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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记》
第一四四章 见色起心
刘邦的说刚刚说完,野狼就已横眉瞪目的冲着他怒喝道:
“闭上你的狗嘴!我已经受够你了,再也不愿听你的花言巧语了!你这家伙太过狡猾,
现在我情愿什么都不要,也要将你劈成十大块!”
言罢,又冲众手下喝道:
“把这家伙拖出去!我要当众劈了他!”
刘邦吓得魂飞魄散,却也只能徒呼奈何。
谁叫他硬充好汉呢,现在想来他说出自己是个冒牌卢馆,也不会有人信了吧!他为卢缩
这黑锅是背定了!
大丈夫应该视死如归!反下己逃不了了,不如洒脱些吧!
刘邦心下哀声哀气的想着,表面上倒也恢复了平静。
出得大厅来,却见周师爷和一众打手,旱己被打得像一只只死鱼用般躺在地上,还在
“哎!哎哟!”的哼叫个不停。
野狼跳身到厅中的一张桌上,挥了挥双手,意气风发的对众手下道:
“小的们,你们说是该把卢缩这家伙砍成十八块,还是把他身上的肉逐块逐块的割下
来,才可以泄我的心头大恨?”
刘邦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拖延时间祈求有贵人出现相救了,当下在众马贼议论纷纷的当
儿忽地一阵哈哈大笑道:
“野大哥,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可要克服这种小题大作的心理!要知道你杀了我就是犯
了法,以现在楚怀王颁下的法令一杀人者偿命,欠债者还钱!野大哥舍得用你这条贵命换我
这条贱命吗?更何况你杀了我银子没了兵器也得不到!这种一错三不利的事情想来野大哥不
会做吧!”
众马贼一时倒真被刘邦的话给全镇住了,都把目光投在了野狼身上。
野狼一时也没掺应过来,接过刘邦的话道:
“我当然不会做了!”
话刚出口顿觉出自己失言,不禁恼羞成怒的挥舞手中的斧关大喝道:
“你给老子放屁!什么法不法的?一概管不到老子等身上来!要是杀人犯法,老子杀人
无数,岂不有十条命也没了?可老子现在仍活得好好的!所以不论是秦王朝的法还是楚怀王
的法,老子都没放在心上!”
刘邦见对方不为自己要胁的话所动,当下又顿忙改口道:
“野大哥自立为王,自是不用理会那么多法吗法的了!但是这年头兵器甚少,无论做什
么大事没了兵器光靠手脚可不行,所以只要野大哥你给我三天时间,定将兵器送上,还加送
盾牌十个、作纪念的匕首三把,均是能断金切王的神器!”
野狼嘿嘿一阵冷笑道:
“你这家伙只会花言巧语,老子再也不信你了!”
旁边的众马贼也齐声附和道:
“大哥英明,一定不信他的鬼话!”
刘邦见众马贼要杀自己这假卢缩的心志是铁了,知道多说也是无用,当下“呼”的一下
站直身来,摊了摊手的晒道:
“野大哥既然不听我的忠言逆耳,那咱们就依足江湖规矩,来一对一的单挑吧!想来以
野大哥在江湖中的卓越威名,不会以多欺少来对付我这无名小辈吧!”
野狼闻言仰天一阵哈哈大笑,把手中大斧抛给了近旁的一名手下,晒道:
“好哇!据闻你小子手下也有那么两三招花架子功夫,今天我们就来个空手对空手吧!
老子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说着,伸了伸手臂,活动了一下筋骨,大叫了一声道:
“待老子把你撕开了烧烤!”
刘邦己是决定什么都豁出去了,当下夷然不惧的嘻嘻笑道:
“哈哈!手撕鸡倒吃过不少,手撕人可还从未吃过!”
说着也学野狼样,伸开双臂作了个撕人模样。
野狼脸上横肉一阵抖动,目中杀气暴涨,当下再也不多说什么,身形朝刘邦一虎扑,拳
出如雷的向刘邦击来。
刘邦虽然没正式拜师学艺,但他自小在沛县做混混,时常被人追打,所以不知不觉中身
法是灵敏了许多,再加上与人打斗惯了,功夫就也有两手不入流的,自他遇着项思龙后,项
思龙又传受过他一些现代的搏斗术和李牧的“云龙八式”剑术以及鬼谷子遗学,刘邦虽不曾
深研,但对逃命功夫却是特别过关,所以鬼谷子遗学中的“百禽身法”他还是算学会了,还
有自他丰沛起义后,又向鬼魅使者学功一些内功心法且还学了他们的“迷幻十变”身法,内
功心法是没勤练,但“迷幻十变”还引起过他的兴趣,所以刘邦不是没有功夫,而是所学的
功夭还很多,但大都是学而不精。更何况他这两年南征北战,打斗的在场面见过,实战经验
自也不少。
见得野狼拳头击来,刘邦倒是临危不乱的施开了“百禽身法”,险险避过了野狼的这一
记重击。
野狼口中“咦”了一声,再次挥拳向刘邦进击,口中同时对众手下大喝道:
“这小子轻功甚佳,身法极快,大家看关门窗守住!防止他溜掉!”
众马贼闻令顿忙关好门窗,其中一人嘿嘿笑道:
“门窗已关好,现在就是连苍蝇也飞不掉了!大哥你放心打吧!”
大水牛挥动拳头,目射凶光的望着被野狼追击得左避右闪狼狈不堪的刘邦,恨声低叫
道:
“宰了他!宰了他!”
那周师爷也哼了哼叫的好笑道:
“害得我们被打,我咒你卢缩死得越惨越好!”
刘邦此时己被野狼追得粗气喘,身法己是越来越缓,而野狼则是在众手下的呐喊助威下
愈战愈猛,好几次刘邦都险险被他击中。
刘邦见得这等铜墙铁壁般的围困,心中叫道:
“门和窗都已被封锁了,现在就是想溜也溜不成,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难道我刘邦
气数己尽?竞是不能死在战场上,却要丧命于这帮马贼手中?”
正在绝望时,卢家大门又“轰”的一声被人用功力击倒开来,站守门后的两名马贼顿被
门板击了个葫芦滚地,惨叫出声。
屋内所有人都闻声举目望去,却见破门而入的是个铁塔般的义军官差,腰佩大刀,在他
身边还跟着四个兵差。
铁塔般的官差虎目一扫屋内的众人,目光最后落在了刘邦身上,大声喊道:
“本人周苛,掌管东郡城的监狱,现来擒人归案,如谁敢阻挠,就治之以阻差办公的秦
狗同党之罪,抓之杀头!”
野狼还举着拳头欲击刘邦,闻言心下一凉,顿然收手。
周师爷则是一脸惶恐的低声问身旁的大水牛道:
“来抓谁呀?”
自称周苛的宫差此时正好又大喝了一声道:
“把犯人卢缩上枷!”
刘邦曾听卢缩说过他有个死党叫周苛的因在秦嘉义军进攻东郡城时立了个大功;所以被
提升为东郡城的监狱长了,并且卢结贩卖的兵器都是得自周苛手中,看来就是眼前此人了。
刘邦想着,心下不惊反喜。哈,大救星来了!但表面上却还是装作大恐道:
“妈呀……被拉去官府,惨过被砍死啊!”
众狱卒此时己依周苛之命给刘邦上了柳锁,野狼见到手的泄恨之人又要飞了,不由得又
气又急的道:
“且漫!这家伙欠我东西!”
周苛浓眉一扬,慢声道:
“他欠会什么东西?”
野狠心下一凉,思忖道:
“兵器不是军人是不能拥有的,这……可说不得!”
刘邦见野狼沉吟不语,知他心中顾忌,当下笑嘻嘻的道:
“照实说呀!我欠你什么?当着官差的面刚好可以说过清楚!”
野狼怒视刘邦一眼,转向周苛干笑道:
“没…没什么!只是欠个人情罢了!”
周苛向刘邦眨了眨眼后,大声喝道:
“既然没欠你什么,那就给本官闭嘴!”
言罢,指挥手下押了刘邦欲走,八宝赌坊的周师爷也站了出来道:
“大人,小的是季老爷开的八宝赌坊的师爷,这卢馆欠了我们八宝赌坊的钱,吠,有欠
单为凭!”
说着手中举过一块帛布递给周苛。
周苛也知八宝赌坊有个公城守罩着,自己得罪不得,当下接过欠单,斜视了两眼后收入
腰间,缓和了些脸色道:
“有欠单就好办,本官会代你追债的!待取回银子后自会归还给你!”
说完又大叫一声道:
“兄弟们,把重犯卢馆押回监狱!”
八个狱卒得令押着刘邦跟在周苛身后,当着野狼。周师爷等的面扬长而去。
两拔人马心下虽都气恨得要命,但官差虽只五人,但义军现在势头正红,可以随意杀人
也不用负什么责任,并且他们有大力兵器不好对付,所以都只得眼巴巴的看着他们押走刘
邦,连屁也不敢吭一声。
出得卢缩家,刘邦整个人都活了,虽是上着枷锁,但是如出笼之鸟般一路蹦蹦跳跳、东
张西望的,一点不好意思之感也没有。
想来也是一个人在死亡边缘获得新生,能不欢声雀跃么?
一路上的行人都怪怪的看着刘邦,可刘邦不但不低头反朝众人挤眉弄眼做怪象,让得行
人以为他是个神经病,反不敢看他了。
一行人走了差不多盏茶工夫,就到了东郡城的闹市地带。或许是因为东郡城刚刚被义军
解放经受过一场大战之故,逛街的人并不多,显得有些冷冷清清的。
前面忽地一阵呛喝声传来,街上的行人纷纷退居两旁。
刘邦浑然之下举目望去,却见一身材短小,肥头大耳,身旁战袍的武将骑坐在一匹高头
大马上,在他身前身后都跟有一众手执刀枪的武士,其后有一顶豪华的红木轿于,轿前是几
个婢女随行。
刘邦见得这等阵仗,心下大是反感,但为了装伪不至暴露身份却还是凑到周苛身边,低
声叫道:
“哇咋!轿内是什么达官贵人啊?竟然这等排场。”
周苛横瞪了刘邦一眼,低声斥道:
“多嘴!”
说着却又主动对刘邦解释道:
“马上那人是丁公城守,听说他今天要去迎接秦嘉将军的女儿,看来轿内的贵人定是她
了!”
正说着时,大队兵马已是逼近了几人身前,刘邦探头往红木大轿略略扬起的窗帘极目望
去,想探看轿内秦嘉的女儿到底长得怎么样。
秦嘉他是见过,但秦嘉的女儿刘邦却没见过。
望了半天,刘邦还是没看着车内白佳人,却听得了车内佳人的说话声,只听一有苦黄鸳
的声音悦耳的传来道:
“雀斑,你看过犯人上枷锁没有了?看,就是这个样子了!外面那人就是!”
另一娇脆声音接着道:
“小姐我看不清!把窗帘掀开大一些让我看看!”
先前的声音轻笑道:“好吧!”
话音刚落,垂帘被一个纤美白皙的玉手掀开了一大半,一个国色天香,有沉鱼落雁姿
容,鹅蛋悄脸,双目如秋盈盈,肤皮胜雪,活脱脱一个仙女下凡般的大美人落入刘邦眼中,
在她身旁还坐着个正瞪大一双水灵灵大眼睛好奇的望望着刘邦的婢女,一时之间把刘邦看得
呆了,禁不住脱口道:
“我的娘!仙子啊!”
刘邦那惊艳的诙谐模样,引得轿内的大美人嫣然一笑,那婢女则横眉倒竖。
刘邦被美人一笑引得更是色授魂迷。
其实他的夫人吕雉长得也算是个绝世美人,但俗话说:“野花比家花香”嘛!象刘邦这
种生性好色的无赖小子,虽是现今身为义军将领,但见了美人还是禁不住食指大动了,美人
一笑,使得刘邦更是忘了自己现在身在何处的得意忘形大叫道:
“哇味!太美人!老子今生非要娶她……”
刘邦的话还未说完,大美人俏脸通红,只听那小姐阵骂道:
“这囚犯说话真荒唐!”
那婢女接口道:
“简直是癫蛤螟想吃天鹅肉!小姐,叫人教训他一顿!”
周苛闻言心下暗道:
“糟糕!”
当下举起巴掌“啪”的煽了刘邦一记耳光,不待他反应过来就冲刘邦大喝道:
“胡说八道什么?给老子闭嘴!”
刘邦被周苛打得眼冒金星,怔愣愣的望着他好久才道:
“你为什么打我!”
周苛此时脸上的紧张神色已缓舒过来,讪讪道:
“我也不是有意的!方才那等情况下,我如不先下手打你,你可就有难了!”
刘邦被周苛这话说得清醒过来,举目一看,轿子己不在身侧,当下焦急问道:
“周大哥,我的大美人呢,她叫什么名字你知不知道?”
周苛见刘邦还胡言乱语,伸手推了他一把道:
“走吧!瞧你这么色迷迷的!人家可是千金小姐出身高贵,你算什么?不要白日做梦了
吧!人家早就走远了!”
刘邦闻言大是失望,却又突地双拳一握,望着长街轿子远去的方向,发誓道:
“我……卢缩今日发誓,如娶不到美人,就一生不再碰女人了!”
周苛冷笑道:
“哼!穷心未尽,色心又起!我看你省省吧!”
说罢,领头带看四狱卒和刘邦向东郡城监牢走去。
不到半个时辰就己到了东郡城监狱。
刘邦刚一进监狱,沙皮狗就已欢呼着向刘邦奔来道:
“缩哥,你没事吧!”
周苛这时也冲手下心腹道:
“给卢兄弟除镣!”
刘邦枷锁一除,先活动了两下有些酸麻的筋骨,心下摹然,不知为何自己这假卢缩会来
监狱,又挂念着鬼魅四使,当下问沙皮狗道:
“你不是跟刘龙的四个手下在一起的吗?怎么一个人呢,他们四个到哪里去了,嗯,还
有,你怎么会知道我会来监狱的呢?”
沙皮狗嘻嘻笑道:
“缩哥勿急,请听我慢谩说来!刘龙大哥的四个手下本是跟我在一起的,他们听得回春
堂内出了事,就冲了进去想救你们,可我知道馆哥你聪明绝顶,刘邦大哥呢又武功盖世,你
们二人一文一武定然可以没事的,所以没跟进去了,后来与他们也便失散了!
至于你会来监狱呢,乃是我的乞丐栅,人给我传来了,我发现了缩哥父母似在逃亡,一
脸惊慌之色,我忙赶去向他们,听出什么事了,他们说你一人现在正被野狼和周师爷他两拔
人马围攻,我大惊之下着门徒安顿好伯父伯母,当即赶来向周大哥求救,所以我在这里等你
了!还好,大哥你没事!对了,刘龙大哥他没跟你在一起吗?嘿,他的武功可高明哩,隔空
一掌可拍碎一个大石头!”
刘邦听得沙皮狗的话又惊又急却又有些得思。
惊急的是鬼魅四使不知下落,自己没了他们相助可是太危险了,任横行也就无法擒杀
了,得意的是沙皮狗竟然对自己印象这么深,还似挺关心似的。
心下不安的想着,嘴上却是胡乱道:
“刘龙嘛,被我师父收作徒弟了!暂且没空出来!嗯,还好有你通知周苛去救我!来,
赏你一个嘴!”
说着拉过沙皮狗在他额头用力亲了一下,弄得沙皮狗满面通红的道:
“馆哥,对我不用这么客气的啦!”
刘邦放开波皮狗,扭动了一下被枷锁卡痛的头颈,对周苛大发骚道:
“老周,下次可否用副轻些的家当?累得我腰酸脖子痛,你奶奶的……”
沙皮狗顿忙拉刘邦到一张凳子坐下,走到他身后,边在他背上用手捏捏,口中边道:
“缩哥,别生火嘛!我帮你捏捏!”
周苛则是虎目朝刘邦一瞪的骂道:
“你他妈的,自己闯了祸,老子帮你解了危,连句谢也不说,还坐在这里怨天怨地!怎
么?你是大老爷啊?还要用轿抬你回来不成?我操!”
刘邦毫无相让的道:
“我若给打死了,你怎来额外收入?”
原来刘邦听卢缩说过,周苛掌管监狱,每次搜房,把充公了的囚犯兵器交给卢缩贩卖,
二人合作多次了,所以他如此开玩笑。
周苛自腰间解下一根铜质烟管,上了些烟叶,取出火石点燃大吸一口,吐了个烟圈后,
再横视了一眼刘邦,缓缓道:
“我还以为你不敢再提我们的合作之事了呢!上次我交给你的那些兵器,你卖得钱后至
今仍未分给我和狱中的各位兄弟一份呢!这笔帐我们怎么算?”
刘邦听卢缩对他细讲过他有关卖兵器的所有事迹,所以对周苛提起的这事也知晓,当下
苦脸陪笑道:
“这个……下次赚了再还给你就是了!上次卖货的钱我……我早就全给花光了!”
周苛舒的谈笑道:
“嗯,这次算你这家伙说话倒挺实在的!好,我现在再给你一批货!三天内给我交十两
银来!”
说着这里,朝旁边的一名狱卒挥了挥手道:
“去,把东西拿出来!”
十多把锋口都己卷曲的破烂家伙被狱卒搬放到了桌上。
刘邦见了皱眉道:
“老天!这批货连我见了都没兴趣!谁要啊,老周,你这不是为难我向我勒索么?
周苛猛的一拍桌子道:
“近来抓回来的都是些小毛贼,不是这些货式还能有什么货式?又没有打仗,牢里就没
有好货了!你当是天天如刚攻下东郡城时那般,人人都是肥羊啊?”
刘邦苦脑着脸,心下想着道:
“你奶奶的,秦嘉这家伙老子领教过,想不到他的手下一个个都这么贪财虚荣,一定存
活不了多久的!义军么,现在还没有平定天下,内中哪能这么腐败呢?这不是脱离群众么?
好,老子就先应付着过来吧!反正老子不是真正的卢缩,说话可以不算话的,大不了溜之大
吉!现在眼下最主要的是找着鬼魅四使,没有他们在身边,自己就没有安全感!还有秦嘉这
老家伙的女儿这个大美人,自己无论如何也一定得想法把她给泡到手,要不自己知会有多少
天睡不着觉了!”
刘邦心下如此盘算着,当下还是唉声叹气的收了周苛的这批破铜烂铁,与周苛随便客套
两句话后,拉了沙皮狗一起出了东郡城监狱。
怀揣着十多把破烂兵器,刘邦与沙皮狗一道无精打采的在东郡城转悠着。
忽地前面一大堆人围着一处告示议论纷纷的场面吸引了刘邦,当下拉了一把沙皮狗道:
“走去看看前面有什么新鲜玩意好看!”
二人飞奔至人丛中,左挤右钻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抬头一看却见是一副悬赏擒凶的告
示,内中写道:
“三日后,东郡城举行擂抬大比武,望各好武的同道志士,到时前来东郡城校场一显身
手,获胜者可升为秦将军手下第一武士统领,负责追拿刺客任横行,成功者,可得赏黄金五
百两,且可娶秦将军女儿秦风为妻!”下款是:“秦嘉将军告示!”悬榜上头还绘画着一脸
凶横之相的任横行的头像。
刘邦见了心下又喜又气,喜的是只要自己擒往了任横行就可娶着方才自己所见着的大美
人秦凤了,反正自己此行的主要任务就是擒任横行,正好可以来个一举两得,不,是三得,
还有赏金五百两呢!
气的是楚怀王既己提此任务交由自己办理了,竟然又委托他人去办,这也太不守信用
了!还有秦嘉这个家伙可也真狗好诈的,先找些替死鬼去引出任横行,而他则可从后渔翁得
利,如真有人擒住任横行,他既可得一员猛将,又可向楚怀王邀功领赏,封王封候,连女儿
也不惜牺牲。
他奶奶的,老子一定要在你秦嘉之前擒住任横行,让你这老狐狸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想来楚怀王虽怀疑自己能力,但他总还不会把自己的行踪告诉别人吧!还好,自己先前也作
过准备防了楚怀王一手。没有把自己出行的路线告诉他。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自己立军令状腐东任横行的事是人皆晓知的,可不得不提防一些
小人算计自己,想独吞此功!
嗯,还好自己现在有卢缩这身份作掩护,要不现在秦嘉这老狐狸的势力境内,自己可就
危险得很了!想来连卢馆父母和沙皮狗。周苛这些与卢馆交情颇深的朋友也没识破自己这假
卢缩身份的真伪,其他更不会识破吧!
鬼魁四使和岳父管中邪以及楚哈等几个兄弟现在都不在自己身边,看来一切都得靠自己
保护自己了!而卢馆这身份则是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伪装!
要不被人知道自己刘邦现身在东郡城,那可定会死翘翘,没人能救得了自己了!
刘邦心下恐惶不安的想来,为了装演好卢馆,突地拍掌大叫起来道:
“我的娘啊!五百两黄金外加一大美人,还可以有大官做!这下发达了!”
刘邦这声大叫引得旁人一阵哄笑,其中一人嘲笑道:
“想捉任横行,你脑有病呀?人家可是横扫十三郡,置身千军万马之中也可来去自如的
鬼头,凭你?我看等八百辈子的下代吧!”
另一人接口道:
“除非你妈多生你一千个头,等瘟神抓到手软,或许可以抓他!”
又是一阵哄笑,这时一人惶声道:
“听说,昨天任横行已在距离我们东郡城一百二十里外的定陶城出现,千多名义军围剿
他,结果……通通归天!”
又一人也小声道:
”还有啊,听说那一战是景驹将军亲自领兵围剿任横行的,连他也受了重伤!唉,这瘟
神的本事可真是如魔王一般!”
先前那人点头道:
“还不止呢,这瘟神杀死的义军平民,己超过一万!最恐怖的是,听说瘟神只食人脑和
人肉,比魔王还残暴!”
二人这一说一和,让得其他的人都面色苍白甚至浑身发抖,胆小者己是吓得转身离去,
胆大的也是惊叹道:
“吓!好恐怖,不傀是‘瘟神’吗!”
说任横行吃人脑食人肉的那人接着又道:
“看样子瘟神可能来我们东郡城,大家可要小心啊!这些天最好是不要出或到处避避风
头!”
刘邦见众人如此神化任横行,又好气又好笑,同时心下也不禁暗暗发毛,但他既己把大
话说了出去,自是不能表露出心中的惧怕来,当下又一张双臂大声道:
“我卢缩志气比天高,待我杀了瘟神,大宴请你们吃三天三夜!”
正又离去的众人又是一阵哄然大笑,有人嗤笑着朝刘邦竖起大拇指道:
“好!够豪气!我出五文钱,赌你若见着任横行就死无全尸!”
有人张开五指道:
“只要你敢出马找任横行,我送你五文钱!”
刘邦被得众人一阵笑骂羞窘得面红耳赤怒火冲天,气呼呼的转身而去。
沙皮狗紧随其后,跑到刘邦身边,挤出一丝笑容道:
“缩哥,这班人有眼无球胆小如鼠、满目屎尿,不要理会他们就是了!”
刘邦咬牙切齿的一扬拳头道:
“对,他们是狗眼看人低!你立刻去通知全城乞丐,留意瘟神下落!还有,见着刘龙的
四个手下也赶紧通知我!”
沙皮狗身形一正的向刘邦恭声道:
“知道!小弟即刻去做!”
言罢,转身一溜烟的去了。
刘邦看着沙皮狗远去的身影,双手一抱,自言自语道:
“本少爷的情报网,有沙皮狗他们在就无孔不入!”
说完又低声叹气的道:
“希望他们能探知鬼魅四使的下落吧!要不到时我见了任横行,或许可真要死无全尸
了!”
刘邦一个人在东郡城东溜西逛,想寻找鬼魁四使下落,但转悠了老半天,仍是一无所
获,正毫无精神的想找处地方休息一下时,突地一家布店门日停着的一辆红木豪华轿车满入
眼中,使得他整个人精神为之一振。
哇!这轿车……不正是日间所见的大美人的座轿吗?
有缘!非常有缘!看看大美人来布店做什么?
心下想着,刘邦当下轻手轻脚的向布店内走去,避在一石柱后往里一看,却见正是日间
所见的大美人和她的贴身婢女,二人正在与布店老板交涉什么,只听得大美人道:“店家,
我想要买上等的鲁绢,不知你这里可有?”
店老板苦沉下脸笑笑道:“小姐,敞店的布式己是全东郡城最上等的贷料子!鲁绸太名
贵,一匹已经价值五十两银,我看只有大城市才有得卖!
象我们东郡城这等小城市却是一般人买不起的了!”
刘邦在旁听了,眉头一皱低头沉思了一番,忽地一跺脚道:
“呃……有办法亲近佳人了!却附近的绸段店要胁一下店主,来实施我的伟大计划!”
说着已是欢声雀跃的向街中跑去。
刘邦本是沛县的一介游民,对于调戏少女这一行当最为感兴趣,在沛县他可是个有名的
花花公子,吃喝嫖赌祥样在行,尤其是色字他更为嗜好!
找到了一家布店,刘邦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良怀中取出项思龙由哪食其和灌婴作信物
交给他的鱼肠短剑,“锵!”的一声拔了出来,在正在打磕睡的店主面前晃了晃,也没说什
么,只待店主睁大一双恐惑的目光看着他时,在旁提过一把椅子,漫不经心的向椅子削去,
如切豆腐般把整张椅子给切了个碎碎,随后对己吓得站了起来全身直哆索的的店主道:
“我并不是来打劫的,只是想请你脱下你身上的这身衣服借我穿穿,让我尝尝做店中的
昧道就可以了!希望你好好合作!否则……吠,看到我这把短剑的锋利程度了吧!想来切人
也不会费多大力气的!”
店主己是吓得额上冒汗了,看了看刘邦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短剑,当真也不敢反抗,乖乖
的脱下了衣物和帽子放在桌上,硬硬咽咽的颤声道:
“好……好汉你……你还有什么……吩……吩咐吗?”
刘邦收了短剑,拍了拍手道:
“没有了!好,你先找个地方,避避吧!半个时辰后,我会把衣服和你这布店原封不动
的还给你!嗯,有文房四宝吗?我想写几个字!”
店主怪怪的看着刘邦,颤魏魏的去内屋取出了笔墨纸砚,放在桌上。
刘邦此时己三下两下穿好了店主衣服,见笔墨准备好了,当下又在布匹上“刷刷”写出
了“上等鲁缩”四个大字,跑到店外悬挂了起,转回店后却见店主己识趣的收拾好了店中一
切,乱象不知所踪。
刘邦嘿嘿一笑,飞身到柜台后的椅子坐下,伸手整了整衣衫正了正帽子后,双手一扬做
了个潇洒的姿势道:
“好了!一切搞定!”
坐在椅子上刘邦等了老半天,他这花丛老手却也不知怎的只觉既紧张又兴奋,心脏也禁
不住“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哎哟……心跳越来越快……怎么搞的!老子在沛县可是个泡妞高手,从来没有象现在这
般紧张过的!难道是喜欢上那大美人了?这……怎么可能呢?我可是已经有了吕雉这个大美
人了,决对不会再对别的女人动心的!这次……这次只不过是……没事做,玩玩游戏而已!
好久没有放松过了,难得有机会再品尝先前的那种无拘无柬的生活!嘿,不会是喜欢上大美
人的!若背叛了吕雉,岳父管中邪放不过自己不说,项思龙大哥那边可也不好交持啊!嗯,
镇定点!当玩游戏取乐!
刘邦干咳了两声,以稳定紧张情绪。
这时,店门外突地传来了一声娇脆的欢呼声道:
“小姐,这家店子有鲁绵卖呀!”
刘邦闻声神经质般的跳了起冲出店外,却果真是自己等待的大美人和她的婢女二人站在
店外,正看着自己伪造的广告。
哈!我的大美人……终于自投罗网了!
刘邦欢呼一声,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大美人身前,笑嘻嘻的道:
“小姐,买鲁绍吗?嘿,本店有全城最上等的质色!光顾敞店是小姐最明智的选择。”
顿了顿,接着又口若悬河的道:
“论打仗,当然是秦、齐。楚、燕、赵、魏,但论文化刺绣,当然要数孔老夭子的鲁国
占第一位了!”
刘邦越说越靠近大美人,二人近在飓尺,大美人身上的处女香味传入刘邦鼻中,登时让
得他意乱神迷,心儿又“扑通!扑通!”的剧跳了起来。
“哇噻,大美人迷得我心儿都快跳出来了!”
刘邦长长的作了个深呼吸,接着又滔滔不绝的道:
“只有天下第一的鲁绣,方才配得起小姐的花容月貌啊!姑娘美若天仙,以前人未见
过,定是别处新来的吧!还请间小姐是哪家千金?”
大美人见得刘邦一副古古怪怪色迷迷望着自己的模样,鼻中冷哼一声,俏脸一红的进了
店铺,并没有答理他。
其实世上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别人夸赞自己美呢?只是刘邦的态度太过轻浮了些,才让得
大美人心下不悦罢了。
刘邦跟随进店,那婢女突地转过来对他杏眉倒竖的道:
“你不要再胡言乱语了,否则惹恼了我家小姐,可有你好看的!”
刘邦不以为然的一笑,快步走到大美人身前朝她抱拳行了一礼道:
“对不起小姐,小生卢馆方才多有失言,还请多多担待一二!”
大美人狠狠的盯了刘邦两眼,脸色一缓,忽地似想起什么的道:
“咦,卢老板有点面熟,似曾在哪儿见过啊!这……让我想想……”
刘邦听得这话暗道“不妙”,顿忙哈哈大笑打断对方的凝思道:
“这就叫作有缘吧!有缘份的自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说着,又卧怀中掏出布尺,不待对方发话,接着又道:
“小姐,敬请高抬玉手,让我看看你做一套衣服该买多少尺鲁镐!”
大美人闻言不自觉的举起了双臂,一脸不解的看着刘邦。
刘邦拿着布尺靠近大美人身前,目光落在她丰满坚挺的酥胸上,禁不住一阵目眩口呆,
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
哇!我的妈呀!好宏伟的彼啊!我猜定是三十八寸!
心下边想着,边伸手把布尺套在大美人诱人的酥胸上量上起来,一看尺寸,禁不住脱口
道:
“哈!果然是三十八寸!”
面对波霸,刘邦情迷意乱对对方的话充耳不闻,口中直流口水道:
“太……太迷人了!看纤盈细胞,决不超过二十了寸!”
口中自说着,不理对方的惊怒,一把搂过对方腰肢,拿支一量,又欢叫起来道:“刚好
二十二寸!嗯,看这臂部浑圆结实,美不胜收,该是三十五寸!哈,又对了!”
刘邦情绪夫控的自个量着,大美人已是气得玉容铁青的大叫起来道:
“啊!你这登徒浪子!找死吗!”
口中怒喝着,玉拳朝刘邦脸部重重一击,打得刘邦即时一个跟跄,眼冒金星,口角鲜血
直流,头上帽子也给跌落地上。
大美人脱开身来,玉拳紧握的仲刘邦叱喝道:
“岂有此理!竞敢轻薄本小姐!”
刘邦疼得嘴角直歪,伸手捂住都打得红肿的脸部,还是玩世不恭的笑嘻道:
“哇噻!大美人原来还懂武功啊!好,我就来陪你过两招玩玩!”
大美人怒瞪着刘邦,突地眉头一皱“咦”了声道:
“我认得你了,你就是今天在路旁背枷锁的小贼!哼,想不到却被你给溜了出来!”
刘邦闻言心下大惊道:
“啊!穿邦了!”
边想着时边用双手掩去脸面,连连摇头道:
“非也非也,我是堂堂的大老板,小姐你定是认错人了吧!”
大美人叱喝一声道:
“大胆小贼,竞敢逃狱!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秦凤的厉害!本小姐要把你缉拿归案!”
喝声中,己是飞起一脚向刘邦踢来。
刘邦顿忙避闪,口中大叫道:
“哇!谋杀亲夫啊?”
刘邦才只闪开了对方一脚,可想不到对方腿出如风,又出一招,狠狠的还是吃了对方一
记重踢,身形如脱线风筝,“膨!”的一声跃倒在堆放布匹的架子上,百多匹绸缎,顿时向
刘邦如山压下。
刘邦“哎哟!哎哟”的痛叫道:
“为何美若天仙般的美女,却是凶若母老虎,辣若朝天椒呢。唉,这世上想来是没人敢
娶你做老婆了!”
大美人秦凤听得刘邦这话,杏眉倒竖,双手叉腰的大喝道:
“可恶!竟骂我是母老虎。朝天椒,没人要!本小姐今天要把你抓住打入水牢,监禁你
十年!”
刘邦吐了一口日中的淤血,竞还是婚皮笑脸的在布堆中道:
“无所谓了!俗话说‘玫瑰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为我的大美人去坐牢,也是我卢
缩的福气。”
说完又哈哈大笑道:
“秦凤啊秦凤,去坐水牢,我每天都要叫你的名字千万遍,以解相思之苦,至死不休
啊!”
秦凤出自贵族官家,父亲贵为楚国的上将军,自小人人都对她宠爱恭敬礼让,以至养成
了她可蛮任性、心高气做、心狠手辣的个性,她自幼聪明灵巧,父亲和他手下的一众武将又
都会武,而她也自小好武,所以也学了一身不可小视的武功。
这次她奉父亲秦嘉之命,前来东郡城的就是擒杀任横行,因为据线报,任横行正往东郡
城方向赶来,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姐不知自己被父亲所利用,反大是高兴的领命前来东郡
城,想待任横行来城后一试自己身手,在军中她可是打遍父亲手下无敌手的女猛将,但不知
那些兵将乃是看在他父亲面子上故意让着她的。
至于她父亲秦嘉本是一沦落的江上行船上,后来与桓楚一道在寒外建立大江帮,野心勃
勃,与景驹一道意图谋反,后来被项少龙在大江帮的出现野心暴露,只得远离大江帮投靠了
云梦大泽的彭越,双方联手攻打大江帮,大败后退隐下来,在义军势潮正猛时,立了景驹为
楚王,自己被拜封了楚国上将军兼丞相,自此也便自称是楚国贵族出身,不许人再提他以前
身世。
秦凤自幼受秦嘉教导,性格也有些偏激,但她娘亲却甚是个善良的妇道人家,所以本性
也还是善良的,以前从不参与父亲作恶诸事,只专心练武,这次在父亲的百般怂恿下,说任
横行是个无恶不作的凶人武功又怎样怎样高明,所以被激起好胜仗义行侠之心应承父亲对付
任横行的,却不知秦嘉乃是为了升官发达,知晓任横行生性好色,所以狠下心肠利用她的姿
色和武功来诱擒任横行,而实收他己早就安排了大量高手藏匿在云郡城了。
这些都是插述暂且不多提,却说秦凤听了刘邦的一番胡言乱语,却是不但没有再次大发
小姐脾气,反是俏脸突地浮起了两片红红,低下头去。
自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象刘邦这般口没遮拦地向她大表心迹爱意,一时之间却也让
得她芳心亦咳亦恼亦喜亦混乱。
婢女雀斑见了小姐模样大是不解,一指刘邦道:
“小姐,我去叫人来把他押去大牢,以泄这家伙胡言乱语对小姐的不礼吧!”
秦凤被雀斑这话震敛回心神,想起自己的失态,当即大为不安的大踏步向店外走去道:
“算了!这浑人是个白痴,不值得我们浪费时间!我们还是去别处买鲁绣吧!要不,天
色己是快晚了呢!”
刘邦闻言手挥脚踢掀开布匹,站了起来大喜道:
“放我一马?哈,是了!哪个少年不怀春?我刘……卢第一表人材,已闯入大美人芳心
啦!”
自个乐滋滋的说着,三下二下钻出布堆,向正走向轿车的秦凤羞叫道:
“秦小姐,我卢馆明白你的心意了!我们是天作之合,缘定三生啊!”
秦凤气得双拳紧握,暗叫道:
“真……真是气死我也!若不是为了考虑擒杀任横行的大局着想,本小姐今天就一定要
把这无赖撕尸……痛打一顿!”
婢女雀斑则是回头望着正手舞足蹈的刘邦,翘了翘小口道:
“这家伙莫非真的是个白痴!小姐,别理他!我们上轿吧!”
刘邦看着秦凤的轿车驰远,想起她那迷人的身段,口中自语道:
“秦凤啊秦凤……一个又恶又辣的美人!可你是恶虎,老子就是驯兽师,你如是辣椒,
我照样吞进肚,总是无论如何,老子都要把你泡上手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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