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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访中国酒吧实录 作者: 佚名 爱与欲的火(二) 哦,对不起!刚才我失礼了,没有回答你的问题。后来……自从那次在沙滩上,他给我画了《菲奥莱蒂》后的第二天,我就去沙滩上等他,我们约好的,可是他没有来,第三天我又白等了一天,第四天也一样。以后我就再没有去过那里,因为我病了好些日子。你要知道,这是我第一次落入情网啊! 此后的好几年,我对他念念不忘,还有那幅画,我一直等着用它作我小说的封面。 2000年,在E国的留学生活结束了。为了寻找那个年轻的画家,我又在E国工作了一年,以便借机寻找画家,但他一直杳无踪影。无奈,我便回到I国。1999年,我被政府派往你们中国,担任了驻华领事馆的二秘。工作闲余时间,我经常到这里打发孤独寂寞。我喜欢这里的灯光、这里的情调,它们似乎能让我幸福地沉浸在对那个画家的思念之中。我经常独自呆呆地坐在这个座位上,很少接受男士们的邀请,以致别人都认为我是个冷美人,时间长了他们也就见怪不怪了。实际上,这里的人有谁知道我的内心,岩浆一般的情感在奔涌,但只为一个人奔涌,就是为那个画家。虽然我遇到过不少有身份有金钱的男人的搭讪、挑逗,但我心里的岩浆就是爆发不出来。追求我的男子可谓不计其数,我一个也未曾答应,但世俗又不可避免地把我推到了社交场合。 2000年初春的一个晚上,我心情很坏,在这里喝了很多威士忌,昏昏沉沉中,我突然看到在我的对面,坐着一个英俊潇洒的E国男子,他平静地看着我,那眼神裹着一丝忧郁,也充满了关切,似乎在问我,你行吗?要我帮忙吗? 看着那位男子的一双碧眼,我猛地觉得他就是我在E国留学时遇到的画家。画家的眼睛我永远忘不了,因为是他的那双绿宝石样的碧眼第一个看到了我的裸体。我爱这双碧眼,它没有淫邪、没有贪婪,它只有欣赏和关切。朦胧中,我第一次在这个酒吧里主动邀请“画家”迈开了舞步。一曲未终,我就支撑不住了,酒真是喝得太多了。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这是一间舒适宜人的卧室。水曲柳制成的拼花地板,铺着大幅的波斯地毯,墙上的红木家具闪着柔和的光泽和自然木纹。一张宽敞的沙发床…… 正在我打量房间里的陈设时,门开了,进来一个男子,碧眼金发。 “小姐,昨晚休息得好吗?早餐准备好了,请用餐吧!”进来的男子告诉我,口气好像我们不是初次认识。 他叫帕克,是E国驻华使馆的海军武官上校,刚刚上任,昨天晚上到酒吧发现我喝得醉醺醺的,问不出我的住址就把我拉到了他的别墅。他睡的是另一间房子,他说要想动我,趁我醉得不行的时候,是很容易得手的,但他没有那样做。他说我很像他的夫人。他夫人去年跟一个波兰的富商逃走了,他很伤心,正赶上E国政府派他到中国工作,为了离开那个令他伤心的环境他就很高兴地来了。 我也感到帕克很像那个画家,便爱上他了。由于我多年对画家的思念,迫切需要男人的安慰和爱抚。这样,帕克就成了我想像中的情人的角色,这叫许多人感到不可思议,千千夜酒吧里的冷美人居然不冷了。 音乐时而缠绵悱恻,时而如醉如痴,感人肺腑,动人心弦。我在音乐中狂欢。挺胸,收腹,扭肢,吊肩,缠缠绕绕,拉拉扯扯,悠悠荡荡,踢踢踏踏。我像引力巨大的磁铁,在人流中形成一个引力强大的磁场。我身子移动着。漩涡的中心也移动着。 依拉的确堪称造物主的杰作。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达到了绝伦的地步。她有一副苗条而不失丰满的身材,三围突出而毫不过分,五官姣好而毫不做作,皮肤是白种人中最优秀的,像羊脂玉一样温润而富有光泽和质感。气质上,她属于那种抑郁型的,但又很有主见,有一种让人怜爱的抑郁美和让人慑服的成熟美。这对那些喜欢猎奇和冒险的西方男人来说,较之那随波逐流的女子,更有诱惑力。 很快,帕克与我的关系已达到了如漆似胶的程度。 叮……电话响了。 “Hello,你好。”我拿起话筒,“你是……哦,是你呀,我是……哎呀,你已经听出来了,亲爱的,嗯,太好了!好吧,就这样。” 电话是帕克打来的。他邀请我共进晚餐。 一个小时后,我出现在帕克的别墅的门口。显然,帕克已经等了好长时间了。 “谢谢你的光临,依拉。”帕克直呼我的名字,显得亲切和随便。同时,他献上了一束玫瑰花。 “啊,谢谢你的钟爱,帕克先生!真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接过花束,放在唇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香哟,谢谢你,亲爱的!” 帕克几乎醉了,他挽起我的腰肢,双双走进房间。 晚餐已经准备好。一份烧鸡,一份烤羊,一份过河鱼,还有鸡尾酒和一些饮料和小吃。 帕克端起酒杯,两眼痴痴地盯着我。我那长长的披肩发不见了,而变成无数条小辫子和若干条大辫子,高高地盘在头顶,用一个发网罩着。我没有描眉,也没有施粉,但嘴唇上却涂了口红,很艳。上身穿一件大红色乔其纱短袖衫,领口开得很低,露出白皙而丰腴的胸脯;下身是一件黑色法兰西裙子,绒裙摆很短,露出结实、丰满而富有弹性的大腿。黑红铁血二色,嗬,典型的俾斯麦风格。 “亲爱的,为你永驻的美貌和我们永恒的爱情,干杯!” “谢谢,干杯。” 帕克和我同时举杯,然而就在两只酒杯相碰的时候,帕克的手哆嗦一下,酒杯掉在地上,碎了。 “哦,对不起,请原谅我的失态,你实在是太迷人了。让我再取只杯子。” “不用了。”我挡在他面前,就势扑到他的怀里。“两人合用一只杯不更好吗?” “太好了,我的宝贝!”帕克抱起我转了两圈,回到沙发上。我坐在他的腿上。 我忽然来了灵感,从杯子里喝了一大口酒,把面颊鼓成一个小皮囊,然后授意给帕克,让他嘴对着嘴喂酒。帕克微笑着,张开胳膊深深搂住我纤细娇柔的腰肢,伸长脖子,头高高仰起,一口气从那活的酒杯里吸进了美酒。 我们就这样一口一口地喝着。我相信,这种方式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愿意接受的,并且愿意喝他个烂醉如泥。 帕克已喝得醉眼朦胧,摇摇晃晃地捧起我的脸,低声而急促地说:“依拉,我爱你!”我含糊而激动地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