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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访中国酒吧实录 作者: 佚名 爱与欲的火（一） 暗访时间：2002年3月 暗访地点：千千夜酒吧 暗访对象：依拉，女，25岁。 I国驻华领事馆二秘 那天，在千千夜酒吧柔和的灯光下，依拉向我讲述了她与布莱基尔及另外几个男人爱与欲的故事…… 沙滩像闪烁金光的地毯，松松软软地铺在山崖的下面，五颜六色的太阳伞和泳衣星星点点地点缀在金色的沙滩上，如同绽开的一簇簇绚丽斑斓的花丛。海风是和煦湿润的，融和了阳光的灼热，吹拂在人们那光裸的肌肤上，轻柔而怡人。 好像事先知道我在这里，他来了。我没有注意他，他好像也没有注意我。他支起画架画他的画，我只管专心地游我的泳。后来我游累了，就爬上沙滩进行日光浴。 我躺在沙滩上，背朝着他，故意装出一副矜持的、对他毫不感兴趣的样子。 起初，我就那样躺着。我想，他一定会过来跟我打招呼的，但是，他没有。后来我终于忍不住了，就站起来，径直走到他面前：“你为什么老是盯着别人看？”我冲他说，语气很冷，尽管我心里很热。不知道他是否真的看了我。 “因为别人美。”他回答。尽管口气很傲慢，但有一点，他已经承认他确实看了我。 “不许你这样看我！”我心里兴奋得直发抖，但语言仍然很冷。对男人就应该这样，必须保持一种距离感，不能一下子被他征服，不是吗？ 他站起来：“小姐，美是神圣的，人只有欣赏和创造美的权利，占有便是亵渎！”上帝，你不知道他那种目光盯着我，就像欣赏一件古希腊的雕塑。我索性在他的小凳子上坐下来，看他的画。 “小姐，这是我工作的地方，请你到别处玩去，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一听急了：“大地是神圣的，占有便是亵渎！” 他不再说什么，我也不再说什么，我们一起欣赏他的作品。这是一幅典型的印象派绘画。画了一个金黄色的面包，上面涂了一层半透明的黄油，黄油上落了一双贪婪的黄色眼睛。我不知道为什么全用黄色调，但层次很鲜明。作品叫《饥饿》，只是我不明白，有了面包和黄油，为什么还会饥饿呢？我更不明白面包上为什么有一双眼睛呢？ 他说：“是的，你不明白，像生在你那样家庭的小姐，是永远也不会明白的。”但后来我很快就明白了。饥饿者的眼前，总会出现某种鲜美的食物。不是吗？卖火柴的小女孩临死前不是就看见了美丽的圣诞树和肥美的烤鹅了吗？于是我问他：“常常有这种幻觉吗？” 他点点头，开始给我讲他的身世。他说他是一个孤儿、私生子，被一个画家收养，后来那画家死了，他便被人家赶了出来，靠卖画为生。他的日子很苦，我都为他流了泪，可他说得很平静、很轻松，似乎这个世界本来就该这样子。末了他说，因为穷才没钱雇模特儿，而他正准备创作一幅大型人体画，问我是否愿意作他的模特儿。 也许出于对他的同情，也许出于对艺术的爱好，也许那时我就深深地爱上了他，我答应了他，但当时我还有自己的打算，因为4年前我写过一个小说《菲奥莱蒂》，还没有封面。我想让他给设计一个，就以我为模特儿。他说，那样更好，干脆他的作品也叫《菲奥莱蒂》得了。 于是，我纤长的手指像弹琴一样，从胸前到背后滑动了一遍，似乎随着一串美妙的音符，那湿滑的游泳衣便解开了，露出的是一个少女的白皙、丰腴的躯体。我安静地躺在他面前，竟没有半点羞涩和不安。我半躺在沙滩上，头枕着胳臂，下肢蜷曲着，金发顺下来，挡住了应该挡住的地方。 你不必担心他会干那种事。不，他不会的。其实，那时他完全有机会干那种事。我知道他已经爱上了我，他尊重我的人格，他就坐在我前面画着，时而看我，时而看画板。我听得见他急促的呼吸，很快，他就完成了草稿。和那幅《饥饿》一样，也是黄色格调，奇怪，他为什么总喜欢黄色呢？我想，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据心理学家验证，喜欢黄色的人有自杀的念头。梵高就是在画完一片金黄色的麦田之后自杀的。但是，我转念一想，尽管他以前有自杀的想法，可现在他不会了，因为在他认识我之后，他爱我，我会给他希望、力量，给他一切一切。他是一个很有出息的印象派画家。我好喜欢他哟！我要嫁给他。 “那么，后来，后来呢？”我被依拉小姐的浪漫奇遇深深地吸引了，有点不拘礼节地追问道。 汉语流利的依拉小姐并没有及时回答我的追问。看得出来，她不是因为我的不礼貌保持沉默，而是因为无限的遗憾之情感染了她。 依拉侧目望去，千千夜酒吧里的情景让她出神。在粉红色的灯光笼罩下，华尔兹舞曲的旋律飞扬回荡，红男绿女们翩翩起舞，时而漫步，时而弧旋，时而似粉蝶追花，时而像双星依恋，亦步亦趋，配合得天衣无缝。 许久，依拉转回头，默默地端起高脚杯，足足饮了一大口白兰地。依拉饮酒时，用拇指和中指捏住酒杯，其他几个指头弯弯地伸开，呈兰花状，她这种喝酒的姿势优雅而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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