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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访中国酒吧实录 作者: 佚名 爱与欲的火（四） 甩掉了格里茨后，我又寻到了第三个报复目标，他叫斯蒂芬森，个头矮小，却十分精干，有加拿大口音的小老头儿。那次与他约会，我在衣着上做了精心打扮。一件绿色弹力大开领连衣裙，既使我的脖颈和前胸得以恰到好处的暴露，同时也充分显示了我颀长、丰满的身段及其各部位的线条。尤其是那金色的长发披在肩上，像夕阳下的绿草地上奔腾的一条欢快的小河，热情而富有活力。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这身衣服的绿色恰与斯蒂芬森的碧眼睛相匹配。斯蒂芬森用赞许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我得意地笑了。 “你请坐，依拉小姐，你真是一个让人确实着魔的人，我陪你聊聊。” “那就打扰你了，谢谢。”我在一只金丝绒沙发上坐下来。“听说你干过飞行员，不是吗？” “是的，在法国海军陆战队驾驶过战斗机。”他说。还说他在短短的战时服役期间，曾获得过8次荣誉称号，还说，“我很有艳福，结过3次婚，夫人一个比一个漂亮。” 我很清楚斯蒂芬森的弦外音：他精通女人之道，且专心追求美丽的女性。 “鱼儿终于上钩了”，我心想。 “看来，你倒是挺关心我的。”我带有挑逗性地问。 “自然。像你这样的美人儿，谁都会喜欢的。” “你也是，谁见了都会喜欢的。” 斯蒂芬森这个屡屡得胜的情场老手，已经把我作为他新的猎取对象。并且决定：一旦条件成熟，就把我娶过去，作为他的第四任夫人。 这是个难以摆脱的老头儿。 一天，我独自一人来到了美人鱼酒吧喝闷酒。喝完之后，我发现钱包不见了，站在收费处的窗前，我急得几乎要哭了。 “小姐，你怎么啦？”一个前来交费的男人问。 “是这样，先生，我刚才喝了两杯啤酒，交费时才发现丢了钱包。这，这可怎么办哟？”我边说着，边尴尬地盯着那位绅士。 “这就叫你为难了吗？不就是两杯啤酒嘛，”那男的已掏了钱夹，“小姐，可以为你效劳吗？” “这叫我太感谢你了，多亏你的帮助，我改日一定到贵府还礼，请你告诉我你的姓名和地址……” “哦，你是……”我感到很惊奇。你猜我看到了谁……那位绅士般的男人有一双碧眼、卷发。他很像5年前给我画裸体画的那位印象派画家，但事隔这么多年了，我怎么能确认呢？ 我试探着问：“先生，你在哪里工作？” 他告诉我，他叫布莱基尔，是E国驻华使馆的新闻专员，来华已经工作4年了。 “谢谢，多亏了你。哎，这几年你混得不错吧？” “别提了，”布莱基尔给我倒了一杯香槟，“倒霉加窝囊！” 我认真地听着布莱基尔的倾诉，努力捕捉其中有印证价值的单词。从他的谈话中，我知道，他家里人多，日子过得拮据，而且他对新闻专员的工作早已厌烦透顶。 “那么，你为什么不换一种工作呢？” 他嗫嚅着，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从他忧郁而慌张的神色中，我感觉到他似乎在对我隐瞒着什么。出于礼貌，我没有追问。 第二天，按照约会的地点，我来到了布莱基尔的住处。一进屋，我就被墙上画框里的油画吸引住了。有戈雅的《卖水的少女》、伦勃朗的《圣家族》，还有华托的《任性的女人》等等，这是一个美女的世界。但最终吸引我的却是一幅叫做《菲奥莱蒂》的作品。我走上前去，以便看清楚些。蔚蓝色的大海边，一个美丽的少女半躺在沙滩上，头枕着胳膊，下肢蜷曲，长长的头发飘在胸前，遮住了应该遮住的部位。 “作品的主人公是谁？”我急切地问布莱基尔。不用回头，我知道他已站在身后了，我的脖子已感到了一股热乎乎的气息。 “你认识她？” “认识，我们5年前就认识了。” “5年前？在什么地方？” “那是我在E国留学期间，是一个青年画家为我的小说设计的封面……” 布莱基尔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听着我的回忆。显然，他陷入了我的回忆之中。末了，他慢慢地抬起头，低低地对我说“依拉，我就是那个画家……”他的声音低得我有点听不清楚，但我明显听到了他的怦怦的心跳，那仿佛是一团燃烧得就要爆炸的火球。 “依拉，我早就爱上你了，我们相见恨晚，可是，唉！”布莱基尔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把我搂在怀里，神色黯然地说：“我们刚刚重逢却就要分别了？”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今天大使通知我，明天我必须返回E国。” 这消息确实让我着急，想不到命运真会捉弄人。多年的渴盼换来的却是一瞬间的相聚，这太不公平了！ 我把头紧紧贴在布莱基尔滚烫的胸口，嘶哑着喊道：“布莱基尔，你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呀！” “是的，我也很爱你！” “那你为什么不要求留下来？” “我说过，可他们说，我可以留下，但条件是只拿一半薪水，你知道，靠一半薪水生活简直是作梦。”他用头轻轻拱着我的乳房，“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为了解除我们的痛苦，你跟我到E国去吧，我爱你，可这不是一件小事，不是的。我必须慎重地考虑一下，对吗？”我站起身来，“噢，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今晚，你不能住下吗？”布莱基尔请求。 “不能的，我不是那种女人。可是，布莱基尔，我爱你！” 几天后，我才知道，原来布莱基尔是一个间谍，贵国政府发现后宣布：他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现在，他早就在E国了。你瞧，我把自己这几年的风流事都说给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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