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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情狼


第五章 潜龙出困杀劫起

            

翌日一大早,天德大师刚调息醒来,立即听到一阵阵“拍………”声音,他立即含笑忖道:“好可爱的少年喔!”

他走到厅口一见郎兄站在一簇“绣球花”前面挟着树叶,一怔之下,他立即含笑道句:“早!”走了过去。

郎兄红着脸道句:“早!”立即撕下四片树叶藏于手中。

“呵呵!你没有睡觉呀?”

“我不……谁……叫………我……要………加………问子………”

“呵呵!白天没有蚊子了,去洗洗手,吃饭,然后‘玩一玩(调息)’。”

郎兄含笑点点头,立即掠入厅中。

天德大师在院中散散步,悄悄的飘到后院,只见郎兄盘坐在一株树上,地上竟有四片树叶。

他拾起一瞧,只见树叶上各被蚊子挟出一个歪七扭八的死蚊子,他不由含笑放下树叶而去。

入夜之后,天德大师坐在桌旁品茗,含笑瞧着郎兄在狭蚊子。

盏茶时间之后,只听郎兄欢嗥一声,挟着犹在挣孔的一只蚊子掠到桌旁,叫道:“大…………大……大师………你……你看……问……问……问子………”

“呵呵!不错!很好!”

郎兄呵呵一笑,左掌食指一弹,将蚊子断头之后,立即边走边挟,欢嗥声中,一只只的蚊子相继被断头了。

翌日清早,地上多了数以千计的断头蚊尸,天德大师摇头苦笑一声,双袖连挥,扫净了地面。

从这天起,他白天教导郎兄待人接物之道及认识各种事物,晚上则以“梵呗大法”沉声进一步净化他的心灵。

一月之后,郎兄居然跟着吟唱起来了。

天德大师在欣喜之下,干脆把“梵呗大法”传授给他。

以他的功力?加上已听了千余遍,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把那些字音背熟之后,居然可以朗声吟唱了!

天德大师在欣喜之下,便将郎兄的活动范围放宽到酒芦周围里许,让他去多接触一些奇珍异草了。

时光飞逝,眨眼间又是翌年初更了,这一夜,郎兄调完息,一见窗外明月当空,心神一畅,立即走出院中。

他沿着羊肠小径朝远处散步盏茶时间之后,抬头一望皎洁的月色,心中一冲动,立即仰首长嗥!

天德大师瞿然醒来,立即掠过去一瞧。

“大………师……我…………”

“呵呵!没事,贫僧回去了!”

郎兄一见他已经回去,心中一喜,立即又朝前行去。

倏闻远处传来一阵凄厉的猿啸声音,郎兄心中一动,忖道:“是小白猿吗?”他立即循声疾掠而去。

他疾掠出半个盏茶时间之后,立即看见四名黑衣大汉自山上掠来,前面两名大汉以树枝抬着一团白呼呼的东西。

他立即厉嗥一声,身子加速扑去。

网中之物乍闻嗥声,立即“吱吱!”一叫!

哇操!被捆在网中的动物,赫然是那只小白猿。

那四名黑衣大汉一见郎兄的骇人身法,立即有两名大汉疾扑过来,右袖一扬之下,立闻“卡!”“卡!”两声。

两蓬蓝汪汪的毒针迎面罩向郎兄。

郎兄厉嗥一声,身尚在半空中,双臂霍地一劈,一道掌劲和一缕指风立即罩向那两人了。

“啊!”“啊!”声音一响,那两名大汉自食恶果,满脸钉满毒针向后倒去,最衰尾的是,他们又被郎兄的掌力追上了。

“轰!”一声,两具尸体立即被震飞出去。

那两名扛着小白猿的大汉刚后退二步,立即被那两具尸体撞上,“砰!砰!”两声,两人已倒在地上惨叫了。

小白猿被摔落地,疼得“吱吱”连叫。

郎兄恨极那两人,立即扑上前去,掏住他们的身子,相继咬断他们的颈项,然后抽出那截树枝。

那张网带有倒钓,刺得小白猿全身是血,动弹不得,郎兄抓住网口用力一扯,小白猿立即被扯去无数块肉,疼得他吱吱直叫。

郎兄持着那张破网朝那两名尚未断气大汉的头上一兜,一绑,惨死声中,他已将他们踢下深谷了。

发泄过怒火之后,他立即想起天德大师曾再三的吩咐他不准以口咬人,他在害怕及歉疚之下,立即挟着小白猿疾奔而去。

以他的超凡入圣功力,在全力奔驰之下,在黎明时分已经奔到云南点苍山十八溪旁,只见他放下小白猿之后,立即跃入水中。

小白猿疼得滋牙咧嘴,却不敢吭声,只好坐在一块石上调息。

郎兄跑待全身热乎乎的,一见到那清碧的溪水,立即跳了进去,划动半晌之后,方想起天德大师的话。

天德大师吩咐他在洗澡,游水之前,必须先看一看四周有没有人,然后脱去衣衫,才可以下水。

此时,他一见自己已经穿着衣衫下水了,心中一急,立即跃上岸,脱下衣衫,放在石上之后,方始重又下水。

这一回,他可以悠悠哉哉的戏水了,只见他在水中上跃,下潜,左冲右钻,外加翻滚,忙得不亦乐乎。

点苍山十八溪之水,多由山瀑所汇而成,加上前些时日,经常有夏天的雷雨,因此,溪水高涨,流速颇急。

郎兄浑然不知的任意翻滚,带起一阵“哗啦…………”的浪花声及水声,他甚中意这种声音,因此,游得更起劲了!

不知不觉之中,他已漂流到瀑布边缘了。

一阵巨大的下坠力量立即将他冲流而下。

历史再度重演了,只听他嗥叫一声之后,落到洱海中之后,一阵剧震之下,他立即晕迷不醒了。

洱海,又称西洱河,其形如月抱珀,因而得名,郎兄那声嗥叫,立即自里余远处河面上的一条小舟探出三个人头来。

自船中央探出来的是一位三旬白面无须青年,靠在他脸旁的是一位二九妙龄的妖冶少女。

瞧他们裸露双肩,鬓发散乱,莫非正在干风流勾当。

自船尾右侧探出的头亦是一位年约十八、九岁的妖冶少女,只见她肩披一缕透明红纱缕,看来比那一对正经一点。

只听在船中央的妖冶少女嗲声道:“好人,你的视力比较好,瞧瞧是什么东西在鬼叫鬼叫的,好不好嘛!”

说完,胸脯朝那位白面青年身上一贴一揉。

白面青年乐得哈哈一笑,道:“好!”

说完,右掌朝河面一挥,那条小舟立即疾射而去。

郎兄在河面载浮载沉漂流而下,小舟又逆流疾射而去,半晌之后,立听前面那位少女叫道:“春花姐,是个光溜溜的汉子哩!?不会寂寞啦!”

坐在舟尾的那位少女也瞧见了郎兄,立即朝身后斜挥一掌,小舟迅速的斜朝郎兄的前方驰去。

她真拿捏得真准,当小舟擦过郎兄身子之际,已被她顺手捞上,乍触郎兄那结实的“里肌肉”,识货的她立知是个上等货色。

“哟!好俊的人儿,春花姐,恭喜?啦!”

白面青年吃味的低哼一声,搂住她再度逞威。

这两名少女乃是艳艳之手下,名叫春花及春月,另有两名春风及春雪另有任务,故今日未到场。

这位白面无须青年正是被武林通缉多年,曾被章益强修理过,逼不得已才投入铁骑帮的白面狼孔练。

符大及符二暗中把持钱骑帮,帮中大小事情交由天字堂堂主娇娇,地字堂堂主艳艳及人字堂堂主丽丽三人按月轮流处理。

娇娇及丽丽天生淫荡,一日不能没有男人,因此,在她们二人的堂中主要干都清一色的男人,以便于帷幄运筹于枕第之间。

艳艳比较高瞻远瞩,训练了风,花,雪,月四位妖冶少女,冠以春字头,让她们在春风得意之际,替她斟选真正的好手。

因此,地字堂的男人不但模样俊,武功强,枕第之间亦各有几把绝技,乐得艳艳更加的艳丽了。

因此,在符大及符二的心目中,比较器重艳艳。

娇娇及丽丽在妒恨之余,立即想暗中打击艳艳。

那知,艳艳早已用色相在天字堂及人字堂中布下了耳目,因此,搞到最后,娇娇及丽丽只有吃闷亏的份。

这个白面狼不但轻功高绝,一手毒物也有独到之处,艳艳为了拢络他,立即令他喜爱的春月及春花随他所欲。

昨夜,他们已经夜游洱海了,今晨,白面狼醒过来一见春月四肢大张的撩人睡姿,立即又展开攻击了。

春花由于轮到下半夜掌舵,面对他们男欢女爱的情景,只好扶紧腿根,别气缓缓的驶舟。

此时一见这位又俊又结实的好人儿,她在春心荡漾之余,立即将郎兄扳成仰躺在地,再制住了他的麻穴。

接下去,就是替他挤出腹中之积水。

“格格!春花姐,别急嘛!小心舟翻了,格格!”

春花瞪了她一眼,啐道:“鸡婆!”继续的替他挤出积水。

好不容易挤得差不多了,她立即贴住他的双唇,一边吸出腹中之余水,一边在郎兄的身上揩油!

好半晌之后,郎兄悠悠的醒过来了,春花立即格格一笑,道:“好人,你醒过来了,可把人家急死了,人家要你赔!”

说完,以炽热的眼光瞧着他。

郎兄原本要依照天德大师的吩咐询问她是好人还是坏人,此时听她自动表明是好人,底下又一大串他听不懂的打情骂俏的话,他就把她当作好人了。

因为,天德大师没有教他这类的词汇呀!

郎兄只觉身子摇来晃去的,正欲挣起身子瞧个究竟,却觉全身动弹不得,正在暗诧之际,倏然怪嗥一声。

原来,色急的春花已经对他的“禁区”“狮子大开口”了。

那声怪嗥,立即使那三人吓了一大跳。

白面狼即将要“欲死欲活”,为了避免太“漏气”,正打算要“紧急刹车”之际,突听那声怪嗥,倏地打个寒噤,竟“提前交货”了。

他在羞怒之下,喝声:“他妈的!”立即坐起身子,左右开弓各赏了郎兄的双颊一个“五百”,然后制住他的哑穴。

郎兄无缘无故的领了两记“五百”,立即狠狠的盯着白面狼。

白面狼正在穿衣,突见郎兄的眼光,立即喝声:“不要脸的小子,光着屁股引诱女人!”立即一脚踹向他的右肩。

春花喝声:“慢着!”一掌托住他的脚,立即陪笑道:“孔公子,别这样嘛!让人家也刹刹痒嘛!”

说完,轻轻的松掌。

“哼!小子,这回便宜了你,下回若犯在本公子的手中,看本公子如何的整你!”说完,双掌在河面上一阵挥劈。

小舟立即似强矢离弩般疾射向右岸。

舟尚距岸边五丈外,只听白面狼厉啸一声,足尖一纵,疾射落岸边之后,立即疾驰而去。

春月嗲呼一声:“好人,等等人家嘛!”

此时舟已距岸三丈余,只见她拿着衣衫,疾射上岸,她一见白面狼已经缓下身子,立即光溜溜追了过去。

半晌之后,白面狼的右掌已搭上她的圆臀,边揩油边行去。

春花朝河面连劈两掌,缓下冲速之后,挟起郎兄冲出林中一片平坦草地上,立即开始当起“武则天”了。

郎兄不知道这个好人究竟在做什么!他觉得她挺无聊的,为什么只是在原地乱摇乱扭?

为何不在树上跳来跳去呢?

他记下了白面狼的面貌,他一定会好好的“报答”他的。

春花疯狂的发泄一个多时辰以后,逐渐的安静下来了。

她已经过瘾了!

她好久没有这么过瘾了,立即亲了他一口,然后翻倒在一旁。

郎兄被她这一亲,立即有了反应,他见过很多公狼和母娘皆是嘴对嘴亲了一下,然后,悄悄的“带开操作”。

他立即明白她方才是在向自己表示友善,虽然有点程序问题,他也不便计较了,他急着向她表示友善。

他的麻穴已被制一个多时辰,此时心中一急,不但震开麻穴,而且震开哑穴,他立即拦腰抱起她。

春花正在休息,突然被他一抱,而且又被他翻身按伏在草地上,不由急叫道:“你……你要干什么?”

可是,当她的目光一见到他的“禁区”,立即恍然大悟,道:“好人,你原来还没过瘾呀!人家就依你啦!”

郎兄一听到“好人”,精神更兴奋,立即仿效公狼对母狼的情景,向前一冲,那知这一冲却冲入了“华容道”!

剧疼之下,春花立即惨叫一声。

她这声惨叫,好似母狼在嗥叫,他想为自己已经做对了一件事,心中一喜,当然信心十足的冲呀!再冲呀!

春花疼得一边挣扎,一边惨叫。

郎兄一见她在挣扎,立即想起灰狼的处理对策,只见他将双掌按在春花的双肩,更加用力的冲啦!

可怜的春花,左右“肩井穴”一被按住,根本无法挣扎,她只好一边惨叫一边出声求郎兄放她一马了。

她所说的那些话,郎兄完全“莫宰羊”,他把它当作是正常反应,立即欣喜的努力冲锋着。

所幸过了不久,“火车出轨”跑到“水道”了,春花暗暗松口气,急忙感激万分的连连道谢不己。

这条“水道”比较好走,郎兄如鱼得水,忙得乐乎乎的,他自幼奇遇连连,耐力特长,又专心工作,因此,不到半个时辰,春花又在叫了,这回是销魂快乐之叫!

那是原始的,自然的呐喊!

郎兄更加的有信心了。

可是,春花越来越不行了!

终于,她软绵绵的趴伏在地了!

郎兄见状,立即想起每当母狼这样时,公狼总会缓缓的离开,然后伸舌舔舐春花的嘴儿了!

春花正在欲死欲活,被他舔舐一阵子之后,倏地打了一阵子的寒噤,然后好似一团烂泥般,四肢一张趴在地上。

这种情景,郎兄也曾在狼王及母狼的身上见过,他立即学习狼王得意的嗥叫一声,然后坐在一旁。

不过,他自从被天德大师训练之后,坐得比较斯文些,改成盘坐,他一见她已闭上双目,他立即也开始调息了。

春花这回亏大了,她不但“旱道”裂伤,更泄去不少辛辛苦苦盗来的内功,因此,她昏昏浑浑的睡着。

郎兄在黄昏时分醒来过后,一见她尚在睡,只觉腹中一阵雷鸣,他立即朝林中深处疾掠而去。

他刚掠出里余远,立闻一阵腥风自远处飘来,他直觉的知道有好吃的东西报到了,立即悄悄的掠了过去。

倏听一声虎啸,一头小犊大小的赤睛金毛大虎,已经疾扑而来,郎兄厉嗥一声,左掌右指疾劈而去。

那声厉嗥使大虎骇得身子一顿,掌风及指风已经上前打招呼了,“轰!”一声,大虎立即惨嚎倒地。

地面一阵颤动过后,头破眼碎的大虎已经“嗝屁”了。

郎兄自己鼓鼓掌,身子一蹲,从虎腹扛起虎尸,轻松愉快的奔回春花的身边,右肩一斜,虎尸立即翻坠在地。

“轰!”一声剧响,立即将春花惊醒。

乍见猛虎,她尖叫一声之后,立即又晕眩。

郎兄在饥饿加焚之下,撕下虎腿猛啃着。

破晓时分,赤身裸体的春花禁不住寒冷,连打数个喷嚏之后,冻醒过来了,可是,乍见那只猛虎,她不由又尖叫一声。

被喷嚏声音惊醒的郎兄,一见她在尖叫一声之后又要昏去,他可不愿再等了,立即朝她的左臀一踢!

“砰!”“哎唷!”声中,春花挣扎起身了,只见她分别以双掌按揉“旱道”及左臀,颤声道:“你……你打死这只老虎的吗?”

郎兄学过“老虎”,立即点头道:“对!”

春花以不敢相信的眼光瞧瞧他及虎尸,又瞧瞧四周,当她发现天色已经大亮,立即叫道:“糟糕!迟到了!”

说完,匆匆的忍痛跑向林外。

当她跑出林外,才想起没有招呼那个好人,立即转身欲叫。

那知,她刚转身,立即看见郎兄玒着大虎,站在她的身后,吓得她又尖叫一声,身子一阵摇晃。

郎兄左掌一伸拉住她的左腕,叫道:“不能……睡………了………”

春花只觉左腕一阵剧疼,忙叫道:“松手!”

郎兄误听为“送手”,想了一下,立即将她往外一送。

“咻!”一声,她立剆飞坠落水中。

只听她骂声:“死鬼!”立即游向那条小舟。

郎兄纳闷的边?“死鬼”边思忖是什么意思?

半晌之后,春花已经上船,自衣袋中取出药丸,开始内服外敷了。

她忙妥之后,只觉比较舒服些,起身穿衣之际,突见郎兄扛着虎尸摇头晃脑的喃喃自语,不由又惊又好笑!

“喂!上船啦!”

郎兄瞿然一醒,一见她己坐在船上了,立即扛着老虎尸飞掠过来,春花忙叫道:“站住!把那个讨厌的东西丢掉。”

郎兄听懂那句“站住”立即“立定”!

“把牠丢掉呀!”

“丢………掉………对!”

身子一翻,立即将虎尸抛在地上。

春花一见他满身是血,立即叫道:“把身子洗一洗吧!”

郎兄只知“身体”及“洗”字,想了一下,立即蹲在岸边把“身体”的“孩子”洗一洗,“哗哗”声中,他已将“禁区”洗净了。

春花又好气又好笑,指着自己的身体,道:“统统洗啦!”

郎兄以为她吩咐自己替她洗,笑嘻嘻的点点头,立即跃上舟。

“你……你要干什么?啊………”

“扑通”一声,两人已经落入水中。

“呆头鹅,你在搞什么鬼?”

郎兄摸摸头,想了一下,立即将她的头按入水中抓洗起来。

春花急忙潜入水中,游到舟的另一处,上舟之后,一边咳嗽,一边骂道:“死人!你怎能开这个玩笑呢?”

郎兄一听“死人”急忙向四周一阵张望。

春花又好气又好笑,忍疼推舟来到他的身边,喝道:“上来吧!”

郎兄听懂这句话,立即纵上舟。

春花脱去衣衫,赤裸裸的拧干衣衫上之水。

郎兄乍见那对“圣母峰”,立即瞧瞧自己的胸膛,又盯着那对“圣母峰”,心中忖道:“她的肉怎么那么多呢?”

春花被他盯个双颊一红,一想起昨夜那种前所未有的舒适,她陶醉了,虽然全身乏力,“旱道”仍疼,她陶醉了!

郎兄越瞧越奇怪,立即以右掌按着自己的右胸,左掌抓着她的右乳,同时按捏一下,做个比较!

春花被他按得全身一酥,嗔道:“好人,别这样嘛!”

郎兄“喔!”了一声,点点头收回左掌。

春花自包袱拿起一条大毛巾,递给他道:“好人,擦擦身吧!”

郎兄接过大毛巾,立即替她擦身。

春花感动极了,立即抱着他道:“矷人,你真体贴!”

郎兄想了一下“体贴”,立即将身体贴在她的身上。

春花以为他又要“那个”了,忙道:“好人,不要,人家受不了!”

郎兄听懂“不要!”立即坐起身子。

春花接过毛巾,把他的乱发及身子擦干之后,方始擦自己的身子,双目却放射出柔情的光芒。

郎兄了解她的心意,立即记起天德大师的话:“好人若对你好,你也要对他好!”于是,他也柔情的瞧着她。

两人默默对视,任由小舟去漂流。

一直到黄昏时分,两人方才被岸边远处的一阵爆竹声音惊醒,春花望望天色,道声:“糟糕!”立即开始朝水面挥掌,将小舟驰向岸边。

郎兄轻拍她的手,然后朝水面一挥“咻!”一声,小舟立即疾射而去,春花微微一笑,道句:“好人,真棒!”立即开始穿起衣衫。

那知,她刚穿妥衣衫,将纱缕及大毛巾放入包袱之际,突听远处传来惊喝道:“少年仔,你不想活啦!”

她转头一看,小舟笔直的射向泊在岸边的船群,立即尖叫一声:“住手!”双掌立即朝右侧水面疾拍!

“卡!卡!”两声,小舟承受不住两股不同方向的力道,居然已经裂了一条大缝,河水“咕噜”冒了进来。

春花忙以双脚站在裂口上,喝道:“用力,快!”

郎兄听懂用力,立即用力朝船尾水面一拍。

“咻!”“砰!”声中,舟首翘得太高,立即翻覆,所幸春花一见不对劲,已经牵着郎兄疾跃而去,否则非遭“灭顶”不可!

远处船上的两名船夫立即鼓掌哈哈大笑!

春花气得柳眉一竖,指着那两名船夫,喝道:“好人,抓他!”

郎兄点点头道句:“对!抓他!”他以为她要去抓人,立即紧盯着她。

春花“旱道”负伤,被水一泡,早已疼痛难耐,怎能再去抓人呢?因此,立即红着脸道:“你去抓!”

“你去抓?好!我去抓!”

“哗啦!”一声,他已射出水面,足尖在那条翻覆小舟上一点,双臂一张,立即直冲而去。

两名船夫骇呼一声:“妈呀!”立即掉头而跑。

“咻!”一声,郎兄已飘落在舟尾截了二人的去路。

两人叫声:“妈!”立即跃入水中,疾游而去。

郎兄却在暗自奇怪道:“他们怎么叫我妈呢?”

春花一见他的楞毛病又复发了,立即叫道:“把舟推来!”

郎兄“喔!”了一声,扭断粗绳之后,朝岸边的大石块一拍,碎石纷飞之中,那条小舟已疾射而去。

那两名船夫立即在水中喊道:“强盗,强盗喔!强盗夺船了!”

春花跃上舟之后,一边伸手捞起流散在外的衣衫包袱,一边催道:“快!快!不过,别太用力!”

郎兄有了方才的经验,岂敢全力出掌,不过,在他随意的朝水面一挥之后,小舟已朝前疾驰而去了!

春花坐在舟上忖道:“唉!想不到会误了此次的行动,只要点苍派一完蛋,春月,春风,春雪三人就得意了,而我………”

想至此,立即叹出声来。

此时,郎兄一面催舟,一面拿起舟上的卤味吞嚼着,突闻她的叹息声音,立即讶道:“号……人……?………”

春花瞧了他一眼,百感交集之下,立即扑入他的怀中暗泣着。

哭着!哭着!她居然睡着了!

郎兄不敢惊动她,立即轻轻的挥掌催舟!

小舟平稳的笔直朝前驰着,郎兄将那些卤味吃光之后,一见另有一壶酒,他立即学习那两名小叫化“咕噜………”一口气干得清洁溜溜了!

只见他打个酒呃,双颊立即一红!

春花醒来之后,诧道:“好人,饮酒啦!”

“没有,好人没有饮酒,是我饮酒!”

春花苦笑一下,嗔道:“你呀!呆头鹅!”

说完,朝他的额头一点。

郎兄从未喝过酒,一口气灌了一壶酒之后,被海风一吹,已是醉茫茫了,此时被她这一点,立即往后一仰。

春花尖叫一声,慌忙将他的双脚一扯,“啐!”一声,郎兄立即昏睡过去了,急得春花连叫“该死”不已。

她思忖半晌,叹道:“唉!算啦!与其回去遭受重罚,不如和他死在一块!”说完,取出一道渔夫衣衫替郎兄穿着起来了。

穿妥之后,她立即躺在他的身边,搂着他悠悠入睡了!

     ※※          ※※         ※※

辰未时分,艳阳已经高照,小舟己经卡在岸边的一簇水草中,春花及郎兄却仍然呼呼大睡着。

一个是太累了,一个是喝醉了,谁也别笑谁!

他们彼此不笑,聚集在岸边的百余名村夫民妇却“莫见笑!”“夭寿喔!”低骂及议论纷纷!

那些村夫口中随着别人骂着,双眼却猛吃“冰淇淋”。

因为春花湿衣未干,又没有穿肚兜及亵裤,那件红衫又是高级丝绸,你说,怎能不春光半露呢?

由于她的左腿跨在郎兄的腰肢,芳草萋萋的“重要部位”,更是几近全裸,怎不令那些村夫越看心跳越快。

突听一阵疾骤的马蹄声音自远处疾传而来,只见一名相貌不赖,却略带猥色的黑衣大汉,驾驶一辆双骑马车疾驰而来,瞧那两匹健马通体发汗,嘴角含沫,分明已经疾驰甚久了哩。

马车驰近之后,车夫心中一动,倏地吆喝一声,勒住马车。

那些村夫民妇回头望了一眼,突听人群中传出一声惊呼:“啊!是铁骑帮的人,快走!”众人吓得纷作鸟兽散。

其中不乏有些村夫因为看太久,想入非非,双脚发软,连摔好几次,摔得鼻青脸肿,方始狼狈的逃去。

黑衣大汉不屑的冷哼一声,立即掠到岸边。

他朝小船一瞧,骇呼一声:“香主!”立即回头喝道:“游兄,香主昏倒在一条小舟上,快下来帮忙!”

车蓬一扬,一位身材瘦削,却有一付白白净净面孔的黑衣大汉,踉跄奔了下来,瞧他捂着胸口而奔,分明已经负伤。

车夫奔到小舟旁,立即唤道:“香主!香主………”

春花睁开惺忪睡眼瞧了一眼,道:“柴田,你怎么来此呢?”

“香主,大事不妙,咱们栽啦!”

春花吓了一大跳,慌忙跃上岸,问道:“怎么回事?”

此时,另外一名黑衣大汉已经踉跄奔到现场,只见他连咳数声之后,道:“香主,咱们的人全部被宰了!咳!咳!”

“游泰,别急,待会儿再说吧!对了,你们怎么来此的?”

柴田忙道:“我驾一辆马车来的!”

“好!咱们先把舟上之人抬上车再说吧!”

“是!”

盏茶时间之后,柴田驾着马车平稳的前进着。

郎兄躺在马车上,呼呼睡着。

春花靠坐在车中,沉声道:“游泰,究竟是怎么回事?”

“香主,本堂的二百余人在风,雪,月三位香主率领之下,在昨夜亥初顺利的分批潜入点苍派中。

“那知,咱们刚扑入大殿,却先遭一阵暗器袭击,接着遭到丐帮及点苍派高手从外面反包抄!

“拼斗之中,丐帮上代帮主乔弘及武林才子章益强居然也在场,难怪本堂弟子会兵败如山倒。

“弟子被人一掌击飞出墙外,立即昏死在地,等到醒来之时,已被柴田救上马车,所幸上香主您………”

“住口!柴田,停车,进来!”

“是!”一声过后,马车戛然而停。

春花冷冷的瞧着瑟缩钻入车内的柴田一眼,倏地冷哼一声。

柴田瑟缩在游泰的身边,怯声道:“香主,您有何指示?”

“哼!你们竟敢串通起来瞒本座!”

柴,游二人急忙跪伏叩头连道:“不敢!”

春花双目凶光一闪,双掌朝下一按,“啊啊!”两声惨叫之后,柴游二人后脑迸裂而亡。

郎兄立即被惊醒过来,立听他叫道:“这………”

春花忙道:“好人,快下车!”

“好!好!”

郎兄一下车,春花把车驾到岸边,朝两匹健马头鄀疾拍一掌,悲嘶声中,马车立即朝河中坠去。

浮沉半晌之后,立即缓缓的沉了下去。

春花一直等到马车完全沉没不见之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朝怔立在一旁的郎兄道:“好人,走吧!”

“喔!走………吧……”

郎兄跟在她的左边,沿着宽敞的黄土路面走了半晌之后,越想越不了解,立即问道:“号……仁……他……他们……为何……要……扑通……”

春花听得没头没尾,立即问道:“什么叫扑通?”

郎兄双掌比个拍击手势,然后朝河边一指。

春花立即恍然大悟,慌忙低声道:“坏蛋该死,别埋他们。”

她认为郎兄有点“阿达(痴呆)”,因此,和他说话,必须似女人的裙子般,越短越好,越短越容易。

尽管如此,他仍然低?“坏蛋”苦思不已!

“格格!好人,他们是坏人啦!”

郎兄恍然大悟道:“坏人,坏人就是坏蛋,坏蛋就是坏人!”

“不!坏蛋生坏人,坏人生坏蛋!”

说完,牵着他往前走去。

原来,她为了避免他再啰苏,立即“对症下药”出这道题目,让郎兄一个人在那儿想得头顶冒烟。

她必须为自己这次缺席找个说词,反正春风三女已经全部死了,在死无对证之下,她只要能瞒过艳艳,她就可以脱颖而出了。

两人各有心事,前行盏茶时间之后,突听远处有人问道:“公子,姑娘,您们去那边啊?小的可否替您们效劳呀?”

春花回头一看见一辆由一位相貌老实的中年人所驾驭的单骑高蓬马车,立即脆声应道:“去不去嘉兴?”

“太好啦!小的正好要回钱塘,请!”

说完,跃在车辕前,掀开了布蓬。

春花跃入车厢,一见居然铺有软垫及锦墩,立即躺了下去。

她一见郎兄坐在车辕后,低头喃喃自语着“坏蛋生坏人,坏人生坏蛋。”她心中一乐,情不自禁的噗嗤一笑!

“号……仁……?……笑……什么………”

春花朝他一招手,道句:“来!”立即朝左侧空位一拍!

郎兄一躺在她的身边,她立即将身子贴了过去,低声道:“好人,你是不是还在为坏人及坏蛋搞不清楚呢?”

“是…呀………”

“格格!坏人生坏蛋,坏蛋不一定生坏人。”

郎兄怔了一下,逭:“又……不……不同啦!”

“格格!你就想后面这一句,坏蛋不一定生坏人吧!”

“坏蛋……不……不一定……生……坏人………”

“对!你好好的想吧!”

说完,笑嘻嘻的瞧着他,纤掌却在他的背后抚摸着。

郎兄?心在做“头脑体操”,对于她的“揩油”浑然不知,春花却被他那结实又富有弹力的肌肤逗得心痒难熬。

心一痒,下身自然一扭。

这一扭,“旱道”立即一阵火辣辣的剧疼。

她立即吓得欲焰似被消防水喷熄般,悄悄的与郎兄“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心儿却满不是味道哩!

倏见郎兄按着她的右肩问道:“?……有………蛋………吗………”

春花窘得双颊一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郎兄却朝自己的额头敲了一下,道:“错……?………不是……坏……人……”

说完,又抓头苦思!

春花怔了一下,立即默忖道:“他是谁呢?看起来楞头楞脑的,可是,却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

她立即痴痴的瞧着他。

郎兄突然又问道:“?………看过………坏蛋………吗?”

春花心中一动,反问道:“你想看坏蛋吗?”

“对!”

“好!我带你去看坏蛋。”

“谢………谢………”

“坏蛋会害你,你要听我的话!”

“号……我听……?的………话………”

“好!现在开始调息!”

“调……息?”

春花立即将双膝一盘,郎兄立即叫道:“喔!玩啦!”

说完,立即坐起身子,开起玩了。

春花怔得暗忖道:“是谁告诉他,调息就是‘完’啦?”

她见他迅速的入定,悄悄的将食中二指摸向他的右腕腕脉,倏见他疾快的翻腕扣掌,“卡!”一声,她的右腕应声而折。

她不由惨叫出声。

郎兄慌忙按住她的断腕,忽扯忽按,三两下之后,手腕立被扶正,不过,她已疼得惨叫连连,满头冷汗了。

车夫闻声,立即刹车,问道:“公子,姑娘,怎么啦?”

春花忍疼应道:“没事,找个客栈打尖吧!”

车夫应道:“好!”一边驾车一边暗叹道:“唉!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胡来,既然又吵又打,又何必私奔呢?”

春花拨开他的手,自怀中取出药丸,敷在断腕四周,然后撕下一截裙子下摆,仔细的固定妥断腕处。

忙碌之中,她突然想到:“哎呀!太好啦!我索性就向师父报告是被武林才子捏断此腕,逃逸之后,遇见他的!”

想到此,她笑得好似一朵盛开的牡丹。

郎兄一见把她弄伤了,正在担心之际,突见她在笑,立即也痴痴的笑着。

春花道句:“‘完’吧!”立即也开始调息。

郎兄当然也放心的“玩”起来了。

黄昏时分,马车停在车夫熟悉的一家客栈内。

春花定了一间清静房间,吩咐小二准备洗澡水及酒菜之后,立即将怀中的银票放在烛火旁烘烤。

烘干之后,正好小二也提水入屋,她俟他放妥之后,立即含笑问道:“小二,你们这儿有没有剪刀及剃刀?”

“有呀!马上送来!”

小二离去之后,春花轻扯郎兄的头发,含笑道:“头发,剪!”

“号!剪!”

她又轻扯他脸上的长毛,道:“剃!”

“号!剃!”

春花见他加此的听话,立即欣喜的在他的唇儿亲了一下!

这一亲,可就天下大乱了!

只见郎兄霍地闪到她的背后,一手捏住她的右腰,一手将她的背部按下去,然后,开始拉起她的裙子了。

春花想不到他会突然的发疯,“旱道”疼痛未愈,她岂敢再让他乱搞,立即叫道:“不行啦!不行啦!”

她只能叫,不能躲,因为她的腰眼上被郎兄紧按着。

郎兄把她的喊叫当作是正常的反应,因此,继续的脱去自己的裤子。

小二拿着剪刀及剃刀走到房门口,乍见这种“强暴”情景,立即喊道:“不好啦!有人强暴啦!快来人啦!”

边喊边跑,迅即跑出庭院。

倏见白影一晃,一位美若天仙,却神情冷肃,年约三十二,三岁的白衣妇人已掠到房前,她匆匆一瞄,立即叱声:“淫贼!”

右掌一扬,一道掌劲疾拍向郎兄的后心。

此时的郎兄正在脱裤子,闻声之后,顾不得光着屁股,立即朝劲风劈来之处点去一缕指风。

他习惯于左掌右指,左掌正捏着春花的腰眼,当然只能出动右掌了,右掌一出动,当然送去一缕指风了!

“拍!”一声,壁上立即出现一个指洞。

白衣妇人乍见自己的八成掌力被对方一指轻易的破去,叱声:“好功夫!”

“锵!”一声,右掌探肩抽出一把寒芒隐吐的宝剑。

春花忙叫道:“这位侠女请住手,外子是在和小女子戏耍的。”

白衣妇人不由怔了一下!

倏听房门外传来那名车夫的声音道:“对啦!他们上午坐在我的车上之时,也曾经又吵又闹的!”

白衣妇人娇颜一红,将剑归鞘之后,立即低头走出房间。

那名车夫好心的带上房门,立即劝走众人。

郎兄一指逼退那名白衣妇人,立即退到一旁,双目紧盯着她。

在他的内心深处,突然浮起一丝震颤,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他直觉的很想亲近她,因此,怔怔的瞧着她。

他那知那位白衣妇人就是他的亲生母亲“六丁神女”梅瑶萼呢?

梅瑶萼一见到他的俊逸面孔及健壮身材,暗叹一声:“可惜!”之际,突听春花及车夫之言,立即窘迫的离开。

母子相逢,竟然没有相认,唉!

春花稍为喘口气,立即边揉腰眼边去关窗捷布帘了。

盏茶时间之后,她已光溜溜的在桶边搓洗身子了。

郎兄好奇的看她洗了一阵子,立即也要脱去衣衫。

“等一下,你要剪发剃毛!”

“喔!好!”

春花怕他又突然发疯乱搞,匆匆的冼过身子穿妥衣衫之后,立即道:“脱衣,等我!”

说完,含笑走了出去。

盏茶时间之后,她提着食盒进房之后,一见郎兄果然脱得清洁溜溜的站在桶边,她立即欣喜的道句:“好人,你真乖!”

郎兄早就闻到食物的香味,立即也道:“号………人………好吃………”

“啐!贪吃鬼!”

饭菜一摆好,郎兄双手一抓,将哪盘“梅干扣肉”抓进手中,三两下就塞进口中之后,又攻向那盘香酥鸭。

春花瞧呆了!

不到半个盏茶时间,六道菜只有一道“开洋白菜”安然无恙,其余五道菜皆已清洁溜溜,只剩一些碎骨而已。

这种速度,这种食量,简直是空前创举。

瞧他望着那道“开洋白菜”的犹豫神情,分明尚未吃饱,不过,那道菜并不合他的胃口,所以,才会按兵不动。

春花拿起筷子,含笑将菜挟入他的口中。

哇操!他嚼了两口以后,吃出味道了,“刷!”声中,盘底又朝天了。

春花微微一笑,指着那壶酒,道:“喝不喝?”

“不……要……会……”说着,做个向后醉倒的模样。

春花格格一笑,拿过一张椅子,示意他坐下之后,“卡!”声中,剪刀一阵张合,立即将他那头乱发剪梳整齐了。

她又仔细修补片刻之后,满意的替他冲洗头发及身子了。

在她那对灵活纤掌大肆活动之下,郎兄的体重至少减低了十公斤,因为,地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泥垢了。

她替他洗净身子之后,拿起剃刀轻柔的替他修面,郎兄根本不知刀剑的厉害及可怕,笑嘻嘻的任她摆布着。

春花在暗暗摇头之余,更决心要好好的保护他,教导他,因为,她决心要独自占用这块奇珍异宝。

忙了好半晌之后,春花及郎兄衣衫整齐的来到客栈前厅。

那名小二正在厅中招呼客人,他瞄了春花二人一眼,暗道:“妈的,这马子挺有一套的,又钓到一个傻小子了!”

可是,当他走到他们的座头前,立即认出这个俊小子居然是那位满头乱发的“急色鬼”,他不由一怔!

春花脆声道:“小二,烤鸡,蹄膀,烤鸭,清蒸黄鱼,炒三鲜,开洋白菜,各来一份,快!”

“这………姑娘,你们好似刚吃过哩!”

“?格!你们大师傅的手艺太棒了,百吃不厌!”

“这………你们吃得下吗?”

“你们可以一起来吃呀!”

“不!不!咱们头家不准的!”

“格格!你别管这么多啦!把这张银票拿去吧!好好的去把房间整理一下,送你一两银子的小费吧!”

小二接过银票,瞧了一眼,立即呵腰陪笑道:“多谢,佳肴马上来!”说完,边跑边跃的离去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到半个盏茶时间,六道菜肴已经送来了,只听小二低声道:“姑娘,这是别的客人先点的,你们优先吧!”

“小二,谢啦!”

郎兄乍见到那只烤鸡,双手一伸,就要抓……

春花微微一笑,将筷子塞入他的手中,低声道:“不好看!”

郎兄会意的点点头,倏将筷子一挥,“拍!”一声,一只苍蝇已被他挟住,左指一弹,“拍!”一声,地上多了一只断头苍蝇。

这是他的习惯,只要看见蚊子及苍蝇,就要“枪毙”。

春花正在暗骇他的眼力及手法之际,郎兄朝右侧一瞄,见又有一只苍蝇,立即起身,“拍!”“扑扑!”声中,地上又多了一只断头苍蝇。

那位酒客立即沉喝道:“小二,你们这儿怎么有苍蝇?”

另外一名小二慌忙上前陪笑道:“大爷,请原谅,不过,只有一两只而已。”

那知,他的话声刚讫,郎兄身子一阵连闪,一阵“拍扑”声中地上立即又多丁十余只断头苍蝇了。

酒客们的脸色拉下来了。

掌柜的那张马脸立即变成苦瓜脸。

倏见郎兄身子朝上一射,居然又将二丈余莴处的一只苍蝇断头了,众人正在骇然失色之际,只见他的左脚尖在右脚一踏,身子一翻,疾射向另外一只苍蝇,眼看着那只苍蝇就要面临“断头”的命运了。

倏听一声冷哼,一只筷子已疾射向郎兄的右腕。

酒客们不由“啊!”了一声。

倏见郎兄双唇一聚,“呼!”一声,那只筷子当中折断,朝下坠去,“拍扑”一声,那只苍蝇仍难逃噩运。

众人脱口喝声:“好!”

倏听一声朗喝:“好家伙!过来!”

此时,郎兄正飘飘的下降,他偏头一瞧那声音走出自楼上临街座头的一位少年,他立即回过头继续下降。

因为,天德大师一直称呼他为“小施主”,他认为自己就是“小施主”,那位少年是在叫另外一位“号……挟……火……”,所以他不理他了!

坐在楼上座头上的乃是少林掌门古空大师之唯一俗家弟子“铁掌王”张天威之独子“玉面金刚”张正义。

坐在他对面的正是他的妹妹“小貂蝉”张咪咪。

两人出道二年余,张天威以俊逸的容貌及“伏虎掌法”博得了“玉面金刚”这个雅号的。

张咪咪以绝色姿容及母傅“凌波身法”获得了“小貂蝉”之雅号,不知风靡丁多少少年侠士。

此时,张正义一见郎兄如此藐视自己,心中一火,喝道:“别走!”起身一纵,翻个筋斗,立即拦住郎兄。

掌柜的叫声:“二位公子别动武!”立即跑了过来。

张正义冷哼一声,道:“掌柜的,待会若有损坏什么东西,全记在我‘玉面金刚’的帐下。”

说完,掏出一锭亮澄澄的元宝抛了过去。

郎兄乍见那亮澄澄的元宝,好奇之下,左掌一伸,立即将它抓住手中,强正义怒喝一声:“可恶!”一式“饿虎偷心”疾劈向他的胸口。

郎兄朝下一蹲,那道掌劲立即将墙壁劈出一个大洞。

酒客们大骇之下,纷纷逃到大门外。

倏听郎兄叫道:“不……对……不可……握……”

说完,将那锭被握扁的元宝递入张正义的手中。

他的叫声又响又怪,张正义不由一怔。

就在一怔之间,他一见郎兄伸手过来,他正欲闪避之际,手中已多了一物,注目一瞧,他立即“蹬………”连退三大步。

郎兄却已走回自己的座头了。

大厅之中,立即一阵寂静。

半晌之后,只听张正义沉声道:“朋友,可否报上万儿?”

郎兄正在啃鸡腿,那知道张正义在对他说话呢?

春花朝张正义一指,含笑道:“他在向你说话哩!”

郎兄瞄了强正义一眼,一扬鸡腿,道句:“号………吃……”

张正义气得身子一颤,喝道:“好,张家堡自然有法子盘出你的底,妹子,咱们走吧!”

说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怒冲冲的步出大厅。

“号………人………他……说………啥米……”

“他要调查你!”

“吊……插……我………这………”

“别理他,吃!”

小貂蝉走下楼梯,深深的瞧了郎兄一眼,方始离去。

春花含着冷笑,边吃东西边思忖着。

突见掌柜的走到他们的座前一揖道:“公子,姑娘,小店服务欠周,可否另找客栈呢?”

春花冷哼一声,道:“你和他说吧!”

掌柜的立即又朝郎兄一揖,道:“请公子成全。”

“号……人……他……做……啥米!……”

“他请你多吃一点,然后尽量早一点走,免得给他惹麻烦。”

掌柜的欣喜的连连点头道:“对!对!谢谢!谢谢!”

“号……我会………多吃………一些………”

底下的话,又长又多,他听不懂,他只负责多吃了!

掌柜的却欣喜的又作揖又道谢,方始退出院中向正欲骑马离去的张正义及张咪咪赔不是。

张正义冷冷的道:“好!本公子在城外等他!”

说完,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那知,当郎兄吃完那六道菜之后,仍然端坐不动,掌柜的暗骂一声“饿死鬼来投胎”的,立即吩咐小二端出六道“梅干扣肉”。

在他的想法之中,扣肉多是油腻腻的,现代的人为了保持身材,一定不敢吃太多,即使敢吃,也吃不完的!

那知,他今日所遇见的这位仁兄,竟是自幼生食兽肉的人,因此,不到盏茶时间,那些扣肉又被吃光了。

那些梅干菜有点酸涩,郎兄就拒吃了。

只见他叫道:“号………吃………”立即又望着掌柜的。

掌柜的早已暗中拨过算盘,正在心疼之际,一见他又望着自己,暗一咬牙,立即附在一名小二耳边低语着。

半晌之后,小二用方盘端着三只已烫过开水,准备卤肉香鸡的土鸡,戏弄的道:“请吃吧!”

郎兄鼓掌道句:“号……吃……”立即欣喜的撕咬起来。

那份吃相既不雅观,又快得骇人,连春花也怔住了!

不到半个盏茶时间,那三只鸡已变成一堆骨头了。

掌柜的立即无力的坐在椅上发怔了。

“号……吃………号………吃………”

春花立即脆声道:“掌柜的,你还有什么‘号吃’的呀?”

“我………我………”

春花微微一笑,道:“好人,睡觉!”

“喔………睡觉………号……”

掌柜的立即哭丧着脸跑过来,央求道:“公子,姑娘…………”

春花冷哼一声,拿起一只筷子朝桌上轻轻的插了一下,递给郎兄,同时道:“好人,插!”

“号?插!”

“扑!”一声沉响,那只竹筷立即整个的穿过桌面。

春花抓起一把筷子,道:“插!”

“扑!”一声,那把筷子又被郎兄插入桌面了。

掌柜的如见鬼魅般一直退到大门口。

春花冷哼一声,拉着郎兄迳自回房。

酒客们纷纷上前观看这份“奇景”,其中有一位好奇者,拿起另外一只筷子,用力一插,“拍!”一声,筷子应声而折。

“啊!”一声惨叫,那位仁兄的手掌立即被刺伤,鲜血簌簌直滴了。

众人不由哄然一笑。

掌柜的强装笑容招呼众人重又入座。

酒客们一边慢饮,一面津津有味的叙述方才的奇事。

掌柜的在柜后思前想后好一阵子之后,突然叫道:“阿元,阿德,抬着那副座头跟我去见张公子!”

说完,立即匆匆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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