭只觉得四周是凛凛的杀意,森森可怕,但他并不
胆怯。站在那里,如玉树临风,眼睛却望向主持大师,主持大师才突然从惊愕的失望中醒了
过来,眼中电射出浓浓的怒意,沉喝道;“你们想干什么,还不给老纳退下,难道要老纳出
手治你们么?”
  “大师,辅安侯是我们的第一号敌人,而且是主人宏伟大计的最大阻碍,绝不应该放虎
归山!”
  “放肆,老纳刚才说的清清楚楚,而且从不打诳语,主人成就大事,对老纳的做法绝不
会否定,若是主人和行官执行官在此,也会如老油这样做!老纳话已说尽,还不给老纳退下!
  那几名带刀侍卫相互看了看,方才问电般的退到一边,贾铭暗想他们的利索的运作不约
而同,如同一个人一般,真是可怕的杀手,行宫侍卫已是如此,那“主人”身边的人又有多
厉害呢,想到这里贾铭心情沉重已极。这时主持大师走到贾铭身边,看看了贾铭身上的数处
伤痕和苍白的脸,嘴角的血丝,不解地问道:“辅安侯明知道那一角是攻劫最强的,何以偏
偏要上呢?”
  贾铭坦然笑道:“万动不复”阵根本不是想活和想破阵的人可以击败的,但对怀有“我
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佛祖舍身求义的大我精神的人来说,却是有着破阵的希望,大概本
侯真的是十分幸运,在身陷囫囵之时,突然脑袋里一阵闪亮,出现了“我不久地狱,谁入地
狱!”
  主持大师听得目瞪口呆,后望向站在那里脸色苍白,正在运功自疗的数名高僧,呐呐道:
“无意,还真是天意,老纳以前从不相信天意,总想改变一些自己不能苟同的事物,今日真
是受教了!”
  说着颓丧的走到那几名高僧面前,扬起蒲团大掌,轻轻一掷,那几名高僧立时运功疗伤
完毕,纷纷向主持大师致谢和致谦。贾铭在一旁看得心惊,他还从未见过如此轻此轻松的和
快疾的帮助疗法,而且是隔空,可想而知主持大师武功的精湛程度,恰在这时柳如烟也悠悠
的醒来,看到眼前的一切,惊愕万分,慌忙跑到贾铭面前:“呀!你怎么受伤了!?”
  贾铭拍了拍她,以示安静,主持大师这才回首向贾铬道:“辅安侯,老纳言出必行,你
可以走了,希望你回去精心准备,说不定你很快又会逢上老纳,各为其主,老纳会倾力而为
的!”
  有这样强大而可敬的对手,贾铭还真是感到幸运,谈谈而笑道:“大师难得看得起本侯,
本侯定将竭尽全力,全力而为,成为有资格配得上你的敌人的人,而且本侯到时也会全力而
为!”
  说完带着柳如烟再不理在场的所有人,他现在感到自己要做的事很多很多,否则他必败
无疑。主持大师看着贾铭迅速远去的背影,脸上一面肃穆,不知在想些什么玩意儿。
  此时贾铭只想回到盘龙镇,而且一离开峙,心里就有一股强烈的不安,好象身处深渊一
般。柳如烟一个劲儿的问刚才发生的事,贾铭均是缄口不言,很快贾铭就回到了客栈,但见
客栈门口依旧如故,不是有人出来,就是有人进去,此时贾铭方才长吁了一口气,暗忖自己
怎么会有那样的潜意识呢,难道这次自己错了么?但进入后院,那股不安的气氛又突然强烈
了起来,立时叫道:“不好!”
  说完再不理柳如烟,独自向后院深处而去,刚进内院,就嗅到一股血腥和听到杂乱的脚
步声,立时脑袋“嗡”的一响,心中“嘎噔”直往下沉,看到的是十数名顺风镖局弟子倒在
血泊中,而聋哑二丐和庄高扬等人垂头丧气的站在那里,贾铭气极败坏上前,问道:“这倒
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倒底去干了些什么!怎么死了这么多弟子,倒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贾铭如同疯怒的狮子,语无伦次,最后看到众人想说什么,又不敢说什么,立时脸
色煞白,退了两步,口中嘶吼道:“不,这绝不可能,你们千万别告诉我,曼玉她被人掳走
了,我怎么会相信?”
  说完发疯般的向曼玉的房间跑了过去,凌曼玉房间的门大大的敞开着,有几丝血迹从房
里流了出来,贾铭的心立时如坠冰客,全身战栗着窜入了房内.看到的是两具尸体和空空的
床榻,而两具尸体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向乖巧的佳佳和丽丽,如此美丽又勤快的丫头,
居然也有人要杀,可见来人的残酷手段,凌曼玉虽然昏迷不醒,但落入如此残酷的人手中,
他还真不敢想那可怕的后果。贾铭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最后颓丧的坐在
了榻上,凌曼玉不见了,他还去梦蝶谷干什么,那是一点意义也没有,《玄武真径》和宝藏,
与她又有何干,他真有点万念俱灰了!
  这时柳如烟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切,不由自主“啊”的叫了一声,贾铭立时眼中射出
摄人的光芒,望向惊惶的柳如烟,痛苦道:“你出去,让本侯静静好不好?!”但柳如烟反
而向他走来,似乎想安慰他两句,谁知贾铭眼中杀机陡盛,箭一般掠到柳如烟面前生生的抓
住柳如烟的肩腴,几乎要将她提起来,口中皋叫道:“不是你叫本侯去山上进香,她们怎么
会成这样,曼玉怎么会不见,你倒底是怎样的人,他好狠毒!现在她们死的死,失踪的头踪,
你高兴了,为什么还不走,还要来烦人,你以为你是谁,敢不听话!”
  说话间,如扔面团一般将柳如烟从门口扔了出来,口中大叫道:“谁敢进来就杀了谁!”
  众人听到贾铭的话,本想进屋向他道谦,但此时看他对柳如烟的样儿,谁敢进去?哑丐
向众人道:“走吧走吧!我们去做我们的事,就让他在这里静一静,谁碰上都会这样的!”
很快众人就散去了,只剩下柳如烟坐在地上,边摸着被摔伤的地方边委屈的哭泣着,心里不
但怨贸铭,更怨自己怎么如此倒霉,每次祸似乎都是她招来的,暗处的人好象故意与她过不
去一样,突然她想到烟雨宫红绿仙子,难道是红绿仙子离间他二人的关系,但她很快就否定
了,红绿仙子再凶狠也不敢这样做,否则贾铭知道不将之碎尸万段才怪,看着房里贾铭楞楞
的站在那里,她倒不敢再进屋去,刚才就把她吓得魂魄都散了呢!贾铭站在房里,努力控制
着自己快疯狂的情绪,最后终于平静了下来,又恢复了平时的头脑。慢慢的蹲下身来,看着
死不瞑目的两位女婢,黯然伤神道:“红绍香断有谁怜,有本侯在此,你们也瞑目吧,本侯
发誓将十倍的杀戮为你们报仇,而且将你们深深爱着的小姐安然无恙找回来”。
  说着合上了两女的眼睛,这才注意到两女死于脖子上的两道血痕,血迹正是从那里流出
来的,虽然此时已经停止了流血,但有什么用,人已经死了,而贾铭心里一震,眼睛在四周
收寻了良久,终于找到了几片“青黄叶”。又是“青黄叶”,可怕的青黄叶,这已是第二次
在贾铭身边杀人了,这些人倒底是什么来路,难道山上寺庙的主持大师和他们是一伙的,但
从种种迹象看他们不是一路的。贾铭不得不又回忆上次的情况,两名镖局弟子也是被“青黄
叶”所杀,但那次来人明明是为凌曼玉,而且在听到惨号声,贾铭立即赶了过去,根本就没
有发现任何人影。
  但柳如烟却是在他去看凌曼玉时被虏走的,前后两次行动是一批人还是两批人呢?贾铭
想了半天,认为那一夜不但是两批人,而且是三批人。一批是欲掳凌曼玉杀了镖局弟子的人,
当被人发现后,他们方才知难而退,而且他也很快的掠了过去,另一批人是跟在前批人见机
行事,掳走了柳如烟,当然他们就是天苗老祖和行宫双姬,而第三批人却是一直跟在他们周
围,暗中“保护”他们的烟雨宫,最后红绿仙子派人盯住了天苗老祖,也才有他怀疑烟雨宫,
尾遂后发生那些事,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理非常正确,只因这次去梦蝶谷,意欲得宝的人
不知有多少,各门各派,神魔为伍,势强的在明处,如镖中双局,烟雨宫和行宫之人,势弱
的或更阴险的人则在暗处,随时准备攻其不备,乘虚而入。但令贾铭忧虑的是这些人倒底是
些什么人,尽如此的凶忍,他们与行官倒底有没有关系呢?
  贾铭眼睛又在四周收寻,希望再找到一些东西,突然他发现佳佳的手似乎握着什么东西,
立时忐忑不安的上前,用力扳开僵冷的手指,看到她手中的东西,头脑里立时“嗡”的一声,
只觉得天翻地覆,心仿佛被割了一大块,正在不停的向外滴血,映人眼帘的是一片灿烂发亮
的“金叶”,“黄金叶”贾铭疯狂的心急额不止,忍不住叫了出来,“黄金叶”差点给他带
来厄运,给聋哑二丐带来杀身之祸,钱王府被毁后,他一直耿耿于怀的便是,“黄金叶”的
秘立,但“黄金叶”是烟雨宫的秘密,而且是宫廷之争的产物,宫廷之争一结束,“黄金叶”
当然也成为古黄,烟雨宫从玉妃到下面的银灵仙子和红绿仙子都三缄其口,可见其重要性,
贾铭当然识趣,也当作心中永远解不开的秘密而不了了之,但现在它又重新出现在江湖上,
而且是针对他顺风镖局,处处为凌曼玉而来。贾铭不得不将过去的事与现在冷酷的事全部联
系了起来。如果烟雨宫与这场血腥有关,他应该怎么办,他越想越心寒,觉得这事又不由自
主延伸到宫中,而且这次的事比上次涉及更深更广。他不知是直截了当的去见红绿仙子,还
是先问聋哑二丐。最后他终于下了决心,向门外守卫道:“来人!”立时从门外走入了两位
镖局的弟子,惴惴不安的看着贾铭,贾铭冰冷地问道:“外面的尸体掩埋了没有?”两名镖
局弟子忙道:“还没有,只因他们的致命伤口非常奇怪!”
  贾铭心中一震,立时踏步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方才向二人道:“吩咐人将他们就地秘
密埋了!”说完这些贾铭方才走出门,看到柳如烟呆呆的站在那里,孤零零的,本想发火,
但最后忍住了,只看了两眼,方才向那原地不动的十数具尸体走去,看了看伤口,发现伤口
确实不同一般创伤,仿佛这是由内向外刺。突然他想到了箭头,如果剑头是如箭头一般,而
剑身窄些,那么伤口倒与这些合得上,但江湖上根本就没有用这种剑的人,而是他一时玄想
到的。
  于是将站在一边的庄高扬叫了过来,问道:“江湖有没有人用如同弓箭上的箭?”庄高
扬细想了半天,终于摇摇头,说道:“难道我们人的人均是死在这种古怪的箭式剑上!”
  “不错,另外,如果一把剑中藏着一把更细的剑,而在剑柄上安上按钮,在对敌时突然
中按暗钮,剑中剑就会突然弹出来,仿佛锋利的剑头如箭一般射出来,令人防不胜防,就如
同创中箭,平时根本就看不出剑中的机关,因为只有一个锋利的剑尖,谁也不会注意!”众
人听之,立时愕然失色,庄高场突然道:“前一种剑江湖没有,但后一种剑倒是出现过!”
贾铭一听,立时欣悦起来,忙问道:“果然不出所料,你快说,江湖中是谁使用这种剑
的?!”
  “这种剑叫中飞剑,大家都以为剑名是形容剑快如飞,其时,剑谐言箭,是暗指剑中藏
箭,暗箭会飞,剑令人防不胜防,剑名也让人防不胜防,听之不觉。但用这种剑的人在数十
年前就被各门各派合力追杀,在黄山之命崔,身受数处重伤,无路可走,跳崖自尽,从此再
没出现过。”
  贾铭设有说话,庄高场又道: “此人招来杀身之祸皆为一个“贪”字,别人出黄金,
他就杀人,无论好人坏人儿只认黄金,江湖上都称之为“血金剑客”;以他的脾性,若是不
死,早就会在江湖上兴风作浪了,而且具当年的追杀之人所描述,即使他不坠崖,他的伤也
使他根本不可能复活!”
  贾铭听之,剑眉一扬,微有慢怒道: “你说血金剑客已不在人世,但眼前这些死人如
何解释?”
  庄高扬见少主生气,不再言语,贾铭这才道:“今日均是猜测,不准向外张扬,以免引
起江湖上不必要的恐慌,曼玉失踪和弟子被杀之事也不许走透风声,谁若嘴长,必严惩不待,
这里的一切,庄总管安排一下,本侯还有要事去办,你们在客栈等候本侯,没有命令,不许
乱动!”
  说完转身找到聋哑二丐,将聋哑二丐带到自己的房间里,面色极为察重的问道:“刚才
发生了什么事,现在你们该要原原本本的说将出来吧,本侯倒想听听是什么三头六臂!”哑
丐道:“你不在,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一位蒙巾人单人独骑的闯入这里,要见你,说要与你
一争高下,镖局弟子对来人的态度极为不满,谁知来人不声不吭就一口气杀了十数名弟子,
等我们闯出来时,已是血流成河;那蒙巾人见了我们,转身就跑,当然我们就追上去了!”
  “你们两人和庄总管追出客栈,才发现那蒙巾人不见了,回头时,又发现两婢死了,曼
玉不见了,是不是这样的?我给你们说了多少次,无论碰上什么人来挑衅,都不要离开曼玉
半步!”
  “当然我们记住了你的话,但那人杀人太多了,而且他又是一人,怎么也要杀了这猖狂
东西!”
  哑丐无力的辩道。贾铭倒不好说什么,来人早已计划的周密无缺,而且在暗中窥到他和
柳如烟去了山上寺庙,方才用一人来杀人作饵,其余的人乘机掳走凌曼玉。万幸的是这次总
算有了线索,一是“黄金叶”,二是“飞剑”,而且这次来人绝不是两路,而且一伙,同路
之人。贾铭将手中的黄金叶现了出来,冷声向二丐道:“现在你们该说出它的秘密吧!”当
二丐一见到“黄金叶”立时面色一变,全身一颤,如同碰上了毒蛇一般,贾铭此时只有硬着
心肠往下追寻了。但双丐不吃这一套,聋丐冷冷道:“我们早已发了毒誓,绝不将它的秘密
告诉第三人,若我们告诉你,还不如一刀捅了我们,你真的希望我们死吗?若你真想知道,
最好去问红绿仙子!”
  哑丐忐忑不安道:“徒儿啦!你从哪里得来这片‘黄金叶’,今日突然旧事重提,是不
是与曼玉失踪有关?” “不错,现在我已明白,用‘青黄叶’作暗器的人,必定是手玩
‘黄金叶’之人,本侯当日没有查出下落,为了死去的兄弟和失踪的曼玉,本侯这次非要让
它水落石出,你们不说,就随同本候去见红绿仙子!”
  聋哑二丐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而且自己不便开口,倒与他一道去见红绿仙子,可以消除
嫌疑。贾铭又叫庄高扬吩咐了一番,方才带着聋哑二丐掠出了客栈,很快就到了巴南镇东头
的一家大院,大院里幽静无比,哑丐看了看贾铭,悄声道:“难道烟雨宫的人均住在这里,
怎么一路见不到她们?”
  贾铭根本不与他们说话,也不敲门径直跃身而起,从高高的院墙掠翻过去,聋哑二丐也
如法炮制,三人刚在内院站稳,就感到几股冷风直*而来,而且暗处人影茬茬,贾铭冷哼道:
“是本侯!”潜伏在暗处的几道黄影这才掠了出来,见是贾铭,纷纷作揖道:“参见辅安侯,
不知姑爷……”“不要罗哩罗嗦,你们宫主呢,现在本侯要见见她!”贾铭冷森的面孔令众
人望而生畏,哪敢说半个不字,连忙在前面带路,很快就到了厢房门口,—使女敲门向里道:
“大宫主,辅安侯要见你!”半天房里才传来红绫仙子冷冷的声音:“现在深更半夜,本宫
业已就寝,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外面的人一愣,但看贾铭站在那里脸色极为阴沉,使女
忙又道:“宫主,是姑爷呢,他似乎有要事!”里面的声音大概是火了,也许是烟雨宫暗嫉
他成天与柳如烟鬼混,故让贾铭尴尬一次,谁知这次贾铭火气很大,而且是存心来找她的麻
烦。此时贾铭哪里等得急,推开两名使女,对着厢房门就是一脚,立听得“砰砰”一声,门
被他硬生生的踢了开来,巨响立时惊动了院里其它房间,各个房间里都掠出了人影,均以为
有大敌当前,而且有几间房里还亮起了灯。众文看看贸铭,不知他今日发什么疯。贾铭冷冷
的瞪了众人一眼,朗声道:“这里没你们的事,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聋哑二丐守住门口!”
众女见贾铭的神色知道没有好事,而且知道夫妻二人准又要吵架,但他们吵架,旁人不敢插
言,此时更远远的躲着。红绿仙子听自己的房门居然被踢,立时起榻点亮了夜烛,而此时贾
铭也闯过去,向着此时只穿寸缕薄纱睡裙的红绿仙子,红绿仙子坐在榻边脸上含霜道:“作
神经病,半夜三更到这里来大吵大闹,是不是被柳如烟骂了,就到这里来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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